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10 【东离剑】惶惶（凛雪鸦x杀无生，短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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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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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1)

樓主發表於: 2016-09-10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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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0 【东离剑】惶惶（凛雪鸦x杀无生，短篇完）

惶惶

河川哗哗地从桥下流过，头顶斗笠的紫发男子坐在桥栏上，手里握着钓竿，钩子上却没挂饵。
“离水三尺，钓的到鱼吗？”凛雪鸦站在桥下问，“或者说，嗯，忘川有鱼吗？”
“谁知道呢。”杀无生静静看着水流奔腾，忽然发觉了凛雪鸦的用词奇怪，“忘川？”
凛雪鸦轻笑，“因为无生说在黄泉等我，所以这里不是忘川吗？”
杀无生收起钓竿，翻下桥栏，“我以为你只有眼睛坏了，没想到脑子也坏了。”
“啊，好过分。”
月光从乌云背后溜出，照着川流波光粼粼，水流把月光折射在凛雪鸦脸上，红色的眼瞳黯淡无光。
“你活该。”杀无生恶劣地说，“从到头尾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凛雪鸦摊手，“你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反驳。但是要是我没有瞎，那么岂不是要真的去忘川才能见面了吗？”
杀无生无所谓地走到凛雪鸦面前，“我可不是非要救你，你只能死在我手上。”他顿了顿又道:“我不喜欢乘人之危，等你眼睛好了我再杀你。”
“哈哈哈，好不了了哦。”凛雪鸦摸索着抓住钓竿，“钓到鱼了吗？”
“嗯，香鱼。”
“还真能钓到啊？”
“嗯。”

香鱼最适合烤制，凛雪鸦是个猫舌头，吃不得烫的东西，所以他坐在外廊先吹吹风，等着手边香鱼凉下来。
杀无生不是会照顾人的类型，凛雪鸦一开始不能动弹的时候过得蛮艰难的，不过那时也有值得怀念的部分，凛雪鸦呼出口白烟，怡然自得。
“花开了。”他忽然说，“是梅花吗？”
杀无生坐在屋里，向外看了一眼，“嗯，开了三朵。”
“明天大概要下雪了。”
“我对下雪一点兴趣都没有。”杀无生说着站起身，走到了里间去。
凛雪鸦吐出一个个烟圈，忽然又听到脚步声，接着肩上一重，多了条绒毯。
“啊呀，真贴心啊。”
“哼。”
凛雪鸦嘎吱嘎吱地啃着烤鱼，忽然叹了口气，“要是有酒就好了。”
“酒喝完了。”
“那等雪停了再去买点吧。”
凉凉的触感，杀无生抬起头，发现不知何时天上悄悄飘起了雪花。在明月照耀下，飘飘洒洒，施然而下。

虽然昨晚睡得晚了些，但是一大早就被窗外的亮光叫醒了，这时候还真是羡慕身边这个还在会周公的瞎子。
看凛雪鸦睡得这么熟，杀无生也不愿意太早离开暖暖的被窝。偶尔赖一次床也可以被原谅，他想。
凛雪鸦睡相不差，但不知道为什么头发总会被他睡得乱蓬蓬的，白色的发丝蒙在脸上，杀无生伸手轻轻拨开。
外面的空气冷冰冰的，熟睡的凛雪鸦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是在做什么梦吗？
这家伙应该在梦里被拖去地狱受刑啊。杀无生愤愤地想。
忽然，凛雪鸦抓住了杀无生的手腕，然后皱紧了眉头睁开眼睛。
虽然啥也看不见，但是他还是习惯醒着的时候把眼睛睁开。
红色的眼睛黯淡无光，凛雪鸦听着呼吸判断杀无生已经醒了以后才微微一笑。
“早。”
然后就凑了过去亲了亲杀无生的嘴角，落点精准到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个瞎子。
“好冷啊，不想起床。”凛雪鸦拉长了尾音发表惫懒的言辞，松开了杀无生的手腕，转而紧紧抱住了他，把头靠在他胸前，“无生暖暖的……”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好像又要睡着了一样。
杀无生还在想要怎么拖着这个赖床懒鬼起床的时候，忽然挑高一侧眉毛。
看似熟睡的凛雪鸦并不安分，手指在杀无生后腰轻轻点戳，磨磨蹭蹭地来回游离，忽然啪的一下拍在屁股上。
在杀无生发飙前，凛雪鸦抬起头一口咬在杀无生锁骨上。
痛，皮可能都被咬破了，这家伙发什么疯。
杀无生一边想着一边试图推开他，凛雪鸦很干脆，被他一推就松开了嘴，旋即把人按住，撕扯着他的衣服。
白色的发丝滑落，搔着杀无生的脸有点痒，他眨了眨眼睛，看着神态奇怪的凛雪鸦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样的凛雪鸦，他并不熟悉，看起来焦躁又不安，仿佛乌鸦失去了可以栖息的枝头，惶惶地在风雨里寻觅着一个暂时可以栖居之地。
也不是不能理解。
身体被强行破开，干涩的疼痛好像一把刀子一样扎在小腹。仿佛有一块烙铁在肠子里翻绞，杀无生倒吸一口气，纵使是他也难耐如此痛楚，等凛雪鸦正常了，他一定要揍他一顿。
“对不起。”凛雪鸦一边道歉，一边继续残忍的入侵，“原谅我，无生。”
杀无生紧紧咬着牙根，“你给我……等着！”
威胁的语气，纵容的态度，无言的托付。
寒冷的空气让昏沉的大脑不至于停止运作，与此同时，肉体上的感觉却也渐渐模糊，只有肉体的结合分外明显。
杀无生扯着凛雪鸦的头发，凛雪鸦吃痛地低下头，嘴唇触碰到了另一片柔软。
“恢复正常吧，凛雪鸦。”亲吻间隙凛雪鸦听见杀无生低声说，“我可不拿手照顾疯子，但我也不想丢掉你。”
凛雪鸦睁大了眼睛，杀无生看着他的暗淡红瞳，轻轻笑了一声。
“好想看到你啊，无生。”

当初凛雪鸦一身狼狈倒在河川边时，心里有不甘，也有解脱。想着去黄泉该说什么的时候，却又得救了。救他的人未发一声，衣服上的绒毛挠的脸很痒是那时最深的印象。
接着他就昏过去了。
因为伤重随意动弹不得，不然在他听到救命恩人的声音的时候就要蹦起来抱怨为什么在黄泉自己也还是重伤待愈，不过幸好，不是黄泉。
虽然凛雪鸦不是那么脆弱的人，虽然凛雪鸦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是无论是谁，忽然失去了光明都会惶然。杀无生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人，他看出了他的不安，却也不知道如何化解。
最后非常符合他性格地选择了正常人绝对不会使用的方法，肌肤相亲的时候，总能安下心了吧。
“我们这算不算旧情复燃？”凛雪鸦搂着杀无生问，“那时候我还以为永远不可能了。”
杀无生扯着他的头发，想着要从哪里开始揍，听到他这么说，随口应道:“一报还一报，话虽如此，你欠我的越来越多了。”
凛雪鸦一边唉唉叫，一边露出一个笑容，“那我用一生来还。”
“这是理所当然的。”

补到哪产到哪，天生冷逆拆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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