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06 【鷇音子x三餘】小時代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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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6)

樓主發表於: 2013-05-06 04:0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5.06 【鷇音子x三餘】小時代的我們

聽到無夢生昏倒的時候，老實說真是讓三餘在大熱天裡嚇出了一身冷汗。他那時候正悠哉地在淡水老街閒逛，手裡拿著一捲剛買的牛奶味霜淇淋吃得不亦樂乎。

一身寬鬆的白T恤卡其褲，過肩的黑髮被包裹在棒球帽中，套一句焱無上說的，就是非常雅痞貳時尚。

可惜那霜淇淋短命得很，興沖沖地吃了幾口，三餘就接到玄皇的電話，他的口氣實在慌亂，好像被強姦了似的，一席話兜著圈子轉了好幾十圈，還是沒有讓三餘聽出重點，只隱約聽到無夢生、床、流血等等意義不明的字眼。

於是乎，三餘心下了然：「弟妹，我沒有想到小夢會那麼快出手，放心，我會讓他負責任的。」

「無夢生昏倒了。」

啪地一聲，霜淇淋嗚呼哀哉地摔在地上，死得不成冰形，三餘傻了。

他那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弟弟，昏倒了？

無夢生，即三餘年輕有為的弟弟，是T大頗具名氣的中文系才子。俗話說得好，人怕出名豬怕肥。偏偏這無夢生生了一副到哪都能出名的俊美臉蛋，偏偏他是以榜首之姿漂亮地錄取了T大，又偏偏他的身邊跟著同樣出名的外語系女皇、我是說玄黃。因此財狼虎豹、咳，慧眼識英雄的校方，理所當然地看上了無夢生的美、才華，獨排眾議，非要推舉入學不滿一年的他當學生會長。

莊子有云：巧者勞而知（智）者憂，無能者無所求，飽食而敖遊。這無夢生的責任感打出娘胎時就相當強烈，成為會長之後更是當仁不讓、滿腔熱血，成天為了讓校園變得更美好或寫論文、或寫企劃，那股熱情，好一個青春不留白的歲月。

只是無夢生的熱情還沒引爆，身體卻先結結實實地給他了個倒栽蔥。他傢伙在開會的時候，說完一席賺人熱淚的演講，咳了幾聲，尚來不及享受披星戴月的喝采就一股腦地昏了過去，手心上都是斑斑血跡。

趕去醫院的路上，三餘急得快哭了，無夢生沒有教過他怎麼面對這種情況，那個人也沒有。

想起了那個人，三餘抹了抹眼眶，指尖涼得像是剛才吃的霜淇淋。

自他有記憶以來，他的身體就出奇得差。

有一次他病得厲害，全身像拆了又硬生生重組似的發疼，好像隨時都會昏倒，但是他怕無夢生擔心，一個字都沒提，直到那個人來找他的時候，說也奇怪，明明早上還可以笑著對弟弟說路上小心的，一見著那個人，他的眼淚就忍不住地流個沒完。

「你哭什麼。」那個人說，用著半分困惑半分嫌棄的口吻，手掌卻輕輕地放在他的額頭上。

三餘的腦袋被高燒薰陶得像是一鍋煮沸的粥，模糊的視線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表情，只能自動地以這個舉動為藍本，替那個人配上了一副眼含秋水的溫柔神清。

雖然往後的好幾年，三餘常常暗猜那個溫柔的瞬間，其實不過是自己多下的註解，因為接下來那個人非常兇惡地展開了大吼：

「三餘，你燒多久了！」

那個人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現下這樣一吼差點沒把三餘嚇得口吐百沫，耳邊一陣嗡嗡作響，他結結巴巴地說：「今、今天是第二天。」

頓了下，又說：「你不要吼我，我的腦漿都要溢出來了。」

那個人死死地皺著眉頭，好像在揍他與掐死他中難以抉擇，平常看起來就很不爽的臉，這樣瞧來更像是被人捲款逃走似的。

三餘心想著你這人也不要這樣，長得那麼好看偏偏要扳著一副死人臉，難道不能給病人笑一個嗎？

最後，那個人鬆下了眉間，淡淡地說：「醫院也沒辦法去，你燒得很厲害，我先幫你看看。」

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無奈，三餘還來不及細想，那個人已經一手托起他的頰畔，一手翻起了他的眼皮，看起來彷彿鎮定下來了，可是那手指一抖一抖的，看得三餘忍不住開口：

「鷇音子，你以後是要當醫生的，把病人戳瞎很不專業。」

那個人沒有搭話，自顧自地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小手電筒，繼續翻著他的眼皮，手電筒的光刺得三餘有一種熱淚盈眶的衝動。

「眼睛很紅，等一下幫你點個眼藥水。」那個人收起小手電筒。

聽到眼藥水，三餘連連搖頭說不要他怕痛，那個人連忙按住他的頸子：「你不要搖頭，到時候腦內出血。我會輕輕點的。」

其實，談到點眼藥這事，就是無夢生，三餘也不肯好好妥協，可是那個人這樣一說，他卻只能扁著嘴乖乖地沒再反抗，哪怕那個人平常跟個暴君似的。

是呢，那個鷇音子，總是超凡之中帶點淡定。

三餘趕到醫院的時候，在走廊上看見了並肩坐在長椅上的玄皇與無夢生。

無夢生的臉色很蒼白，三餘遠遠看著，拳頭握得死緊，他硬生生地逼回爬到眼眶的淚水，若無其事地走上前去抱了下弟弟，又拉了拉玄皇的衣袖：「弟妹，小夢是怎麼了？為什麼沒有病床讓他躺著休息？」

玄皇漂亮的臉蛋繃得死緊，好像很生氣的樣子，說起話來卻是輕輕的：「醫生說病人很多，要等。」

「可是我們不是掛急診－－」還沒說完，三餘的腦袋轉了轉，望著無夢生在玄皇的身後搖了搖頭，他瞬間明白了。

他站起身，丟下一句「再怎麼樣也是要先讓醫生來檢查看看。」就往諮詢台奔去。

所以說人長得帥果然佔盡了優勢，三餘靠著那張俊臉，不費吹噓之力地就讓護士迅速找來了醫生。

可惜醫生是男的，這讓三餘有些傷腦筋，因為男人向來不在他賣笑的業務範圍之內。

醫生面無表情地問了下無夢生的病情，雖然從他眼中，三餘看出了他恨不得拿把手術刀將自己的臉給大卸八塊。

醫生說：「咳血昏倒，有可能是支氣管炎、肺炎、肺腫瘤、肺結核所引起，詳細情形，還得等到實際檢查之後才能確定。」

看那醫生一臉漫不經心，還搬出一堆專業術語擺明要唬弄他，三餘差點用上焱無上教的，吐一大口痰在那人臉上。

三餘的沉默讓醫生認為自己的專業技贏了，他擺了擺手，準備拍拍屁股走人：「如果沒事的話，我還有病人，得先去照看了。」

那醫生轉身離開，離開前給三餘使了個眼色，又昂了昂下巴，搞得三餘差點找來護士替那醫生看看是下巴脫臼還是抽筋怎麼著。

「那些人，花那麼多錢買通醫院，就是不讓小夢受診嗎？」

三餘覺得挺想哭的，救命的醫院怎麼就讓他感受不到一點人性的光輝呢？

乾脆讓阿焱來拆了這家醫院好了。他看著手機自暴自棄的笑了下，突然手機就響了，嚇得三餘差點把手機一把摔在地上。

等他看清了屏幕上的名字，心跳頓時像剎車失靈似的，跳得飛快。

鷇音子。

鈴聲響了幾聲就斷了，三餘卻像中邪一樣，直直地瞪著恢復漆黑的屏幕。

「你在這裡。」

那個嗓音突然在身後響起，不高不低，卻有股莫名的沉著，像是平穩流淌的微風，聽起來穩重，其實更多的是不可一世。

三餘緊緊地捏著手機，心底沒來由地一陣發慌，兩年不見，他卻連轉身好好看一下那個人的勇氣也沒有，只能一個勁地垂頭盯著腳上的NIKE球鞋，還是那個人給他買的，早知道就不穿了。他懊惱地咬了一下嘴裡右臉頰的肉。

無夢生曾經言之鑿鑿地說：哥，那個人和你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實質的關係，要是以後見著那個人了，哥你也不用覺得愧疚。

其實三餘並不明白所謂的實質關係是指什麼，他也不明白為什麼無夢生認為自己會覺得愧疚，話又說回來，愧疚是一種怎麼樣的心情呢？

一隻手無聲無息地扳過了三餘的肩膀，猛地撞進視野的那一輪深邃茶色，深得幾乎不見其底。

那個聲音淡淡地說三餘你是白癡嗎，打算讓無夢生在這裡給人當球踢多久？

三餘傻呼呼地望著，直到那張熟悉的清俊容顏縮影在整個光景裡，他看著變得有些憔悴的他，看著那雙漂亮眼睛下的淺淺陰影。

心口有那麼一點鈍痛，就這一瞬間，隱忍的淚水刷刷流了下來。

那個人一怔，半俯著身子低頭看著這哭得慘烈的傢伙，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想抬起手揉揉他的黑髮，卻被棒球帽給阻擾，他皺眉，忍不住惱火地捏了那秀氣的鼻尖一把。

「你哭什麼。誰讓你戴棒球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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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3-05-06 08:5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这里三余跟无梦生是两个人啊？为了满足妖梦跟扣余两对配对么？嘿嘿~
不过，这俩孩子貌似身体都不好？好担心啊好担心……能不能先透露一下是什么走向？
期待下篇哦~

庙堂江湖多惆怅，不知何处是桃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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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3-05-09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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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1樓百里于2013-05-06 08:59發表的 : Dy5&-yk
这里三余跟无梦生是两个人啊？为了满足妖梦跟扣余两对配对么？嘿嘿~ ^d# AU7V|
不过，这俩孩子貌似身体都不好？好担心啊好担心……能不能先透露一下是什么走向？ 'h;qI&
期待下篇哦~ g?iZ RM

感謝親愛的賞文!!!!!
是的，黑髮的三餘跟白髮的無夢生兩人是兄弟唷~
是走輕鬆路線，主要是想寫不可一世的鷇音子殿下與俏皮的黑髮三餘的故事!!!

無夢生會生病是他咎由自取啦，因為他是個工作狂(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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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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