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其他布論天宇論壇不來彼淵 09.02 留一地在心-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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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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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5-09-03 05:2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9.02 留一地在心-全

留一地在心-上

他在七月七時塑了一對偶。

他的樣在他掌裡成形，他的型也在他手上轉實。

是一樣的陶，同質的泥，及，這刻共有的心將這一雙成對。

蕭瑟飛飛靠在冰冷的墓碑前坐著，在這才下過細雨的七夕子夜。

腦中剛剛所想的復仇、計謀一切不復在，當他望著滿天星子。

參著灰的髮披散在他的肩頭，些許覆掛在那冰冷的石碑上。

相近的色現卻是同樣的代表，悲哀、離情，生死兩隔…

是不管地上的褐黃泥濘，自己披風一張就落坐於上，望向手掌心觸到的柔軟土質，讓他想到唯一的一次，在這星空下，有一年的七月七…

甫成年便已不知出了多少次任務的蕭瑟這天歸來，是今年正好七月七的一天。

自下午回到教裡，就直接進到地度冥象書房內的蕭瑟也沒說話，只是靜然地看著冥象處理公文一如平時，就在靠著書桌旁的椅上坐的自然。

冥象一筆筆朱紅落下畫、圈著點，有人的目光跟著移動；一本本手翻、指折，一樣的眼神轉移。

過了一刻。

『唉~』

面具下是一陣輕吐嘆了聲。

果然怎地忽視都不能，專注的跟隨很難甩去，也不容放過。

啪地一聲！厚方的紙疊重重落在桌面，是冥象放棄似地丟下，面具下的藍眸望向一樣面上無任何波動的蕭瑟飛飛，跟著那褐眸對視。

『有事？』

他總不明白，為何都是自己先問出這一句。

是他後天教育的不夠敬尊有禮？還是這隻天生就反骨？

也不對，蕭瑟的任務都是每每成功而回，聽話的很。

那，冥象他即不想承認的，便是這蕭瑟是生來剋他的…

蕭瑟只聽著這二字出口，褐色卻是有了動靜，手，自披風下伸出，攤在掌心的是一對小小泥偶。

歲數的是一個白鬍在下頷，另一個是細細紋路在面、盤著垮垮的髻；有兩雙瞇著笑的眼，加一對牽著緊的手心，是彼此的；還有相視而對的面是多麼的快樂（？）

『見鬼了！』

冥象心想，這快樂名詞真是怪異的很，今兒個是七月七嘛？

『這做什麼？』

一聲低沉問出。

『塑、彫。』

蕭瑟的口也只是吐出幾個單字，眸裡的堅決如以往，另一手便是再伸出，是一塊未成形的深褐陶泥。

冥象看著那被護成圓的形狀，料想應是蕭瑟一直握於手中且力道極輕，他有些訝異。

成年的蕭瑟也興這小孩玩意嗎？

冥象可記得當人家孩童都是玩木馬、蹴球時，蕭瑟可是一手就握著幾十斤重的刀，追著教內眾人不得安寧。

『你成為刀令就可以整天跟在吾的身邊！』

這是他無心的一句，當那小小的身影就是整天在他後邊追著跑時。

書房處理公文，冥象可以將小小蕭瑟當作擺設品，如無物不視；可當武練場比試、拳風刀劍相交，他會擔心那傷到、這劃過這小人兒，疼痛。可，他不想說出。

這一句成功地讓蕭瑟那時轉移了注意。

雖仍是跟著他人較武、習身，可冥象一個冷眸視過，無聲的令，是沒人敢讓在未來刀令的小小身子上，留下任何疤痕甚至衣塊缺下一角。

『你當吾什麼都會嗎？』

將眼神轉回蕭瑟的一臉堅持，冥象只是問。

『蛋…』

『好了！吾知道了！』

就是打斷蕭瑟要說的下一句。

自從那次端午後的立蛋，蕭瑟每次逢五月五正午時都只到他房門玩這遊戲，樂此不疲。

冥象是不管這一地稠黃、碎殼。

可只要稍有一次不滿那蛋的傾斜，有一身影又會立於自己桌前，目光的刺眼就是叫自己得再起身去完成這“創舉”。

原本還想直接將一簍簍白圓的蛋藏起省事，但刀令的試刀應該遠比教主的懲罰較能威脅教徒們，每年還是一樣的橢圓在自己面前，不變的僵持身影…

冥象一把抓過尚帶著溫度的土質，面句下是有點沒好氣的表情，但大掌卻已開始動作。

『你要塑什麼？』

他問著，食指的修長是快速塑捏跟著心思。

想：『做個龍騰？鳳翔？還是個麒麟飛奔？』

不自覺地，面具下是漸揚的唇，久遠的記憶浮現。

有一個小小茅屋裡的桌前瘦瘦身影，好奇的眼是盯著身旁高大身影大掌中的翻轉、揉捏，漸現的是某個小小動物的形，有個渾厚的聲混著稚孩的笑聲傳出，那曾是多麼的平淡…

『你。』

『嗯！嗯？』

方回過神的冥象還來不及反應，原專注在手中動作的眸是轉過看，一樣的執著神情，他，又想嘆氣了…

『你說什麼？蕭瑟。』

『你，偶。』

兩個字，簡簡單單表達蕭瑟的要求。

『吾不想。吶~好了。』

將手中的陶泥早就塑好的虎樣就遞去給這人，可，有人披風下的手是一樣沒動沒靜…

『蕭瑟，拿去！』

冥象又將手再伸了過去，已提高的音量在顯示這人的欲生怒氣。

『還有吾，偶。』

再吐出這一句，蕭瑟眼神依舊沒看向那人手中栩栩如生之物，只是一樣盯著冥象，似是想要看透那面具下的表情。

『不可能！』

發什麼神經？！冥象想。

這蕭瑟要做一對偶，還是他們兩個的？感情是他們幾時這麼心有靈犀了要做個信物嗎？

『吾要！』

一樣沒別的話，沒太多解釋，灰影說出的就是要達到目的。

『吾說“不可能”！』

這字字冥象就是一個個咬著牙說出，說什麼他也不能每次都讓著蕭瑟，到底誰是上司啊？

這下，藍色的火對著褐色的冷，蚩邏聖教裡教眾最常見，也應該說是幾乎天天都會上演的一幕又重複著。

相對坐著的一紅一灰各不相讓，靜謐的書房裡，只有近晚剛被點上的火燭心蕊燃燒的細微聲響，陪襯…

[ 此貼被八六子在2005-09-02 09:40 PM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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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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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5-09-03 05:2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留一地在心-下

可，就要一個時辰過去，冥象想著。

自己才沒那麼多時間跟他玩這“相看兩不厭”的遊戲，一堆公文還積在那呢！

哼！地一聲啐出口，冥象的手卻又開始動起那土質，飛快的將它一分為二後，便開始塑起對面人的形。

面具下的眸專注塑捏，一下子的視線會轉到蕭瑟身上，一下子再回過指上的動作。

桌上的現成物如筆、匕首等是最佳的塑偶工具。

冥象將這些在土塊上畫、按壓著，切著輕柔力道，土褐色的屑些些落在兩人靠地特近的身，因難得的蕭瑟好奇著，就早已移過了椅在冥象肘旁。

蕭瑟的眼是專心地看著那人的神速，如果冥象這時回首，他會看見有一道驚奇、欣喜的火光在那褐眸之中，發亮。

可，冥象現下所想的只是把這麻煩事解決，好讓已堆積成山的公文消失！

『好了！』

片刻後，冥象是一聲宣告，手也是小心翼翼的將完成品置於蕭瑟面前桌上。

是一個精小的蕭瑟飛飛身直立著，瞪著眼的眸咕嚕，雙手慣於地藏於披風下，有一個小小的懷抱隆起在胸前。

雖都是整個土褐的色，但身形、面上唯妙唯肖、神似之韻，可看的出雕塑之人對偶的“本尊”熟稔及細微觀察。

『還要入窯後才能定型，等等叫人處理就好。』

也沒管身旁之人現是何神情，冥象說出這句後便又開始拿起另一土塊，要塑起自己的形。

但，這時有人有意見了…

『不要面具。』

蕭瑟盯著自己的陶偶，唇上卻是說出這一句。

『你要做個無頭陶偶嗎？』

是忽視句中該有的意思，冥象說道。

手上的動作沒停下，但有一個與自己相似的面具雛型已出。

忽地！啪！

有一隻不屬於自己的手就蓋在自己的手背上，阻了進行。

『蕭、瑟！』

數不清這是多少次蕭瑟這樣忽視他的話了，冥象恨恨的想。

『不、要、面、具。』

是一樣的堅持說出，離的特近的褐眸就是跟自己對視著。

不了解，這現下兩人幾近貼合的身形是多麼曖昧，在俗稱有情人七夕的這一天…

『你！嗯？』

就欲要拂開背上的手時，冥象卻是感覺到一股不穩的氣息來自對方。

『你受傷了。』

肯定，因為沒人能比他更了解，他感覺到手背上的微微顫抖。

『原因？』

要問，總得出出氣才能平復“有人”的心，報復。

但蕭瑟一樣的沉默不語，看著冥象的眸是毫不閃避，回著。

『陶偶？』

這一句說出，他絕對看見有一抹紅在蕭瑟面上即閃，就有人得意的想。

又是一片靜謐，須臾…

『放開。』

冥象說出。

『嗯？』

蕭瑟面泛上疑問，不解那人現下藍色看起來的活躍。

『不要面具嘛。』

望著對方唇上彎著的笑，蕭瑟是放開了手，眼看著那人又起的靈活，這一輩子，真的有很多事，是他不能理解的…

望著滿天星斗回想著到最後，蕭瑟還記得，是他們一起將那對看著特詭異的一雙偶送進土窯裡烘成形的，沒假手任何人，也，沒人知道這天的事。

可小小的一對是在自己房內護的好好，從沒讓人瞧見過。

因那人說：『教內只有你見過吾的面貌，你自己想想。』

所以，一雙偶是一直就在他的床前櫃上擺著，相看的二雙眼沒移開過視線，對著的身影沒分開過彼此，直到…

自懷中掏出一對的土褐小偶，蕭瑟看著。

他還是帶了出來，因，沒那人在的氛圍裡，這偶沒了生氣、失了神情，就如他自己現下一般…

他原以為這對偶，會跟“他們”一世長久的，如那天他聽著有人說的…

望著面前躬著腰就是直跟自己這感恩、那說謝的一對老夫婦，蕭瑟一樣只是冷冷看著。

順手砍了幾個擋路的人沒什麼大不了，卻，轉身時有一隻枯瘦的手拉住自己衣擺，慈祥的面容笑著。

身旁喚著“老伴”的人便是雙手正攤著，是一對陶偶想自己接下。

沉默就當作同意，常有人這樣想。

所以，他就是捧著習武的他只要稍稍一使力就會粉碎的脆弱物品回教，外加“老伴”所說的陶泥，講：

『會是永世連在一起的緣分，這是共緣/圓一同而成的陶偶。』

『給你。』

蕭瑟看著那刻著“地度冥象”四字的墓碑說著。

碑上，是一雙對著相看永不厭的陶偶，泛著溫暖，因有了自己手心的溫度。

『吾們還是一樣是共緣此生，不變…』

忽又下起的細雨撲在面，蕭瑟感覺是帶著鹹度的熱一起跟著滑下。

今年，他一樣是跟那人一樣渡過，卻，是不能再相視而對的面…

他在七月七時塑了一對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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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樣的陶，同質的泥，及，這刻共有的心將這一雙成對。

因為他說，這偶，就算是兩個人，也是同一身，那心屬一塊，不分…

註：其實這篇是七夕文，原本不打算貼的（默）
但後來為了要拖人家下水在其他地方就ＰＯ上了先（再默）
那．．．大家看看就好（毆）

另此篇若有任何違反版規，也煩請版主直接更改^^
有勞<(---)>

謝謝觀賞鄙文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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餃子

天宇水魔幫參謀<-此餃很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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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46)

2樓發表於: 2005-09-03 06:5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淚看~~~冥象大人也是色藝雙絕嘛~~~(毆飛~~)
好感人的七夕文T___T

另﹕中秋快到了~~~(心心看~~~*___*)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遁走~~

談文論武道玄機
春夏秋冬一色衣
遨遊江湖千萬里
身藏花名兩卷書
日出日落又一天
攻受道中皆聖賢
修整牆頭爬不盡
太虛渡者算萬年

晉江的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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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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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5-09-04 20:5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餃子大，

其實一切都是為了飛飛女王冥象才要惕勵自己百項全能呀＞＜（啥？）
小八現在寫這一對都是在吞著血、和著淚敲下鍵盤，就希望他倆在這世界裡能得到幸福Ｑ///Ｑ（灑小花ING）

七夕已經寫太多了，中秋月亮很圓，一切就這樣隨風逝吧．．．（遠目）

文汝可自己先下水表率一下嘛^+++^

謝謝你的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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