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02 ［剑谪仙个人］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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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酒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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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

樓主發表於: 2022-10-02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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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 ［剑谪仙个人］道心

*微人外

恒山是什么样的？

恒山是巍峨的，是冰凉的。

恒山的风，利如刀刃，一片一片剐去肉体凡胎；恒山的雨，冷若冰霜，一滴一滴冻结凡尘俗心。恒山的人……

舒龙琴心站在山顶，看着月无缺愤然离去的背影，转过身，面对独自立在云端观望星辰、测算天机的剑谪仙，却是一声劝说都讲不出。

剑谪仙的眼是漠然，剑谪仙的心亦是漠然。

师尊变了。

他变得冷漠无情，仿佛一个执行天道的机器。

-

剑谪仙闭了眼。

意识沉入心海深处。

剑谪仙的心海，是一片广袤而深邃的冰原，这里的冰厚逾千丈，一层天意不可违、一层天命不可逆，层层叠叠将这千般灿烂的苦境众生都封存在这“不可违”“不可逆”的天道里。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剑谪仙漫步于心海冰原之上，任锋利的狂风一刀一刀削去自己的血肉。他一路行来，血迹绵延一路。他恍然未觉，仍坚定地向前走着。

他抬手一指，一缕细微的剑意射出，投入风雪中，如石子沉塘，哐当一声，又没了动静。

他嘴角噙着笑，似乎并没有气馁，只是停了下来。他俯下身，手掌贴在冰层上，而冰层之下，是另一个人。

黑发。蓝袍。眉眼弯弯含着笑。

这是曾经的剑谪仙。

他们的双掌合一，庄严的钟声忽而响彻心海冰原，方才消失的剑意在这钟声中，轰然一炸，破开冰原的层层封锁。一时之间，冰原碎裂，两人在漫天的碎片中一同下落。

碎片有如时光之影，画面轮转。

有凡尘生老病死、喜怒哀乐，有恒山星移斗转、云卷云舒，有玉川流水潺潺、饮者神仙。

有黑发的剑谪仙徒手爬上一座陡峭的高山。

有满脸血污的剑谪仙垂首接受山巅鸿蒙清气。

有一身褴褛的剑谪仙撑在地上喘息着任鸿蒙之气在他身体中冲撞。

最终一幕——

——黑发点点落霜，人情冷暖在鸿蒙大道的冲洗下渐渐淡去。

——剑谪仙睁开眼，一双紫色的、深邃的眼。

——剑谪仙的面前立着一尊剑龛，龛中两柄剑。那是鸿蒙清气借剑谪仙的身体孕育的神兵。

——轩昂剑龛。代天行道。

剑谪仙抓住了曾经那个黑发的自己，十指相扣，他们一同坠落。可就在坠落的过程中，一幕幕划过眼前，月无缺的一声声“兄长”、三个徒弟的一声声“师尊”、香六牙等人的一声声“好友”、恒山脚下村民的一声声“仙长”……

这声声句句，化作了一条绳索，从二人心口贯穿，拉住了极速坠落的两人。

此时的剑谪仙，注视着曾经的自己。

曾经的剑谪仙，也注视着如今的自己。

黑与白。

生与灭。

天道无情与人间大爱。

剑意围绕着他们急速旋转，霎那间黑白交融，成就阴阳。

剑谪仙抱住了过去的自己。

他们同时开口：“我悟了。”

冰川消融，和风细雨，春暖花开。

剑谪仙端坐在百花齐放的心海之中，拈花一笑。

恒山之上，剑谪仙睁开了眼。

他的面前是轩昂剑龛。

他的手中是一朵小花。

他笑了笑，松开手，任流云带花飞去。拿起仙羽宿一，提一壶酒。

他要先去给一个人赔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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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0.02 ［剑谪仙个人］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