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4.04 [完结]何谓爱 (火影/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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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8-04-05 0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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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4 [完结]何谓爱 (火影/迪爱）

原帖首发出处：【闲情逸致阁】：http://xqyzh.uu1001.com/index.php

(注：此篇为第一人称迪达拉视角)

“这次我们要干什么？”黑暗中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缓缓张开。

“一尾。守鹤的人柱力。”

“是吗？哼，那可真是有的享受了……”

第一次遇见那个让人心颤的男孩是在一片荒漠中独立的砂隐村。当然是在砂隐，风之国的风影不在砂隐又会在哪呢？

为什么要来招惹风影呢？唔唔，答案很简单，因为组织要抓一尾的人柱力。组织的命令是至高无上的，身为“晓”中的人，更是绝对不能违抗的。

这一次，我依旧很循规蹈矩的按组织的命令行事，但是这一次又不同于以往。这一次，我并非是前时无甚所谓的状态，而是充满了兴奋。

我必须感谢组织，因为它让我找到了有趣的东西。

我爱罗。

一尾的人柱力，砂隐的风影，坚强且脆弱，冷酷无情又茫然的寻求些什么。

这一场战斗是我有生以来记忆最深刻的战斗。不是因为在这场战斗中我失去了一只手臂，不是因为在这场战斗中我战胜了风影，而是并且还是因为那个人，那个人。

我爱罗。

我看着他瞬间站在我的面前，我看着他高昂起头的骄傲姿态，我看着他淡绿色瞳眸里散发出的冰冷。

真的是冰冷，没有一点温度的冰冷。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确实必须摒弃一些无谓的感情。但是……他眼里的冰冷却分明告诉我，不是自愿摒弃，而是从来、根本就没有人给过他温暖。

“在沙漠里，是没有这种鸟的。”他的声音一如他的人。冰似剜骨。

我笑了。我爱罗吗？很好……

我看着他挥动双手，操纵沙子攻击，我看着他中了我计后略显惊慌的神色，我看着他拼尽最后一口力气保护村子脸上的无悔。

“真不愧是风影啊……”大概我脸上的表情是嘲讽吧。这个不到15岁的少年确实很强。但是少年毕竟只是少年，他还未能看透自己的心。

而我，与他相见仅一面的我，竟在瞬间了解了他的心。

所以，尽管不公平……但他还是无法胜我。

直到有一天他可以明白他心中所想的所念的所追求的……爱。

我爱罗吗？你还真是让我有点兴奋呢……

我的唇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笑意。

“蝎，他准备怎么处理一尾的人柱力？”

“恩？这还用问吗？你应该早知道了吧。”

“……”

确实，这个计划确定开始我就知道。被我们晓抓回来的人柱力的命运，只有确定无疑的……死。

哼，我怎么可以让这么有趣的机会失去呢？晓要的是一尾而非我爱罗。那么……

“喂，迪达拉，你的手臂怎么了？”

“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倒是蝎，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抬起头，琥珀色的双眼闪动着异样光彩：“你有没有能让他活下来的方法？”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微笑着看守鹤的力量从我爱罗体内一点点散失。这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今天一过，什么事都好办了。我也可以……尽情享受断臂换来的代价。

但是我似乎忘了一件事————一个不懂得爱的人是不是就没有朋友和伙伴呢？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无所谓。反正我的目的也就是让他活过来，那么是谁救活的就无关紧要了吧，还可以省点我的事。

我爱罗醒了。大家好象都挺高兴。望着众人荡溢面庞的喜悦他有些愣怔，九尾的人柱力更是过分的一把抱住他。

我皱了皱眉，那个小鬼……想死吗？旋即我又愕然。我、我什么时候居然有这种独占欲？这种感情……不安全，很危险。

像是通往不归途前亮起的刺目红灯，却依旧有人义无返顾。

恩……不是自己为自己找理由辩解……一个杰出的艺术家自然不希望他的艺术品被别人侵犯。我这种感觉并不能代表说明什么问题……对吧？

他们回了砂隐，我也跟着去了。反正现在组织刚得到一尾，我的任务已经完成，那么这一段时间应该会很闲。就让我和我的艺术品好好培养下感情吧。

我明白一尾的霸道，我爱罗应该是不敢入眠的。但是为什么抽离了一尾后的他依旧不睡觉，天天晚上坐在高台上看月亮呢？

那该死的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也多亏了它，让我在黑暗中窥探到了一个独特的修罗。

没有戾气与杀意，没有残忍与无情，有的只是安静与平和。

夜晚的我爱罗，就只是这样静静的坐着。

如同一种名为寂寞的酒，旷世幽远中散发自己的绝代风华，令人迷醉。

终于在第四个夜晚，我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我可不想继续这样默默偷看下去，这并不符合我的风格。

走到他身边，他抬头淡淡看了我一眼说：“我还在想你打算这么偷偷摸摸到何时。总算肯出来了。”

我耸耸肩，靠他坐下：“今天的月亮……和以前一样美。”

他盯住我，呃，不，这词不艺术，应该叫凝视。“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来砂隐这些天是为了称赞这里的月亮。”

我转过脸，也凝视他：“月亮只有一个，在什么地方看都是一样的。”仰起头，巨大的月盘亮得发白：“你应该知道，我此行并无恶意。否则你也不会这么冷静的不跟任何人提起。”

我爱罗冷冷的说：“我不跟别人说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我一个人就足以对付你。”

我挑挑眉，也冷笑了起来：“我真不知道失去了守鹤力量的你凭什么这么嚣张的跟我说话。”

这句话显然激怒了他，因为我明显感到了浓重的杀气。

“算了吧。”我轻轻的摇着头：“我又不是来打架的。” 说罢忽然迅速的凑近他，以一种极其调弄的口气道：“不过你今天跟我说了很多话，不似平时的鲜言寡语。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风影大人对我有什么感觉呢？”

说实话，还好我的瞬身术练的好，不然恐怕我就要在砂隐被捏成一堆肉酱了。

以后的几天晚上，我都会坐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看月亮。

我总是挑些话题来谈，而他则似赌气般的不应声，除非我实在问的紧了才张口冷淡简洁的答一句，然后又无视我的存在般看月亮。

“我爱罗，听说你的风影位置坐得并不稳当啊。”

他拿眼角瞥我一下：“与你无关。”

“是那些长老们吧？毕竟让一个不满15岁的孩子当风影总会让人不放心。而村民们倒是挺支持你的。”

过了好久他才缓缓开口，月光映在他脸上现出一层柔和的光亮：“我……我想证明自己的存在，不用修罗的方式。自从遇见旋涡鸣人之后我就一直在想，是不是无私的保护别人就可以得到别人的认可……那又是不是，是不是夜叉丸所说的爱情……”

我似乎是应该庆幸的，因为他对我已经基本没有了敌意，甚至开始向我吐露一些他心中所想。但是，看到他此刻落寞的样子我却只有心痛，而非欢喜。

“……我爱罗，你想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他转过脸，我就在这一刻吻上他的唇。有些干燥的唇，一种真实的触感。我闭上眼，刻意不去看他瞪大的双眼以及眼里的迷茫。因为惊讶，他甚至连挣扎反抗的动作都没有。

我完满的结束这个吻，离开他的唇瓣竟有些不舍。他的唇其实并不比女人的温软香甜，但却给了我怦然心动的感受。

心里好象……有什么防线坍塌了。我忽然间明白了对他表现出不像我作风的强烈兴趣背后的真正含义。我爱罗……或许我真的会为你彻底沉醉……

他怔怔的看着此刻迷离的我，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带着惘茫的口气问：“你……你干嘛咬我？”

我差点从高台上跌下去。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从小是没有人敢对他进行那方面的教育。但……但也不必这么夸张到把浪漫深情的吻说成尴尬不堪的咬吧？艺术啊美感啊？！看来我得好好调教才行。

看我垂头丧气，沮丧异常的样子我爱罗凑近了问：“你还好吧？”

我一脸黑线的对他进行再教育：“我爱罗，这叫吻，是种爱的表现。”

他满头雾水的问我：“爱？咬人是爱的表现吗？”

我彻底无语。只能略带惩罚性的再次用实践证明我的理论。

月亮柔和的光辉洒在我们身上，我爱罗睁大的双眼慢慢沉沦的阖上。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月夜也可以如此美丽。

“迪达拉，你闹够了没有啊？”

“蝎？你……你怎么会来砂隐？这可是你的……”

“迪达拉，这不是重点吧。我说，你这些天可享受够了？”

“什么啊？蝎，你大老远的跑过来不会是为了和我说这些的吧？”我假装不懂的不在意。

蝎笑了，轻轻的用低声问：“哦？关心一下你的进度而已，有没有吃到？”

我也笑，耸耸肩说：“你应该知道我。我一向不喜欢用强。一个出色的艺术家……”

蝎忙摆摆手，相信他听我的艺术理论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他凝了笑容，换了张冷脸道：“我无心关注你的韵事。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组织给我们派了新的任务。你如果不抓紧时间大吃一顿只怕就没机会了。”

“哦？这样吗……”

“而且……迪达拉，你知道……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吗……”

我爱罗转身看从黑暗中缓步走入的我，淡淡的说：“你今天好象晚了很久。”

我嘻笑着应了一声，走到他身边。

“你……你没事……吗？”他吞吐着说出关心的话语。

我凝视他淡绿的眸子：“怎么会有此问？”

他抬起纤长的手按住我的心口。“这里，在流血。”浅色眼瞳尽是我看不透的质感，使我惊烦。

还真是一语中地呢。是，是我的心在流血。你……能体会到吗？

轻轻靠近拥搂住他。他乖巧的任我抱住，闷闷的声音自我怀里响起：“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他扬起苍白的脸：“为什么你可以碰到我，为什么我的沙子没有任何抵御？”

我俯在他的耳边慢慢的说：“因为……我并不想伤害你啊……”吞吐的热气喷在他耳朵上，他敏感的抖动了一下身子。

“我爱罗，你呢？为什么你又晚上不睡觉？”

他转头去看高空中的明月，并未吱声，我却在心底深深怜惜，禁不住将他搂的更紧。

“我爱罗……我爱罗……”我喃喃的重复着，不厌其烦。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梦呓般响起，我说…… “这里永远便都是寂寞的……”

我感觉到他冰冷的唇瓣印在我的唇角，启齿轻咬。他淡绿的瞳眸直直的看进我的眼，他说：“这是你说的爱。它不寂寞。”

我忽然便有着难以抑制难以掩饰的悲凉，颤抖的话语倾泻而出：“我爱罗……把你今天晚上给我，好吗？”

或许是我沉甸甸的哀伤从眼里溢出，或许是一直沉浸孤独的他根本不懂得如何拒绝，慢慢的，迷茫与不解消失了，只留下平和安静还有……一点信任。

对我的信任。

看到他点头的一瞬间，我仿佛已经看到了不归途的尽头。我深深厌恶我的自私，却依旧轻轻抱起他走进屋内。

如果真得有往生，你一定会恨我。

请你一定要恨我啊，不要原谅我。

月夜，正酣。

翌日，阳光稍稍恼人而轻柔的拨弄着熟睡的窗帘，我爱罗猛然惊醒。坐起，又倒下。无奈，身上某处揪着心的痛。

房门突然被撞开，我爱罗静静的看向闯进来的人。

手鞠有些尴尬的站着，愣了愣才慌忙张口解释：“我……我爱罗，我刚才在外面叫了很多声都没有人答应，所、所以……”

“现在是什么时辰？”我爱罗淡淡的打断。

“啊，现在……是上午九点。”

“是吗……”我爱罗盯着枕边不属于自己的发丝：“都已经是白天了啊……”

不睡觉，是因为睡不着，是因为不安心，是因为苍白的被褥从来没有温暖，是因为……不曾有过一个可依靠的怀抱。

有些事情会延迟，却终究会发生。

有些东西以为永恒华丽，却早已被蒙尘。

所以我不赞同蝎大哥的永恒论。

瞬间，才是永恒。

我说过，晓的成员永远无法违抗组织的命令。组织这次任务下的很简单。

两个字：屠村。

砂隐村。

所以我现在愉悦的看着一个个无辜鲜活的生命在我的艺术中消失。

我说，瞬间，才是永恒。

砂隐的高级精英忍者们陆续集中起来，轮番向我和蝎进攻。

呵，什么啊，我们可是给了你们很长时间养精蓄锐的。就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太令人失望了吧……

蝎大哥忽然冷哼了一声，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禁轻笑起来。

战斗居然还穿风影袍，哎呀，我们好象被小看了呢……

带来的大部分音忍迅速在那个人面无表情中被捏碎。天空，下起了血雨。

喂喂，太快了吧，那里面好歹也有不少高手呀~

又一次，他双手环臂瞬身站在我面前。不过这一次，他穿着风影袍，他没有背葫芦。

我一愣，旋即微笑着打招呼：“呦！好多天不见，你好啊……我爱罗。”

他不言不语，他的脸平静如水。死水。四周猛得升起一面面砂墙，将我和他围在里面。我的手快速捏出一只飞鸟，在它还未来得及封闭最后一点空隙时抛出去。

呐，蝎大哥，你可一定要活下去啊。我们的艺术理论，还得靠你去传播呢。

我笑着用指尖轻点坚硬的砂墙，调笑的口吻：“你就不怕我不要命，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喝’一声么？”

他开口，声音依旧冰似剜骨：“你没有这个机会。”

我扭头看他，笑容不褪：“什……么……”突如其来的的疼痛感令我话语破碎，背后的砂墙忽然伸出的一支尖利砂锥，精准无误的穿透我的心脏。低头，砂锥上不断滴下浓艳的鲜血，在地上汇成一小滩，黑暗中仍是刺目耀眼。

光.阴.凝.褪.

这是……我的血。

哈……哈，可真是很有面子呢，不是被捏成碎片而是全尸啊。我的心脏，你触摸过，位置，很好找吧……

砂墙慢慢掉落，又重新露出了光明。我捂住心口倒在地上，金黄色的太阳，还是那么温暖……

我的周围有很多具尸体，有音忍，有砂忍，也有平凡普通的村民，他们全部都残破不堪。

那些活着跳动着的生命在远处仍旧激战。

这个极具艺术性的村子的一角，已在我的艺术中化为了废墟。

战争的……残酷么……

我忽然想笑，果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我也将成为，冰冷尸群中的一员。

我爱罗缓缓走近，一步步都走得，那么认真。他低头看着我，慢慢跪坐下来，淡绿色的眼瞳若初见时一般，神色冰冷平静。

何谓爱……

爱是瞬间？爱是永恒？

爱是瞬间。爱是永恒。

我费力的举起臂，他端坐的身体挺的笔直。我颤抖的手抚上他苍白的颊，他的砂子依旧没有任何抵御。

我……并不想伤害你啊……

真好，我爱罗，能够再见到你，真好。

无力感越来越强，我无法控制指尖一点一点的下滑。生命，在流逝。

我笑着，我笑着用最后一秒说“谢谢”，无尽黑暗之前所看到的，仍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这里永远便都是寂寞的。

不，应该说……

这一生，遇不到彼此最寂寞。遇到了，还是寂寞……

在一片废墟里，在一堆残破尸体中间，端坐着一个少年。

他是五代目风影。

他叫我爱罗。

他身负砂隐村万人的性命。

他杀了“晓”中S级的叛忍。

他跪坐在一具冰冷的尸体旁边。

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

他素洁的风影袍上不染一丝肮脏尘垢。

他苍白的颊上有五道已经干涸的血痕。

他淡色的瞳眸直视前方。

他的脸平静的没有一丝裂纹。

他的泪终于滑落。

————完

[ 此貼被然仔在2008-04-04 21:4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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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4 [完结]何谓爱 (火影/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