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5.31 [楚曇楚]歸渡，12F更新旅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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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葉秋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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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8)

樓主發表於: 2017-04-05 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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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1 [楚曇楚]歸渡，12F更新旅遊攻略

管理提醒︰本帖被筆月修花從布布文學移動到本區(2019-01-14)

很喜歡他們，卻也寫不好他們，崩壞請見諒，感謝賞閱^^

〈如故〉

「好友，吾來遲了。」

能再見你一眼，知你平安就不遲。妖魔人世，非君之罪，妖言惑眾直指你之黨羽，放眼望去捨我其誰！

「老曇，你知道楚某救你幾次嗎？記不得了吧。其實，我也記不得了。」

記不得的事不作數，似乎不甚公平，那便以多抵一吧，這不是耍賴，是公平。

「我會記得你這次救我」，所以你不欠我，無須愧疚。

「老曇，我不怪你。」

別有居心接近你，是我理虧在前，得你真心相待，這聲好友我終究沒有辜負。對不起，原諒我，更原諒你自己；原諒你自己，別辜負我。謝謝你不怪我，我也不怪你；我不怪你，你別自責，我做我想做的事，你沒虧欠我。
來世我接近你，陪你做你想做的事，只為本心，只想待你好；你這麼好，肯定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說來還是我賺了，哎不小心說溜嘴……

「交你這個朋友，很值得，至少死的時候，身邊還有你。」

士為知己者死，不枉肝膽相照。人生自古誰無死？早就做好為你捨命的準備，傷害你，不如我受罪，好歹傷身不傷心。害你傷心，是我自私，這回你容讓我，往後都讓我來嘗。我再也幫不上你，幸好還能與你一同傷心，傷心事兩人分擔，好過一人逞強。
你……你適可而止，亡魂有知也畏疼，你別讓我太心疼。天人兩隔，還容我如影隨行，好不好？在預定的天命到來之前，都讓我陪你，好嗎？我放不下你。

「我怕看到你聽完的眼神」

也許你已心知肚明，我卻不能不坦白。我不是怕你怪我，我心下自知：如果只有如此才能遇見你，再來多少回，我還是會這麼選擇。我只是害怕辜負你，害怕傷害你，承受不起你丁點失望，幸好一切為時未晚，我……我終能問心無愧，坦蕩應你一句「好友」。

「因為我希望，你永遠只是老曇，不是百世經綸，更不是邪心魔佛。」

楚天行眼中，寄曇說只是寄曇說，甚至希望你永遠只是你。陌路相逢原是另有陰謀，一瞬心動不甘只為萍水之交，無懼粉身碎骨一酬知己，陪你救助天下人，我卻只想維護你，人生如寄能渡你一程，也算不虛此行。

「我很高興對你再也沒祕密」

瞞你這一事，煎熬我後半生。再有下回，我寧可不打自招，任你欺負，也勝過我自尋煩惱。好吧這是說笑，你向來寬容待人，是我不該欺你心軟。我還是會主動招供，有難同當嘛，難題說開一同承擔，方不愧好友二字。
……原來我一直做錯了，幸好你不棄嫌。

「你不愧對誰，我為你不值。你總是太勉強自己」，以後想起我，就多心疼心疼自己，就當心疼我。

「但我卻希望，老曇永遠這樣，因為來世，我才能再找到你……找到你……」

相約來世，只因相逢恨晚；約定記號，望君善自珍重，別為楚天行忘卻本心，只作寄曇說。
其實究竟有沒有來世，都及不上你今生安好，可惜不能再陪你……說好同路同心同行，今生不能再陪你，我很抱歉，來世罰我去尋你，作為賠罪，好不好？
性命相托知音稀，楚天行有幸再逢其會，能為你捨命，我死而無憾。人心貪婪，難免不知足，你別笑我，不，你想笑就笑，別忍著。
優曇缽華自古無可挽留，來世重逢是否痴人說夢？再傻你也答應了，我聽見了……

滿懷牽掛字句寬慰，滿身狼狽偏作瀟灑，相約來世，不見不散。來世你仍是你，我只是我……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情誼，依舊。

好。再也沒人為我奮不顧身，也好，也好。
前債未清，又生心障，投桃報李，萬死不辭，一人足矣。
喝你愛喝的酒，登船與君同醉三千場，有空入夢看看我，我知道你捨不得走遠……
再給我一點時間，一點點傷心的時間，我會做回你期望的自己。
好友，稍等我，別走遠……寄曇說不會讓你失望。

後記：滿紙語無倫次，記楚曇。

〈應諾〉

蒼旻霽涼雨，石路無飛塵。

寒雨連江，湖心孤舟獨飄零，掌舵人借風使力隨意停泊，船尾繩墜繫於岸邊木樁，戴上箬帽遮去眼簾雨絲，天候不佳絲毫無損閒情逸致，楚天行步伐不緊不慢，走馬看花似地走走停停，忽感風雨驟停，方才驚覺不知何時遭人近身，下意識後退兩步，「朋友，咦不對……」法相莊嚴如入世歷劫之羅漢，似乎該稱呼：「大師？」

來者沉默，小近一步，撐傘的手再傾向他兩分，為他遮擋泰半雨絲。

楚天行按捺心潮澎湃，懊惱此刻進退兩難，欲抽身離去又覺不捨，舉棋不定，好容易下定決心，咬牙忍痛推辭好意，孰料轟雷震響雨勢瞬息滂沱，傘面不大，不過須臾執傘人已是渾身濕透。

來者將他心緒變化盡收眼底，錯解他眼中惱意，不願他不悅，不忍他為難，趁其不備將傘交到他手裡，轉身離開。

楚天行錯愕，傘柄餘溫未散，滿腹疑慮盡拋，再顧不得其他，唯恐遲疑錯失蹤影，疾行快步趕上前：「兄台留步，請留步。」

如他所願頓步停留，側身回頭悄悄凝望他身影，一如當年初見，寄曇說眉目柔和，唇角含笑。

不經意捕捉這抹笑，楚天行微訝，不動聲色，抬望天色陣雨不歇，藉著交還傘抓過他手腕，指尖滑過命門，不見他有任何防備，眼神毫無異樣：「看來這雨一時半會下不停，前方有家客棧離這十里遠，兄台隨我來。」

寄曇說從善如流，持傘跟隨，不忘落後一步半。

體貼之舉越加反襯自身無禮，楚天行停步等候，未及開口四目相會，寄曇說心有靈犀，不再刻意保持距離。

見狀，楚天行不覺莞爾，越發想逗他開口：「兄台莫不是修行閉口禪？」

寄曇說搖頭否認。

楚天行委婉探其來意：「初識面就受兄台贈傘之恩，楚某唯恐無以為報。」

寄曇說凝視他腰間玉壺，默然不語。

察覺他目光停駐，楚天行失笑：「楚某正擔心冒然相邀未免唐突，原來兄台也是好酒之人？」

寄曇說神思恍惚，往事歷歷，昔日刑場慘狀怵目驚心，不免再三確認眼前人肢體完好，康健如昔。

拍拍酒壺，楚天行故作神秘：「這壺文君坊的千日甘，楚某只與知音分享……」

不聞他開口邀他共酌，寄曇說也不氣餒，專心一意隨他步伐挪移，盡可能護他於傘下。

行至客棧，要了兩間上房與熱水，兩人分別入內稍作梳洗，片刻後，楚天行下樓預訂素齋，見廳內客朋滿座，索性就地等待。

寄曇說開門就見楚天行接過托盤，小二正欲叩門，連忙退後讓出空間，隨他入內。

擺妥酒菜，楚天行不請自來先行落坐，隨口招呼還站在一旁的寄曇說：「兄台一同用頓便飯？」待他坐下，未知思及何事，愁緒點染眉峰，手執酒壺自斟自飲：「相逢便是有緣，兄台一路沉默，是否楚某言談乏味，不投你的緣？」

瞧他一味喝酒不動筷，猶豫三秒，寄曇說挟筷菜置放他身前小餐碟。

不等他回答，楚天行支頤托腮，似醉非醉眼神迷離，垂首低落狀：「那是兄台喜歡看楚某演獨角戲？」

寄曇說抬手輕拍他肩頭，果見楚天行一怔，所有故作姿態一掃而空，不由自主正襟危坐，好半晌虛弱試探喊：「老曇？」

寄曇說抬首擱筷，從容應道：「好友。」

翠色拖雲開疊嶂，寒聲隔竹隱晴溪。

楚天行瞠目結舌，疑墜夢中。

知他疑問難解，寄曇說不疾不徐簡述因由：「法界三千盡繫一念，也許是吾執念成迷，縱使勉強突破險關，缺憾始終放不下，導致最後一刻功敗垂成，難以自度。」

楚天行驚詫，不禁握緊他手掌，感受其溫熱：「此話何意？」

寄曇說輕輕回握，慢條斯理助他安定情緒：「夸幻之父體內佛珠乃為百世經綸靈性所聚，一頁書借其氣運孕化重生之機，又因佛性清聖浩瀚，同時助其重拾浩星探龍之本心，蟬蛻而成禪劍一如寄曇說。」

預感不祥，楚天行思緒混亂，脫口問：「是我害了你？」

訝然他有此問，寄曇說淺笑：「好友受吾連累為吾受罪，這句話該是吾說才對。」

楚天行直言：「陰謀者要我伺機而動將你導向邪心魔佛，斬斷百世經綸復生之機……」

寄曇說一語帶過：「他們成功了，也失敗了。」頓了會，平心靜氣補遺道：「夸幻已死，一頁書重生，天運命盤回歸正道，只餘一點靈識，頑固不化，無處安放……」

會心恍悟，楚天行神采奕奕，容光煥發：「所以你來了？」

寄曇說頷首：「未知好友願否收留？」

楚天行朗笑：「求之不得。」

閒敘至此，回顧先前相遇，寄曇說起身拱手致歉：「先前好友似有不悅？都是吾行為冒犯，過於唐突。」

楚天行連忙回禮，拉他坐下：「你誤會了，我只是……」

困惑他狀似羞於啟齒，寄曇說為他布菜斟酒，便欲轉移話題，卻聞一聲低嘆，話中無限扼腕：「當日約定，該是我去尋你，卻讓你捷足先登……」

這時才驚察不對，推算時間，楚天行後知後覺問：「你此時不該是夸幻之父嗎？距我們初次見面，尚餘三千多日，你怎會出現在此？又如何知曉我會遊經此地？」

寄曇說瞥他一眼，重申前言：「夸幻已死。」漫不經心答：「吾不知道……但吾等到了。」

楚天行啞然：「守株待兔？」見他全不當回事，感動縈懷卻也不再追問，「似是而非，看來今世當非前生，歷史已然改變。」

此事寄曇說亦曾反復求證，猜度道：「法界三千，或為其一。」

楚天行靈光一閃：「難道此地是感你執念所造化？所以我們都保有記憶。」

寄曇說怔忡，思量無果不敢斷言，語帶保留：「或許？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吾只確定，此界歷史轉折點與我們無關。」

楚天行喜笑顏開：「接下來你想做什麼？楚某天涯海角都隨你去。」

寄曇說莊重承諾：「你想做什麼？禪劍一如捨命陪君子。」

楚天行一本正經：「傻人，我想做的事，無非就是陪你做你想做的事……」楚某表態還不夠明顯嗎？「往後還容我如影隨行？」

千念集暮節，萬籟悲蕭辰。寄曇說心頭酸熱，強自鎮定：「求之不得。」

罕見他失態，楚天行歉疚一笑：「害你傷心，我很抱歉。」止住他話頭，又道：「我只說這次，日後不再提起……」

寄曇說靜心聆聽，神情專注。

楚天行輕拍他肩臂，百感交集欲說還休，最後只道：「原諒我，更原諒你自己。」

禪劍一如何德何能？不知如何言謝，言語難盡萬一。寄曇說握住他手掌，雙掌交疊，動容輕喚：「好友……」

楚天行舉杯輕碰，意有所指：「千日甘去傷解鬱，最適合你現在情況。今晚陪我不醉不歸，可好？」

寄曇說一飲而盡：「好友相請，再好不過。」

世間所經歷之一切相，無非助君明心見性，覺今是而昨非，反璞歸真，圓滿自性。羅漢獨善其身，菩薩度化眾生。彼時萍舟飲恨歸去，今夕曇華應諾而生，共修一世緣。

感謝上蒼眷顧，何其有幸遇見你，再好不過身邊有你。

霽天空闊，雲淡夢江清。

後記：滿紙胡言亂語，記曇楚。

[ 此帖被淺葉秋涼在2017-05-31 22:32重新編輯 ]

2017重陽憶素緣：梧子忘憂朝顏笑，情深遙寄千金方。青山相澹逢君時，遠客思歸九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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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qing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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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7-04-05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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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世界此二人再不复见的情况下，作者你给了他们二人有缘重逢的可能，第一段对楚天行那一句句安慰的话语中隐含的心情描写得太好，也太过另人感伤。只求三千世界中，他们二人终能相遇、相伴，没有欺骗与隐瞒。

身是人间独行客，笑看风雨笑染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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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elloss64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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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7-04-05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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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写得真好，第一篇船长的心情简直看得要哭出来TAT
重逢太好了，同人果然还是要创造条件让他们HE啊～
傻人，我想做的事就是陪你想做的事。
船长的情话还是一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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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葉秋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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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8)

3樓發表於: 2017-04-06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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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丹雘贈花^^

引用
引用第1樓asqingqing于2017-04-05 09:01發表的 : Zn/9BO5
在满世界此二人再不复见的情况下，作者你给了他们二人有缘重逢的可能，第一段对楚天行那一句句安慰的话语中隐含的心情描写得太好，也太过另人感伤。只求三千世界中，他们二人终能相遇、相伴，没有欺骗与隐瞒。 x@Y2jM

看完楚兄退場，深夜情緒失控腦筋打結，寫完楚兄碎碎念才好點，清醒看有點慘不忍睹OTL 感謝姑娘讚美///
三千世界無奇不有，相信他們定能重逢，老曇都答應啦！君子一諾千金，修行人言出必行。滄海桑田情誼依舊，願如姑娘所言。
印象中好像在微博刷過他們重逢的文圖，姑娘有興趣可以搜搜看^^
感謝asqingqing回復^^

引用
引用第2樓xelloss6464于2017-04-05 16:24發表的 : O7dFz)$
555写得真好，第一篇船长的心情简直看得要哭出来TAT hKTg~y^
重逢太好了，同人果然还是要创造条件让他们HE啊～ E&>,B81
傻人，我想做的事就是陪你想做的事。 )PG,K4z
船长的情话还是一百分！ \i,cL)HM

戰場分離，轉眼就迎來死別，總覺得還有好多話來不及說，寫完楚兄心情有效止痛。
哈哈道友說的對，試想來世重逢，劇裡初見是楚兄搭訕夸幻，若他初遇便是老曇？不可否認崩得很開心，哈哈~~
情話也是肺腑之言啊，楚兄真心可鑒，哈哈，楚兄口白堪稱《搭訕調戲自來熟情話指南》XD
感謝xelloss6464回復^^

[ 此帖被淺葉秋涼在2017-04-06 19:40重新編輯 ]

2017重陽憶素緣：梧子忘憂朝顏笑，情深遙寄千金方。青山相澹逢君時，遠客思歸九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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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葉秋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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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8)

4樓發表於: 2017-04-09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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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曇楚]迷路

耳畔聲聲寬慰，清晰如昨，溫柔如初，肩頭氣息由涼漸冷，心魂俱碎萬念俱灰。

親手為你打理儀容，殘軀烙印眼底柔腸寸斷撕心裂肺，這是禪劍一如的罪，銘心刻骨永不或忘。強忍熱淚飲盡壺中殘酒，強忍不捨遙遙目送竹筏遠去，回頭面對眾人藉故尋釁逼淩淨盡，悲憤成狂再難忍讓，執念根深如入迷障。

「錯要彌補到何時，才會被原諒？我錯了，大大錯了，原來疤痕一直都在，世人的眼光，從不會放在別人的付出。」

冤有頭債有主，從來不畏承擔，只願一力承擔，人為操縱妖言惑眾一意針對無辜，連番打擊動搖初心，質疑怨怒對人更對己，心神崩潰再難自持，走火入魔幾乎失控。事到如今，又有何懼？好友言猶在耳，唯恐辜負。

一錯再錯，來日九泉之下，有何面目相見？克己自律習慣使然，短暫放縱也不敢全盤失守，深怕覆水難收再鑄錯事，贖還前愆已連累無辜……滿腔悔恨無從紓解，理智搖搖欲墜。

本心清明，自有指路，初心難復，禪劍一如迷失方向，我還能怎麼做？好友，智慧如你，見我如此會否恨鐵不成鋼？你希望我永遠只是我，你未曾辜負我，我從來一往無悔，如今卻一步也踏不出，失意喪志欲振乏力。直到此刻才醒悟，原來這一路走來，我有多麼依賴你，我竟愚昧遲鈍至此，深悔從前不夠珍惜，弄琵琶前科之鑒猶未遠，卻無所警惕，終於連你也為我所害，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錯得太深，百身莫贖。

你要我別轉頭，其實我也無顏見你，你滿懷牽掛意在安慰，願我寬心從未怪罪，我方知我讓你這麼不放心，熟識以來都是你為我盡心盡力，我卻未曾為你做過什麼。

你為我不值，我更為你不值，你以性命維護我，為我飽嘗羞辱冤屈枉死，我又能為你做什麼？好友遺願，我只怕自己終究辜負你。

萍水相逢早有預謀又如何？你心思前後幾番轉變，並非無跡可尋，我毫無防備卻非一無所知，我只是抱定決心，真誠相待，無論你為何而來，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甘願受之，相處日久更是奢望有朝一日開誠布公。你遲遲未有動作，我疑惑卻未深究，我原以為我一無所懼，即使你為尋仇洩恨而來，我也做好心理準備，一直等待，等你關鍵時刻那一刀；卻從未想過，到頭來等到的是你為我犧牲。

我錯了，是我自以為是，自以為君子坦蕩，自以為體貼不曾試探，平白累你煎熬，害你喪命。眾口鑠金積毀削骨，你為我激憤，又為我忍耐，無數次護在我身前，情真意切再難錯認，我曾為此暗自歡喜，卻忘了為你設身處地，未曾問你一句：你為何而來？放棄原本目的，於你無礙嗎？

石頭也可以粉身碎骨，而我就是那股力量。如果接近我，幫助我，終會累你落得如此下場，我寧可與你素不相識，只要你一如往昔。如果你堅持任務，也許至今安好？我知道我不該萌生此念，枉費你一番深情厚誼，卻無法遏止此念，盤桓心頭。……原諒我一時軟弱，我只是捨不得你。

一力承擔夸幻罪業，彌補無心之失，這條贖罪之路，這條修行路，寸心成灰，我已無所適從。

戰場分離，轉眼迎來死別，噩耗猝不及防，想是上蒼見我不堪造就不懂惜福，終是連僅有的都收回了。連累你，失去你，痛失摯友的滋味，我越體會弄琵琶彼時心境，越明白夸幻之父罪孽之深，堪稱萬死莫贖。立在心上的碑，兩命無辜，一生虧欠，我願以任何方式償還，卻再尋不著可以原諒我的人。

茫然四顧，再求不得。

好友，我為你不值，禪劍一如何德何能？值得你奮不顧身捨生忘死？手捧琉璃瓶，碎石安然臥於內，呆呆凝望無聲許諾：好友，來世讓我去尋你，為你粉身碎骨，護你一世平安。

後記：老曇碎碎念，稍稍補充前兩章。昨日新劇未看，崩壞請見諒，感謝賞閱。
重溫退場嘗試揣摩老曇心境，似乎真與正劇理解有誤，一路崩壞救不回來了OTL

[ 此帖被淺葉秋涼在2017-04-10 00:22重新編輯 ]

2017重陽憶素緣：梧子忘憂朝顏笑，情深遙寄千金方。青山相澹逢君時，遠客思歸九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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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7-04-16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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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曇楚]歸渡

山色橫侵蘸暈霞，湘川風靜吐寒花。

一盞飲盡再為兩人斟滿，瞅見對面人微微搖頭貌若無奈又似縱容，想起他從前初次見他喝酒也曾這番作態，寄曇說倍覺懷念又略微無措，尋思自身哪裡失妥：「好友何以這神態？可是吾何處犯錯？懇請好友不吝指教。」

楚天行不答反問，狡黠笑：「千日甘滋味如何？」

寄曇說微愣，回想斟酌終是坦然道：「吾不知道，但觀好友多年以來情有獨鍾，滋味當是甘美？」

無力感油然而生，楚天行扶額：「你果然食不知味，看你喝酒全無享受感，只是應楚某相邀，傾情奉陪罷了。」

不料寄曇說遲緩片晌，坦率承認：「自琵琶姑娘身亡，不知為何確實漸漸食不知味，嗅覺未失，只是再嘗不出滋味。」

意外獲悉隱情，楚天行詫愕，瞪視久久尋不出絲毫說笑意味：「是我幻聽？你不必這麼配合我玩笑……」

寄曇說偏頭垂眸：「對不起。」

楚天行思維呆滯半刻方勉力振作：「生死走過一圈輪迴，仍無絲毫改善嗎？」見他面帶歉色，渾似一派狀況外，心焦受挫氣急反笑：「又道歉？我倒不知道你對不起我什麼。」

寄曇說輕拍他手掌，效仿他先前所云，誠實道：「讓你擔心，吾很抱歉。」就事論事直截了當：「不過一點小問題，於生活縱有些許不便，反正無關性命安危，不值得好友懸心難安。」

念及心病唯有心藥醫，楚天行重拾冷靜，拍板定案：「我們收拾收拾，明早先往綠谷山廊一探吧。你道此界歷史已然改變，或許我們來得及阻止悲劇發生？就算來不及，若能尋獲琵琶姑娘與其族人遺孤好生安頓……」稍解你心中愧疚，也許有朝一日能不藥而癒。

聞他主動提起，依舊一心只為他打算，寄曇說再次深感動容，啞口無言。

楚天行兀自反復推敲對策，心不在焉問：「怎麼不說話？初步計畫哪裡不周全？還是你尚有其他考量？事有輕重緩急，若你欲先往他處，亦無不可，只是楚某認為綠谷山廊那處恐怕不宜耽擱太久……」等不到他回應，抬頭望去，卻出奇不意被抱住，「老曇……」

寄曇說眸凝薄霧，輕輕環擁好似短暫放縱，藏好心緒才鬆手退開：「沒事，好友思慮周到，是吾失態了。」

反應這麼大，很難不多想，猶疑半秒楚天行直率問：「你反應這麼大，是為何故？」

寄曇說旁敲側擊：「此界歷史固然多有不同，天災人禍依然連綿不斷……」

楚天行不以為意接續道：「你無法坐視，我明白。下一步實際方針，你可有腹案？」

寄曇說定睛細觀他神情：「好友……好友當真不在乎？」

疑惑他欲言又止，楚天行愣愣反問：「在乎什麼？楚某已說過，天涯海角都陪你去，無論你想做什麼。」

寄曇說不再含糊其辭：「世人蒙昧無知，易受陰謀家煽動誤導，好友深受其害，救助蒼生卻枉死愚民之手，再世重生卻仍願遂吾之願鼎力相助，心無芥蒂，以德報怨，禪劍一如自愧不如。」

楚天行恍然大笑，連連搖頭：「可記得楚某當時說，我為你不值……」

無一刻或忘，寄曇說點頭靜待下文。

楚天行正色柔聲：「這確是肺腑之言，老曇，我為你不值，也只為你不值，被關切愛護者恩將仇報的人是你，溫柔慈憫的人是你，也只是你……」

領會言外意，寄曇說望進他眼中從不曾掩飾的一絲驕傲，悲喜交織：「好友果然不在乎……明明不在乎，卻仍隨我百般奔忙，最終落得那番下場，都是為了吾……」都是吾的錯。思忖今生所願，不免心生千千結，唯恐重蹈覆轍，欲尋良計又哪得萬全之策？

楚天行直言不諱：「從頭至尾我在乎的人只有你，他們於我何干？殺身之仇，來日方長，狹路相逢順手為之便可。」觀他神色低落不似尋常，不難料想內心掙扎，拍拍他手臂喚回注意力，「別為我動搖本心一改初衷，世道艱難，風雨如晦，能與你同舟共濟，楚天行雖死猶榮。」

寄曇說渾身一顫，悲愴酸楚再難強忍，嗓音低啞幾近哽咽：「楚天行……」停頓好一會勉強平穩情緒，眼帶祈求認真道：「好友莫再為吾赴湯蹈火捨生忘死，今後同路同行，無論何時請你以己為重……」

受不住他目光，楚天行錯開視線：「別這麼看我，我答應就是。」

得他允諾，寄曇說心神鬆懈，自覺失禮順口致歉。

「為什麼道歉？你從不虧欠我。」回憶對話釐清他心結所在，楚天行明知故問察言觀色，印證猜想：「懷抱歉意，因為前世我冤屈枉死，今生你仍發願救世，你擔憂楚某為此不快？老曇啊老曇，我心胸遠遠不如你廣闊，之所以心無芥蒂全因他們從不在我心上……我只在乎你，幸運的是你始終回報我同等情誼。」

寄曇說由衷慨歎：「得友如你，夫復何求？」話鋒一轉調侃笑：「好友俠骨柔腸也是嘴硬心軟，從琵琶姑娘之事可知一二，起初冷漠其後關切，足見親疏遠近自有衡量……」畫蛇添足再三確定，「好友當真毫不在意？」

楚天行飛枚白眼，刻意刁難：「若我在意，你便不做嗎？」

寄曇說懇言：「吾願盡一切努力，等到好友釋懷。」

楚天行裝模作樣哀聲嘆氣：「若歷史依循前生，再過不久恐將血災頻仍，你等得起，天下人等不起。因我一己之私，錯失良機耽誤大事，楚某這罪過可就大了……」

寄曇說只道：「好友此言差矣，做與不做皆是吾自主決定。」

楚天行隨即附和：「所以楚某隨你奔忙受你連累，也是做我想做的事，你不欠我，無須愧疚。」

明悟他用心，不惜迂迴只為寬慰，寄曇說心緒激蕩難以自持：「好友……禪劍一如真怕這只是一場夢，一場自我脫罪的狂妄臆想……」

起身繞到身後趴在他肩頭，左手搭靠他肩臂，彷佛重現臨終一刻，楚天行取笑道：「這樣是不是更有真實感？再不然，楚某不介意打你一下踢你一腳刺你一刀，幫你驗證是否為真？」調戲般摸臉捏頰拍拍肩膀胸膛，「打哪裡好？」

寄曇說眨去眼角熱意：「好，哪裡都好。」

楚天行沒好氣道：「好什麼好，你捨得，我可捨不得。」放任半身重量盡壓他肩背，鄭重又似說笑，「好友切莫為難我。」酒意上湧思緒迷糊，草草補述，「我早有覺悟，來世重逢再來一回，你仍然無法袖手旁觀……」

寄曇說忽道：「其實吾想過，尋到你以後，從此雲遊四海不問世事……」

乍聞此語，恍然驚覺當年慘事烙印他心，至今無法釋懷，楚天行暗暗苦惱，面不改色假作好奇：「那因何改變想法？」

往事不堪回首，寄曇說沉澱思憶，不勝唏噓：「世上本無桃源，桃源只往心內尋，吾心悠然何處不自在？修行原是修心。況且我們終究活在人間，是人間一份子，既然行有餘力，那便量力而為也無甚不可。」

楚天行意味深長：「歷劫歸來猶似破繭成蝶，老曇心境似是更上層樓？方向未變，處世卻似豁然開朗……」今昔對照不由絮絮叨叨，「你總是太勉強自己，心念起伏善惡衝突本是自然，似你以往那般一味壓抑不加疏導，終非長久之計。」

「不及好友笑談生死，瀟灑豁達。」不解他眉峰輕蹙若有所思，疑似糾結，寄曇說坦直問：「好友在想什麼？」想得這般出神……

楚天行眼波流轉，似假還真抱怨道：「想我們此生初見，你一言不發轉身就走，未免太乾脆？如果楚某後來沒有追上……」

隱約可察稀微古怪，寄曇說暗地留心：「吾不確定我們的相遇，於你是不是件好事？你看來似有顧慮，當時不明所以，如今已明瞭……無論原因為何，吾都不願你有絲毫不快。」

「楚某只是意外驚疑，擔憂改變歷史錯過當年相遇，人海茫茫大海撈針……」
「歷史已改，吾心不變。」

驀地想起他說成功了，也失敗了……細細打量他如今模樣，慈悲宛似當年，神采更較當年滄桑，楚天行感慨萬千，略覺愧赧：「說好不言前事，你如今還是舊時模樣，我、我當日那些話，如今想來實是任性，臨終一吐衷腸，我倒是痛快，怕是折磨你不淺……」

寄曇說忍俊不禁：「好友多慮了……執念成迷逢魔考，心魔唯心自招。禪劍一如曾為夸幻之父如許年，惡念浸淫日久，縱因佛氣薰陶喚醒本心，改過遷善又豈是旦夕之功？邪念竊心，魔身佔佛，全因吾初志受挫，道心未堅。」右手拍撫他左手，語意堅定溫聲作結，「究其根源是吾心性未穩，好友切莫自責。」

隻言片語不難窺見箇中艱難，楚天行黯然神傷，反掌回握再回座，時至今日方悔當年遺言，平添他心傷苦楚：「當年那番話我本不該說……」陌路相逢原是另有陰謀，一瞬心動不甘只為萍水之交，「來世重逢這等事……」原就荒誕飄渺，動機不純自覺心虛，午夜夢迴也不敢深思，「若非彌留之際意志模糊，心防鬆懈……」

「好友切莫如此說，禪劍一如愧對你……」
「兩心如一，談何愧對？」

順利轉移心思，寄曇說愧赧直承：「吾辜負好友遺願，讓你失望了。」果見他皺眉瞪眼似欲勸解，又道：「吾已放下了……」若非如此豈敢再來尋你？「好友莫再為吾操煩。」

楚天行悵惘一嘆：「重逢至今楚某只失望一事，好友克己依舊嚴苛。」

「若真修道人，不見世間過。」寄曇說愉悅輕笑：「何況好友一味包容全力支持，若吾還不懂自律反省，事態恐將不可想像。」談及舊事，憾恨積年懺悔如鯁在喉，「好友為吾盡心盡力，吾卻疏忽大意，從未問過一句，是吾自以為是，好友卻未曾怪罪。」

楚天行莫可奈何：「我明知你是為我著想，不點破只因顧慮我，這等體貼教楚某從何怪罪？」玩笑似求饒，「好友行行好，切莫為難我。」

露濃晞晚笑，風勁淺殘香。

楚天行打趣道：「假如楚某沒及時喊你留步，我們從此錯過，形同陌路……」

寄曇說斬釘截鐵：「我們不會錯過。」

楚天行心下無比認同，偏生不鬆口：「這回倒是答得堅定，明明先前還頗多躊躇……」

「錯過也無所謂，吾還記得……」記得與你相遇相知相惜，那怕一切都不同了。重逢之前早已設想多種可能，寄曇說不假思索：「吾仍保有記憶，但有一絲可能，永不放棄。」舉杯敬酒，虔誠感恩上蒼憐憫，「君子一諾千金，修者言出必行，禪劍一如幸未失約。」

相視而笑，莫逆於心。平生得意白鷗外，歲晚歸心鴻雁俱。

蕉葉雨聲喧曉枕，夢成風楫泛江湖。

後記：迷路原定續篇歸渡，行文至此暫告段落。很喜歡他們，卻也寫不好他們，真的崩慘了OTL感謝賞閱。

[ 此帖被淺葉秋涼在2017-04-30 02:52重新編輯 ]

2017重陽憶素緣：梧子忘憂朝顏笑，情深遙寄千金方。青山相澹逢君時，遠客思歸九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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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ys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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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6樓發表於: 2017-04-17 00: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写的好好…剧里真是，虐心…
这一对，真是可惜…希望来世，这两人还能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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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葉秋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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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8)

7樓發表於: 2017-05-19 09: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楚曇楚]冰淇淋、老罈酸菜泡麵

楚曇楚現代小劇場：冰淇淋、老罈酸菜泡麵

冰淇淋（麥當勞冰淇淋軟廣告）

麥當勞一樓角落臨窗座位，楚天行遙望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轉世竟仍保有前生記憶？百思不解也只歸因上蒼眷顧，時光荏苒尋他也已尋了十多年。人海茫茫大海撈針，回顧前生止不住思念，滿懷牽掛無從寄託，一日偶然看見麥當勞這款雪糕，鬼使神差跟風排隊買了一支，就此養成邊吃冰淇淋邊思考的愛好。

思緒紛飛，想著該再往哪找人？找到的是老夸還是老曇？這些年數次前往佛寺掛單，參加多項佛學禪社；一面不忘蒐羅各地與寶藏有關的軼聞趣事，混進考古團隊打工，諸如此類各種亂七八糟設想毫無根據，但凡想得到的都去做了。

又想找到之後該怎麼搭訕？考量現代生活習慣，也許可以先約飯局，續攤就去喝酒唱ktv？……雪糕這麼快就吃完，起身決定再買一支。

楚天行心不在焉繞過人潮，意興闌珊踱至隊伍末端，抬頭就見門口一人由遠而近，朝思暮想美夢成真？兀自怔愣發呆，全無意識到對面那人不疾不徐推開門，正向他一步步走來，來到他跟前。

無視周遭人聲喧鬧，目光緊緊鎖住他身影，寄曇說靜立門外默默關注良久，將他支頤托腮神情悠遠，一手閒倚桌沿指腹輕敲節拍，樂譜無聲流瀉，種種自娛自樂的小動作盡收眼裡。好似怎麼也看不夠，直到楚天行起身才恍惚回神，唯恐錯過不再遲疑，行進間不動聲色掃視打量他周身，見他風采依舊，舉手投足更較前世輕鬆閒適，眉目含笑喜不自勝。

兩人對立片刻，似欲引來人群好奇，寄曇說無奈抬手輕拍他肩頭：「好友。」

呼喚猶似劃破時空，楚天行如夢驚醒，展臂大力擁抱：「老曇。」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老罈酸菜泡麵（老罈酸菜泡麵軟廣告）

同居人出差第三天，楚天行夜深歸家倍覺孤單冷清，拉松領結公事包隨手一拋，人往沙發上一躺，原本只想稍微歇會兒，豈知迷迷糊糊睡著了。

接獲探查許久的線索，寄曇說決意親身前往，詳情未明前也只道臨時出差，好容易結束行程，立即登機回國，估算回程時間，不願好友舟車勞頓便未告知。

開門換妥拖鞋，廳內燈亮如晝卻了無聲息，放輕步伐果見那人又在沙發上睡得香甜，寄曇說失笑，眼下再無他人在側，不由自主放縱思念，悄悄凝望好一會，這才回房抱起薄被輕巧蓋在他身上，順手收拾遺落地上的公事包，掛好西裝外套，轉身進廚房倒杯水喝，粗略巡視一遭，便挽起袖口清洗水槽內零散杯碗，歸整時低頭瞥見垃圾桶內疑似泡麵包裝袋。

袋裝圖樣色彩莫名眼熟，未及思考忽聞身後傳來一聲嘟嚷：「老曇……」

楚天行坐起身，掩口哈欠，揉揉惺忪睡眼：「老曇，你回來了。」

疑惑暫拋腦後，寄曇說為他倒杯溫水，落坐他身側：「吵醒你了？餓不餓？吃點東西再回房睡？」

溫水潤喉分外舒坦，楚天行精神一振：「隱約聽到廚房聲響，我以為又是錯覺，這兩天老夢見你……」所見所聞彷佛他身殞後魂魄跟隨老曇身邊，幕幕光怪陸離似假還真，「提前回來怎麼沒說一聲，我去接你。」

觀他眼瞳泛紅氣色難掩疲憊，念及廚房遺跡，寄曇說出奇不意問：「泡麵你藏哪了？」

楚天行順口答：「書櫃最下層……」驚覺失言，想起廚房來不及毀屍滅跡的證據，懊惱又得換個地方藏了。出差前約法三章言猶在耳，不免越發心虛，忙作低頭懺悔狀。

沉靜半晌，完全拿他這副情狀沒轍，寄曇說認栽投降，拍拍他手掌，示意無事：「又是老罈酸菜？」

不聞責備方感慚愧，楚天行反省三秒，暗暗記取教訓，下回肯定要藏好：「那當然。」

憶起重逢同居某天不經意發現那一整箱泡麵，一度好奇口味如何得他喜愛，事隔多日後知後覺識破他堅持口味那點心思，寄曇說忍俊不禁：「好友果然孩子氣。」

楚天行橫他一眼，腹誹道：這麼晚才想通，老曇這反射神經當真一絕。不忍吐槽取笑只得任他打趣……好吧，不可否認被他打趣，他同樣樂在其中。

情有獨鍾不為好滋味，只為品嘗回憶，只因想念你。

後記：不會寫現代文，片段純屬亂開腦洞XD，崩壞請見諒，感謝賞閱^^
老曇味軟廣告預祝小薰生日快樂^^

2017重陽憶素緣：梧子忘憂朝顏笑，情深遙寄千金方。青山相澹逢君時，遠客思歸九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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