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26 [2.26]【金银双秀】永旭·斜阳·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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餃子

天宇水魔幫參謀<-此餃很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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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1-02-26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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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6 [2.26]【金银双秀】永旭·斜阳·元夕

*元宵节快乐！私设莫寻踪是儿子，双秀已经结婚NNNN年

永旭·斜阳·元夕

温柔的晨曦洒满烟雨斜阳的院落时，原无乡与倦收天同时收招。原无乡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过两块手巾，递给对方一块。
“我进去看看，寻踪好像起来了。”
倦收天哼了一声。“你我都已经演武一个时辰，这小懒鬼才睡醒，太不像话。”
“昨晚睡得晚嘛。”原无乡笑，“我已经同他说好了，元宵过后，就让好友帮他紧紧弦。”
这还差不多。倦收天满意地随手擦汗，自从河山靖平众人退隐，这孩子对练武越来越不上心。这回因为年节事多，也胡乱跟著他二人四处跑，根本没了用功的时间。
嗯……还是先操练一下寻踪的拳脚吧。倦收天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想著，内功修行也得跟上。这孩子记性悟性都不错，就是懒得下功夫。
突然，一道人影“嗖”地从院中窜出，门板一响，馀音袅袅。
“爹爹、爹亲，我晚上有事不回来了！明早一定回来！元宵快乐！”
“且慢！你吃饭了吗？”原无乡追之不及，只得自我开解。“算了，且让他再混一天吧！”从明天开始，自然有人收拾他。
倦收天跟出来，无奈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等明天一早，我就叫他起来练功，保准累得他连走到门口都走不动！”
“真是的，这些天难道还逛不够！”原无乡看了看他，心想，倒有机会问问他自己近日的一桩疑惑了呢。如今天下太平无事，南北各地的年节习俗都被那些好事之人重又兴起，他俩身为道真的首脑人物，亲友既多，岂能免俗。从初一到十四，轮流拜会吃席，忙得连独处的时候都没有。今天幸好孩子出门，总可以找到机会，一解疑惑。
思及此，他拉着好友进屋，“你且坐着，我去下汤圆来吃。”
锅里的汤圆咕嘟嘟地翻滚著，原无乡略叹了口气。不知为何，在演武之时，向来默契无间的两人居然有了一瞬间的失错。倦收天想必也察觉到了，但既然他并未提出，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自从去年秋天起直到年节期间，这种情况越发频繁。如今更是天天这样，究竟怎么回事？
汤圆煮好，他收拾心绪，盛了两碗端到桌上。“快尝尝，这可是寻踪的手艺。”
“这是寻踪包的？”倦收天接过碗，震惊地瞪著粉白圆润的圆子，拿匙舀起一个，一口吃掉。“不错嘛！”皮子均匀软糯，馅料细腻甜润，“他是如何学会的？”
“当然是我手把手教的。”原无乡微笑，“好友你不用吃得那么快，锅里还有几个，若不够可以都给你。”
“嗯，悟性不错。”倦收天想想，“只要是他有兴趣的，都能学得像模像样。”
“慢慢来嘛。”原无乡知道他的意思，“打好基础，事半功倍。”
又吃了几个，倦收天突然放下汤匙。“这几日，咱们该见的人都见过了，寻踪这又是去哪儿？”北宗南宗的各门派相熟之人，剑族长辈亲属，甚至中道真的人与道灵道玄、曾经不动城的朋友都聚过一轮了，还有哪边的交游是他们不知道的吗？
原无乡只是稍微思索片刻，便摇摇头。“不知道。”看见好友坐立不安的模样，又道：“不必如此担忧，少年人多交些朋友，也不是坏事。”
“今日可是元夕啊，好友。”倦收天皱起眉来。“他方才又说要彻夜不归……”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事，多是元夜之时发生呢！
“那岂不更妙。”原无乡催促他喝完汤，起身收碗，暧昧地用肩膀蹭蹭他。“这十几天马不停蹄，今夜可以好好歇歇了。难道你不乐意？”
果然，倦收天立刻忘了这个不中留的儿子，伸手拉住原无乡。“好友说的是，你比我想得周到。”
收拾好饭桌与厨房，原无乡走到院中，望著合上的院门，默默思索了片刻。
“你也在担心他在外面有了相识的女孩子吗？”倦收天走到他身旁，“虽说咱们一再教训，万一他一时年少冲动……”想想你我，倘若寻踪也这般，唉！
原无乡幽幽看了他一眼。“我还担心，说不定是男孩子……”
倦收天如遭雷击。“呃！”随即一拍对方肩膀。“勿多想。不必为尚未发生之事懮心。”
“好友说得是。到时候再说罢。”孩子长大了，多少烦恼……
“时辰尚早，好友打算在家休息吗？”倦收天转移话题，“听说南边的元夕非常热闹，好友不带我去开开眼？”
“你又不是没去过！”原无乡笑著捶他一记。“不过以前兵祸连年，能热闹处有限。如今城中诸般繁华，去看看也好。”
于是两人回房换衣裳，准备外出之物。倦收天趁著好友躬身在小柜子里数钱，赶紧拉开书案底下一格抽屉，拿出一个小木盒，取出一丸药，放入口里。
正当他噙著药找水喝的时候，就看见原无乡歪著头站在他身侧。“吃什么好东西呢？方才没吃饱吗？”
倦收天慌得嚼碎药丸，苦涩味立刻弥漫了整个口腔。“唔！”
原无乡无奈，端来一碗温过的清水。“快漱漱吧，急什么。”看来，是我猜测之事发生了。只是你因何不对我说呢？是怕我担心吗？你不知道这个样子，我才更担心？
两口吞下药，倦收天放下水碗，踌躇地看著好友又去收拾东西的背影，几次张口，都不知说什么才好。而原无乡却没有追问他，只是拿来他的披风给他，然后系好自己的斗篷。
“走，先去听一会《兵锋诀》的书，然后去买点东西。晚上浣花台那边有灯会，还放烟花，咱们逛到半夜再回家也不迟。”原无乡笑著说今天的计划，“晚饭在城里吃，好友想吃哪家馆子的菜？”
倦收天愣愣地听著，一边被他拉著出门，此时忙不迭应声。“哦，倚山楼不错啊，上次咱们去过的。”
“哇，好友果然品味绝佳，只是又要辛苦我小当家的钱囊了。”原无乡故作哀叫，拍了拍怀里的荷包。“走吧，说书的要开场啦。”
这回书说的恰是两人曾经经历之事，只不过坊间所传，多有舛误。倦收天听到天剑非天出场时，尽管已经刻意控制，还是将手中的茶水震出来些许。
好友会不会已经查觉了？他不敢扭头去看原无乡，只得将视线放在说书先生身上，看著那人唱作俱佳，一时间五味杂陈。
听完这回书，听众纷纷叫好，约好明日再来。然而，倦收天却不是其中之一。原无乡亦有同感，一边起身往外走，一边评点，这里不对，那里不够精彩。那个某某有什么趣，居然长篇大论捧夸，不知所谓！
正月里依然春寒，倦收天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渐渐回过神来。他看了看走在身侧的人，伸出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
同往常一样，出门在外的道真北芳秀，总是一副孤高冷傲的模样，风姿俊美，神色冰冷，寡言少语。原无乡不以为意，承包了同店家、小二乃至路人的一切对话。直到倦收天从袖中取出一条毛茸茸的围脖，给他缠在脖子上，也挡住了他的嘴。
“风冷，当心吹多了肚痛。”
“呜呜呜！”这样还怎么说话？
倦收天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搂著他继续往前走。两人慢慢逛了店铺，买好各式家里需要的物品。
“我来拿。”倦收天将几包东西打成包袱，背在身上。“你饿不饿？前面不远就到倚山楼了。”
原无乡温柔地笑了一下，“好，我请客，好友不用跟我客气。”
倦收天也笑了。“当然是你请客，我又没带钱！”
“耶，我也可以吃完以后假装没钱，只好把你丢在酒楼洗碗偿还债务。”
“我了解你，你不会这样做。”倦收天握住他的手，拉著他走进生意兴隆的倚山楼。看见迎面满堂的人，不禁皱起眉头。“人太多了。”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股烦扰，但思及好友，还是忍了吧。
原无乡看出他的心思，于是对招呼的堂倌道：“三楼，靠窗清净的位置。”
两人在靠窗的座位坐下，原无乡看了看，笑对倦收天道：“这儿好不好？咱们快点吃，还赶得上去看烟火。”
“嗯。”倦收天捏了捏他的手，点头。“此处也可以看见街市，大概也看得了烟花。”
“都依好友。”原无乡笑道，“立春已经过了。咱们吃个盒子吧，又快又便宜，剩下还能带回去。”
倦收天闻言也笑了。“我正想吃这个，大概剩不下来。”
原无乡唤来小二，“给我们上一个十六分的盒子菜，饼先来四合，吃完了再要。”
“一看您就是内行的！”小二奉承一句，又问：“敝店的盒子，分南北两种，您要哪种？或者双拼？”
“要双拼，火腿丝上双份，不要熏鸡丝。”倦收天看着原无乡，“酒喝什么？”
“别喝酒了，这几日喝得还不够？”原无乡摇头，“给我们来两壶木樨蜜露，热的。”
香暖甜露下肚，再配上自己动手卷的春饼，适口充肠。倦收天虽未饮酒，但眼前佳节身侧佳人，美食美景之际，也不禁有点熏熏然，将方才的忧愁暂抛脑后了。
原无乡也慢慢地卷着饼，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时机开口。就在此时，远处爆出第一朵银花火树。随即万千烟花齐放，衬着满城花灯，灿烂夺目。
酒楼之中的众人顿时哄然叫好，一股脑都站起身来，挤到这一侧的窗口观看。“哇！美！好看！”
唯有双秀这桌，因为大家都慑于倦收天的眼神，没敢凑过来。原无乡忍不住笑。“好友，别瞪了，咱们也观赏一下。”又看了看身后的人群，“还是你想到街面上去看？”不过，那里人更多，还是算了……
倦收天没说话，只觉得心头猛跳，比方才更躁郁了。他不想扫了好友的兴头，于是暗运元功，将烦躁再次压下。“不必了，咱们就在此处，看得更清楚。”
原无乡听闻他声调有点低沉模糊，心里一惊，回身握住他的手。“你怎么了？”怎么手这般冰冷？“好友？你还好吗？”
倦收天没听见他说话，人群的喧哗与脑中不知名的叫嚣让他一时失控。他只记得动了一下手，而后就见原无乡隔着桌子扑了过来，将他整个人压在椅子上，随后桌椅碎了一地。
“好友！”原无乡眼都红了，幸好自己双手银骠，硬生生接了他疾冲而出的霸道刚猛真气，才不至于将整座酒楼炸成粉末。然而还是波及两人所在的地方，连地板与窗棂都崩坏了。
事态不妙。原无乡立刻掏出大块银两安抚吓坏的小二，赔偿损失，而后拿起包袱，拽着倦收天就冲出酒楼。
好在这人的情况尚稳定。原无乡暗叫好险，倦收天还肯被自己拖着走。只是万一半路闹起来，恐怕难以收拾……
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安全回到烟雨斜阳之时，已经二更天了。原无乡看着眼神似乎有点散的好友，急得红了眼圈。但他随即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拉着好友去更衣洗漱，然后铺好床。
“好友，好友睡觉了。”该找谁去问？原无乡虽然也草草洗漱过，却没换下衣服。他胡乱把倦收天往床上一推，下了帐子，回头就去找早先好友偷吃的药。
那种药是谁给的？应该就是治这种情况的吧？看看盒子上有没有线索……原无乡急得手都抖了，才在一个抽屉里掏出压在一堆书下面的木盒。还没来得及拿起来，身后伸出两只手，一手拉开他，一手关上了抽屉。
“妄想用一张草头方压制非天的存在，不智也。”
原无乡心里一抖，回头，震惊地看见一双异色双瞳，像猛兽般锁住了他整个人。“你……”好友倦收天？
乌发如漆，只余几绺是自己熟悉的金色。慑人的双眼之中，一如烈日金焰，一如极地寒冰。“你不认得我了吗？银骠当家。”
原无乡被他按住肩膀，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然而，这张与倦收天一模一样的脸，依然让他感觉不到半点危险。可是这个人怎么会叫他“银骠当家”呢？
“久见了，非天。”
肩上的压力倏然一轻。“你想起我了吗？”
“我……曾经见过你。”原无乡温和微笑。“很久以前，我们还在沧海云坪之时。再后来……”
倦收天不愿意原无乡见到这样嚣狂好战的自己。进入道门之后，他竭力控制非天的意识，道法一日千里，武功日日精进。与原无乡结为道侣之后，无论功体、意识、灵魂都契合无间，更是将孤立在黑洞之中的非天远远抛开，形神宛如不在。
直到当年的变故之后，他以一敌万杀上南宗。原无乡远远地看见了他，却从那双眼神之中认出了湮灭在记忆中的故人的另一面。
那是南宗最惨痛的一夜，何尝不是倦收天最惨痛之时。毒患骤发，五感紊乱，辛苦压制千年的天剑非天趁势就要掌控他的全部意识。此战过后，曾经的道真顶峰、正道栋梁北芳秀，几乎身名俱丧。
然而，他却凭着惊人的毅力与对挚爱的执着战胜了非天。九阳天诀横空出世，让他的武功造诣更上层楼。炽热烈阳之下，再次压制了本我。
“再后来，我与他，屡次交锋。”天剑非天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一把抱起原无乡，丢在床上，撕开他的层层衣服。“他强，我就比他更强。”我们从来不是此消彼长的关系，而是遇强更强！
“你总是乐于接受挑战。”原无乡伸手去摸他的黑发，却被按住。
“错了，我是抛出挑战的人。”非天几下扯掉自己的衣服，两人裸埕以对。“银骠当家，让我看看最真实的你。”
原无乡被他略大的手劲、近乎撕咬的亲吻弄得有点不舒服。这不是平日裡他熟悉的倦收天，即使这个人与倦收天是同一个躯体。
然而，在剑拔弩张之刻，掌控局势之人居然停手了。原无乡睁开被泪花模糊的双眼，几乎以为这是他的挑衅——
“你……”怎么不继续？
天剑非天双手按在原无乡肚子上，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知道倦收天与原无乡是双修的道侣，但其中秘法，他实在不得而知。
原无乡苦笑，撑起身体，靠了上来。“我可以教你。但，希望能换来一个承诺。”
“不，我绝不放手！”已经知道他想要倦收天，非天切齿，断然拒绝。“你是我的！”
“你就是倦收天。”原无乡跨坐在他腿上，搂住他的脖颈。“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轻暖幽香的吐息喷洒在非天的颈侧，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抚摸着颈后的一小片皮肤，引来对方粗喘与躁动。原无乡对这具躯体的敏感处了如指掌，几下撩拨得天剑非天如痴如醉。他不知道倦收天为何再也压制不住非天，他得将此事弄明白。
在他的引领下，非天渐渐知晓内中关窍，心急地将指头伸了进去——
“且慢！”原无乡惊喘一声，勉力够开床头小抽屉。“你得用那个，不然我们都会受伤。”
非天从善如流，拿过润滑的玉膏，挖了一大块给他做润滑。原无乡也俯下身来，用嘴帮他暂做纾解。
“呃！”非天顿觉一股热气直冲天灵，要害被人噙在口里吮吸，差点就交代了。好在原无乡也没继续弄，因为他也忍不住了。
真正结合的那一刻，原无乡隐约听见了对方意识深处的熟悉呼唤。
“原无乡！”
“你休想！”天剑非天显然也听见了这个声音，俯身压倒原无乡。浅尝辄止的引诱结束，这是属于他的正式狩猎。
“呃……”你可真是聪明，学一知十！原无乡被他毫无章法的撞击弄得呻楚不绝，只得一再指点他。“这边……轻点，不要了……”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原无乡终于跟上了他的吐息与频率，开始试着转换运行真气。然而，对方体内澎湃刚猛的气流立刻与他对冲了一下，差点让他吐血。
“你怎么了？”非天立刻停下掠夺，给他揉揉胸口。
“你这个脉息不是道真一派！”原无乡惊诧万分。他原以为非天只是占据倦收天的意识，没想到还有属于他自己的内息与武功！
想到好友倦收天得费多大力气压制他，原无乡就心疼不已。
“道真，哼！”天剑非天本想表达一下自己的不屑，但考虑原无乡也是道真之人，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吞了。“我不想跟你双修，只想让你舒服。”
原无乡无奈微笑。“我也想让你舒服。”
这话大大取悦了对方，非天得意一笑，拉他起来，骑在自己腰上。“让你看看，我比那个人还好。”
“真是……”原无乡感受到了深深的嵌入，吃力地在喘息间隙说话。“争强好胜哦。”
“他休想摈弃压制我！”非天一边深入，一边咬牙。“超越自我，才能达到无人能及的顶峰！”
两人你来我往，原无乡对这个隐藏者的功力暗自叫苦，倦收天，你再不醒来，我就要被弄死了……
气力用尽的一刻，原无乡软倒在床上，同时也感觉到了对方在他体内的喷洒。“唉……”忘记告诉你，不要射在里面！
非天只觉自己爽快到了极点，冲上顶峰的一刻，入眼却是一大片晃得睁不开眼的金曦烈日，从四面八方笼罩住了他。
“倦收天，是你！”
“你大意了。”倦收天从闇黑的裹缠之中现出身形，面如玄霜。“不能让原无乡看到你。你消失吧！”
原无乡再次苏醒之时，眼前的人，已经换回了他熟悉的好友。“倦收天？”看见对方那副咬牙隐忍的模样，不禁笑着叹息。“你还好吗？”
倦收天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怎么反而让他关心自己呢？“是我不对，一时不查。”
原无乡挪了两个枕头靠着坐起来，苦笑。“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去年刚入秋时。”倦收天拿来手巾给他擦脸，又端来茶水和漱盂。“我原本不想瞒你，又怕你担心。”
“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原无乡轻声道，“何况他也是你。”说着，凑近倦收天，在他耳边道：“以前……你是不是从来没尽兴过？”
倦收天手一抖，差点摔了茶碗，眼神中杀气尽显。“可恶！”
“别这样，我也想了解全部的你。”原无乡定定地看着他，“正视自己的方方面面，才是正确的做法。我说过了，你任何一面，我都喜欢。”
是，他也知道，天剑非天就是自己，而且是自己最极端最不加收敛的一面，骄狂肆意，毫无顾忌。但……
原无乡说，他也喜欢那样的自己？
“我曾经努力过，想将他从我体内分离出去。”倦收天低头，双拳紧握。“听说过万圣岩圣尊者的故事吗？”
“那不一样。”原无乡将手轻轻覆在他僵硬的手上，缓缓摇头。“佛魔不能相容，而天剑非天不是恶者。好友，你我是修道者，当知其中至道。”
倦收天沉默良久，突然院门一响，他立刻起身。“是寻踪回来了，我先去看他。”
“爹爹、爹亲，我回来啦！”莫寻踪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穿过花圃与回廊直接冲进屋，愣住。“怎么爹亲还没起啊？”转头看见爹爹阴下来的脸色，大惊。“难道爹亲生病了？我这就去请医者！”说着，拔腿就要开溜。
“你站住！”倦收天忍无可忍，一指外面。“先去院子里等着，我跟你爹亲还没说完话！”
“寻踪，你快回房洗漱吧，然后去厨房找点吃的。”原无乡见状，只得为儿子缓颊。“一会儿让你爹爹教你几招，今天可要开始好好练功了，不能偷懒。”
倦收天一挥手，把门窗都关上。“我就是忍受不了，别的都罢了，他居然对你也……”占有欲比我还强，谁受得了？
“我说过了，因为那也是你啊。”原无乡无奈笑，一边穿衣下床，一边试图安抚他。“倘若非天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才要难过，那样表明你对我只有一半的真心。”
“你……”岂有此理！倦收天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却一时难驳。
“你性格的某一部分，也是很可爱的。”原无乡抱住他，使劲摇了摇。“我觉得，应该试着交流沟通一下，让每个部分都熟知属于倦收天的一切，这样就不至于造成对立。”
“我尽力而为吧。”倦收天闷闷地回拥他，“如你所言，好战本我，绝不会危害天下苍生，也绝不会伤害你。”
“我知道，你已经身体力行证明过了。”原无乡笑，“我期待你能随心调动每种性格的时候。如果有一日，我分不出哪个是哪个，该有多好啊，哈哈。”
倦收天犹豫地看着他。“我没有想过。你真的觉得那样好吗？”
“是啊，说不定还可以开个三光三才阵什么的，威震天下！”原无乡一下就想得远了，“好友，你真的不必以围堵压制令自己烦恼。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
“嗯……”倦收天低头，靠近他的耳朵。“那等咱们亲热的时候，也随意换个性格，你能吃得消吗？”
原无乡愣住，随即踩了他一脚，推开他跑出门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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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双秀真是神仙爱情！（呐喊）
本来想三劈，结果仔细思考了一下如果非天有了自己的身体恐怕就跑了。。。战遍苦境。。。说不定还会打通其他界域。。。太可怕了。。。
设置无能，大家凑合着看吧。。。比较沙雕的元宵贺文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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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文論武道玄機
春夏秋冬一色衣
遨遊江湖千萬里
身藏花名兩卷書
日出日落又一天
攻受道中皆聖賢
修整牆頭爬不盡
太虛渡者算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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