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01 【談ALL】明月照溝渠（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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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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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

樓主發表於: 2012-05-01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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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1 【談ALL】明月照溝渠（慎入）

歸到輔導級，如不妥請通知。

注：內中有談無欲×宇文天，談無欲×沙人畏，談無欲×獨千手
       結尾較倉促，見諒。

      這篇說的是從前在杜城，有個書生叫談無欲的，頗有幾分人才，性孤高，常以月自比。縣中首富歐陽上智賞識，將自己的義子沙人畏嫁與他。歐陽上智乃是縣中一霸，平日裏飛揚跋扈，縣令見了也低頭，百姓苦不堪言也無處訴。那沙人畏原與蔭屍人暗通曲款過的，談無欲內心不滿，卻畏于歐陽上智權勢，不敢有異。

      談無欲有一相好，名喚宇文天，是行院裏的行首。兩人往來許久，耳鬢廝磨，正是情酣，談無欲原說要將宇文天贖出來，做個交頸鴛鴦，卻不料天降姻緣，一干美夢成了泡影。

      沙人畏嫁了談無欲，自是將他看做依靠，看管甚嚴，一意督促學問，不許再混勾欄。談無欲不敢逆東獅之威，遂斷了蹤跡，那宇文天是個癡情的，日日盼望，淚撒枕巾，也是無法。

      卻說這談無欲，虧得沙人畏督促，果然中了秋闈，闔家歡天喜地，歐陽上智也道自己有先見之明，張羅準備春闈。談無欲嫌家中吵鬧，欲搬去朱安山的白楊寺專心溫習，沙人畏巴不得他遠了那宇文天，故而十分順意。

      白楊寺地處荒僻，談無欲在寺中念書念得久了，走出來散心，不想遇到大雨，尋得一洞穴，內中卻已有一人先坐了，年紀約莫四十上下，將半隻鹿架在火上烤。那人道：“同是避雨人，進來無妨。”談無欲道一聲“叨擾”，便一併坐了。

      那鹿烤得正是好處，肉香陣陣，談無欲聞了，肚中作響。那人甚是大度，分了一半于談無欲，又拿出酒來，談無欲見他談吐不俗，兩人相談很是投機。

      一頓下了肚，談無欲漸覺火起，看那人模樣三分顏色也變作十分姿容，又有酒壯膽，道：“兄台與愚弟避雨處，又賜酒食解饑，送佛送到西，連火也一併滅了吧。”那人怫然道：“你這後生忒是無理。”談無欲正是難耐，顧不得許多，竟撲將上去。哪曉得那人也是風月場上的老手，早看中談無欲，一番作態不過欲擒故縱，兩人乾柴烈火一拍即合。

      雲雨過後，兩人互通名姓，都是大吃一驚，原來那人名毒王獨千手，正是沙人畏師尊。二人各自尷尬，談無欲自離了宇文天，積許久，少頃火又起，想一回是錯，二回也是錯，沒個回頭路，不如錯到底。那獨千手更是花叢裏過的，無甚忌諱，竟又滾到一處。

      此後談無欲日日出來與獨千手私會，得了趣味，樂不思蜀，將學問一事拋到天邊。獨千手手段比宇文天不知高多少，又慣用藥，月餘，漸漸將談無欲掏空。

      如是入了冬，沙人畏擔憂談無欲衣薄，親自抱了棉被上山，到了寺中，不見人影，詢問寺中僧人，都支支吾吾。談無欲自得了獨千手，行蹤蹊蹺，日漸形容枯槁，寺中僧侶私底下都猜得幾分，卻不好說出來。沙人畏見沒個說話的人，正欲發火，一個小沙彌道：“談相公遇了狐精哩。”沙人畏大驚。眾僧見道破了，沒奈何，遂一發說了。沙人畏勃然大怒，往後山尋來。

      談無欲正與獨千手廝偎廝抱，不想沙人畏踢破門進來，見此景，一人更是自己師尊，頓時眼前發黑。獨千手乖覺，抱了衣服飛也似地跑了，談無欲怕慣了，竟動彈不得，沙人畏回過神，一通巴掌劈頭蓋臉扇了下來，直扇得談無欲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談無欲自知理虧，不敢還手，沙人畏手上不夠，腳也亂踢過來，一邊打一邊哭一邊罵。談無欲被打得口吐朱紅，四下翻滾，漸漸忍不住，又聽沙人畏罵得越來越不堪，一時奮起，將沙人畏一推。沙人畏向後倒去，碰到桌角，攤到地上不動了。談無欲驚魂未定，外邊獨千手聽得裏面沒了聲音，又溜回來，見沙人畏倒在地上，後腦一灘血，探探鼻下，已是沒了氣息。

      獨千手畢竟師徒情份，掉了幾滴眼淚。談無欲見出了人命，驚恐不已。二人合力將沙人畏埋了，愁起前程來。獨千手道：“你非是故意，我與歐陽上智乃是舊識，知其秉性，料他也不願醜事外傳。”談無欲漸回過魂，心中後怕，想想道：“不如你與我回去探探消息再做決定。”

      待回到縣裏，卻見歐陽府張燈結綵，卻是歐陽上智今日迎娶第二十七房如夫人，正是宇文天。原來自從談無欲成親後，宇文天沒了指望，他本是行首，佳客甚多，歐陽上智更是早有意屬，勢在必得，催逼甚急，身邊人各各相勸，且不說歐陽家勢大，便是爲了自己終身，也該趁早揀定一個，好有個依靠。宇文天沒奈何，又畏懼歐陽上智，便允了婚事。

      談無欲打探清楚，妒火中燒。想當初若不是歐陽上智強買強賣，宇文天便該入他的門，遇不上獨千手，現今也不會背上這殺人的罪。談無欲越想越入魔，意欲報復，獨千手本是江湖獨行大盜出身，早眼紅歐陽家勢，只是一人難成事，如今見談無欲願做出頭鳥，自是樂意。

      當晚紅燭高照，獨千手以故友身份，登門賀喜，談無欲扮做伴當摸到宴上，一個放毒，一個點火，賓客奔走，只歐陽上智被談無欲死死拉住，歐陽上智中了毒，掙不開，便又拉住獨千手不放，三人互相掙扎，竟滾成一團，一根房梁塌下來，正中三人身上。

      祝融過後，收殮骨骸，卻見三具骨架糾纏，無法分辨，只得一同埋了，歐陽家就此沒落，杜城百姓無不額手稱慶。後有好事者聽聞此事，將它編了一冊書，意在警示世人，須知：

      淫字萬惡首，色上一把刀。
      時時勤自省，莫教報還身。

      完

[ 此帖被滄海月明在2012-05-01 19:1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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