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08 Elias（沽翠，沽命師X冠羽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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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thluc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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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樓主發表於: 2016-05-08 22:19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5.08 Elias（沽翠，沽命師X冠羽翡翠）

冠羽翡翠離開的第三天，沽命師終於從漫長又模糊的昏沉中清醒過來。
入眼是淺色的墻面上顯得猙獰的血跡。它原本是噴射狀，像子彈擊中大動脈之後濺出的血跡一樣，幾道明顯的摩擦印記又顯示曾有受傷的人靠在墻上掙紮過。
沽命師猛然回過神來：血跡的事情先不說，翡翠去哪了？
他記得……記得……記得什麼來著？
沽命師的十指扣在頭上，卻回憶不起半點更準確的事實。腦海中的連續畫面告訴自己，關於翡翠出門了，但她去了哪裡，何時回來，自己為什麼沒有阻攔？
一無所知，一片空白。
他該去找她。
撐起有些沉重的身體，沽命師走出家門，驅車去最近的餐廳進食。
成為殺手之後，生活會有多種限制，但並不代表不能追求興趣和品質，所以每次在外就餐，沽命師總是各種細緻挑選比較，而若是冠羽翡翠，或者說碎無淚，讓她做決定的話，毫無意外會是這一家，並且每次她都交由店員隨意組合菜單。
她的心思一旦放在某件事情上，就再不關心別的了。
沽命師一點也不懷疑，若是他指派給翡翠殺死他的任務，她會毫不猶豫地下手。
暗殺，是她復仇的工具，是信念的支柱，是餘生的逃避和寄託，而他只是從它那兒偷藏了一段冠羽翡翠的人生而已。
沽命師一邊思索著冠羽翡翠可能的去處，一邊同她平時般機械地進食。
原來心裡有一件超越所有的牽掛時，真的是飲食無味。
“汪汪汪”，店門外有人牽著寵物狗走過，小狗聞到店內的食物香氣，不住地朝裡面吠叫。
沽命師嘴角扯起一絲弧度。
以前他問過冠羽翡翠，要不要養只小動物，雖然她連仙人掌都會癢死。
她回答說：“房子裡有你已經夠擠了。”
三層，幾百平的房子只有兩個人住，很擠嗎？
明顯敷衍的理由，卻讓沽命師覺得些許歡喜：他們住在一起，再容不下別的，很好不是嗎。
結束進食，沽命師打電話給魘月，讓她調動泯滅生門所有的人去找冠羽翡翠，而自己，開著車一一前往那些只有他知道她曾去、會去的地點。
他在車上聽著無所謂哪個頻道的廣播，機器中傳出的人聲說xx國某座大家相信已經休眠的火山竟然重新噴發，居民又擔憂又驚奇，等等。
沽命師能夠想像吞噬和摧毀一切的紅流席捲的景象，岩漿所經，寸草不留，毫無生機，但焦土後，總有倖存的，哪怕它是最小的單細胞生物……
他就是在火山噴發般的戰爭災難中，撿到了冠羽翡翠，然後親眼見著她如何在天災遺跡中兀自綻放。
沽命師首先去了那片以埋葬在其中眾人的故國命名的墓地——雀陵臺。
沽命師知道如今的碎無淚不是那樣情感豐富、無事憑吊的人，但她仍然經常過來。精細地算一算，頻率高過一週一次。而每次她站在目前，不動也不說話的樣子，總讓沽命師覺得，他擁有的只是冠羽翡翠的很小一部分。
她最重要、最核心的所在，都一同葬在了這裡……
蒼羽朱諾夫妻的合葬墓前，白色的孤挺花已經發黃、掉落、腐爛。這是他們上次完成了任務後，來這兒祭拜時放的。
冠羽翡翠不允許自己父母的安息處這般景象，所以，她沒來這兒。
第二戰，他去了舊市中心的廢棄教堂。
那裡生活著一個幾乎失去了所有聽力和視力的老者，他守著那群仍喜歡來教堂前廣場覓食的鴿子。
沽命師知道冠羽翡翠喜歡這樣充滿沉厚廢舊感，仿佛被時光拋棄而靜止的地方。但他也說不清，她是不是也為了這群自由卻不離開的白鳥而來。
到達時，他看見老者躺在廣場上，鴿子毫無忌憚地在他身上跳來跳去，仿佛他與地面無差別似的。
本能地，他判斷出老人已經死去。
看不見陽光的人，生命最後一刻仍選擇這樣死在日光下的方式。
沽命師不知道該想什麼，但這至少說明，冠羽翡翠也沒來這兒——屍體影響了建築的獨立美感，她會收埋。
之後，沽命師又去了只帶冠羽翡翠進入過的秘密訓練基地，就是在那地方，他把層奪去她子民生命的技能，一一地灌輸進她已經殘破的身心裡。
密封的底下基地，入口處自然的積灰表示她也沒有來這裡。
沽命師還是打開入口，跨入一隻腳，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黑暗中些許緩緩流變的空氣。
也許是因為封閉在地下，他沒嗅到灰塵堆積的氣息，只有與當初同樣的冰冷和潮濕。
很奇妙，水分無處可進，雨點也撒不進的此處，為何總不是乾燥的呢。
關上入口時，沽命師腦中蹦出一個奇妙的想法：冠羽翡翠的心，如果能剖開看看，是不是也是密室一般，風也不透，卻大雨沖刷過一般濕潤。
想多了吧，沽命師自嘲地一笑，然後在最後一瞬把鑰匙扔進了密室中，任它被永久封鎖。
找了一整天，到處都沒有冠羽翡翠的影子，沽命師倒是一路梳理著與她相關的過往和回憶。
回到曾有兩人，如今卻惟剩下他煢煢身影的房子，庭院中的夜間照明燈已經亮起。
沽命師把車停在了院子門口，然後徑直走入。
走了十步，左手有一株他特意栽植的高大山茶，從兩人的臥室俯瞰下來，就是它枝葉茂密的冠叢。
山茶的旁邊，是一把鏟子，上面的泥土已經乾燥。
鬼使神差地，他拿起了鏟子，然後開始挖掘。
腦中突然跳出音符，然後是文字。它們編織成一首歌，響在沽命師意識中。
“ ……Je creserai la terre /我將挖掘大地
Jusqu’après ma mort /直至死亡
Pour couvrir ton corps /為了尋找你
D’or et de lumière……/以黃金和光明鑄成之軀”
“《Ne me quitte pas》/別離開我. ”
在他想起並念出這首歌的名字時，鏟子撞擊到什麼堅硬物體的聲音提醒沽命師——這裡確實埋著什麼東西。
沽命師用手去摸，冰涼而堅硬的物體，敲擊起來不是金屬的聲音，而且它在匯聚周圍的光後，隱隱閃出透明的光澤。
他明白了這是什麼——水晶的棺材，他在冠羽翡翠成為碎無淚的那天讓工匠開始打造的，但又是什麼時候完工的呢……
沽命師想不起來了。
腦中的歌曲還在繼續流淌。
“Je ferai un domaine/我將創建一片領土
Où l'amour sera roi/愛是它的王
Où l'amour sera loi/愛是它的法
Où tu seras reine/你是它的王後”
“Ne me quitte pas/別離開我. ”沽命師笑了。
他輕輕摩挲著已經裸露出的水晶，像撫摸著冠羽翡翠曾經溫暖，卻已經冰冷的肌膚一樣。

死的过程比麻木地活着痛苦只能乞望长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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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

1樓發表於: 2016-05-12 23:0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QAQ這是悲文嗎…？怎麼感覺悲劇向？？
冠羽是因為有沽命才可以蛻變成殺手在這一部份蠻有愛的其實
唉唉最近沽命掉格又被刪戲份翡翠是完全被砍戲了(←這是題外話～
獻花##

去國三千塵與土
回首前世人與吾
若說一生夢何來
紅花嫣吐時
一雙童手執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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