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22 《行卷之夜行》（蒼x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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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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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2)

樓主發表於: 2010-05-22 00:1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5.22 《行卷之夜行》（蒼x談）

當今武林，行分三種。
一是行有車輦，或人力或走獸。車輦大小端看此人身家身分重要度。
像是六銖衣，他就是搭隻金晃晃的龍，所以他是某段時間武林的重要人物。

餘一是化光而走，不管往哪去，東南西北中，喊一聲告辭或是請，光一閃人就離你幾百里之遠。
不過風頭卻略比第一者差。
試問一隻占滿天際的大金龍跟一道小光線何者顯眼？

剩下的就是最多人使用的，雙腿雙腳走天下。

蒼在談無慾退隱之前，自己也還未隱居之前，大多採用空中飛人這一途，時間寶貴，用走的太花時間。
縱使面上從容不迫優雅有度，但是真實情況卻如同天鵝一般，表面上白皙從容無汗無塵的，水底下撥水如擂鼓。

但是自從蒼跟談無慾深交，邀請他住至自家養傷後，蒼發現他動用雙腿的機會真是多到不行。

後山，附近的城鎮，就連自家附近的空地談無慾也能拉上他每日走上幾趟。
此舉名為：活動。

某夜，談無慾一反往常的沉穩像個毛小子般跳上屋頂。
沒星星沒月亮，那片波濤洶湧的大海看上去也是不清渾沌的，何處開始是天何處又是海？

單薄的人影只穿著雪白的裏衣身上披著一件外袍，任由倡狂的海風將之吹的獵獵作響兀自出神的想著事情。

忽爾一抹光亮出現在自己身旁，熟希的氣息讓他不用轉頭也知道是誰。

任由對方將自己的外袍在攏緊些，談無慾的心中漸漸起了一個想法…

「絃首。」

「嗯？」蒼對於自己稱呼的三階段已經有點明瞭了，閒聊時談無欲會叫自己蒼或好友，有所請求或是打趣人時會叫自己絃首。

「……蒼…」

「唔，我在。」
嗯？談無欲是怎麼了呢？摸不得頭緒，卻也只能他喚一聲自己應一聲。

本來面向大海的談無慾一個轉身，身軀轉動間帶起的微風帶起細碎的萬年果香包圍著兩人；彼此相距甚近，近的鼻息與自身特有的氣味，不需刻意就可聞到。

談無慾的鳳眸裡有著那微弱的光線，把那眸子照的像黑夜中發光的貓瞳。
此景直直的射入蒼的眼眸中，那眸子，那臉上的微笑，眉宇間跳動的幾分活潑。

「蒼，此夜甚好，一起出門走走吧！」

當那並不豐潤的唇瓣吐出這幾字，蒼卻有點恍惚了。
此夜甚好？　黑成這樣居然是甚好？

「此時已晚，若要出遊何不明日？」

「耶，晚上有晚上的好，黑也有黑的好，好友跟我一同走就是了。」雙唇勾出淺淺的彎，露出一點潔白，笑起來的臉頰柔和了清冷的臉，鳳眼微瞇頗似誘惑。

談無慾怎會露出這種笑？
卻在微弱燈光下，他確實這樣笑了，笑得有點像是隻小狐狸，雙眼流動著螢螢光彩。
蒼有種錯覺，眼前的人並非談無欲，但他道這只是錯覺，錯覺罷了。

抓起那人的手掌，觸手即可感受似水一般的寒冷，真的該答應他這種時候出門嗎？

不待思索，談無慾便扯著蒼出天波浩渺。

「蒼，我帶你去看地上的星星！」

★☆★☆★☆

黑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能靠一盞燈籠照亮眼前幾步的路。
本該走的步步驚心步步小心的道路，卻因為兩人並肩而行多了一點溫馨感。

走過偶有蛙鳴的田間，道路狹窄，蒼只能摟著談無欲一併走著，不是故意也非刻意，而是為了安全起見，談無慾知道，卻也微微紅了臉。

走過一條淺溪，上有幾塊突出小石，本想涉水而過的談無慾，卻讓蒼拉著手被蒼引導著踩穩腳下滑石渡河。

欸欸，明明是我叫他出門，該是我帶他走阿。
談無慾不甚理解，怎麼主導權就跑到蒼的手上了？

「以前這種天，師傅總是會叫我們跟其他弟子們不准出房門。」蒼低柔的嗓音混入風聲，成為這黑夜中最明顯的一聲。

「怕你們危險吧。」談無慾輕笑一下，這算強迫了蒼做以前不曾做過的事情嗎？

聽見此語，蒼停下腳步，拉住只披著外袍穿著內裏的人。
談無慾略有疑惑，拉住他做什麼？

黑夜裡，山間崎嶇小路上
一人慢慢的靠近，用微弱的光映照自己的臉。
一人欲退不得，卻是因為放在腰上的大手。
雋朗溫秀的面容，因微光而有了陰影添了一絲詭異，頗為濃密的羽睫半闔令人看不清眼中神采。

「我…師傅說……」…不要…不要貼著我的耳朵說…

一字一軟，又很溫柔，又帶著蒼身上特有的溫度，和著呼吸的熱氣，送去談無慾的耳畔。

「這‧種‧天，最是妖、物橫行的天……」

一字一句一頓，像是有意識般鑽入耳膜，癢癢的卻讓人身子發熱。

過於貼近耳畔的氣息叫談無慾渾身顫抖，終是受不了這種接觸，手本能的想推開蒼，卻不小心揮落了燈滅了光。

「好友反應大了。」語氣裡滿滿的笑，滿的快溢出來了。

「哼。」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卻想到蒼不識路，在哼了一聲，談無慾也只能將蒼的手拉過來，他走在前蒼走在後的於此夜行路。
談無慾不禁納悶，與自己同行的人真的是蒼吧……。

於黑夜中橫了那人一眼，卻也是滿臉通紅的不能自己，一個勁的深吸深吐也壓不下臉皮上的潮熱感。

幸好幸好，今晚夜色過黑，現在又沒了燈籠雙方看不清彼此的臉色。

一者紅潤似番茄，一者笑得頗腹黑。

「我沒欺負你，我師父確實這麼說的。」在說話，笑意減退不少，不是消失不是消退，只是強自冷靜，免得把人氣跑。

「我在書上也有看過，這種天出門很危險。」

「蒼你可聽過？苦境有個傳說，聽說夜晚走路若有人叫你的名子，是不能回頭的，一回頭就會被妖物吃掉。」

「好友你信嗎？」談無欲若信，那才真的靈異。

哈哈朗笑聲於漆黑中響起。

「走這江湖路，人比鬼可怕。夜晚若有人叫你，多半是要捅你一刀而不是吃了你阿！」
不應比應更可怕，應了尚可轉身應敵，或…還能看到殺你的人…

蒼聽了也笑了，若是自己的師妹師弟們聽見這種鄉間傳聞，會如何呢？

蒼突然想起也是這種夜，六弦與四奇，舉著小小燭火，幾個粉嫩團子抱著棉被說著鬼故事。

他與赭杉是笑看比他們還小的團子們彼此說故事又彼此嚇唬。
哪個快哭了就過去用手指逗弄一下，讓他直接哭出來。
那種想大哭卻又不敢的模樣，很可憐卻又萬分可愛。

特別是白雪飄跟翠山行。
一者是因赤雲染在而不敢哭，只能咬著嘴唇發抖著；一者是要照顧一群小團子，更認為自己不能哭要堅強。

或有直接拿棉被蓋住頭裝死聽不見的，也有眼觀鼻鼻觀心一派淡定的。
那晚說了些什麼都要忘記了，有印象的是紫荊衣小手一揮大喊無聊我不要聽了，然後燭火被揮落點燃了被褥整個廂房火光衝天引來夜巡的弟子，最後大家一起排排站的領罰。
本來以為，十個人，大家會一起到老，到華髮生時，仍可以聚一起喝茶說話聊天。

只是未到白頭時，卻只剩下他，也只剩下他。

「蒼，注意腳下，你累了？」

「沒，只是想到小時候說鬼故事的情況。」

「不怕不怕，月才子在此，娃兒別怕阿～」

「是阿，月才子之名可讓苦境夜啼娃兒安靜阿。」

哼哼，在苦境絃首之名比月才子更盛吶，哼哼哼哼！

★☆★☆★☆

最終的目的地，是一個湖。

談無慾說一字，等！

兩個人影便靠在一起坐在湖邊大石旁。
夜深露重，談無慾雖感覺寒冷卻也強自忍耐不說。

「好友要靠近一些嗎？我冷了。」

談無慾一呆，蒼冷了嗎？
嗯…的確是自己魯莽了，也沒注意蒼的衣著是否單薄就把人拉了出來。

側過身把自己身上的外袍分一半給蒼，在往他身上更貼了過去。
「還會冷嗎？」

「還有一點點……」

「嗯……手舉起來一下」

蒼聽話的把雙手舉高，讓談無慾能鑽進自己的懷中，感覺到對方的手環在自己腰上頭緊貼自己胸口，蒼的臉也略有見紅，又很心安理得的把自己雙手搭在對方肩膀跟腰上，取暖。

「暖了嗎？」

「嗯，很暖。」

時間說久，也不久。
兩兩相偎的溫暖時光，怎樣也不嫌久。

漸漸的一絲光亮展現天邊，談無慾推了推已要睡著的人，推醒後緊抓人免得他滑下石頭。

眼前是落了滿湖的星晨……
一絲晨光染入黑夜的墨色，也給了湖面一絲亮。
只需一絲，湖底光華便亮如白晝，亮的令人驚嘆，像是滿天星子躲入此湖。
一閃一閃的在波光下蕩漾著，在細看這光似是有生命一般，會動的。

蒼此時也沒了睡意，靜靜看著這難得的一景。
隨著天光展開，那湖底的閃亮也漸漸消失，最終只剩湖光瀲灩，天光甫出的那燦爛一景已不復存。

應是湖底有奇物吧，雖有猜想，卻不想去探就，還有再來的機會，又何必急於此時？

「好友，我們還要用走的回去嗎？」

「無慾？」

轉頭一看，身旁的人雙眼已是迷離樣，頭一點一點的，口中還喃喃的說著：漂亮吧，哼，我師兄也沒看過……

輕笑的將半睡半醒的人抱到自己腿上摟著，蒼的睡意又漸漸回籠，在這裡睡一下好了，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情…

★☆★☆★☆

「好友，墨。」

「嗯…，敢問弦首，談無慾要幫忙磨幾天墨？」

「到這堆文件批完為止。」

手指可見之處的文件，都是那晚肆意忘形的後果。

那天看完日出後，蒼與談無慾兩人在那湖畔睡到快中午，結果這樣忘形就是換來風寒，不只是談無慾，蒼也是。

這些即是養病期間落下沒批的文件……

停下筆，看著認真磨墨的人「下次再一起去吧。順便撈撈看湖底有什麼。」

「唔？好啊。」

[ 此帖被千佳在2010-05-22 06:04重新編輯 ]

一生氣就肩膀痛，肩膀痛就更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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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瑋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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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

1樓發表於: 2010-05-22 01: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非常之腹黑的弦首,好個:我冷了,好友!!哈哈哈
兩人之間的互動真的很甜蜜耶,但是兩人在整對方的眼神更是讓我看到笑翻了,哈哈哈!!
最後的那個還要再去的約定,真的是一個平凡又甜蜜的約定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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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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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樓發表於: 2010-05-22 20:5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弦首……你真的真的是肚子里墨水很多啊！
居然就这么……抱月睡了！
好吧，我对这个场景一直有一种执念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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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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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2)

3樓發表於: 2010-05-22 22:1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蔡瑋尹:

其實，人家想寫的是絃首怕談談冷啦（對手指ing）
畢竟談談穿的很是單薄
結果不知不覺就腹黑（？）了

有時候平淡才是福咩，我想對談談來說平靜的生活才是美好的
當然要有喜歡或是氣場相合的人相伴啦～

To沉吟

墨水很多，這是稱讚吧！是稱讚吧！（笑）
是說從晚上，步行走了很久，又在野外等日出這是很累人的事情啊…
想睡覺也是當然的，會冷需要相互取暖也是正常的
所以抱在一起睡覺也是非常的理所當然。

哪個場景有執念？什麼執念？
湖畔抱月嗎　　。＿。？

謝謝兩位的賞文，襲玉跟florence的賞花
感激不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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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緋

原來只要伸出手自由就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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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5)

4樓發表於: 2010-05-23 21:5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其實我真的很喜歡大人筆下的蒼談
我想若兩人真的退隱了
這樣偶而鬥嘴享受閒暇的日子也是很不錯的

煙花不堪剪

自由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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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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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2)

5樓發表於: 2010-05-25 08:1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ｔｏ　非緋：

很高興你喜歡我的文章（害羞）
我覺得如果退隱了就是這樣吧，沒有牽掛的四處走四處玩
平淡的過日子

一邊很想再看自己喜歡的人物再出，一邊又希望別出來讓編劇摧殘
我想還是腦補退隱生活最好了　囧
非緋的戲外我也很喜歡阿，其實一開始是看到妳們的文章，再加上正劇催化我才會寫蒼談的（遮臉）

感激您的賞文，謝謝崎人的小花～萬分感激

一生氣就肩膀痛，肩膀痛就更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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