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23 【心巖X鳳懺X心巖無差】墜入天際（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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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um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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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3)

樓主發表於: 2022-11-21 12:4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1.23 【心巖X鳳懺X心巖無差】墜入天際（坑？）

梗源：薩頂頂 - 魚躍而上
就被歌聲拐來寫的產物，不知道有沒有後續。

　　鳳懺回來了。

　　乍聽見這件事，心巖發了好半晌的呆，才回過頭看稟報的劍默言。

　　劍默言看著跪在下首的鳳懺，不知怎麼地想起來一段話：「執手相望，無語凝噎。」他搖了搖頭，趕忙將空間留給兩位前任殊臺。

　　心巖將鳳懺攙扶起來，鳳懺並不說話，只是一直低著頭。

　　心巖替鳳懺拍開身上的雲絲，那七彩的雲卻彷彿黏附在鳳懺身上一般，拍不開。

　　「鳳懺，你有話要說嗎？」

　　鳳懺靜靜看著心巖，心巖便拉起鳳懺的手，將他帶到自己房間裡，「新的梵宇，很多地方來不及建造，所以也沒有可用的房間，你且在這裡住下。」

　　心巖的話只說到這裡，接著便離開了。

　　鳳懺在心裡默默讀著秒數，好不容易才靜下心來。

　　沒有人知道菩提雲海的樣貌，因為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出來過。

　　然而他在意識恍惚間，太多聲音鑽進腦海裡，就在他以為他要失去自己時，他看見一雙伸向自己的手。

　　那是宗佛蒼老的手，他說：「你塵緣未竟，尚得修行。」

　　塵緣？

　　他早已出家逾百年，怎還有塵念？

　　鳳懺並不能明白。

　　他這一生對不住的人、隳魔，太多了，他入菩提雲海，是為了超渡這些塵世中的貪嗔癡。

　　鳳裳瑯笑衣個人的愛恨早已不在重要，可是。

　　「鳳懺，我能進去嗎？」

　　鳳懺起身，替心巖開了門。

[ 此帖被harumis在2022-11-23 13:4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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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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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8)

1樓發表於: 2022-11-21 18: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恭喜樓主開新坑文

鳳懺能回來一定是因為想念心嚴的

心嚴也一定有好多話想跟鳳懺說的
Ps:美子最近很愛遊師無方恨潮生/少陽君武邑率然
樓主好像沒有寫完好想看樓主寫的文章

[ 此帖被瓔美子在2022-11-21 19:0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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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um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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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3)

2樓發表於: 2022-11-22 19: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1樓瓔美子于2022-11-21 18:46發表的 : {6H[[7i
恭喜樓主開新坑文 R|8vdZ%@
0WC\uxT7
鳳懺能回來一定是因為想念心嚴的 EW*sTI3
EjLq&QR.
心嚴也一定有好多話想跟鳳懺說的 wx*?@f>u^
....... #+1|O;PB#

美子出沒的時間點都好神祕。
我看到有人留言就知道是美子XD
不過這坑我真不一定會填。而且故事會跟你想得不太一樣，大概？
元襄跟襄元，美子都吃嗎？不過我兩篇都寫完了呀，只是襄元那篇是CWT62無料，我想把無料發完，所以才沒貼完。
少陽跟率然我沒坑，我記得好像也沒有特別留什麼伏筆，所以就安心地把剩下沒公開的文都塞本子裡了。
謝謝美子喜歡我的文，但我可能要轉當純戲迷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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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3)

3樓發表於: 2022-11-22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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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M：saucy dog 〈紫苑〉

　　心巖抱著一床棉被站在門前。

　　鳳懺愣了半秒，才側身讓心巖進入房間。心巖把棉被抱到床上疊好，一面說著：「就如你所知，我比較不知冷暖，所以想說，你要住這裡的話，多加床被子比較好。」

　　心巖回過頭，才看見鳳懺拉著他的袈裟，心巖輕輕將鳳懺的手拿下來說：「你不用擔心，我會先睡文殊院那邊，在這裡你會比較……清閒。」心巖斟酌著用詞。

　　鳳懺搖搖頭。

　　「你無須為我考慮。我自己送被子過來確實是人手不足，但你剛回來，多休息一點比較好。」

　　鳳懺直起心巖的手，遲疑地在他手心寫下：「躲我？」

　　心巖彷彿被燙了一般，將手縮在背後。

　　鳳懺低下頭。

　　心巖嘆了口氣，「我不曉得你是不願意說話，還是不能說話，如果我讀錯你的意思，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儘管在心巖離開很久後，鳳懺仍舊站在原地。

　　心巖在躲他，而且心巖知道他會拒絕住在心巖房裡，所以故意裝作沒讀懂這些。

　　心巖這些年，成長了很多。

　　不像過去，對他的防備那麼深。

　　鳳懺想起來初見時那個躲在宗佛身後的少年，如今也能獨當一面了。

　　鳳裳瑯笑衣把梵宇主事這個位置當作佛界的最高地位，然而心巖不是，心巖他……鳳懺環顧房內的陳設。

　　還是這麼樸素。

　　他還記得一開始心巖總是弄不好自己的頭髮，想學宗佛。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是不是，心巖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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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3)

4樓發表於: 2022-11-23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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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懺坐下來，看見了房內的古琴，他困惑地伸手去碰，鳳懺在琴聲中陷入沉思。

　　他知道，從初見開始，心巖就因為他隳魔眾的前因，而對他有意見，不過與其說是多負面的觀感，倒不如說，心巖對鳳懺的存在感到困惑。

　　『雖說佛普渡眾生，但如若放下屠刀即可立地成佛，比丘殺人，如何解？』

　　心巖看完當初問菩提與眾僧的辯論，也曾經這樣問他。

　　鳳懺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年少的心巖，心巖也不再問他：『是我不該問你。』

　　從此後雖然同在梵宇，原先就分裂兩派的皈者和修者，便逐漸形成以鳳懺、心巖為首的風氣，大約是基於這個考量，他們兩人才會同時被提為殊臺。

　　鳳懺知道當時的心巖沒有想過這層，或許是看在鳳懺確實將皈者帶往更好的方向而沒有多說話；而鳳懺也是因為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而加倍努力。

　　渡世三昧洗去他的惡念，然而他還是他，洗不去愛恨，這是為什麼他知道和禁世淒狂的過往不足以將他帶離梵宇，即便禁世淒狂親身來尋，鳳懺還是選擇留下。

　　鳳懺看著自己的手腕發呆。

　　那時候禁世淒狂真的很用力要拉走他，在他手腕上留下了瘀青久久不散，先一步發現不對勁的是欲言又止的心巖，心巖將他帶入藥師院後方的藥草棚，替他用藥酒揉開瘀青，還體貼他抽筋的小腿，不讓他站太久。

　　『你想問我什麼？』

　　『你為什麼不跟他走？』心巖不解道。

　　鳳懺看著心巖許久，才說：『我不打算離開。』

　　──我不打算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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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22-11-23 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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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巖在文殊院默著梵宇被毀去的那些經典，他有些想念問菩提，雖然相識不久，但見當初他能和眾僧辯論那麼久，腦中存有的經典必定比他多，儘管宗佛同心巖說過，讓他不要自卑，但無論怎麼想，心巖都覺得，自己成為梵宇主事，不過是命運偏斜後的後果。

　　心巖又沾了墨，卻不曉得怎麼接著下筆，卷軸與毛筆忽然被人取走，他轉頭看著鳳懺的側臉。

　　鳳懺替他默完最後的收尾。

　　心巖鬆了口氣，「有你在，必不會太難，雖然梵宇回不去原本的模樣，但願菩提和聖行者回來的時候，不會對此太失望。」

　　鳳懺擱筆，指尖覆在心巖內腕。

　　心巖看出了鳳懺眼裡的不贊同。

　　「我並沒有勉強自己。」

　　鳳懺提筆在空白的紙上寫：「賀樓瓊宇修習的功法不適合治療內傷。」

　　「你怎麼知道……？」

　　鳳懺起身，也連帶拉走心巖的手腕，心巖迷惘地跟著鳳懺走，直到走上萬因頂。

　　霎時回憶在心巖腦海裡翻湧，包括鳳懺的眼淚。

　　鳳懺頓了腳步，回過頭去為難地拿出巾帕拭去心巖的淚水。

　　「對不起，不能救你。」

　　鳳懺輕輕抱住了心巖，他們很久沒有這般親近了。

　　在成為殊臺以前，心巖還常常會問鳳懺問題，強撐著疲累，也要待在文殊院聽鳳懺說法。

　　儘管鳳懺好幾次都希望心巖去找宗佛才是，心巖卻總推說宗佛忙。

　　那時候很多次都是鳳懺或背或抱心巖回房的。

　　心巖身上那淡淡的香氣還是在。

　　這讓鳳懺心安。

　　鳳懺在心巖背後寫了一個「琴」字。

　　心巖便說：「你問我留下菩提的琴是為什麼？我確實也想學著菩提一些，也想學著你一些，你們離開後，梵宇只有我了，我總得更加努力些。

　　鳳懺搖了搖頭。

　　「是我誤解你的意思嗎？」

　　鳳懺還是沒說話，只是鬆開對心巖的懷抱。

　　他猶豫了。

　　該說嗎？

　　心巖會怎麼想呢？

　　「很久以前，我的手指被刺傷的時候，你也是這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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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22-11-23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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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等到鳳懺的回應，心巖遲疑道：「鳳懺，你還自責嗎？」

　　鳳懺雙手捧著心巖的指尖，只時一陣風吹過，有花紛飛如雪，鳳懺的唇張合間，心巖還是什麼都沒有聽見。

　　「鳳懺，你能教我彈琴嗎？」心巖忽然說。

　　鳳懺將心巖飛舞到鼻尖的髮絲順入耳後。

　　花香似有形，縈繞著鳳懺身上的雲絲，鳳懺想起每年的盂蘭盆祭前，他們總是在一起排舞。

　　心巖的手腳循規蹈矩的，總是輕而易舉的舞出標準的動作，鳳懺則常常被心巖指正。

　　鳳懺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跳起來那支舞，心巖靜靜看著，鳳懺衣袂飛揚間，如鳳凰始行，心巖接過鳳懺的指尖，哼起他們都熟悉的曲子。

　　意識恍惚回到那一年。

　　浴佛節以香湯洗沐花中佛像。

　　宗佛說：『佛在心中過。』

　　心巖看著鳳懺虔誠地替所有人準備的模樣，不曉得宗佛為何忽然就輕輕拍了當時還只簡易束髮的心巖一下。

　　「如今你明白了嗎？」鳳懺忽然開口，身上雲絲盡散，萬因頂上有棵梧桐樹逐漸成長。

　　心巖微微偏著頭。

　　「琴弦指下流，情在心間過，不是風動，是心動。」鳳懺終於還是點破他：「你為何要入菩提雲海？」

　　「世事已了，我想來尋你。」

　　又是一陣花雨。

　　此後歲歲年年，鳳懺在菩提樹下撫弦，心巖提他撐傘，片葉不沾他身。

　　

　　

　　鳳懺是皈者，而心巖是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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