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08【雁俏】降服的代價——更新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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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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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10樓發表於: 2016-02-01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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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英雄救美了吗？？？还是另一文章进展快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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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8)

11樓發表於: 2016-02-17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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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穿心弄

“知道了。”雁王坐在尚賢宮內，“執行你的任務。”

“是。”東門朝日躬身離開。

東門朝日已不可再用。

雁王閉目沉思。

他傳來的話此時已全部出自凰后之口。

是真是假，亦假亦真。

大概是想以此逼他出手吧。

又不確信他出手後，是否是她想要的結果。

所以屢次地試探。

現在更和那蟄伏魔世太久太久的老八聯手對敵。

走投無路。

雁王敲了敲钜子椅的扶手。

換了個姿勢。

“元邪皇行至今日，一切的作為，都太過愚蠢。”雁王沒有睜眼，背對著飄然而至的凰后。

“你也可以出手，幫助元邪皇，製造你所謂的英雄……”凰后既已被識破行徑，便不在隱匿，過高的鞋底踏在地上發出達達的響聲，衣擺颯遝珠冠玲叮。

雁王不鹹不淡地哼了一聲，抬手阻止了凰後話，“有這個必要嗎？”

公子開明，真的如俏如來所說般站在人世的這一方嗎？

偷襲鬼祭貪魔殿又到底是圍魏救趙還是請君入甕呢？

“嗯？你說呢。”

又是試探。在確保她的計畫執行之時自己不會橫生枝節麼？

凰后輕盈落座，卻沒有坐在她本該坐在的紫色簾幕之後。

黑幕之後豔影綽綽。

雁王雙手交疊放於膝頭，心中了然她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意義。

“看來真的不用吾。”

九算之間，早有相互猜忌的先例。

或者說是慣例。

他們亦不做無準備的局。

“哈。”

“妳那顆斷雲石，打偏了七寸。”

弄穿心才有意思。

“我記得，那是你心心念念之人，我怎敢輕動？”

“是嗎？”雁王眼簾微翕，掩不住眼底的金芒。

凰后只覺微風一掠，雖連簾幕都沒有吹動，卻使她周身一涼。

這次的試探，似乎觸及了底線。

凰后內心一動。

暗自得意。

她可以等，她最不怕等。

她有的是對人的耐性。

對策天鳳是如此，對老二是如此，對老八亦是如此。

然而……

她凝視著簾幕外被黑色籠罩的背影。

眼前這人，還真的稱得上是人嗎？

“哈。”她落落起身，理了理雲鬢，“我該走了。”

直到此時，雁王才真正睜開眼睛，卻也只是微微側過了頭，睥睨地瞥著她，以她曾經最為痛恨、忌憚又佩服的聲線涼薄地道了一聲：“珍重。”

一語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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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8)

12樓發表於: 2016-03-03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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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意料之中

請君入甕。

墨家僅剩的幾位，除了御兵韜與他那徒弟外，都在這了。

雁王靠在巨石上，聽著遠處的雷聲陣陣。

該怎樣評判公子開明呢。

每一步都算好了，佈置了。

卻仍舊失敗了。

是天運不好？

是蠢。

就像天允山之戰的俏如來一樣。

但俏如來是為了引他入局，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到這一步已經算巨大的成功。

而公子開明設計了這麼久，動用了這麼多九算，牽連了暗盟和修羅帝國。

依舊失敗了。

蠢。

但是苗王不能死。因為苗王死了沒有任何意義。

千雪孤鳴依舊會聽禦兵韜的。

所以那個英雄，應該是老二。

“寰宇詔空……”

*

“我欠他一次，也欠你一次，到底是要欠人家幾次啊？講合作就別說欠。”

雁王深吸了一口氣，“不得不提醒你，與你合作的人是凰后。”

“你想要製造英雄，但是如果讓元邪皇統一九界，那些對抗元邪皇的‘英雄’就會被掩埋在歷史當中。只有贏了才有英雄。”

“難道失去你們，就不能對抗元邪皇了麼？”

“那你自己來啊。”公子開明好似正在等他這句，使勁沖他擺了擺手，“製造混亂容易，要掌握混亂難啊。”

到了這個時候，公子開明還在嗆他。

不過他也只能嗆他了。

這次的失敗全因為他一人的漏算。

哈。雁王輕蔑地轉過身去。

“你不妨直接講出你的目的。”

“交換情報。幫我，這樣之後我們的賭約，我可以饒你不死。”

真有意思。

“但是你已經死了。”

尚賢宮裏那黑色簾幕後永遠的沉寂、魍魎棧道中一路途經的萬鬼噬魂蝕魄、白色衣冠下正直棟樑的面皮、天擎峽背水一戰的絕望。

他早就已經死了，死過很多次了，或者說他從來沒曾活過。

非人、非魔、非九算、非策君。

意料之中的誅心。

公子開明眨了眨眼睛歪了歪頭，故意裝作聽不懂雁王口中的一箭四雕。

“哦？你已經知道我的秘密了？”

“也許。”

“別以為你用一本《西遊記》就能嚇到我，九算你連《紅樓夢》、《水滸傳》都拿來給我，也不代表什麼。”

“代表什麼……”因為非人、非魔、非策、非墨，所以他需要代表什麼來證明自己的存在，代表什麼，正因什麼都代表不了，“你自己明白。”

“不明白，不清楚，不知道。”

公子開明想知道雁王對於元邪皇的判斷。

“怎麼，你自己無法做出判斷了麼？”

“你沒興趣……”

“我的興趣，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玄之玄、欲星移，先後成為對抗魔世與地門的英雄。那這一戰，又會是成為英雄呢——”雁王悠悠地看向公子開明。

公子開明愣了一愣。

是他，還是老二，或者老五？

懷疑的種子。

“希望天允山之約，你還能活著赴約。”

會是他嗎？

公子開明冷笑一聲。

钜子啊，你教出來的怪物。

句句誅心。

*

俏如來醒了。

正在前往還珠樓。

黑水城……

雁王站在高處，關注著溫皇護送俏如來與千雪孤鳴離開黑水城。

如此慌張的撤離。

雁王閉了閉眼睛。

大概想出了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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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13樓發表於: 2016-03-03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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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要看混了，满脑子都是那篇互攻文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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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8)

14樓發表於: 2016-03-21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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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寂寞墨蹟

“愚蠢的人類最擅長的，不正是設卡自防嗎？”

雁王看向俏如來。

俏如來微微頷首，握緊手中的念珠。墨家一代代地湮滅著歷史的痕跡，試圖阻礙別有用心者的嘗試，卻沒想到弄巧成拙讓災難重演時的他們束手無策無跡可尋。

設卡自防，說得沒錯。

“你的《墨蹟》與吾手中的不同？”雁王斂目掩住眼中的金芒，身體微微向椅背靠去。他想得出來俏如來手中的《墨蹟》是何人所著，又是何人所給。

“或許並無不同。”俏如來應著，“又或許我這本才是真實。”

“嗯……”雁王輕舒一口氣，語氣中微微帶著對俏如來故弄玄虛的贊許。

俏如來卻在這樣的撩撥之後無法將話題繼續。

他們之間總是這樣，俏如來能輕易撩動雁王如死水般的傲視一切的情緒，而雁王也能輕易地讓巧舌如簧的俏如來無話可說。

“在你之前，鐵骕求衣來過。”雁王岔開了話題，卻也總算起了話題。

“二師叔也是為了《墨蹟》所來？”

“還有《墨武戰韜》。九算，即便在這個時候，依舊在互相提防。無趣。”

“因為有你在。”

“為了提防我殺你麼？所以預先設計好你死後的退路，將每一個九算都算計在內。”

“是為了提防你作繭自縛成為英雄，讓與你為敵的他們再一次成為黑暗。”

“哈。”燭龍之火烈焰焚心，反倒將他這師弟的腦子燒清明了許多，愈發得伶牙俐齒。雁王睜開雙眼，“那麼，你的交換條件呢。”雁王揚了揚手中的《墨蹟》，示意俏如來他們終於進入了正題。

“二師叔答應了你什麼條件？”俏如來反問。

“吾需要麼？”

“俏如來明白了。”雁王只是不想鐵骕求衣死得太快。“俏如來會在閱畢之後告知師兄的一個錯誤。”

“嗯……”忽地，尚賢宮內陰風乍起，將俏如來吹退了半步。俏如來迎著風，昂著臉，無畏地直視雁王。

這是他第三次喚他師兄。

事不過三，哈。

雁王將藏匿於尚賢宮內太久太久的《墨蹟》擲給俏如來，俏如來則一撩衣擺，席地而坐。沒有坐在任何一個簾幕的後面。

更沒有坐在原本應該屬於他，現在卻被雁王霸佔的椅子之上。

只因那裏太過陰鬱，太過壓抑，太過寂寞。

過了一會兒，俏如來闔上書，席地而坐的姿勢讓他不得不仰起臉看向雁王。

雁王似乎等得不耐煩，已經睡過去了。

俏如來靜靜地看著他，不知他在想什麼。也不知他自己在想什麼。

過了很久很久。

雁王才睜開眼睛，只這一個輕微地就好似蝴蝶振翅般的舉動，就輕而易舉地打破了之前尚賢宮內詭異的平靜，又讓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看完了？”

“嗯。”自小誦佛的俏如來早已習慣了席地而坐甚至跪坐，直接輕盈地站起來。

“你可以走了。”

“俏如來告辭。”

俏如來沒有指出雁王的錯誤。

雁王也不需要他來指出。

或許俏如來那句只是試探、只是挑釁、只是撩撥、只是想要交換書冊的藉口。

也或許雁王從來都沒有犯過錯誤。

更或許雁王在俏如來的一句話之後，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錯誤，無需俏如來點破。

很多個或許。

卻只有一點肯定。

有些話，他們之間從來都不用說出口。

因為有默契。更因為出口便會傷人。

“哈。”

最後這聲，在陰暗的尚賢宮裏回蕩，聽不出究竟是誰笑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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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8)

15樓發表於: 2016-04-08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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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走投無路

“是你！”走投無路的熾閻天在昏厥前看見的最後一幕，便是那火山口一身玄黑的騙子，操著幾塊飛石向他緩步走來。

雁王居高臨下地俯身，面無表情地諷著他：“你可別死了，吾不是來替你收屍的。”

說罷，他便揮了揮手，令跟隨的墨者將熾閻天背了回去。

雁王負手轉身，望瞭望那烏雲密佈的天空，似乎能看得穿那烏雲背後騰起的木鳶。

*

元邪皇有意與九界為敵。

有意思。

那麼，不管是救人還是救魔，不管是製造混亂還是維護安穩，他似乎都會和元邪皇為敵。

那豈不是順了他那可愛師弟的意？

——將他曝于陽光，最終成為與他並肩抗魔的英雄。

真真有意思。

只可惜，總會有魯莽的人擋在他的前面，替他衝鋒陷陣，或者被他玩弄於鼓掌。

“你是墨家的分支。”

所以你會先一步成為英雄。

雁王似笑非笑地盯著眼前的公子開明。

他信口編了一個故事——藏墨於釋，隱玄於魔——似是而非似假而真的故事。

公子開明甚至能用隨便什麼不成熟的說辭搪塞否認。

而他卻並不需要他承認，更不需要證據。

俏如來說他辟辟實實，斥他誕罔不經。

他卻不以為然，只因辟辟實實用來誅心最為有用，挾真帶假用來澆滅信任的火花最為快速。

“他那麼厲害，卻沒有當上钜子，聽起來還是差我一點嘛。”

公子開明樂得聽他講古，和他逗悶子。

只因他說得有意思。有些真實，有些推測，有些又荒誕可笑。

他想看他出醜。

但可惜。

九算們從來沒有摸對過他的脈絡。

以為他是因為無聊想要顛覆九界，以為他是為報仇而算計九算，以為他是不滿钜子之位旁落而處處找俏如來麻煩。

更可笑地是以為他終於在幾番行動與試探下暴露了他的目的——製造英雄。

個個以此來拿捏挾制他。個個以此有恃無恐地把他當做最後的退路。

恐怕俏如來想要指出的他的錯誤便是於此。

但俏如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或許是因為俏如來明瞭，自那雙權可翻雲覆雨之手下漏出的皎白細沙可能並不是什麼疏漏錯誤，而是故意為之。

是陷阱，是迷障。

九算們再一次地止步於妄斷，自負於錯判。

“聽夠了故事，差點忘記正事，我要找的人呢？”公子開明撓了撓頭，搖頭晃腦地在他面前跳來跳去。

可惜，他確實編了一個故事，但他從不做毫無意義的事，即便是編故事。

誅心。

但顯然不是誅眼前這輕佻俏皮之人的心。

“你要找的人早就來了。”

設計。

也顯然不止設一個輕易就會被戳穿的計。

看著公子開明顫抖著轉過身來怒視他，雁王的心情難得地好，“吾在天允山等你。”

與他錯身而過的瞬間，他似乎都能感受到公子開明從他顫抖體內散發出的源源不斷的怒氣。

哈。

走投無路的公子開明來找熾閻天搬救兵，卻被他撩個正著，可惜，可憐。

*

“俏如來，雁王挑撥我和熾閻天的感情。”

俏如來望著琉璃樹下靠著樹幹閉目養神的雁王，耳邊迴響著公子開明陰惻惻又忿忿不平的聲音。

“為何欺負策君。”

俏如來撩了衣擺，坐在雁王身後，同樣靠在樹幹上。

“為何來此。”無極山的局勢雁王很清楚。

他們誰都沒有回答誰的問題。

只因他們相互都很明瞭答案。

每一次的大戰前，俏如來都會來見他。

每一次的陰謀後，雁王都會在這裏等他。

凰后的挑撥太過拙劣。但姑且就讓她這樣認為下去吧。

只因，代他那善良的師弟送應龍師一份大禮，這句話，他喜歡拿前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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