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18 無題（沽翠，沽命師X冠羽翡翠/碎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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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thluc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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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樓主發表於: 2016-05-18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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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8 無題（沽翠，沽命師X冠羽翡翠/碎無淚）

雖然帶著眼鏡，但沽命師的視力其實沒有一點問題。他的眼鏡，沒有度數。
出於一時興起想要增添面部裝飾，或者為了能在關鍵時刻脫掉它之後輕易改變形象，都不得而知。
他總是帶著它。
極少的時候，碎無淚會看見沽命師把眼鏡摘下來，仔細擦拭。
她說：“起了基本作用后便無意義的東西，你竟然也會如此在意。”
他回答道：“比不上你那串遠稱不上‘有意義’的風鈴。”
碎無淚笑了。
他們之間總是這樣，偶有對話，也像與被封在寒冰里的自己照影一般，沒有誰比誰更尖銳、冷漠，比的總是哪個更清醒。
清醒得不放過自己身上任何一點可能的紕漏。

漫長的訓練中，碎無淚不止一次問過沽命師——“為什麼不親自教我，就這麼擔心自己的底細洩露，或者怕我反噬嗎。”
“哈。”沽命師總是這樣輕笑而過。
“免擔心，我會殺你，但你會是名單上的最後一個。”她總是這樣結束對話。

碎無淚手中的刀，沾了許多人的血——不論他們同是泯滅生門內的羅剎，或者無關的九輪天住民——她獲得了鬼華的稱號。
是實力的認可、諷刺的讚許，和無窮盡殺戮的代表。
她面上不帶悲喜地問用欣賞珍寶的眼神望著自己的沽命師：“有沒有人說過，你給部下劃分的等級名字，很好笑。”
鬼華，惡鬼之路，還能長出何種植物，綻放怎樣的光華。
“你是這樣覺得嗎。”沽命師的回答一如既往地顯示他並不上心。
“哈。”碎無淚學會了沽命師式輕笑，轉過身去面對囚室內陰暗的石墻。

因為各種緣由，目前一個人在苦境大地上遊魂般飄蕩的碎無淚，最近開始擁有安穩綿長的睡眠，和一些早已過去的、不真實的夢。
夢裡她還是那個看見墻倒城破、殘骸遍野的冠羽翡翠。
雀陵臺從來沒有流過那麼多血。無數的紅流逐漸匯聚，向冠羽翡翠逼近，顏色越來越深……
血河涌到她腳下時，已暗如濃墨。
腳尖、鞋底、腳踝、小腿……粉色的冠羽翡翠周身開始從下往上被染黑，直到黑色最後全部流進她的眼中。
她成了面如死水的碎無淚。
醒來之後，碎無淚總是覺得安心、鎮靜——現實，她直面而可無懼。

是解決名單上最後一個的時候了，碎無淚時常這樣想。
但什麼時候執行，卻是她不願費工夫細想的。
也許，某一天走在路上，會遇見一個擺弄自己毫無度數眼鏡的男人。
那時再用冰冷的刃吻向他問候吧。

死的过程比麻木地活着痛苦只能乞望长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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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5.18 無題（沽翠，沽命師X冠羽翡翠/碎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