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1.13 [九風王道聯盟出品]只道當時是尋常（九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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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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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6-11-13 08:18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1.13 [九風王道聯盟出品]只道當時是尋常（九風）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斜陽。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納蘭容若•《浣溪沙》

琴。

靛羽風蓮剛走過後花園的時候，就看見九章伏藏坐在那裏。焚香，煮茶，石桌上還擺著一張琴。
“咿呀呀，九章兄，真是好興致。”搖著扇子走過去，一派悠然。
九章伏藏微微一笑。“是風蓮兄你太忙了，我自然就顯得好興致。”檀香扇一折，指著旁邊的石凳，“風蓮兄，不來坐坐？”
“最近長生殿與不老城的戰事頻繁，冷落了九章兄這位貴客，是風蓮的不是。”從容坐下，九章伏藏已經遞來一杯香茶。微笑著接下，“九章兄在不老城這裏，還待得習慣麼？”
“無所事事，難免有些不好意思。”摺扇一開，掩去了半邊臉，“沒能協助各位對抗長生殿，險些有點沒面子再住下去了。”
“九章兄快別這麼說……城主自有安排。九章兄既然來了，就是客人，家務事自然不好讓客人麻煩。”
“風蓮這麼說就見外了。”半垂羽睫，一手按到琴上。“賞光麼？”
“洗耳恭聽。”搖了搖扇子，靛羽風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九章伏藏低著頭，默默地調著弦，靛羽風蓮看看他，又看看天，看看地，最後拿著茶，慢慢地喝著。熱氣氤氳出一個氣場，眼前的，便有些不真切了。
指尖劃過冷冰冰的琴弦，“錚錚”——靛羽風蓮這才回過神。烏黑的琴身，猶顯得九章伏藏的手蒼白，幾乎比女子還有精緻，宛如美玉雕琢。
九章伏藏的視線與他的目光碰觸，又低下頭去。指法繁複，新穎花俏，桃花旖旎，九曲回腸——“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靛羽風蓮愣了一愣，放下茶杯。才想說什麼，便望見識玲瓏端點心走過來了。“咿呀呀……”於是，微微一笑，顯得意味深長。
“九章先生這曲彈得好，曲子好象叫……叫什麼？”放下點心，識玲瓏靠在靛羽風蓮身旁，如同幸福的小女人。
九章伏藏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靛羽風蓮，同樣笑得意味深長，“玲瓏姑娘，這曲叫《鳳求凰》。”
然後在兩個男人同樣意味深長的目光下，識玲瓏紅透了一張臉。靛羽風蓮輕咳兩聲，一搖扇子：“九章兄，朋友妻，不可戲啊……”
“玲瓏姑娘是風蓮兄的未婚妻而已。”九章伏藏無辜一笑。於是也還是停了曲調。
識玲瓏終於無法留下去了，帶著羞澀的紅暈就跑開了。靛羽風蓮看著她遠去的目光，溫柔而恬淡。
“九章兄，別鬧了。”回過頭，男人一臉抱歉。摺扇一開，掩去容顏，剩一雙無辜的眼睛。
“那我再罰一曲好了。”低下頭去，那些爛熟於心的調子，如流水清澈，流瀉而出。端莊古雅，沉穩蘊籍，一折一蕩，一音一切，忽而雄厚沉蘊，忽而輕靈悠揚……靛羽風蓮安靜地看著他。
伯牙子期，一曲以酬知音。高山流水，謂知己才明瞭。

棋。

識玲瓏剛走過回廊，就看見亭子裏的兩道身影。走近看了，才知道，原來是九章伏藏與靛羽風蓮正在下棋。
在靛羽風蓮身後站了一陣，十九道生死相交，微妙的和局。又隱晦不明地潛藏著什麼。識玲瓏看不透，半晌，覺得無趣。悻悻地走開了。
九章伏藏抬頭，看著她離開的身影，有些出神。
靛羽風蓮低低地笑著：“九章兄，分神的話，我會贏你的。”
“風蓮兄，玲瓏姑娘是來找你的。”這些日子靛羽風蓮總是忙得不見人影，多少也是冷落了未婚妻識玲瓏。靛羽風蓮對感情卻是淡薄得可以，微微一笑，又下一子。
九章伏藏低頭，棋局很玄妙。他的棋走勢很好，一路流暢而又穩厚地走下來，透露著胸有成竹的大氣。靛羽風蓮一步一步緊跟在後，每每扼在了咽喉，卻絲毫沒有要扭轉局勢的意思。
他會贏。然而，又是不敢說的。
靛羽風蓮的人，一如他的名字，風，讓人捉摸不透。扇子掩飾後的便是一路笑得莫測高深。
這些時日，兩城的鬥爭，皆是靛羽風蓮屢出巧計，長生殿縱然實力雄厚，依然占不去半點便宜。——所謂的飄忽無常呐。
這棋，是賭約。幾乎可以說是一時無聊的，但輸的人，要為對方做一件事情。九章伏藏落下一子，巧妙的一著，牽制了整個大局。“風蓮兄還是擔心自己吧，真不怕我叫你去殺人放火麼？”
“說實在，我還真沒做過。”似乎不經思考，再下一子。仿佛是雜亂無章，又不著痕跡地讓九章伏藏那一步失了作用。
挑眉。九章伏藏檀香扇子合在了手裏。——
落子，思考，再落子，再思考……十九路盤前執子對弈，表面波瀾不驚，內裏暗藏洶湧浪潮。
終局一子，兩人都長長地舒了口氣。抬頭，卻發現是在不經意間消亡時間，已經是夕陽將落的黃昏了。
“咿呀，終究還是輸了。九章兄，說吧，想讓我做什麼？”微微一笑，勝負於他並不甚在意。
九章伏藏看了他一眼，笑得有些高深莫測，“風蓮兄，讓棋好麼……就真的，這麼想殺人放火？”
靛羽風蓮雲淡風清地一笑，可無可不無。“輸了便是輸了。”
“我不曾見過風蓮兄的畫……親手贈我一幅，如何？”
靛羽風蓮扇著扇子，爽快地道：“好。”

書。

推開藏書閣的門，九章伏藏先是一愣，他從來沒有想過不老城居然有這麼大的一座書庫。門的一旁還放著三四張梯子，那些一排一排延伸進去的，放著許許多多知名不知名的書籍。
靛羽風蓮似乎也被嚇了一跳。半晌，才踏進去。“希望在這裏可以找到關於長生殿不死淵源的資料。”
九章伏藏這才回過神來。含糊地應了一句，也跟著進去了。
四周張望，似乎都些古老的典籍了。隨手抽出一本，扉頁都有些泛黃了。翻了兩頁，不過是說了些山水遊記，於是，又放回到原來的地方。
走裏面一點，翻了好幾本，都是一些遊記，九章伏藏覺得無趣。“風蓮兄，我到那邊去看看。”指著隔壁的小道。
靛羽風蓮放下手邊的書，點了點頭。“那我到裏邊去看看。”
藏書閣的光線並不怎麼的好。書的味道顯得有些發黴。走到陰暗的角落裏，靛羽風蓮輕蹙眉頭。低頭尋找相關的書籍，半天都是一無所獲。丟下書，靛羽風蓮走出去，便看見九章伏藏也似乎是毫無收穫地走過來。
對望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坐到一旁的書案邊。

“看這個樣子，風蓮兄也是絲毫沒有收穫了……”九章伏藏一手撐著下巴，看向一旁的書架。“與其這般坐著毫無頭緒，不如還是先離開吧。”
靛羽風蓮搖搖頭。“並不是毫無頭緒。我翻了幾本書，字跡雖然有些模糊，但依稀讀到一些和長生殿相關的資料。我想找下去。只是，有點累了而已。”
“若是累了，下去休息就是。資料的事情交給我吧。”九章伏藏摺扇一開，掩去了半張臉。靛羽風蓮看著他，又看了看滿書庫的書，最終還是搖頭。
“長生殿的不死淵源，連命術，我也好奇。要是能親自一探究竟，才是樂趣的所在。”搖著扇子。“這樣坐著也是無聊，九章兄，不如我來做個遊戲，休息完了再去找資料。可好？”
“在下自當奉陪。”微微一笑。“卻不知道風蓮兄想做怎麼樣的遊戲。”
靛羽風蓮也不過是隨口說說。四周張望了一下，除了書還是書。笑了笑。“這樣吧，考考記憶力如何？九章兄方才看的，和我方才看的，看誰記得牢。”
“這樣好。”九章伏藏眯起了眼，“那便問著對方無法回答就贏了。而贏的人則可以對輸的人作一個要求。”
“又是賭約麼？”靛羽風蓮側過身來看著他。九章伏藏點了點頭，有些興奮了。“那好。誰來？”
“風蓮兄請。”
“方才九章兄看了《山海經》吧？第一題便是關於屍胡山的記載，九章兄，可記得在哪一章，哪一節？”
九章伏藏檀香摺扇一合。從容不迫。“《山海經》第四卷，東山經中的東次三經上記載的。據說上面遍佈黃金與美玉。”
“好厲害。”靛羽風蓮不禁叫好。
“那到我了。”九章伏藏並不在意。想了想。“曹操的《短歌行》中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是出自……”
“《詩經》中，國風裏的鄭風。”靛羽風蓮立刻接道。“本是指女子對君子的思慕之情。曹孟德借此來比喻自己求賢若渴，暗裏也帶有‘縱我不往，子寧不來’的意味。”
“哈，風蓮兄也高明。”撫著扇骨，九章伏藏越發來興致。“風蓮兄請出題。”
“《山海經》裏記載的一座山，山上沒有花草樹木，只生有一種叫桂竹的毒物，那是……”
“哈，那是第五卷中山經中的中次十二經上記載的，叫做雲山。”九章伏藏淡淡一笑，“也是遍山的黃金，山腳還有晶瑩的玉石……風蓮兄，到我了。——恩，《短歌行》中還有一句，也是出自《詩經》，風蓮兄，可記得？”
“那是出自小雅中的鹿鳴之什，‘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靛羽風蓮想了想。似乎總是問《山海經》也是沒意思，便又出一題。“這次是《史記》中‘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出自哪里？”
“風蓮兄問淺了。這句出自世家十八，陳涉世家中，陳涉所說的。——既然風蓮兄問《史記》，我也出一題吧。樂源於心，心動，則成音；音相和、變化，則成樂。對於樂起源的描述，是出自哪里？”
“這……”靛羽風蓮似乎愣了一下。半晌，有些不好意思地搖搖頭，“其實我對《史記》並不熟悉。認輸了。”

“一壺香茶，便是我的要求了。”九章伏藏也不為難靛羽風蓮。
“哈，九章兄，隨我來吧。”出了藏書閣，靛羽風蓮先讓九章伏藏在花園等候，不久，就端來一壺茶，手裏還拿了兩隻杯子。一時間，茶香四逸，安神定心。“讓九章兄久等了。”
“哪里。”九章伏藏接過杯子，喝了一口。“這是蓮花茶，清淡近於無，然而餘香久久不退散，喝久了，便是身上，也沾有這香氣了。”深深吸了口氣，又接著道，“只是這茶很講究泡的手法，水多一分則嫌淡，少一分則嫌濁；火候不夠，則不能聞香，火候太過，則香不能久存……風蓮兄，好了得的茶藝。”
“九章兄過獎了。其實煮茶還需要看時間。蓮花茶若煮的時間長了，香氣也消散了，就出不來本身的特色。我也只是剛好而已。”
“做到剛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能喝到風蓮兄親手泡的茶，確實是在下的榮幸。”
“咿呀……”靛羽風蓮搖了搖扇子。微微一笑。“九章兄若喜歡，我即使日日泡茶又何妨。不過是一杯茶罷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

畫。

靛羽風蓮忽然將九章伏藏叫到自己的房間來。九章伏藏有些疑惑。才進門，就看見桌子上擺滿了文房四寶。
“風蓮兄，這是……？”
“九章兄忘了？前些日子不是說了，要我一張畫麼？思前想後，我還是決定為九章兄畫畫像。如何？”靛羽風蓮走上前來，將九章伏藏拉到一邊的椅子上。
“這……想不到風蓮兄還記得，我不過隨便說的。”莫名其妙就坐下去，手裏還被硬塞了本書。
靛羽風蓮走到畫紙前，微微一笑，“怎麼不記得？說好了……九章兄就暫時委屈一下吧。看看書什麼的，不對見著人的話，我怕畫得不好。”
九章伏藏不再說什麼。嘴角帶笑，居然就安安靜靜地看起書來。細碎的陽光落下來，整個人都籠在了光裏。恬淡自然。

靛羽風蓮不時抬頭看看，又低頭落筆，一筆一劃，那人的眉目清秀，眼角竟然帶了點桃花，笑起來的時候，有點邪魅，不由得聯想到“嫵媚”這個詞。於是，止不住地，嘴角不斷上揚。
九章伏藏是難得生得比女子還精緻的男子，若再誇張一點的聯想，就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境界了。
竟如同得到秘密的孩子，忍不住就心裏偷樂著。又捨不得教那人發現。不時抬頭，九章伏藏卻全心全意在書上，並不看他。
落下收尾一筆，抬頭，男人閉上了眼，似乎是睡過去了。靛羽風蓮笑了笑。走過去。——這個人，醒著的時候，總覺得是一種媚惑，睡著的時候卻像個孩子，十分可愛。
明明就是生得如此漂亮的男子，仿佛就是來顛倒眾生的。喜歡他的姑娘應該很多吧？想來或許連他的未婚妻玲瓏也會有幾分意思。心裏就不怎麼舒坦了。
九章伏藏終於還是慢慢地睜開眼睛，如同有層霧一般，顯得茫然。看了靛羽風蓮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風蓮兄，在下失禮了。”
“無妨。”靛羽風蓮拿過畫來，“九章兄可滿意？”
九章伏藏抬頭一看，靛羽風蓮的畫像倒是傳神，只是那題字讓他幾乎嚇了一跳。“這……”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靛羽風蓮自然明白九章伏藏因什麼而愣住了。整個人就愉悅起來。“九章兄是造物主的瑰寶，生得這般俊美便覺得是來顛倒眾生的。於是，就題了這麼一句。”下面的意思即使不說，九章伏藏也明白了。——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風蓮兄，這一次，算你占上風了。”九章伏藏失笑。
“咿呀，總不能讓每一次的便宜都讓九章兄你占去。”靛羽風蓮笑得一臉人畜無害。

尾聲。

靛羽風蓮離開很久以後。——久到他贈給九章伏藏的畫像都開始泛黃了，九章伏藏都忍不住悵然。心裏空空的。也不知道是失卻了什麼。
看著那張琴，摔了也覺得可惜。
只是，知音不在了，琴，又留來何用？
十九路棋盤上，失了對手，也成了殘局。
對於靛羽風蓮，九章伏藏除了歎息也還是歎息。明明那人的笑還是如此鮮明，怎麼就……成過去了？

賭書消得潑茶香。只道當時是尋常。

完。

後記：有史以來我寫的最正直的九風。

實際上我也不想的。只是這個是交到校刊上的稿子，就不好太明目張膽了。
不過會明白的人還是會明白。
“賭書消得潑茶香”就明明是夫妻間的閨房情趣。用在這裏也是表明了是九風的了。
因為要交稿，所以不小心就拖了小翠的《無垢》，實在很抱歉。
最後再說一句吧，容若的悼亡詞裏，其實我最愛的也是這首。
“只道當時是尋常”一句清空的話，讀起來難免讓人悵然若失。這般刻骨銘心的愛戀，在當時也不過是尋常。
失卻了才明白，到底痛徹心扉。
這一文，也是算是我悼念這兩個人同時離開吧。九章，風蓮，放不下我終究放不下。
過段時間會好的。我總是這麼說。
對他們的感情，一定不夠深，因為當時也不過是尋常。忽然成了過往，難免會不知所措。
心情希望能慢慢好起來。也算是為他們，為自己，做些補償了。

2006.11.13 0：11 快去睡覺了。

[ 此貼被鏡花水月在2006-11-19 00:0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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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6-11-13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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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不是原剧结局。。感激不尽。。
说到“风莲对感情淡薄的可以”，确然如此捏。。
这孩子是天然感情呆。唉，有劳你费心了，九章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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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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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6-11-13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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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然短暂，不过却如同花火般，虽然瞬间既失，不过却燃烧了最美丽的景象...

缤纷飘渺着炫彩...无奈，不能用手将他们抓住留下。

但却在心里烙下了当时那段绚烂夺目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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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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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6-11-19 08: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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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fireforest於2006-11-13 02:26發表的: ),y!<\oQ
啊啊，不是原剧结局。。感激不尽。。 Nvx)H(8F
说到“风莲对感情淡薄的可以”，确然如此捏。。 kTiPZZI
这孩子是天然感情呆。唉，有劳你费心了，九章兄。><

若是说原剧结局我更爱一些。
让一个人留下面对着那些回忆，其实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
用多少时间，或者，直到死也无法忘怀的感情，其实是很沉重的。
我不忍心叫九章背负。这个结局，是我对不起伊了。
死去原来才明白，万事皆空。
总比抱着对另一个人的回忆行尸走肉地活着好。
风莲对感情确实是淡薄，不忍心在别人心里留下痕迹，然后消失的时候，让人惦念。
风莲是个好孩子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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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妖狐於2006-11-13 13:11發表的: 4*D fI
他们虽然短暂，不过却如同花火般，虽然瞬间既失，不过却燃烧了最美丽的景象... 7i+!^Qj?y
_/N'I7g
缤纷飘渺着炫彩...无奈，不能用手将他们抓住留下。 !}L~@[v,uL
1|l)gfcP
但却在心里烙下了当时那段绚烂夺目的幻影...

那一段日子，算是比较温馨了吧？
其实如果没有尾声，我想，这篇是我最难得最难得的一篇九风甜文。
当然我承认我的《爱妻日记》KUSO得来也是甜蜜的。
其实就是希望这样的感情，细水流长。
不需要轰轰烈烈就一辈子了，可惜，于他们，或者于我们，都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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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3 [九風王道聯盟出品]只道當時是尋常（九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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