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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7 迷途(憂患深X靖滄浪)1~6，2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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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nacec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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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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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樓
發表於: 2012-11-07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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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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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患深同莫何下到刑部大牢。靖滄浪在一間面南的牢房裡盤腿而坐，陽光從支著鐵欄杆的窄窗照入地牢，得了暖陽，來回奔波了一整日的身軀漸漸有所恢復。他鬆動一下肩膀，睜開藍眸，警惕應對面前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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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可還習慣？”憂患深大大方方地搖著扇子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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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滄浪扭開臉不去看，卻忍不住要去想在這過去一日發生的種種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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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滄浪被擒之後，一通搜身問詢畫押收監，本以為官府會趁熱打鐵，趁自己氣焰挫敗之際對自己上刑逼供，哪裡知道那刑部侍郎只是沖自己連聲搖頭。折騰了足有兩個時辰，東方漸白，才被投進了這間監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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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懸壺子出事當晚，自己和懸壺子在泉林寺禪房內整理一燈禪留下的佛經，偶在窗角瞥見端木燹龍身影，追出去後，又被他引回寺內，但見端木燹龍翻牆而出，見到自己便跑。寺內人聲鼎沸，夾雜“死人啦”、“造孽呀”、“菩薩顯顯靈”等零碎言語。自己無端一陣心悸，入內一看心潮癲狂迷亂，轉瞬又神智黯然。大起大落過後，恍惚間看見好友屍體之前站著個罪大惡極之人——端木燹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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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端木燹龍入深山，也不顧天色已暗，危險環伺。兩人在山內兜兜轉轉數個時辰，來到山下之時金星啟明，天已破曉。在山下耽擱許久，人還是未被找到，匆忙回山，卻見官府之人已經封了山道。無奈之下迴轉北苑，欲與凋寒商議此事。苑內不見凋寒與僕從，焦慮難安，獨自一人在堂內苦等，細想之後覺得是自己行事莽撞，才弄至現在這般進退兩難的境地。端木燹龍沒捉到，凋寒也不知去了哪裡。等到夜半時分方有僕從匆匆趕回，落魂失魄，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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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林寺出了命案，京城各處城門都張貼了告示。凋寒見自己上山訪友多時不歸，擔心自己是受此案之累下不得山。在城門客棧附近多方打聽，驚聞被害之人正是自己去尋訪之人。恐自己被刑部之人不分青紅皂白緝拿了去，又想到告示上寫刑部已獲重要證物能指認兇手，懼怕官府這是要糊塗辦案，屈打成招。前思後想只能放手一搏，夜探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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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凋寒這廂還有活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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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己也還在驚惶錯愕之中，然而噩耗接踵而至，顧不得許多了。提攜寶劍，上刑部，尋凋寒。倉促成行，焉有不被擒獲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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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思長久，可曾想好如何答我之話？”獄卒開了牢門，冷風灌入，帶起憂患深衣袖飛揚。莫何命人搬來了椅子，佈置妥當，請憂患深坐下問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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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滄浪還是不答話，也是無話可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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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每個嫌犯來到本官面前，鳴冤以後，吝嗇言語，不再多說一句。這個刑部侍郎的位置，本官何以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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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滄浪茫然看住憂患深：這狗官……其實這位刑部侍郎頗好說話，言辭誠懇地指出自己不配合他，但是自己似乎並無應對不周之處，之前一番短暫內堂問案，該拜的不也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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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言重了，草民……”口稱“草民”，靖滄浪想到自己依舊坐在床上，甚為不妥，還是先跪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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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滄浪會錯了憂患深之意，以為他是要施展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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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患深深感受挫，敲打扇骨：“閣下、高人、靖先生……本官下得大牢，便不會限於官民之別。實不相瞞，之前確是本官使得一個小計謀，故意在告示上添上不實之言，為的就是逼你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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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患深上前扶起靖滄浪，“靖先生既是江湖之人，就該知意氣之重，信譽之真。只要能為好友報仇雪恨，龍潭虎穴也敢闖。但是也正因為靖先生是江湖之人，本官忐忑，靖先生或可單槍匹馬為友報仇，也不會願意與官府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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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滄浪隱約明白憂患深之意：“大人是讓我配合官府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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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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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是自投羅網的嫌犯，案發當晚我和好友在一起，然後遇見端木燹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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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唯一同端木燹龍正面接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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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燹龍真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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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患深霍然起身，笑得玩味：“靖先生可有興趣聽聽本官的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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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靖滄浪突然住了話，腹中異響，他和憂患深離得又不算遠，一時尷尬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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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似乎一整日滴米未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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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患深低首不語，歷歷在目：“來人，請靖先生後衙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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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滄浪問憂患深：“端木燹龍或許不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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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患深點頭：“你並未看到他行凶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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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兇手與他有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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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為何次次都能扯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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