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7《煙》落幕 38F更新，現代龍劍/劍佛/龍莫/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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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橙

Somedays' Drea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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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30樓發表於: 2009-02-26 11: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XIII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在的時候你嫌他像麻雀一樣一刻不停嘰嘰喳喳吵得你頭痛，不在的時候卻又無比懷念。

這不，慕少艾家的小麻雀阿九去參加學校舉辦的冬令營了，沒有他跟朱痕、慕少艾搗亂，家裏一下子冷清了許多。

“不如我們去看看他？”吃過晚飯後，百般聊賴的慕少艾癱坐在沙發上，看了幾頁報紙發現完全沒興趣，這時朱痕剛洗完碗。

“……慕阿呆，你是不是得了相思病？”

“.……我很想他。”慕少艾誠實的答道。

“拜託，阿九才去了不過兩天。”朱痕不得不承認沒有阿九在他多少覺得有些寂寞，但這阿呆那副死樣也太過頭了。

“哎……”慕少艾歎了口氣，決定不跟朱痕這個粗線條的傢伙就親情這個話題多說。

沉默片刻後慕少艾拉扯著朱痕的黑髮，說：“明天是週末，劍子和佛劍最近貌似不拍戲了，要不我們去找他們吧？”

“……明天？”朱痕挑了挑眉，桀驁的眸子裏射出冷峻的光芒。

“明天。有什麼問題嗎？”慕少艾迎上朱痕的目光，一副不明就裏的表情。

“……沒什麼，那就明天好了。”朱痕當然不可能厚著臉皮對慕少艾說明天是情人節，他想與他單獨過之類的話。

“那我這就去打電話給佛劍。”枯萎的慕少艾立馬來了精神，拿起手機就撥通了佛劍的電話，幾句簡單的交談後一切就已說定。

——Saint Valentine's Day@佛劍.宅—— 3u@,OE
'}cSBbl&/n
10：00AM

“劍子呢？”慕少艾一進門就東張西望的找那個白色的身影。

“他最近工作比較忙，連週末也要到公司加班。”佛劍一邊從一旁的鞋櫃裏翻出拖鞋，一邊答道。

“哈？？你們不是還在休假中嗎？”

“恩，但劍子說既然不拍戲了，那就應該把積壓下來的工作儘快做完。”

“這話是劍子說的？他最近受了什麼刺激了？？”慕少艾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才不信呢，那個整天想著摸魚的劍子竟然會放棄大好假期主動去公司加班？？天要下紅雨了。

“也許吧。”

如果龍宿算刺激之一的話。

“朱痕呢？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與慕少艾一樣，佛劍也對朱痕沒有一起出現一事感到好奇。

“他有點事情，下午就會出現。”

“對了，能否借你家廚房一用？”

“可以，不過你要做什麼？”

“手制巧克力。”慕少艾朝佛劍眨了眨眼睛：“今天是情人節。”

“我知道。”這年頭只要不是瞎子或者聾子，想不知道今天是情人節都難。

“可我記得情人節一般是女性送巧克力？”從小到大他在這一天總是會收到一些巧克力，讀書的時候是女同學，工作了是女同事，那一盒盒巧克力中蘊含的含義很多，有些是愛慕，有些是義理，但他從未收到過同性送的巧克力。

“咳……”慕少艾輕咳一聲，“這也算是心意的一種，對了你要不要做一份給劍子？”

慕少艾壞笑著，其實他今天帶了這麼多原材料和模具目的就是拉佛劍下水，有些事情一個人幹是蠢，兩個人一起做雖然還是蠢但至少可以顯得不那麼蠢了。（這可怕的鴕鳥想法||）

“好。”佛劍乾脆的一口答應。

——Saint Valentine's Day@琉璃仙境—— f (C:J[;Z
;&rxwL
10：05 AM

“我說劍子，你最近怎麼那麼賣力？週末也來加班？？”素還真一踏進辦公室就看到那條白色的人影在電腦前忙前忙後。

“事情不做又不會變少，我不像某人，我是很自覺的。”劍子答道。

“我說那個某人，你的桌上的檔都快堆成山了。”談無欲從辦公室走出來，可能是連續熬夜的關係，臉色有些發青，讓本已瘦削的臉龐顯得更加清瘦。

“來了來了。”素還真心知最近沉迷於拍戲，積壓的工作量一定十分的可觀，為了確保公司正常運作，談無欲等人天天加班加到昏天黑地。如今戲也拍不下去了，還想繼續偷懶實在說不過去。

“爸~”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溫潤的呼喚，一個俊秀的年輕男子推門走來。

“續緣？！”劍子與素還真異口同聲的叫出這個名字，然後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

“劍子？你怎麼會在這裏？”素續緣的臉上也寫滿了訝異。

“素還真、素續緣，哎呀，我早該想起他們應該有什麼關係的。”劍子自言自語道。

不過看看素還真，雖然已經年近不惑，但外表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左右，何況劍子從未聽說過他有娶妻生子。

“他是我的養父。”素續緣當然知道劍子在想些什麼。

“哎，本來我還想讓劍子猜猜看的，續緣你嘴巴也太快了。”素還真遺憾地說。

“那接下來該輪到我提問了，劍子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爸是我的老闆。”

“劍子是我的SALSE MANAGER。”

二人一同答道。

“……”素續緣看著眼前兩張笑得一模一樣的臉，又側頭看看額頭上青筋浮現的談無欲，心想這樣的上司加上這樣的同事是換作誰都會瘋掉，他的談叔叔已經算是神經很強韌了。

“爸……我覺得你還是快點去做事比較好。”

看著談無欲兩眼幾乎要噴出火來，素續緣覺得自己耳邊似乎已經響起了談叔叔高八度的聲音喊著他爸的名字，然後他爸波瀾不驚的一句『談兄不要發火，這樣對身體不好。』，再接下來……啊啊，他想不下去了。

“無欲，咱們就別打擾年輕人敍舊了，我陪你去處理文件吧~”素還真自然地拽起談無欲往他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劍子注意到談無欲的臉頰微微發紅，皺著眉，明明是有些不悅，嘴角卻在微笑，再看素續緣似乎對此見怪不怪，他的心裏也就有了底。

“對了，佛劍最近好嗎？”

“很好。對了，我說續緣呐，你怎麼總是三句不離佛劍，聽說你還會經常打電話給他，怎麼就不見你打電話給我呢？”劍子調侃道。

“……”

素續緣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面露難色。

劍子只當是他對佛劍心生好感，就識相的沒有繼續問下去。

此事尚無結論，還是不要告訴劍子的好，何況就算結果真如他擔心的那樣糟糕，是否要告知好友的決定權也在佛劍手中。——思及此，素續緣的臉上也恢復了以往清淡的笑容。

午後二時

“別加班了，快回去吧。”素還真走出辦公室看到劍子還在那裏埋頭苦幹，拍了下他的肩膀。

“為什麼？”劍子只知素還真是想盡辦法壓榨員工的“壞上司”，進公司那麼久，頭一次看到他來趕人回去休息的。

“今天是情人節，早點回家過節吧。”

“哈，情人節顧名思義就是情人的節日，可我沒有可以一起過節的人。”劍子停下了手裏的活，抬頭道。

“真的？”素還真似笑非笑的看著劍子。

有也在地球的那一頭。

想到龍宿，劍子的神情又黯淡起來。

“那你呢？這是要準備去過節嗎？”劍子反問道。

“我與續緣約好一起去吃飯，怎么，你也想加入嗎？歡迎歡迎~”

“免了。”

真是沒創意。——劍子心想，他原以為素還真會和葉小釵或者談無欲中的某一個在一起，結果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眼看第三年也快要過去了，這三個人還是那樣，真不知道何時才會有個結局。

“就當給自己個理由休息一下吧，最近你太拼命了，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而且我知道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去吃飯了，園兒又不在家，佛劍一個人在家不會覺得寂寞嗎？”素還真不再與劍子說笑，認真的道。

“……好吧。”聽到佛劍會寂寞，劍子終於放棄了掙扎，利索的關了電腦，與素還真一起離開了公司。

——Saint Valentine's Day@周邊某小鎮—— a^)@}4
J)^Kls\>t
10：58 AM

園兒與阿九從出生以來從未來過那麼遠的地方，其實這裏離開他們居住的城市並不算太遠，大概也就幾個個小時的車程，但對兩個十來歲的孩子而言，這樣的距離已經足夠了他們自滿好一陣子了。

這個世界上的繁華大都市也許都長的差不多，多是鋼筋水泥高樓林立，而像這樣古色古香的小鎮恐怕就不儘然相同了。尤其是對從小長在英國的園兒而言，看慣了西式的尖頂洋房，這種中式的古風建築就太新奇了。

“那是什麼？”

走在青石子路上，園兒拉住東張西望的阿九，指了指前方的一個小攤。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阿九把視線投向園兒手指的方向，只見前面不遠處有輛木制手推車停在街邊，上面琳琅滿目的掛著一些小掛件，遠遠地看不真切，攤主坐在一旁低頭在擺弄著什麼東西。

“兩位小朋友，有什麼想要的嗎？”

阿九與園兒兩個人蹦蹦跳跳的走近，四隻小腳踩在青石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提醒著攤主有客人來了。

“這是什麼？”阿九看著橫木上掛著的一串串各色的掛件，好奇的問道。

“這叫交趾陶，不一樣的樣子代表不同的含義，比如說這個。”攤主指了指其中一個五彩麒麟道：“這個是麒麟，可以招財也可鎮宅。”

“那個是生肖嗎？”阿九被某條張牙舞爪的騰龍吸引，指著那個掛件問道。

“恩，可以掛在手機上，也可以掛在家裏。”攤主答道。

“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園兒似乎對這一傳統工藝品很感興趣，一邊入迷的看著一邊問道。

“生肖是兩兩相對，同時也有六道輪回的意思。小弟弟你可以買一串給自己，可以保平安哦~”

“阿九，我想買個送給佛劍，你呢？”園兒一邊說話一邊已經開始仔細尋覓佛劍的生肖。

“恩……”阿九托著下巴，說：“有沒有什麼可以讓一家人永遠都不要分開的？我想要那樣的。”

“有啊。”攤主微微一笑，說：“想祈求全家平安團圓的話你可以把你們三個人的生肖串成一串。”

“那阿九就要這個好了!”小阿九的紅撲撲的臉蛋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恩，我屬狗、少艾屬豬，朱痕屬兔~~叔叔你把阿九放當中，少艾和朱痕一人一邊，給我穿一串吧~~”

“好的。你考慮好了嗎？”攤主見園兒從剛才開始就很煩惱的樣子，和藹的問道。

“我要一隻猴、一隻馬和……一條龍吧。”園兒抓了抓頭髮，這樣說。

攤主微笑著聽完了園兒的要求後立刻開始勞動雙手，不一會，園兒與阿九的手上各有了一串生肖交趾陶。

“做好了，要好好保管哦。”攤主摸了摸兩個小傢伙的頭。

“謝謝~”阿九與園兒有禮貌的像攤主道謝後就手攙手走了。

“佛劍是屬什麼的？”走了幾步，阿九突然來此一問。

“屬馬~”園兒答道。

“那劍子是屬龍的？”

“我聽佛劍說劍子屬龍。”

提起劍子和佛劍，園兒變得活潑起來，一路上他跟阿九說了許多三個人在一起時發生的事情，「幸福」、「快樂」等字眼頻頻出現。看著園兒阿九想起了從前的自己，於是笑著對他說：

“你的心願一定能夠實現的。”

阿九知道園兒希望能夠與劍子、佛劍一起生活下去，就像他以前總希望朱痕與少艾能夠在一起那樣。

“恩。”園兒小心翼翼地將那串生肖掛件放進兜裏，在心裏偷偷地許下願望。

——Saint Valentine's Day@佛劍.宅—— C`r{B.t`GT
$I:&5o i
15：05 PM

這是他最近七八天以來第一次在天還沒暗之前回到佛劍的家，之前是因為拍戲，之後則是因為想藉由大強度的工作來使自己暫時忘卻龍宿帶給自己的失落感。

人心就是那麼神奇，在全情投入某件事情的時候會把其他的煩惱鬱悶統統拋至腦後，雖然傷口可能還在淌血，但至少可以暫時忘卻疼痛。而且在佛劍面前劍子實在沒什麼把自信能夠隱藏好情緒，剛認識那會劍子以為佛劍是個木衲的人，在許多人的心目中沉默往往和反應遲鈍掛上等號，然而世事總有意外，佛劍雖然沉悶但並不笨，大多數時候他其實什麼都知道只是一聲不吭而已。

被好友看到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實在有失面子，而在佛劍面前偽裝自己即無可能不被看穿又顯得多餘，故而劍子的選擇就是在調整好自己之前把佛劍的家當作旅館，除了回去睡一覺其他時間都在公司裏度過。讓劍子覺得慶倖的是園兒在此期間去參加了冬令營，沒個十天半個月回不來，否則他還真不知道怎麼應付這個整天粘著他的小鬼。

以佛劍的性格也不會像八卦的慕少艾等人沒事喜歡問東問西，於是劍子雖然每天早出晚歸連句解釋都沒有，每天等待他的也不過就是一杯溫熱的蜂蜜茶加上一張寫著一些瑣事的字條罷了。

三番幾次之後劍子就開始奇怪，他每天回去的時間不定，但基本都不會早於十二點，有時候一二點，有幾天忙到三四點，但那杯佛劍泡的蜂蜜茶總是溫熱的。

難道有小精靈在幫他嗎？——劍子不禁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有次夜裏回來劍子剛踏進客廳，就聽到黑暗之中傳出一陣腳步聲，接著是一聲輕輕地關門聲。

那時他才明白為何每天無論他幾點回來，桌上那杯蜂蜜茶都是溫熱的原因。

而今天的情人節，他比往日更加不想回去，不想面對任何熟人好友，但還是在素還真的一句『佛劍會覺得寂寞』下破了功。

“我回來了。”急急忙忙的從公司開車回來卻發現家裏空無一人。

“厄……不在？”劍子看著這空蕩蕩的客廳自言自語。

難道是去過情人節了？

說起來佛劍與龍宿二人雖是完全不同的類型，都可稱得上是美男，劍子猶記那次心跳加速的經歷，佛劍無意舉動都能讓他“被電”，可想而知他的魅力有多大，在外面被一群女人狂追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情人節被約出去過節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有些失落的劍子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變換了好幾個電視臺都沒有心思看下去，放棄掙扎的他打算找些書來看的時候一低頭被茶几上放的一盒黑不溜秋的玩意吸引了。

這是什麼？

劍子好奇地把那個並不算大的盒子捧在手裏，一股清淡的香味竄入鼻腔，甜甜的。

這時他已看出這一盒黑不溜秋的東西其實是一些奇形怪狀的巧克力。

2月14日賦予巧克力特殊的意義，劍子看著這一盒一看就知道是手制的巧克力，心想該不會是送給佛劍的吧，那個女子真是不擅家務，以後如果在一起他的好友恐怕要成為家庭主夫了。

劍子臉上的笑意還未消減，就瞥到盒子上寫著幾個字「給劍子」。

哈？？竟然是給我的？？——他橫著豎著看那三個字，實在想不出會是誰送來的。

倒不是說他女人緣差到情人節一份巧克力都收不到，相反的，劍子可能是眾人之中最受女人歡迎的那個，雖然外表離開「帥」之類的字眼有些距離，但他性格開朗，幽默風趣，某種意義上來說比空有一張漂亮臉蛋毫無情趣的男人有吸引力多了。

只是……在佛劍家出現送給他的巧克力這就太神奇了，他住在佛劍家一事應該沒什麼人知道才對。

難道是……滅定？

眼前這盒品相慘烈的手制巧克力的確是比較像出自她之手，這麼說她今天已經來過佛劍家找自己了？

難道情人節要跟她一起過嗎？——劍子不禁產生了逃回公司繼續加班的想法，卻又因為素還真那句話而猶豫著。

正當劍子處於天人交戰之際，佛劍回來了。

“你回來了？”佛劍看著坐在沙發上臉色陰鬱的劍子，訝異地問。

他以為他至少還需要調整一陣的。

“怎麼就你一個人？她呢？”劍子似是已經認定那一盒巧克力一定是滅定所送。

“他已經回去了。”佛劍以為他問的是慕少艾，猜想大概是慕少艾跟劍子說過今天會過來吧。

“你這是剛送完她？”劍子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佛劍。

“恩，剛陪他挑完禮物，他說晚上還有事，就不過來吃飯了。”

其實佛劍撒了個小小的謊，慕少艾說的是今天晚上劍子留給佛劍獨享，朱痕跟他就不做電燈泡了。

“……那她是來幹嘛的？”劍子一聽說滅定不會出現，松了口氣，臉色也較之前好了許多。

“借廚房做巧克力。”佛劍照實答道。

“這個是她做的？”劍子指著面前那盒巧克力問道。

“……這個是我做的，他做的被他帶走了。”佛劍話音剛落就看到劍子幾乎從沙發上跳起來。

“等等。”劍子開始意識到事情可能和他想得不一樣，他和佛劍口中的人也許不是一個人。“你說的她是誰？”

“慕少艾。”佛劍一臉除了他還有誰的表情，“他說叫我做一份送給你。”

“……這麼說這盒巧克力是你做的？”劍子微笑。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佛劍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由陰轉晴再到如今的陽光普照，心裏升起了一股揍人的想法。

“哈哈……哈哈哈……”看著好友臉上的懊惱表情，劍子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

好不容易笑夠之後，他拿起一塊佛劍親手製作的巧克力塞進嘴裏，細細的品味。

“味道不錯。”嚼完一塊後他如此評價道，。

雖然樣子難看了點，不過食物重在口味而非賣相。

“是嗎？”

佛劍本來對巧克力沒什麼信心，事實證明做手制巧克力這種細緻的活還是應該由女子來做，他跟慕少艾兩個大男人手忙腳亂的在廚房折騰了一個上午，返工無數次，不銹鋼磨具倒是弄歪好幾個，做出來的成品仍是不盡如人意。

“恩，我沒騙你，不信你自己嘗嘗。”劍子隨手拿起一塊「兔子狀」巧克力塞進了佛劍的嘴裏。

佛劍知道劍子比較喜歡黑巧克力，而慕少艾跟他一樣喜歡吃牛奶巧克力，朱痕估計口味跟劍子差不多，於是二人商量了下決定一部分用黑巧克力做，一部分用牛奶巧克力做，劍子喂他吃的是牛奶巧克力，可能是他跟慕少艾加工巧克力的方式不對，這牛奶巧克力有些甜過頭了。

“太甜了。”佛劍覺得嘴裏甜得發膩。

“那嘗嘗黑巧克力吧。”說罷又往佛劍嘴裏塞了一塊。

“對了，難得你做了巧克力，不如我們來開茶會吧。”他笑著看著佛劍道。

因嘴裏的巧克力還沒吃完，他只好向劍子點點頭表示同意。

“那我去泡茶，紅茶可以嗎？”

“……好。”好不容易把第二塊巧克力消滅的佛劍朝劍子點了點頭。

“對了。”

劍子沒走幾步突然回頭道：“多謝你的巧克力，情人節快樂。”

“不、不謝。”

聽過無數次的謝謝在今天這一特殊的節日裏變得特別，佛劍覺得自己的臉頰發燙，應該是臉紅了吧。

佛劍把能夠與劍子共度情人節這一小小的甜蜜藏在心裏，自那天以來已經一周多沒有見過劍子了，他心知劍子需要時間調整，這段時間很難熬，作為朋友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佛劍選擇了不聞不問，每天一杯蜂蜜茶是為了讓他能夠睡個好覺，除此之外他無法做得更多。而今看到友人似乎已不如之前那樣消沉，他也就放下心來。

只是佛劍從來不曾考慮到他自己在這些日子裏的心情。

——Saint Valentine's Day@周邊某小鎮—— QxdC[t$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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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 PM

“少艾~~~~~~~~~~~~~~~~~~~~”

阿九與園兒所在的營地裏，兩個熟悉的人影信步走來，落日餘暉照在慕少艾的銀髮上，遠遠地看上去就像個發光體。

眼尖的阿九一眼就認出兩人，一邊大叫著少艾，一邊飛奔過去，園兒跟在後面。

“你們是來看我和園兒的嗎？”一頭撲進朱痕的懷裏，阿九問道。

“是啊，某人天天嚷嚷著要來。”朱痕一把把阿九扛在肩上，阿九拉扯著他的頭髮，有點痛，但朱痕卻笑了。

呵，不得不承認其實他也很想念這個小傢伙呢。

“就知道光說我，也不知道是誰每天晚上都看著某人的照片發呆。”慕少艾牽著園兒的手，嘲笑朱痕。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兩個都很想我啦，不要害羞，阿九也很想你們啦~~~”阿九趴在朱痕頭上開心的笑著。

“謝謝你想我，為了表示感謝我決定今天晚上請大家吃大餐。”慕少艾有些被打敗的朝朱痕笑笑，對阿九道：“想吃什麼？”

阿九單手支頭，沉思了一會對園兒道：“呐，你還記得昨天我們路過的那家門口擺著老大老大的稻草人的店嗎？去那裏好不好？”

“好。”

“那就麻煩你帶路了，小嚮導，不要迷路哦，否則就吃不到了。”慕少艾笑道。

“包在我身上~”阿九拍了拍胸脯，向慕少艾保證道。

“對了，這是佛劍給你的。”朱痕這才想起他帶了佛劍做的巧克力要交給園兒。

“佛劍親手做的巧克力，你嘗嘗看。”慕少艾催促著園兒嘗一塊看看。

“恩~”一聽是佛劍親手做的，園兒立刻笑顏逐開，長這麼大佛劍做的飯吃了無數頓，巧克力還是頭一回呢。

“小饞貓，別看了，你也有份。”朱痕看到阿九在一旁羡慕的看著園兒的那副模樣不禁笑了起來，接著又像變戲法一樣從兜裏拿出另外一盒巧克力對阿九道，“這是你最喜歡的少艾親手做的，難看是難看了點，不過味道不錯。”

“嫌難看我看你一盒也吃光了，一邊吃還一邊笑得像花癡一樣。”慕少艾偷偷掐了把朱痕的手臂，估計下手挺重，朱痕吃痛皺了下眉，幹壞事的那個仍是一派優雅。

“真好吃。”

阿九和園兒自然不會理解朱痕與慕少艾之間那種高深的打情罵俏，他們的興趣早已被那兩盒子巧克力所吸引，你一個我一個的交換嘗著。

“對了~我買了這個~~~”阿九從背著的小包裏翻出一串掛件，放到朱、慕二人眼前晃了一晃。

“這是什麼？”慕少艾已經看出是交趾陶的生肖掛件，仍裝出一副不知道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這叫交趾陶~~小白兔是朱痕，當中的小黃狗是阿九，那只小肥豬是少艾~~那個師傅說了哦，只要把我們的生肖串在一起，阿九和你們就永遠都不會分開了~~~”

……

朱痕與慕少艾二人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伸出手來緊握住對方的手。

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慕少艾總覺得「永遠」二字很虛幻，不切實際，朱痕的想法估計與他差不多，所以二人之間從來沒有許下過任何承諾，雖然誰都會渴望永遠，但對於無法兌現的諾言不如不要。

不知為何今天從阿九口中說出的那兩個字像是有魔力一般，仿佛那不再是一句簡單的孩子隨口說說的話，而是一句咒語。

他、朱痕會和阿九永遠在一起。

是的，一定會是那樣。

站在一旁的園兒記起以前阿九跟他說過的話。

『雖然我與爸爸媽媽的約定都破滅了，但是我不怕和少艾和朱痕約定，因為他們一定會說到做到。』

不知道劍子會不會記得那時跟園兒的約定呢？——吃著佛劍的手制巧克力，園兒這樣想著。

——Saint Valentine's Day@德國.斯圖加特—— *:n~j9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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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6 PM

這座德國第四大城市聯合體雖然夏季無酷暑，冬季無寒冬，但陰天多晴天少，尤其是冬季，十分地多雨，自與龍宿一起出差到此已經過了一個多星期，莫言歆覺得他這些日子以來每天都在雨聲中度過。

雖然這座城市山清水秀風景迷人，但每天看著陰沉沉的天，再高的興致也會被打上陰影。唯一讓莫言歆覺得高興的事情是龍宿的父親並無大礙，只是年紀漸長，仍不服老的日夜工作結果積勞成疾病倒了，本來他還想休息幾天打幾針點滴繼續工作，若不是龍宿聽到消息趕到斯圖加特把他趕回去養病修養，他恐怕打算等這裏的事情都忙完了才會想到休息。

由於德國的業務才剛剛起步，所以事情很多，而且龍宿是從半當中接手，阻礙重重，所以剛來的這一個多星期，除了前兩天在醫院裏照顧龍宿的父親之外，從第三天把人送回國後，兩人就忙到今天。

『明天去觀光吧。』

龍宿一句話，莫言歆買來了英文地圖研究了整整幾個小時，並在比較著名的景點標上標記，記錄下開車路線，結果情人節這天老天爺不作美，天空依然灰沉沉，不大不小的雨隨風飄灑。

現在他就撐著傘操著一口蹩腳的德語四處打聽哪里有超市，因為龍宿說他口幹，想喝水。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超市買完水後走回Stiftskirche，卻尋遍各處都見不到那摸紫色的人影。

他的腳步越來越快，絲毫不介意因此而濺起的水花和已經進水的皮鞋，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莫言歆的額頭上已開始滲出細小汗珠。

他到哪里去了？——其實莫言歆與龍宿是分開的時間比較多，一直以來他都是站在那個人的遠處靜靜地看著他，直到最近兩人的距離才開始被拉近。過馬路時龍宿會拉起他的手，有時候累了他會靠在他的身上休息。

隔著一臂的位置有一那個人在，這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

莫言歆一邊努力的猜想著龍宿可能會去的地方，一邊解開風衣的扣子，冷風吹在身上讓他頓時覺得清醒不少。

在繞了市集廣場好幾圈後，莫言歆開始詢問過往的行人，紫發實在是一個很醒目的標誌，沒問幾個就有人說看到龍宿往Stiftskirche裏面去了。莫言歆匆匆的道謝過後即可往Stiftskirche這座斯圖加特最古老的建築飛奔而去。

補一走進教堂，那個纏繞心頭的人影就站在不遠處。

“言歆？”龍宿一回頭就看到莫言歆跑的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也許是剛才找得太過心焦，也許是心底那小小的不安在作祟，不知哪里來的衝動讓莫言歆飛奔到龍宿身邊緊擁住他。

觸摸到對方身上被雨水淋濕的外套，還有那灼熱的吐息，龍宿驚訝一瞬後旋即微笑。

這樣的魯莽舉動是他最喜歡的，這個無口面癱的莫言歆所思所想就在這樣沒有意識的一舉一動中傳達給他。讓他知道這個人是愛著自己的，就像他愛著他一樣。

“抱歉，你一定是四處找我吧？”龍宿一邊收緊懷抱，一邊柔聲道。

“是……”莫言歆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從龍宿的懷抱裏退開。

“對、對了，你的水。”雖然這已不是頭一回與龍宿親密接觸，但莫言歆仍改不了容易害羞的毛病，他一緊張說話就會結巴。

“謝謝。”龍宿笑著看著莫言歆漲紅著臉的模樣，順從的放開莫言歆，只是一隻手還緊緊握著他的手。

噹.噹.噹……

北樓裏世界最大的鑄鐵鐘准點被敲響，莊嚴的鐘聲傳遍整座教堂。

到時間了。——龍宿放開莫言歆的手，沿著禮拜大廳的地毯一路向前。

龍宿……？

“Ich verspreche dir...(我…在此起誓)

Bis zu meinem Tode werde  ich keine Mann beühren,  auβer dich ... （除你之外，今生我不會再碰任何人）

Bis zu meinem Tode werde ich mit keine Mann sprechen, auβer mit dir.. （除你之外，今生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

Alles an mir ...von Kopf  bis Fuβ,sogar jedes Haar  auf meinem Kopf gehört  dir ... （從今天起，我一切的一切都將屬你）”

他在說什麼？那是德語嗎？——莫言歆趕快掏出隨身攜帶的便攜詞典，快速查閱著，但龍宿的語速太快，他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抱、抱歉，我的德語不好，能不能請你說慢點？”莫言歆亦步亦趨的跟在龍宿身後，打斷道。

聽不懂也無妨，誓言不會因此而失效。——龍宿回頭，臉上是莫言歆不曾見過的柔情。

“Ich weiβ nichts von dem, was man "Liebe" nennt.. （對於那被稱作為「愛」的東西我一無所知）

Wenn "Liebe" heiβt,dieses Versprechen bis zum Tode  nicht zu brechen dann ve-rspreche ich: "Dich immer zu lieben,und keinen Mann auβer dir,solange ich lebe."   （倘若愛指的是「信守承諾，至死不渝」，那麼，我承諾今生只愛你一人。）

Bei der LongXiu Sohryu.  （龍宿敬上）”

“……恩？？？”

龍宿已把話說完，但莫言歆除了最後一句裏的「龍宿」二字的發音外什麼都沒聽懂。

“哎……”龍宿輕歎一口氣，臉上掛著截然相反的寵溺笑容。

“龍宿？”莫言歆聽見龍宿歎氣，又慌張了起來。

說來這兒是教堂，龍宿大概是為了他爸的健康狀況禱告吧。

“你放心吧，先生回國療養一陣就沒事了。”

真是……蠢到家了。龍宿在心裏暗罵。

不過算了，以後他們還有很多時間，他會身體力行的告訴莫言歆今天這段話的含義，第一步就是……

龍宿轉身吻住莫言歆。

斯圖加特的情人節才剛剛拉開帷幕。

——Saint Valentine's Day@佛劍.宅—— zjoo;(?D|
$#=d@Nw_
23：36 PM

今天是佛劍的最後一天假期，客廳的一角，他正坐在沙發靠墊上搭著買了很久一直沒有完成的紙模型。

“還沒搭完嗎？”坐在另一邊翻閱著德國旅遊雜誌的劍子總算把這厚厚一本全彩的雜志看完，一看佛劍還在全神貫注的搭紙模型，放下了書，邊走邊問。

“恩……，不過快了。”

做紙手工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你看著一張張平面的厚紙板在你的手中變成一棟立體的城堡，就好像工程師一樣，而佛劍這時手上的紙模型已搭得差不多了，只差封頂這一步了。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劍子走過來在佛劍的對面坐下。

佛劍似乎沒有聽見劍子的話，仍是認真的用刀刻下一塊又一塊的零部件。

“小心!”雖然劍子動作極快但還是慢了一步，可能是用力太大，美工刀刀片劃過佛劍的手指，很快在他的左手中指上出現了一條紅印子，接著鮮血簌簌冒出。

“你別動，我去拿繃帶。”劍子急急忙忙的起身，不一會就端著消毒藥水和繃帶回來。

“痛嗎？”劍子一邊小心翼翼的用棉花球消毒一邊關心的問道。

“不。”佛劍注視著認真為他消毒的劍子，心被某些東西填滿。

“……好了，這幾天記得不要碰水。”劍子放開佛劍的手，叮囑道。

一抬頭看到佛劍直視自己的雙眼，目光一對上對方立刻像觸電一樣低頭。

這樣的情景劍子熟悉而又陌生。

掃過不遠處吃剩下的手制巧克力盒子，劍子突然想到了些什麼。

不如逗逗他吧。

“呐，我說佛劍。”劍子壞笑著搭上了佛劍的肩，“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

長長的沉默裏，他似乎聽到空氣凝結的聲音。

我該不會歪打正著了吧？——看著佛劍與預期完全不符的認真思考的表情，劍子突然有些後悔開這樣的玩笑。

“……我想是的。”沉吟一會後，佛劍認真的答道。

意料之外的答案讓劍子的笑容霎時僵硬在臉上。

就像他從未考慮過龍宿與他之間的事情那樣，對於佛劍對自己的看法一事他也從來沒有細想過。面對友人的告白，他頭一次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他們是很好的朋友，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比他與龍宿還要要好，如果說與龍宿在一起時像坐過山車的話，那與佛劍在一起就像坐摩天輪。

就那樣，兩個人坐在那個小小的鐵籠子裏，繞了一圈又一圈，永遠沒有終點，一起看日升日落、聽風聲蟬鳴，不需要太多的語言交流。佛劍生病他會擔心，所以在他洗澡的時候他會在陽臺點一支煙等他，生怕他會像上次那樣暈倒自己渾然不覺。與佛劍和園兒一起生活的這段日子裏雖然過的平淡無奇卻也可以稱之為一種幸福，可以這麼說他不排斥、甚至是有些喜歡這樣的生活，就算與他這樣過一生一世也無所謂。

也許我該有些回應。——劍子這樣想著。

他起身，彎下腰，似乎是準備親吻他。

就在他的唇即將觸到佛劍的額頭之時，一個華麗的人影從腦海中閃過。

親吻的動作也隨之戛然而止。

“明天還要上班，早點睡吧。”劍子有些窘迫的起身，收拾起地上的瓶瓶罐罐與繃帶，離去。

這時客廳裏的落地大鐘“噹噹噹”地敲響，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下。

仙女的魔法随着钟声而解開，他们的情人節到此為止。

文中德語誓言改編自《re-take》

其實這章應該算是情人節特別篇？
笑，我發現我寫的都是情人節的事情呢~
嘛~反正我總是落後，也不介意晚那么久啦~~雖然本章依舊不怎么歡樂，但還是祝各位情人節快樂-x-

[ 此帖被柳橙在2009-02-26 13:47重新編輯 ]

新的吶喊：雅少親衛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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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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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樓發表於: 2009-02-26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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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29樓(tt151984) 的帖子

tt151984 >>

我來填坑了-x-

其實佛劍的幸福是個很困擾我的問題，也許像這樣主角沒有配對的故事很少見，只能說他在我心裡是個特殊的存在吧。

每個人都是他人的最愛。——寫文的時候我時時刻刻用這句話來提醒自己，所以文中眾多人物的幸福與最終感情的走向我想我會盡力的去往這個想法上面去靠攏。

“撿到星星的孩子”那首詩我也很喜歡，說實話文中設定下的佛劍的家庭挺病態的，但一切卻又因為這首詩而變得溫暖，我想世上沒有總是甜蜜的愛情，反之亦然。

至於朱痕少艾與阿九這一家子，能夠讓親覺得幸福就太好了，因為寫的時候不止被友人威脅過一次寫砸了就要跪搓板呢~~

ps，我儘量保持一周一章的速度吧-x-，上班填坑速度比較慢，還請親耐心等待。

是說其實還有兩章也就完結了，很快的~~

新的吶喊：雅少親衛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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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小夜

無奈的龜速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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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樓發表於: 2009-02-26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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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
龍宿你竟然在教堂對言歆發出誓言
你忘記劍子還在等你回去嗎><
阿九的願望已經成真了
園兒的心願可能還要等..
等龍宿讓劍子傷心傷心完再接受佛劍
苦了劍子..乖乖

祈禱..挖的坑總有一天會填完土..
只是在填完前又會挖了其他坑
小劍子快來給我揉捏吧..o(〒﹏〒)o

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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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yuefeiyuan

至高至命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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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80)

33樓發表於: 2009-02-27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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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朱慕一家就真的好开心~~
从来都很心疼朱痕，向伊这么好的男人真是稀有稀有啊~~少艾，阿九你们真是好福气！！
至于咻咻，他和言歆之间的那种感情很舒服，都是迟钝的人啊，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早就把对方刻进心里了。。
剑子和佛剑就是一种无奈。爱不过是一种心情。“我爱你，是因为我快乐。”所以你们不要在意爱的人爱不爱自己了，因为爱别人，是让自己快乐的事啊~~
还有日月那边，某鸢的王道就是日月和朱慕了，看到一对已经圆满，这对是不是就不应该再贪心了呢？不过还是很心疼谈谈啊，只有爱不要虐待谈谈，怎么样都随大人好啦，哪怕是素素最爱的是小钗也行，不过千万不要虐谈仔啦，实在不行，就让谈仔脱线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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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樓發表於: 2009-03-11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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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V

“劍子，起來了!”

時鐘剛敲過七點，佛劍家就像打仗一樣。

“恩……幾點了？”劍子揉了揉眼睛，從被子裏探出腦袋，口齒不清的問道。

“七點了。”

以往二人總是反一反，一到冬天佛劍就像是進入冬眠的小動物，在劍子來住之前，他的房間裏放了六個鬧鐘外加一個手機，一到六點三十分，每隔五分鐘就會有一個鬧鐘開始響，而且園兒挑的鬧鈴還都很有特色，什麼鳥鳴、多拉A夢裏的臺詞之類的應有盡有，六個鬧鐘外加手機的往生咒一起響的場面十分客觀，劍子初來佛劍家住時對此景象歎為觀止，用他的話說就是『必殺!死者覺醒。』，不過鬧鐘這種玩意對有用的人一個響就足夠，沒用的比如佛劍，七個一起響還是沒用。

在被這七彩鬧鈴折磨了一周天之後，劍子決定代替鬧鐘親自喚佛劍起床。一般說來像佛劍這種早上起不來的人都有個通病——低氣壓，起初劍子真是拿佛劍毫無辦法，軟的硬的都試過了，他就是可以睡得死死的隨便劍子柔聲呼喚還是掀被子掐臉都無動於衷，最強大的一點是他能夠在眼睛都不睜的狀態下扯過劍子手裏的被子往身上一卷繼續睡。

但在今天這春眠不覺曉的清晨，佛劍五點多就自然醒了，在床上睜著兩眼看天花板發呆發到六點五十分，他一骨碌起了床，梳洗完畢後敲開劍子房門發現好友還在床上睡著。

今天要去機場為龍宿與莫言歆送行。

兩天前他從斯圖加特回來，約了劍子、佛劍、慕少艾與朱痕一起吃飯，除此之外還有兩張佛劍從未見過的陌生臉孔。二人似是與龍宿相識很久，那名叫做穆仙鳳的女子機敏聰慧，也正因為如此佛劍才能見到劍子與龍宿同時被說得啞口無言的奇景。另外一個叫做莫言歆的男子則沉悶得多，從頭到底也沒說過幾句話，若不是最後離席時龍宿那大膽舉動，恐怕佛劍是連他的名字都記不住吧。

在飯桌上龍宿說了一件事情——他將接替他的父親遠赴德國主持新開分公司的工作，這一去可能好幾年不會回來。雖然如今網路發達交通便捷，只要不是出了大氣層，坐上飛機睡一覺基本就能到了，但是聽到好友要出國仍難免會覺得寂寞。

尤其是劍子……——佛劍搖了搖頭，想把心裡的失落感抖去，調整好呼吸后他推開了劍子臥室的房門。

房裡只見那人還躲在被窩中，雪白的發散了一床，與同樣雪白的床單被褥混在一起，乍一看就像一團什麽毛茸茸的玩意窩在床上，很好笑。

叫了幾聲后就聽到從被窩里傳出意義不明的咕噥聲，然後一切又重歸於安靜。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好友，佛劍的聲音不禁大了起來，但劍子仍睡得像死豬一樣，一動不動。

平時他不賴床的。——佛劍想著，難道是身體不適？

他一面想著一面脫鞋爬上了劍子的床，輕手輕腳地拉開被子一角，探了探他的額頭。

不燙。那就是賴床了。——佛劍看著任性的好友，猜想著他該不會是因為害怕離別才這樣鬧彆扭吧。

“劍子。”佛劍俯首在他的耳邊輕喚道。

對方溫熱的吐息近在咫尺使他再也無法繼續裝睡，皺眉的同時也在心裏暗叫：佛劍啊佛劍，平時你不是一直不睡到我喊你不會起來的嗎？怎麼今天這個節骨眼上就偏偏醒了呢?!

“劍子。”一旁好友還在用那低沉渾厚的聲音叫著自己的名字。

罷了罷了。——劍子終於放棄了掙扎，睜開雙眼，看到的是那雙無波的金眸。

佛劍與龍宿的眼睛顏色很像，都是溫柔的淡金色，只是龍宿的眼底總是有些戲虐，不如佛劍這般清澈，兩人無言的對視了三秒後，佛劍率先移開視線，道：“醒了？快去梳洗，我在樓下的車裏等你。”

“恩。”劍子應了一聲，旋即利索的起床更衣。

“我先下樓了，你的早餐在桌上。”

遠遠地，佛劍的聲音傳來，還未等他答應，就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

劍子迅速的穿衣梳洗，三口並兩口地吞下佛劍烘烤的三明治麵包片加芝士後，又咕咚咕咚地飲盡了牛奶。

確認過錢包、鑰匙都帶上之後，他隨手拿了一件淡灰色的外套就準備下樓，才走了沒幾步，又像是臨時想起什麼似的返回。在自己的房間裏翻箱倒櫃找了一陣子後把一樣精巧的小禮物塞進了兜裏，然後出門。

週末加上清晨的緣故，路上暢通無阻，雖然該市的機場離開市區有一定的距離，但佛劍一路把車開得飛快，而劍子則因為睡眠不足靠在副駕駛座位閉目養神，其實造成兩人都不開口說話的大部分原因是不知說什麼。

總算顛簸了一個多少小時到了機場，候機大廳裏劍子看到其餘人都已到達，除了朱痕與慕少艾之外還有北辰元凰，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名絕色女子，兩人很恩愛的手牽著手，看來應該是他的新婚妻子。

“你們來遲了。”慕少艾對劍子與佛劍道。

“抱歉抱歉，我睡過頭了。”劍子笑著朝慕少艾作揖。

“龍宿他們去拿登機牌了，我們剛才還在說你會不會不來呢，對了，這位是我的妻子月吟荷，劍子你是不是也該介紹一下你旁邊那位？”

元凰注視著劍子，臉上掛著的笑容讓劍子覺得很不爽。

他是來看好戲的吧。——劍子鬱悶的想著，智商高情商也高的元凰不可能看不出他與龍宿之間的事情，哎哎，他劍子的一世英名說不定今天就要毀於一旦了。

“你好，我叫佛劍。”佛劍大概是看出了劍子的不悅，主動打招呼並伸出手與元凰握手。

“原來你就是佛劍……”元凰一面與他握手，一面把佛劍渾身上下打量了好幾遍，臉上的笑意也濃了一分，“我是北辰元凰，從大學世代開始與他們就是好友。”

鬼才和你是好友。——劍子黑著一張臉，在心裡道。

在眾人相互認識之間，龍宿已帶著莫言歆與穆仙鳳出現。

“龍宿。”一看到龍宿，劍子忍不住衝動的迎了上去。

“劍子。”龍宿停下腳步，笑著看著好友。

“一路順風。”走到龍宿跟前，躊躇一秒后他從外套的口袋裡掏出一盒禮物遞給他。

“謝謝。”龍宿一手接過禮物，一手與他握手，順勢把劍子拉進懷裏，給了他一個擁抱，並在其耳邊低聲道別。

前後這一過程持續的時間不超過五秒，嘈雜的機場裏無人知曉龍宿究竟對劍子說了什麼。

而劍子在那之後就一直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像是被人點了啞穴一樣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每個人都看出了劍子的反常，當牽扯到顏面這個問題的時候，有時候明明是好意的關心也會變得多餘，不恰當的關懷甚至會刺痛他人，這是成人之間相處的潛規則，因而所有人都默契十足的裝作沒有看到。

除了劍子之外，今天慕少艾的話也變少了，兩個能說會道的人同時變得沉默只能說是因為即將到來的離別而變得感傷。

“劍子。”佛劍退到劍子身邊，輕聲催促道：“快到時間了。”

“恩。”劍子答應了一聲，揚起笑容，向龍宿道別，只是他大概不知道他現在的笑容實在是很假，一看就知道是裝出來的。

但這就是劍子，某些方面而言劍子與龍宿實在是相似的可以，比如說高傲這一點，龍宿的高傲體現在他的姿態上，這與他的成長環境有關，一般說來像生長在那種環境裏的孩子想不驕傲也不可能。而劍子雖然表面謙遜，其實骨子裏跟龍宿一樣，不妥協不低頭不示弱，曾經北辰元凰笑著說龍宿與劍子怎麼就那麼愛打嘴仗，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能夠抬上半天，殊不知除了把此當作一種樂趣之外，兩人皆不肯輕易認輸也佔據了相當一部分。

在感情這個問題上龍、劍二人也同樣面臨這樣的窘境，站在龍宿的角度而言，他能夠做到的最低限度只是明確表態，除此之外他無法做得更多，而劍子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與龍宿這麼多年來止步不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以為他與龍宿能夠那樣過一輩子，但是……

只是既然木已成舟，那就高傲到底，劍子的自尊不允許他開口挽留龍宿，何況就算他開得了這個口也未必能夠留得住那個人。

目送著那架承載著所愛之人的客機飛往遙遠的德國，惆悵、寂寞、悲傷等等負面情緒像潮水一般湧上心頭，讓他再也無法保持風度。

看著像失了魂一樣的劍子連聲招呼都不打就獨自一人離開，佛劍想也不想的就追了上去，臨走之前只是對慕少艾與朱痕說了句：“麻煩二位今天替我去學校接下園兒。”

“慢。”慕少艾鮮少斂起笑臉，表情嚴肅地叫住佛劍。

“恩？”佛劍放慢了腳步，但並沒有停下。

“你沒問題吧？”認識這麼久，這是佛劍頭一次在那張看不到歲月留痕的俊顏上看到擔憂的神色。

“我沒事，該擔心的是劍子。”佛劍答了一句後追了上去。

“佛劍!”慕少艾還想追上去說什麼，被朱痕攔住了。

“別管了。”朱痕輕聲道。

“可……”他看著那兩個背影漸行漸遠，終於放棄了追上去的念頭。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么喜歡管閒事了？”朱痕擋在慕少艾的前面攔住了他的去路。

其實朱痕的意思慕少艾很明白，他只是擔心佛劍，去關心那樣的劍子可能受到的傷害也許會遠遠超出他的想像，但的確就如朱痕所說，這事他們不能管也管不了。

“哎……”慕少艾歎了口氣，決定不去多想，畢竟劍子與佛劍都不是小孩子，至多失意一陣子也就會沒事的。

“你這傻瓜!”

開往斯圖加特的客機上，安靜的頭等艙裏穆仙鳳正在沖著莫言歆發脾氣。

起因是龍宿與劍子告別時擁抱的那一幕，讓他萌生了退意。

『劍子才是那個應該站在他身邊的人。』莫言歆剛把心裏的想法告訴仙鳳，不料仙鳳聽完後大發雷霆。

“你覺得配不上他就應該去努力，誰都希望喜歡的人只看著自己，你想否定自己沒關係，但不要把我與龍宿對你的感情都否定掉。”

龍宿從洗手間回來，就看到仙鳳扳著面孔，莫言歆的臉色也沒好到哪里去。

“是誰惹我的鳳兒生氣了？”龍宿坐到莫言歆邊上笑著問道。

“我……”剛才被穆仙鳳一頓痛斥，莫言歆神情尷尬。

『誰都希望喜歡的人只看著自己。』——思考著仙鳳的話，莫言歆轉頭看向龍宿。

我可以這樣奢望嗎？——瞄到龍宿拿在手上的那盒禮物，他又退縮了。

注意到莫言歆的視線，龍宿二話不說立刻開始動手拆開劍子送他的禮物，與他預料的一樣，是一副眼鏡。

哈，沒想到他還記得。——龍宿看著盒中的眼鏡有些感慨，時隔幾年，沒想到那時他的任性要求劍子竟會放在心上。取出眼鏡架在鼻樑上，龍宿滿意地微笑，劍子就像是這副眼鏡，有他在，他的眼前才不會模糊一片，也因為認識了劍子，他的生活才變得豐富多彩。

人生中一出又一出的邂逅與別離，不可能什麼都不帶來，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帶走，而在那期間一起經歷過的回憶足以彌補任何遺憾。

而如今坐在他身邊的人才是他的選擇，只是那個人似乎還是沒什麼自信的樣子。

“我累了，讓我靠一下。”龍宿大聲道。

穆仙鳳聞言回頭，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滿意地看著莫言歆的臉色越來越好看，龍宿強忍著笑意靠在莫言歆肩上閉上雙眼。

穆仙鳳則朝莫言歆眨了眨眼后回過頭去繼續看她的雜志。

“留在我身邊。”

正當莫言歆剛想鬆口氣時，靠在肩頭的人突然在他耳邊這樣說道。

“遵命。”輕輕地吐出這兩個字后，他安靜的看向窗外的浮雲。

另一方面，劍子獨自一人走出機場後才記起他今天是坐著佛劍的車過來的，正當躊躇之際，佛劍已把車開到了他的面前，搖下車窗對他道：“上來吧。”

劍子無言的上了車，佛劍問：“想去哪里？”

“隨便。”劍子看著窗外答道。

“那我就隨便開了。”

佛劍的車速不快不慢，開進市區後他隨意的四處兜風，對於佛劍這樣的人來說，就算住在某個城市長達幾年，對這個城市大部分的地方還是陌生的，於是他把這當作了一次瞭解這個自己居住了多年且大有可能要住一輩子的城市的機會，就那樣開開停停，一邊走馬觀花的看著，一邊不著痕跡的關注著友人的一舉一動。

而對劍子而言這是一次尋找他與龍宿共同回憶之旅，這家餐館他與龍宿一起去吃過飯，那裏又發生過什麼事，尤其是經過幾處他們常去的地方時，他覺得他幾乎要被那些撲面而來的回憶所淹沒。

用過晚餐後，二人的位置對換了一下，由劍子開車，佛劍坐在副駕駛上，從三人常去的「宮燈幃」駛出沒多久，劍子就把車停在了路邊，對佛劍道：“我要去那裡喝酒，你不用陪我。”

佛劍順著劍子的目光往前看去不遠處有一家酒吧——紫耀宮殿，立刻想起這是他們一直在追查的黑社會組織名下的產業之一，沒有人知道該組織——紫耀天朝的老大的名字，道上的人都稱之為六禍蒼龍。

而紫耀宮殿是他們最大的據點，這家酒吧雖說表面上做的是正兒八經的生意，實則背地裏從事著拐賣人口，販毒等等違法勾當，據佛劍所知早在他進入警局之前同僚們就已開始暗中關注紫耀天朝了，只是對方勢力太大，如果做不到一擊擊垮，那麼警方很有可能會被反將一軍，在證據不夠充分的情況下，只好按兵不動。

佛劍坐在車裏眼看劍子走進紫耀宮殿，雖說紫耀宮殿的客人中也有相當一部分是沒有任何背景的普通人，對那些人而言去那裏並不會遇上什麼危險，但任何事情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而他佛劍是絕對冒不起這個險的。

十分鐘後，兩個人都已落座。

對於佛劍會跟來一事劍子並不覺得意外，他打了個響指叫來了侍應報出一大串酒名後沒多久二人所在坐的小圓桌上就擺滿了各色洋酒。

“陪我喝。”劍子一邊往佛劍面前的杯裏斟滿黃色透明液體，一邊道。

“好。”佛劍甚是爽快的答道，要知道以往他們吃飯佛劍是從不喝酒的，無論其他人怎麼哄怎麼騙就是滴酒不沾。

“乾杯。”劍子舉杯輕碰友人手上的玻璃杯之後就一干而盡。

若換作以往劍子這樣喝佛劍一定會喊停，但今天他沒有，他低著頭看著眼前漂浮著幾塊冰塊的液體幾秒後同樣舉杯喝下。

好辣。——頭一次沾酒的佛劍被這辛辣味所嗆到，咳了幾聲。

紫耀宮殿的環境清幽，客人也不多且坐的很開，一般酒吧裏那種醉鬼大聲說話鬧事，有錢的花花公子左擁右抱高聲調笑的景象在這裏都看不到，大多數客人都是低聲細語的交談，故而佛劍的咳嗽聲就顯得很突兀，一時間所有人都紛紛轉頭看向那邊，其中包括了兩個佛劍的熟人——燕歸人與西風。

“你看那個是不是佛劍？”西風指著那個因咳嗽而劇烈晃動的身影，小聲問道。

“你看錯了，佛劍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燕歸人答道。

倒不是說燕歸人對佛劍本身有多瞭解，而是這是他們的規則，剿毀紫耀王朝的行動佛劍並不直接參與，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所有警員除了燕歸人等五人之外其他人應極力避免出現在這裏，以免打草驚蛇，這是所有警員都應遵守的基本當中的基本，佛劍不可能會做出威脅到整個行動計畫的行為。

“……我沒看錯。”西風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邊一邊說。

此時劍子已從位子上起身，站在佛劍的側面輕拍著他的後背，一面還在對他說著什麼，佛劍抬頭，從這個角度西風已經可以確定那個人就是佛劍。

“……”燕歸人的臉色變了變，悄無聲息地移動了一下椅子，然後扭頭飛快的掃了一眼，他們與佛劍相隔甚遠，但燕歸人還是一眼就認出那個坐著的人就是佛劍，至於另一名陌生的男子則是他從未見過的。

坐在佛劍正對面的男人擁有一頭跟佛劍很接近的發色，佛劍的發色是金屬光澤的銀，那個人的發色則偏白，在暗淡的燈光下閃耀著柔和的光輝。——說起白髮燕歸人想起了好友羽人的友人——慕少艾，他與慕少艾並無太多交集，只有見過幾次，頭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是從那個沉默的羽人說出的，那時他對慕少艾的認知僅僅停留在「羽人的救命恩人」之上，只是當這個名字三番兩次從那個悶罐子嘴裏說出後，燕歸人就猜想也許那個叫慕少艾的醫生對羽人而言除了救命恩人之外還有什麼更深的意義。很快他的猜想在西風那裏得到了證實。西風與羽人是青梅竹馬，兩人的性格南轅北轍，很早以前西風的哥哥也是看著他們兩長大的泊寒坡就說過他們那兩人就是悶騷搭火山——絕配，可見二人的感情十分的好，眾人之中也只有西風會叫他「羽仔」，每當西風一邊大喊著他的名字一邊像陣風似的跑向他的時候，羽人總是皺著眉抗議，嘴角卻是在微笑的。『我覺得咋們家羽仔是喜歡上那個叫慕少艾的醫生了。』某天西風突然對燕歸人這樣說。本來燕歸人並沒有把西風的戲言放在心上，直到有次在街上與羽人一起巧遇那個叫做慕少艾的醫生，遠遠地一聲輕佻的『羽仔~』，身邊的羽人蒼白的臉頰染上了緋紅，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來，這樣的羽人可以說是生平首見，燕歸人也因此認同了西風的話。只是「喜歡」與「相戀」是兩碼事，幾個月後的某天那只鳥突然招呼都不打一聲的沖到了燕歸人的單身公寓，像強盜一樣四處翻箱倒櫃，莫名其妙的燕歸人只好站在一旁看著反常的好友打算做什麼，一陣亂翻後總算給他找到了幾瓶酒，只見他連杯子都懶得去拿一個，直接套著瓶口大口大口的灌下肚皮，直到醉的不省人事，醒了以後又要喝，這次燕歸人不再放任他了，不讓喝酒的結果就是燕歸人整整聽羽人拉了一天一夜的「煙茫茫」，事後想想多半是被那個叫慕少艾的醫生拒絕了吧。再看看眼前佛劍借酒澆愁的模樣還真是與那時的羽人有幾分相似，該不會是……

“你說佛劍是不是來執行任務的？”天性樂觀的她不願意往壞處想。

“……你有聽說過今天有派給他任務嗎？”，再說今天佛劍不是請休嗎？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佛劍應該比誰都清楚違反規定將會受到怎樣的處罰，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得他無視紀律以身犯戒？——一連串的問號讓燕歸人陷入了沉思。

“佛劍是不是在與那個人拼酒？”西風此時已經完全忘記她與燕歸人二人還有任務在身，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向了佛劍，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只見佛劍與劍子二人在短短半個小時內已喝掉了兩瓶酒，那種一口悶的方式不但傷胃，而且易醉，從不飲酒的佛劍這時臉上已是一片潮紅，眼神倒是還很清明，而劍子海量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除了說話帶有濃濃的酒味之外其他看起來一切如常。

“哈，佛劍你真是好酒量，不喝酒太浪費了。”劍子笑道。

佛劍不語，只是直視著劍子的雙眸，自從認識劍子以來佛劍已養成了習慣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判斷劍子臉上的笑容的真假，當然在今天這種情況下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是強顏歡笑。

“你可以把我當作不存在。”移開視線，佛劍心裏一陣苦澀，他很討厭看到劍子這樣，劍子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正因為如此他更不想看到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太悲傷了。

“佛劍看上去很不開心。”西風把視線轉回坐在對面的燕歸人身上，道。

對過的男人聞言挑了挑眉，究竟是什麼事情能夠讓喜怒不形於色的佛劍被西風一眼看穿？好奇心促使他又回頭看了一眼。

回首一瞥他正好看到這樣一幕：

劍子正從上衣袋子裏掏出一包煙，隨手抽出一支點上，吸了一口，吐出的白煙彌漫在他與佛劍之間，模糊了二人的視線。劍子一手夾著煙，一手端起桌上的玻璃杯將剩餘的黃色液體一口吞下，一連串的動作看在佛劍眼裏，痛在心裏，卻又不自覺的模仿劍子，拿過桌上的MILD SEVEN，抽出一支塞進口中，掐了幾下打火機卻發現沒火了。

“佛劍……？”劍子睜大雙眼看著今天禁制全開的好友，有些失神，聯手上的煙都差點掉了下來。

“沒氣了。”佛劍看著手上的打火機算是回答劍子的話。

“過來吧。”

這時劍子已從椅子上站起，把還是一臉『你想幹什麼？』的表情的佛劍也從椅子上拉起，四座的客人們聽到聲響再次把目光投向兩人。

“……？”佛劍眼看劍子與自己越湊越近，臉上的疑惑也越來越濃。

“你不是要借火嗎？這樣。”

一般這樣唯美的場景只會在電影裏出現，一個男人口中叼著一支點燃的香煙，另外一個嘴裏的則是還沒有點上的，兩支煙相接了一會後二人同時吸了一口，紅色的火光漸漸地傳遞過去，最後化作兩縷輕煙糾纏著消失在空氣裏。

無視著四處投來的各種炙烈的視線，二人又坐回了各自的座位上，抽著煙，沉默。

“佛劍……”西風畢竟是女子，雖然不知道佛劍與坐在對面的人到底是何關係，之間有何瓜葛，憑著所謂的女人的直覺，她認定佛劍此時此刻一定非常苦惱。

“你不要去多管閒事，別忘了我們還有任務在身。”燕歸人看見佛劍那樣心裏也不好受，只是出於職業操守他不希望西風的魯莽行動破壞了他們這幾年的心血，何況這種時候如果西風貿然上前問東問西，佛劍一定會非常尷尬。

“我知道。”西風很難得地沒有反駁燕歸人的話，乖順的點了點頭，不再看佛劍與劍子，專心地關注起四周陌生人的一舉一動，希望能夠抓到一些地下秘密交易的現行犯。

“佛劍，你還好嗎？”眼看腳下的空瓶越來越多，劍子終於覺得有些不勝酒力，頭也開始犯暈。醉醒之間，劍子反倒是恢復了常態，關心起了友人的情況。

“我沒事。”雖然一張嘴就呼出濃郁的酒氣，佛劍依然和來時一樣清醒。

“那就好，我們離開吧。”

二人都喝了不少酒，自然是不能再開車回去了，等他們走到外面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時才想起天氣預報有說過夜晚開始會有降水。

雨並不算大，寂靜的街道上連車都看不到，除了偶爾有一二個披著雨披的騎車人打著清脆的鈴聲路過之外，這個空間裏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腳步聲了。從那裏走回佛劍的家路並不算很長，二人冒雨前行，冰涼的雨水很快侵襲全身，模糊了視線……

待回到家時，穿的比較單薄的劍子已是從裏到外濕了個精光，之前吞下肚的酒精開始作祟。看著劍子有些踉蹌的腳步，佛劍又開始擔心起來。他並沒有照顧喝醉的人的經驗，除了知道一些基本的醒酒方法之外一無所知，如今劍子不但喝醉還淋了雨，加上他的胃又不好……

好在劍子還沒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在扶著他躺下後，佛劍又從醫藥箱裏找出胃藥喂他吃下，全部弄完後佛劍累得幾乎連站都站不住了，為了避免劍子晚上胃痛無人照料，佛劍泡了整整一壺很濃很濃的龍井茶，坐在劍子的房間門外一杯接一杯的飲著，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而門裏躺在床上本應早已借著酒力陷入深度睡眠的劍子根本毫無睡意，除了劇烈的頭痛之外龍宿這個名字也是心中的痛。

『人只有在失去之後才會追悔莫及。』——這句話真的是百分之百的真理，追逃遊戲終於結束，他再也不用每天絞盡腦汁變著法兒用各種冷笑話堵住龍宿的嘴，只是那原本只屬於他的溫暖也再也無法得到了。

坐在門外地上的那個即使筋疲力盡仍放不下好友的人無法推門進去問候一聲，在劍子主動推門走出來之前，他選擇的是等待。

人不眠，夜未央。

之後劍子又恢復了從前的夜貓子作息，每日早出晚歸，而佛劍似是知道劍子的困擾，很配合的與他打時間差，八天過去，二人雖然住在同一屋簷下，卻像是兩條平行線。

只是像他那樣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就算是鐵打的時間一長也受不了，何況劍子自那天起就一直受到胃病的侵害。佛劍看在眼裏，嘴上雖然不說，心裏十分著急。終於有天早晨，天還濛濛亮的時候，劍子從房間裏走出來“巧遇”同樣剛起床的佛劍。

“……早，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有任務嗎？”劍子尷尬的向佛劍打著招呼，眼神四處遊移，似乎在尋找機會開溜。

“你急著去上班嗎？”看著劍子一副做賊的模樣，佛劍低垂著眼眸，心情越發的堅定。

“……好友找我有事？”佛劍竟會主動找上自己，劍子的臉上不禁出現疑惑的神情，在等待對方回答的同時心裏也已把各種可能性想了個遍，依然沒有任何頭緒。

“恩、恩。你新買的房子裝修的怎樣了？”深吸一口氣，佛劍有些艱難的開口。

這是在趕他走嗎？——本來還因早期而睡眠不足昏昏沉沉的大腦這時已徹底清醒過來，劍子睜大雙眼看著佛劍，希望從對方一如往常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卻發現對方與自己一樣在逃避著什麽。

“已經好了。”這個問題上面劍子沒必要撒謊，其實早在一個多月前他就已經去新買的房子裏看過，並已驗收，只是他一直都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

至於是因為最近兩個月發生的事情太多，忘記了還是根本不想說這個問題上面劍子從未考慮過。

“那……”

“我明天就搬。”劍子接口道，“只是園兒……”

“園兒那裏我會說明。”

見佛劍早已打好了腹稿，劍子很配合的不再追問。

“那就拜託了。厄……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先上班去了。”

“恩，路上小心。”不敢看劍子的臉，佛劍低著頭道。

看著大門被呯地一聲關上，佛劍這才頹坐到沙發上。

大概是不小心碰到了音響的遙控器，一陣沙沙的讀盤聲音後，音響裏再次飄出了那首《Evergreen》，那次在電臺裏聽見這首歌後佛劍特意記下了歌名到音像店找來了這張CD塞進音響一放就是幾個月，歌詞一如既往的應景：

This scenery is evergreen,   mufGv%U2
It sorrows at the sight of seeing you so sad,   ay7\Ae]
This scenery is evergreen,   mcd{:/^?
I wish that I could dry your tears.

當一個人的存在本身就給對方帶來壓力時，保持一定的距離是最好的方法。

佛劍的苦心劍子是否明白對他而言無關緊要，他需要調整，那他就應該留給他足夠的時間與空間獨處。此外，那一日的行為他也付出了應有的代價，同僚幾年的心血因他的私心而成為泡影，只是受到停職處分而非起訴在他看來已是局長對他極大的寬容。被停職一事要瞞住園兒還算容易，但若要劍子不知就難如登天了。

不如趁此換一份工作吧。——佛劍瞪著天花板想著。

之後佛劍每天都會與劍子聯絡，大多數時候都是電郵或者手機短訊，偶爾會有一兩通電話，一般話不超過三句，無非是問寒問暖，叮囑這叮囑那，仍舊沉溺在失去龍宿的痛苦之中的劍子雖然不免為好友這樣的貼心舉動而感動，但是無法回應。

像佛劍這樣不懂得通過表情來表現喜怒哀樂的人，如果不是經常見面根本無法判斷出他最近一陣到底是過得好還是不好，就像一棵參天大樹等外皮開始枯萎的時候人們會發現其實樹心早已腐爛徹底。

“佛劍，你最近是不是很不開心？”任由著這個十多歲的孩子牽著走過橫行道時，園兒突然來此一問。

“為什麽會這樣想？”佛劍停下腳步，問道。

我是否過的開心？——佛劍從來沒有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你看……”園兒踮起腳尖，微涼的指尖輕觸他的臉頰，隨後輕按他那糾結眉間。

這是在安慰我嗎？——佛劍憐愛的摸了摸園兒的頭，眉角也變得柔和起來。

“佛劍，我們回英國好嗎？”

“怎麼想到回英國了？跟阿九分開可以嗎？”

孩童與大人看問題的視角雖然不同，有些時候孩子能輕而易舉地看清事情的本質。園兒並不知道佛劍是為了何事、何人而難過，但園兒猜想那些讓佛劍煩惱的人或事一定是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那麼只要離開這裏，他就會好起來。

“阿九與園兒就算分開也會是最要好的朋友。”稚氣的聲音透著無比的自信，並非是毫無根據，事實上在園兒產生離開的想法之時起，他第一個告訴的就是阿九，而阿九出乎意料地支持園兒，並與他約定不會告訴任何人他與佛劍在英國的聯繫方式。

看著園兒自信滿滿的模樣，佛劍笑了。就如認識劍子等人的那天夜裏躺在床上所想的那樣，多虧了那一次有些烏龍的相遇，無論是他還是園兒都得到了很多，交到了朋友，得到了許多幫助，遇到了喜歡的人。如今突然說要分別，但他并不覺得非常的不捨。

“好，我們下周就走。”佛劍稍稍考慮了片刻就答應了園兒的請求。

一周的時間過的很快，花了幾天時間辦妥了離職與園兒的退學手續後，佛劍寫了一封電郵給慕少艾，除了為不告而別一事道歉之外，還有個目的是拜託他與朱痕不要將他們離開的事情告訴劍子。佛劍這麼做的用意很簡單，既然離去已成定局，早說晚說都是一樣，他把電郵自動發送日期設在他們離開的一周之後，等慕少艾收到這封電郵時，他與園兒早已身在倫敦。

至於劍子，園兒留了一封信給他，那時買的那串交趾陶則被佛劍從車上取下掛到了客廳的壁燈上。

這是園兒要求的，因為佛劍告訴他劍子去出差了，要去好久。

“走吧。”佛劍拖著行李箱，一看時間發現已所剩無幾，催促道。

單身男人的必需品一向不會太多，同來時一樣，一大一小兩個人一共也才整理出一個行李箱的東西，屋內的一切也基本保持原狀，仿佛他們不是要搬走而只是普通的出國旅遊，不出一個禮拜就會回來那般。

在驅車往機場的路上，低壓的烏雲里所蘊含的雨水終於經不住地心引力的誘惑，接二連三的投向大地的懷抱。春雨滴滴答答的打在車窗上，交織出一曲離別的歌：

The bells have rung, the time has come !=:>yWQ
I cannot find the words to say my last goodbye 'UsR/h5T
This scenery is evergreen f8lyH'z0 @
You've always been so dear to me…

————————以下是補白————————————————

厄，這章真是……十分的卡-  -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卡成這樣我都快產生棄坑的念頭了。

因為實在是寫的不好，所以我想通過這樣後記的方式來對故事做一些補充。
本章寫了兩場離別，失去龍宿對劍子的打擊是巨大的，我想他會消沉好一陣子吧，而在這種時候佛劍會選擇聽從園兒的要求回到英國是為為他對劍子的感情并非只是普通的朋友之情，也許他自己并沒有意識到，事實上就如慕少艾所說這件事情對他所造成的傷害遠遠超過他能夠承受的底線。

下章《煙》即將落幕。

一切的懸念與最終所有角色的感情歸屬會在下一章中給出答案。

但我也想說：大家大可把本章看做結局，下一章……我覺得不看會比較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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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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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35樓發表於: 2009-03-11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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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水織與QOO二位一直以來的支持與包容>///<

熾小夜>>
哎呀，雖然大家都希望劍子傷心過後可以接受佛劍，但事實上這個心愿是不太可能會成真了。
龍宿是有理由可以離開的，不過劍子么……龍宿從未做下任何妨礙二人感情進展的事情，是他一直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說實話我覺得劍子沒什麽理由可以移情別戀。
恩……換言之就是大家的心愿可能要落空了= =

muyuefeiyuan>>
笑，我這種喜歡朱慕的人會喜歡這一對根本原因是心疼慕少艾= =+所以放心吧，他們一家一定會幸幸福福的過下去的>///<

至於龍宿我的想法是當他遇到的不是劍子那樣凡事靠猜的人的時候，他對喜歡的人的態度是否會有所改變？依照著這樣的想法往下寫的結果就是龍宿變得遲鈍起來，不過就如同親所說，我個人其實是很喜歡那樣的感情的。

劍子與佛劍嘛，其實我想寫的是那段感情能為佛劍帶來什麽。

很早以前看過一句話覺得很適合這兩個人，“感謝你，為我無色透明的世界帶來了色彩。”，劍子就像是一隻彩色的畫筆，在佛劍那張白紙上留下了許許多多的印記，就算最後分開了，那些顏色也不會因而消失，我想劍子對佛劍造成的影響是具有持續性的。

最後談無欲我是絕對不會虐待他的，你放心吧~~~

[ 此帖被柳橙在2009-03-11 16:1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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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36樓發表於: 2009-03-11 20:2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终于看到你更新了呵呵

离别对龙宿也好,剑子也好,佛剑也好应该是最好的一个选择
他们的互动看在少艾眼里有浓浓的无奈...少艾即使有心关心终也无法关心....
感情的事情其实最终还是只有自己能解决,虽然当局者迷,但终究解铃还需系铃人,外人无法了解也无法干涉...

我现在只是担心佛剑的身体,大大前面一直暗喻佛剑的身体其实应该有一定的问题,大大说把这篇当结局,我就猜想,最后的结局应该对佛剑的病有一个交待,不管结局是否安康,我都支持

佛剑身体看似有隐疾,再加上心理的疲惫,虽然他一直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心情,但是在旁人看来,应是承受了很多,就如少艾所说,比他想象的要大.....看得人非常心疼
人说其实小孩子的眼睛是最“毒辣”的，能看透过表象看到里象,而圆儿看出了佛剑平静的表象之下那内心的波动

龙宿去德国,佛剑回英国,对剑子来说对另外两个当事人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我只希望即使佛剑身体不适,他亦能够安详

期待大大最后的结局,请一定不要弃坑哦！

菩提本无树,明净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一树一菩提,一土一如来;一念一清净,心似莲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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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37樓發表於: 2009-03-17 19: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t151984>>

如果佛劍對於劍子的“傷心”無動于衷的話，或者說他能夠沒有任何阻礙的陪伴到最後，那么也許在心底他其實根本就不喜歡劍子吧。——畢竟看著喜歡的人爲了另外一個人難過的樣子，其實是真的很難熬的。

而園兒的想法其實代表的是我的私心，作為我而言，當你看到重要的人爲了某個人而難過到極點的時候，大多數人也許都會去對他說：他有什麽好的？我不要看到你這樣難過，我們走吧。

也許這樣做很任性，但我覺得有些時候做朋友，或者做親人的人應該去做一次惡人，把他帶離那些痛苦，也許他在離開后再也得不到至高的幸福，但我想總好過活在地獄里。

至於佛劍的疾病……厄……結局馬上就會貼出。

恐怕要讓所有人都傷心了。

不過這也是我一開始就決定好的，我知道這樣的結局肯定會讓很多人難以接受，包括我的幾位友人都表示不能接受，但我仍舊把它寫了出來。

不過……我也覺得喜歡佛劍的道友不要往下看的好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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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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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38樓發表於: 2009-03-17 19: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7Oqp-
這是落幕之章。 ~ [k0ay
-\OvOkr
喜歡佛劍的道友……請直接ALT+F4吧。

XV

十年能夠改變什麼？

如果這個問題拿去問劍子的話，他一定會搖著頭回答你『什麼都改變不了。』。

不信你瞧瞧那家龍宿與劍子常去常新的宮燈幃，雖然裝修翻新過N回，唯獨不變的是老闆的可怕品味，隨著生意越做越大，他變本加厲的把魔爪伸向飯店的外部。趁著某次道路拓寬的機會，他也不知道是動用了多少人脈塞了多少好處，把宮燈幃所在的整條街都掛上了大紅大紅的燈籠。這才沒過幾年，已經沒什麼人再會記得這條街原先的名字，外人都直接用「紅燈區」這個意義非凡的詞兒代稱之。

只是無論這兒是宮燈幃還是紅燈區，會來的人還是會來。

「抓住男人的胃就等於抓住男人的心。」看來這句至理名言不但對女人有用，所有開飯店的老闆也應銘記於心。

作為宮燈幃的常客之一的龍宿與劍子今日也不改往日習慣，坐於靠窗的位子上，巨大的落地窗採光十分的好，初夏的陽光照在身上臉上，不但不刺眼，還舒服得很。

自龍宿歸國以來已過了六年，當年的愛恨糾纏早已成了過眼雲煙，雖然到現在兩人還是改不掉一見面就鬥嘴的壞習慣，雙方心裡都很清楚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十年的時間也可以改變很多人、甚至是人心。

比如說龍宿的那個寶貝妹妹滅定，龍宿一直擔心她會單戀劍子一輩子，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一生對當事人而言也許也是一種幸福，只是正當處於花季的女子將大好青春花費在一段無望的戀情上總不免讓人唏噓。

正當龍宿與家人為此事發愁時，他在斯圖加特突然就接到了她寄來的結婚請柬。

小姑娘，該不會自暴自棄了吧。——龍宿心想。

畢竟之前他從未聽她提起過有跟誰在談戀愛，唯一的妹妹的終生大事他這個做哥哥的可是不能坐視不理，於是在接到請柬的第二天他就扔下德國分公司的一切事宜捎上莫言歆飛了回去。

「一個女人最美麗的時候就是她披上婚紗的那一刻。」

一下飛機就被她拖去陪她試婚紗選婚紗照的龍宿看著從小看到大的滅定打心底裡贊同這句話。

婚禮並不鋪張，除了宴請雙方的親屬之外，兩位新人不約而同的只請了幾位死黨一同來分享這一美妙時刻，女方邀請的好友之中就有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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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love you forever　We'are walking together 'e&L53n
The blue sky above us The sun is smiling upon us 0d>|2Q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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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love you forever Oh you are the only one |7Dc7p"D
So please love me truely We are living in a milky world W&g@o@wa
E?v9c>c
Please love me forever We are filled by love 6d7E@}<
I'll stay with you always my heart starts singing this song

看著身著婚紗的她在那裡深情的對另一半唱起這首歌，龍宿忍不住調侃道：“現在是不是有點後悔當初沒有接受她了？”

“恩，是有點。”劍子笑著看著那個曾經讓他頭痛不已的女子，點了點頭。

雖然明知是人類的自私心理在作祟，劍子還是瞪了一眼那個站在她身邊的男人，能夠被那樣熱情如火的女子愛上的男人真是幸福呐。

同大多數人一樣，劍子也沒能成為那個例外，喜歡自己的人即使自己不喜歡，也希望她能夠一直愛下去，一旦對方變了心，或者灑脫的離去時，就會覺得自己仿佛失去了至愛一樣，明明在之前不但不珍惜還嫌煩。

“說起來佛劍呢？還是渺無音訊嗎？”坐在對面的龍宿低頭用小勺攪著面前的咖啡，漫不經心的問道。

“恩……”一提起佛劍，劍子臉上的笑意像露水遇到陽光一樣頃刻間消失無蹤。

還記得那時打手機給他關機、打宅電無人接聽，以120的時速飛馳到佛劍家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只有一封園兒寫給的信放在桌上，一看日期這都過去了快三個月了。而佛劍沒有留下任何隻字片語，甚至連個離去的理由都沒有告訴他們一圈好友中的任何人。

他們去哪裡了？什麼時候回來？怎麼與他們聯繫？——一大串的問號沒有人可以回答劍子。

佛劍與園兒這兩個人就像是科幻小說裡的虛像那般憑空消失了，而且一消失就是十年。

見劍子過了這麼多年還為佛劍不告而別一事耿耿于懷，龍宿遞上一支煙，安慰道：“他不回來不也正好說明他在其他地方過的不錯嗎？”

說起佛劍一聲不吭就離去這件事情，龍宿並不驚訝，畢竟佛劍與他和劍子不同，對於一旦決定的事情會貫徹到底，外加凡事不喜歡與朋友商量一人獨自面對到底的性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只是他為何會挑在劍子最失意的時候離開的原因讓人頗為玩味，畢竟佛劍實在不是那種在朋友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抽身而去的人。

“不了。我戒煙了。”劍子推開龍宿的手，道。

“哦？你竟然戒煙了？”龍宿睜大金瞳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好友，煙酒之于男人就好比化妝品之于女人，一旦養成習慣，要戒談何容易。而且劍子由於工作的關係經常要應酬，抽煙喝酒是社交場合少不了的戲碼，他竟然可以戒得了煙，這真是讓他龍宿大吃一驚。

“是啊，有人給我下了重藥，不想戒也不行了。”劍子苦笑著答道。

劍子口中的那貼重藥就是佛劍。

說到底人類總是自私的，在劍子自顧不及的時候當然也無法為身邊的人考慮更多，只是當走出那段人生的低谷後，第一個想到的一定會是那個在這段時間陪伴自己左右的好友。至於為何會在佛劍離開那麼久後才後知後覺的原因，劍子不禁再次責備自己的疏忽。

自從搬回新買的公寓後，他成了網路上大紅大紫的新名詞「宅男」中的一員，吃飯靠外賣，買生活必需品靠網購，加上男人不喜歡逛街的共性，那幾個月劍子可以說是過的相當潦倒。俗話說情場失意職場得意，讓劍子自豪的是他並未因心情原因影響工作，那幾個月的業務反而節節攀升。與之相對的，缺少運動加上應酬繁多使劍子的體重也增加了不少。

除了每天公式化的上班下班吃飯睡覺外，就剩下佛劍每天不變的關心了。一開始是電話與短信，一般說來二人之中永遠都是劍子是那個話多的，當那個嘴巴一刻都停不下來的劍子變得沉默時，二人之間就真的沒什麼話可說了。於是電話與短信慢慢地變成了電郵，可能是佛劍生性不喜歡提問，劍子雖然每天都會認真的讀完佛劍發來的MAIL，但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於是索性也就不回了，再到後來慢慢地電郵也變得少起來。

其實在那時劍子就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但又不願深想。直到過了那段療傷期，等他想到要去聯繫佛劍為時已晚。

那天他在佛劍家坐了整整一夜，看著那串掛在壁燈上的交趾陶掛件出神。這幾個月裡刻意埋沒的記憶慢慢地在腦海中蘇醒，尤其是那一夜在酒吧裡的情景，現在再回頭去看劍子幾乎想把自己給一劍劈了。

天，我究竟對佛劍做了什麼？——那一夜劍子反反復複的質問自己。

也是從那天後他再也沒有抽過煙，因為只要一想要抽煙他就會想起那一夜好友抽煙的畫面，還有那痛苦的神情。

“抱歉，我來遲了。”

正當氣氛越來越沉重之際，莫言歆風塵僕僕的從外面走來。

“事情都辦完了？辛苦了。”龍宿抬頭看向莫言歆，不禁露出笑意。

龍宿這樣的一等一的美男子笑起來自然是星星月亮齊放光，何況情人眼裡出西施，他的淡淡一笑對於莫言歆的殺傷力當然翻倍，所以雖然已經在一起那麼久，莫言歆仍不免心跳加速，臉上也浮起了一層薄紅。

“我說莫言歆你個大男人就不要臉皮那麼薄了，怎麼動不動就臉紅呢？”劍子忍不住打趣道。

龍宿瞪了劍子一眼，拉出邊上的凳子招呼莫言歆坐下，自從有了莫言歆這個弱點後，每每與劍子的爭鋒他總會處於劣勢，不過他輸得甘之如飴。

莫言歆的咖啡才端上來沒多久，劍子的手機響了。

“喂。”

“你現在在哪裡？佛劍回來了。”慕少艾也不問問對方是不是他要找的人就劈裡啪啦的說了一堆。

“他回來了？正好，我現在和龍宿莫言歆在宮燈幃吃飯，你叫上佛劍跟朱痕一起過來吧，我們一起聚聚。”劍子不緊不慢的答道。

“吃你個頭的飯……！你知不知道佛劍他……”慕少艾說了一半電話就被人搶了去。

“喂。”這次說話的是朱痕。

“你家慕少艾怎麼了？怎麼突然就發脾氣了，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劍子被慕少艾罵的莫名其妙。

“大概是吧。”朱痕看著在一旁焦急的慕少艾，對他道：“這事情你發火也沒用。”

別看慕少艾平時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連說話聲音都是帶笑的，但只要是有關朋友的事情，他就會變得心急而且暴躁，剛認識那會兒羽人的事情上面朱痕沒少受他的氣，但次數多了就知道這也算是醫者仁心的表現形式之一，也就不會放在心上了。

“話說剛才慕少艾說佛劍他怎麼了？”劍子當然不會跟慕少艾計較，調侃幾句後話題又回到了佛劍身上。

“他在醫院。”朱痕平靜的說道：“情況不太樂觀。”

“怎麼了？”看到朱痕把手機合上，慕少艾問。

“劍子掛了。”朱痕道：“估計是準備往這裡趕了。”

“可他連地址都不知道……”

“看，打過來了。”朱痕揚了揚手裡的手機，接起來後飛快的報出了醫院的地址，還沒來得及囑咐他一聲車開慢點，劍子就又掛斷了。

“出事了？”龍宿見劍子前一刻還在那裡遊刃有餘的談笑，後一刻的臉色立刻變得像死人一樣慘白，加上又提到了佛劍的名字，料想事情一定與佛劍有關吧。

“佛劍病倒了，在市三醫院。”

“……”看劍子焦急的模樣，佛劍看樣子不僅僅是病倒那麼簡單，受到劍子情緒的感染，龍宿也擔心了起來。

一旁的莫言歆見狀立刻拿起外套對龍宿道：“我去開車，你在門口等我。”

“好，劍子你先走，我去結帳。”

“那就醫院見。”劍子說完就一陣風一樣跑出了宮燈幃。

『佛劍好友啊，劍子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怎么總感覺一直在跑步呢？』——劍子一邊跑一邊想著。

市三醫院靜得可怕的重症病房內佛劍正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口鼻上的呼吸器、佈滿全身的各種透明的塑膠管，還有發出那讓人心驚肉跳的“嘟嘟聲”的生命監護儀。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他的病情十分的嚴重，門外佛劍的親友們認真的傾聽著主治醫師素續緣的檢查報告，病房內只有一名陌生的黑髮女子陪在佛劍的身邊。

“佛劍……？”看到他的眼皮微微跳動了一下，言傾城立即出聲輕喚他的名字。

此刻仍在昏迷中的佛劍眼前出現了許許多多過往的畫面，有些是幸福的畫面，有些則充滿著痛苦，最後生命的時鐘停在了十年前的情人節的那一夜上。

他坐在那個沒有搭完的紙模型邊上，一片接著一片粘著，差不多在完工的同時，好友劍子微笑著走到他的身邊，上身前傾，扶住他的肩膀，在他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

感覺到額頭上柔軟的觸感傳來，原本混沌意識漸漸地清晰起來。

想睜開眼再看一眼那個畢生的鍾愛，只是無論怎麼努力都是徒勞。

一道微弱的白光在眼前閃過後，意識終歸於虛無……

“佛劍……！”隨著病房的房門被猛地推開，劍子大叫著好友的名字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是陌生的女子伏在佛劍的身上流著淚輕吻著好友額頭的淒慘畫面。

一旁的生命監護儀顯示幕上那條連綿不盡的筆直的直線是生命消逝的象徵。

跟在劍子身後的依次是園兒、阿九、慕少艾、朱痕和素續緣，龍宿與莫言歆也在同一時間趕到。

一時間還沒能接受這殘酷事實的眾人都呆楞在原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最後還是身為醫生的素續緣與慕少艾二人率先反應過來，接著是園兒，也許是親人之間特有的羈絆，打從佛劍突然提出要回來的那一刻起他就隱隱覺得不安，只是沒想到一切來得這麼快，一下飛機後佛劍還沒來得及與久別重逢的朱痕等人說上一句話就突然倒下，送去醫院後立刻被關進了重症病房，才不過過了兩天佛劍的病情就急劇的惡化，全身器官正以可怕的速度快速衰竭。

當主治醫生，同時也是佛劍的好友素續緣臉色凝重的告訴園兒佛劍恐怕挨不過今天的時候他的反應意外的平靜。

“佛劍以前說過希望能夠海葬。”園兒說話的聲音微微顫抖，但也蘊含著堅強的力量。

“……雖然我知道現在說這樣的話有些不合時宜，但園兒你能否跟我來先做一個檢查？我一直懷疑佛劍的病跟遺傳有關。”素續緣開口說道。

素續緣的話音一落，再也沒有人能沉得住氣。

唯一的女性言傾城再也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雖然她極度壓抑自己，仍是哭出了聲。之後阿九也抱著園兒哭了起來，慕少艾見狀也忍不住鼻子發酸，還未來得及掩飾已被朱痕擁進了懷裡，朱痕自己亦把頭埋進慕少艾的肩窩。龍宿與莫言歆雖然沒有當場落淚，臉上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尤其是龍宿握緊雙拳拼命克制的模樣讓人覺得更加的心酸。

而從頭到底一直低頭不語的劍子此刻低吼一聲然後一拳重重地砸在門柱上，用力之大，整個病房都好像在震動。

之後幾天是讓人心力交瘁的葬禮籌備工作，由於園兒一直在醫院接受各種檢查，料理佛劍的身後事的重擔中的大部分就落到了劍子與言傾城的肩上。

對於這個陌生的女子劍子其實充滿了好奇。

她應該是喜歡佛劍的吧。——回想起佛劍臨終時那一幕，劍子幾乎百分之百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測。

而與劍子對言傾城的陌生恰恰相反，她似乎對劍子非常熟悉的樣子。

大禮過後園兒也做完了所有的檢查，接下來只等醫院方面出結果了。

“這個……我想交給你。”

在整理遺物的時候園兒拿出了幾本厚厚的日記本交到了劍子的手裡，道：“看不看隨你。”

“恩……哦。”劍子接過這幾本沉甸甸日記本，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

“對了。”園兒瞥到對著相冊出神的言傾城猛地一拍腦袋，道：“我都忘記介紹了。”

“這位是言傾城，我們在英國期間很受她照顧，對了，傾城姐是護士哦~”

“你好，我是劍子……”劍子看到園兒認真介紹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共事那麼多天，他與這位叫言傾城的女子早就互相認識了。

“我很早以前就見過你了。”言傾城合上了手上的相冊，對劍子淡淡一笑。

“……”劍子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因為他實在想不起來他有在什麼時候見過眼前這位女子，說來言傾城雖然談不上是絕色卻也可以稱得上是清麗出塵，他若見過她實在是沒有理由一點印象都沒有。

“是在佛劍錢包裡的相片上。”看出劍子的糾結，言傾城又笑著補了一句。

一般說來普通人的錢包裡擺得照片的演變過程是這樣的，小時候放爸媽的，成年後放的一般是戀人或者另一半，當有了孩子後就放孩子的。

“是那時在公園裡你抱著我照的那張相片。”園兒補充道。

佛劍雖然不會坦率的告訴別人他喜歡誰，但卻是一直光明磊落的喜歡著劍子。——只是那時年幼的園兒並未能看透大人之間複雜的情感，不過如果讓現在的自己再選擇一次是否要求佛劍離開，想必答案也會一樣，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看到佛劍難過。

“對了，劍子仙跡是不是也是你？”言傾城接著問道。

“對，那時我們三個人一起拍過一部戲，我在戲裡的角色叫劍子仙跡。”劍子抬了抬眉，心裡也不禁好奇，怎麼她連這個事情都知道？難道是園兒說的？

“原來是這樣……”言傾城的神情有些恍惚。

她原本以為那個抱著園兒的男人是佛劍的兄長，至於劍子仙跡這四個字是她有次無意之中看到佛劍在練習書法，一張又一張的宣紙上反反復複的寫滿了那四個字——劍子仙跡。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在愛上某個人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會把對方放在心上，留意起對方的一舉一動。

他有喜歡的人。——這是在她喜歡上佛劍後默默地關注了很久後得出的結論。

“話說你們在英國過得怎樣？”眼見氣氛有些僵，劍子決定聊些輕鬆點的話題。

“還不錯。”園兒拿過言傾城手裡的相冊遞給劍子道：“這是我們在英國時拍的照片。”

“佛劍在那裡還是繼續做老本行？”雖然對異國的情況並不瞭解，但據他所知其實國外，尤其是英國並不像一般人想像的那麼安全。

“他以前是做什麼的？”言傾城好奇的問道。

“刑警。”劍子與園兒異口同聲的答道。

“刑警？”言傾城吃驚的重複，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正當言傾城吃驚之際，劍子已翻開園兒遞給他的相冊看了起來，一張又一張的照片記錄著佛劍在倫敦生活的這十年的點點滴滴——他所不知道的十年。

“他在倫敦做的是社工？”

翻到第五頁後，劍子已經猜到了佛劍在那裡的工作。其中有關佛劍的照片大多數都是他在工作時無意之間被人拍下的，雪白的牆面與佛劍身上的工作服都很好的說明了他在倫敦的職業——醫療社工，由於工作物件大多數是些十幾歲的孩子，故而幾乎每張照片上劍子都能看到佛劍的笑容。

“他變了不少。”——劍子自言自語，以前佛劍都不怎麼笑的。

“是嗎？”言傾城突然對佛劍的過去開始好奇起來。

“恩。”作為陪在佛劍身邊時間最長的園兒對這事最有發言權了，他想了想然後道：“應該說自從到了倫敦，佛劍變得溫柔了。”

聽著園兒的話，言傾城想起某個初春的夜裡，在值夜班的時候她恰巧在醫院的中庭巧遇佛劍的情形。那時她與佛劍已共事了三四年，彼此之間算是非常熟悉了，加上對之心存好感，每每佛劍走近時，不用看也知道是他。那夜是唯一一次例外，墨藍色的夜風裡佛劍獨自一人坐在中庭的長椅上，由於醫院的晚上很少有人走動，可能是從節約用電的角度考慮，一旦過了十點路燈就會悉數熄滅，純粹倚靠自然光——月光與大樓的燈光照明。月光下佛劍佝僂著背，兩手擱在大腿上，手裡拿著一支點著的煙，一口接一口的抽著，白色的煙霧時不時隨著他的呼吸散播到空氣中，轉瞬即逝。

這是她所不知道的佛劍，抽著煙的寂寞的側臉讓她心碎，但她又不敢冒然上前打擾，最後她選擇了安靜的退開。有時候言傾城很討厭她自己那有些穩重過頭的性格，事後她不止一次的想如果那天她走上前去與佛劍交談，她與佛劍之間的結局是否會變得不同？

只是現在再多想已是無益，斯人已逝，越想越悲傷。

劍子不語，繼續低頭看著相冊，又翻了幾頁後，相片上除了佛劍之外又多了一張他認識的面孔——言傾城，一襲雪白的護士服的她無論何時總是溫柔的笑著，只是劍子注意到有幾張裡抓到的恰好是二人交談的畫面，雖然言傾城的笑容不變，卻多了許多含義。

在劍子看相冊的時候言傾城也在偷偷地關注劍子——這個佛劍喜歡的人，她曾經問過劍子是否有人說過他和佛劍很像，劍子笑著說回答她她是第一個這麼說的，被問及為何會這樣覺得的原因時，她又答不上來。一旁的那個老不正經的醫生慕少艾這時插進來：『劍子是出了名的話多，佛劍是我們這群人裡話最少的，怎麼會像？反一反還差不多。』。經過幾天的相處，一個疑問在她心中也越來越大：他們為何會分開？

毫無疑問劍子與佛劍的感情很深，在言傾城看來劍子也並非對佛劍一點好感都無，最奇怪的就是從佛劍生前的幾位好友的交談中可以知道當年他離開是毫無預兆而且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連回來都沒有告訴劍子。雖然劍子與園兒都說佛劍到了倫敦後變了不少，但她覺得人再怎麼變，性格中最根本那一部分是不會改變的，而她不相信佛劍是個絕情之人。

正當她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第一個問號被解開了。

“園兒，為什麼你們走的時候會連聯繫方式都不留下？”劍子這時已把整本相冊看完，合起後放到腿上。

“其實我把我們在倫敦的電話與住址告訴了阿九，這十年間我跟阿九一直有偷偷地聯繫。”園兒答道。

“……那小鬼，我跟慕少艾問了他無數次，他就是說不知道。”劍子與慕少艾的都猜想園兒與阿九感情那麼好，就算佛劍不讓園兒告訴別人他們去了哪裡，園兒也肯定知道，而且一定會偷偷地告訴阿九，於是兩人不約而同的想通過阿九下手，沒想到無論怎麼軟磨硬泡，各種手段用盡阿九還是回答說不知道，時間一長他們也就相信了阿九的話，卻不料被這小傢伙騙了那麼多年。

“是我讓阿九不要說的，這是園兒跟阿九約好的，他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提起阿九信守承諾一事園兒有些自豪。

約定嗎……——劍子仿佛看到十年前年幼的阿九與園兒這兩小小男子漢手勾手約定的畫面，僅僅是為了「約定」二字，那個大嘴巴的小阿九竟然能保守這個秘密十年，令他不禁佩服起來。

“說起約定，有個約定園兒一直都記得。”

劍子當然也記得，只是那個約定恐怕永遠沒有辦法完成了。

“雖然是我要求佛劍回英國的，但是……”但是我一直盼望著能夠和佛劍一起回來與你一起生活的那天。

這麼說當年並非是佛劍自己想要離開，而是園兒提出的。——聽到園兒的話，二人多年的心結終於都解開了。

“那我如果說我明天開始搬回這裡，你會不會歡迎？”劍子笑著起身摸了摸園兒的頭，雖然當年的孩子已經長成大人，但在他眼裡園兒永遠是小孩子。

“好~~~~~~”園兒孩子氣的靠在劍子肩上，臉上是許久不見的笑容。

另一個謎團也在之後的幾天找到了答案。

“這是什麼？”言傾城找到幾張光碟，上面寫了四個字——三教頂峰。

“這是那時拍的那部戲吧，因為沒有拍完所以導演素還真就把已經成片的部分弄完後一人複製了一份給我們，算是很留作紀念。你要不要看看？佛劍在裡面演的是個和尚，是個很有趣的角色。”

“那我借去看了。”

就在那天夜裡她獨自坐在賓館裡用手提電腦看完了這部未完之作，由於沒有剪輯的關係，內容很長，裡面還參雜了許多拍攝的花絮，劍子還有那個她只有一面之緣的龍宿二人像兩個還沒長大的大男孩一樣經常在片場玩鬧，佛劍經常被他們捉弄得很狼狽，但是無論是被捉弄的人還是捉弄他的人都笑得開懷，那份快樂甚至透過液晶顯示幕感染了坐在電腦前的她。若不是看到最後一出，她大概會保持著微笑的表情看完，因為三個人的造型若以現代人的眼光來看實在是很滑稽，尤其是佛劍，那一頭銀色十分的好玩，影片的劇情雖然頗為沉重，但由於是沒有剪輯過的關係，各種烏龍NG畫面時不時地出現，把悲劇色彩沖淡了許多。

除了最後一出。

言傾城深吸一口氣，蓋上了手提電腦後閉上了雙眼。

即使如此她仍舊無可避免的心痛，心痛到幾乎顫抖。

看著劇裡的佛劍分說就好像看到自己那樣心痛。

她本來的好奇在此刻也消逝的無影無蹤，原來佛劍跟她是一樣的。

為什麼劍子會與佛劍分開？為什麼佛劍會獨自坐在寒風中抽著煙思念著某個人？為什麼……

那一連串的為什麼的答案她都已得到。

因為劍子有喜歡的人。

曾經她還天真的想過如果沒有劍子、如果那一夜她踏出那一步，她與佛劍會不會變得不同？

她想知道的一切的答案現在都已擺在她的面前。

不會。

就好像劍子已經在那裡一樣，疏樓龍宿一直都在劍子仙跡的心裡。

——11個月後.深夜.某大教堂內——

這是一場特殊的婚禮。

特殊的地方在於舉辦的時間，時鐘已敲過22點，賓客們才陸陸續續出現。

“你們真慢。”劍子看著姍姍來遲的好友，笑著責怪道：“平時還總是說我遲到，自己還不是一樣。”

“我們是去挑禮物了，婚禮不是十一點才開始，再說，又不是你結婚，我看你怎麼比當新郎的還要急？”龍宿回嘴。

“劍子。”慕少艾撥開人群跑了過來，對他道：“人差不多都來齊了，你去通知園兒吧。”

“好。”劍子答應了一聲就往前跑去。

一個多小時後，隨著象徵著幸福與承諾的婚禮進行曲的響起，那對歷經磨難的新人踩著紅地毯緩緩地走來。遙想幾個月前，佛劍才離世沒有多久後園兒就被確診為患上了與佛劍同樣的病，一切都讓素續緣猜中了，佛劍的病系家族遺傳，遺傳因數就是這樣的神奇，它是一切生物之本，一切的秘密都隱藏在那小小小小的染色體之中，也因為如此，這樣的遺傳病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絕症。

用可怕二字來形容這一疾病一點都不過分，該病症並無很明顯的早期症狀，就算有也容易被當作普通的感冒發燒併發症而忽視，最可怕的是它的潛伏期雖長但一般患上這個病的人很少能夠活過四十歲，佛劍與他的父親皆是因為此病而早早的離世。至於園兒的父母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像是死於意外，後來聯想了一下多半是開車時發病昏厥才會釀成慘禍。

園兒剛被確診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陷入了絕望，目前而言此乃不治之症，這於剛剛失去佛劍的眾人而言這樣的打擊是致命的。反倒是當事人園兒比任何人都要鎮定，他先是向交往了很久的女友坦陳了自己的身體狀況，隨後求婚，而女方也答應了。

隨著婚期越來越近，好消息也頻頻傳來，終於在婚禮前的兩周，有醫學神童之稱的素續緣終於攻克了這個醫學上的難題，換言之就是園兒的病有救了，雖然不能徹底根治卻可以最大限度的延長壽命，甚至可以與普通人無二。

“哎，你看人家園兒都討到老婆了，我們家阿九還是那副吊兒郎當樣。”慕少艾煞有架勢的輕歎了口氣，對朱痕道。

“緣分未到罷了，話說阿九哪天真的結了婚你還不鬧死？”朱痕想著他們家未來的兒媳婦就不禁替她可憐，一旦結婚恐怕得天天和慕少艾這個“壞心婆婆”搶老公吧。

“……”慕少艾很難得的沒有與朱痕一般見識，轉頭看向走來的園兒，輕聲道：“一定要幸福啊……”

另一邊被這樣的幸福所感染，莫言歆不禁主動與龍宿十指糾纏，面對不善言辭的莫言歆，龍宿深知他的一舉一動皆蘊含著些什麼，感受到莫言歆的愛意，有些情難自抑的龍宿即刻輕點對方的雙唇以示回應，動作雖快卻還是分毫不差的落入了劍子的眼裡。

哈，龍宿真是寶刀未老，偷吻的功夫還是那麼的一流。——刻意忽視心裡感受的劍子暗自吐糟。

“我爸來了。”站在劍子一旁的素續緣小聲道。

“他真準時。”劍子循著素續緣的視線看著素還真與葉小釵、談無欲三人一同出現，仍像初識那會兒一樣，素還真走當中，一邊是談無欲一邊是葉小釵。

劍子一邊嘴上埋怨，心裡則在想：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沒想到素還真還是沒能做下決定。不過如果換作自己身處素還真的位置，沒有選擇是唯一的選擇罷。

隨著音樂的變輕，儀式也正式開始。

西式的婚禮簡單而又隆重，在一系列的進堂式、進堂詠、致候辭、懺悔詞後終於迎來了最重要的徵詢禮。

這時園兒拿過主祭遞來的的話筒道：“在向天主起誓之前，我想先說幾句話。首先我要感謝各位能夠容忍我的任性，犧牲睡眠時間來見證這一刻，尤其是劍子和阿九，你們這幾個月為我忙前忙後真的讓我非常感謝。其次。”園兒轉向一直站在身邊害羞的低著頭的未婚妻深情地說：“原本這一番說辭是在我無法長久陪伴在你的身邊的前提下準備的，如今似乎沒有了再說的必要。只是……”

園兒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把視線投向遙遠的彼方，停頓許久後繼續對未婚妻道：“在有限的生命裡，我會用無限的愛來愛你。”

接著婚禮在響亮的掌聲與新娘幸福的淚水中繼續著。

當一切儀式都完成後，時間也已接近臨晨，當教堂頂端的掛鐘敲響第一聲後，園兒大聲的喊道：“佛劍……你看到了沒有，我結婚了哦！我很幸福，你看到了嗎……？”

園兒的聲音越來越低，鐘聲則越來越響，清淨悠遠的鐘聲一聲接著一聲仿佛要將這份幸福傳達給那些遠在另一個世界的親人一般久久地在教堂上空回蕩……

——一個月後.劍子宅——

今夜是佛劍的周年祭。

劍子選擇獨自一人留在了家裡度過。

借著桌上幽暗的燭光，他為自己面前的玻璃杯滿上一杯酒，沉思片刻後起身回房拿出了那幾本被他雪藏一年之久的佛劍的日記。這三本厚重的日記本他翻開許多次，卻一直沒敢看，因為他很害怕會看到一些讓他難以承受的內容。

如今時隔一年，因佛劍離世而被打亂的生活也已步上了正規，也該是時候面對了。喝了一口酒定了定神，劍子翻開第一頁，印入眼簾的是佛劍的字，說來認識那麼多年除了簽名之外劍子還沒有見過佛劍寫過其他的字，倒是龍宿的墨蹟他看了不少。佛劍的字端正工整蒼勁有力，以前看見佛劍簽名的時候劍子就覺得很好玩，大多數人到了他們那個年紀就算平時寫字一筆一劃畢工畢整的，一般簽名也會很花哨，很少有看到佛劍這樣簽個字連個連筆都不帶的人了，跟他這個嗜好寫草書的人正好完全相反。

再看看日記的內容，基本記錄的都是一些稀疏平常的小事，除了記錄園兒成長的點點滴滴之外就是一些工作上遇到的難題等等。日期也隔得比較開，有時候連續幾天都會寫，有些時候則一周才會寫一篇。看了幾篇後劍子的心情也開始輕鬆起來，原先的擔憂也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他自己都覺得愧疚，說來他一直自詡是全天下最瞭解佛劍的人，結果呢？也許是最不瞭解他的那一個才對吧。

之前給自己施加了這麼多莫須有的壓力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日記實在是很私密的東西，否則世上也不會有帶鎖日記之類的玩意產生，很多人會把自己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記錄在日記裡，最後帶進墳墓裡。

但佛劍是個透明的人。——劍子憶起言傾城提起佛劍把他的照片放在錢包裡一事不禁幸福的微笑，被人喜歡總是幸福的，尤其是被佛劍這樣的人喜歡。

佛劍的日記的內容很豐富，也很有趣，有時候他甚至會把自己在哪裡吃過好吃的菜譜的燒法記錄下來，在倫敦那樣的西方國家要吃到原汁原味的中華料理是件困難的事情，而且園兒又特別挑嘴，他為了讓園兒健康的成長一定下了不少苦工吧。讀著好友的日記就好像經歷了一遍他所經歷過的事情，算是一種很新鮮的體驗。劍子津津有味的讀著佛劍的日記，體味著他所不知道的十年之中佛劍的生活，工作、生活、甚至是情感。佛劍的日記裡不止一次的提起他們，有幾篇「劍子」二字頻頻出現。

那幾片日記不約而同的都溢著濃濃的思念，惦記著劍子過得好不好，卻從未提及過他自己的心情。

花了四五個小時讀完所有的日記後，劍子掩上最後一本日記本，長籲一口氣。

已經是第二天了。

窗外夜色依舊濃重，風燈裡的蠟燭已快燃盡。

這是園兒送給他的那盞風燈，在他們離去後劍子自己想辦法改裝成了點蠟燭的式樣。把窗戶掀開一點後，夜風鑽了進來，劍子閉上雙眼感受著微涼的風輕撫自己的臉頰，片刻後他已決定了一件事：從今天開始佛劍未完的日記將由他繼續記錄下去，他要記錄下他與園兒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園兒的幸福、他的幸福、還有所有人的幸福。

先從最近這一年的事情開始補吧。——劍子想著。

這幾天聽說阿九喜歡上了某個人，正在向園兒討經。慕少艾當然不會放棄八卦自家孩子的機會，嚴刑拷打后得到的只有『你們都認識。』一個情報，除此之外阿九再也不愿意透露更多，只是反復說如果能夠追到的話一定會第一個告訴慕少艾。

至於言傾城。劍子記起了那個一直默默愛著佛劍的女子，她的幸福應該是佛劍最關心的事情之一吧？聽說最近有個叫做鬼梁飛宇的富家子弟在追求她，那個男人劍子見過一次，身上沒有浮誇之氣，對言傾城看得出是一片真心，雖然她現在還不能接受新的感情，但想必在不久的未來他的付出就會得到回報吧。

劍子一邊想一邊拿出筆在日記本上記錄著，很快第一篇日記就完成了。

滿意的看著自己寫的龍飛鳳舞的草書，劍子像個做完功課的孩子一樣得意的笑著。

這時面前的玻璃杯裡的冰塊不知怎地動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哈，那讓我們干一杯吧，佛劍。”

劍子舉杯，一陣清風吹來，風燈裡的燭火晃了晃，似乎是在回答劍子的話。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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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橙

Somedays' Dreamer

級別: 聖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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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39樓發表於: 2009-03-17 19: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多謝懧者痕風與QOO二位的花……
說實在的我覺得你們應該扔我雞蛋才對QAQ

後記：

首先我要感謝能夠看到最後的人。

你們真的很寬容。

說來也巧，在我今天寫完這篇結局后回家的路上正好看了一篇小說，和煙有幾分相似。

先把看到的故事大概說一下吧，大致內容就是說有一對好友同時愛上了一個年輕的海員，海員對A是親情，對B是愛情，正當三個人各自的思念交織的時候這艘船突然著火了，他想也沒有想就跑進濃煙滾滾的船艙裡解救心愛的B，A見狀也跟了上去，在遇到危險的時候A爲了掩護海員自己受了很嚴重的傷，看著為自己不惜犧牲自己的A，海員在回顧了四周一圈后確認找不到B后他背著A逃生了。之後A得救，B則在這次海難中失蹤了。A雖然僥幸存活但是失憶了，但是就算失憶她也仍舊很依戀那個男人，於是男人編了個完美的愛情故事，把B的事情給去除了，後來海員與A結了婚，婚後十分的恩愛，幸福的生活了四十年。直到故事的一開始發生的那一幕，有一個節目叫做《我只要真相》，A與海員一起去參加了這個測謊的節目，當問及海員是否有愛著除了妻子之外的人的時候，海員的回答是：是的，我把一生的愛情都給了B，但我也很愛我的妻子，但那是親情。

一旁的A并不驚訝，因為她早在四十年前獲救后的一周就恢復了記憶，她等了一年多發現還是沒有B的消息，於是處於對兩個人的幸福考慮她選擇了陪著那個海員把這個謊言說到底。

至於B其實沒有死，但是當她去找A和海員時從旁人的口中聽到了A爲了就海員連性命都不顧的事情，於是她退縮了，她覺得她只有離開才能成全A的幸福。所以她住到了A與海員一起生活的城市的隔壁的小村，并終生未嫁。

故事的結局是最後海員知道了B沒有死的消息，這么多年對B心存愧疚的A知道后立刻鼓勵丈夫去看望B，并希望他能陪B走過最後的時光。

作者也許想用這樣的故事來歌頌愛情的美好，但在我眼裡看來這真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A雖然與所愛之人生活了一生，卻仍沒有得到他的愛情。

就好像文中的佛劍，我在設想整篇故事的時候只有結局是一開始就決定好了的，雖然一路上寫下來有很多人都勸過我雖然也許是真的這樣比較好，但還是希望不要這樣。

劍子與佛劍就算最終能夠在一起，那我覺得那也一定不是愛情。他們之間的感情很複雜，尤其是劍子對佛劍的感情，不能說完全沒有愛的成分在其中，但是如果說劍子一生有所愛之人的話，那我想那個人一定是龍宿。

就像言傾城在文中看到的畫面一樣，世上的事情不存在如果，尤其是感情，無論你怎樣的去猜想，事實就是劍子在遇見佛劍之前就已經有了所愛的人，也許他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失去了龍宿的愛，但是這不代表他會因而喜歡上別人。因為龍宿已經在那裡了。

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出來，我把三角戀這個關係拆成了好幾種情況來寫，很相似卻又有些不同，結局也不一樣。

佛劍的結局一方面出於我個人的私心，站在我自己的角度而言我是絕對不希望看到他去像我剛才說的故事里的A那樣過完一生，也許旁人眼裡也不失為一種幸福，但我覺得那樣太可悲了。

每個人都是他人的最愛。——笑，我想除了劍子，世上總有人會愛上你，如果不是言傾城，那也會有其他人。

而劍子，我想他以後也會遇到一個喜歡的人，也許不會像愛龍宿那樣愛的那么深，但我想他會找到屬於他的那一份幸福。

其他角色的結局我想我在故事里應該已經交代的比較明白，在此也不再贅述了。不知道有沒有人猜到阿九喜歡上的人是誰，如果都猜不到的話那我改天再來公布答案好了，不過我想應該是一想就能知道答案的吧。

吾，其他也沒有什麽好多說的。

我反復強調我是個任性的人，這一點在結局的安排上體現無疑，雖然一直喊著佛劍本命，結果我已經連續兩篇同人把他給寫死了……

不用各位道友譴責，我會自裁的QAQ

最後的最後，還是只能說一句謝謝，謝謝你能看到最後，當然如果有什麽感想能夠告訴我的話，那就萬分感謝了。

還有，之前有回帖送花的各位，真的非常感謝支持，沒有你們的話我大概不會有動力寫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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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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