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元有點忙碌,終於有時間繼續更新。 s|,gn5
接下來更新還是很不固定,因為最近都在加班QQ <,rj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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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叉子戳起一塊涼透了的蛋餅,裡頭的培根像是要跟世界作對一般,毫不配合地滑出掌控,摔在了白瓷盤上。 }doj4
執叉之人並不是太在意,把蛋餅隨意地塞進嘴裡,餅皮上頭裹著的醬油膏觸到味蕾,懷念的鹹甜滋味在舌尖擴散。 5YC(gv3/
昨晚遊師無方問了他今天早餐想吃什麼。 k9R1E/;
男人準備了這麼多天的早飯,這是第一次問了自己的意見。 -BoN}xE4
「嗯⋯⋯想吃你做的蛋餅。」 Iv/yIS
「總匯吃膩了?」遊師無方放下手中的手把,螢幕上顯示他們已經破關了。 wEDU*}~
恨潮生放鬆了身體,把身體的重量全都交給坐在一旁的男人,精緻的下巴揚了揚,「我很想跟你說我這輩子都不會膩⋯⋯但可惜,確實有點⋯⋯」 P9%9/B:-
「家裡沒有蛋餅皮。」 a-QHm;_S
恨潮生偏過頭,用臉頰磨了磨遊師的肩頭,「這樣啊⋯⋯那下⋯⋯」 bjQfZT(
「你先去刷牙準備睡覺,我己經把主臥室收拾好了。」 u:,B"!
「那你?」 NqF-[G<
「超市還沒關。」 {5%<@<?)
遊師無方並不需要把所有的話說完,恨潮生也明白他的意思,青年撐起身體在男人的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不帶慾望的,只是一種被內心溫暖驅動的情不自禁。 3!}'A
「我等你回來一起睡。」恨潮生瞇起他那雙勾人的眼,「你很久沒有睡在自己的床上了。」 *"e[au^8*b
遊師無方沒有回話,眼底流露出的情緒卻被恨潮生完全讀懂。 Ip2JzE
——你也知道啊。 &kO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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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作豆漿沖下最後一口蛋餅,恨潮生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 s#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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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主臥室裡,把被他踢亂的被單給鋪平,歪斜的枕頭也重新擺正放好,這是遊師無方的習慣,過去的他從來沒有一刻遵守過,今天卻覺得這樣微小的改變並沒有什麼不好的。 ]e"NJkcm
陽光穿過沒有窗簾遮擋的窗戶,照在淺色的床單和牆壁上頭,整個房間顯得明亮又乾淨,抬眼所見,是湛藍無雲的天際。 R9#Z=f,
恨潮生緩緩在床邊坐下,床墊隨著他的體重上下彈了彈,細碎的布料摩擦聲在寧靜的空間中,變得格外明顯。 M6X f}>
看著懸浮在空氣中的纖塵,彷彿時間也光線中凝結。 `>#X,Lw$g
今天他沒有班,下午打算來準備教材,傍晚比較涼的時候再去超市。 y|lP.N/
他的目光微微下落,停在了床頭櫃邊的一個文件夾上。 {UPIdQ'g
這個東西一早就放在那兒,像是代替某個早早就出門開會的人,留下來照看自己。 YK[O#V
——『有空的話選一台,告訴卯十四,她知道該怎麼處理。』 2G'G45Q
抽出文件夾裡的幾頁白紙,幾款價值不菲的鋼琴羅列其上,型錄和報價單都很完整,標注的文字娟秀中帶著俐落,顯然不是出自遊師無方之手。 ;G\rhk
恨潮生想起了木質地板上的幾個印子。他瞥了一眼手中估價單開立的時間,已經是幾個月前了,大概就是雙竹的鋼琴被送回它該去的位置之後不久。 3IJIeG>
「噗哧⋯⋯」 Qu;AU/Q<([
輕輕揭下文件夾上的便條紙,恨潮生伸手拿起不遠處的手機,點開了他和遊師無方的對話框。上頭的文字還停留在大前天遊師通知他要加班這件事。 }'X}!_9w>
冷淡又無趣的文字,現在卻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9td(MZ%i~N
啪嗒啪嗒—— ~O^_J)
「在嗎?」 km|~DkJ\a`
發送。 Nm^q.)dO
恨潮生停下了鍵入文字的動作,想了想,按下麥克風的圖示,「我晚點要去超市,你有沒有什麼要買的?」 I}8F3_b,#
發送。 8;Pdd1GyUL
他盯著錄音後面短短的數字0:03,猶豫半晌還是移動了手指,輕輕點下螢幕右上角電話小圖示。 qBwqxx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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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師無方闔上自己的筆記型電腦,金屬機殼帶給指尖一陣微涼。今天是例行的晨會,因為是月初,他一向都會出席,所以早上去完健身房、做完早餐後,他就不得不出門了。 Icr'l$PE
只來得及在恨潮生的床頭櫃擺上卯十四幫他整理好的文件,那個東西已經躺在他的公事包許久了。 -u9{R\S
他走的時候沒有吻恨潮生,因為那時的他好像正作著美夢,嘴角微微翹起,那是沒有算計與掩飾的純粹幸福。 <A6<q&g|E
但他也怕再次在那雙晶瑩的眸子裡,看見恐懼與不安,所以留下了字條。寥寥數語,平凡的沒有一點甜蜜,但恨潮生應該能懂。 4a646jg)
遊師一邊拿起東西走出會議室,一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確認訊息。 )8N/t6Q
連續跳出來的兩條通知讓他第一時間就點進了那個帶有海潮頭像的對話框。 b<7.^
「在嗎?」 RI%l& Hm
「我晚點要去超市,你有沒有什麼要買的?」 $jntT(V
好像並不是那麼急的事情,只是一些簡單的日常,應該是他吃飽飯後,閒著無聊傳來的吧。 sP&E{{<QTF
姆指輕輕滑過最新的兩則訊息,最後落在文字框上。 <w:fR|O
遊師無方向來不是一個熱衷於回訊息的人,但也許他該給一些回應。 +ypT"y
但沒想到的是,在他打完訊息前,Lime的語音通話搶先一步佔領了手機螢幕,滾動的綠色點點上,是一張海潮的照片。 k1cBMDSokO
瞥了一眼身邊魚貫返回辦公室的下屬們,遊師無方決定去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比如說樓梯間。 1R:h$*-z
邁開大步,他趕在恨潮生取消通話之前滑動了接聽鈕,「喂?」 HmiwpI
「還以為你不方便接電話呢。」恨潮生的聲音從聽筒傳來,有點失真,卻還是能讓遊師在一瞬間在腦中描繪出他說話的模樣。 P]x@h
「剛開完會。」 J$P]>By5:
「喔——那看起來我還蠻會選時間的嘛——」 aY?}4Bx
「我沒有什麼要買的東西。」遊師下意識地回覆了恨潮生在語音裡提出的問題,「這件事有這麼急?」 `}=Fw0
電話那頭的人好像發出了幾聲輕笑。 1ii.nt1u
「沒有,我只是想跟你說,我想你了。」 7u}r^+6_o
遊師無方沈默了數秒,手指捏緊了手機的金屬邊框,「嗯,我也是。」 Wx-{F
他的嗓音很低,卻隨著訊號傳去了遠方,燙紅了恨潮生白皙的耳廓。 8uu:e<PLv
「你這樣算不算濫用職權?」 AKWw36lm
電話裡頭傳來細微的紙頁摩擦聲,遊師無方明白恨潮生說的是什麼,他淡淡回道:「我沒有強迫她,我只是拜託她做這件事。」 ~/.&Z`ls
「怎麼樣,有喜歡的嗎?」 ^KhFBed
「嗯⋯⋯我覺得那台胡桃木色的很不錯,顏色跟房間的裝潢比較搭。」 3&zmy'b*:
「那就買吧。」 p75w^
「好奢侈⋯⋯我還以為你會更喜歡黑色的那台,基礎,簡單。」 %8-S>'g'
「既然是給你彈的,自然是你喜歡為主。」遊師無方背靠上牆,輕聲說著,「以前,還來不及想這些。」 ov+qYBuFw
「呦——你還在意這個啊,我都不在意了。」話筒那頭的人語調輕鬆,「你想聽的話,我給你彈一輩子,畢竟這鋼琴也不便宜。」 |On6?5((e
「嗯,那我會處理好,確認好送到家裡的日期我再跟你說。」 :,u+[0-S
「好。」 H_2hr[
「記得吃午飯。」 Z*Y?"1ar
「知道啦。」 +Rvj]v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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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潮生放下手機不過片刻,旋即又撥出了另一通電話,他看著螢幕上+41的國際電話號碼,眼神裡是一種淡然的解脫。 2V0R|YUt
「喂?」 C/w;g3
「是我——可愛的小冰心,你過得好嗎?」 $ OR>JnV
「⋯⋯」接起電話的人顯然很反感恨潮生這樣叫他,好像考慮了很久才勉強沒有按下掛斷鍵,「你這個討人厭的傢伙。」 4+~+`3;~v
「呦——幾年沒見,嘴巴還是一樣的壞,你怎麼還沒改名叫小人冰心啊,小冰心。」恨潮生笑了起來,眼神卻是幾分鐘前沒有的凌厲。 EHb:(|UA%8
「⋯⋯你打給我做什麼?」顯然對方沒有打算繼續跟恨潮生在這個話題上耗下去,果斷地切進主題。 o60wB-y
「給你一個⋯⋯你期盼已久的消息啊——」刻意拖長音的句尾,像是刻意要惹人生氣。 W%wS+3Q/
但君子冰心這次卻意外地冷靜,「像是我們約定的那樣?」 -OHG1"/
「是啊,你想要的帳號密碼和相關文件都在銀行保險箱裡,保險箱的密碼和開啟方式我晚點用老方法給你。」 r*$"]{m}
「⋯⋯你知道肅君死了嗎?」 BkJcT
牛頭不對馬嘴的回應並沒有挑起恨潮生的好奇心,他只是用平靜的語氣回道:「是嗎?什麼時候?」 jgYiuM3c\
「去年夏天,他從一艘開在大西洋的遊艇上失足墜海,死了。」 HR}c9wy,q\
「喔⋯⋯這樣啊。」 *?8Q:@:
「只要你買機票來瑞士,接下來就是逍遙自在的生活了⋯⋯畢竟那些錢,到下下輩子你都花不完。」 *rbH|o8
恨潮生勾起嘴角,手掌輕輕撫在遊師無方昨晚躺過的床鋪上,「我知道,但是不需要了。」 emaNmpg
「你⋯⋯」對面的男人嗤笑了一聲,「那麼,這通電話應該是我們這輩子最後一次講話了吧。」 8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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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說得沒錯。」 }6KL
「⋯⋯雖然我很不想這樣講⋯⋯」君子冰心的口氣還是像多年前把紙條遞到他面前那樣冷淡,「祝你幸福,恨潮生。」 HOw][}M_w
「謝謝,再也不見,小冰心。」 |#sP1w'l]
放下結束通話的手機,恨潮生在夏日暖陽下,伸了一個懶腰。 7}#vANm
該準備午飯了。 5M(?_q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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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倒數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