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0.16 【砚俏】无问则无题（其一至其三，17F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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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沾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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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23-10-19 0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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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写得好可爱呜呜呜纯情的两个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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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ro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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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23-10-21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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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10樓(落月沾衣) 的帖子

谢谢！感觉两个人小时候能遇到，小砚也会被俏撩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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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ade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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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23-10-30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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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俏好纯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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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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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23-10-31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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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这样的纯爱，再来重温一遍，太太的饭好香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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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am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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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樓發表於: 2023-11-04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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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太太，两个人互相试探拉扯的感觉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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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千裡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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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樓發表於: 2023-12-06 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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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写得太美了！！！纯爱又张力十足，是特别美好的砚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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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xsal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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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23-12-21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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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一遍，细水长流的感情在銧里特别难得，很爱

唯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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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ro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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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發表於: 2024-02-24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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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俏】无问则无题

其三

*对原剧的一点遐想。
*涉及专业知识的都是抄百度的。
*依旧私设很多，请谨慎观看。

在那场海境人尽所知的雨中，砚寒清尝到了“情”的沉重——是他自己的。
　　
　　海境战事一结束，别离终究会落幕。皆选择踏过那一步的两个人，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个了断。但明知如此，为何还是做此选择？
　　
　　他和修儒说过，走太快，会错过，走太慢，同样会错过。但他和俏如来，原本就不属于同一条路。
　　
　　雨不会改变河流的流向，亦无法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如若情是漫出来的，那就让雨也将它带走。
　　
　　砚寒清闭上眼，只听雨声，缓缓道：“有一事拜托你。”但还没说完，透支的体力就先告了急，倒在俏如来的怀里。
　　
　　“以后，别再找我帮忙了。”话音和雨水一起落下，淌在了海境的泥土里。
　　
　　俏如来将他扶起后，只回以沉默，之后久久地看向了倒在王座上的人。除了在他身侧的砚寒清，没有人看得清映在他眼里的思绪。
　　
　　砚寒清强迫自己不去猜测。

　　
　　
　　雨中的皇城就像归来的人一样疲累地喘息着，没有人为凯旋的人欢呼雀跃。
　　
　　砚寒清本想跟随围上来的太医院众人一起观视鳞王，但却被勒令休息。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多想忙得自顾不暇。他知道他在躲俏如来，他在逃避，却不敢细想自己怕的到底是什么。一面想着凭借狼主和修儒医术，俏如来不需要他担心，一面又在斥责自己为何要想。
　　
　　时间就如鬼魅，催着人向前看，一旦回身留下的只会是苦得像药的梦魇。他无法回到被龙子引见俏如来的前一天，无法将他和俏如来经历过的视若无睹。他讥笑自己怎会觉得世间有白色的墨水，能在人心间留下重彩一笔。用清水写下的灰色水痕终究会干，宣纸上留下的皱褶终究写不出一个结局。
　　
　　他着实不擅长思考这些，也许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选择。
　　
　　在砚寒清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皇城时，午砗磲又找上他：“砚寒清啊，你知道俏如来在哪里吗？”
　　
　　唉，又来了......"啊，右文丞大人，你找俏如来有事吗？"
　　
　　“唉，倒是没什么事，只是狼主和修儒一直找不到俏如来，所以我来问问你。他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这......”他脑海中闪过好多画面，印象中俏如来是和他一起回来了，但是人怎又会找不见。
　　
　　“唉算了，我自己慢慢找吧。你先回家休息吧。”午砗磲摇了摇头后，扶着他的肩说。
　　
　　“是。”虽然嘴上应着，但砚寒清还是不由自主去担心。
　　
　　罢了，走出这皇城，他兴许这辈子都遇不到俏如来；走出这皇城，他们多半会走散在人群中；走出这皇城......
　　
　　他不该再想。
　　
　　回家的这条路他曾经带俏如来走过。称不上必经之路，但别的路长又远，绕远路实属没必要。砚寒清路过了一个吵吵嚷嚷的人群，就只是带着好奇地望了一眼，就教一抹白色钻进了他的眼眸。有些人就像在人生这条路上等他一样，逃也逃不开，躲也躲不掉。现在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正好在人群里。
　　
　　俏如来好像在看什么，不过幸好没有看向这边的意思，砚寒清暗自想。只是，既有人询问过他俏如来的下落，他又怎可知而不报？现下留给他的选择是回皇城，告诉右文丞大人俏如来的下落，和叫住俏如来让他自己回皇城。或许还有......路过当没看见的选择。
　　
　　在砚寒清犹豫不决时，人群早已像面团一样越揉越大，将他也搓进去了一般。他看不清小商贩手里具体的动作，但是从人群的缝隙中瞥见的金色来看，这大抵是在制作糖人。他无暇思考俏如来为何在这却不回皇城，既然已经被卷进人群，那他只有走向他一个选择。
　　
　　只是，原来在拥挤的人潮中要走向另一个人是这样难。他只好装作碰巧路过的样子，摸到俏如来身后开口道：“怎样？想吃就买来吃啊。”
　　
　　俏如来没回头，只是说：“哎，没带钱啊。”
　　
　　“墨家钜子出门居然不带钱。”接他这种打趣的话不需要砚寒清动多少脑筋。
　　
　　“哈，这不是吃惯了御膳房。”险些被嘈杂的人群撞散的贫嘴话语还是被砚寒清捕捉到。这里到底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于是他扯了一下俏如来的衣摆，在人群中艰难地转过身说：“走吧，这我会做。”
　　
　　俏如来没动，只是问：“去哪？”
　　
　　“回家。”
　　
　　“可是，正气山庄的厨房从来不外借。”
　　
　　耳边的声响暂停了，砚寒清发誓他真的只是下意识这么说。但若他真觉窘迫，便是走进俏如来话语的圈套了。整理了一下乱如毛线的思绪，但张开的唇还是像打了结，最后只能说出：“俏如来，你还想吃吗？”
　　
　　“俏如来可没说过想吃啊。”
　　
　　“唉，我不管你了。”
　　
　　只是，他要是次次都像自己说的那样不管他就好了。
　　
　　砚寒清摆脱人群后，宛如再次得到了呼吸的权利。他一边喘着气，一边回身看，发现俏如来并没有跟着他出来。不过算算时间，他们也好久没吃过东西了。

　　
　　
　　人群散去一半之后，俏如来回到原地，看着砚寒清走向自己。他走到他身边，递给了他一个馒头：“拿着。”俏如来虽已还俗，但日常用餐还是少荤这点，砚寒清是知道的。
　　
　　“不是不管我……”
　　
　　“你想继续逛也得吃东西。”
　　
　　俏如来这才伸手接过，馒头在手里冒着热气，他吹了吹，但没有马上动嘴，而是道：“你看，你不是能找到我？”
　　
　　只要有人留在原地，另一个人不管走多远，总是能找到的。砚寒清能，俏如来也能。就像砚寒清知晓俏如来这句话用意，俏如来自然也明白他在战场上那句话的意思。台阶摆在面前了，砚寒清也不好意思不下。
　　
　　突然，有几个波臣小孩跑到他们面前。领头的小男孩因为跑得太快，喘得上街不接下气的。他急着想说什么，但见俏如来走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别急，等气顺了再说也不迟。”
　　
　　后来跑上来的几个孩子围着他们面面相觑，最终由一个女孩子收集了他们采集的几枝花递给俏如来。领头的男孩缓过气后，挺直腰板，向俏如来致谢：“大哥哥，这个给你。谢谢你给我们买包子吃！”
　　
　　俏如来没有马上接过，而是问：“这是......”
　　
　　“这是鸢尾花呀。我们没有家人了.......也没有钱，只能送大哥哥这个了。”小女孩怯生生地解释道，生怕俏如来会嫌弃如此简陋的回礼。
　　
　　“谢谢你们，俏如来很喜欢。”俏如来眯着眼，笑着蹲下来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以示安慰，顺手接过了这几支鸢尾花。
　　
　　这是砚寒清第一次见俏如来笑得如此发自内心。他呕在衣领上的血还未擦拭干净，身上的脏衣也还未来得及换去，内伤也大抵未愈。就这样走出皇城来救济这些或许因为战乱而失去父母的波臣孩子。这其中的经纬砚寒清不会过问，若俏如来想说他会听。只是俏如来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一面？
　　
　　看着这些波臣孩子衣衫褴褛的穿着，砚寒清又想起龙子幼年时的经历或许比这更难过，他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不知俏如来是否也是这样的想法。他闭了闭眼，不再关注他们的举动，浮现眼前的是俏如来被叫“大哥哥”时稍舒展开的眉。他这才想起俏如来原是带着寻找幺弟的想法来到海境的，可是直到这场战争结束都还未发现雪山银燕的踪迹。想来兄长才是他最为熟悉的身份，或许他也能在这些孩子的身上见到自己小弟的踪影。
　　
　　砚寒清被俏如来拉了衣角才回过神，他见俏如来启唇说着什么，大抵是“我离开一下”之类的，便点了点头，接过他还未下口的馒头，目送着他们离开。全程他都一言不发，只当自己是置身其中的旁观者。
　　
　　半晌，俏如来送走这些孩子之后，回到砚寒清身边。有风吹起他的雪发，他闭上眼让风将叹出的气带走。无言俄而占据了二人之间，砚寒清只转头看他闭上的双眸，蓦然觉得身旁此人遥远得如此陌生。
　　
　　陌生得就如同一尊悲悯众生的佛像。
　　
　　“你从他们身上看见龙子了？”沉默总该由一人打碎，砚寒清想。
　　
　　“也许吧，”那佛像睁开眼，变回俏如来的模样，摇了摇头道，“这都是俏如来的错。”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也是我的过错。”他们共犯的事太多，不止这一件。他忆起俏如来向王座久久的那一望。
　　
　　海境的战争无对错之分，却非要他这个局外人做出选择，这本是不公。但作为墨家钜子，他必须这样做，其中的痛苦都得他一人吃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偏偏是他们二人利用了别人的感情才得以扭转战局，又何其讽刺呢？
　　
　　砚寒清带着俏如来走到一家客栈门前的台阶上坐下。这家客栈的老板人很好，只要坐着的人不将门堵着，就不会将人赶走。
　　
　　砚寒清看着他将鸢尾花放在二人中间，问道：“怎么不去见他？”
　　
　　“砚寒清。”俏如来转过头，用肩撞了他一下，笑意偷溜地从话语中漫了出来。
　　
　　本以为有下文的砚寒清等了好久不见却他发话，只是静默地看着自己。直到他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了，才发问：“你看我作甚？”
　　
　　俏如来虽然嘴上说着“没，没什么”，但依然没有收敛眼神。待他的笑意涌上嘴角，砚寒清终于忍不住抬起手，遮住了那双鎏金的眼眸，面带责备地说道：“俏如来，你真奇怪。”
　　
　　“哈，”俏如来抚上他的手，将额头与他的掌心分开，又摩挲着他的手背，认真地看着他说，“砚寒清，我饿了，带我回家吧。”
　　
　　“好。”砚寒清不假思索地应了，手还任由他牵着。
　　
　　风是亲昵的，将二人吹入人群中，两个衣带血污的人并排消失在了万家灯火的市井里。

　　
　　
　　门“吱呀”一声打开后，砚寒清走进去，留俏如来在门外一滞。屋里很暗，虽然马上会燃起烛火，但那毕竟不是天光。
　　
　　烛火燃起的那刻，俏如来走入，将门关上。风好像撞死在了屋内，沉寂之后还是沉寂。
　　
　　直到砚寒清拉开椅子邀他入座，屋内都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不动声色的、心虚的……不知是谁的肚子先发出了抗议，才让砚寒清有话可讲：“呃......我先去做饭。”
　　
　　俏如来“嗯”了一声，在砚寒清走后，转身站起去到他的书架前。三卷《神农本草经》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显然是砚寒清最常翻看的书。他将三卷依次拿出，将它们带到桌前坐下。烛光下，他的金眼翻涌着好奇，似是在寻找什么。
　　
　　良久，他终于将三卷书草草地翻看完了，但砚寒清还没有端着菜进门。他有点好奇是在做何种菜式，才这么费时。他将书放回后，尽量放轻脚步地来到砚寒清身后，倒不是为了吓他，只是不想打扰他。
　　
　　甜到发腻的香气涌入俏如来鼻中，好奇心驱使，最终他还是打扰了：“你这是准备做什么菜式？”
　　
　　“糖人啊，这是糖料。”
　　
　　“俏如来还不知道你学过画。”
　　
　　“你这不是知道了，”砚寒清顿了顿继续说，“就一点点，你还想吃吗？”
　　
　　俏如来脑中闪过一些已经模糊泛黄的画面，只记得小时候母亲买给他的都是甜的。除了母亲或许不会有第二人知道他其实偏爱甜食，更没有人问过他喜不喜食这些。
　　
　　“嗯......”他应得极为小声，仿佛只有蚊蝇可以听见。小时候他也是这么应着母亲，而母亲会摸着他的头，会唤他“精忠啊”。
　　
　　“砚寒清。”
　　
　　“又有何事？”
　　
　　俏如来突然很想告诉他：“我的本名，叫作史精忠。”
　　
　　砚寒清怔住须臾，而后悠悠地说：“嗯，我知晓。”他收敛了最后一个“了”字，不问缘由地。
　　
　　俏如来是史家长子，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但很少有人如此称呼他，使得这个名讳念在嘴里，听在心里变得极其陌生。
　　
　　不过那又如何？是这个人便好。
　　
　　糖料好得很快，砚寒清先是在大理石板上铺上了一层防粘的油，随后舀起一勺糖汁，在石板上飞速地画出了一条鱼的造型。这是糖人最经典也是最普通的样式，因出自砚寒清之手，让俏如来觉着比自己刚才见到的可爱了几分。
　　
　　两人分食同一个糖人的过程，叫人记住的大抵不是糖人的味道，这顿饭亦如此。
　　
　　餍足后，二人分工收拾了餐具。尔后，砚寒清坐下来为俏如来诊脉。根基不足之人，又善于隐藏伤势，不可谓不是一种侥幸的想法。虽然他的身边有修儒，但毕竟不同辈，修儒年纪又小，此人硬是佯装无事，修儒确也奈何不了他。
　　
　　水火石烧开的水在外面咕嘟咕嘟地叫唤着，锅盖可被这欺负惨了。砚寒清这才拿着采配好的药材放入其中。他在治疗俏如来内伤的汤药中多加了一味不相冲且助眠的酸枣仁。汤药熬制好后，他端入屋内，见到的是早已趴着入睡的俏如来。饭后容易困倦，再加上连续的疲惫，这便成了最好的助眠之物。
　　
　　他将俏如来的佛珠摘去，捞起人的膝弯，将人置于床上。领口的血色已经风干成了褐色，除了平稳的呼吸起伏，与那时俏如来自作主张让自己假死的状态太像了。
　　
　　好像触及到了痛处，俏如来翻过身，背对起了砚寒清。这细微的变化自然瞒不过他。纵使人睡着了，砚寒清也无法放过他身上任何一处异样。他将人翻过来，解开了他的领子。在领子风干的血污下，衣服上果不其然还添了不少新鲜的血红色。他猜测这是因鳌千岁那一掌而迸裂的旧伤——那是他见过的，这让他再也顾不上猜测俏如来究竟有没有因为此举而醒。
　　
　　他单脚跪在床上，解着俏如来的衣扣。肌肤每裸露出来一寸，砚寒清心中的负罪感就加深了一分。他强迫自己驱逐脑内那些责备的话语，只当自己是在检查病人状况。
　　
　　一道道新伤旧伤还是触目惊心。他起身去书架拿来药，坐在床沿那测。为了将药粉撒到每一寸裂口上，他将手撑在俏如来另一侧。忽而他觉得这像在给菜肴撒调味料，加糖加盐都由他说了算。这便是俏如来信极了人的样子，又危险又柔软。未曾洗浴过的身躯还带着汗给予的湿黏，即使沾着药粉，指尖每每触过，也都会被多挽留一阵。
　　
　　若是有效便好，说不定这一晚上就这样过去了，他想。
　　
　　他好像已然忘记上一次俏如来是如何装睡的，所以便在同一个坑栽了相似的跟头。在俏如来睁开眼，把手伸到他脑后，压低他的头颅时，他似乎早有预感地闭上了眼，蹙起了眉。但陷阱就在这儿，俏如来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抬起手，沿着他额角露出来的细鳞画着什么。看到砚寒清失败的预判，他也不免用笑打乱了呼吸。
　　
　　往常，砚寒清是不会与俏如来计较这些的，但是这一次他仿佛气不打一处来地向下捉住了他的唇。
　　
　　于是，两人便吻到了一处。吻将情说在唇齿之间，呼吸渐乱的两人仿佛想用吻诉尽心中秘密，感谢的、不舍的......但他们也深知这样只会擦枪走火，遂见好就收。
　　
　　那晚，他们就着脏衣同榻而眠。梦里的雪下得白茫一片，好在俏如来的手一直抓着他。
　　

　　
　　晨光苏醒于床榻之间，驱散了所有睡意。砚寒清睁眼时真以为自己已长出白发，清醒后才知这是俏如来的。
　　
　　用完早饭，俏如来该走了，去走一段早已知结果的路。开门前，他背对着砚寒清说：“砚寒清。以前，俏如来对一位姑娘讲过，俏如来总有一日会回去。”他鲜少向人讲起魔伶公主，那是他此生无法还的人情。
　　
　　“是……爱慕你的人？”那份愧疚砚寒清心领神会。
　　
　　“嗯……后来，她还是没等到我回去的一天。”魔纹消失在脸上时，终究还是如刺上时一般疼痛。这样想着，俏如来抬起的手还是放下了。
　　
　　“她死了？”
　　
　　“是，她死了。所以俏如来无法……”许下承诺吗？他自己也无法确定。
　　
　　“不用再说了，我明白。”
　　
　　“那我便走了。”
　　
　　“再会，史精忠。”这一次，砚寒清没喊他俏如来。
　　
　　“嗯，再会。”就这样道完别后，俏如来开门，向皇城的方向走去。
　　
　　紫色的鸢尾花被落在桌上，是砚寒清再次来到俏如来身边的理由。他将他叫住：“俏如来，等一下。”
　　
　　看见砚寒清手里的鸢尾花，俏如来即知他的来意：“还是你留着吧，海境更适合它生长。只是，俏如来私心希望你别将它们当成药材。”
　　
　　“太苦了。”他又补充说。
　　
　　“好，我答应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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