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0 保護色 (羽慕) 1~25(完)，番外篇「新．年」，155F| 琅琊文庫|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2.10 保護色 (羽慕) 1~25(完)，番外篇「新．年」，15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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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back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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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50樓發表於: 2009-06-24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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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居然看到无欲又（？）被欺负了，好开心~~（谈：喂！）
羽人又忧郁了，虽说他已经是个忧郁王子了……不过少艾会解开他的心结的~~

頂端

vamp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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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6)

51樓發表於: 2009-06-25 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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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憂鬱王子和漂亮的慕醫師又出續集囉~~~

老實說我比較期待宵遇見少艾
因為少艾的智慧一定能解答宵的許多問題
(到時候少艾又多了一個粉絲了)

頂端

無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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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96)

52樓發表於: 2009-06-30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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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redback33

說到素神人可以欺負的人實在很多
但是我最愛這隻阿XD

是阿
憂鬱王子不管怎麼寫都很憂鬱
連我都要憂鬱了....(遠目)

TO vampire

在正劇中兩人無緣相會
宵寶寶老愛問的那些哲學問題
我想應該也難不倒少艾吧
不過我怎麼有祖孫倆的感覺呢...
讓我想起法文那首很可愛的歌XD
孫子一直問爺爺問題的那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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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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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96)

53樓發表於: 2009-07-02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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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神寬恕了人們，人們也寬恕了自己

如同往常一般，慕少艾自羽人非獍手中接過安全帽，跨上後座，在車陣中穿梭，只是，平日裡不斷找話題瞎扯閒聊的慕少艾卻沉默了，街燈閃爍，人潮往來，縱喧囂如此，也絲毫無法浸透圍繞兩人的靜謐，世界宛若停止。

夜風帶起一縷縷銀白，如雪紛飛，慕少艾隨手攏了攏面上髮絲，抬眼，視線正好對上羽人非獍的背影，這是個溫柔的令人安心的背影，總是不著痕跡的為他擋去冷風，但這也是個背負不知明沉重的背影，若能將之移去就好了，他想，又或者，讓他幫著分擔點也好…？

才這麼想著，手已不自覺得搭上對方的肩。

「怎麼了？」

低沉的問句喚回慕少艾的思緒，有些尷尬的收回不聽話的手掌，正想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時，素還真的那句建議又猛然躍入腦中：

『放棄，真不像你。』

現下是最好的時機吧？看不見彼此的表情，顧慮似也少上許多。

「羽仔，你有心事。」

沒有承認，沒有否認，羽人非獍一貫的保持沉默，慕少艾深深的覺得自己錯了，看不見對方的表情，摸不著底的感覺，只會徒增慌亂罷了。

「看你這樣…我很擔心。」

擔心…？

黑色眼眸動了動，稍早前蒼意有所指的問話，以及翠山行的那句『大家都很擔心你』再度浮現心底，一直以來他都是獨自承受著所有的事，也沒有改變的打算，只要把情緒壓縮到最深處就行了，所以，別再說擔心。

遲遲等不到羽人非獍的回應，慕少艾頓時有些洩氣，也許，對方根本不認為自己是可以訴說心事的對象，算算日子，他們認識還不滿一年，大概是他對羽人非獍有種一見如故的熟悉感，才會讓他產生自以為是的錯覺吧？從頭到尾，只是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沒關係，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雖然看不見慕少艾的面容，雖然慕少艾的語氣平穩，可羽人非獍就是能感受到身後人兒極力隱藏的失落，心一緊，他突然有種想轉過身將那人拉入懷中的衝動，但這份但這份衝動隨即被更巨大的震驚淹沒，他竟會有這種想法！？

用力的眨了眨眼，他還是習慣性的沉沒一切情緒，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別擔心。」

什麼也沒有。

※ ※ ※

問題通常都是這樣發生的，一開始指針只是慢了一秒，接著就是三十秒、一分鐘、五分鐘……然後在某個早晨驚慌失措的按掉不知慢了多久的鈴聲，結果徹徹底底的遲到，有時候生活中的小小脫序，卻是某個大大轉折的預兆，即使那是個極不起眼的細節。

當朱痕出現在醫院大門時，慕少艾的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

「羽人非獍說他今天有事不能來，叫我來接你。」

有事？有什麼事？

一陣不安爬上心頭，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給他？

「喂！你有在聽嗎？」朱痕伸手在慕少艾面前晃了晃，一小時前那隻鳥人丟下一句『麻煩你接慕少艾下班，謝謝。』後，便逕自掛掉電話，現在連慕少艾都一臉恍神樣，到底有沒有人能好好的聽他說話啊！？「來的是我你很失望嗎？見色忘友…」

「呼呼，怎麼會呢？勞煩好友尊駕，慕少艾是擔當不起啊！」

「哼哼…」不甚滿意的冷哼兩聲，然後還是幫忙拉開車門。

彷彿在證實慕少艾的不安似的，時間已逐漸接近午夜，而懸念的那身影仍然沒有踏入大門，分針推移的聲音在夜裡顯得格外清晰，一格，一格，一格……

「羽叔叔…」

童音呢喃，拉回有些恍惚的慕少艾的注意力，小心的將外套覆上阿九蜷縮的嬌小身子，這孩子堅持要等羽人非獍回來才肯睡，怎麼哄也哄不聽，倔強的撐著沉重的眼皮，不過似乎還是抵擋不住睡魔的侵襲，窩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羽人非獍的生活十分規律，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深夜未歸的人，就算是，也該告訴他一聲，纖指觸上被主人遺落在餐桌上的白色手機。

他竟沒帶上手機…

是忘記了？還是故意的？半小時前他聽見大門開啟的聲音，猛然的拉開門板，卻發現是隔壁的大學生，對方似是被自己急切的樣子嚇了一跳，但很快地便堆起爽朗笑容向自己道晚安，十分鐘前機車的引擎聲使他又忍不住的開門察看，紅色重型機車滑入社區大門，騎士注意到視線之後，優雅的朝自己點點頭，慕少艾瞬間覺得如此沉不住氣的自己實在是很可笑，但他就是無法定下心來，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腦袋漫天胡亂猜測，還記得搭錯車的那日，電話中隱隱含著憂心的聲音，找不到自己的感覺，是否同是這般難受？

好安靜…安靜的好像連心跳都聽的見……

『嗡－－』

羽人非獍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螢幕上閃著『翠山行』三個字，慕少艾猶豫了一下，仍舊按下通話鍵。

「喂？」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有些乾啞。

「真是抱歉，這麼晚還打擾您，請問羽人非獍在嗎？」

溫和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歉意及疲憊，翠山行剛結束一場關於公演的會議，其實這通電話本該是由蒼來打，但是蒼一直是『早睡早起身體好』的虔誠信仰者，因此會議一結束便即刻斷線，只好讓他代勞，看看時間都已經這麼晚了，讓多禮的翠山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他不在，我是他的房東，你要留言給他嗎？」

「啊…你是慕少艾先生吧？我是玄宗的翠山行，羽人常提起你呢。」特別是要食譜的時候。

「這樣啊……」羽仔他常提起我嗎…？

「那麼，因為他今天沒來練習，有部分變動…」

「你說什麼！？」

羽仔連團練都沒去！？

後來慕少艾只是機械式的抄下翠山行要他轉達的話，腦子一方面覺得一片空白，一方面又弔詭的覺得非常混亂，低首，白色手機靜靜的躺在掌中，而它的主人卻不見蹤影，指尖在按鍵上游移徘徊，最後還是在通訊錄中找到孤獨缺的名字，按下。

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人，否則自己今晚也別想睡得著了！

「孤獨缺嗎？我是慕少艾。」

「幹嘛！？我可不接受退貨！」

「羽人到現在還沒回來。」

「嗯。」

「他最近心情很差。」

「正常。」

孤獨缺無謂又篤定的態度使整件事更加不尋常，就像是…已經發生了無數次一樣。

「說清楚。」

孤獨缺沒有馬上回答，放任對話空白了幾秒，才以十分少見的嚴肅語氣開口：

「原因我不能說，想知道自己去問，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他在哪裡……」

夜已央，逐漸邁入末路的老舊社區了無人跡，除了遠方依稀傳來的幾聲蒼涼狗吠之外，一片死寂，一棟老式公寓毫無生氣的沉睡於黑暗之中，慘白的日光燈勉強照亮破舊曲折的樓梯間，詭譎的明滅。

慕少艾依照孤獨缺的只是來到位於四樓的一戶住家門口，門前的鞋櫃空無一物，積了層厚厚的灰塵，完全沒有人居住的跡象，門鈴似乎也早已損壞，接連按了幾次都沒有動靜，試著推了推門板，看似沉重的門板意外的被輕易推開，屋內一片黑暗，但慕少艾卻一眼便找到心心念念的那人，不知道是因為太擔心的緣故，還是月光下淡淡發光的白衣……

羽人非獍靠坐在窗邊，彷彿融入整間屋子般的沉靜，慕少艾跟著坐至他身旁，兩人就這樣肩並肩坐著，誰也沒有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羽人非獍才緩緩開口：

「孤獨缺都告訴你了？」

「他只告訴我你在這。」

「為什麼不說話？」

「因為不必要。」右手溫柔的鬆開羽人非獍拳握的左手，「我只想陪你。」

不是干涉你的方向，而是肩並肩的一起走。

「你不問原因？」

「不問。」

不遲疑的回答使羽人非獍感到有些訝異，轉頭望進褐色眼瞳，那雙眼依舊澄澈的包容著自己的身影。

「你願意說多少，我便聽多少。」慕少艾平靜的接著說。

「……」

崩毀了，某個部分…

最終他還是拿慕少艾沒辦法，在他面前自己總是往坑裡跳，在他面前自己什麼堅持也守不住，戒心瓦解殆盡…

反手握住慕少艾的，那日在夜風中冰冷的手，現在是這樣的溫暖……

好幾年前，當羽人非獍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他和母親居住在這棟老式公寓裡，母親不到半夜不會回家，有時乾脆撤夜不歸，因此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是獨自一人，縱使孤獨，他還是告訴自己要忍耐，一定要當個乖小孩，不要讓母親煩心，羽人非獍的記憶中沒有父親的形象，只有母親一個接著一個換的男朋友，他不喜歡那些人，因為母親每次被拋棄之後，都會渾身酒氣的衝進房裡，一邊打他，一邊近乎尖叫的罵著：

『都是你害的！全部都是你的錯！』

『你已經剋死你爸了，現在你又要剋死我嗎！？』

『為什麼我要生下你！』

最後，永遠以同一句話作結－－

『要是你不存在就好了－－！！』

他明明已經很努力的當個乖孩子了啊，為什麼母親這麼討厭他？

即使害怕，即使疑惑，他仍忍著痛任失控的母親發洩，只因為他看見母親在哭。

媽媽…不要哭……

小小的手試圖抹去母親頰上的淚水，換來的卻是重重的一巴掌。

『不要碰我！』

雖然如此，他還是相信母親總有一天會了解，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拋棄她，他依然會留在他身邊。

只是，那一天再也不會到來了－－

那晚，母親和那男人一臉醉意的回來，他正打算按照慣例躲進房間時，男人突然用力拉住他，口齒不清的咆哮：

『每次看見我就跑！死小鬼，對老子有意見嗎！？』接著就是不留情的一掌，『老子今天就砍了你的腳！！』

男人粗魯的將他拖向廚房，瘦小的他根本無力反抗，只能一面掙扎，一面無助的喊著母親，然而，母親自始自終都冷淡的站在一旁，彷彿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雙眼清醒的瘋狂，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令他背脊發涼的眼神，豔紅唇辦難得的勾起，輕輕吐出絕望的字句：

『要是你不存在就好了。』

那瞬間他真的覺得不如就順從母親的期望吧，也許自己的確不該存在，但對一個孩子而言，死亡的恐懼仍過於巨大，鋒利的刀刃在男人手中閃耀危險的光芒，他使勁咬下緊捉自己的手臂，顫抖著逃離了名為家的地方，逃離了母親。

後來，他怎麼也沒想到，發著酒瘋的男人當晚竟殺了母親。

這是懲罰嗎？懲罰他違背諾言拋下了母親，消失的應該是他才對，母親是被自己害死的！

要是沒有逃走，要是留在母親身邊，要是，要是－－

『要是你不存在就好了－－！！』

「對不起…對不起…」

一口氣掀開過往的傷口，鮮血淋漓。

羽人非獍破碎的低語著，無意識的重覆著相同的句子。

「都是我的錯…要是我不存在……」

「羽仔？」顧不著被握的發疼的右手，慕少艾不停的呼喚，企圖將羽人非獍拉出回憶的漩渦。

「…不存在…要是我不存在……」

「羽人非獍！」奮力扯過羽人非獍，逼迫對方直視自己，但視線在觸及那失焦黑瞳時，氣勢卻完全消失無蹤，胸口隱隱發疼，「要是你不存在，我會很傷心…」

很傷心很傷心，所以請你不要否定自己的存在……

一顆晶瑩悄悄墜落。

「那件事…我不會說不是你的錯。」慕少艾勉力揚起微笑，「但我原諒你，也請你原諒你自己…」

那一刻，羽人非獍似乎有些明白了所謂的告解，當木窗後的聲音給予慈愛的寬恕時，一切不安仿若消失於剎那，神寬恕了人們，人們也寬恕了自己，罪惡已死，純潔的自我重生，因此，人們需要告解，需要有人傾聽，並且包容己身的每一吋。

黑眸微微轉動，月光落在慕少艾的銀白髮絲上，看起來就像是發光一般…

「謝謝你…」

謝謝你希望我存在，謝謝你為我而哭，謝謝你接受我的告解，雖然我現在還是無法完全原諒自己，但，謝謝你……

伸出雙手，將他的光牢牢鎖入懷中。

「別哭。」

別哭，我的光。

-------------------------------------------------

關於告解
只是我個人小小的感觸
跨越自己最是難
若有誤解的話.我先行道歉
希望各位信神的兄弟姊妹們秉著神愛世人的精神不要丟東西

最近我得忙碌好一陣子
下一篇不知多久才生的出來
所以這一篇特別長
請大家慢慢看.耐心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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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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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54樓發表於: 2009-07-03 16: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篇看了讓人莫名沉重,莫名流淚啊
少艾的話語和作法我非常欣賞
不會強迫羽人說出他不想說的過去
但只要他願意說,他就願意聽
同樣的不會說出"這不是你的錯"
因為這樣的話語其實是沒有用的
太過的疼痛與傷害不會簡單就被抹去
或許還是必須經由時間來漸漸沖淡
也或許要用暖陽來漸漸照亮
但是無論如何,少艾會一直陪在羽仔的身邊
相信今過了這一晚,兩人的關係會更不一樣吧
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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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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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樓發表於: 2009-07-05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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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霜‧殞落‧重生

我想應該有很多人告訴過羽仔 " 這不是你的錯 "
但其實一個人會自責就是因為他認為自己有錯
這個感覺並不是一句話就可以扭轉的
因為他就是覺得自己有錯
比起這個
傾聽跟陪伴或許還更有實質效益

這篇算是這個故事的重要轉折
把傷痕攤在少艾面前.是羽仔對少艾的信任
一定會有什麼改變

謝謝小花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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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back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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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56樓發表於: 2009-07-22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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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会有羽人悲惨的童年
少艾安慰的方式让人喜欢，要让他明白还是会有人需要他的
不过孤独缺还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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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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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樓發表於: 2009-07-28 23: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56樓redback33于2009-07-22 13:33發表的 : q5?mP6
我就知道会有羽人悲惨的童年 M!DoR6
少艾安慰的方式让人喜欢，要让他明白还是会有人需要他的 Donf9]&U
不过孤独缺还是那么…… 0A4|

少艾的反應讓我思考了許久
自己打上的結還是要由自己來解
旁人只能幫忙，不能代替那個人來解
最後定案的這個方式很開心redback33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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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96)

58樓發表於: 2009-08-07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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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人生渺若滄海一粟，俯仰即盡

風塵也不過是笑夢之間

有多久了…？

到底有多久沒睡的如此沉了？

生理時鐘準時拉起羽人非獍眼簾，靠著冷硬的牆壁睡了一夜，背部有些痠疼，但精神卻意外的清朗。

早晨柔和的陽光為空蕩蕩的客廳天上些許溫度，窗外幾聲鳥鳴間斷，昨夜宛若死城的情景彷彿是一場夢，只是，究竟是莊周夢蝶，亦或是蝶夢莊周？如過連自己的存在都那麼不真實，那，什麼才是真的？

懷裡一陣輕微騷動，藥香隨之繞上鼻尖，他記不得昨夜是何時睡著的，只記得那人專屬的香氣一直包圍著自己，清淡而溫和。

接近母親忌日的這段日子，正是每年羽人非獍最難熬的時候，無法壓抑情感翻湧，白日悔恨及自責交織，夜裡則不斷重複母親被殺的夢魘，日日夜夜，不停將自己逼入絕境，然而，這’狀況似乎開始有了轉變……

垂眼，視線觸及懷中睡顏的剎那又溫柔了幾分，長長的眼睫印下如扇陰影，指腹情不自禁的撫上慕少艾眼角。

這人竟可以讓他睡的如此安心……

睡眠遭到驚擾，慕少艾薇薇皺起秀眉，眼睫顫動，含糊不清的低聲抱怨。

「別鬧…」

「該起來了。」

「…今天我輪我排休，再讓我睡一下……」慕少艾下意識的往羽人非獍懷裡鑽，完全沒有睜開眼的意願。

「慕少艾。」

「阿九，別吵……」

「……」意識到對方早已睡到分不清他是被窩還是阿九，羽人非獍無奈的垂下頭，一手支著額嘆氣。

「…真的睡糊塗了？」

方清醒而帶著些許沙啞的低沉嗓音在耳朵不遠處響起，慕少艾原本懶洋洋的身子明顯一僵，緩慢的和被誤認成被窩的胸懷拉開距離，胸懷的主人默然的看著慕少艾突如其來的僵硬舉動，甚是疑惑。

「…呃…我……」

「你忘了？」黑瞳微瞇，眉頭更往中央前進幾分。

「不…咳咳，我是說──」逼迫還有點渾沌的大腦連接起前因後果，慕少艾不自然的輕咳兩聲掩飾尷尬，不算薄的臉皮上難得的浮現淡淡的潮紅，「早安啊，羽仔。」

「早。」沒有錯過慕少艾不穩的音調與那可疑的紅霞，羽人非獍突然覺得心情整個舒暢了起來。

「羽仔！剛才你笑了吧！？」

「我沒有。」毫無警覺的被慕少艾一把捧住臉頰，羽人非獍的眉頭立刻又重新打上死結。

「剛才你的嘴角明明上揚了一點點！」

「我沒有。」一面鄭重否認對方的指控，一面努力的剝開黏在臉上的手掌。

「你有！」

「沒有。」

「有！」

「……」

待兩人終於回到家時，阿九早已出門上學，那時慕少艾半夜急著找人，將阿九抱進房間，並留了張紙條交代有事找朱痕云云，便匆忙離去，現在那張紙條上又壓了張新的紙條，孩子氣的筆跡不外是責怪自己竟獨自偷跑去找羽人非獍，真是奸詐之類的抱怨。

『…朱痕叔叔說大人的世界是很深奧的，叫我不要想太多快去上學……
PS.阿九晚上要吃大餐 ( 這是丟下我的補償 ) 』

失笑，朱痕究竟灌輸阿九多少奇怪的觀念啊！？

放下紙條，一旁的白瓷盤上盛著幾片塗滿果醬的吐司，其事還以保鮮膜小心的封好，看來應是阿九特地留下的自製早餐，這孩子雖然表面上一付抓到機會就敲竹槓的調皮樣，其實骨子裡可貼心的緊。

一口咬下已顯鬆軟的吐司，香甜的果醬立即化於唇齒之間，最後留下誘人的麵粉香，溫柔笑意染上褐色眼瞳，折騰一夜的緊張感在此刻似乎才得到真正的解放。

羽人非獍甫進門便回房沐浴盥洗一番，換了件乾淨的衣服，整個人也清爽不少，擦著濕髮踏出蒸氣瀰漫的浴室，正打算以吹風機隨意料理一下仍在滴水的黑髮時，一道細微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這聲音練國樂的自己來說實在熟悉非常，循聲步出房門，躍入眼中的是對面房間沒有關緊密的門板，聲音就是從此空隙流瀉而出，那是慕少艾的書房，慕少艾涉獵的書籍範圍十分廣泛，但主要是以醫藥方面的書籍為主，牆上掛了幾幅朋友送的書畫，擺設很具有中國味，輕輕推開門板，失去屏障的聲音就這麼毫不保留的盡入耳中。

慕少艾悠然的盤著腿席地而坐，那聲音正是出自於他腿上頗有古樸氣息的鐵箏，朝來人揚起微笑後，便又低首專心於指下雅事，樂音隨指尖流轉錚鏦。

慕少艾會彈箏！？

羽人非獍心中略感訝異，他入住的這段期間從未見過慕少艾彈奏任何樂器，莫非是三更半夜在書房中獨奏？怎麼可能……

「山渺渺，雲渺渺，八方風雨止今宵…」

樂音一轉，慕少艾半歌半吟的和著旋律唱詞。

「情渺渺，仇渺渺，風塵一夢任逍遙；

   江波嘯，烽煙招，興來病酒罷琴簫；

   世情笑，人寂寥，壯懷誰留向晚照……」

歌聲灑脫的彷若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卻字字在羽人非獍心中烙下刻印。

慕少艾嘴角始終噙著笑，過往悽涼全給唱成了一曲雲淡風輕，但他還是感受到隱藏在背面的絲絲愁緒，那看盡世事後，仍然無可奈何的感慨，莫怪慕少艾總是自稱老人家，也許是因為經歷過太多太多……

「曲名？」

「笑夢風塵。」

世事本無奈，歲月也從不待人，人生渺若滄海一粟，俯仰即盡，風塵也不過是笑夢之間。

「山渺渺，雲渺渺，情渺渺，仇渺渺，風塵，同樣也渺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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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字數好像比較少
算是收上一篇的尾
放在上一篇或是下一篇好像都不太妥的樣子(皺眉)

颱風天一邊打文.一邊忍受窗戶塊掉下來四的搖晃...
大家出門務必小心啊....

接下來又得忙一段時間了(嘆)

[ 此帖被無待在2009-10-27 00:1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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