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7.25 [空俏]小小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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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7-07-25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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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5 [空俏]小小寶物

　　史仗義離家出走的原因很簡單：他心愛的小被子被丟了。
　　據說是史豔文心血來潮想洗一次衣服，好來慰勞慰勞平時辛苦的大兒子，隨後小被被便與大量衣物共同葬送魔窟。史仗義得知消息的當下色如死灰，稍晚就不見他的人，電話也打不通，無聲無息過了數多個月。
　　史精忠找到史仗義時發現二弟比之前瘦了點，臉色也差了些，才知道他這幾個月來都睡不好，因為他沒能對小被被的離開釋懷，也沒找到適合的替代品。
　　當天史精忠留宿史仗義的小破屋，一房一廳一衛浴，他只好跟弟弟同睡一張床。洗完澡他削了盤水果當下酒菜，陪史仗義看節目喝酒，史精忠說父親一直很後悔，還曾想著要去垃圾場把他的被子翻回來，但被其他人聯合阻止了。
　　史仗義端著酒瞥他一眼，像在詢問為何阻止。
　　「就算真找回來又怎樣呢？它都已經支離破碎了。」
　　若不是如此，史精忠斷不會決定丟掉它。就因他深知小被被之於史仗義有多重要，才想至少不要讓他看到小被被的死狀，讓他心裡能保存對小被被美好的印象。
　　「它才不會支離破碎。」史仗義打了一個酒嗝，「母親在的時候她都會幫我補好，母親不在之後你也會幫我補好，小被被才不會支離破碎。」
　　史精忠頓時有些心酸，原來二弟是這般信任他，而他卻辜負了這份信任，讓史仗義獨自感傷。
　　他簡直認為自己才是殺手了，那怕死者只是一條被子。

　　稍晚他們都有點昏昏欲睡，史仗義持著空酒罐試圖再從中吸出個一滴兩滴，金色眼瞳寫滿睡意，身體也開始坐不直，逐漸倒向史精忠那側。
　　時間晚了，電視已經在重播他們看過的那些節目，史精忠把音量轉小，喬了喬姿勢，想讓史仗義靠得舒服點。史仗義的體溫傳到身上，史精忠想起他們有許久沒這麼親密，有些懷念，也有一點點的留戀。
　　史仗義睡著了，史精忠默默把他手上的鋁罐拿開，擺進屍橫遍野的茶几。直到現在他才終於放下心中大石，對話中他知道史仗義的工作、知道史仗義的交友圈、知道史仗義如何一人生活至今──知道史仗義不須有他也能過得很好。
　　他不得不接受弟弟長大了的這一事實。
　　「仗義，先去刷牙然後回房間睡，在這裡你睡不好的。」
　　他前後叫了三次才讓史仗義迷濛醒來，並一路跌跌撞撞走進浴室。史精忠收拾了桌面那番慘狀，拿個了大塑膠袋把壓扁的鋁罐一鼓作氣掃蕩完畢。
　　洗完盤子史仗義已經回房間了，史精忠刷完牙，才跨進房門就見史仗義撐著眼皮死盯著他。
　　「抱抱。」史仗義說著說著還真伸出手來。
　　史精忠笑了笑，將人攬在懷裡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背，直到史仗義又睡死過去。
　　風扇奏著不怎動聽的安眠曲，儘管如此史精忠仍是睏意纏身。他打了個小呵欠，用盡全身最後一點氣力，撥開史仗義的瀏海並在眉間給予一吻。
　　隔天醒來他發現換成自己被抱在懷中，但史仗義依然睡得相當熟，熟到像那條被子從未消失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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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7.25 [空俏]小小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