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17 妄言(天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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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6-02-18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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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7 妄言(天疆)

妄言(天疆)

是年三月一日

天氣景明，萬物欣欣。在這祥合之日，空氣中卻傳來森獄氣息，薰得天疆之人都不禁皺眉，遂請託劍鬼開大門，令琴鯉等三人前去尋找當年墜落於苦境的牧神。

相隔多年，是否能尋得，仍是一大問題；但想以牧神的韌性，應遠勝過雙蝱等人吧?於天疆之中守護千年的我們也只能這麼期待，希望能在大殿上，能再聞牧心六論。

是年三月三日

異龍回歸，三族同慶。

當年為尋護心龍鱗而離開天疆的號天異龍，轉了形貌歸來，麟臺樂不可支，拉著人逛遍天疆各處，還令人備上特產佳肴。劍鬼雖酸了幾句，但仍取出他的收藏，與大夥同樂。

山龍雖有些不習慣，也在眾人熱情中，開了心胸，與我等共述苦境現狀，和經歷之事。故事中有苦有笑，有喜有悲，聽得麟臺都在暗處吞淚，隨後那悲傷又在與猊主的打鬧中散去。眾人歡笑，不計上下。

是年三月十日

琴鯉回返，任務達成。

三人在苦境中遇一持傘女子，身散紫芝王氣，想必為當年尋牧神而去的宗女；宗女既安，想牧神必平安無事。

相別千年，不知宗女與牧神過得如何，是否會恨天疆之人過了這麼久才去尋他們?雖不知如何是想，但是，宗女既已相見，想必離回歸不遠。若知道這消息，劍鬼定會高興地殺去苦境吧?

不過……，這般驚喜，尚不宜讓他知曉。

是年三月十二日

聖火出，宗主回歸。

得知這千年來一直被我等視為聖物的神甲香火竟是牧神辭行前留下的續命丹，眾人頭上都落下大滴冷汗；所幸，之前都沒人一時嘴饞將它吃掉，不然後果……，算了，假設性狀況無需設想。

劍鬼一邊哭叫一邊與牧神相擁，雖然那發音聽起來很像髒話，但在這時刻就無需計較此等細節。

雖不似劍鬼誇張，但猊主也抱著牧神流下了男兒淚，還不忘對麟臺露出得意一笑，為本日祥合中添上幾分暴力，頓時笑場。

族人皆聚，烹煮佳肴，天疆同樂。

是年三月十五日

道門中人一尋山龍推黑月之於蕭山，雖受雙蝱手下攻擊，但也平安推回；唯憾此月無法回歸於森獄，需另尋它法。但能一減苦境災害亦為樂事。

雖感苦境百姓之苦，但若三陽同天，雙蝱勢必可脫困而出，需有因應。牧神望天而嘆，囑山龍尋能共商此事的能人一會，山龍欣許而諾。然而，牧神面帶愁思，卻不似僅為此事。

何事困擾?

牧神僅搖搖頭，無事。

是年三月十六日

名人來訪，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本以為號天異龍口中的能人，會與他相同調性；熟料，來者竟溫潤若水，清香滿衣，舉止間，安撫人心。光是看著他，似乎心頭的憂鬱便能稍減，就算眼前有千百難關，也不足為懼。

會後，古曜升空，大地回春；牧神臉上也露了笑容，似乎陰郁不存。不知會中，白蓮施以何等妙法。但不管如何，昔日強敵是否回歸，牧神心安，吾等亦心安；縱將面對千軍萬馬，吾亦往矣。

是年三月二十四日

圍攻失利，但見一孝子。

是日與論劍海、黑后一派聯合出兵圍攻閻王，閻王大難不死，但身中牧神絕招，想與敗亡不遠矣。此番想時，森獄四太子來訪求藥，為敬其骨，以尋得牧天九歌為約。

猊主雖有微言，但見其心浩然，也不便反對。

縱然為敵，其人氣度，亦需感佩。

是年三月二十八日

宗女攜一友歸回，天疆召開大會。

想宗女於苦境多年，在那相逢一二知心友，意中人，本屬正常；但此人身分特殊，為森獄機關家族之後，招人議論紛紛。

牧神嚴肅，劍鬼正經，猊主捏眉，麟臺卻捧著琴鯉從苦境買回的情愛小說，直稱此浪漫非常，應大力支持；自然的，又與猊主吵了起來。真不曉得琴鯉為何要買這小冊子?

此會重點，是如何讓眾人可接受那明顯對宗女有好感的森獄刀客留在天疆之中，讓宗女不會夾在其中為難。

但不知為何，最後的論點卻集中於那刀客到底配不配得上宗女，他們要如何驗證刀客的能力。雖然覺得小倆口之事，應由小倆口決定，但看到牧神與劍鬼的神情，就什麼勸言也說不出口。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吾深深地同情，明明八字還沒一撇，就被人設想要這樣那樣考驗的若葉知秋。

是年四月二日

玄同訪，神兵歸回。

此日，森獄四太子夾一身蓮香，持牧天九歌來訪，看得出來，在來訪前已拜會過苦境名人，不知相談何事。

牧神在驗證神器無誤之後，仰天大笑，歡喜賜藥，似對此人讚許非常，雙方相談甚歡。臨行前，牧神問道，若有下回，你當如何?

玄同默然。故牧神續道，若閻王將黑月回歸，不再為惡，便無來次。

是年四月五日

閻王康復，蟲人叫囂。

雙蝱素追求三陽同天之時，故得知牧神希望此任閻王將黑月推回後，便於天疆門外，大聲叫囂；要奪走天疆太陽，以保來日同天之局不破。

看來即便過了千年，雙蝱仍對牧神怨恨深深，雖然，吾不知那怨憤何來，他們擁有長生之能後又欲為何事。但想必他們有此舉，定是閻王教唆的吧；看來就算代代更移，閻王的野心卻依然不改，該說是天性，還是人性呢?

所幸，眾人齊心，敗退大敵。

是年四月八日

白蓮來訪，共商大計。

因閻王抵死不願將黑月推回森獄，又企圖奪取其子體內的魔羅天章，加上得知另一方法，苦境名人偕玄同再度來訪，共論此後變局。

三陽同天雖是美得令人眷戀，但終非長久之策，長年只生無死會造成如何影響，苦境神人已看得透徹。令人不禁佩服他的遠見。

但閻王之事不應牽扯其子民，故而以玄同為代表，望此事之後，雙方交流亦能和善，互不敵視。牧神笑而允諾，氣度恢宏，令人傾慕；劍鬼嚷嚷幾聲真是個老好人，便拎了幾壺酒，說要與人共飲。酒氣之烈，令以不擅飲酒聞名的神人，瞬間雙頰酡紅，最後醉倒在玄同懷中，讓人抱回。

會中，提到促進雙方感情之事時，不知是誰說閻王么子與宗女十分相配。事後與宗女提及時，只見她臉色緋紅，頗有女兒嬌氣。

夜半，持酒欲訪若葉知秋，但見牧神與劍鬼已攜好酒，與人共飲。

是年四月十日

欲建功業，機關再現。

醉後一日，若葉知秋不知從牧神與劍鬼處得到何種建言，決心一展若葉家機關術，要設一令人百攻不破的護衛，以展心意。

希望他此番心血能得到回報；雖然，宗女對此事，似乎相當的遲鈍。但相比於未曾謀面的森獄第十九子，個人自然是更欣賞他幾分。

就不知兩人若有後，其姓為何?

是年四月十三日

雙蝱來信，意欲合談。

有了上回的經驗，對於雙蝱的合作之意，自然是要大打折扣；但牧神對於此次雙蝱重現，除了製造噪音外，並未做傷天害理之事，便欣然同意。

當下，吾無言以對；所幸猊主與麟臺高聲反對，才請山龍詢問素還真的見解。

好人也是要有所限度的，不知為何，突然想起善法天子的名言。

是年四月十五日

合談破局，牧神中毒。

所幸名人深諳醫術，令悲劇不致發生。

雙蝱與閻王毫不意外的連成一氣，意圖重演當年事件；牧神雖已有防備，但邪毒仍防不勝防。幸有白蓮與玄同隨後打紥，阻斷邪人奸詭。

牧神無恙，天疆幸也。

是年四月二十日

黑海家仇，血染四野。

天羅子被閻王所噬，黑后亡，國相逃，眾皇子起兵欲反，卻無一能存；大地染黑，令人唏噓。

宗女得知，淚不可抑，幸賴若葉知秋相伴；望宗女能早日走出悲痛。

然，閻王重掌森獄，勢必引發風動。

是年四月二十二日

敵人強勢來攻，幸被機關所阻。

本以為第二十八任閻王與初代是不同人，如今才知道這二十八任皆為一人，閻王噬子無數，令人心寒。但這亦說明了，為何他會此般清楚當年所發生之事。

牧神對此進犯大怒，決心除此大惡；遂請仙老出，求其兵力，與其領軍之才。雖因仙老條件而有所遲疑，但在天下大愛前，終也應允。

一尋屏姬．七色翎。

是年四月二十三日

宗女出，刀客相隨。

乍聞母親在世的消息，宗女呆愣了會兒，後決心前去找尋；然，天下之亂，牧神與劍鬼也不宜相陪，遂請若葉知秋同行。當然，若不提說，那人也會自動前行；天疆任誰都看得出他對於宗女的愛意，甚至開了賭局，賭這兩人何時有喜。

雖不知宗女此趟是否能有收獲，但出外走走，總是好事；希望宗女與屏姬皆能平安歸來。

是年四月二十八日

名人相邀，聚首仙境。

為抗氣勢大旺的閻王，陪同牧神前往翠環山。與會者尚有神思、雙蝱、道門一派與森獄玄臏與玄同；真不曉得素還真是如何辦到的，竟然能讓這些立場相對的人齊聚一堂。

怪不得山龍總對清香白蓮仰慕不已。

是年五月三日

留白寺一訪，夫妻重逢。

宗女不負眾望，尋得了離境許久的屏姬；雖是尋得，但屏姬已削髮為尼，改號紅塵參夢，絕別過往。牧神前往，兩人相望無言，旁人自避。

牧神重情，天疆皆知，但亦因情深而傷亦深，深得令人不敢在他面前提及這分傷痛；但不管是如何之疼，也會隨著時間而淡去。

雖不知交談為何，但屏姬允諾，一見仙老，並希望女兒大喜之日，能親臨現場。聞言，若葉知秋笑得泛傻，宗女則盡展小女兒嬌羞。

是年五月四日

仙老歸，眾人相迎。

這場翁婿會，是大夥期待已久，畢竟當年之事誰也不願相見。仙老步履略沉，但亦露幾分欣喜，在離牧神前三步，傲然跪下，被牧神所阻。謝主隆恩一句，也未能吐盡。

兩人相擁，不知是誰與誰道歉。

離去之人一一歸回，天疆幸也。

是年五月七日

閻王敗，雙蝱歸隱，五大晶靈現。

素還真不知施以何等妙法，讓素來野心勃勃的天地蝱，決定開間小店，賣起東山鴨頭。不知道那會不會間會添加蒙汗藥的黑店。

而黑海的具五大晶靈力者相聚一堂，商議黑月推回森獄的方案；想必在素還真的領導之下，黑月離開苦境是不久之事吧。

不過，到時黑海與苦境的聯結便會斷去，到時，若葉知秋又該何去可從呢?

是年五月十日

匹夫之勇，亦可成事。

聽聞吾等疑慮，若葉知秋竟立刻表達他的心意，還對宗女下跪求婚。真不知是從何學來這招的。而宗女的態度……，實在很難說是喜還是怒，總之，若葉知秋追著宗女跑了大半個天疆，最後牽著嬌羞的宗女回到大殿。

而在兩人奔跑之時，大殿上，開起了家長會，牧神、仙老、劍鬼對那番言語起了爭論；劍鬼大嚷著要與若葉知秋單挑，打贏才可娶宗女；牧神對此事倒是已然接受，只需能接下三招；仙老則微笑表示，只要宗女能得到幸福便行。

三人僵持不下。

但不管如何，天疆將辦喜事。

是年五月十二日

黑月回，古曜收，白蓮訪。

苦境名人的到訪，打敗小兒女情事而造成的僵局；賢人對於天疆與森獄之人的聯婚一事，笑道樂觀其成，此事難得，應予祝福。

不知為何，此等言語，三人皆接受了，改而討論那婚事該如何準備。

但宗女似乎還沒應允，家長們便如此熱切，是否過急?

次年五月十日

經過無數的求婚與挑戰失敗，宗女的大喜之日終於敲定。

牧神與仙老前往留白寺，告知屏姬此等好事，徒留劍鬼於天疆中與若葉知秋拼酒，後被宗女制止。讓想參與一角的麟臺、猊主，剎然止步。

次年五月二十日

屏姬返，羽族齊歡。

見上下歡笑，吾心大樂，持酒祭天，天祐國疆，一祈國祚無疆，二祈上下齊心，佳偶偕老，自此無憂。

若見此景，至九泉亦能歡笑。

惜此語，僅僅妄言；天疆滅，一人不留。

後記：
日前在與沒看戲的介紹牧神時，如此說道，就是一個過於剛直的人，被強力敲彎後，就難以繼續正直的活下去，近而導致一連串的悲劇發生。讓人又恨又怨亦為之悲哀。

[ 此帖被隨緣在2016-02-19 17:0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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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7 妄言(天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