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2【日月/蒼談】緣滅、緣起 49更新至122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12【日月/蒼談】緣滅、緣起 49更新至12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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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ence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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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樓發表於: 2024-04-24 07:1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到标题的日月进来的，看了前几章之后，快速地翻完了所有更新。感觉作者的文笔很好，人物之间互动也生动，有娓娓道来的味道。
让人遗憾的是文里根本没有日月的之间相处，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任何进展。只有单方面的自然而然的思想中了断和放弃，看起来之后也不会有再多的发展（）。谈谈作为本文主角，前面几章浅浅带到日月的部分即为他的个人成长中一部分，素还真作为被了断的一方，不再被提起不再出现也是很正常。但是这就不禁让人疑惑日月真的可以算是这篇文章的真正配对吗。如果一段情双方都没有表达和行动，这段情真的存在吗。

强，是有多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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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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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樓發表於: 2024-04-25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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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岁月静好的感觉，温馨的日常，谢谢楼主帮小谈找了小鸟做朋友，心软软的！小谈再也不会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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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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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樓發表於: 2024-05-07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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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滅、緣起章三十六

吃完糕點，談無慾拿了柳枝逗弄鳥兒，惹得兩隻鳥兒跳上跳下。

「成日吃，合該動一下，否則真成胖鳥兒了。」談無慾說。

鳥兒叼住柳枝想將它搶過來，綠鳥兒加入。

蒼見著談無慾孩子氣的跟兩隻鳥兒拔河，臉上的笑容從未停過。

捉弄完鳥兒，談無慾看向蒼，這神情蒼再熟悉不過，果不其然，談無慾湊近：

「蒼，你現在可無事？」

語氣帶了一分的期盼，一分央求，每當談無慾擺出這種模樣，蒼都覺得自己願意替他摘下天上的星斗。

「吾確實無事。」

「今日是晴夜，跟談無慾至涼亭撫琴對飲可好？」

這般邀約，蒼求之不得，更何況，他本就打算帶談無慾先離房間一陣，才好準備接下來之事：「無慾想飲何種酒？」

「菊花酒。」

聽見這不讓他意外的答案蒼伸手點了點談無慾的額頭，握住慣常帶涼意的手起身，另一手撈起兩隻鳥兒。

兩人先去取了酒再往涼亭去，期間兩人持續雙手相纏從未鬆開。

涼亭中，怒滄琴與黑琴各據石桌一處，中央擺著酒器、溫酒燈籠與兩隻鳥兒。另有飛蛾被燈籠的光芒吸引過來繞著燈籠飛，鳥兒則盯著飛蛾看。

蒼則是替兩人先斟了杯溫熱的酒，菊花香與酒香與海風揉合在一起。

談無慾深吸了一口融合了兩種氣味的空氣，何時開始他也開始懷念起這氣味？

蒼見他這樣，微微一笑。

談無慾一向覺得蒼會讀心，此時也是，捧起溫熱的酒輕吹後與蒼對飲，鳥兒們見著他們如此對著他們啼。

「傻鳥兒，你們不能喝酒。」

聽見他這麼說綠鳥兒蓬起羽毛似在生氣，跟原本就蓬著羽毛的鳥兒一塊。

談無慾一向覺得牠們倆這樣可愛，伸手安撫：「這是酒，你們不能飲。」

「喝這個吧。」蒼化出了裝了山泉的小碗，兩鳥這才湊過去飲水。

「無慾與吾同撫高山流水可好？」

蒼罕有的沒問他想聽什麼而是邀請他與他一同撫琴，對談無慾來說稍稍有些意外。

但蒼難得主動邀約，談無慾便將十指置於他已經很熟悉了的黑琴上。

怒滄琴與黑琴的琴音交織融合，奏出了高山流水，兩隻鳥兒隨著曲聲起舞，連原本繞著燈籠的飛蛾似是也隨著曲聲飛舞。

將拿出來的那壇酒飲盡，談無慾看見蒼朝兩人的房間看一眼，談無慾想他今日處理了許多事是不是乏了便主動提：「今日早些歇息吧？」

蒼聞言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談無慾覺得心口發熱，主動牽起蒼的手：「吾們回房。」

蒼微微笑著，收起了琴與酒器任他拉，當然也未忘回收兩隻雙眼已半閉的鳥兒，談無慾拉著蒼回房，看見亮著的房間有些疑惑。

往日蒼應是都會熄蠋的…

談無慾沒多想，只當蒼忘了，才抬手要推門手便先被蒼握住。

談無慾不解的回頭，蒼仍是帶著那溫和的笑，先他一步推開房門。

甫入門，談無慾便發覺有些不對，方才桌上燃的並非紅燭，素還真所贈的鳥兒棲木與鞦韆被從臥房拿了出來擺在前廳，上頭還吊了些許紅色飾物。

談無慾看蒼，那人只是微笑，談無慾把半睡半醒的鳥兒放回棲木上。

兩隻鳥兒似是乏了，一站上棲木便睡去，談無慾被蒼牽著步入臥房。

「這…」眼前的光景讓談無慾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床前的桌案上與外面同樣點著一對紅燭，還有一壺酒與兩個酒杯，還是一對對杯。

而最惹眼的莫過於床上那盞新的大紅鴛鴦被與鴛鴦枕。

談無慾覺得臉上有些熱，接著便被人從身後擁住。

「吾記得，吾與無慾尚未飲過合巹酒。」蒼那一慣溫和沉靜的聲音在談無慾耳邊，談無慾覺得從耳朵一路熱到心裡「無慾可願？」

「你是何時準備這些的…」談無慾小聲說，就算已與蒼親密如斯，這般光景仍是讓他有些臊。

「自是從歸來，吾答應過，吾會在天波浩渺準備鴛鴦被。」蒼抱著他，溫柔的嗓音吹進他耳中。

「答應…啊！」談無慾想起了在無慾天說過的話。

「想起來了？」談無慾聽見蒼輕笑。

談無慾回頭想問他是何時計劃準備這些，但對上那如海洋般溫柔的雙眸又覺得不問也無所謂，自己早就許了這人，身心皆是。

「不是要飲合卺酒？一直抱著談某怎麼飲。」談無慾說。

蒼聽了在他如羊脂玉般的臉頰上落下一吻才放開摟著談無慾的雙臂，將那柔膩的手握在手中。

兩人在桌前坐下，交錯手臂飲下酒，這酒入口溫和帶著淡甜，咽下後身子卻發熱，才這麼想蒼的手便覆上他的臉頰。

「無慾的臉都紅了。」蒼說，溫暖的手在談無慾一貫認為凹陷不討喜的臉頰輕柔的磨娑，雙眼中的柔情然談無慾覺得自己有些暈，不知是因為酒還是蒼的目光。

「無慾？」

談無慾這才回神，覺得有些尷尬，但又捨不得移開，最後只好說：「酒是不是烈了點？你打算灌醉談某嗎？」

蒼臉上的微笑不變：「吾沒這般打算，事實上吾希望無慾清醒著。」

清醒著…談無慾看了看大紅色的鴛鴦被佔了整張床。

明明不是頭一次，他還曾主動過不只一回，自己也早答應成為蒼之道侶，但眼前的鴛鴦被似是代表著不同的意義，談無慾說不上來是何心情，但是他確定有著期待。

「既飲過合卺酒，那吾們便該用這鴛鴦枕。」談無慾說。

蒼捧住談無慾的臉細細親吻起來。

兩人一路吻著，雙雙倒落床上，紫色道袍與玄色道袍落地，鴛鴦被中不住翻動，斷續的呻吟一直未歇直到彎月西落東方天空泛紫。

蒼摟著溫暖的仙子，讓自己也沾染了一身萬年果香，栗髮與華髮混雜在一塊，他的仙子躺在他懷中，星眸眨了眨，睫毛刷過他的胸膛。

蒼吻了吻他額上的琉璃珠，懷中仙子仰頭與他唇舌交纏。

兩人相擁直到月亮西落，東方山頭天空微亮，蒼的手穿過談無慾的白髮，感受著這如絲之觸感，談無慾玩著蒼的栗髮編起麻花辮，接著又用手指梳開，之後對上蒼的眼微微一笑，蒼吻了吻那彎起的唇。

「蒼。」談無慾喊他，嗓音中帶依賴、信任還有歡喜，讓蒼的心都要化了。

「無慾。」蒼喚他，再吻了吻他。

那天蒼替談無慾梳髮時用了新的髮冠，是他先前訂做要贈與談無慾的。

談無慾則是贈他劍穗子，那劍穗上有一雙色玉，半白半紫，談無慾親手替他掛在白虹劍上，而鳳流劍上的則是蒼替談無慾掛上。

在他們這麼做之時兩隻鳥兒似是知曉發生了喜事，並立在棲木上唱著。

之後的生活並無太多變化，兩人皆是內斂之人，深情並不外顯，但周遭之人皆能虧得一二，像是蒼的吃食總是由談無慾準備，小道子們從他們的師尊口中得知那些皆為藥膳。

隨著他的日程改變，小道子們也不只一次看見他們尊敬的絃首在涼亭中為談前輩撫琴或是兩人聯合撫琴，那琴音只能用珠聯璧合來形容。

未多久所有天波浩渺之人都知曉苦境的月才子成了絃首之道侶。

而他們共浴之地仍是只有他們與鳥兒知曉，綠鳥兒也愛上了溫暖的泉水，現今也是日日跟來跟鳥兒互相潑水。

七月中，在去看螢火蟲之前出了些意外。

那日談無慾已製好了櫻桃煎，兩隻鳥兒在萬年果那玩耍，談無慾看天氣甚好不想待在屋內便出門走走，一路走到了海岸邊。

晴日的海是碧藍色，光看就能驅除燥熱，談無慾一見便想泡泡腳，便脫了鞋襪將腳泡進海水中。

談無慾兩隻腳泡在海中任由波浪拍打，他看著海中時不時有些游魚，但總是未靠近便游開了。接著談無慾看到個奇怪的東西，透明的，沒手沒腳，只有像細絲般的觸鬚，看起來像個會動的圓頂，似是隨著海水飄來的。

談無慾一開始以為這東西是什麼他沒見過的海藻之類的東西，但這個透明的奇怪海藻似乎…在游動？

談無慾盯著它許久之後下了這結論，應不是海藻而是動物？

那個奇怪似乎是某種動物的東西一動一動的，游得不快，談無慾覺得挺有意思便盯著牠，那怪生物隨著海浪飄浮，看似無力，但卻慢慢朝談無慾靠近。

談無慾也不甚在意，踢著水看著那透明的奇怪東西。

下一瞬他覺得腳被鞭子狠抽，談無慾瞬間將腳抽離海面。

跟他感覺得一樣，他的右腳踝上多了一道火辣辣的鞭痕，談無慾戒心大起，可是有敵？

他忍著疼痛抽出鳳流感受四周，卻無任何氣息，只有他腳踝熱辣的疼提醒他這裡有能傷他之物，談無慾四處看，卻仍是感受不到任何氣息。

無論如何，他需將此事告知蒼，談無慾顧不得自己還未著鞋襪，拖著越發疼痛的腳急著尋蒼。他的心跳越發急促，腦子也開始渾沌，糟了，是毒嗎？可是有人來犯？眾人可無事？蒼可無事？

談無慾心中著急，身子卻不聽使喚摔倒在地，意識渾沌之前聽見鳥兒著急的啼聲，鳥兒別過來，快去躲好…

此時蒼正與玄宗之人議事，卻聽見一陣著急的啼聲，一轉身綠鳥兒朝他飛來，繞著他急切的啼叫，蒼心頭一跳：「吾離開一會。」說完便帶著綠鳥兒光化朝談無慾在的海邊。

當他看見倒在地上的談無慾，蒼的心臟幾乎停止。

「無慾！」蒼抱起昏迷的人，本一直在他身試著喚醒他的鳥兒飛起朝著蒼急切的啼，蒼無暇安撫鳥兒急著察看談無慾。

談無慾臉色慘白，雙腳赤著，右足上有道鞭痕…不，不是鞭痕，原來如此，蒼明瞭了。

「絃首，談前輩發生何事？」兩個小道子看見蒼抱著昏迷的談無慾上前問道。

「他被水母螫了，你們去幫我取些海水來。」

小道子聽完立即往海邊跑，蒼則抱著人帶著兩隻鳥兒光化回房，蒼先將人安置在床上後沒多久便傳來敲門聲，方才其中一名小道子已經取來海水：

「師兄去準備溫水了。」小道子說。

蒼點頭，用海水替談無慾清洗那鞭痕似的傷口再除去水母的刺，敲門聲再次響起，另一名小道子端了稍熱的水進來。

蒼將談無慾受傷的腳泡進熱水中，談無慾昏迷中仍皺著眉，一定很疼吧？蒼的心糾著，寧可疼的是自己。

「絃首，談前輩…」其中一名小道子有些侷促的問。

「他會無事，一會便會醒了。」蒼說，撈起想喚醒談無慾的兩隻鳥兒：「無慾一會便會醒了。」兩隻鳥兒啼叫，蒼摸了摸牠們放下，接著對兩個道子說：「你們兩個可還有事？」

在道子們表示無事之後蒼說：「替吾傳話。」告訴兩個道子方才與他議事之人，告知那人蒼今日可能無法再繼續議事，兩名道子領了命。

「我們可否回來看談前輩？」其中一名問。

「自然可以。」

兩名道子離去後蒼換了盆清水，沾濕手巾後替談無慾擦去汗水，接著再替他洗去腳上的沙土。談無慾赤著腳跑，所以腳底有許多細小的傷痕，蒼擦乾談無慾沒被水母螫傷的腳，敷上藥細心包紮好。

螫傷再泡一會的好…蒼正這麼想便傳來敲門聲。

是方才的道子，還增加了十幾個，全是平時和談無慾較熟悉的道子。

房間自是不能讓所有人都進來，於是還是方才那兩個道子當代表進房。

談無慾尚未清醒，但應是快了。

「絃首，談前輩的鞋襪方才還擱在岸邊，我取來了。」小道子遞上談無慾的鞋襪，蒼接過，方放下床上之人便輕柔的呻吟。

「無慾？」蒼喚他，床上之人的雙眼像花兒一般在他眼前綻開，蒼本吊著的心總算落下。

鳥兒和綠鳥兒上前磨蹭他的臉頰，方甦醒的談無慾看來有些呆愣：「可還好？疼嗎？」

「蒼…吾的腳…吾沒看見是誰…」

「無慾是被水母給螫了。」蒼輕撫談無慾白皙的額。

談無慾看似是不知曉此物，大眼眨了眨，想坐起來，蒼攙扶他起來。

鳥兒蓬起羽毛踩著他的腿不讓他下床。

「別氣，談某不下床便是。」談無慾捧起氣呼呼的鳥兒，綠鳥兒在他肩上啼，談無慾也點了點牠，這才發現小道子們「是你們發現談某的？」

「不，是絃首發現的，談前輩可還好？」

「除了有些疼之外還好，」說完談無慾轉向蒼：「水母是何物？」

「此物為水生，生得透明，看似無力…」

「是那個？沒眼沒臉，看起來隨波浪飄動的東西？」

「無慾有看見？」

「是有…」談無慾滿臉疑惑：「可吾看那東西生得似是很軟，牠會螫人？」

「談前輩，水母生得軟弱，但牠之螫刺有毒，螫人極疼的。」較年長的小道子發聲。

「談某受教了，不該以冒取人。」

「你會疼上數天，這幾日就好好歇息吧？」蒼說。

小道子們還說了會替他們備這幾日的膳食，談無慾接受了他們的好意，贈了他們些許昨日才做的櫻桃煎，小道子們連連道謝才離去。

在下沒被水母螫過不知道到底多痛，有的人確實會急性休克
被水母螫要先用海水洗傷口。

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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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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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1)

93樓發表於: 2024-05-07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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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minel的小花。

To silenceq

這嘛，在下在一開頭加讓拆了日月是不是好點？畢竟要說是蒼談前幾章完全沒蒼。

素還真對談無慾的態度在下寫的不太清楚，不過他們是有過機會的。

不過錯過的機會是不會回來了。

To 白粥

小鳥是在下的私心，就算不是人但有個活生生的小動物陪在身邊也能讓人覺得不那麼寂寞。

謝謝喜歡。

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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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ari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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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樓發表於: 2024-05-08 14: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到师弟心里承认身心都交给弦首真的好开心。
饮过合卺酒，枕过鸳鸯枕，这下终于礼成了。

其实也很想看看太太仔细剖析一下老素的内心，能感受到他在意师弟，但是一开始又忘了莲花之约，困了师弟数甲子也让人可气。

也很想知道日后老素会不会知道，曾经师弟把自己视做唯一，会是怎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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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uyeshico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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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樓發表於: 2024-05-09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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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请叫我人见人爱的团宠（这鸟莫不是八哥，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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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r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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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樓發表於: 2024-05-11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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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月！本名啊！谈谈真的很有人格魅力啊啊啊神仙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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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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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1)

97樓發表於: 2024-05-21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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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滅、緣起章三十七

小道子們方離去，蒼便捧起談無慾傷著的腳看。

談無慾的傷處仍是疼著，而且那似鞭痕的痕跡也讓他看了不快，但當他看見蒼秀氣的眉糾在一塊，而他的表情…看起來好疼，談無慾的心也被糾著。

「蒼，吾無事。」說完下一秒他便被納入他已經很熟悉的懷中。

「幸好你無事。」蒼的聲音透過胸膛傳進他耳中，談無慾任他摟著，兩隻鳥兒也湊熱鬧似的站在他肩上貼著他。

談無慾了伶俐口舌現在失去作用，他回擁住蒼。

過了不知多久，蒼才鬆開他，吻吻他的額：「無慾的腳會疼上數日，這幾日便待在屋內歇息可好？」

「那倒是無妨，只是談某可需要喝藥？」

蒼這才微微笑，再吻了他的額：「無需，好好休息便好，吾幫你包紮。」

蒼在準備傷藥布條時談無慾曲起腳看自己的傷，看起來確似鞭痕，而且也還疼。

談無慾回想那透明的怪生物，還真看不出牠有此能力。

這叫水母的怪東西竟然螫他，談無慾是跟這些犯沖嗎？

「怎麼了？」蒼問，將談無慾的足踝擱在自己的膝頭。

「只是在想談無慾真是跟毒物犯沖，先是那討人厭的蟲子，現在又是這長相奇怪的水母。」

或許是因為腳疼，或是因為已與蒼是道侶，談無慾說著似是抱怨的話，靠在蒼身上。

蒼見他如此放下本準備包紮的藥與布條擁住他。

「之前的蟲子已曬乾了，無慾想自己磨碎它嗎？」

「要！吾要報一劍之仇。」

那晚洗浴是蒼抱著談無慾去的，富有靈氣之泉緩解了傷處疼痛。

兩隻鳥兒不似平時一般互相潑水而是乖巧的泡在水中盯著談無慾，反而是談無慾看牠們這麼安靜朝牠們灑水。

兩隻鳥兒抖抖翅膀歪著頭看談無慾。

「吾只是腳受傷而已。」談無慾對鳥兒和綠鳥兒說，再灑水到牠們身上。

兩隻鳥兒再抖了抖，鳥兒上前啄了啄談無慾的手指。

談無慾摸摸牠：「吾無事。」鳥兒蹭著他的手，綠鳥兒也過來，兩隻鳥兒弄得他手很癢。

「先發現你出事了的是鳥兒。」蒼說。

「嗯？」

「是綠鳥兒來尋吾，吾才發現你出事了。吾趕到時鳥兒在你身盼試著喚醒你。」蒼說，也摸摸鳥兒：「吾很感激有牠們在。」

談無慾捧起兩隻鳥兒：「可是嚇壞了？」

鳥兒輕啼似是附和，綠鳥兒則只是歪頭看他。

「對不住。」談無慾再摸了摸兩隻鳥兒，給牠們換了盆水後兩隻鳥兒似乎很舒服，在裡頭窩著。

談無慾見牠們如此微笑著，此時感覺到蒼在替他沐髮便順勢靠進他懷中。

「也讓你擔心了。」

「你無事便好。」

接下來便是一鎮寂靜，兩人在池水中相依，只有偶爾的夜鳥啼叫與被燈籠吸引過來的飛蛾。

當晚蒼稍早熄燭，才在談無慾身邊躺下鳥兒和綠鳥兒竟一前一後飛來落在鴛鴦被上。

「算了，隨你們。」談無慾靠進蒼懷中，兩隻鳥兒則找了喜歡的位置入睡。

腳受傷頭一天，外頭下雨。

談無慾很安份的待在房內，看書、撫琴、逗鳥、在蒼需要時替蒼磨墨。

他疼痛的腳也是讓他安份的原因之一，下雨天兩鳥也不想出去淋雨，留在房中伴著談無慾。

第二天除了雲多了些倒是個好天氣。

蒼將曬乾的蟲子帶給談無慾，談無慾出氣似的用研缽將乾蟲子碾成粉末。

本來趁著好天氣到外頭玩耍的鳥兒此時銜著朵花回來，要談無慾接花，談無慾停下手接過花。

「談某好似常收到你贈之花，多謝了。」鳥兒啼叫，接著才發現桌上未碾碎的蟲乾，歪著頭看。

「這是毒蟲，不能吃的。」談無慾收好花，摸摸鳥兒：「外頭天氣好，你的友伴皆在等你，去玩吧。」

鳥兒看談無慾又看蒼，似是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走向談無慾歪著頭看他。

「吾無事。」談無慾向牠保證，鳥兒才啄了啄他的手指飛出窗外。

清風搖動窗外的枝椏，還能看見一兩隻蝶在飛。

看著這自在飛舞的蝶，談無慾的腳又是一陣抽痛。

「疼？」

蒼的讀心隨時都對談無慾有用，包含談無慾不想的時候，蒼放下青玉龍毫捧起談無慾的腳。

談無慾本在心底抱怨著蒼為何這般敏銳，想說些什麼傷著了本就會疼之類的話。

但看著蒼糾在一起的眉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蒼捧著他的腳給他的傷處輸功，疼痛緩了，蒼卻仍皺著眉。

談無慾輕點他的眉心，蒼抬頭，兩人四目相接。

「吾無事。」談無慾不自覺得放輕聲調：「吾還在這裡。」

蒼把人摟進懷中，感受他的體溫，聞著他身上的萬年果香，懷中伊人輕拍他的背，蒼印象中還未有人這般安撫他，談無慾是頭一個，不覺將人抱得更緊。

「對不住。」談無慾輕聲說，他知曉他昨日把兩隻鳥兒和蒼都嚇壞了，若換成是他看見中毒倒地的蒼，談無慾不知他自己會發幾夜惡夢。

「無需道歉，這非你之過。」蒼鬆開他，捧起他的臉端詳一會後在他額上落下一吻：「未曾提醒你是吾之過。」

「那東西…水母，吾之前未曾見過。既未出現，你未提起也是自然。」談無慾說，回吻他的額。

「水母並不常見，但夏日偶會被海流帶至天波浩渺。」

談無慾回想水母在海中被海水帶來帶去的模樣：「吾想也是，談某不是頭一個被螫的？」

「自然不是，偶有道子會不小心被螫，有些水母並不易看見。」蒼說：「有些不嚴重，有些則是如無慾一般留下疼痛傷痕。」

「這樣啊。」談無慾回到原本的位置繼續敲打毒蟲，心中猜想把水母曬乾會是什麼模樣？是不是也能這樣敲打？

不過水母不像這蟲有硬殼可能並不會那樣，談無慾一邊想著一邊把毒蟲成變成粉。

蒼看著碾磨毒蟲的談無慾，再次拿起青玉龍毫。

第三天同樣是個好天氣，陽光普照，海風吹拂，吹散了些許暑氣，這種日子小道子們皆不想待在室內，修行中也坐立難安屢屢受到師父喝斥。

而這種好日不想留在屋內的也不僅有小道子，蒼知曉談無慾也同樣想外出。

以往這種天氣談無慾總會待在室外，或是海邊或是林中。

他受傷之前兩人本說好要去尋螢火蟲，但因為談無慾的足傷推遲了，看談無慾望著窗外晃著赤足，蒼知曉他還是想外出的。

該如何帶無慾外出呢？

抱他、揹他皆無不可，但蒼想談無慾定不願，無慾臉皮薄，若是只有他倆談無慾自無不願，但大白日的玄宗眾人皆在，照無慾的性子就是眾人皆知他也不願在眾人面前被他抱著。

蒼正想著，鳥兒叼了一團毛絮進來放在桌上。

「木棉？」談無慾說，朝棉絮吹了口氣，棉絮在桌上滾動，差點滾下桌，被談無慾撈了回來，看了看鳥兒，不太懂鳥兒為何帶棉絮回來。

鳥兒啼叫，推起棉絮，看來是帶回來給無慾解悶，看著鳥兒推動棉絮到給蒼一個主意，或該說，他竟無早日想到。

「無慾可想外出？」

談無慾眨了眨眼：「有些，可吾的腳…」

蒼抬手化出一檯輪椅，跟談無慾道袍同色的椅身看來很堅固又不失舒適，上頭還放了淺紫色的軟墊。

蒼總是這般溫柔，談無慾的歡喜全寫在臉上，蒼抱起他，小心的放在輪椅上。

鳥兒飛上談無慾的膝蓋朝著談無慾啁啾，談無慾摸摸鳥兒，笑得更開。

「要陪吾嗎。」談無慾問，鳥兒輕啼，談無慾回頭：「蒼可有空？」

「自然是有的。」

「那便勞你推吾了。」

蒼便推著談無慾進入陽光普照的室外，耀眼的陽光讓談無慾瞇起眼，微涼的風掠過他的臉頰。

談無慾覺得自己似乎聞到了海水的氣味，雖然八成是錯覺，此處離海岸甚遠。

一隻手將他的頭髮勾在耳後，談無慾回頭，不意外的看見蒼那溫和的笑容，談無慾心底一暖。

「無慾想先去何處？」

「這嘛…」談無慾尚未回答小小的綠色身影便飛下落在他膝上，嘴上還銜著一粒櫻桃。

綠鳥兒將櫻桃放在談無慾腿上朝他啼「要吾替你去籽？」

綠鳥兒再啼，談無慾點了點牠替牠去籽後綠鳥兒和鳥兒分著那顆櫻桃，談無慾注視了牠們一會才想起自己還沒回答蒼：「抱歉。」

「為何道歉？」

「你方才問吾要去何處吾卻未答。」

「那麼，無慾想去何處？」蒼再問了一回，談無慾看了看手中那已被啄的不成樣子的櫻桃：「吾想看看吾的萬年果。」

蒼推著他往談無慾之前的房間去，突然動起的輪椅讓綠鳥兒抬頭，但又繼續和鳥兒爭食最後一小塊櫻桃。

往萬年果就只有一小段路，到了萬年果前兩隻鳥兒正好將櫻桃吃光。

見了萬年果飛上樹枝在枝頭玩耍。

談無慾的萬年果現在比莓果叢高些，但仍不及坐著的談無慾。

談無慾伸手摸摸小樹，有些想念無慾天的那棵母樹，萬年果輕輕搖晃，散發香氣。

「吾看好了，吾們去別處吧！」

「想去何處？」

「都好。」

蒼才推著他要轉向兩隻本在玩耍的鳥兒便一前一後落在談無慾膝上，蒼背對著他看不見，但他知曉談無慾此時定笑的很美。

在天波浩渺漫步，今日陽光普照，繡球花開得正盛，不少外表樸素的白蝶繞著花飛舞，偶有一兩隻色彩鮮艷的大蝴蝶。

其中一隻有著黑色翅膀的大蝴蝶飛來繞著兩人飛，兩隻鳥兒的小腦袋隨著蝴蝶轉。

「繞著吾們莫不是將吾們當成花了？」談無慾回頭對蒼這麼說。

「或是因為無慾身上很香。」蒼說，替他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

大黑蝶繞著兩人好一會才去和其他蝴蝶一齊落在繡球花上，此處只有粉色和紫色的繡球花，偶爾還有綠色的。

談無慾想著年年被他戳花瓣的白繡球花，晃了晃腿，不知何時才會好？

「很快就會好的。至少，你很快就能走了。」蒼安撫道。

「蒼，吾想去海邊。」談無慾說。

蒼推著他往海岸去，路上偶然碰見幾個玄宗之人，對絃首替他推輪之事似乎也見怪不怪，也安慰了下他，說是這意外偶會發生，水母生得透明不易察覺。

沒多久一名道子來說海邊又出現了水母，其中已當師父的幾名便要他回去告知其他人今日不許下海。

談無慾下不了水，倒是有著主意，還是要求蒼推他去海邊，到了海邊有三隻水母在那飄來蕩去。

有兩隻很透明，而談無慾見過的那種像是追在那兩隻。

談無慾見著看過的水母後後哼了一聲，開始東張西望。

「無慾在尋什麼？」

「幫吾找找有沒有長樹枝。」談無慾說著，一面看附近。

蒼看了看四週，這附近無林自然也沒有樹枝，蒼便趁談無慾沒注意化出一根極長的樹枝遞給他。

「多謝。」談無慾笑得有些淘氣，接著便拿著樹枝伸長手臂戳起那隻看起來像螫過他那隻水母。

水母遭到突來的戳刺也只能依牠原本的速度緩慢的試圖躲避。

談無慾笑出聲，再戳戳牠，蒼見他孩子氣的舉動也沒制止，任他欺負水母。

因為談無慾只戳其中一隻，蒼暗自覺得那水母可能便是螫傷談無慾的那隻，又或是同一種。

兩隻鳥兒飛上樹枝，看著海中後一致歪頭。

等到談無慾欺負夠了水母才收回樹枝交還給蒼，對他眨了眨那對星眸，蒼知曉他知道了，也不避諱，樹枝在他手中消失。

兩隻鳥兒突然失去踏腳樹枝便飛上蒼肩頭，東張西望的找那原本他們踏著的樹枝，蒼與談無慾對視後笑了起來。

「你真的會把談無慾寵壞的。」談無慾輕聲說，蒼的回應則是在他額上落下親吻。

「吾承諾過，既是吾將你寵壞，那便是吾該負責。」

聽了此言談無慾覺得心中有暖流流過。

此時談無慾眼角瞥見海中那隻莫名其妙被戳了一頓的倒楣水母沿著岸邊游動，不知是否因為被戳弄了一陣，游得搖搖晃晃的。

「讓你螫談無慾。」談無慾小聲說。

水母似是聽見了一般，本在海岸邊遊動的水母緩緩離開往海中去，過了一會便消失在視線中。

「逃了。」

聽出談無慾的語氣中帶些可惜，蒼問：「無慾本還想對牠做什麼嗎？」

「本在想拿釣竿把牠勾上來，看看曬乾能不能也磨成粉。」

「那可是要讓你失望了，水母無論如何曬也是凍狀。」

談無慾眨了眨眼：「誰試過嗎？」

「偶有水母會被沖上岸，久未被人發現便就這麼曬乾了，雖說是曬乾不過就如吾方才所說，牠仍是凍狀。」

「原來如此。」談無慾再看了看海，除了幾尾魚和幾隻曬太陽的小蟹之外再無其它東西了，沒被他欺負的兩隻水母早不知上哪去了。

蒼才想再問他想去哪還是就拿個釣竿來給他釣魚之時就有玄宗之人快步走來。

一般來說事關玄宗談無慾會自行回避，不過就現在的情況他也離不開，所幸也不是什麼不便讓他聽見之事，雖說如此，也是非蒼去處理不可。

「吾想在此吹一會風。」談無慾說，朝蒼伸手，那玄宗之人一愣，卻是見兩隻鳥兒落在他掌中「你們倆留在此陪談無慾。」

蒼化出了一斗笠給他戴上：「今日太陽大，別曬暈了，吾一會讓人推你回房。」

談無慾輕笑：「好。」

從年假開始拼的玄宗六絃拼圖總算拼完了!

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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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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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1)

98樓發表於: 2024-05-21 21:3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akariwan

謝謝小花。

是啊這兩個在拖了這麼落落長的時間之後總算禮成了。

素還真他貴人多忘事(喂)

說要送蓮池的時候他是真心的，可下了山事情一件一件來，被他列為不太重要的事就會被忘記。

對素還真來說阿談就是他可愛彆扭的師弟，該怎麼說，他一直認為自己可愛的師弟，所以他最終都沒懂阿談那時為什麼翻臉。
某素如果知道也只能剩下愁暢吧。在下也不知會不會寫。

To zhuyeshicomp

第一隻小鳥是模仿鳥，第二隻是綠繡眼。

To akria

這篇其實是蒼談喔。

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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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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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1)

99樓發表於: 2024-06-04 21: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緣滅、緣起章三十八

蒼將人推離岸些才跟著玄宗之人離去，談無慾在岸邊聽著海，逗逗鳥兒，不時往海中看看那水母有沒有再回來。

沒一會便有個道子來說是絃首吩咐要帶談無慾回房間，談無慾雖覺得能再待一會也沒難為他，讓他推自己回房。

在路上道子問：「談前輩的腳可還好？」

「已無大礙，大概再幾日便好。」

「可還會疼？」

「偶爾會，不過既是傷偶會疼也是自然。」

「確實是，我方入門時也曾挨螫，那疼讓我至今想起都還全身發冷。」

「吾懂，談某那時還當自己被鞭子抽了。」

談無慾和那道子隨意聊著，沒一會便回到房間，談無慾拿下斗笠，那道子在詢問過之後替他拿了書本。

「多謝。」

「舉手之勞而已，談前輩好好休養，我稍後會再來。」

道子說完便離去，談無慾攤開書本，那是本武學秘笈，是蒼的私藏，不過他看過幾回，對其中幾樣武學一直很有興趣，談無慾看著文字，在腦中演練。

兩隻鳥兒一左一右伴在他身側，鳥兒歪頭看書，綠鳥兒則朝他啼。

「要談某念給你聽？」談無慾隨口問，未想綠鳥兒竟是應和似的啼。

「好吧。」談無慾輕聲念起書中內容，兩隻鳥兒不吵不鬧，乖巧的伴著他，聽他唸書。

道子再回來給他送茶水時見到的便是這幕，談無慾念書給兩隻鳥兒聽，道子不得不說，他的聲音低沉柔和，讓人不覺想繼續聽下去，兩隻鳥兒似也是如此，靠著談無慾一聲不出。

雖想繼續聽下去，但道子也沒忘卻自己本是來做什麼的「談先生，我送茶來了。」

「多謝，有勞你了。」

道子放下剛泡好的茶，兩隻鳥兒朝他啼叫似是道謝，兩隻親人的鳥兒一向得玄宗眾人喜歡，這名道子也是，摸了摸鳥兒的頭。

鳥兒磨蹭他的手，在他掌下啼鳴。

道子也非無事，逗了一會兩隻鳥兒便依依不捨的離去，兩隻鳥兒便回到談無慾身邊。

綠鳥兒發現了稍早鳥兒帶回來的棉絮，踢了踢棉絮，見它滾過桌子，似是覺得有趣，飛到停下的棉絮旁推它，談無慾看著綠鳥兒玩棉絮。

「那是鳥兒給吾帶的，怎麼是你在玩？」談無慾說，戳戳綠鳥兒。

鳥兒聞言飛出窗外，沒一會又給他銜了一球棉絮回來。

「多謝。」談無慾將鳥兒帶回來的棉絮放在掌中。

木棉的棉絮用途不多，多是用來填枕頭，不過一顆也沒多大用處，談無慾想著，將棉絮球放在桌上吹了口氣。

棉絮快速滾動從桌邊消失，鳥兒飛起將它拎回來，談無慾摸摸鳥兒，鳥兒跳進他掌中對他唱起黃鶯的調子。

而另一顆棉絮也被綠鳥兒撿去玩了。

有隻白蝶在此時不甚誤入了屋內，在室內飛飛轉轉參觀。

談無慾盯著牠看，兩隻鳥兒也停下原先的舉動盯著這闖入者，如同先前蒼推他出門時遇見的那隻黑蝶，這白蝶也繞著談無慾飛，更甚還停在談無慾的髮冠上。

談無慾知曉是因為他的輪椅正對著早上蒼替他梳髮的鏡子，鏡中談無慾看見那白蝶在蒼贈他的新髮冠上一動一動的扇著翅膀。

「談某可不是植物。」談無慾說，倒也沒有要趕牠之意，任由白蝶待在那。

白蝶扇著翅，沒有飛走而是留在原處，鳥兒歪著頭看那白蝶，談無慾摸摸鳥兒的頭。

鳥兒鑽進他掌下磨蹭，談無慾覺得掌心發癢。

此時綠鳥兒推著棉絮球過來，同樣鑽進談無慾掌下，談無慾只覺得這倆在他掌中蹭得他很癢，但卻沒有拿開手的意思。

本停在他髮冠上的蝶又飛起來，談無慾慶幸兩隻鳥兒現在在自己掌下看不見蝴蝶，暗自希望蝴蝶就這樣飛出窗外。

但那隻不長眼的蝶卻停在談無慾額上，談無慾暗罵這隻笨蝶，檔著在他掌下擠來推去的鳥兒，他知曉鳥兒會吃蟲也見過，但不知何故談無慾不想見這笨蝶被鳥兒吃了，至少別在現在。

此時身後的門打開了，談無慾回頭，蒼立在那，手上拿著方削好的蘋果，蒼見到談無慾額上的蝴蝶微微一笑。

「這笨蝶把談某當成植物了，幫吾把牠弄走。」

「無慾身上很香，牠才會弄錯。」蒼說，但還是照他要求將蝴蝶放出窗外。

那儍蝶明明自由了還試圖再往室內飛，被蒼捉了再放了兩三次才終於飛開。

「這隻笨蝶。」談無慾說，拿開手。

本在他掌下蹭來蹭去的兩隻鳥兒抖抖身子，見了蘋果吵叫著討。

「貪吃的鳥兒。」談無慾說，此時蒼來到他身邊，談無慾抬頭看他：「怎麼有空來？」

「事情處理至一段落，想來看看你，這是方削好的。」蒼說，插起一塊蘋果湊到談無慾嘴邊，談無慾從善如流的咬下去，蘋果酸甜帶香。

蒼如願見到了伊人的笑容，兩隻鳥兒吵得更大聲，鳥兒啄起談無慾的袖子。

「知曉了，給你。」談無慾從中挑出一片給兩隻貪吃鬼，兩隻鳥兒歡歡喜喜的對付起蘋果。

談無慾也禮尚往來的遞了一塊蘋果給蒼。

「這是給你的。」

「既已是吾的了那吾要給誰都成不是？」談無慾說，將蘋果湊到蒼唇邊。

蒼握住他那白皙柔膩的手，就著他的手咬下酸甜的蘋果，吃畢再握著他的手親了親。
「吾今日忙完後明日有空，無慾可想去走走？」

談無慾眨了眨美眸：「若可以，吾想去看白繡球花。」

蒼那雙總是溫和的雙眸含著笑「好。」他將談無慾的手放回扶手上，在他的額上吻了一下，又替他再斟了茶才離去。

兩隻鳥兒現在滿肚子蘋果似是不想動了，一併立在素還真贈的棲木上，半睜著眼，看似昏昏慾睡，談無慾笑了笑，化出烏琴輕撫，沒多久兩隻鳥兒便在他的琴音中睡著了。

見鳥兒睡了談無慾便停手收琴，看著兩隻圓胖的鳥兒酣睡，一陣微風吹進屋內，將桌上的棉球吹的滾動。

談無慾將棉球抓來，思索著要拿來做什麼？

談無慾讓棉球在桌上滾動，心中有了個想法。

談無慾抓著桌緣讓自己慢慢朝室內移動，了針線布料開始縫，縫至差不多時鳥兒落在他肩上輕啼。

「睡飽了？」談無慾問，接著綠鳥兒落在他的另一肩「醒了正好，幫談某再摘點棉絮回來。」

鳥兒發出啼叫，似是不懂。

「就是你今日摘回來給吾的那東西。」

這下鳥兒懂了，飛出窗外，綠鳥兒慢牠一步也飛出去了。

那日天波浩渺出現了奇景，兩隻鳥輪流從木棉樹上摘棉絮回到絃首房間後又出來，玄宗之人猜側是兩隻鳥兒在做窩還是絃首的道侶在訓練鳥兒？

這話也傳到蒼耳中，蒼也只是笑笑，猜想談無慾是大概想拿棉絮做些什麼。

他腳傷不能外出，自己又沒空陪他，幸好有鳥兒在。

稍晚做點甜食明天帶著去好了，蒼想。

無慾一向愛甜，看到甜食會很開心的。

蒼想像了一下談無慾笑得眉眼彎彎的模樣，決定多做兩種。

他記得無慾很喜歡之前曾做過的云豆卷，另一種便做豌豆黃好了。

稍晚蒼到了廚房，看見道子準備的吃食臨時決定再加個艾窩窩。

當晚回房，蒼看見了鳥兒的鞦韆上多了個之前沒有的布球，兩隻鳥兒輪流啄它讓它晃動，看似很喜歡。

「無慾做的？」蒼放下拖盤。

「是，牠們倆在這陪著吾不能出去玩也挺閒，做個小東西讓牠們玩玩。」

「裡頭填的可是木棉？」

談無慾眨眼：「你連這都知曉？」

蒼輕點談無慾的鼻子：「天波浩渺傳聞你在訓練鳥兒替你摘木棉。」

「原來如此，說起來也不算錯。」

「好了，該用膳了。」

一聽見這話兩隻鳥兒也自行飛到松子前面開始啄食。

「下午才吃了蘋果，這倆味口還真好。」談無慾說，替蒼斟茶。

「那樣很好。」

「說的也是。」

蒼拿起茶杯，今天杯中是紅豔的洛神花，正好搭配今日的晚膳。

晚膳過後，蒼拿出甜甜的云豆卷，如願看見了笑的眉眼都彎了的談無慾。

雖是湊巧，洛神花茶和云豆卷也很搭配。

談無慾吃了口云豆卷，捧著茶杯凝望窗外，蒼看見他眼中的期待。

「明日會是好天氣的。」他說，談無慾回頭看他又看窗外，點了點頭。

蒼還有些事要處理，談無慾替他磨好了墨之後便依在他身邊把他的褐髮拿來編辮子。

在此同時鳥兒在玩他的頭髮，綠鳥兒在玩填滿了木棉棉絮的球。

窗外的鳴蟲在大合唱，偶爾會有一兩聲夜鳥啼。

談無慾編辮子的手停了一瞬，幾乎感覺不出來，蒼放下筆，他的仙子跟他想的一樣噘著嘴。

「疼了別忍。」蒼說，將談無慾的腳捧上膝頭替他傷處輸功。

「哪有受傷不會疼的。」談無慾小聲嘟嚷。

「無慾總不懂心疼自己。」蒼說，點了點他的鼻子。

之後蒼繼續忙錄，談無慾則是繼續拿蒼的頭髮編辯子又用手指替他梳開，蒼知道這代表談無慾心情極好，便由著他。

過了一會肩膀一重，一轉頭看見談無慾靠在自己肩上，垂下的華髮與自己的褐髮混在一起。

「累了？可想早些睡？」

肩上的頭搖了搖「不累。」接著重量離開了蒼的肩膀，蒼其實很喜歡談無慾靠著他。

「怎麼了？」

「吾只是在想，不知天波浩渺的螢火蟲出現了沒有？」

蒼懂他的意思，微微一笑。

「吾也不確定，既然明日要出遊，不如等等看？無慾可願做陪？」

談無慾覺得有股熟悉的暖流流進心底，蒼為什麼總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又為什麼能包容他到這種程度？

過了好一會他才發現自己還沒回答蒼，而他那雙溫潤沉靜的雙眼仍凝視著他在等他的答案。

「好。」談無慾說，落下一個吻在蒼臉頰上。

兩隻鳥兒的啼叫聲引起兩人的注意，兩人看向鳥兒的方向，綠鳥兒不知何時和鳥兒一起站在桌上，現在兩隻鳥兒偎在一起盯著他們看。

談無慾覺得鳥兒也該習慣了，繼續靠著蒼，兩隻鳥兒像在模仿他們似的也將頭靠在一起。

談無慾忍不住伸手戳戳兩隻鳥兒：「這是在學吾嗎？」

蒼輕笑出聲，談無慾有些訝異，他幾乎沒聽過蒼笑出聲。

「鳥兒感情好，這是好事。」

「也是。」談無慾繼續靠著蒼：「吾會不會妨礙到你？」

嘴上這麼問，談無慾卻仍靠著蒼。

「不會，吾很喜歡無慾在這。」

談無慾靜靜的靠在他肩上，過了一會才說：「你不能總是這樣寵談某，談某要什麼你都給。」

「吾對吾的道侶好，豈不該然？」蒼說，嗓音溫和平靜，像陣輕風從談無慾耳朵吹進心中，在他的心湖吹起一圈圈漣漪。

談無慾又開始編起蒼的頭髮，這次他將自己的也編進去，褐髮與白髮編在一起。

蒼看也只是微微一笑，無慾上次這麼做是他們結為道侶之前，他那時暗暗希望編在一起的髮辮能為他們結緣。

而現在這真的實現了。

蒼感受著身邊人傳來的體溫和香氣，兩人沒有對話，氣氛卻很舒適。

蒼處理完眼前的一堆文件，正想問談無慾是否要聽琴，卻發現靠在他肩上的人已經睡著了。

兩隻鳥兒則是精神很好似的睜著圓圓的雙眼看他又看談無慾。

蒼對著兩隻鳥兒做了個別出聲的手勢，接著輕輕將談無慾從自己肩上移至懷裡，輕手輕腳的抱起熟睡的仙子放回床上，替他蓋好被子。

「好好睡，無慾。」蒼輕聲說，吻了談無慾光滑潔白的額。

之後蒼回到桌邊，兩隻鳥兒看似精神很好沒有要睡的意思。

「還不睏？那吾撫琴可好？」蒼壓低聲音問。

鳥兒似是知道要安靜，飛上他的肩蹭了蹭他後回到桌上，蒼似乎在那對眼中看見期待，忍不住點了點牠，之後化出琴，撫起一首緩慢助眠的曲子。

鳥兒一如以往隨著琴聲跳起舞來，而床上的談無慾則是在琴音中作著蒼給他撫琴的夢，在睡夢中微笑著。

而蒼一直到兩隻鳥兒玩累了回到棲木上才收起怒滄回到床上，雖房內已是一片黑暗，蒼仍能看見談無慾睡夢中的笑容。

「無慾夢見了什麼？」蒼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問，當然談無慾正做著能讓他在夢中微笑的好夢自是不會回答他。

「願吾也在無慾的美夢中。」蒼輕聲說，將熟睡的仙子摟進懷中。

談無慾窩進他懷中，呼吸平吻，果香染被，蒼摟著人，讓自己身上也沾上萬年果的香味。

在下也想看螢火蟲。

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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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