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18 惆悵 end (蒼襲) ，1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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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雲

放空中，想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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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2)

10樓發表於: 2009-10-09 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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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5

  吞佛童子在襲滅天來的居所前等了一會兒，便看見襲滅天來正從外面朝這裡走來，如同往常一般沒去理會偶爾來搭訕的男男女女，只是單純的朝目標前進。

  原本打算跟襲滅天來交好甚至燕好的群魔們見襲滅天來理都不理便慢慢散去，連勾引的舉動都不敢輕易做出，深怕一不小心便惹怒了襲滅天來。其實，如果非是襲滅天來的意願下，即是異度魔界內對襲滅天來這般傳奇似的人物有興趣的魔也不敢出手。畢竟，他可是戰神的師尊，更是被稱作魔之尊者的人物。

  即使襲滅天來的兜帽下僅露出鼻樑、嘴唇，吞佛童子仍可由襲滅天來緊抿的唇瓣中看出隱藏在兜帽下的不悅。「心情不好？」

  襲滅天來看著佇立於自己居所前的吞佛童子，揚眉反問：「找我有事？」

  「無事，吾來找汝敘舊。」

  「哦？那就進來吧。」襲滅天來直接走了進去便撤下出去之前所啟動的陣法，目光隨意瞥了一眼不遠處正經過的女人，忽視女人暗示般的眨眼。

  「她是誰？」

  注意到襲滅天來的視線，吞佛童子倒是感到好奇。「汝對玉蟾宮有興趣？」

  「……沒有，我對女人沒興趣。」襲滅天來拉了拉兜帽。

  吞佛童子看著襲滅天來的反應，於是故意再問：「那男人呢？」

  「無趣的笑話，我不予置評。」

  「呵！」

  「你不想說的話我無所謂。」

  襲滅天來一頓，轉身看向吞佛童子。「不過你去警告那個叫玉蟾宮的女人，我的耐性有限。」

  「她……勾引你？」這是吞佛童子想到最有可能的事。

  「哼！」襲滅天來不想多談，背對著吞佛童子向涼亭走去。

  吞佛童子知道襲滅天來的意思便不再追問，不過他不認為襲滅天來的不悅是從此而來。「汝心情不好？」

  襲滅天來沒說話，意示吞佛童子坐下。

  「要是汝不想提那吾也不再多問。」

  襲滅天來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我遇上了一步蓮華，看來他那可笑的慈悲終於死了！」不自覺加重語氣，下意識忽略去過天波浩渺的事。

  「怎講？」

  「比起眾生的煎熬，他更迫不及待的想把我消滅……哼哼哼！」

  襲滅天來帶著複雜的感覺離開天波浩渺，內心竟然為蒼的一句話感到動搖以及感到......寂寞？

  真是笑話！他都獨自支撐斷層千百年了，又怎麼會在自由後才感受到寂寞。

  襲滅天來看著陷入沉思的吞佛童子不由得想到有趣的事情，至少可以排解他心中此刻因某人隨意猜測引來的不悅。「吞佛童子，你是時候回敬一步蓮華大禮了。」

  「汝的意思是…」

  「我要你親手殺了一步蓮華，如何？」

  「吾不是一步蓮華的對手。」

  「這可不一定，如今一步蓮華受朱厭影響未必能完全發揮……還是，你認為不妥？」

  「……吾知曉了」

  「那麼，就先來杯酒吧。」

  「酒？」吞佛童子訝異的看著襲滅天來將憑空取來的酒罈注滿杯內，接著隨意將酒罈放在地上便要一口飲下杯中小酒。「吾以為汝不飲酒。」

  「獨飲有何意思？況且，又有多少閒人有能耐在那陪我共飲。」

  那指的是襲滅天來拉斷層的所在地，即使是空氣也炙熱非常，連一般的魔將們都無法久待外圍處更何況是其中。

  吞佛童子不請自拿，將另一杯一飲殆盡。「那麼，吾來陪汝吧。」

  「呵呵～～」

  襲滅天來心裡暗自反駁：蒼，你說錯了，我又怎麼會寂寞！

＊龜速爬文中，仍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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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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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2)

11樓發表於: 2009-10-09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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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6

  那日過後蒼的心中又開始從新評估襲滅天來這個人到底代表什麼？

  在很久很久以前，玄宗未滅、道境仍在的時候，蒼第一次遇到一步蓮華這樣特別的人，平靜的臉上彷彿不受任何事物影響卻不會讓人感到無情，而是令人有足以將讓何事物交付予他的信任感。

  「你好，我來自苦境的萬聖巖。」

  少年時期的蒼依稀記得師尊跟他提過這個世界是由苦、集、滅、道所組成，卻不曾真的遇到道境以外的人過。「苦境？那是哪裡？」

  「就在心裡。」一步蓮華伸手指了指蒼的胸口，用一副人小鬼大的語氣說：「心中有苦境，哪裡都是苦境。」

  蒼沉默的看著跟自己年齡相差不遠的一步蓮華，卻有一種無法溝通的感覺。

  「如同我心中想著道境，走著走著便到了。」

  「你也可以像我這樣試試。」

  「有機會的話。」蒼轉身沒打算在搭理一步蓮華，暗自思索該到哪裡去打盹。

  一步蓮華連忙抓住要離開的蒼。「等等，你先告訴我玄宗要怎麼走。」

  「……你心裡想著玄宗的話，走著走著就會到了。」蒼想了一下。「在繞完道境之前遲早都會到。」

  「大概，花個幾年就成了。」

  「真是的……」一步蓮華若有其事的嘆氣搖頭，頗有感觸的說：「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這麼在意……現在的年輕人啊……」

  「我收回。」

  「呃？」突然被打斷的一步蓮華一愣，好奇反問：「收回什麼？」

  蒼仔細打量一步蓮華與初見面時完全不同的感覺，第一次發現自己也會看錯人……這傢伙根本不是看上去的一回事。「恕不奉告。」

  「沒關係，我一直跟著你，你遲早也會跟我說。」

_____________________
趕著坐車......其他下次補。

＊龜速爬文中，仍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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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2)

12樓發表於: 2009-10-12 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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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6 (下)

  蒼沒有繼續理會一臉興致盎然的一步蓮華，轉身便跳上樹枝後再借力使力更往頂端的樹梢那飛奔而去。

  一步蓮華停住話語，抬頭看著不打算搭理自己便快速離開樹林裡的蒼。「原來此人便是蒼。」

  語畢，嘴角悄悄揚起一抹微笑。

  一步蓮華沒有繼續糾纏，伸手拿出藏在衣袖裡的信函便往玄宗方向慢慢散步。

  蒼不太喜歡跟陌生人糾纏太多，不管最後他『告訴』任何人看到的結局都沒多少人會相信他，最後結局就在他的眼前再次重演、落幕。即使有人接受蒼的好意，最後仍改不了多少事實。

  道境是很特別的地方。

  沒有人會因此將所有責任怪罪到蒼身上，也沒有人會因此視蒼為不祥，反而更多人為了參透自己的天命不斷找上蒼，想讓蒼告訴他們屬於自己的答案。

  久而久之，蒼有一套自己拒絕的方法，卻也因此漸漸對任何事物都顯得漠不關心。

  擺脫掉一步蓮華的蒼又隨意找個樹下就地而寢，壓根不在意身上的道袍會讓一地的污泥給弄髒，大不了到時候再交託給二師弟處理。

  「一步蓮華……」蒼無聲的打了個哈欠，慢慢閉上開始睏乏的雙眼……

  剛睡覺沒多久蒼就看見眼前又出現了一步蓮華的身影，還來不及說話就看見一步蓮華慢慢的一分為二，一白一黑。

  其中黑色的一步蓮華轉向白色的一步蓮華低笑，不知道說了什麼話便一掌直襲白色的一步蓮華面前，頃刻把人給吸收掉？

  慢慢的，黑色的一步蓮華看向自己。

  蒼錯愕。

第一次，    夢裡的人發現自己的存在。

  黑色的一步蓮華什麼也沒說，只是無聲的狂笑，笑到連嘴角也溢出血漬。『蒼，就算你洩露天機給一步蓮華知道，仍舊扭轉不了他被我吸收的事實哈哈哈！』

  「你是誰？」

  『一步蓮華的惡體。』黑色的一步蓮華狡猾的笑了，接著便慢慢消失在蒼的面前。

  『再見。』

  驚醒的蒼冒出一身冷汗，連忙讓自己冷靜下來。「……該回玄宗了。」

  玄宗──

  蒼才將外衣交給二師弟沒多久就看見玄首正領著非常眼熟的人走到他面前，氣定神閑的用手指著那人說：「蒼，這人便是苦境萬聖巖的一步蓮華。」

  一步蓮華友善的對蒼笑了笑。「我說過我會跟著你，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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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09-10-12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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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7

  蒼沉默了一會兒。

  「生氣了？」一步蓮華想了想，雖然自己的原意是希望跟蒼碰巧遇上、結識，卻不小心忽略了蒼的想法。

  「抱歉，我……」

  「你有惡體嗎？」蒼唐突的打斷一步蓮華來不及說出口的道歉。

  一步蓮華怔住，不懂蒼此話何意？

  玄首知道一步蓮華不懂蒼的意思，索性替他向蒼開口：「蒼，你看到了什麼？」

  「一黑一白，一善一惡。」

  一步蓮華左右觀視兩人開始凝重的神情，突然想起了在道境當中聽見的傳聞便不由得開始凝聚心神認真傾聽。

  「嗯……還有呢？」

  蒼半瞇著漠然的雙眸看向一步蓮華，不輕不重的低語：「你與他，不能共存。」

  「多久以後的事？」

  蒼搖頭。

  「……怎麼發生的？」

  蒼還是搖頭。

  玄首第一次遇見這種情形不禁一愣，想問下去卻又隱約知道再問什麼蒼也無法更近一步解答。

「既然如此，一步蓮華會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蒼聽見一步蓮華這麼說，於是沉默的注視著也正看著自己的一步蓮華。

「嗯……蒼，你帶一步蓮華逛逛玄宗。」玄首語畢，掐指即算。「我去找四奇問問。」

「師尊慢走。」

  一步蓮華等到玄首離開後才好奇的向蒼詢問：「四奇是誰？」

  「四奇不是誰，是代表四個人……你不想早日解決掉惡體？還是不相信我。」蒼疑問，從一步蓮華的臉上只看的到最初的安定、平靜，彷彿不為任何事物所動。

  「我相信你。」

  「那麼……」蒼止住話語，等一步蓮華告訴自己接下來的答案。

  「靜觀其變。」

  蒼忘不了一步蓮華當時的微笑，也忘不了當時心中隱約的悸動，即使早已知道這件事注定深埋在他心底。

  爾偶，蒼會在不經意中細細品味這種感覺。

  這幾百年間，一步蓮華有時候會來跟他說說苦境那的趣事，而他也在玄首的同意下去過苦境幾次。

  有天，玄首看著正在調琴的蒼問：「想去苦境嗎？」指尖縫隙中夾著一張帖子，輕輕的放置在蒼的琴桌上。

  蒼沉默，最後搖頭。

  從此，玄首沒再問蒼這件事，就像是從來不曾提過。

  有一陣子一步蓮華沒有到道境來，蒼也沒去苦境找過一步蓮華，彷彿冥冥之中有種不言而喻的默契在彼此間存在。

    蒼夜觀星象後知道今天有故友來訪，於是望著一片波濤洶湧的海面等待。

  「蒼，好久不見了。」

  即使不用回頭，蒼也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嗯，好久不見了……」蒼轉過身向一步蓮華頷首，目光由一步蓮華與襲滅天來交握的手移到襲滅天來的臉上。

  蒼彎起嘴角溫和的道：「襲滅天來，初次見面。我就是蒼。」

「你直言我會帶來災禍，那麼我便該死嗎？」襲滅天來沒打算隱藏自己的情緒卻也不打算讓一步蓮華難堪。「我要你的道歉……並且從此不得妖言惑眾。」

  蒼淡掃了一眼襲滅天來臉上的不悅及一步蓮華臉上的為難，從容的低頭。「我道歉。」

  「還有？」

  「我只是說出自己看到的景象，並無妖言惑眾。」

  蒼開口解釋，卻讓襲滅天來更加冷笑連連。

  「那麼你還是認為我會入魔？」

  「……」

  「那麼我就和你一賭吧……如果你輸了，只要承認『妖言惑眾』這件事就好。如果我真的入魔……」

  「襲滅天來。」一步蓮華表示不贊同的打斷襲滅天來的狂語，眼中有著明顯的擔憂。

  蒼伸手搭在一步蓮華肩上對他搖頭，意示一步蓮華放心。「但願是你贏了。」

  這話卻是對襲滅天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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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樓發表於: 2009-10-17 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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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8

  「玄首。」

  蒼接過翠山行遞來的溫茶，低頭淺飲。

  「……」

  垂眸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二師弟，蒼知道翠山行想問什麼事情卻又顧慮這件事情一旦問出可能造成的影響，於是主動開口：「想問就問吧。」

  這句話，是蒼絕不隱瞞的承諾。

  「大師兄。」

  蒼停頓，注視著一臉認真的翠山行好一陣子後才點頭。

  「大師兄，近日來我曾兩次感覺到有強烈的魔氣闖入……是敵人嗎？」翠山行不願懷疑蒼，偏偏那兩次蒼都特意讓他們師兄妹暫時迴避，等到他們可以出來時又都不約而同嗅到倉身上的酒味。

  魔氣、酒？怎麼樣都會讓他們最不願意面對的方向去想。

  「是襲滅天來。」蒼沒打算隱瞞，順手將見底的茶杯交給翠山行。

  翠山行臉色揪變。「那他……」

  「無事，襲滅天來來找我飲酒罷了。」蒼思考了一會兒又補充。「不讓你們出來，是怕你們與他起了衝突。」

  翠山行想了想，其實蒼的話有很多破綻，但，正因為說這話的人是蒼……「我明白了。」

  「還有什麼疑問便一併問吧。」

  「其實我一直都相信玄首，只是怕玄首是否遇到窘境才隱而不說……如果是喝酒的事，那倒是無所謂。」

  「即使是襲滅天來？」

  「即使是襲滅天來。」

  「那……」蒼忽然正色看著翠山行。

  翠山行屏息以待，心知質問玄首這件事，在玄宗裡便是以下犯上的大事。

  「就再給我一杯茶吧。」

  愣了愣，翠山行看著點燃香頭的蒼後才又急忙進去。

  蒼無聲的搖頭低笑，抬頭就見遠遠走來一身潔白卻染上塵的一步蓮華。「好友？」

  一步蓮華沒有說話，靜默的在蒼面前坐下。

  蒼見一步蓮華不開口也不好多問，乾脆用袖風揮去怒滄琴上的落葉獨奏一曲。

  自從一步蓮華將襲滅天來由體內逼出時，一步蓮華就少了些……更為沉穩、堅定，彷彿任何事情都無法動搖他的想法。

  看不出來曾經因為一些事情迷惘，甚至差點放棄修佛的道路。

  「蒼，你分心了。」

  蒼低頭看著斷掉的琴弦，感覺到指尖傳來一陣刺痛便停下來。「的確，那麼好友來訪可是為了何事？」

  「單純敘舊。」

  「哈哈……這句話，時機不對。」蒼根本不相信一步蓮華在天象異變未除時會有這份閒情逸致來找他敘舊，大概是來找他一起解決問題吧。

  一步蓮華知道蒼不相信也不生氣，只是跟著笑出聲。「呵！」

  「一步蓮華，你有頭緒了嗎？」

  「不，這次真的只是……」一步蓮華的臉上出現落寞的情緒，最終還是嘆了一氣。

  「怎麼了？」

  「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襲滅天來。」一步蓮華難過的閉上眼。

  「他讓我在眾生與他之間做個選擇，而我的選擇是先殺了他。」

  蒼不語，莫名的心悸不知是為一步蓮華所說的哪一句話？

  「但……我還是沒辦法……」

  一步蓮華幾乎哽咽，他既無法殺了襲滅天來更無法救那些被他所捨棄的眾人。

  蒼仍是無言，想安慰卻又不知從何安慰……原來當時所見的一切，果真是不可變的未來。吸收了一步蓮華的襲滅天來，又為何沒殺了當時窺見一切的他？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天終於在下午看見太陽......也沒下雨QQ
太感動了，所以更新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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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樓發表於: 2009-10-20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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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9

  「聖尊者，汝敢接受吾的挑戰嗎？」遙遠的彼方傳來清晰可聞的挑釁，打斷了蒼與一步蓮華之間的對話。

「嗯？」

    這是吞佛童子的聲音？！

    蒼看著臉色一凜的一步蓮華不禁開口：「吞佛童子？」

    「是吞佛童子。」一步蓮華睜開了眼肯定蒼的猜測。

    「蒼，我要離開了。」

    蒼一驚，連忙伸手拉住一步蓮華。「一步蓮華，這一定是異度魔界的陷阱，你不要去赴約。」

    一步蓮華盯著蒼抓住自己的手，輕嘆。「我知道，可是我想在信吞佛童子一次。」

    「好友！」

    「碰！」

    蒼與一步蓮華雙雙將頭轉過去就見善法天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嘆氣。

    「一步蓮華，原來真的是我高估了你，你不是說不再濫用慈悲了嗎？那為什麼你還會被吞佛童子給得逞！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又再敷衍我！敷衍我就算了……萬聖巖那我要他們改變陣法，為什麼吞佛童子還進的去！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也少跟我說不打誑
語，你哪次沒騙我！」

    蒼看著已經說到要將一步蓮華送到異度魔界算了的善法天子，決定先去看看負責擋人的翠山行還活著嗎？

    被善法天子捆起來的翠山行沮喪的低垂著頭，臉上還有被打青的兩個黑眼圈。「玄首，我盡力了。」

    蒼拍了拍翠山行的肩表示明白，順便替翠山行解開繩子。「紫宮先生呢？」

    「我只來的及把他送出去。」

    「我明白，你盡力了。」蒼看著外面的情勢決定與翠山行繼續增加同修間的情誼開始聊起天來。

    「今天天氣不錯。」

    「是挺好的。」翠山行黑著一張臉看著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杯茶來淺飲的蒼。「弦首，即導師那邊……」

    「沒事，他們需要溝通、溝通。」

    蒼隨意的跟翠山行閒聊著，突然覺得吞佛童子沒理由要約戰一步蓮華，那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襲滅天來讓吞佛童子這麼做……

      一步蓮華激動的將善法天子抱住，有些哽咽的喃喃自語：「對不起……我以為我就要失去你了。」

    善法天子臉色複雜的將一步蓮華輕輕的推離，轉移話題的問：「你的傷還好吧？」一步蓮華只是在關心一個朋友而已，別多想了……

      似乎發現自己越舉的一步蓮華往後挪動腳步，向善法天子頷首。「嗯，吞佛童子的血抑制了朱厭，到此為止未曾發難。」

    蒼方才進去的房門由內向外推開，連同翠山行一起出來。

     「吞佛童子的血……」走出書房的蒼突然發出聲音，若有所思的看著一步蓮華。「或許殺了吞佛童子，那朱厭也會跟著失去魔力成了把普通的劍。」

    「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

    一步蓮華聽見蒼的話之後一愣，緩緩低垂著頭推動佛珠輕語：「請讓我想一想。」

    「聖尊者，你對吞佛童子的寬容已經害到了你自己你知不知道？我希望這次你真的能想清楚，吞佛童子並不是一劍封禪。」對於一步蓮華逃避似的舉動善法天子又怎會看不出來，要他為了自己而殺人絕對是不可能。

    「吞佛童子是個魔，不可能成佛的魔。你要為了一己之私，害了往後死在吞佛童子之手的人嗎？」

一步蓮華停滯住動作苦笑，果然還是善法天子了解他不可能真的下的了手。

    蒼瞥見一步蓮華泛著苦意的笑容也忍不住輕嘆出聲：「先將人擒拿在說吧。」隱約覺得有種淡淡的苦澀在喉嚨翻騰，好像在不經意間明白了對一步蓮華來說吞佛童子代表的不只是敵人，更是特別的存在。

    不知怎麼的……蒼似乎覺得他可以理解襲滅天來這麼做的原因

    「那麼……」

    「等等。」善法天子打斷一步蓮華的話看向蒼，與蒼同時點頭。「先讓我們壓抑住你體內的朱厭，畢竟吞佛童子本身對它就極具有影響性。」

    「嗯。」


    觀戰的兩方默不吭聲，殺意隨著時間正一分一秒的累積。

    遙遠的天際逐漸聚集起雲朵，劃過天空落下細細的綿雨打散令人窒息的沉默，誰也沒先有動作，任由微冷的雨水打在自個兒身上洗去紛亂的思緒。

    「魔者。」

    襲滅天來偏頭瞥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靠上來的玉蟾宮，不著痕跡的拉開彼此間的距離。「嗯？」

    玉蟾宮掩唇低笑，又再次靠了上去。

    「夠了！不要挑戰我的耐性。」襲滅天來不耐煩的將人一把推開，即使這女人是女后派來的也無所謂了。「妳離我遠點！」

    玉蟾宮狼狽的跌坐在地上，抬頭就看見一臉關心的瑟郎向自己伸出手來，可惜的是一雙帶笑的眼說有多討厭就有多討厭。「死瑟郎，你還笑話奴家啊！」

    「豈敢，我這不是等著要扶妳起來。」

    「哼！」不悅的鼓起雙頰，扭頭。「奴家的腳扭到了，你不會把奴家抱起來嗎？」

    「是是是！」瑟郎好脾氣的彎腰將玉蟾宮抱起，然後低頭在玉蟾宮耳邊一陣低語。

    「妳真的那麼喜歡魔者？」

    「當然，魔者正好是奴家喜歡的那一型嘛～」

    「喔？只是喜歡？」

    「……呵呵～～」

    黃泉弔命厭惡的看了一眼調笑的兩人，走向襲滅天來身旁待命。「魔者，需要暗中幫忙吞佛童子嗎？」

    「見機行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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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09-10-24 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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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10

    魔是種享受生活的生物，尤其是魔女。

    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魔女中出現了那麼唯一一個另類的人物，她的名字就叫別見狂華，甚至到後來成為神無道守路者。

    別見狂華的沉默寡言和她的作風一樣有名，總是表現出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態度，事實上她對於命令以外的事也很少在意，獨獨鐘愛曾經路過某地時抬頭瞥見的一輪赤紅孤月，於是成為守路者時她唯一的要求也就是一模一樣的景致。

    大部分的魔女不願意跟別見狂華來往，頂多是碰面時會好聲好氣的打個招呼……強者為尊，這也是異度魔界不成文的規定。

    只要你有本事，就算踩著別人的屍體往上爬也沒人說什麼。

     在最初的時候，魔女們會帶著好奇跟有趣的感想去接觸別見狂華，只是別見狂華通常都是一動也不動的瞪著人，不然就是轉身就走。

    自討沒趣的事沒人想做，久了，別見狂華身邊除了一個魔女外也沒人來串門子。

    「真是可惜了。」麝姬玉蟾宮躺在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搬來的躺椅上，看著正懷抱神無獨自坐在樹下的別見狂華。

    「別見狂華，如果妳是男的話奴家不介意喔！」

    別見狂華沉默的看著麝姬玉蟾宮。

    「怎麼？對奴家有趣？」麝姬玉蟾宮做了一個捧心的動作，伸手擦拭著根本沒眼淚的眼睛。「唉～奴家的對想可是只限定帥哥呢……看來只有來世了。」

    別見狂華不懂麝姬玉蟾宮為什麼每天都來找她說一些她沒辦法也不打算回答的話，總是一副自得其樂的說著男男女女間的事情。

    「麝姬玉蟾宮。」

    麝姬玉蟾宮眨了眨眼，這才發現是別見狂華再跟她說話。「乖！叫姊姊就行了，不必那麼生疏。」

    「……玉蟾宮，妳懂愛嗎？」

    麝姬玉蟾宮「噗」一聲笑出。「狂華妹子啊！需要姊姊我為妳找對象嗎？行！只要妳說的出來……說不出來也行，大概說說你喜歡的類型來，姊姊我就就去幫妳找。讓妳可以慢慢的來挑……」

    別見狂華沉默的聽麝姬玉蟾宮說完後才又問了一次。「妳懂愛嗎？」

    麝姬玉蟾宮慢慢止住了誇張的笑法，有些尷尬的扯了一下嘴角。「妳說的愛，似乎跟我理解的不太一樣。」

    「那麼，妳懂嗎？」

    麝姬玉蟾宮沒有回答，只是歪著腦袋看著一本正經的別見狂華。「這問題對妳很重要嗎？」

    「我不知道。」

    「妳真的很有趣呢。」麝姬玉蟾宮笑了笑。「異度魔界裡為『愛』這個字死去活來的人可不少，要不我介紹給妳吧。」

    「妳沒有愛過人？」

    「我愛過的人很多，上床的時候就愛，下床的時候就不愛了。」麝姬玉蟾宮眨眨眼。「我不喜歡自尋煩惱，所以比較快樂。」

    「西城風流子？」

    「噗！」這次麝姬玉蟾宮笑的前伏後仰，幾乎要笑出淚來。「沒辦法，我可沒辦法跟他這個談什麼情說什麼愛，他那個人有趣歸有趣。卻不是……啊！難道狂華妹妹妳看上的這個『色狼』？」

    別見狂華沒理會麝姬玉蟾宮試圖轉移焦點的打趣問話，只是冷漠的判斷：「那麼，妳也不懂愛。」

    「真是的。」麝姬玉蟾宮苦笑了一下。

    「愛，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別見狂華沒說話。

    「好了，姊姊我想起有事要去辦，下次在跟狂華妹妹聊天吧。」

    別見狂華沒去看麝姬玉蟾宮，掌心裡捏著的一封信已碎成片片落櫻。

    守路者名單一出，錯愕的麝姬玉蟾宮立刻衝到別見狂華的居所狠狠敲打著那扇幾乎快不行的門板。

   「別見狂華，妳給我出來！」

    「妳有病啊！守路者不是讓我們女人去做的事妳明不明白？明不明白啊！」

    「別見狂華！」

    麝姬玉蟾宮感覺得到別見狂華已經要推開門板，於是氣呼呼的往後退幾步。「妳……」

    一身武裝的別見狂華將容貌藏在用鐵製成的頭盔裡，目光透過縫隙看著正啞口無言的麝姬玉蟾宮，然後點頭。

    「妳……妳打算放棄『女人』這個身份？」麝姬玉蟾宮突然了解別見狂華這麼打扮的原因，卻有一種想哭又想笑得感覺。「妳想逃避什麼？」

    別見狂華到神無道前，最後只跟麝姬玉蟾宮說了一句話：「我不懂愛，所以不會被愛所影響之前就決定好的事。」

    「等等……妳什麼意思？」

    別見狂華沒在說話，直到麝姬玉蟾宮下一次遇到她的時候已是千百年以後。

    「我想，我愛上了一個人。」

    「哦？說給姊姊聽聽。」

    「那個人叫恨不逢……」

    沒多久，別見狂華死了，卻是死在元禍天荒的手下。

    麝姬玉蟾宮第一次看到別見狂華會這麼在意個人，甚至為那人改變，放棄了身分也放棄了別見狂華所代表的一切。

    麝姬玉蟾宮越來越不懂愛，越來越覺得與其去愛不如做愛來的快樂。

    「麝姬玉蟾宮，我要妳去跟蹤襲滅天來。」

    「是。」

    遇上襲滅天來之前這件事對麝姬玉蟾宮來說只是任務，單純的任務。

    直到……麝姬玉蟾宮才發現，也許早在見到襲滅天來之前她便一直把這個名字放在心上，就在她與其他魔物都做好『死』的準備時，一個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現便毫不客氣的對女后說：「如果蒼的天機是魔界崩毀，那我襲滅天來就是這天機中的變數。」

    襲滅天來，獨力支撐異度魔界半片天地的男人。

＊龜速爬文中，仍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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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2)

17樓發表於: 2009-11-08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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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11

    旁觀的眾人只見一步蓮華一掌將吞佛童子給打下山崖，隨即被吞佛童子所拋擲的朱厭給刺中後無力的由另一邊摔落。

    「一步蓮華！」

    蒼瞪大雙眼看著一步蓮華讓朱厭的衝擊力給帶下山崖，正要動身去搭救時襲滅天來已出現在眼前。

    襲滅天來打量著蒼臉上多變的情緒也不急著動手。

    「有趣，難得看見你……」話未說完便讓蒼迎面掃來的佛麈給打斷。

    「走開！」蒼怒吼一聲喝住正蠢蠢欲動的魔兵。

    襲滅天來側身閃過佛麈後見急於搭救一步蓮華的蒼身後毫無防備立刻補上一掌，沒想到的是蒼竟然就這樣接下這掌後順勢向一步蓮華消失的方向奔去，霎那間襲滅天來的心中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惆悵。

    他不懂蒼為什麼反應會這麼激烈，也不懂自己好像有這麼一點的……羨慕一步蓮華，不論是誰都把一步蓮華放在心底最重要的那個位置。

    襲滅天來無言的注視著蒼，不再動手。

    蒼的嘴角溢出些鮮紅，硬是忍住口中的腥甜就怕鬆了這口氣便慢了一步。

    本來要前去搭救吞佛童子的黃泉弔命在半途上就給萬聖巖的金身羅漢所阻，等到解決完障礙後卻又不見吞佛童子的身影？視線裡不經意瞥見蒼，連忙轉身去攔截。

    蒼錯愕的瞪著平靜的河面，硬是忍住的腥甜隨口嘔出。「噗！」

    抽身趕來的善法天子替蒼格檔住黃泉弔命的攻擊，瞥了眼一動也不動襲滅天來對蒼低語：「此戰不利於我們，先暫且撤退。」

    「可……」

    「相信一步蓮華吧。」

    蒼猶豫了半晌，終究是妥協了。「好。」

    沒多久，玄宗以及萬聖巖的眾人見機離去。

    異度魔界雖然佔了上風卻沒有真正獲勝，畢竟對方雖然失去了一步蓮華，我方也失去了吞佛童子，可是憑襲滅天來的實力不該有這種結果。

    九禍早在戰鬥中發現襲滅天來突然一動也不動的呆立在一旁，就連玄宗以及萬聖巖的人馬開始撤退時都沒什麼反應，只是任其離開。

    平息下心中的怒火，九禍關切的詢問：「襲滅天來？」

    「嗯？」襲滅天來這才恍若夢醒般有了反應，卻不見蒼與其他人的蹤影。

    「襲滅天來，你怎麼了？」

    襲滅天來拉低了兜帽應答：「戰至中途我有奇異的感覺……大概是受到一步蓮華影響。」

    「哦？什麼影響。」九禍等著襲滅天來給她一個合理的答案。

    「一步蓮華沒死。」

    九禍諷刺反問：「那吞佛童子呢？他又如何。」

    沒有人知道襲滅天來聽不聽的出九禍言語間的不悅，只知道襲滅天來這麼回答：「一步蓮華用十分力的話吞佛必死，可惜的是，一步蓮華的慈悲終究讓他錯過了機會。」

    九禍沉默了。

    「女后若不信任我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九禍慢慢彎起嘴角笑了，伸手拍了襲滅天來的肩膀。「我不信任你還能信任誰呢？該回異度魔界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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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Z......最近我的心情就跟這文的題目一樣......

小電突然秀逗拿去修(顯示卡爆了...)還修了快兩個禮拜，讓原廠重灌(花好幾百囧)後才想起來我的文阿阿阿阿......

(風蕭蕭逝易水寒，坑文一去不復返 (T_T阿嗚嗚嗚嗚~~~~)

沒想到！好不容易拿到的小電在24hr之內又被我用到秀逗(亂下載防毒軟體.....OTZ.....)後來乾脆自己重灌......

我無言了O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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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2)

18樓發表於: 2009-11-18 12: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惆悵-end

  隨著九禍返回異度魔界的襲滅天來從不認為那兩個摔下山崖的人會就這麼死了，就連善法天子、蒼和九禍都有著相同的想法。

  於是那場戰役在失去主角後便草草收場。

  這段期間在異度魔界什麼也沒發生，就連九禍與襲滅天來碰面時也只是客套了幾句而已，彷彿一直都是這樣。

  襲滅天來知道九禍對自己的信任早在自己找上蒼的那天起就起了動搖，就連玉蟾宮恐怕也是為監視自己而來的吧……就算是也無妨，反正他從去見蒼的第一天起就沒把算隱瞞，只是沒人問他也懶的多說什麼。

  要是真有人問他為什麼去找上蒼，大概……

  無聊吧。

  那樣的賭約在襲滅天來出關後見到蒼的第一天起就不認為蒼還記著，不然的話蒼以此為條件要求什麼說不定自己會答應……也有可能是蒼根本不認為自己會履行，乾脆當作沒這回事。

  不久之後，吞佛童子藉由朱厭傳來訊息。

  坐在主位上的九禍懶洋洋的掃了一眼眾將領，目光停在襲滅天來的身上以後就揮手讓眾人離開。

  襲滅天來的目光被兜帽擋去大半沒注意到九禍的視線，聽見耳邊響起的腳步聲就要跟著離開，甚至從一開始就沒將注意力放在這上面。

  「襲滅天來。」

  襲滅天來停下腳步。

  九禍起身由主位走到襲滅天來的面前，也不管襲滅天來有沒有在聽就逐自開口：「襲滅天來，在異度魔界當中你是魔之尊者，我希望你不要忘記你對異度魔界的重要性。」

  襲滅天來沒說話。

  「我先走了。」

  襲滅天來看著九禍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踏入空間的縫隙當中。

  九禍走在寢室的路上感覺到襲滅天來的氣息驀然消失不由得停下，憤怒的反手揮動赤火燃燒起一片狼籍。「不識好歹！」

  眼下沒有人可以牽制的了襲滅天來，都是因為…..「可惡！」

  九禍收起赤火，往一處多年未曾踏入的地方走去。

  可是，有人一察覺襲滅天來離去就連忙追去攔阻。

  襲滅天來不悅的瞪視正擋在路上的玉蟾宮。

  玉蟾宮就這麼擋在襲滅天來要去的路上，只要襲滅天來一移動玉蟾宮便跟著動，失去嘻笑怒罵的臉上只有面無表情的堅持。

  「滾開！」

  「魔者又要去找蒼。」沒有疑問的肯定句。

  襲滅天來惡狠狠的瞪著玉蟾宮沒有回答，微揚起的手勢卻充滿威脅。「看在九禍的面子上我對妳一再容忍，妳真想死嗎？」

  玉蟾宮驚恐的搖頭，蒼白了俏臉仍舊不肯讓路。

  「哼！」襲滅天來放下手。

  玉蟾宮剛露出笑臉便讓一股無法抵抗的氣勁給轟出數里之外，嘔出口中的鮮紅後便不支倒地。

  襲滅天來連看也沒看一眼，直接走往目的地。

  ＆     ＆     ＆

  幾日前，撤離戰場的眾人先到萬聖巖修身養息。

  善法天子看著蒼的臉色不由得擔心異度魔界如果趁機攻打天波浩渺的話恐怕……「蒼，你就留下來吧。」

身受襲滅天來一掌重傷的蒼拒絕了善法天子的好意。「天波浩渺是玄宗的最後一個據點，寧可力戰不可失。」

善法天子無可奈何的搖頭，看了一下其餘的五弦也知道自己不用再多問。「如果有事情就通知萬聖嚴一聲吧。」

「多謝。」

  回來之後蒼沒多說什麼，只是對跟隨自己回來的五弦說了這一句話：「你們都先到萬聖巖去吧。」

  五弦各看一眼又全都看向蒼一齊搖頭。

  「這是『玄首』的命令！」

  赤雲染才要說話就看見蒼又咳出血來，倔強的臉上更加堅定。「除非玄首跟我們一同前去萬聖巖，否則玄宗六弦不離不棄。」

  無言的沉默沒有持續多久，蒼閉上了眼揮手。「…...隨你們吧。」

  這幾天蒼讓五弦隨時戒備著，就怕異度魔界突然派兵來襲。

  夜裡，蒼獨自於寢室內盤腿坐在自己寢室的床上納氣吐息，忽然，感到一股熟悉的魔氣，。「嗯！」

「呵呵…….蒼，你的樣子真狼狽。」

蒼睜開雙眼就看見襲滅天來提著一壺不知哪來的小酒壺就口飲下，微弱的燭光中可以看見襲滅天來的雙頰微微潮紅。

襲滅天來看蒼不打算開口就率先打破沉默，由衣袖拿出了鶴嘴型的小瓷瓶向蒼拋去。「如果想就一步蓮華就吃了它。」

蒼沒看手上的東西，只是注視著襲滅天來真假難辨的臉上問：「為什麼？」

「為什麼？」襲滅天來喃喃自語起來，然後笑了一下。

「或許是因為我醉了。」

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敢不敢吃下這東西，就為了一個可能是陷阱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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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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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惆悵-5

惆悵-6

惆悵-6 (下)

惆悵-7

惆悵-8

惆悵-9

惆悵－10

惆悵-11

惆悵-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