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2.21 【藏镜人X赤羽信之介】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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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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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7)

樓主發表於: 2017-02-21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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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1 【藏镜人X赤羽信之介】无题

恩……就试试……

无题

  京都淅淅沥沥地下了几天雨，不大，但总也停不下来，仿佛苗疆的雨季，到处都湿漉漉的，伸手在面前抓一把，都能沾染满手水汽似的。
  赤羽被派去神奈川出了几天公差，晌午才带着一身疲倦回来，胡乱吃了几块潮软的点心就倒头睡下，没了动静。
  罗碧在外廊闲闲地坐着抽烟。春末时候，院里那棵巨大的樱花树已经开至尾声，稍有风雨就随着一起纷然降下。几日阴雨已经将前些时候的香气淡去，只有丝缕暗香仍流连着不肯消散，隐隐约约地与罗碧吹出的烟气交缠成其他的气味。
  赤羽的猫被罗碧占去了日常活动的位置，心有怨念而力不足，自暴自弃地在院子里游荡了一会儿，踩着浮土和花泥跳上外廊的乌木地板，见罗碧没有反应，就走到罗碧身边，在他的衣摆上踩来踩去，留下一串颇为可爱的脚印。

  赤羽醒来时已经将近黄昏，天光更加昏暗不清，他起身随手披上外衣，拉开格门时，看到罗碧仍坐着，手里握着烟筒，静静地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赤羽在罗碧身旁坐下，拿纸扇轻轻敲了下他的手腕。罗碧略望了赤羽一眼，拾起一旁的香火吹着了，自己吸了两口让烟重新燃起来，递了过去。赤羽吸了一大口，一缕绵长的轻烟从口中呼出来，才觉得这一觉睡踏实了。
  “我还以为你走了。”
  “是要走，千雪来信叫我回去。等着你回来跟你打声招呼。”
  赤羽听着略笑，轻轻磕了磕烟灰：“你在东瀛留了这些日子，我当你要留在这养老。”说着，进屋收拾出茶具来泡茶。
  “……”
  猫过来蹭着赤羽的胳膊咪咪叫，控诉那个长的很不好惹的大叔占了它的地方。
  赤羽煮水的功夫，把猫抱过来，擦了擦脚掌，放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它的毛，又道：“回去吧，你再不走，我的猫都要被你气死了。”
  罗碧不说话，赤羽也不同他多聊什么，把烟筒塞回给他，专注地泡茶撸猫。

  天色完全昏暗下去的时候，二人吃了些东西，在外廊乘着雨天的湿气喝起酒来。
  赤羽抬头望着，手中的纸扇一下下轻敲着地板，慢慢道：“今年的樱花，我注意到它们的时候，就已经快要开完了，真是可惜。”这么说着，可是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惋惜的意思。
  罗碧抬眼看过去，正好与他的视线望在一起，他的目光很深，从容淡定着，相望的一刻间，居然有些深长的意味。罗碧倾身过去，面前却被送过来一杯酒，赤羽略向后仰着，仿佛知道他想什么，目光仍很淡定，把酒杯横在二人中间。
  罗碧略顿了一下，接过杯子，搁在一边，把他怀中睡着的猫也揪出来扔了，欺身而上。
  赤羽低声笑起来。
  “你特地等我，就是为这个么。”

  罗碧在中原时见过各路不怎么正常的智者，枪也当过无数次，对“智者”这个群体的人，本能地喜欢不起来。只不过，不喜欢却未必不欣赏，好比北竞王，别说不喜欢，简直都要恨上了，但也仍是欣赏他的。
  与赤羽交陪之初，罗碧还心怀忌惮，私下里相处久了，倒觉得他与那几位很有些不同。究竟哪里不同也不好详尽地细述出来，只能说，居然是个挺好相处的人。赤羽于公一丝不苟，于私也没有什么广泛的爱好，除了习武和看书之类的比较正常的爱好，生平偏爱的大概只有抽烟，烟瘾比较大，但是也只在自己的宅子里抽。这样连恶习都控制在适当范围内不出去污染空气的一名“智者”，让罗碧觉得“格外”不错。
  诸如这般的“不错”，另外也表现在他偶然的闲暇时光。这样的一个人，忙起来就有个忙的样子，闲着的时候，也不像其他工作狂一般骤然闲下来就不知道手脚该往哪放。所有的事情，仿佛都是顺理成章又井井有条的。
  对此，赤羽曾道：“谁喜欢忙成那个样子呢？我本身也不是没事做就闲不住的人。年轻时候那会儿总想着，利索点把事情办完了就能休息了，后来才知道，一件事办完了，给人知道你办事利索，后面就给你安排上三件事在等着。现在想想，也挺没道理的。”
  这江湖的世道，总容不得好人清闲，而坏人又不甘于闲着，于是你来我往针锋相对起来，倒未尝不算是趣味。

  大约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赤羽的身子摸起来很热。他身上有数条交错的疤痕，相接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深褐色。那修长紧实的身子在罗碧的掌中延展开去，似乎是罗碧喜欢的那种，很“男人气”的漂亮。
  樱花还在不断落下，赤羽一手被罗碧按着，另一只手抓着外廊的边沿，用了些力气的样子，骨节略微泛白，气息随着罗碧的动作断续，受不了时，就轻轻皱下眉头。他侧着头，望着庭内一地花瓣，目光摇晃着，又被雨幕模糊。
  罗碧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加重了动作，又俯下身，迫使他转过头来。他的眉头因内中的撞击仍略蹙着，可嘴角却流露出些趣味盎然的表情。罗碧低头，二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嘴唇将要触及的时候，赤羽却拿过一旁的纸扇，遮在了中间。
  罗碧的动作顿了顿，亲吻了下他拿扇子的手，下面却凶狠地捣弄起来。
  “唔……”赤羽身子抖了抖，内中骤然紧缩起来“你轻点吧，又没有人惹你……”
  “……”
  赤羽的呼吸愈发深长，几乎要带出些散碎的呻吟，抓着地板的手轻微颤动着，真的耐不住而出声时，没留神把地板掰下来了一截。
  同时，罗碧拥紧了赤羽紧绷的身子，那一瞬间他并没有想太多，只隐隐觉得，这些在东瀛的日子，居然让他感到了久违的安逸。

  事毕，赤羽没有急着起身，随手扯过外衣盖在身上，没有将歇过来，仍略微气喘着。
  “对了，神蛊温皇好了吗？”
  “你是说脑子还是身子？”
  赤羽略笑，撑身坐起“他的脑子哪里像有毛病的。”说着，喝了口冷掉的茶“我上次回来的时候，他还坐着轮椅，现在如何了？”
  “好了。”
  “哦……”赤羽神情颇有遗憾“当时还想着，等这边闲一点了，再去中原会会他，可是一直也没闲下来。”
  “好是好了，也还是成天在家躺着，你要是去了，可能他还会抽空站起来活动一下，跟着裹个乱。”
  “我也没时间去，裹什么乱。上次去中原把三年的假都休完了，还欠了天宫两个月。”他拿过烟筒来抽烟，一边吹香火一边想东瀛的公职人员待遇可真禽兽“东瀛这边现在这样的情况，恐怕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什么过去出公差的机会，想见他还真难。”
  提起温皇来，罗碧没来由地觉得烦：“那就不见。”
  赤羽不置可否，把抽过几口的烟筒递给他：“说不见不见，未必就真的不见，之前我也没想过会在东瀛见到你，可还是见了。这世上啊……见不见的，其实挺有意思。”
  罗碧抽着烟，也没明白这里面到底有的是什么意思：“别拿你哄俏如来那套跟我说。”
  赤羽不以为意地笑笑：“俏如来……其实真的说起来，他可比你难哄多了。”
  “……”
  赤羽点到即止，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说下去。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最后喝完一杯，站起身来：“我去睡了，你喝，喝完让人收拾了。夜安。”

  罗碧应了一声，回头只望见赤羽披着的外衣上那金线绣致的火凤在室内灯烛的暗光下，隐隐漾动，仿佛呼之欲出，扑身栖向遥无边际的夜色深处。

應劫而來，隨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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