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5.11 【特傳】折子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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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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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

樓主發表於: 2008-05-11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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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1 【特傳】折子戲

01

此為架空文…不適者請勿進入。

傳說中的老文新貼。
文筆極端不成熟之作…（跪）

※　　　　※　　　　※

這是一個關於背叛的故事，我的罪……早已在血色蔓延的時候，就定下。

我跟安地爾脣齒相碰，我們交纏的吻著，他的唇上有鐵銹的味道，是誰的血？

我不想去問，也不想得知。

安地爾笑笑著說：「褚冥漾，你知道這是誰的血嗎？」

「喔？是誰的？」平淡的不起一絲波瀾，既然你要我問，那我便問。

「羅伊耶亞家的……」安地爾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笑意跟嘲弄，他沒有說完，但我知道他說的是誰。

是西瑞！

我知道繚繞在嘴裡那苦苦的味道是誰的，那個總是痞痞笑著拖著人就跑的五色雞頭。

他的血，原來是這般的味道。

「穿這樣，很適合你。」安地爾攬住我的腰，手伸進開襟的縫隙裡，輕輕的撫摸著我的皮膚，我沒有反抗……甚至什麼動作也沒有，在我反叛的時候，我就丟棄所有的反應，包括羞恥。

「這不是你希望我穿的嗎？」平淡的毫無起伏，原來我已像死水一樣平靜。

綢緞般絲滑的布料，貼著我身體的曲線，類似古裝那樣的開襟，用一條腰帶繫著。

「你沒有反應……」安地爾似乎是有點慍怒的說出這樣的話。

我勾上他的脖子，「你要我這樣的反應嗎？」吻上他的唇，開始了沒有溫度的纏綿。

喘息、呻吟，那個人是我但又不是我……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這樣的改變令所有人心寒，包括我自己。

我冷眼旁觀著自己的墮落，卻沒有任何動作試圖想拯救已到了泥沼的我。

因為，我已經沒辦法回到單純的過去，想要改變，卻踏入了難以回首的沼澤地，然後沉淪。

我曾經也試著掙扎，可是沒有人、沒有人……

所以我現在站在這裡，像個破敗的傀儡娃娃，一步步的走向毀滅。

※　　　　　　※　　　　　※

安地爾把我摟在懷裡，剛經歷過一場歡愛，所以我現在有點無力，他撫摸著我的頭髮，像是在安撫寵物一樣。

「漾，現在外頭有幾個不請自來的擅闖者，我們去解決他們吧。」安地爾的語中藏著試探的刀，你想看我有什麼反應嗎？那麼……你會失望的。

「好。」我沒有反對，即使我知道那些擅闖者，十之八九是他們……被我背叛的他們。

我多想閉上眼、捂住耳，只要看不見就不會心痛，只要聽不懂就不懂絕望……

但是沒有，所有的情緒都被剝離，現在的我面無表情的讓安地爾幫我整理服裝。

「我們，走吧。」

去面對他們，然後接受他們的憎惡，這是我的罪。

02

凝重的殺氣，加上血腥的氣味。

阿阿…真是凝重的氣氛阿，我反而笑了出來。

「笑什麼？」安地爾好像越來越弄不清楚我的想法了，他把我抱在懷裡，輕聲的問著。

我越來越不像個人了，即使我看不見自己本身的變化，但我也可以感覺出什麼東西已經變質了，包括一夜之間，暴長的頭髮，還有……

「血味讓我很開心。」平淡的驚人，我好像可以預知那因為我說出的話被扭曲的空氣，血的味道更加的濃厚。

異常強大的能力，還有隱隱約約透露出對血的渴求。

也許，我已經不算是個人了吧……至少，不會再是褚冥漾這個人了。

原先的褚冥漾已經一塊一塊的從我身上剝離，現在我是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對我來說是如此，對他們來說應該也是一樣的。

※　　　　※　　　　　※

安地爾把我抱起來，腳下顯現出一個傳送陣，很快的……我們已經跟他們面對面。

安地爾低下頭，湊到我的耳朵旁邊，輕輕的笑著：「漾，跟他們打一聲招呼吧！」

「冰炎的殿下，以及Atlantis的諸位，歡迎到來我們的世界。」臉上掛著冷淡的笑容，我平穩不帶一點感情的說出這句話，感覺到對面的他們傳來一股騷動。

「漾漾……」意外的，現站出來的竟然是雅多。

「有什麼事情嗎？尊貴的水妖精先生。」生疏而客氣的回應雅多。

沒有等雅多的回應，我閉上眼睛，窩在安地爾的懷裡，任由他玩弄長到拖地的髮。

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裡。

「你對褚做了什麼！」長槍抵在安地爾的脖子上，我感覺得到，烽云凋戈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好寒冷，所以我更偎進安地爾的懷裡。

「與其說我對他做了什麼，不如問問你們對他做了什麼吧！」

「何必說這麼多呢？」過去的都已經成了灰，那麼為什麼還要再次提起？你嫌我傷的還不夠嗎？安地爾……

「那麼……漾，你想怎麼招待我們的客人呢？」

「請他們把命留下來好了。」我玩著長長的髮，然後把安地爾的頭髮拿過一束來纏起來，低低的笑著。

「褚！」阿阿…他好像生氣了，這樣很好，省得我去挑起他的怒火。

我轉頭過去，卻也沒有看向他，基本上我也什麼都看不到了，妖裡妖氣的說：「冰炎的殿下，您對在下的招待不滿意嗎？」

想必你現在什麼也聽不到了，跟以前的狀況完全不一樣了，以前你可以清楚聽到我的心聲，現在卻連一點點都竊取不到……

這是當然的，因為就連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追求什麼？你又怎麼會知道呢……學長。

03

我的眼，已經看不見東西……但是我仍然可以感覺到人們最深沉的情緒……比如說憤怒、悲傷、絕望……

為什麼會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質問著，無視於眼前劍拔弩張的氣氛，反正我看不到不是嗎？

只要看不到就可以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最彆腳的自欺欺人。

我，還能算是我嗎？

我還是過往的那個褚冥漾嗎？

不！已經不是了……在我捨棄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了，什麼也不是了！

在我陷入思考的時候，安地爾已經被圍攻離我有一段距離。

有人站在我的旁邊……我警覺性的退了一步。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襲擊者見識你的隱蔽。』我並不想傷人，即使我已經叛出。

但是……至少我不能成為安地爾的負擔。

我的精神力很強大，妖師的必備……也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以前才會這麼倒楣，如今我明白我的不平凡，讓我明白的人不是你們，而是安地爾。

為什麼你們不讓我明白？

為什麼你們還要過來這？

難道你們要連僅存的褚冥漾都要殺死嗎？

「褚！」

是夏碎學長，冬翎甩帶著破空的風勢向我襲來。

沒有用的，夏碎學長……我心念一動。

『米納斯…』厚重的水氣在我身旁出現，將快要甩到我身上的冬翎甩弄偏了方向，現在的我可以不用念咒，就直接喚出幻武來幫我的忙。

夏碎學長，吾已非昔日阿蒙。

我冷淡一笑，旋身到一個他們碰不到我的地方，而安地爾也不愧是鬼王手下第一高手，面對學長、雅多、雷多凌厲的攻勢硬是全身而退。

「安地爾。」我輕輕的呼喊安地爾，而安地爾也很快的就來到我身旁，他很順手的攬過我的腰，把我摟進他的懷裡。

「我要回去！」安地爾倒也沒有反對，很快的就退走，也是因為今天的情況並不利於纏鬥。

※　　　　※　　　　　※

「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夏碎呆呆的望向沒有纏住那人的冬翎甩。

那張容顏是他們所熟悉的人，但是長長的黑髮閃過暗紫色的流光，更顯妖異。

眉目流轉間，竟是冷靜到淡漠的笑意，彷彿已不會有人來阻擋他的道路一樣。

這樣的人，竟然會是他們之前膽小卻可愛的學弟？

04

……你們，可曾想過被欺瞞人的心情？

我閉上眼，任由安地爾幫我打點一切。

平心而論，安地爾是個不錯的人……

只得我一句，便放棄一場纏鬥。

只要忽略之前他險些害伊多送命的事實，不過那也只是因為安地爾與我們之前的立場不同，再加上他的行為總是比較乖張……

不過如今，我卻是再也沒有憎惡他的理由，怎麼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要是以前，我是想也不會想到我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學長，你說……我們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對著無人的空氣說著。

沒有人回應，這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我卻覺得寒冷。

眼睛看不見，可是學長紅如血色的漂亮眼睛無時無刻出現在我的眼前，質疑我的背叛，歷歷在目。

米納斯，妳可會質疑我的決定，我所下的……這個萬劫不復，留下千古罵名的決定？

『只要你所希望的，我都會幫你做到。就算你會後悔……』米納斯高雅柔美的容顏帶了點不忍。

米納斯，我不會後悔，也不能後悔……

我若是後悔，那麼我的叛離就失去了任何的意義。

我想要一個改變，想要得到力量……我也曾想要守護，但是我想要得到的改變卻成了利刃，一劍一劍的將我的期望砍成碎片，於是，我再也守護不了任何人……

因為我，注定背叛。

不能後悔，這是我下的決定，即使痛到讓我流盡所有的淚，我都要走完它。

我撫著胸口，一直跟自己說著────不能後悔、褚冥漾，你，不能後悔！

眼淚已經流了我滿臉。

※　　　　※　　　　※

「為什麼哭？漾……」一隻手從後面抱住我的腰，將我摟進他的懷裡。

是安地爾……

我轉過身，渴求他的溫度，手攀住他的背，唇舌交纏。

我不願回想，他們不敢置信的眼神；我不願回想……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想想起。

所以我沉淪在交纏時的熱度，希望用這種讓腦子昏昏沉沉的熱度來忘懷我不想記起的事。

眼角熱熱的。

也許是還沒有流盡的淚，在嘲弄我違背自己本心的沉淪……

05

如果我說，有一天誰都將不復存在，你會怎麼想呢？

「我親愛的漾是想要毀滅全世界嗎？」安地爾把我摟在他的懷裡，我吃吃的笑著。

我帶著一張面具……

「如果我真的是想毀滅全世界呢？」思想狂亂了，也許是因為捨棄的太多，就連理智也完完全全的散盡，只餘下瘋狂。

「那，我幫你。」一個低頭、一個懷抱，就把那清秀中揉合著妖艷詭麗的少年，完全的擁有，這樣的感覺還真是不錯呢。

吶……黑袍跟諸位Atlantis的眾人們，你們會不會後悔沒有把握住這樣的王牌？

※　　　　※　　　　※

地點：Atlantis保健室　　　　　時間：上午九點半

跟安地爾一戰之後，每個人多多少少都帶點傷。

「為什麼我出一趟長期任務，褚就被安地爾帶走了？」一邊讓醫療班治療，冰炎一隻手敲著桌子扣、扣的響聲讓人心慌。

「褚，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呢？」太妖異了，就連他們這些對他熟悉的人都快要認不出他來了。

夏碎皺著眉，膽怯如小狗讓人憐愛的漾漾，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呢？

他們面面相覷，誰也找不到答案。

有一個人開口說了，是喵喵，女孩子的心思總是比較細膩。

「漾漾是忽然變的，在那天之前他都跟平常一樣……我沒看出他有什麼不一樣，可是到了一個月前，漾漾說要回家，就再也沒回來了。」

然後，再次出現就是在安地爾的懷裡，笑得妖嬈、殺氣凌人。

就像沒有任何一絲相像的人一樣。

那雙眼裡是最冷然的情緒，彷彿所有人在他的眼裡都像是一隻渺小的螻蟻。

………請他們把命留下來好了。

那時候的他流露的是最殘酷的笑容，但是他們卻可以看到他的無助。

為什麼不讓我們幫助你，漾漾？

如果你伸出手，我們一定會拉你一把！

可是現在……他們，束手無策！

※　　　　　　※　　　　　※

一點一滴的鮮血將他的世界染紅，然後開始墜入無邊無際的黑暗。

血，是誰的血？

黑暗，是從哪裡席捲而來？

我苦笑，是了……一直不想去承認，但其實，血…是我的血，黑暗…則是來自我的心靈。

一點一滴的黑暗侵蝕了他的心靈。

沒有人會在乎你，你不過是他們得到自我滿足的一個可憐蟲……不要再接受他們的憐憫，你可以自己活下去。

過去歡快的回憶、現在的孤單悽涼……

好強烈的對比，好殘忍的選擇。

我摀著臉，跪到地上，淚水從指間滑下，黑暗瘋狂的佔據了我的心靈，我無法抵擋，也不想抵擋。

或許等我完全瘋狂的那天，才是我真正的解脫。

那麼……我什麼時候才會完全瘋狂呢？

也許離那個日子已經不遠了……

我知道我的承受能力已經到了極限。

※　　　　　　※　　　　　　※

破碎的夢……

在我身前站立的是把我帶進這個世界的人，學長……

現在的我，絕對看不到過去的影子。

你們還想找到什麼嗎？

學長沒有說話，我同樣也沒有開口。

我知道他正在凝視我，我看不到他……

張目所及，都是一片黑暗。

「你們，不會有人逃過，你們必須留著接受痛苦。」冰冰冷冷的聲音，這是我給予你們的預言。

「你是什麼意思？」難得學長會提疑問呢，但是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表達我的驚訝。

「這是我的預言，妖師的預言是不容忽視的。」

「褚！」學長似乎是想走近一步，我退了一步。

『米納斯。』瀰漫的水氣突然出現在整個空間。

「冰炎的殿下，這個空間不是您這樣尊貴的人該來的地方，請回吧！」米納斯高貴的氣息出現在我的身旁，很快的我知道學長已經被米納斯強制送走……沒有壓迫的空氣。

太慢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如果說的更快一點，說不定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米納斯把我抱在她的懷裡，她的擁抱冰冰涼涼的，卻是我的依靠。

眼淚滾了下來，融進米納斯本身所含的水氣。

我也可以感覺到米納斯的悲傷……她的身上瀰漫著一股寧靜的悲傷。

『米納斯，沒事的、沒事的……我不會難過也不會回頭，因為我已經失去了選擇、沒有了退路。』

所以我會去面對我該迎接的未來。

不用為我難過，因為最痛苦的人不會是我。

『我會一直陪著你。』

就算世界背棄了你，我會永遠在你的身邊。

※　　　　　　※　　　　　　※

這一天終於到了，我等了這麼久……

背叛者的感覺終於要過去了，因為將有人不復存在。

「歡迎各位的來臨，那麼……請問你們已經有面對死亡的決心了嗎？」

依靠在安地爾的懷裡，慵懶但是冰冷的笑著。

「諸位想必是做好了打算吧！」

安地爾擁著我，雖然我現在看不到，但我可以感覺的出來他笑的相當不懷好意。

我想他也有足夠時間來佈置這一切，讓他們全都落入陷阱的一切。

很快，我就可以脫離這一切……

「漾你先休息…我會帶著他們的血來給你品嚐。」

「我等你，可不要讓我失望了安地爾。」安地爾低頭，他抬高我的下巴，輕輕的吻下去，毫不避諱在他們面前吻我。

「褚！」隱隱的含著些微的怒氣，是學長！

我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麼感覺，想必是相當的不屑吧！

不過你們也不用難受太久，因為很快的你們不會再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對於我、你們，我想那是最好的結局。

戰鬥開始了……

戰鬥一開始就顯得膠著，我想他們也許急著想要打敗安地爾，時間拖越久對他們越不利。

倒是沒有人在注意我，這樣很好。

對於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越多人不注意我越好……

※　　　　　　※　　　　　　　※

在安地爾把手伸到冰炎面前時，兇殘、毒辣的下手，隨著抽出時帶出的大量血腥，還有他們的錯愕。

事情發生的太快，血色也蔓延的太快，快得他們來不及阻止。

那道身影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在不著邊際的空間裡墜落。

他們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做不出任何的反應。

生與死、愛與恨，不過浮生夢一場。
白與黑、嗔與癡，到頭終是一場空。
綻放的花、凝結的血，構成最痛心的背叛。
掉落的淚、逝去的人，是怵目驚心的傷痛。
當夢輪迴、當情消逝，所有的一切將不復記憶。

我投入了情緒，去演一個讓我無比痛苦的角色，所有的情緒我都藏在了冷淡的面具之下。

看來我演得極其成功，他們痛心、他們無奈，但是沒有人懷疑。

「褚，為什麼？」一把被我推開，逃過一劫的學長這麼問我，他原本該受的傷現在卻在我的身上。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錯愕者見識你的無情。』我慢慢的吐出契約，平淡沉穩的語調一點也不像是個被傷到要害，血流了一地的人，甚至連眉頭皺一下也沒有。

空間出現了大量的水氣，我知道米納斯出現了。

我緩緩轉向學長他們的方向，沒有說話，安地爾這手下的可真狠，狠到我已經快要失去意識，我搖搖欲墜的站著。

我相信你們已經有面對死亡的決心，即使面對的死亡是我這個叛徒……

「你們，必須活著走出去，所有的罪惡由我一肩擔起。」

「漾漾，要走一起走。」伊多站了出來。

我搖了搖頭，不要說傻話了伊多，「妖師不該存在，他會破壞世界的平衡。」

「咳…死一人而可以讓世界平衡這種事為什麼不去做呢？」我努力想要克制從喉嚨湧上來的甜腥，但還是流出了微紅，眼前一陣發黑。

「褚，你真是個笨蛋！」學長罵了一句我很久沒有聽到的話，可是我卻聽出了學長的無力。

是阿，我的確是個笨蛋，如果我不是笨蛋我就不會想出這麼損人不利己的方式。

如果是你們，我想你們可以想出更多更好的法子，但是我……沒有辦法。

三、二、一，倒數結束，他們全部倒下。

你們還是沒有察覺出我叫出米納斯的目的，學長。

『米納斯，幫我把他們送回學院。』我對米納斯說。

我看不見，但我可以感覺到米納斯的不認同，但米納斯沒有多說什麼，水氣消失，我知道她把學長他們送去Atlantis。

現下站著的，除了我與安地爾外，再無他人。

安地爾望著我，苦笑：「褚冥漾，沒想到我會輸給你。」

「你沒有輸我，只是你太過自信。」因為太過自信，所以沒有發現我的破綻。

「那麼……你現在想要怎麼處置我？」米納斯的水氣已經限制住安地爾的行動。

「除了放了你，我還有什麼選擇？」總是有這麼一段，我總是下不了殺手阿……

「褚冥漾，我曾經對你動過心，這點倒是真的…即使我不信任你。」

「謝謝。」

除了一句謝，我還真不知道我還能說些什麼？

我轉過身，腳下出現一個移動法陣，「安地爾，請保重。」

然後我看到安地爾比哭還要難看的扭曲笑容。

※　　　※　　　※

這裡是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不知道是怎麼找到的，不過這裡就會是我長眠之處了。

『米納斯，準備好了嗎？』

『我說過，只要是你所希望的我都會幫你做到。』米納斯還是相當的不認同。

『米納斯，我想記憶抹去這件事情應該是難不倒妳的阿！』我想我應該笑的非常的燦爛。

『的確是難不倒，但我無法保證他們不會想起。』米納斯無奈卻用柔美的嗓音說著。

『那我就管不著了…』等他們想起來的時候我想我大概也死得只剩骨頭了。

說也奇怪，做下這些決定的時候我明明痛苦的不斷流淚，但是一旦真的開始執行的時候卻又這麼冷靜沉著。

真的是很奇怪阿……這就是所謂的至痛無傷？

我搖搖頭想甩去這種想法，反正都快沒命了，想這些也沒用。

「阿阿，我就快要死了呢……」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被安地爾穿透的傷口不斷流出腥紅的血液，好像要殺雞之前的放血，我的血現在大概也快要放完了吧……

原來的褚冥漾似乎一點一點的回來了。

『話說回來，米納斯我現在又看得到了呢。』

『當然，你之前看不見是因為你對自己下得精神暗示太重才會這樣，現在什麼精神暗示通通解除了你當然又看得見。』

『米納斯妳不高興？』

『有誰主人死了會高興？！』米納斯倒是很快的就回了一句，臉上滿是憤恨。

『阿，說的也是呢。』

『米納斯妳聽我說，我死了以後就離開我身邊吧！重新找一個比我好上許多的主人，相信他可以發揮妳的力量。』我含著笑，對著一臉不滿的米納斯說。

米納斯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被我接下來的話堵下去『現在，我、褚冥漾，以妖師之名，宣告我永不入輪迴、灰飛煙滅。』

再見、不……應該是永不相見了，米納斯、還有你們。

言靈，是在合理的時間點尋找時間，妖師，是一個只要說出口合乎原理就可以實現的種族。

※　　　　※　　　　※

只要說的出口就會實現，妖師準確的預告阿，這將掀起多少人的痛苦？

『真是個笨小孩……』米納斯無奈的搖搖頭，水氣頓時瀰漫褚冥漾的週遭溫柔的將他已失去氣息的身體包覆。

　　　　　　　　　　　──完稿日期2007/10/7。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城柳。
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
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邑鮫綃透。
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
莫！莫！莫！

　　－－釵頭鳳

某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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