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其他布論新世紀 03.11 【南風寄羽X裘不悔】喜聞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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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縭

翻飛月下，青黑色的嫁裳喜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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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8)

樓主發表於: 2012-03-11 21:2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3.11 【南風寄羽X裘不悔】喜聞樂見

〈喜聞樂見〉

中域相傳勒馬坡竹林可聞天籟之音，唯憑機緣，可遇不可求。
南風寄羽，中域三大神祕之一情花谷的谷主，總以追求美人美事美景為務，自是不能錯過傳說中的勒馬坡天籟。
至於機緣，南風寄羽向來好運。

竹坡人跡杳，彷彿皆於林前勒馬而回，獨留一林幽靜。
舒風迎面，搖曳林聲如輕嘆。
就算天籟不得聞，此地倒也是個適合遊憩之所，南風寄羽暗緩周身真力三分以合風息──卻聞琴聲私語而至。

音調有五，宮商角徵羽。此曲角調為主，羽調輔之。
羽調為水，沉細作林響；水生木，木為角調和潤，似紅袖遙招。
琴聲切切，曲訴美人翩躚，拂衣穿林。
南風寄羽循角調所奏之紅袖餘香而去，林間有倩影落坐，纖纖素手巧奏。
佳人窈窕，卻只是琴陣所現的幻影，並非琴曲來源。

「角調雖明，若無羽調暗襯則不顯……此羽調才是琴主。」南風寄羽叩扇沉思，進勒馬坡訪籟者，若能知以真力共鳴相尋，則可見此曲主調角音所化之紅袖佳人；唯略識樂理者，方可知琴主另有其人。
忽聞角調轉商，殺伐之音瞬起，紅袖翻飛間、促急若燃。
商屬金，剋羽調之木，雖不知琴主何以自破琴陣，但若不轉羽調為徵火制衡商金，此曲怕是難續。
「若再堅持不啟徵火，你這次是肯定得敗給我了。」紅袖佳人檀口笑啟，商調再催。

羽調雖已增強，終是敵不過商音肅殺，羽調林風挾帶商金箭矢之勁，過處幾乎要削人髮膚。
羽調似嚎，徵調將起。

「公子，你到底在哪兒啊？」聞喚，南風寄羽這才想起落後了自己的寒燕。
琴者原本專注的狀態似是察覺有人而被打斷，徵調戛然而止。
紅袖商音漫舞，羽風沒，琴者的隱身之陣亦破。
琴者現身，藍衣冷眸，琴上商音之勁仍帶三分。

「在下南風寄羽，家童無禮，打擾琴者雅興了。」
「不妨。」

※

「聆樂盛會一別，未曾與她再見。商音破羽調是我當時的敗因，此林除於聆樂會期之外，甚是幽靜，正好潛心研練敗她之法。」
寒燕為南風寄羽跟裘不悔再度滿上熱茶，茶香蒸騰著竹林午後的幽綠。
「哈，羽調屬性天生為商音所剋，兄台這是逆天而為啊。」南風寄羽心忖，方才明見羽調轉徵之勢，且徵火雖烈，以剛才之境未必傷及無辜，實在不需強止……罷，初識不宜多問。

「有法有破，我不信商勝羽為必然之勢。」
「以兄台方才琴陣周密，想來大成之日不遠，到時可千萬要通知我，南風寄羽必定帶酒來賀。」
「我未設琴陣……只是家師言彈曲最忌分神，自小訓練便是求臻聞曲不見人之境。」
「此種琴技還真是首次聞見，算是兼帶隱身防身的琴陣之效，倒也不失為一舉兩得。只是太無情了些，琴曲情曲，若無人情無人奏，何來琴曲動人呢？」

「……是嗎。」裘不悔的冷眸映在氤氳的熱茶中，晃蕩著。

※

「勒馬坡天籟真相已知，為何仍常來報到？真的這麼執著一聽？屢屢聽一個敗者的不甘習練，倒折了勒馬坡天籟傳聞的美談。」
「未逢當日羽調鬥商音之會實屬憾事，但你裘不悔等得，何以我南風寄羽等不得？」

「況且南風寄羽的好運從來不爽，得友一人但勝千曲。吃虧的反而是你，大好的靜修之地，從此得分我這俗人一半。」

※

總是一樣舒緩的午後，南風寄羽會帶上好香茗來訪。
南風寄羽是個講究人，所以帶來的茶總是講究的。想來他想帶的人應該也是講究的吧？
今天的曲仍是羽調，舒緩的羽風帶著午後的氣息。

遠遠的，便能聽見來客。
「瞧我們神神秘秘的南風谷主這股子得意勁，我倒要看看這次私藏的是什麼樣的美人？」
「我是信的過妳才帶妳來，妳可別自己招了人嫌。」
「我這是誇獎，哪裡那麼小氣。」

竹浪清徐，搖曳生姿。林中藍衣冷眸依舊，琴音切切。
「難得今天沒見你練習以羽破商之陣……」南風寄羽的話尾被截去。
「也可惜沒看見傳說中的琴曲隱身之法，南風大谷主說得神乎其技，莫涉心可是滿心的好奇換了失望啊。」
也難得看見南風寄羽被人搶白還不得嘴，裘不悔的笑意又深了些。
「他好不容易改掉那躲著彈琴的習慣，妳別又趕著他藏回去。」
「你那天可不是這樣說的，當著啼春閣紅香姑娘的面把裘公子琴音所化的紅衣琴女形容得跟天仙一樣，也不知道是在醋誰呢？」

「莫姑娘果然也是商調性中人，直快。」
「咦？怎麼裘公子也信這以調應人之說嗎？前天紅香姑娘也是這樣說我的，說是商七徵三，直快卻太燥。」
「不過是樂理餘暇之趣論。」
「哈，不知這判人標準是否因人而異，裘公子倒覺得南風大谷主是什麼調性？」
「羽角五五。」
「哈哈哈，我就是因為這個判定才覺得紅香姑娘所言不假，她說羽角各半之調有一首曲子叫〈公子多情〉，簡直說的就是南風大谷主的切實寫照啊！」
「莫涉心妳一日不損我，便不快活是吧。」

今天的勒馬坡，比以往還要熱鬧。此後，會來勒馬坡拜訪的人，又多了一個莫涉心。

※

商調主肅殺，但今日的商調卻自外來。
「你身上有傷。」
「一點小傷，尚且難不倒我南風寄羽。」
慣常的羽調微轉，卻摻上了一半的角音，與南風寄羽的功體暗合，正作療補之效。
「多謝。倒不知你的琴音亦能治身，平日竟只偷作養性之用，真是太浪費了。」
「此林若染太多血氣，將折我琴音轉化林氣癒療之靈效。」
「哈，說笑的。」

南風寄羽展扇一化，桌上多出一琴一酒。
「相識週年，今天不喝茶。」華袍難得親斟。
冷眸卻先觀琴「此琴靈性未開，莫非無主？」
南風寄羽笑著端起被冷落的酒杯「論琴你比我通透，以琴相贈不過投你之喜好，為你所製之琴，自是以你為主。」

「為我所製之琴，以我為主……嗎……」冷眸冷聲中，卻帶一絲顫然。
撥弦三聲，琴者從不彈奏的徵調竟開。
夜色中皙指輾轉，紫熒點點。
星火成燎，浴琴燃洗。

徵調為火，南風寄羽終於知道琴者從不肯在人前彈奏徵調的原因。
紫熒古院奉琴為尊，人為琴副。
不外傳的徵火絕式，以命火為祭，紫熒為誌，奏之則能引琴之靈動天地風雲。
早在不悔言師訓以人琴合一之境，便該知不悔身分。
且說為師訓，恐實為父訓，紫熒徵火唯傳嫡親。

皙指巧勁，撚弦為訣，引喚琴靈，徵火賦形。
南風寄羽所贈之琴名為惜夢，本是配合裘不悔擅長的羽調所造，最宜奏羽調之曲所用，故以羽調之水性為靈。
正所謂龍吟雲萃，惜夢琴靈的龍形受紫熒徵火引現，亟欲貪噬紫熒之力。

琴者冷眸凝殺。
「若照師門規矩，徵火為祭，從此裘不悔認你為主終生奉祀，但──」
皙指琴下只留一線徵火為餌食，餘六弦羽音再催。
「往後惜夢琴需認我裘不悔為主，俯首！」
琴身紫熒斑斕，琴靈羽龍卻為琴者所奏之羽調所伏，終於完全同化於琴者所奏之音。
惜夢琴龍俯首，就此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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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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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2-03-13 22: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喜歡南風跟不悔的互動~~~淡淡的，可是有一股微微的暖意=u=///

不過...看著觀穿全文的樂理之說......果然...有些深澳呀~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