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05 【戚千】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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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leen84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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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0-08-05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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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5 【戚千】知心

年齡錯置PARO，和凱輔的芝心相關

知心01

「一有狀況，隨時捏碎紙人，知道嗎？」
「知道。」戚寒雨心裡還有些悸動，他繼任刀宗宗主後很少在師尊以外之人暴露過太多情緒，上次實是心緒激盪和術陣不穩才發生意外。

凱風弼羽低嘆一聲，眼神更多的是參雜著羨慕的無奈。「這次只能嘗試半個時辰，畢竟你不熟悉術法，若留下什麼後遺症，我怕是要向神君下跪了。」

戚寒雨乾笑著道歉，士心嘲他莫再輕忽。他們儘管對彼此熟稔，還是習慣彬彬有禮的相處模式，許是時光流轉，那些衝動年少的曾經都帶給他們不少傷痕。

他閉上雙眼，心道：師尊，我未曾參與的那些時光，你又是如何過的呢？

=
幾日前的辰時，戚寒雨成功用凱風弼羽設下的術陣回到多年前的道域內戰。兵荒馬亂下，他只見一長辮少年，浴血嘶吼挺立不搖，手起刀落斬下首級，斬過太多骨肉分離，終也麻木，眼光最後一絲清明，便是倒在他的懷裡。

「你是...誰...？」
戚寒雨未回答，怔怔的看著他被血漬髒汙的臉孔上，千金少的也再無力做出反擊，昏死在他身上。

為躲避追擊，戚寒雨將他藏到不起眼的山洞附近，只能粗略的替他的小師尊做簡易包紮。畢竟術法回到過去身無長物，他連凋楓都帶不上。撥開衣物時也不禁顫動，除了撫摸著千金少當年因修練醉生夢死還未完全長開的身體感到悸動，也不禁回想方才...曾經原來當年內戰，是這般慘烈。

直到現在，千金少仍是習慣淺眠，甚至須手握刀械才能安然入眠，都是因為這場戰爭嗎。

師尊尚未醒來，而術紙卻將要燃燒殆盡，戚寒雨只能向外多做天然屏障，盼著能多擋一刻。當他背對著千金少時，背後突生一陣快風─

千金少踏著凌亂的小碎刀步，拿著匕首朝他刺來，本該狠厲的動作被腿上的傷口拖累，才剛包好的傷口又滲出污血，戚寒雨心下一慟，只是單手就擋下了攻勢，對上他敵視疑問的眼神，千金少即便落入下風，仍是銳利逼問：「你到底是誰？」

凱風弼羽說，為避免過去和未來的因果次序錯置，最好莫說出自己真實身分─

在術紙燒完的時候，戚寒雨只能壓抑著內心的波動，心一橫，推開千金少說：

「你難道不先該感謝─我的救命之恩嗎。」

術陣比預想的更提前被強制終止，戚寒雨猛然驚醒，卻好像有千斤巨石壓在自己身上，眼前模糊一片，他是早晨前來萬學天府，而現在隱約能見現已是黃昏時分─凱風弼羽不在，他勉強能聽到外頭有些騷動，戚寒雨撐起身體，才見凱風弼羽匆忙進門，淺藍織羽道袍隨急促呼吸的胸口起伏。

「你終於醒了─夜雨凋楓，你還好嗎？」
他正要回還行，腦海裡還念著方才的千金少，身體卻不大聽使喚，正要開口，鼻腔一股腥紅的溫熱先是流了下來。

兩人對視無言，凱風弼羽的眼神尤其曖昧，戚寒雨雖然承認自己有私心，最後還是在心跳逐漸平穩時慢慢的為自己澄清道：「...我見到他的時間真的只有兩刻間。」

=

這次凱風弼羽為了縮短精良術陣帶來的影響和時間，和為過去的不確定性額外多做了一個小紙人放在戚寒雨身上。到底術陣仍未成熟，他還無法準確的將人送回到和上次斷開的時間點上。

而這次，戚寒雨在河邊遇上了千金少。

他只勘稍稍清洗了身上的污漬，虎口因拿著過重又不習慣的嘯穹而嚴重龜裂，血色的瞳孔因驚訝而收縮。戚寒雨想起上次他們不怎麼和睦的收場，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而少年卻比起幾日前更沉著冷靜，踏步靠近無意識往後退步的戚寒雨，千金少像是覺得好玩的笑了兩聲，歪著頭問：「恩人大叔，你這幾天跑哪去啦？還有你幹嘛看著我臉紅？」

知心02

少年靜坐在河邊洗腳，與他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這倒是戚寒雨沒有預想到。

那時內戰剛結束沒多久，正是和暖之春，氣氛還是緊張，到底不用再過躲躲藏藏的日子。少年方接任宗主，身上一把長刀走起路來該是神氣十足，威風凜凜，卻不想持刀人只是孤零零的坐在河邊擦著手中傷痂。

若是他沒有來，師尊是如何排解這樣的寂寞呢？

千金少話說著那天他離去之後的事，一口酒一席話，他曾以為的，千金少樂觀堅強，總能自己找到看開...而今，戚寒雨在他的眼裡見到，比之血神肆虐時還更多的滄桑。

「如果沒有大叔幫我包紮，恐怕這腿現在已經不能走了...當時對您冒犯我真的─」千金少看了他一眼，忽然有些尷尬的抓頭，說道：「其實我該叫您一聲前輩才對，抱歉...」

戚寒雨想起先前師叔說的師尊過往，原本放蕩不羈的少年當上宗主後，說話的方式還沒來得及改得過來，介於成熟和青澀間的模樣，有點可愛。

「晚輩可以知道前輩您的道號和宗門嗎？日後我也好答謝！」
戚寒雨搖了搖頭，平板的把備了許久的謊講出：「我無門派，只是為防身學了幾招罷了。當日見宗主有難才出手...家裡人不希望我捲入內戰，當日只好匆忙離去。」

其實這話也是真假夾雜，相比太師叔，師尊幾乎不提當年內戰的事，戚寒雨只有見過，做著夢的他發著冷汗，嘴裡囁嚅著不知是師尊還是師兄的話...醒來後的悵然若失，最後只是雲淡風輕的笑說昨晚的酒味太淡才睡不好。

曾以為傷痛隨著時間漸淡，又怎知深刻的傷隱隱作痛如何難熬。

眼前少年笑說明白，飲著薄酒，踢踏著寧靜無波的水面。見著這般模樣，戚寒雨心道也好，雖是過程艱辛但終也走過來到現在，畢竟過去結局誰都無法改變。就算心中在意，戚寒雨也沒法提早出生陪伴他更久更早。

藏在胸口的術紙隱隱發熱，時間將至，該是好好道別的時刻。戚寒雨起身和千金少辭別，他斟酌著用詞，實在也很難說出什麼再也不見之類的話...面對最熟悉又陌生的少年，他還是不擅說謊，畢竟兩人根本住在一起。

「吾家有中饋，一般百姓平時不近四宗...為免變數，只能就此別過。」

少年的眼睛圓睜著，複雜的情緒不懂藏拙，沉吟半刻，只好拱手笑說：「今日未能報答，來日若有機會再能請前輩喝酒了。」

戚寒雨低頭看他的腳，不自覺的心裡還有點怪異的羞，明明相處了年歲如此長，平日裡還抵足而眠，⋯也許是年齡錯置，面對年少的千金少，異樣的情緒佔據腦海，他腦中浮現中年以後的千金少，忽然好想吻他、侵犯他，可這樣的佔有慾放到眼前的少年身上，卻是背德—

「或者日後有需要前來刀宗的話，這個就送給前輩─」

千金少光著腳ㄚ想從懷裡掏出些什麼，沒注意腳下滑苔，一不小心就往前摔去。戚寒雨忙去接住，兩張臉碰在一起，他的牙齒嗑到了頸側，隔著圍巾留下深深的印子。

戚寒雨抱著他摔倒在地的時候一陣天旋地轉，酒香混著少年的氣味深刻又飄散，術紙燒盡，忙著要從他身上起身的少年手一勾，竟是將他的耳環勾下。

再睜眼，已是回到學宗的內房裡。

凱風弼羽不在，畫著術陣的房內如燒盡的紙，餘溫帶涼。他摸了摸耳側，沒有流血，就是熱熱的紅了一塊，朝放在桌邊的鏡子一看，圍巾底下像被印了一個曖昧的痕跡，戚寒雨摀著嘴做在床上，悶的緊緻的胸口就像敲打鼓皮，總是平淡無波的臉上忍不住的扯出笑意，就好像他真的背著師尊尋歡作樂一般...

知心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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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寒雨已經睡了，千金少側身看他，嘆認識他的時間太長，卻覺得離看懂他又太遠。他問戚寒雨今天怎麼這麼反常，看他忽然結巴，說每次師尊都問所以很想抱師尊，大男孩心虛羞怯的模樣可愛的過分，千金少也老臉一紅的問不太下去，卻也不由得想到最近刀宗弟子的傳言。

戚寒雨很常往學宗跑，有時一去就是大半天，前次回來也是，一直欲言又止的盯著他看；而今天他還發現，戚寒雨常掛的那個耳飾不見了。

他該不會是外遇了吧？千金少數著辮子，想著從未思考過的問題，聽著身邊人平穩的呼吸聲難以入眠。

知心 04

「好久不見了，夜雨凋楓。」

凱風弼羽迎著窗外的光，陰影照的他的臉頰似又更消瘦了點。戚寒雨無奈的搖了搖頭：「別調侃我了。」惹得沉鬱許久的人淺然一笑。

凱風弼羽後來得知刀宗師徒鬧了個誤會，他好幾日不敢輕易傳訊給他，但也覺得好笑，神君哪裡知道戚寒雨情深到連過去少年的他都想佔有，又怎麼可能在外沾染什麼風流。

哪像他，即便想嘗試愛上別人，最後卻又又縮回原點，故步自封的創造這個術法，只為再見那人一面。

「要拿回遺落在過去的東西，只怕沒那麼容易。」

「恩。」戚寒雨點頭，但那只耳環是他的重要之物，那是他第一次有了想在身上留下印記的定情物。金做的耳環懸掛單耳。戚寒雨記得剛打洞那時發炎紅腫，千金少給他上藥，親親他說他好看的緊，戚寒雨念舊，不捨得讓它被遺留在過去。

他在河畔邊尋，也不知距離上次過了多久，沾了泥濘也不注意。
也是這份專心，讓他沒注意到後方熟悉的腳步接近。

當戚寒雨意識過來，嘯穹已經架在脖子上，冷冽寒氣縈繞無情刀鋒，倒映著戚寒雨的側顏。

「別動。」千金少說，戚寒雨沒回頭，卻隱約感覺他也有點躊躇，腳微微一動，刀鋒更逼近。
「別讓我砍了你⋯」

千金少依然是個重情的人，儘管心中認定可疑，心裡仍是衝擊著不想動手。戚寒雨心下一定，迴身瞬間，用腳踢起石頭擊開嘯穹閃過刀刃。幾梳髮流被刀劈下，千金少被退開時被他的反應驚住。戚寒雨也是，他見他的耳垂掛上了那個耳飾。

千金少退開數尺，有點難以置信的盯著他，嘴巴一開一闔，像是在整理思緒。
「⋯張天師呀，想不到一縷幽靈竟然這麼厲害。」
「⋯⋯」

幽靈嗎，他的確很像。老是話說到一半便消失，千金少查訪附近，村落裡根本沒有他的形影和蹤跡，每次還都在他身邊出現，哪裡不引人疑竇。

千金少眼睛瞇的像狐狸，歪著頭在戚寒雨身邊邊繞邊觀察，皺著眉頭嘟著嘴的樣子又可愛又好笑。戚寒雨被他看的不自在，只好說：「你不怕我嗎？」

千金少沒理會他的話，自顧自地走到他眼前又把臉靠得更近。成年後的戚寒雨長的要比少年高壯，千金少踮著腳尖往上一看，臉靠得無比接近，自嘴裡呼出一股細微的濕氣，輕輕打在戚寒雨的下巴上，就算彼此已是熟稔多年，戚寒雨還是忍不住倒退兩步，不覺臉上已爬了淺淺紅暈。

千金少身上的酒氣混著青草與河畔的氣味，他的眼神灩歛，如陽光照映的紅寶石，一舉一動牽動著來自未來人的心弦。他定下了腳步，周遭好像什麼聲音和風都靜止了，少年宗主踩在他的虛影下，無畏無懼。他看著他，櫻色的薄唇輕啟道：

「鬼大叔，你不會是想泡我吧？」
少年的他和現在最像的，還是那個思考迥異和不知道何時會吐出什麼話的嘴吧，戚寒雨認真又無奈的想。

知心 05

斜陽照在千金少的耳飾上，金耀的光芒照的亮眼，戚寒雨坐在他身旁，瞇著眼直直盯著，被看的人絲毫不在乎，偶爾也會回應他的視線，過於坦然的笑更令戚寒雨心神不寧。

他明明是來找回失物和結束這個關係的，怎麼變成這樣。

「好了。」千金少隔著帕子拿起在火堆裡烤的魚，他的手藝還是生疏，魚烤的半邊焦黑，好好的河魚乾乾柴柴，千金少咬幾口又被燙的哈氣，戚寒雨看著笨拙的小師尊，嘴角泛起一陣笑，起手替他動作，熟練的替他重新烤好另一條。千金少笑嘻嘻地收過，戚寒雨拿過他手上吃了一半的焦魚，眼神仍是離不開他，術法沒法讓他在過去飽餐，卻仍滿足了他多年來希冀的慾望。

「鬼大叔，我有這麼好看嗎？」千金少對他眨了眨眼，肚白的碎魚肉沾在嘴角，歪著頭看著沉靜的男人，「你長得也挺好看的，可惜已經做鬼了，不然我也是可以。」

沒喝酒也沒吃魚的，戚寒雨倒被他的話給噎了一口，咳得臉有點兒紅，他心思有些紊亂，師尊的過去他未曾參與，卻也沒曾想過他的喜好範圍這樣奇怪。戚寒雨摀著嘴有些窘迫的問：「...記得上次說過，我家裡有人了吧。」

「阿、對唷。可是你不也背著他出來找我？」千金少撓了撓頭笑，也沒反省的樣子，他故意潮戚寒雨靠近，雙眼對上還是炯炯有神，像是引誘他出手一樣的朝他身上一靠，半瞇著眼半是試探的說：「反正我一個人無聊沒事，你也做鬼逍遙了，應該沒那麼多束縛吧。」

戚寒雨由上至下的看著他，實體的重按在臂上，無奈嘆問：「你...既是活人，為何不多和活人相處。」
「活人...」千金少擺弄著胸前的金飾，一捏一擺，垂蔭的睫毛想遮掩住寂寞，卻被身旁的人一覽無遺，呼著規律緩慢的氣息，像是壓著胸口的窒鬱。

「認識的人都不在了，活著的人也都變了，走到哪，人人喊我神嘯宗主，哪裡來自在啊。」

千金少渡了一口酒，醉生夢死令他感受不到半分醉意，他卻像用酒去麻痺渾身的孤冷，越喝越清醒的知道，那些過去真的都回不去了。他明白自己早該習慣，只是還在練習失去。

千金少舒心的笑：「要是你一直會在就好了，那我有什麼話就都跟你說，你也不會找別人講，也好有個出口。」

戚寒雨看著他假做釋懷，胸口酸澀發疼，半倚在他身上這顆小小的腦袋裝著太多不是這個年紀該承擔的事，而自己卻不在這個時間點陪伴著。

術紙開始發熱，戚寒雨想要好好組織道別的話語，卻又難過難捨，明明知道對於未來的他這都是過往，但長夜漫漫，數十寒暑，寂寥夜裡，終究是無法填補的時光。

「我─」
千金少直起身子看他，知道他又要走了，不知何時交疊的手腕被戚寒雨緊握又放鬆，像是心裡的弦被他緊束一般。戚寒雨話說的漫，手裡的溫度像柴薪傳遞餘溫，這個陌生又老實過頭的男人像是看透了他心底的空缺，亟欲留下點什麼填補一般，輕輕的像是覆蓋在他拍動的心跳上─

戚寒雨捧著他的臉頰，粗礪的手掌細撫過耳上搖晃的金環，視線執著情深，瞳孔深處卻倒映著遙久以後的人，千金少第一次被這個人看得不自在，臉蛋兀自紅了起來。戚寒雨說：「若你信我，就以此物為信。若干年後，我們定會再次見面。」

若干年？誰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可一時間也講不出話，被他摸過的地方像酒精過處，喉間感到燒灼，醉心於他的目光，只好問：「那再見以後呢？」

他們靠著額頭，他聞到他身上清冽淡薄的氣味，以及留在耳邊的話語：「再見以後─有什麼話、什麼事，都會和你一起說一起過，不會再留你一個人。」

=

戚寒雨回到現在，凱風弼羽靜坐一旁，他嗅出焦灼氣味，定睛一看，士心的指尖已是燒的焦黑僵硬，滿手火花血珠，很是可怖。

「...抱歉，窺探了你和神君的隱私，吾只是想試驗這個術法能持續多久。」

模糊的影像映在桌旁的水面，年輕的千金少的身影隨著水波紋動而模糊消失。士心將手浸入盆中，熟練的像是不只一次處理傷口，臉神毫無疼痛的反應，戚寒雨怔怔看著他的身影，比他年輕的學宗宗主黑髮上參雜了灰白，面容總是黯然，曾幾何時，那雙蒼穹般湛藍眼裡，再也無任何波漾。

「別這樣看我...夜雨凋楓，不是我想這樣...」淡藍的水袖沾了黑汙的血漬，他的動作很慢、腳步踉蹌，凱風弼羽再也支撐不住，傷痕累累的手摀著半臉的放聲低泣，斗大的淚珠混著血落了滿地，煞白的術紙也碎了滿地。肩膀上的華飾終究太過沉重，他的聲音顫抖，卻不知向誰說才對。

倚靠在窗櫺，凱風弼羽望向天際，「日月和星辰，季節與候鳥，哪個不是依循天道輪迴往復？冬時離去，夏令鳴迴...繁星散離都有聚時，你可以和神君相約數十個春秋以後重逢，那我的輔士呢？輔士永遠─只能停留在過去...」

他無言看著孤苦無依的好友，沉迷在時空亂序之中，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自己，卻無從勸解。

=

回到刀宗，戚寒雨打點完了門徒，走回居所，千金少坐在家後的岸邊烤魚，手法熟練。他們冷戰挺久，主要是千金少自己彆扭，戚寒雨不擅言詞又不辯解，索性兩人就都不說話。

今天在房裡找到了一個陳舊的耳飾，雖被鏽蝕，到底是金做的，千金少打摩半天，看著它，像是想起了很久很久一以前的一樁回憶，金黃燦爛的倒映著令人懷念的話。

「餓的話，要不要吃魚？」還是他先拉下臉來說話，千金少半撐著臉故意不看他，心想，反正徒弟仔老實，手上東西被取走就算道過歉了。

手舉得痠，千金少也有些不耐，正要問話，不料戚寒雨直接坐到他身旁後，攬過他的腰肢就親了臉頰。
千金少突然被親的也懵了，悶的氣也被親沒了，身旁還抱著腰的小狼狗兩眼巴巴的看，好像要把人看穿一樣的凝視，看得他眼角的褶皺染上落楓一樣的紅，戚寒雨拿過他手上的魚，一腔溫柔盡付話語：「好的，師尊。」

有什麼話、什麼事，都會和你一起說一起過，那是對你─直到未來的承諾。

END.

噗浪@sam_0531，推@ocean_deep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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