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9.17 #藏史# 警察故事番外一：荤素搭配、干活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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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nyanc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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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6-09-17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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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7 #藏史# 警察故事番外一：荤素搭配、干活不累

搬运
现代OOC
十分不好吃
儿童节抛锚

※基友说想看“别扭的藏A和无奈无奈又超级忍不住一直撩藏A 的SPA”于是变成了这样蛇精病的东西
有生之年难见正篇系列（死

地铁上不时地瞄着表上的时间，秒针移动的轨迹似乎能让人听见沙沙作响的声音，当事人温润柔和的面容笼上一层淡淡的焦虑，似若有所思盘算着什么，最终还是无奈般扯了扯唇角。

刚刚要去医馆接人的史君子在听到凤蝶说侄女被“接走”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愣了片刻，然后在听到孩子是被他爹接走的瞬间又不小心地绊了个趔趄。

史精忠马上要升入忙碌的高三，就读的高中是住宿制，所以平日里刻苦的大儿子是鲜少回家的；至于老二老三虽然也即将进入高中，但因为仗义小朋友一向“放飞自我”的个性，跟“教条刻板”的老爸怎么都不对付于是变本加厉地揪着小弟到处玩，休息日放假的时候总是难得看到影子的。

——父亲您也不用太惯着小空了、胡闹归胡闹他总是护着银燕的。

想起电话里长子波澜不惊的声音，史艳文想想也不无道理，身为双胞胎的两个儿子总是走得近些，所谓血脉同源自己可说是感同身受……

——不过如果他真的犯浑不服管您要记得告诉孩儿哦^_^~

每每透过电话传来的温润中透黑色波长，史艳文便开始怀念大儿子在家时候的日子，人多总是喧闹些……好在近年一同久住的侄女在身边，虽年幼却乖巧贴心的让当事人欣慰连连。

……也难怪某人捧在手心含在嘴里还放心不下，听话的孩子就是招人喜欢啊。

每年六一小初中学都会放假，小空拖着银燕跟剑无极出去“嗨皮”，本来史艳文作为“适龄”家长是不用去上班的，因为所里临时有个重要的案子，正跟无心在学校附近准备转车去公园的史艳文犯愁的时候，刚好遇到了给七巧买礼物的救星般的凤蝶。

没想到急急赶回接人仍旧扑了个空。

手机里收到熟悉名字的短信，简短强势得不甚人情的两个字却是让当事人安心下来：“回家。”一进屋的人看见坐在茶几前面的无心正高高兴兴地吃着西瓜，转头看到自己便开心地放下了西瓜跑过来：“大伯回来了~！”

“无心、抱歉，让你一个人久等了——”史先生露出歉疚的笑容。

“没关系~我本来要等大伯一起回来、可是爸爸来接我非要先回家……”

“噗…咳、”没憋住下意识的失笑，顿时感受到低气压的寒意四射于是史艳文收敛正色地摸了摸少女的头，既而便顺着方向转向坐在对面的孩子他爹。

“……小弟，你回来了。”

“怎样？”

“没……”史艳文走了几步到跟前，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无奈笑了笑，“艳文以为你要下周才回来。”

“我乐意，”罗碧抱臂坐在沙发上，又补了一句，“……瞎操心没用的。”

“哈……”轻笑了句，并未把胞弟的指责放在心上。

看了眼墙上的钟，时间已过正午，史艳文挽了袖子转身就要往厨房走，“你跟无心还没吃饭吧、正好我顺路买了点菜——”

目光飞快扫过茶几上塑料袋里的食材，当事人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地咋舌了一下，虽不至于太过朴素、但清一色的菌类素食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点不爽。

罗碧眼疾手快地拽住那人的腕子，不耐烦地说：“别做了，今天出去吃。”

“诶？……可是……”史艳文为难地看了一眼刚买回来的东西。

“放冰箱里一天又坏不了，”罗碧随即转向女儿，“无心、去洗洗手，一会儿咱们出去吃饭。”

“好~”

目送孩子啪嗒啪嗒跑向厨房的背影，史艳文转回来看了看胞弟，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怎么问。

以前因为工作忙时常跟儿子们在外面吃饭，家里、单位周边的小饭馆几乎都跟史家父子熟得不能再熟，直到有次史精忠患了胃肠炎大夫说“饮食不慎”，把史艳文吓得不轻。

打那以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史艳文先生就硬着头皮开始学做饭，虽不至于有什么大厨的水平但家常也说得过去，一来二去的也习惯了，况且家里做的怎么说也放心些。

把当事人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罗碧瞥了他一眼：“就算无心乐意跟你吃素，我还不乐意呢。”

“呃……”史艳文赧然，却也不作辩驳。

史精忠小的时候在寺院修行做过俗家弟子，跟着寺内的师傅们养成了不吃荤的习惯，即便后来上学也没什么改变，俏如来在家的时候，除了给小空和银燕单独做些爱吃的，史艳文也习惯性地开始跟着吃素。

不过对于“曾经”追求高生活的罗碧而言，这种“隐忍节制”根本就是自己找罪受并且十分的矫情。

妈的老子女儿又不出家这是闹那样……孩子还在长身体呢！

个性使然，年少时起罗碧就跟史艳文不对付，搞得老死不相往来一般，当年考警校的时候两人大吵一架，后来史艳文因为受伤离开刑事科，当了片区民警，日子也越发清闲起来。

“这次工作怎么样？又要多久再外派？”史艳文把买好的东西归拢整齐，便随口询问起胞弟的近况。

“不怎么样。”

“是什么任务、危不危险？……啊、艳文忘了，这些事情都是保密的，不过我相信小弟你的话没问题的。”

“……没劲。”

“那吃的住的好不好啊？”

“…………史艳文你是老妈子吗？！”

史艳文觉得有点儿委屈，心里边儿合计长兄如父如母也没什么不对啊小弟真是爱计较——当然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叹了口气，史艳文回身微微侧了一个角度看着胞弟的侧面。

“艳文只是关心你…。”

尽管多少还是有点儿嫌弃地皱了皱眉，罗碧却没吱声，在史艳文收回目光的前一秒却又扭过头来看他，一时间四目相对。

对着某人怜惜中略带歉疚的神色，罗碧不由得有点儿烦躁。史艳文跟他唠叨，他烦；不跟他唠叨，也烦。总之就是这人能有成千上万的理由让他不爽就是了。

见罗碧没说话，安静的当下，史艳文便走了几步坐到罗碧边儿上。与自己相差无几的眉目轮廓透着当事人特有的凌厉，仍然可以看出因劳顿染上的风尘仆仆。

想来如果当初没有那些变故，一向自由任性的胞弟怎么也不会干这一行，说不在意是假的。

“……唉、辛苦你了”眼见罗碧衣肩上落了些灰尘碎发，史艳文便伸手去掸了掸。

结果便听见对方几不可闻的一声啧舌，意欲收回的手被抓住，继而对上胞弟的视线，对方仍旧是波澜不惊的表情盯着自己，却是手上微微施力让自己些许靠近。

“？”

不明所以的人忐忑中带着点儿尴尬地看过去，无从婉拒却又无可奈何。

紧挨的近处，两两相望的眸子，倒映着流光幽幽蔚蓝，映射着午后明媚的光色，泛着莹莹若玉，似含情百转千回。本来相安无事的氛围，却又蓦然多了什么呼之欲出。

就在不知如何应对的当下，从厨房拉门旁边探身出来的少女轻轻唤了一声：“爸爸？大伯？”

“！……啊、无心收拾好了么……”史艳文连忙转过去，注意到对方不知道何时已然放开了自己，便起身走过去，“嗯、咱们走吧~”

“嗯！”

微微回头看了一眼，那人若无其事地站起跟上来，对着女儿的神色露出难见的柔软。

“无心喜欢吃什么？”

“海带土豆汤！0v0”

“……清汤寡水有什么好吃的。”

“小弟不能这么说、这东西营养好~”

“别跟我扯这个……无心还想吃什么？”

“那……炒蘑菇！鸡蛋豆腐！…0w0”

“…………肉呢？”

“唔…都行吧……0 0”

“要不去吃鱼吧？蛋白质充分还没有那么多油……”

“史艳文你能不能闭嘴！！！”

打电话询问了下两个儿子，在游戏厅打的正high的人答的从顺如流，“我们在同学家看动画晚了就不回去了反正明天是周末”，史仗义同学伸手捂上小弟的嘴，对着游戏机画面上因为慢了一拍操作而扑街的角色惋惜地撇了撇嘴，最终还是简短几句挂了电话。

“二哥为什么要跟老爸说在同学家啊？”

“笨蛋、这叫‘欲擒故纵’你懂吗。”

“那我们晚上还回去吗？”

“好不容易能自由一天免得听啰嗦……”

“哦。”

——况且二叔在的话、连跟老爹顶嘴的乐趣都没了还不如不回去。

看着雪山银燕同学似懂非懂但很诚然的点头，剑无极心里默默表示：原来口不对心的嘴炮在旁人看来是这种欠揍的感觉吗。

剑无极同学决定以后在凤蝶面前要多装装样子。

“可是我们不回家的话去哪里睡觉啊？”

“这嘛——”

然后两个人就齐齐转头望过来。

剑无极：蝶蝶、希望你老爸之后不要打死我……

再说史艳文，职业本能使然，就着听筒周围的嘈杂就猜到了十之八九，但想了想之前长子的话，当事人又摇摇头叹了口气决定顺其自然吧。

一边儿的罗碧翻了翻白眼表示也是惯的有病。

假期的游乐园人群熙攘，多数都是一家三口带着孩子的亲子组合，史艳文虽然不是常年喜好玩乐的人，却也难得觉得新鲜，开开心心陪着无心光顾各类游乐设施。

反观少女的正牌老爸，瞅着一大一小疯玩的模样万分的嫌弃，主要是嫌弃大的没正经，对方笑吟吟地连带侄女软磨硬泡“小弟/爸爸也一起吧”——最终罗碧同志满头黑线地坐在摩天轮里得了个清净。

略微玩累的少女靠着史艳文打起盹儿来，当事人小心地将孩子放平躺在自己的腿上，理了理薄汗沾在额角的发。

“……无心也是玩累了，平时少见她这么开心、”

史艳文抬起目光，对着胞弟笑了笑，“主要还是因为小弟你回来了吧。”

“……”并未多加反驳，罗碧的目光静静扫过少女的面容，也只是瞥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人，“我看你跟着疯的也挺开心的。”

“哈、…”

夕阳余晖照在史艳文白色的衬衫上，似是连同当事人干净白皙的轮廓也镀上了一层柔软的光晕。

“……还真是有些新鲜……”当事人低下眼帘，“以前精忠他们小的时候，我总没有时间多陪陪他们，现在孩子们大了又不太愿意总跟家长待在一块儿——”

罗碧不以为然：“……这话你跟精忠去说，保不准他哭死。”

了解大侄子性情的当事人不由对这无端的结论鄙夷非常，要说不听话的熊孩子、也绝对是这人这温吞刻板的个性惯出来的。

……史艳文的情商是负数的吗？！当初警校是怎么收这种人进去的、考第一就了不起哦？！

讪讪笑了笑，史艳文也没有多余的辩驳之词，于是也就是安静地坐在对面看过来。

光影透过玻璃流转出斑驳的色泽，地面的景色精简成肆意飞扬的意象，仅留下方寸的空间里，身边之人那独有的存在感和气息。

百无聊赖看着窗外的罗碧自是察觉到了身上的视线，然后就转而看到那种欲言又止的目光。

“……干嘛？”

“唔、……没事。”

“……”罗碧挑了挑眉，像是要站起来一样微微探起身，只不过一只手叉在兜里，另一只手抵在史艳文耳侧后面的玻璃上。

更显狭窄的空间里收到胞弟饱含威胁意味的“壁咚”，当事人心跳确实有点儿加快——再加上那让自己无处可逃的逼视目光，史艳文就开口。

“……就是、嗯……觉得今天挺热的——”

“你再编。”又压低了一份。

“……哦、多日不见小弟你又帅气了？”

“史艳文！”

因为担心惊动女儿而刻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少了几分不耐，却又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不由分说。

“咳、……”拿胞弟没办法的人只得不好意思地侧了侧目光，想了想才开口，“……就是、嗯、最近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吗？”

听到这里的人勉强收了怒气，瞪了他一眼：“有没有也不用你操心——”

秀致的眉毛微微动了动，史艳文似是纠结了一会儿才开口：“其实、我今天去局里了……”

罗碧差点又炸了：“史艳文！你还敢插手！——”

“不是小弟你别急……这次只是单纯刑事科从户籍科借人帮忙……”史艳文连忙安抚当事人，“……艳文、唉，我知道、既然答应了你，不会……给你找麻烦的——”

重点在这里吗？！

“……你也知道局里面儿不愿意让你接触涉及人员的案子，”史艳文叹了口气，又低下了的目光，“艳文不想让你为难……”

“……老子不稀罕。”

……又来了、啧。看到史艳文又露出那种略带戚然的神色，罗碧就心底窜上来一股火气，对着那人微微冷了面色。

“史艳文、你最好长点儿记性……你现在就一片儿警，别想着打肿脸充胖子。”

“…………”

史艳文并不是不理解胞弟的话，只是——

玻璃门伴着吱呀声缓缓微开，窝在身前的少女茫然张了张眼。

“无心醒了吗？该下去了哦——”史艳文连忙要去扶，被罗碧伸手挡了一下，自顾把女儿抱了起来。

史艳文默默地任由对方转身，然后就听见对方的声音，抬头见那人微微回头对自己皱眉。

“愣着干吗、吃饭去。”

“……哦。”

之后两人随便在附近找了一家儿童餐馆，无心对着花色菜式和丰富的配餐显然有些受宠若惊，罗碧鄙夷地表示不知道的还以为孩子平日里受虐待。

然后小姑娘就一脸正色地为她大伯洗白：大伯在家做的菜也很好吃爸爸你不要太挑食了不然对身体不好——

某人就更怒了：女儿竟然为了史狗子跟他说教！

小孩子犯困早，回到家之后安顿了无心睡下，罗碧就坐在客厅看电视，史艳文拾拾掇掇整理完屋子又去放好了洗澡水，站在客厅门口又局促起来。

三室一厅的房子住的人多了也不显宽敞，长子精忠一直都是用书房兼卧室，现在住校不常用都是给无心在住，小空和银燕都长大了挤在一起也不是办法，史艳文就把稍大的一间并了个上下铺给两个儿子，自己搬到了小屋住。

虽然说小弟不常回来但现下这情况让人睡沙发总是不好的……

于是当事人就试探地叫了那人：“呃……反正今天小空和银燕也不回来住、小弟你要不睡他们屋？”

“压坏了算你的还是我的？”

“呃……”

这时候罗碧不耐地站起身，推着人转了个个儿：“收拾完了就给老子睡觉去、赶紧的。”

“诶？、…可是小弟你——”还没来得及辩驳史艳文就被推进洗漱间甩上了门，隐约还听见外面胞弟“多大的人了还得让人哄”的碎碎念。

洗完澡向客厅探头的史艳文立刻就被胞弟撵回了卧室，然后等罗碧洗漱完回到里屋的时候，史艳文已经窝在薄被里睡着了。在床边儿坐下来的人不由瞥了一眼：

……顶着个黑眼圈折腾一天真是看得人一肚子火气啊！！

想也知道因为亲子假打算带着无心出去玩，勤勉到蹭的累的史艳文绝对要在头一天把工作赶出来，导致睡眠不足的人毫无自觉地继续透支体力，连放松的时间都有操不完的心。

就算累极，浅眠的人还是察觉到了动静，张开稀松的眼睛，史艳文抬头望了望眼前的人：“…唔？…小弟、…我、我睡着了？”

心想着“废话”，把要起身的家伙又按回去同时往里边儿推了推：“少罗嗦，睡你的觉。”瞄了一眼表，不算太晚，罗碧把外出资料拿出来翻看起来。

躺着的人迷迷糊糊地发呆，过了好一会儿，对方转过来发现这人还支着眼皮躺尸，终是抽搐了几下太阳穴：“你还干嘛？”

史艳文茫然眨了眨眼：“……我以为小弟你在生气——”

呵。

不提还好。

当事人把手里的东西搁在一边儿，然后就转过来斜靠在床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

松松垮垮罩着一身白色棉布睡衣，披散着的黑发有几根睡的竖起来的呆毛，平日里英姿飒爽万人迷的史艳文警官当下这股子呆萌的劲儿、倒是很让警官他弟受用的。

但不知情的当事人却是有点儿趴不住、胞弟面无表情的审视直让史艳文有点儿发毛。

“……你觉得是什么理由让我我吃饱了撑的跟你置气？”

“没有的话最好了…。”

“说吧、抗拒从宽、坦白看我心情。”

“……？！”差点就喊WTF的史先生立马就清醒了。

“昨晚熬夜了？”罗碧伸出一只手慢慢地搁在史艳文一边的肩上。

“……呃、…嗯……”

“干嘛了？”顺势往后推着人躺平。

“……加、加班、……”

“公私理由——”另一只手也压了上去。

“假公济私……啊不、是公私分明……”

“当我是白痴吗——”

“……=v=|||…没、……”

就算是无厘头的拌嘴，亦是在当事人心里留下软软的触感。

终是明白了这人处处从自己这里夺过主导权的意义何在，为对方口不对心不着痕迹的关切感到暖心的同时，也想到了自己为何执着于脚步的追赶。

不是留恋曾经的风光。

而是不愿撤身安宁闲适之外，独看那一人承着本该自己走完的路、风雨如晦。

思绪间流转，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仰面躺在对方两臂之间，当机了一秒钟之后，史先生尝试了一下最后的垂死挣扎。

“……那个、小弟……”

对方挑了挑眉。

“我现在继续睡觉、……还来得及吗……”

“你要乐意吃素随便你——”

“？？？”

然后就听见压下来的罗警官说：

“我吃肉就成了。”

啊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