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8.01 [羽/慕]羽化(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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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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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6-08-02 03:14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01 [羽/慕]羽化(全)

　　這個...新人拜壇文...由於受不了看霸王文的情況...又不太會回文(通常回的都會變成言之無物)，只好自己動手寫......雖然看過了版規...但是仍有些地方不懂...像是分類...普遍和限制到底是怎分？上面說只要有BL的就算限制...可是我之前看...似乎只有豆腐部分才有標...那請問是...怎樣區分呢？

　　羽化
　　
　　夜幕掛垂於天上，今日無月，只點綴了星點，滿滿的灑在空中，尤其又以銀河附近為最，像一條光帶子。
　　蟬聲鳴鳴，為了這寧靜的夜添了幾分熱鬧。
　　落下孤燈此處也難得的停了雪，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地。
　　「我說……羽仔啊，你什麼時候才能笑一個給我看呢？」慕少艾坐在石椅上，看著眼前拉著二胡的背影，開口。
　　手也跟著搭上了對方的肩膀，有些微微使力，但卻沒有壓迫感。
　　二胡聲停，可以感覺的到眼前人微微的僵硬，慕少艾不禁微微的在心裡頭嘆口氣，果然…只要一說到這，他整個人就會不自在起來，那些他還是放不開嗎？
　　自他們相識以來，慕少艾似乎就只有看過他這一號表情：永遠的皺著眉頭以及微微駝著背、低著頭的樣子。雖然不是不明白他會如此的原因，但經過如此長的時間的相處，總該要有點好轉吧？但…眼前這人怎看起來就是無動於衷？甚至有更鬱悶的傾向？
　　好吧，慕少艾承認，他的確是有些沒耐性了，他不是仙人，沒有那樣的好脾氣可以讓人磨，面對於羽人非獍如此的鑽牛角尖，他除了有些氣之外，剩下的就是全全的無奈………
　　見眼前人仍然沒回應，這次慕少艾是真的直接嘆出氣來。
　　「……抱歉……」低低一聲悶悶的傳出，羽人非獍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他明白慕少艾所對他做的一切，也很努力的想照他的話去做，但…不知為何，越想放下，那些過往反而越纏越緊，甚至有時緊到他不能呼吸。
　　「不用說這…」放下搭在羽人非獍身上的手，慕少艾再度重重的嘆氣。
　　「慕少艾………」羽人非獍放下了二胡，面對著慕少艾，眉頭更是皺起。
　　慕少艾並沒有回答，導致於兩人都無言，羽人非獍本身就羞於言語，只要慕少艾不說，他自然也不知道怎開口。
　　「羽仔…我累了…」安靜了很久，也或許沒有很久，慕少艾終於開口。
　　羽人非獍一愣，他這話…什麼意思？
　　「也…厭倦了…」慕少艾在羽人非獍身邊坐下，神情是輕鬆，也是沉重。
　　「慕少艾…」聽到這話，羽人非獍不自覺的瞪大了眼，慕少艾…要離開他？
　　「羽仔，藥師我只是個醫者，並不是聖人，再怎樣也會有心灰意冷的時候，這次…我真的累了…」慕少艾笑笑，盡是無奈。
　　羽人非獍看著他，動了動嘴，終究什麼也沒說出，垂下眼簾，低了頭，聽著慕少艾繼續說：「我想…我們還是分開一陣子好了，讓我想想該如何繼續走下去，不然每次一看到你，我也什麼想不出來了。」
　　撇過頭，暗自消化心中受到的衝擊，如果慕少艾這麼說…他也沒辦法讓他留下，畢竟…這是他所造成的………
　　看到羽人非獍這表情，慕少艾又嘆口氣，起身，連聲再見也沒說就走了。
　　
　　慕少艾這一走便是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是讓人心焦，不曾見面，甚至連音訊也無，就好像沒有了這個人，當然，這只是侷限在落下孤燈這塊區域，因為羽人非獍自那之後就沒有出過這塊地。他並不是不曾想過要去找慕少艾，但只要想到當時那句分開一陣子，他便猶豫了。
　　笑…那對他來說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早已記不清…也不是沒有試過再笑一次，但面對銅鏡，看到的只有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或者，是一張嚇死人的臉，嘴角還會微微的抽痛，久之，他便知，這是徒勞…….
　　過去的事要是能這麼放開就好…三劫七限…剋父…害母…斷六親…損師…折友…絕恩義…注定…一生無愛…….
　　羽人梟獍……即使變成羽人非獍，這些命格…仍然不變……
　　每個接近他的人，最後都會不得善終，就連慕少艾，也差點因他而死，若不是素還真妙手回春，將他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只怕現在天下已經沒有慕少艾這個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因他而死，那種無奈以及心痛不是可以用言語比擬。
　　微微嘆了口氣……也許…這樣也好……至少他不用看他死在他面前……
　　二胡聲悠悠響起，帶著愁、帶著悲，又是一曲奈何淚……
　　
　　朋友就是互動的關係，只要有付出，就會有收穫。慕少艾一直是這樣認為的。但是，這似乎並不適用在某鳥人身上，雖然他知道他已經盡了最大努力。
　　「少艾、少艾。」聽到有人在叫他，慕少艾這才從自己的沉思中回神，看向那個叫他的人。
　　「阿九，怎了？」笑著摸了摸阿九的頭，慕少艾連忙將方才自己想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
　　「好久都沒有看到羽叔叔了，少艾，我們去落下孤燈找羽叔叔好不好？」阿九嘟著小嘴，向慕少艾抱怨，自從三年前慕少艾從落下孤燈回來，便是這樣愁眉不展，阿九雖知道可能是因為羽叔叔的原因，但卻不知道慕少艾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好好…不過等你身體好些吧，落下孤燈那裡太冷，對你身體不好。」慕少艾持續笑著，哄著阿九。
　　「不要，我要明天就去。」阿九任性的拉著慕少艾的衣袖，耍脾氣。
　　垂下眼簾，其實，慕少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找他，去了，怕帶給那羽人希望，而且自己也還沒想到應對方式，不去，這小傢伙會吵，自己也很難受。三年了……不知道他變成怎麼樣？
　　「不然，你去帶羽叔叔回來嘛……」見慕少艾的眉頭皺的更深，阿九也有些不捨，可是…總得要讓他們兩個談一談啊。連少艾都如此，那羽叔叔豈不是更嚴重？
　　慕少艾一直不回答他，阿九到最後也氣了：「反正，不管你怎想啦，我明天就是要看到羽叔叔！！」然後，就跑離慕少艾的身邊，留下慕少艾一個人。
　　
　　『刀者，方才的你…下了一場紅雪…..』
　　看著眼前沾滿了血的雪，羽人非獍突然想起他和慕少艾相識那天，他講的這麼一句。然後，就是慕少艾墜下崖，被他救起的那一幕。
　　再接下來，就是他們認識以後的片段，雖然知道…現在想這些實在是很不合時宜，他的胸口被刺客劃了一刀，傷口都還冒著血，身上好幾處也都有刀口子。
　　冷哼一聲，也許…就這麼死了也好……他可以不用再承受思念之苦，慕少艾也不用老是替他操心，想著要如何讓他開懷……
　　是啊……這樣就好了……
　　他的眼前漸漸的模糊，也似乎有些站不住腳，雖然用天泣支撐了自己的身體，但還是有些暈了……..
　　……好冷………
　　羽人非獍站在一灘血跡中緩緩倒下，這是慕少艾剛踏上落下孤燈所看到的情景。
　　「羽仔！！！」慕少艾連忙接住那倒下的身影，他受傷了？
　　人軟軟的靠在他的懷內，臉上是不自然的紅潮，身體也是燙的嚇人，更別提身上的那件血衣。
　　匆忙將羽人非獍拖進他的屋內，慕少艾這次是第一次嚐到接近發狂的的情緒，這羽人怎就不會照顧自己？
　　
　　止血、上藥、上繃帶、到鎮上抓藥、煎藥等這幾個程序做完後，慕少艾坐在羽人非獍的床邊，真是只有一股怨氣，他根本無法想像，在他不在的日子內，這羽人究竟是怎麼過的，瞧他這副模樣，早已病了很久，都快轉肺炎了。
　　屋內只有羽人非獍虛弱的暗咳聲，以及慕少艾不時間將濕冷的毛巾放在羽人額頭上那細微的摩擦聲。
　　慕少艾不禁微微嘆口氣，這…叫他如何是好啊…….想放下，卻又放不下，當他認為好不容易平淡時，就會有個人有意或無意的提起，然後才知道自己原來從頭到尾都沒放下過。
　　一個苦笑在他臉上展開，也許…他有點了解羽人非獍的心情了……
　　床上的人突然不安分了起來，開始急急的冒汗，嘴裡也喃喃的唸著什麼，這下急了慕少艾，匆匆拿了方才自鎮上買的燒刀子，也不用水了，直接倒在布巾上就這麼剝去羽人非獍身上的衣物，替他擦拭身體。
　　酒也跟著碰上羽人非獍的身軀後蒸發，瀰漫了一屋子的酒氣。
　　「……………..」
　　慕少艾正要收手，卻覺得袖子一緊，一看，原來是羽人非獍拉住他的袖子，還抓的死緊。
　　「….艾…走……」然後，他聽到了這兩個字。
　　皺了皺眉，他在說什麼？
　　湊近了去聽，卻是：「慕…少…艾……別…走……」
　　垂下眼簾……原本要抽走的袖子，就這麼停放在羽人非獍旁邊…….
　　
　　外頭的雪停了，透露出一絲的光亮，羽人非獍就在這光下，張開眼。
　　混沌的腦筋還未清楚，就感到全身的酸痛，這也加速他的清醒。
　　撐起了身子，看了看四周…這裡…還是落下孤燈…….他沒死？
　　手頭上一緊，才發現自己正抓緊了一個袖子，這……誰的？
　　順著袖子往上看才發現，慕少艾正靠在他床邊睡著，眼底下有淡淡的黑影。
　　「慕…少…艾……」有些艱難的動了動嘴，這些，沒辦法掩飾他心底下的震驚，他一直以為…他在作夢…作夢看到慕少艾……..
　　這一動，慕少艾也跟著醒，一低頭，正好看到羽人非獍看他的臉。
　　「醒了？我看看。」
　　慕少艾壓下了羽人非獍撐起的身體，摸了摸他的額頭，提了他手腕枕脈。直到感到脈搏逐漸恢復平穩，才放下。
　　「看來是退燒了。」一笑，慕少艾明顯的鬆了口氣。
　　見羽人非獍仍皺著眉頭，慕少艾苦笑著，他…還是沒變…….
　　「肚子餓了吧，我去熬點粥，等等……」神情有些疲累，起了身，就要到廚房去。
　　袖子又是一緊，慕少艾停下了腳步，回頭：「羽仔，怎了？」
　　面對於慕少艾的問句，羽人非獍腦筋一片空白，方才他看到慕少艾那樣的笑顏就下意識的拉住，卻沒想過為何。
　　「……謝…謝…」想了想，也只能說這吧。
　　放開了手，讓慕少艾離去
　　慕少艾一笑，似乎從羽人非獍的眼裡看到了什麼，但他沒說出口，只是收了袖子到廚房裡去了。
　　
　　當慕少艾拿著藥以及粥回到羽人非獍房裡時，他已經靠在床頭坐著，臉上仍有些蒼白。
　　「你怎起來了？」
　　在桌子上放下了托盤，慕少艾到羽人非獍床邊，拿了個靠墊讓他靠著，不想，收回手時卻被羽人非獍抓住。
　　「怎？」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羽人非獍的眼神很恐怖，有種異樣的認真。
　　「……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救我？你不是……放棄了嗎……？
　　羽人非獍淡淡的問著，但若看仔細點他的眼睛，會發覺裡面正波濤洶湧。
　　「阿九他很想你，叫我一定要帶你回去。先吃粥吧。」垂下眼簾，慕少艾不得不承認他有逃避的嫌疑，他還不知道…要怎面對羽仔…畢竟先前的話也傷了他不少。
　　說著，就將托盤裡的粥拿了過來，拿起湯匙舀了些粥，吹涼，送到羽人非獍嘴前。
　　「我…自己來……」不習慣這樣的親暱，羽人非獍伸手就想拿過那碗粥。
　　「讓我來…你手都在發抖，還有力氣？」皺了皺眉，這羽仔還在逞強？
　　被這麼一說，羽人非獍無語，乖乖張口吃下。
　　就這樣一個餵著、一個吃著。
　　粥餵完了、藥也餵完了，慕少艾收起了碗，起身就是要走。
　　又被抓住了，而且這次是直接抱住腰。
　　「羽仔，又怎了？」慕少艾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他這羽仔是燒壞腦子了嗎？竟然三番兩次的抓住他。
　　「……別走……」細如蚊蚋的聲音自慕少艾背後才發出，要不是如此近的距離，說不准他還會聽漏。
　　「我只是去放個碗，很快就回來。」挪出了一隻手，拍了拍纏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慕少艾難得笑的寵溺，他也似乎確定了什麼。
　　沒想到，那雙手臂反而收的更緊。
　　「羽仔？」有些驚訝。
　　「我…會盡量笑……所以…別走……」說的話斷斷續續的，卻是羽人非獍的心聲。他想過了，無論如何，他還是沒辦法看不到慕少艾。也許…真的是嚐過溫情後，就再也冰冷不起來了吧。
　　「我沒有要走……羽仔…先放開我……讓我轉身……」再度拍了拍那雙手臂，慕少艾這次是真的笑了。
　　這次，依言放開。
　　看到羽人非獍撇過的臉有些微微發紅，不知道為什麼，慕少艾覺得心情特別好。
　　「羽仔，看著我。」不得已，先放下手中的托盤，慕少艾扳過了羽人非獍的臉。
　　「我想過了，我們…還是照舊吧……心裡的事情，本就是勉強不來，是我太急了，抱歉，羽仔……」無論如何，他還是不希望看到他這麼做賤自己。
　　羽人非獍愣住了，他怎想也不會想到慕少艾會說出這番話。
　　「原諒我好嗎？羽仔？」勾起了一笑，慕少艾微微彎了腰，整張臉和羽人非獍面對面。
　　見羽人非獍仍沒反應，慕少艾不知為何，臉上的笑容更大。
　　溫熱的觸感就在他們兩人之間漫開，然後，羽人非獍才知道…他被吻了…被慕少艾吻。
　　「羽仔…別想多…我們…就重新開始…」一吻結束，撫了撫那柔軟的髮絲，慕少艾希望他能就這樣放開。
　　還是沒反應？
　　「哎呀呀，我說羽仔啊，人家藥師我好不容易才講出道歉的話，你居然一直不給我面子？好歹眉頭也鬆開一點好不好？」這鳥人…怎這麼悶啊……
　　慕少艾邊用手指按壓那緊蹙著的眉頭，不禁暗自抱怨。
　　「慕少艾……」
　　也許是聽到習慣的話語，羽人非獍鬆了開來，嘴角…似乎也上升了點弧度…
　　
　　後記：
　　終於出來了...我的第一篇羽/慕文...
　　對於這兩人的印象，與其說是從正劇看來，還不如說是從各位大人的筆下看來的(由於某羽家...沒第四台，又沒有空去租...)，也許會和各位大人所想的有所偏差，還請各位大人多多指教，某羽會盡量改的。

　　另外：小小的感謝我的好友小慕以及玄幻，沒有你們的鼓勵，這篇文也許就不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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