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5.22 [劍牛/意識流胡扯]==Siren==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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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yuguz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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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4)

樓主發表於: 2016-05-22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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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2 [劍牛/意識流胡扯]==Siren==05.22

    迷霧裏面傳來水被攪動的聲音。
    劍無極抱著劍躺在小船裏，小船被海波推向迷霧深處。
    他不想起來，也不想什麼都不做。
    然而應該幹點什麼呢？
    沒人給他答案，天才也有不想動腦的時候。
    他的小船搖啊搖啊，像是有人藏在水底下搗蛋，攪起無傷大雅的波瀾彰顯存在感，又不肯露頭給他看見。
    就固執的隔著這麼一層木頭的船。
    有時候在原地打轉。
    有時候被推回來的方向。
    但是船仍然向迷霧裏飄蕩著，海面之下藏匿的洋流不動聲色的定好了大方向，從來不會因為誰的念頭而停止流動或改變方向。在這無邊無際的大海裏面他們都只是一條渺小的魚，也許巨鯨可以擺尾將水流攪亂，也只是短暫的片刻罷了。
    像是海面的泡沫。
    以為自己終於輕盈到可以飛上天空了，轉眼就消散在陽光裏。
    遠遠的，遠遠的，歌聲穿越迷霧。
    劍無極爬起來趴到船沿上，小舟因為他的動作危險的向一側傾翻。
    他的船太小了。
    滄海一粟。
    周圍的迷霧越來越濃，越來越冷，歌聲越來越空靈。
    可是晃動著船的浪沒有了，水面平的像水晶石磨制的鏡子，底下是深不見底的黑。
    劍無極不快的拍碎水面倒影，伸手進水裏面撈著。漫無目的，又不肯停。船另一邊嘩啦掀起一層浪，揚起的水花把他整個人都淋濕了，劍無極急忙回頭去看，只看見一點光華閃爍的鱗片，轉眼潛進海底的黑暗裏。
    白色的，平凡的，只在邊緣有一點淺淡的銀色，在月光下會顯出流動的色澤。
    呆板的。
    固執的。
    木訥的。
    發尾在水裏散開，像是陰影邊緣裏露出的一點珊瑚色。
    從來都不肯開口唱歌。
    他追著隱現的身影轉來轉去，把小船搖晃得搖搖欲墜。
    他憋著一口氣，就是不肯開口喊那名。
    明明字字都咬在舌尖上，就是不肯先鬆開牙關。
    他是礁石、是鐵銹、是被浪濤摔碎碾磨洗練的海底流沙。
    是塞壬歌唱時憑依的臺。
    可他從來不肯開口唱歌。
    只會沉默的遊來遊去，用尾巴拍打水面，把兩人的身影攪碎在一處。
    遠遠的，遠遠的，美妙旋律把小船包圍，空靈的歌聲引誘著他調轉方向，去往甜蜜的死亡。
    可劍無極沒有舵，沒有槳，只有這一葉渺小的舟，順著洋流漂向他認定的前方。
    不肯歌唱的塞壬。
    不願磋磨的石。
    翻覆的舟。
    迷霧和浪早已經打濕劍無極的衣服，瑟瑟發抖的身體落入水中，反而感到溫暖。
    他安心的睜開眼向黑暗裏沉下去。
    現在沒有船隔著他們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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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九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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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5.22 [劍牛/意識流胡扯]==Siren==05.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