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8 【长生番外.生物】八点档（01-06， 10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08 【长生番外.生物】八点档（01-06， 1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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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yimolin

冬会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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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97)

10樓發表於: 2009-10-10 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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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提醒︰ (晏雪) 請修改主樓標題日期 (2009-10-10 10:07)

幕六
Long藏在床被底下，感到床的另一边微微一沉，不由得缩了一下。
又过一会儿，有人轻轻地摸到他，摸到他蜷着的身子，又摸到他的脸。
即使将要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不需要对彼此澄清什么，宣誓什么，承诺什么。
Long拉住剑子的手，他们彼此都向对方靠近了一点。
那会儿，汝家里真冷。要不是这样靠近取暖，吾一定早就冻死了。
剑子低低地笑了声，从背后搂住Long。Long若无其事的，好像没有任何事情在发生。
汝说，它们晚上睡在笼子里，会不会做和谐的事情？
这很难说罢，它们也没认识对方多久。可能会互相掐架，抢被子之类的。
这个房间里很暖，不用抢被子。Long闷着笑了声。
那也许还能好些。不掐架，不抢被子……关系慢慢好起来，也许会作和谐的事情吧？
汝的笑话还是这么冷……Long闷着笑不住，好像搂着他的剑子正在抓他的痒处。
别笑了，怪别扭的……剑子挺难为情的，Long闷笑得让他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那，咱们睡吧。或者悄悄地，听听它们有没有在掐架，或者在做和谐的事情……

剑子在沙沙的水声里醒来。Long在冲淋浴，并不是水声很大，而是这房间里真的很静。
剑子推开通往平台的拉门，一望无际的海景展开在视野中。阴天微雨，海面上低压着铅灰的云层，灰蓝色天海之间，白色的海鸟借着风势侧身滑行。
很冷的，快进来吧。身后的卧室里传来Long的声音，剑子关上两重隔门又拉好半幕垂帘，裹在乳白浴衣里的Long正在擦头发。
去洗澡罢。早点想吃什么，吾告诉他们送上来。
Long放下擦头发的厚毛巾，将披落肩背的垂发拢起来。剑子坐在床边看他，Long被他这样看着，有点不好意思。
快去洗澡罢，Long又催了他一次。剑子走到壁间去，听见Long在外面跟人讲电话。
——这不关汝的事罢？剑子听见Long平静的声音。电话的内容仍然让Long很厌烦，很反感，但Long的应对已经比当初淡然的多。
剑子放开热水，Long的声音也被水声湮没了。眼前的一切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事，他虽然有豁然开朗的性格，但很难盲目乐观。
他是很高兴重新遇到Long，但分明眼前的事对两人都没有好处，为什么还身不由己地愿意继续下去？
如果他真的喜欢Long……如果这就是传说中的喜欢，那也太突如其来了。
剑子关掉了水，牵过浴巾擦干身体。Long惯用沐浴露仍然是薰衣草味道，事实上，Long在一些细节上有种说不出来的阴柔感觉。

剑子回到卧室，早餐已经送上来了。Long坐在橡木桌边的高凳上，啜着咖啡，又把烤得香脆的面包皮喂给仓鼠。
这只很能吃，它一定会先长胖的。Long指着那只抱着面包皮热切啃食的仓鼠，同样的银灰，这只鼠的毛色稍微浅淡一些。
这只是比较傻，看着就比另外那只傻多了。剑子在Long身边坐下来，Long的发稍还在滴水，靠近的时候可以嗅到薰衣草淡而柔和的香味。
也许它只是在装傻呢，不过无论如何，它看起来比另外那只开心的多。
Long把盘子里的煎蛋挪给剑子。剑子在心里笑了下，要是能开心，当个傻瓜也没什么不好。

这一天的确是周末，不过Long随时都有休假的借口。其实Long正在休病假，就算不是儒门天下的普通员工，也该受劳动法的保护。
但剑子是普通员工。Long把他空降到研发部一课。如果不稍微准备一下入职的工作，他这个“只有背景没有资历”的副组长恐怕要给部下暗暗翻白眼的。
剑子翻开笔电看材料，研发组正在进行的课题与他从前在玄宗的研究关系紧密。他是在考虑怎样把未来的工作做好，也在考虑如何恪守住保密条例中的承诺。他是发自内心地想帮Long做好事情，但与此同时，他也不想给两人的感情蒙上“死心塌地卖身儒门”的阴影。
Long趴在床上听音乐，一目十行地翻看一本以无聊为主题的古小说。从小苦大仇深的女主人公照例得了白血病，此类小说的结局不同只在于男主人公在凭吊墓地的时候献上了什么花。
那个时候，白血病居然也是会死人。Long翻完了小说，翻身枕着胳膊自言自语道。
是啊，不像现在，随便吃点药就会好了。
这样说来，现在是比从前好很多了。
不过从前也由从前的好处。那时候的人真的会死，对生命也很珍视。哪像现在，确诊不能治就去冰冻，等有了治疗方案在解冻。听说最长的生命记录是多少？一千七百多岁。老天，换了我烦都烦死了。
这么说，汝真的一点都不怕死喽？还有那么多人，为了获得不死之身偷渡到阇城当嗜血者呢。
死有什么好怕的，剑子耸耸肩。有生必有死，顺其自然好了。
不过很多人也有自己的缘故，不得不长年累月地活下去。就算不耐烦，也要活着活着活着，变成千年老妖怪……
还真的不一定是老妖怪，剑子忽然想起什么，笑着回过头。
就拿阇城高层的嗜血技术来说，除了不能见阳光之外，还真是万年青春呢。
就算长生不死，万年青春，自己一个人，又有什么意思呢……Long叹了口气，恹恹地丢开那本小说。
那，还是在短暂人生里及时行乐吧~
剑子关了电子文档合上笔记本。Long也丢开那本小说，虽然外面已经在下雨，两人还是决定按照计划去逛街。
如果是晴天，说不定会去游乐场。不过正因为阴天下雨，正好去吃火锅。当然，来去的路上还要到诊所去拿药。这是Long出门去的借口，而这就是Long所谓的自己家，出入居然还需要打电话报备在案。
剑子看的出来，Long正在半软禁的生活中。软禁的借口是他的病，至于Long是不是真的有病，只有天知道。
吾不能搬出去住，所以，汝能陪吾住在这里么？Long问剑子，并补充说自己也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
怎么会过分？这里……这里多华丽，包三餐的，还不用付水电房租。
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寒酸小气？Long故意板着脸警告剑子，三餐和水电房租都要从他的薪水里扣。
不是真的吧？剑子故意流露出大失所望的表情。他那微薄的薪水啊，磕上这么华丽无双的开销会破产的啊~~~

从诊所拿了药，Long跟剑子去一家很热闹的点吃火锅。点菜的时候，Long关了手机。
不会有事么？剑子可以想象，通过电话遥控追踪Long的那个人，相当顽固相当麻烦。
Long不以为然。总之他今天就是要开心一下，别的事情根本不想理会。
吃火锅的时候，Long要了一点啤酒给剑子，自己喝的仍然是茶和果汁。Long是因为正在吃着的药不能喝酒，从这点看来，Long的病又好像是真的。
一直以来，剑子礼貌地恪守着一条界线，从没有过问Long背后的那些事，包括电话后面那个让Long厌烦到漠然的人。想要建立信任确实需要深入的了解，但他和Long之间的天然默契，已经淡化那种需要。
或者说，有时候，人只要对自己有信心就好了。
Long啜着果汁，跟剑子说起了一些好像玩笑的事。他在八岁的时候曾经被绑架过，过了半年才给找回来。绑架他的人没拿到预期那么多的好处，于是这件事就被媒体大肆渲染了出来。那时候他还什么都不懂呢，只知道自己好像故事里的小白兔似的被大灰狼逮去一阵子，又给善良正义的猎人叔叔救了回来。从那以后，那人很敏感他的安全，他不能再去上学，一直在家里接受私塾似的教育。但他渐渐感觉出，他之所以不能出门并不是因为所谓的“安全问题”。佣人们虽然被禁止谈论他被绑架的事，但他还是无意听到了很多窃窃私语。那时候的他很单纯，还挺固执的。他觉得自己没做任何错事，凭什么要被人关起来。于是几次三番的逃家，有时候不小心会被媒体追到，客观地给那人惹出很多麻烦。认识剑子的那次是他最后一次逃家，他累了，再也不想逃了。
七年以来，他被那人带在身边学做事，直到最近，正式接手了儒门在苦境的全盘生意。那人觉得他差不多“出徒”了，开始打算退休。那人大他九岁，曾经准备结婚来着，都被他逃家的事情搅黄了。为了这件事，Long对那人稍微有点抱歉。
Long说，那个人不差，对他不差。只是两个人性格不合，见面就能把对方气到翻。那人在外面一向以沉稳冷静著称的，回家关起门来就跟Long吵到暴跳。Long这个人也不是好得罪的，吵起来肆无忌惮，什么伤感情的话都说得出来，以至于那个人对他很寒心。
他现在还好啦，就是罗嗦吾而已。吾也不是真的给软禁了，只是有时候，还是觉得应该给他点面子。至少他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地打理儒门天下，吾虽然讨厌他，但也不想变成个无情无义的人。
Long啜着果汁，说起前不久发生的一件挺好笑的事。是Long的生日，那人邀请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按着Long去跟她们认识。Long被折腾得哭笑不得，索性跟那人摊牌，奉劝那人别再想把自己掰直了。那人气得没话说，Long却气定神闲的，淡定通知那人有个心理准备。那人是心理准备过，但没想Long看上的人是剑子。于是早上在电话里吼了他一顿，Long懒得理他，听完他的话就淡定地挂断了。
反正，那家伙是越老越罗嗦。吾看他还是趁早回学海无涯，找贤妻良母型的结个婚，教教书，安度晚年算了。
剑子无奈摇头笑，有时候，Long还是挺刻薄的。

不似明灯照，又非暗幕张。朦胧春月夜，美景世无双。

冬会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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