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凭君料理花间课 nf!RB-or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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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将凉未凉,湖边信步,缥缈月披着粉色的风衣向却尘思娓娓道来。这是她和君海棠的故事,也是她和却尘思、鹤白丁的故事。裁锦为衣,式样未成。每个故事都有两个结尾,姐妹之间的故事还在无休无止地继续,剧本的故事已盛极而凋。 d,au&WZ;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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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悲剧结尾。”缥缈月作结,“却尘思,你觉得怎样?” x#"|Z&Dw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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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尘思小心地开口:“故事都很好。你的……故事里男主角有点惨。” P8.tl"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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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月但觉不可思议:“我对他好极了。别人都死了就他还活着。” 2A@9jl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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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缈月,你不觉得有时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吗?” 06 gE;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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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人才有这份闲情逸致自以为比死了的人还痛苦,发言判断者一律是活人,本来就不公平。” Iw~3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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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尘思面露苦笑,换了一种方式表达:“海棠文中的女主角要死于男主角之手,就是抱持着这样的想法。” #V[?p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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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海棠的文章不公平一点都不稀奇,她本来不是公平的人。”缥缈月叹气,“算了,我们两个也讨论不出什么,等周六小鹤放假,拉他一起探讨。” /E(H`;D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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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月的剧本零零散散写了一多半,君海棠的剧本只有梗概和首尾。缥缈月私心将自己的剧本放在后面交给鹤白丁,希望得到详细一点的评价。她刚写到男女主角回归男主角佛寺,男主角被和尚尼姑追问与女主角的关系,毫不犹豫脱口而出“交心之友”,一众男女秃驴才肯作罢。 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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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白丁忍着笑:“猫毛儒,儒令对你们俩的教育肯定有问题,难怪他一把年纪都找不到媳妇。” ^a|$z$sp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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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老婆是因为我们两个拖油瓶,哪个脑袋没病的女人都不愿意嫁给带着两个不是亲生女儿的男人。现在,收起你那一脸奸笑,老实说你想到了什么。交心之友有问题吗?” L1*P<C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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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太没问题了,完全没问题。看你们这两对,一对交心之友,另一对……交身之友……哈哈哈哈哈哈……” Y-&r_s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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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月反应过来是指君海棠文中男主角为女主角立碑时自承挚友,有一瞬间也想笑,下一瞬间,她因为鹤白丁竟敢把她发乎情止乎礼的圣洁感情和君海棠男盗女娼的恋爱相提并论暴怒不已。 DR/qe0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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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白丁,你给我站住!” a_I!2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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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不。爱情不就那么点事,怎么止乎礼最后都是止乎床,你的男主角是没机会不是没想法,不信你问问秃驴,问他想不想……哎呦……” 0m,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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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白丁边笑边跑,被缥缈月捉住狠狠一拳砸在背上。鹤白丁反手揉了两下,见缥缈月怒气稍减正色道:“说正经的,我觉得你选题不好。反写不是不可以,要看被翻写的是谁。你翻写顾随的《垂老禅僧再出家》,你写得过他么?” Olhf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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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月的注意力跑偏了:“咦,小道,想不到你还知道苦水作剧。”至于鹤白丁想用“解构”却用了“反写”和“翻写”表示的实际上只是经典重构的写作手法,既然他孺子不可教也地投奔了法学那一边,缥缈月暂且放他一马。 $*K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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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道爷我好歹也是修了一年中文系课程的人。” @~fg[)7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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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没讲过苦水先生。” t$r^'Z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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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时候你给我叨叨的。”鹤白丁捏起嗓子,“我打你这个杀人不死救人不活的贼僧!” 8rXq-V_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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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词虽好,配上鹤白丁捏尖的嗓子直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鹤白丁放开嗓子道:“你看你的男主角,不就是个救人不活杀人不死的贼秃驴么?‘交心之友’,心都交了,不就是男女朋友吗?他心里不是没有人家姑娘,是偏不承认。这种事又不能让姑娘拉下脸倒贴。现在好了,除了他俩,全武林都知道他俩是一对儿。你瞧瞧,姑娘的老爸说姑娘和和尚是‘你与他的情分’,挖墙脚的朋友说挖墙脚的和姑娘是‘你对她的情分’……” ;OmmXy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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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能如此说。”却尘思沉吟开口,“架空古典世界女人名节极重,他二人清清白白,却被污有私情……” BDxrSq,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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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有情妾有意,明明白白就是私情。猫毛儒,《垂老禅僧再出家》最后怎么样了,赵和尚还俗娶了什样景,然后呢?” %Rr!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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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陈和尚,法号继缘。生了一儿一女,几十年后什样景病逝,和尚再度遁入空门,回忆几十年前一桩世缘——就是尘缘——未了还俗,如今破庙残生青灯古佛念卿卿。” !`\W8J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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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白丁吃了一惊:“他还出家干嘛?和尚没当够?几十年恩爱夫妻,到头来只是‘尘缘未了’?” BH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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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心修佛殿金身,却记得伊人纤手度金针。”缥缈月辩护。 shx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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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尘思突然插嘴:“‘不是艰难愁一死,要将凄苦炼余年。’缈月,你为他准备的也是如此的结局么?” hSaS2R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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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尘思语气太过认真,缥缈月吃了一惊,下意识反驳道:“哪里是我预备,是他自己走到了这一步。却尘思,你认为他的样子,会夫妻双双把家还(huán)昼出耘瓜夜养蚕?” +-'qI_xo
“不会。”却尘思垂下头。 u1`8f]q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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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白丁见却尘思共情低落,引开话题:“嘿猫毛儒,我认识一个学唱戏的,没准他能唱这出。” "%urT/F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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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白丁朋友还真杂。缥缈月兴趣被吸引,问道:“哦?学唱什么的?” Xn"n5=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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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你估计听说过他,叫什么鬼方赤命,和你们那边隔壁系的赦天琴箕算是兄妹,一家子特奇怪,有个外号。” q?8MKf[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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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尘思也知道:“红冕七元。” +^gh3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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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个。”鹤白丁说,“去年他们养父病重,养父没良心的哥哥想趁机争家产,赦天琴箕来我们所求助。那妹子也是厉害,一个人扛着,养父病好了另外五个才知道,还有一个好像现在都不知道。” 0NfO|l7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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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月听到名字就明白了:“……鹤白丁,鬼方赤命唱关公还可以,唱别的就算了。怎么,偌长《再出家》,你印象最深的只有一句‘杀人不死救人不活’?” sxgR;gf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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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白丁的引用是继缘和尚爱上什样景后打坐时梦中所见,美丽的心上人盛装而来,眉目含情,向他表心迹。继缘和尚强要拒绝,女子抽出剪刀,道,待我扎死你这杀人不死、救人不活的贼秃驴者。缥缈月印象最深的是末折念白。却尘思是“不是艰难愁一死,要将凄苦炼余年。”——他后来交代其实还有这句诗后不久的回忆“记得他曾把秋兰纴,记得他纤手度金针”,但怕鹤白丁嘲笑他记得芙蓉帐。君海棠呢? %%c0Ua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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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你留起头发来娶了我去吧’。” H24g+<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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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是‘你留起头发娶了我来吧’?” Qat%<;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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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好人,会有人比我更爱你的。” cLr? B;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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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海棠一身清凉得过分的衣服歪在沙发上吹空调,随口调戏妹妹。御清绝在旁边房间弹琴,其余三人坐在茶几旁。缥缈月捧着书,却尘思礼貌地不看君海棠,鹤白丁对御清绝切好的水果大吃特吃。缥缈月知道姐姐不靠谱,放下书加入鹤白丁。水果见底,君海棠朝屋里喊道:“清绝,再来一盘。” eN/sW!: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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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戛然而止。片刻御清绝端着一盘冰镇猕猴桃放在茶几上。君海棠给了他一个飞吻,道:“清绝,辛苦你了。”御清绝一言不发,转身回房。 kSU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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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月不悦:“站住,没听见我姐和你说话?” \2_>$:U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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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清绝顿了顿,回了房间。 PC\X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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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月要站起来,却尘思挑了一块猕猴桃眼疾手快塞到她嘴里,缥缈月咽下去舔了舔嘴唇,嫌弃:“太凉了。” a47Btd'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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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样以后谁敢娶你。”君海棠说。 zmr=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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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人敢娶吗?”鹤白丁说,“那个功名利禄。” d/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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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尘思正在挑第二块猕猴桃,不小心带翻了盘子,碎瓷片和汁水溅了一地,君海棠赶紧把腿缩到沙发上。琴声停了。却尘思慌忙道:“抱歉。”低头去捡碎片。碎瓷片边缘十分锋利,反射着寒光。君海棠说道:“不用管。”鹤白丁说:“小心。”缥缈月也惊叫“小心!”抓起却尘思的手。却尘思喃喃又道了句抱歉,眼神飘忽躲闪,不知在想什么。缥缈月按住他指根血管,君海棠跳下沙发找创可贴。伤口不浅,缥缈月按了十几秒还在出血,她咬牙道:“有止血带吗?” ~e{2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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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君海棠怕血,脸色惨白抢答。缥缈月退而求其次:“消毒液和药棉?纱布?胶布?创可贴?”回答她的是一连串没有,君海棠缓了缓说:“我去买。”鹤白丁原本在出馊主意“抽根弦用胶布包一下凑合?”听了这话道:“说地址我去。” h4?+/jk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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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挤压止血,我去。”缥缈月吩咐。 M|n)Ly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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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海棠已经迅速换下拖鞋,招呼着缥缈月跟在她后面跑了出去。御清绝出来喊道:“海棠……” yqejd_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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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空,回来再说!”君海棠气势磅礴地喊回去,姐妹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口。 ]XPG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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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缥缈月回来时,却尘思的伤口已经用布条简单包扎了起来。碎片水果进了垃圾桶,鹤白丁老老实实拖着地板上血和水果汁的混合物。却尘思见缥缈月喘着气扑进门,站起身歉意道:“好友,抱歉。” E*(Q'p9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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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海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怎么不给我抱歉……” v~jN,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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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月一看就知道绝不是鹤白丁包扎的,她一边换上医用品,一边问:“御清绝会包扎伤口你怎么不早说。” >E]*5j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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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海棠靠在门口,扶着门框气都没喘匀:“我是想说,可你早急匆匆跑出去了。”好像忘了招呼缥缈月跑出去的是她。 o8s&n3m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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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月没再理君海棠,蹲下为却尘思消毒。她纤白的手指小心翼翼解开一层一层缠裹的布条,露出血污已近干涸的伤口。医用棉签蘸了消毒药水,轻轻按在伤口上,缥缈月仰起脸问:“疼吗?” <U~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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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却尘思说完这句,脸突然红了,猛地扭过去。鹤白丁猛吹了一声口哨。君海棠娇声道:“清绝,你看看人家,女朋友给包扎伤口都会脸红。” W!X#: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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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清绝无法理解这种比较,干脆不做理会。鹤白丁问:“御大师,你怎么还会包扎伤口?” 1Rczf(,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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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练琴常伤手。”御清绝简短地回答。鹤白丁知道他在君海棠面前好面子,不再追问。 ZzK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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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月丢掉上一根棉签,换一根为却尘思擦拭伤口旁的血污。这一折腾伤口出血加剧,缥缈月不得不给却尘思指根绑上止血带,责备:“怎么这么不小心,一块碎瓷片划这么深的伤口。” I[4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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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让你担心了。”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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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月瞪了他一眼:“我要的不是‘抱歉’。” ;JZXSM-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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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敢保证没有下次。”却尘思认真地说。 >^Y9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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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缥缈月起身环视众人,“你们听好,从今往后谁都不许提那个讨厌鬼,不准说名字,不准暗示。” plf<O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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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鹤白丁说。 SH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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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清绝突然开口:“却尘思很好,你不用考虑别人。”君海棠马上剜了他一眼。 /C(L(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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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月早剜了他一眼:“姐夫,想让我姐不考虑别人自己去说。”她解下止血带扔进医药箱:“我要先走了,我约了音乐支持下午见面。”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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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白丁和却尘思跟着她站起来。鹤白丁打了个哈欠,说:“我回去上班。”却尘思整理好消毒用具,向御清绝和君海棠道谢。 q6ikJ8E8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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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清绝见惹了小姨子,在君海棠的指甲下赶忙道歉:“缥缈月,我可以为你们提供音乐支持。” y&CUT:M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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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缥缈月一口答应,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