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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在你殘破的天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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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6-06-11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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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1 一步、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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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三千系列／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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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洞穴之中，撲鼻而來的是……蓮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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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不算大的洞中有一個小池，池中僅有一朵黑蓮一枝獨秀，散發出溫潤的微光。不必多看，魔明白那朵黑蓮便是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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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白袍的僧者迴過身，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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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人，實在和他太過相像，以致於產生近似的錯覺。錯以為仍在多年前的那一天，同樣的洞穴內，眼前仍是那個異常執著的淡定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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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和他是什麼關係？」魔問。狹長的眸定定注視著對方，似要把他看穿。雖不可能是同一人，但太過接近的氣質令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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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朋友。」料準他會這麼問，一步蓮華淡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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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還真是好朋友。連氣息都那麼接近……」此番被擒之前，他沒想過還有機會與佛門一字輩的高僧面對面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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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蓮華看著他，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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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想完成他的遺願？」魔傲氣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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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蓮托生當年所做的一切，在劍雪無名死後皆化為烏有。眼前這個人還能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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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否認曾經存在過的事物？」無論魔以什麼態度、言語相激，一步蓮華不為所動，看似淡然的眸光不曾離開魔的身上。似在找尋，亦似在確認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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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寄望於不存在的事物？」天真。一劍封禪根本是不存在的人格，以為憑藉一朵黑蓮便喚起他的記憶？是高估了自己，或是瞧不起他吞佛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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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魔，也有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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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別把鳩槃那一套用在吾身上。」擰起眉頭，魔開始感到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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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鳩槃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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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到底想怎樣？魔察覺自己體內異常的情緒躁動，方才明明對池中黑蓮並無任何反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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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封禪才是你的歸宿。」一步蓮華向前邁進兩步，仍是沒什麼起伏的聲調卻重重敲在魔的心坎，引起一陣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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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自己不應該有這種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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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有自信的話，可以儘管試試看。」倔傲依舊，卻止不住內心持續擴散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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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他訝異自己的反應，不如說是好奇，欲探究怎會如此。經歷嚴苛的苦修與意志鍛鍊，照理不可能產生任何動搖。萬聖巖的至高苦刑他都不為所動，怎麼可能因這個和尚與一朵不起眼的黑蓮而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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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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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又為何而執著？」反唇相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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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一蓮托生是因鳩槃之託，才鑄了殺誡來渡化自己。一步蓮華又是為何而執？沒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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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蓮華只做應為之事。」轉頭望向洞外的漫天飛雪，白髮三千隨風飄飛，淡漠中揉入些許若有似無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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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聖巖應為之事不就是逼供？你們的目的不過是取得攻打魔界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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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班和尚能玩的把戲他見多了。然而，一步蓮華非但解開了加諸在他身上的真言，甚至擋下了無垢尊者，不惜犯誡也要將他帶出來。身為佛門高僧，這是他應為之事？封鎖了功體令自己無法自盡，這麼耗著，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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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蓮華不看他，逕自步向洞口，「對你，逼供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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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知何故，但確實敏銳地察覺到一步蓮華的心緒波動，魔持續進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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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供無用，不滅口？」他不相信一步蓮華不清楚，若讓自己回到異度魔界，代價多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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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一劍封禪才是你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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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魔向來極有耐性，但若要在這種無意義的問題上周旋，他不想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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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裏好好想想。」話才出口，一步蓮華已走出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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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我脫逃？」魔挑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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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魔從不畏懼挑戰，尤其是正面下的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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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拈法印、口誦真言，一步蓮華在吞佛童子身上下了七佛滅罪真言。但願，罪業能因此而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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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思索你存在的意義吧，一劍封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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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友、一蓮托生。這一局，是贏，是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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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紛飛。魔瞇著眼，順著一步蓮華離去的方向，彷彿，看見蓮花的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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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仍是不肯說。汝究竟為何而執？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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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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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一篇很無聊（掩面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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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十二點多就想睡了，忽然心念一動想寫一步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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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口氣寫完了，這篇極短的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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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莫名喜歡一步蓮華，然而，本篇的一步蓮華事實上全然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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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中的他，相當堅定且自信，縱使帶點無奈，仍相信自己能夠得到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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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想寫的是，他徬徨迷惘的一面；雖然，僧者似乎不該如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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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09 凌晨
[ 此貼被夜合在2007-03-18 23:2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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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華大師性格走樣？
}*}`)rj,
不會啊！至少讓悲雨看的很滿意^^
m| ERf 2-
嗯...看完這篇，我怎覺得吞佛就像個不良少年，而一步蓮華就是他的輔導老師呢....（汗）
%B {D
請問這是以蓮華&吞佛為中心的文章嗎？總覺得這篇是倆人的對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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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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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雨＜
{ Sliy'
xZ @O"*{
非常感謝妳的不嫌棄（灑淚）
d T,m {[+
其實我覺得一步蓮華被我寫得太弱氣了XD
3Ibt'$dK
不過若是有續篇的話，他應該會繼續這樣弱下去…bbb
=iK6/ y`
_@~kYz
本篇嚴格來說，應該算一步蓮華中心文，
| 7'yk__m
只是單純因為喜歡他，想寫一些感覺而已。
!DX/^b
<j8&u/Za~'
至於，不良少年嘛……（瀑布汗）
}rMpp[
魔有魔的堅持，但是一步蓮華看得更遠、更透澈；
a4a[pX,5
於是兩端開始拉鋸著，誰也不讓。
S E}RP3dF!
In9|n^=H@
確實就是他們兩個的對手戲沒錯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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