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6.19 末路（凡x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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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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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 莫召奴~~永不變心!!
王道: 凡莫王道
牆頭: 呃...極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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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右銘: 樹多必有分枝,人多必有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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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登錄: 2013-04-03

鮮花(11)

樓主發表於: 2006-06-19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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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9 末路（凡x莫）

　　
　　上周六第一次參加北莫的霹靂片場之旅，看到心中最想看到的角色了～～～
　　實在太高興了，正好整理出幾篇沒公開過的布文，就拿出來公開囉^0^
　　不過非凡和召奴都是舊角，大概很多人都不認識他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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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憶少年時不公開番外文】末路
　　
　　闍城印破，永劫降臨！
　　
　　永不見天日的傳說，曾是最令人引以為懼的夢魘。但醉心於利祿權勢的世人們，在虛華的生命中沈浮著，在追逐嗔痴的慾望中迷失了，早已將先祖流傳的警世傳言抛諸腦後，無人再想、無人再問。
　　
　　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在世人的心目中，所謂斯人，指的許是武林中那些望重德高者，或是登高領導之人，與他們諸多的凡夫俗子們無所相干。
　　
　　世人們只道，若天降大任於世之時，需勞其筋骨、痛其體膚者，便是眾多正道人士吧！
　　
　　但，和平之世未降，武林亂相未平，身為正道第一領導者—素還真！卻在一場獨戰毀滅之源覆天殤的戰役中，與其同歸於盡。
　　
　　素還真亡故之後，世人們正慶祝著鬼王亂世之禍已隨賢人逝世而一併消失時，卻不知，當天際金星隕歿之時，即是血咒禍世之機！
　　
　　所有的一切彷彿是一場夢，那傳說中早已消逝千百年不止的闍城，竟在此時重現於世！邪美無情的闍城之王—西蒙，率領手下部眾大舉入侵凡塵。無縳雞之力的凡者，在嗜血者的侵略下，皆成了一具具無自我意識的喪屍，每日拖著日漸腐敗的軀體，依循著本能，四處殘殺任何有血有溫的生命，只為一償那永無饜足的嗜血慾望，不死、不休，直至永遠。
　　
　　武藝高超的反抗義士們，則在數次反擊失敗後，死傷慘重的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邪兵衛開啟，狠絶無情的奪去朗朗白日，降下無止盡的永夜卻無力阻止。
　　
　　此後，遭黑夜籠罩的世間，完全歸闍皇所管。平民，成了他們汲取溫血的活人食糧；武者，成了他們追逐殘殺的餘慶之樂。
　　
　　當陰陽師、人形師、天忌、雪飄染……先後遭嗜血族擄走，並成為闍城的打手之後……
　　
　　當一頁書受燐菌所制仍抱病主持大局，卻因燐病爆發又重生失敗，與力戰嗜血者直至氣竭殞命的淨琉璃菩薩，同喪定禪天之後……
　　
　　當葉小釵、劍君、狂刀三人併肩力拼西蒙及禔摩，卻落敗被懸屍城門示眾之後……
　　
　　當傲笑紅塵率領餘下的正道人士一同攻上闍城，反被已受控制，早化身為嗜血者的叛徒出賣而同殞闍城後。那一日，眾人的血，將闍城外乾涸多年的護城河，蓄成了一片火紅……
　　
　　從此，再也無力回天！
　　
　　其後，無能反抗的人類，只能躲躲閃閃的過著偷生的生活。整整二十五年，對所有人類而言，那並非是浩劫，而是一場惡夢！那是一場永無休止，永遠無法醒覺過來的惡夢……
　　
　　◆　◆　◆　◆
　　
　　「續緣！快走———」
　　
　　射出最出一道千子彈後，原本固若湯金的天地門開始劇烈搖晃了起來，一陣地動山搖，天地門上方岩壁遭人自內以重掌強轟出一處缺口，一名紫衫男子隨著急吼聲被人由內拋飛而出，尚不及落地，一道淡藍身影算準時機，疾速自旁側搶出在半空中接住男子，輕功再展，即刻揹負男子火速離開原處。
　　
　　二人離開的同時，天地門原本緊閉的重門卻無預警的緩慢開啟，門外團團包圍的喪屍群見狀，隨即一湧而入，全數衝入天地門內，準備除去傳言中，正在天地門內等待時機，欲與聖行者見面的白蓮之子—素續緣。
　　
　　所幸無自我意識的喪屍早已無法思考，在已攻入天地門內的數名領導者敗亡後，他們只懂得遵循著領導者下逹的最後一道命令：『入侵天地門內殺死素續緣及負責保護他的青陽子及莫召奴三人！』，只餘下百名隨後趕至的嗜血喪屍及陰陽師、血飄染等人繼續追趕已然離去的二人。
　　
　　屍群衝入片刻，天地門竟開始發出轟隆巨響，跟著一陣亂石崩裂，煙塵漫天，一股極濃烈的血腥味自暗不見指的天地門內飄散而出，緊接著連天地門外的巨岩也跟著崩毀滾下，彷彿受到強力重創般，一聲悶響忽然自洞內傳來，岩洞下的地殼異變，高聳立地的天地門隨著聲響瞬間塌陷，滅入地層。而原本包圍湧入的喪屍群不及閃避退出，也跟著全數被埋入應聲崩坍的巨石塵土之中。
　　
　　
　　道教之主—青陽子，於嗜血年紀第二十五年，於天地門與冰爵禔摩、人形師及一干嗜血喪屍等，同歸於盡！
　　
　　
　　「二叔—————」
　　
　　淒厲的吶喊連綿悲愴，急於擺脫大批緊追在後的嗜血者，素續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疼他、護他，多年來與他一同併肩作戰的二叔戰死在天地門內，他卻無法回頭救援……
　　
　　『續緣，留住有用之身，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那是他被送出天地門時，青陽子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是每位喪命的叔伯前輩們皆曾對他道過的遺言……
　　
　　還有五年，那傳說中的聖行者再五年便要出現了！
　　
　　自悲傷的情緒中重新振作，這才忽然發現奔行的速度已逐漸減慢。
　　
　　「莫叔，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快、快放我下來！」發覺莫召奴的情況不對勁，素續緣顧不得自個兒也身負重傷，忙掙扎著要落地為他查看。
　　
　　「我不要緊。」距離還不夠遠，不能在這裡停下。「再等一下，等擺脫了追兵再……」一咬牙，足下奔馳的速度再起，火速趕至另一處才尋得不久的藏匿處。
　　
　　經過半個時辰的疾馳，總算甩開嗜血者追剿的莫召奴與素續緣，此刻正藏身於一大片荒蔽竹林深處的隱密石洞內。
　　
　　將素續緣放下後，莫召奴竟似忽然失力一般，整個人跌坐在地。
　　
　　「莫叔！」素續緣驚喊，急忙接住軟跌的莫召奴，這才見到他身前衣物不知何時，已全被傷口淌出的血液，浸染成一片暗紅！
　　
　　連按莫召奴胸前幾處穴道為他止血，急忙翻找著身上儘剩無多的傷藥準備為他包紮。
　　
　　「別忙了……」
　　
　　翻找的手忽然遭人制住，抬首，只見莫召奴蒼白的臉上點滿冷汗，已尋不著半分血色。
　　
　　困難的讓續緣扶坐起身，眼眸微瞇，望向眼前那有著與故人相似臉孔的清秀少年。擰著眉，撫過續緣因連年奔波勞苦，而早生的華髮，他淒苦的笑道：
　　
　　「我曾答應過三哥，要保護你到最後的……」只是，他的時間恐怕不多了……
　　
　　「莫叔，你別再說話了，先讓我幫你療傷……」
　　
　　「我可能……沒辦法完成對三哥的承諾……」不理會續緣的制止，仍是續繼說著。忽然嘔出一口鮮血，喘出的氣息也跟著雜亂不順了起來。
　　
　　「續緣，你……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慌亂的擦著莫召奴唇邊不斷溢出的鮮血，素續緣急紅了一雙眼，出口的嗓音早已咽哽。
　　
　　「莫叔，求求你，讓我幫你療傷吧！」說著，伸手往衣襟裡摸去。
　　
　　莫召奴仍是抗拒，反抓住續緣欲取藥的手，強撐起一口氣，說道：「你身上的藥，只夠治療一個人……你也受傷了……」
　　
　　「莫叔！」掙不開被緊抓的手，素續緣驚慌的叫喚，還不及反應，已被點住麻穴。
　　
　　將素續緣放下，以破布雜草將他仔細掩蓋藏匿好後，莫召奴扶著岩壁，危顫顫的起身，緩步往洞口走去。行走間，續緣低啞的急喚，自身後傳來：
　　
　　「莫叔，續緣求你，不要去！」
　　
　　心知嗜血者的習性是不達任務絶不罷休，沒至少找到他們其中一人，那群喪屍是不會停止搜尋的，若是如此，他們的藏匿處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難道，莫叔他……想要去引開嗜血者的追剿！
　　
　　見莫召奴停下腳步，他急忙再道，企圖打消他欲離去的念頭。
　　
　　「難道……難道莫叔忘了，你曾答應過非凡公子，百年內決不會到陰間去與他相會的嗎？就算不應續緣所求，相信你也不忍違背曾應允過非凡公子的話吧。」
　　
　　「我沒忘……」聞言，他幽幽的轉身，對上續緣焦急淌淚的眼，染血的笑靨絶美淒然。想不到在將死之前，他還能聽到非凡的名字……
　　
　　「若見著他，我會好好向他賠罪的。」
　　
　　說罷，仍是轉身離開，帶著一身孓然，毅然離去，直擊於竹林外逐漸彙集的嗜血者。
　　
　　◆　◆　◆　◆
　　
　　一道渾身染血的藍影由竹林內飛越而出，凌空降下，直殺入嗜血者核心位置，荒蔽的竹林外瞬間殺聲震天，引人陣陣作噁的碧藍血液飛濺四周。不顧身負重傷，莫召奴採取完全攻勢不加以防守，耗盡全力直攻領隊的陰陽師，卻因傷勢過重，加上包圍四周的喪屍不斷朝他嚙咬猛攻，以致他終於乏力跪倒。
　　
　　陰陽師見狀，料他再無反擊之力，一時失防，反倒讓莫召奴逮著機會，拼盡最後一口氣，出掌朝她當胸重擊，登時將陰陽師擊成重傷。
　　受襲傷重，陰陽師即刻退至後方，下令喪屍圍殺莫召奴，並分食他餘下的屍身！
　　
　　「就算死，莫召奴也絶不受此羞辱！」
　　
　　伴隨鏘錚話響，朱雀火氣同時擊出，只餘不足五成功力的朱雀火雖無法殺盡團團包圍的喪屍隊伍，卻足夠傷遍餘下的喪屍及為自己開出一條出路。
　　
　　隨著延燒的烈燄奔離重重包圍的肉牆，莫召奴腳步一頓卻無乘勢逃走，反倒轉身往前方不遠的絶崖奔去，傷重的身子不斷淌出血液，沈重的步伐沾滿鮮紅，更是在塵土上拖出一條鮮紅觸目的狹長軌跡。
　　
　　不多時，在崖前停下腳步的莫召奴，冷眼回望著前方不斷逼近的屍群，及陰陽師一臉得意的獰笑，他更是不屈不撓的仰首，轉身往身後那深不見底的絶崖走近，當著睽睽眾目，宛如早已做好決定一般，足下輕點，毫無猶豫的躍下那萬丈深淵之中，落了個粉身碎骨。
　　
　　驚呼了聲，走近崖邊察看，陰陽師美眸微微一闇。
　　
　　「不肯成為偉大嗜血族的腹中美食，反倒願意死無全屍！」挑眉冷哼，意識全然受制的陰陽師腦中早已無義理之分，反倒對莫召奴不識抬舉的行為嗤之以鼻。轉身，這才領著餘下不足二十的喪屍回闍城覆命。
　　
　　
　　莫召奴，於嗜血年紀第二十五年，對戰陰陽師、雪飄染與百名嗜血喪屍，於影中林外落敗，縱身絶崖，自盡身亡！
　　
　　◆　◆　◆　◆　
　　
　　這是什麼地方？這漆黑冰寒至極之處究竟是哪兒？
　　
　　一道染血身軀靜靜的倒臥在黑暗之中，暗絶深黑的空間裡無聲、無息，除了半空中那偶一乍閃的磷光將黑幕瞬間染上幽亮外，餘下的，仍是一片寂冷黑暗。
　　
　　良久、良久，只見那橫躺於地，已多時無動的人兒輕嚀一聲，原本覆緊的長睫忽然微微顫動，猶如方自長眠中初醒那般，一雙羽睫緩慢掀起，在黑羽眨動間露出藏於其下的楬眸，可那雙眼眸卻早已失盡光彩，只餘存著一片茫然，只靜靜的、直直的，望著眼前那片無邊無際的黑暗。
　　
　　這是哪兒？這漆寒之處究竟是哪兒？四周一片寂靜，全無半點聲響，他究竟身在何方？
　　
　　移動著略微僵硬的手指，撫上胸前那一片本應淌滿血紅的傷處。
　　血止了！不疼了！為什麼……
　　
　　腦中滿是不解，雙手撐地，費力的坐起身子，一瞬間，在他離世前最後一刻的記憶如同疾電般，嘩然一聲全數貫入他的腦海之中！
　　
　　青陽子、素續緣、陰陽師、雪飄染、嗜血者……非凡……
　　
　　往事歷歷、不斷飛快流轉，最後停頓在他跳崖自盡的前一刻，以及許多年前，非凡曾向他說過的的一句話！
　　
　　『百年內，我不想在九泉之下與你相會！』
　　
　　他重傷跳崖了不是嗎，為何現在……
　　
　　他……死了嗎……死了嗎？
　　
　　對啊……他死了，在他跳下山崖的那一刻，他便已氣絶身亡了！
　　
　　這與人界一般幽暗之所究竟是何處？是陰間嗎？
　　
　　茫茫的起身，毫無意識在黑暗之中四周游走，一只微亮火光憑空亮起，他卻像是無法思考一般，只飄飄然的跟隨那點火光緩慢前行，望著無垠的闇黑，卻做不出任何反應，僅木然的跟著火光不斷走著，在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不知竟究欲往何方。
　　
　　走著、走著，眼前做為指標的光亮卻不知為何，漸漸的變小、變淡、變暗，直至完全息滅。
　　
　　火呢？為何那火點會忽然消逝？
　　
　　四處張望尋找著那轉眼即逝的微亮，伸出手，在不見五指的暗絶空處四下摸索，希望能尋得一絲線索。忽然，一股寒風自他身後冷冽颳過，揚起他一頭長髮在風中紛飛，隨同風響，一聲陌生的叫喚不知由何處，隱約傳來！
　　
　　『召奴……』
　　
　　「誰！」叫喚聲傳來，卻飄忽著叫他分不清聲源來自何方，莫召奴只能在原地來回轉繞，急尋著喚他之人。
　　
　　『召奴……』
　　
　　「是誰？」不停的張望，卻仍見不著一絲人影，使他更是焦急。
　　
　　『召奴……召奴……』
　　
　　「是三哥嗎？」
　　
　　猜測著聲音的主人究竟是誰，他開始循著記憶，喚出一個接一個，令他懷念的人名。
　　
　　「淚痕嗎？還是狂刀、劍君？是誰——你到底是誰！」
　　
　　越是心急找尋，那叫喚聲越是層層疊疊，雜亂著自四面八方不斷傳來！慌了、亂了，在一陣發狂急尋之後，莫召奴卻是掩起耳朵跌坐於地，咽咽低泣了起來……
　　
　　不！不要叫他，不要喚他……眼見著身旁友人一個個接連逝去他卻無力阻止，多年來的悔恨及孤寂已擾得他心力交瘁，不要……不要再讓他有所期待後再將他狠狠敲醒，他再也受不了了……
　　
　　「不要—不要再叫了——」捂著耳，他開始放聲嘶吼！
　　
　　『召奴……召奴……』
　　
　　雖是抗拒，可那叫喚聲依然絡繹不絶，但飄忽的聲響反倒越見清晰，彷彿不斷喚著他名的那人，已緩步朝他靠近。直到那呼喚的聲音在他身前乍止，他才緩緩抬起掛滿水珠的淚顏，望著眼前仍舊無影的一片深黑，放下緊捂雙耳的手，微顫的唇，輕輕開閤著：
　　
　　「非凡……是你嗎？」不斷喚著他的人，是你嗎……非凡……
　　
　　顫抖的嗓音柔聲喚著，眼前那沈靜的深黑卻無任何回應，良久，一聲幽然輕嘆自他身前，輕輕傳來。
　　
　　「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非凡……」聞聲，淚，再也抑不住自頰邊滾落。「沒遵守諾言……對不起……」
　　
　　「召奴。」原本四散飄忽的陌生嗓音開始慢慢凝聚，包含著不捨與心疼，在莫召奴跪坐的身前再度響起，不同的是，那音調，此刻竟變得萬分熟悉，朝他輕聲嘆道：
　　
　　「我只是心疼你。」
　　
　　話聲傳來的同時，原本空無一物的黑景也跟著泛起淡淡銀光，光點凝聚，不多時便合成一道人形，光絲飄渺間，原本模糊不清的影像隨著幽光散去，竟逐漸轉化成一名黑髮綠袍的俊朗男子。
　　
　　望著召奴一臉的訝然激動，男子微笑著在他身前蹲下，修長的指，輕撫上他清麗依舊卻早已染滿風霜的秀顏，不捨他頰邊垂掛著點點珠光，低首，以唇輕柔的吻去懸在他長睫上未乾的淚水。
　　
　　「這些年，辛苦你了。」拭去召奴頰邊殘存的淚，他溫柔的輕道。
　　
　　「真的是你……」仍是不敢置信，出口的問句，微微發顫。
　　
　　聞言，對召奴揚起一抺熟悉的淺笑，雙手一帶，將他緊緊摟進懷裡，下巴埋入他一頭黑長柔細的髮絲當中，汲取著令他心懷多年的櫻香，即使那香味中早已因多年奮戰，而滲雜著絲絲血腥。伸出一手，無限眷寵著撫上懷中人兒的長髮，像是鬆了口氣般，心滿意足的闔眼深嘆，隨即又在他額際印落一吻，才開口輕道：
　　
　　「我們終於不必再分開了……」
　　
　　風，仍繼續颳動——吹拂著緊緊交纏的身影。
　　
　　伴隨著低喃話響，在迷霧茫然之間，原本清晰相擁的身軀逐漸化為閃著微光的銀白光點，光點飄飛，不斷自二人身上落下，輕盈飛盪在黑幕中絲絲飄散，直至完全消失漫滅於無止盡的黑暗中央。
　　
　　銀光煙滅的最後一刻，即逝的涼風再度零零捲起，將那如同誓言般的深情呢喃裊裊揮散，撒落於闇垂夜幕之中隱約傳送著……
　　
　　
　　『生無共渡；逝永相隨……』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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