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2.24 ［雁默、風欲］聖誕賀文（現代AU，有原創人物）

復制鏈接 | 瀏覽器收藏

紅弦裊雲

級別: 俠客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84248
精華: 0
發帖: 7
威望: 4 點
銀兩: 59691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14-11-21
最後登錄: 2022-08-24

鮮花(3)

樓主發表於: 2015-12-24 22:4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2.24 ［雁默、風欲］聖誕賀文（現代AU，有原創人物）

一切的榮耀都屬於金光，我所擁有的只是裡面的OOC。
～

1.

霓裳回到家的時候，有些訝異地發現廚房裡的燈竟然還亮著。

小區的治安很好，近來也沒聽說什麼入室搶劫的事件，更何況要真是壞人也不會呆在廚房裡面吧……難道是哥哥深夜從實驗室回來，肚子太餓決定先吃點宵夜再睡覺？她一面胡思亂想著，躡手躡腳地推開了廚房的大門，視線觸及正在裡面忙碌的淡綠人影時忍不住尖叫起來：

「策先生！？」

曾名策天鳳，現在已經改名默蒼離的人絲毫沒有因為半夜三更突然傳來的一聲尖叫影響了動作。他動作利落地打了兩個雞蛋，稍微打發了一下之後把麵粉篩到碗裡，然後將麵糊塞到電動攪拌機下面攪拌，這才得空抬起頭來：

「霓裳，晚安。」

霓裳覺得她的腦回路都要短路了──眼前的一切應該只是夢蟹的幻覺而已吧哈哈哈──策天鳳在做蛋糕！？

「我現在改名了──還有我是在做聖誕布丁」默蒼離舔了舔指尖沾到的一點麵糊，「肉桂好像放多了，待會兒的奶油醬可以多放一點砂糖。」

「策……默先生你會做甜品？」霓裳連聲音都是抖的──她這不是幻覺，她這是太累了在公交車上睡著了做噩夢吧？

「你哥今天說想試一下」默蒼離給了她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然後示意她吧放在桌子邊緣的小碗拿過來，將裡面的堅果碎倒進麵糊。為了方便動作他早早把長髮在腦後束了起來，幾縷漏了出來的髮絲垂落在他的頰側，在暖和的燈光下泛着淺淺的金光，「我就回來做了。」

霓裳捻了顆碗裡剩下的西梅果脯嚼著，朗姆酒辛辣中帶著一絲甜蜜馥郁的味道瞬間瀰漫了口腔。要是臨時起意準備的話，是怎樣也無法把果脯浸得這樣入味的吧。她感覺到自己的鼻子有點酸酸的，雖然心底裡止不住的高興，但還是忍不住有了一絲淡淡的妒忌。

「爐上溫著蛋奶酒，你可以喝一點再睡覺。」默蒼離似乎完全沒發現她的心理活動，他的聲音依然像是平日那樣平靜不起波瀾，卻因為此刻廚房裡甜美的香氣而顯得柔和起來。

霓裳早就被那枚果脯辣得直吐舌頭，聞言連忙勺了杯蛋奶酒小口吮著，然後慢吞吞地挪向了外邊。

算了算了，自己孤家寡人的就不要呆在這兒了，可不是自找不痛快嘛……

～

上官鴻信滿身疲倦地回到家裡，連澡也沒洗就一頭倒向了床鋪，結果蹭了兩下之後猛然發現──這觸感好像哪裡不對？

他伸手摸了一下，就摸到了滿手冰涼滑溜的髮絲，然後再一抬頭，默蒼離皺著眉頭的睡顏就映入眼中。這下子他什麼睡意都被嚇到九霄雲外了，連忙鬆開手，做賊一般東張西望了幾下之後，才敢伸手去輕輕按摩對方的頭皮，直到默蒼離本來皺緊的眉重新舒展開，這才感覺到自己長舒了一口氣。

天可憐見，雖然他的人生目標就是把老師拐上床──因為他們過去只試過純蓋被子聊天的緣故這個目標暫時只算完成了一半──但當老師真的不聲不響就睡在了他的床的時候，換誰都會嚇一跳的好不好！？

默蒼離在睡夢中呢喃了幾句，翻身把自己縮進床鋪更深處，隨著動作露出來的那一小片後頸的肌膚在陰暗的光線下泛着一種幽冷的光芒。上官鴻信替他扯了扯被子，絕望地發現自己要是上床睡覺的話還可以說倆大男人擠一床不算什麼──開玩笑這個時候不上床睡覺難道要他去睡沙發嗎？──但要是他敢不洗澡就上床的話，明早起床他親親老師絕對能把他活活撕了。

房間裡面本來就有浴室套間，但他擔心水聲吵醒默蒼離，就去了外邊的公共浴室洗澡，結果洗好了才發現自己忘記把替換的衣服拿來，只好隨便披了件不知道是誰留下來的晨衣。回到房間的時候默蒼離還在睡，他的睡相不算好也不算壞，就是特別不安穩，隔一段時間就要換一個姿勢。現在他正攬住霓裳硬是放在他床上的抱枕，半邊臉頰都陷進了柔軟的白色長毛內，水青色的髮絲鋪滿了暗藍的床鋪。

上官鴻信有一瞬間完全被實驗室裡那些年輕女孩子整天吱吱喳喳的愛情小說上身了，無比希望自己能變成對方懷裡的抱枕。下一刻他又失笑起來，被攬住有什麼好值得追求的，明明是把人像抱枕那樣攬在懷裡比較值得追求嘛……這麼想的時候，他選擇性的忽略了自己認識默蒼離已經十多年了，還是在三年前才終於得到同睡一張床的待遇，然後這三年裡完全半點不敢越雷池，直到現在還是在床上蹭到一下就提心吊膽半天的事實。

甭管心裡想得有多美，他可是實打實地在實驗室裡面對著各種儀器對了二十多小時沒休息，剛才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之後實在熬不住了，還是顧忌著床上睡著一個默蒼離才連動作也是小心翼翼的。現在他也沒精力再多想什麼了，翻開被子就把自己塞進去，然後偷偷湊近默蒼離親了他的額角一下，心滿意足地合起了雙眼。

~

臨近聖誕的時候，學校各處都格外忙碌，大家都卯足了勁兒想要在假期開始前清理好手頭上的工作，以免假期之後一回去就被堆積如山的待辦事項埋了。上官鴻信惦記著老師和妹妹，這幾天和手下一群博士生碩士生不眠不休的做實驗，終於在平安夜前一天弄好了所有數據，可以回家安安心心過聖誕了。結果平安夜那天早上，實驗室那邊就給他來了個電話，說昨天的實驗數據出了差錯，請他盡快過去看一下。

上官鴻信拿著手機當場就想把它扔到床上，看了看身邊還沒醒來的默蒼離之後還是活活咽下了這口氣，心底裡把那個膽敢弄錯實驗數據的王八蛋給削了千萬遍。平安夜中午默蒼離師門中一堆人按慣例是要聚一聚的，他小時候默蒼離不放心他跟霓裳兩個獨自在家，每次都把他們捎帶過去。這班師兄弟姐妹的從來誰就沒服過誰，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也不會遷怒到孩子身上，真的要挑事的話頂多也就是凰后領著霓裳去買一大堆名牌衣服回來，然後嘲諷一下默蒼離萬年寡淡的衣服配色的程度。他這幾天勞心勞力的趕實驗進度，就是因為自從他出師以後默蒼離再也不讓他用弟子的身份跟著他出席這些聚會了，他這一次好不容易磨得對方答應帶他一起去聚餐，沒想到反而是自己出了差錯。

「實驗室出意外了？」雖然他已經盡量放輕了動作，但換衣服時的聲響還是吵醒了默蒼離。他惺忪著眼看了看上官鴻信，臉上還留著被子留下的紅印子。

「我會盡快趕過去的。」

「不用急，你師弟也該見見人了，有他在呢……」

「師弟第一次去見師叔們，不會有意外吧？」

換作平日他這句話默蒼離是怎麼也不會接下去的，但他現在還是半夢半醒格外迷糊的時候，竟然真的回答他：「他平常見慣了姚明月，見老五應該沒問題的。」

上官鴻信正在打領帶的手頓了一下，忍不住失笑起來——無論往日擺出了什麼姿態，老師連同師叔們果然還是對九算之中唯一的女性格外沒撤。

「欲師叔的女兒今年也進大學了？要是她也來的話，師弟也不用擔心了。」他可沒忘記，從前默蒼離帶著霓裳去聖誕聚會的時候，可是凰后罕有地沒有伙同玄之玄跟默蒼離嗆聲的時候。

「欲星移得多不長心才會把女兒帶來……」默蒼離說著說著聲音又低下去了，上官鴻信見他這樣子也不再纏著他說話了，動作利落地整理好衣服，又給他扯好被子之後就出門直奔實驗室去了。

實驗室的數據也沒出什麼大事，就是有人輸入公式的時候不小心弄錯了函數，結果後面一連串數據都出了問題。上官鴻信處理好有問題的部分，再順便檢查了一下其他數據，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霓裳約了朋友外出逛街，俏如來正在客廳裡面，陪一個看上去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坐在沙發上看紀錄片。

聽見聲響，兩人齊齊轉過頭來。俏如來當先叫了一聲師兄，然後小姑娘眼珠子轉了轉，也跟著叫了一聲師兄。

「你就是欲師叔的女兒？」上官鴻信猜著了她的身份，然後問師弟，「老師呢？」

「在書房裡，跟師叔在下棋呢。」

俏如來指指書房緊閉的大門，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低聲笑了出來。

「老師現在心情正差呢，還是別進去招惹他了吧？」

「老師怎麼心情差了？」

本來在偷笑的還只有俏如來一個，聽他這麼一問，連他身邊正乖乖坐著的風瑜也笑了起來。

原來風逍遙和欲星移家收養的這小姑娘今年剛剛跳級進了大學讀物理，入學剛三個月就繼承了養父的優良傳統把半個學系的講師辯論得啞口無言，恨不得把她當成祖宗小心翼翼供起來。欲星移當年在大學裡興風作浪的時候壓根沒把這當一回事，現在當爹又當媽了就忍不住開始操心女兒會不會風頭太過。但風逍遙根本沒把這當事，逢人便開啟傻爸爸模式，連誇著自家的小姑娘，那架勢——據俏如來復述——都比得上帶著憶無心出席史家聖誕聚會的藏鏡人了。

他們師兄弟姐妹幾個不是Gay就是Les，稱得上下一輩的這麼多年了還是只有風瑜小姑娘一個，這下雖然被炫女兒的風逍遙恨得牙癢癢的，可是誰都拿不出話來堵他。只有默蒼離當場呵呵了一聲，手腕一翻就打開了iPad裡面的某個加密相簿，裡面整整齊齊放滿了上官鴻信從12歲進大學之後的所有獎狀證書論文出席各種論壇交流會的記錄。

風逍遙當下就想說我們家小姑娘剛進大學呢，你拿自己已經畢業不知道多少年的弟子比你好意思嗎？結果欲星移攔住了他，優哉游哉地拋出了一句：「阿瑜是咱家的，那是你家的？」

風逍遙及時拿起相機哢嚓一聲，記錄下了默蒼離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嗆得無法回嘴的經典時刻。

上官鴻信聽得心癢癢的，一邊在心底裡感激神助攻的師叔，一邊在心底暗恨自己那天回實驗室了沒跟著默蒼離去聚餐，那惡狠狠地磨牙的樣子看得正在一旁挖布丁吃的風瑜都心生不忍了，戳了戳他的手臂就說：「師兄你喜歡布丁的話，我讓給你就好了，你不要這麼哀怨嘛。」

俏如來在一邊忍笑忍得肚子都痛了，小聲哄她上官鴻信不是想吃甜點才一臉哀怨的，結果小姑娘狐疑地打量了他們幾轉，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開口安慰表示她絕對相信他們，然後托著腮幫子戳著裝飾的草莓，郁郁不樂地表示爹親父親要是也有默伯伯這麼會做甜點就好了。

她這句伯伯一出，師兄弟忍不住同時露出了牙痛的表情。偏偏小姑娘還沒留意到，對著他倆就訴起苦來了，父親在家裡就負責貌美如魚啊，吃的全都是外賣寶寶心裡苦啊，你說爹親？爹親說他會做魚的108式，可是魚只能是他吃的我不能吃，有這樣對女兒的嗎我心裡苦啊……說到這裡她終於發現一對師兄臉色扭曲了，歪頭想了想沒發現不妥，就問他們，難道爹親其實不會做魚，是他騙我的？

這話再借上官鴻信和俏如來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答，師兄弟聯口打了半天哈哈，眼見就要糊弄過去的時候，小姑娘冷不丁又來了一句：「師兄不是伯伯家的嗎？怎麼父親這麼說？」

俏如來一聽這話就去捂她的嘴巴，連聲說童言無忌童言無忌，結果一回頭就看見上官鴻信捏了捏小姑娘粉嫩嫩的臉，笑得一臉意味深長。

「師兄就是你……師伯家的，那也跟你不是一個輩分，老師怎麼好用我來比？」

剛剛從書房裡踏出來的默蒼離一聽這話，臉就黑了下去。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