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1.22【夙闕】曾經的夢

復制鏈接 | 瀏覽器收藏

謝莉奧滋

級別: 騎士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72254
精華: 0
發帖: 89
威望: 4 點
銀兩: 60100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撼天闕
王道: 戰撼(夙闕)
牆頭: 黑衣劍少
配偶: 天闕孤鳴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11-02-14
最後登錄: 2023-11-20

鮮花(27)

樓主發表於: 2015-11-22 21:1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1.22【夙闕】曾經的夢

※此文為天闕中毒後的接續(魔戮血戰14集約35分後)，因看到霹靂裡意琦行酒醉見到綺羅生還活著，說著美夢不願醒來而有感
※此文提到的種族皆是杜撰

血液的流失，也象徵著性命的流失，隨著難以遏止的毒血嘔出，越來越沉重的身軀，讓端坐在骨椅之上的身形，不若以往堅挺，撼天闕閉上眼調息養氣，再睜眼時，他拿起了夙留在椅上的藥瓶說著「祛毒丹的效用已失，服用的再多也不過徒勞」

然而只見他握緊藥瓶的手越加施力，怒目的眼獨對著死物發狂，落入這樣困境的原因是因為誰呢?而這些藥丸之中是不是也有毒藥呢? 冷哼一聲，撼天闕將藥瓶用力的砸向牆壁中，看著散落各地的藥丸，空曠的大廳，靜默的空間，一時之間他有些發愣，許多情緒交錯湧上，是猜忌、怨懟或者是…痛恨自己的無能?

「可惡啊」怨氣一出，四處壁上又多了幾道散亂的刻痕，他捫心自問…最無能的又是什麼?
聽著門外陌生的腳步聲漸進，撼天闕收斂心神，恢復原有的武裝，他仍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一如往常

蒼狼帶來的醫者一斷言便是命不出3天，一開始他的確感到驚慌，但隨著醫者提出的交換條件

「我拒絕」回覆的答案好似不曾深思，可那骨子裡從小的教導，既是國仇，又怎可因私渡危，這可是枉為因此戰死的先烈，枉為苗人

而蒼狼一開始也為這個要求感到猶豫，畢竟要幫助中原攻打魔世，這違背了太多教誨，可是此刻他心中卻是有了選擇，大難當前讓他早無心思顧及顏面，隨著對方強硬的拒絕態度，他只好隨著冥醫離去，另尋轉圜之機

廳內，短暫的會面過後，便見撼天闕枯坐在骨椅上，眼神沒了方才的懾人，卻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寂寞

「三十年前一無所有，三十年後一樣一無所有」黯淡的眼如同身在七惡牢那時，有志不能伸、有恨不能解

「哈哈哈哈哈」瘋狂的笑顏卻是在此時笑的心神劇動，痛苦難當

「競日孤鳴! 你要我死，我也會拖你下地獄，這樣的果你敢當嗎? 」語畢，撼天闕踉蹌的下了座，只見那背影雖是顛簸，然而一出門後，又是一如往常的挺拔

「來人! 拿營內最烈的酒來!」
聽令的士兵雖有遲疑，畢竟酒精會活化毒血運作，只是徒增痛苦，但礙於對方強大的氣場仍是不敢有所異議

而當撼天闕走往後山，另一方面，方才蒼狼帶醫者進入大廳那時，夙也曾隱於牆後聽取生機，可是失敗的結果也讓他隨著蒼狼離去，希望自己能幫助姪子與醫者周旋，但就在他思考著自己身上還有什麼籌碼能出，這時一股細膩的酒香飄散而來，不遠處便見一名士兵拿著好幾罈烈酒急往後山而去，若照以往，這樣的小事他不會干預，可惜當前的非常時機，讓他心中有疑更有怕，手指一化，便見地上一道鴻溝強硬阻擋了兵之腳步，一問之下

這時喝酒，難道他……夙心中對於撼天闕的命令感到憂心，不回應士兵著急離去的問句，單手一提便是將人帶到自己住處，搬出一罈罈能鎮定心神的藥酒給他，縱使士兵知道後果將不堪設想，可是對方身上的殺氣卻是讓他連穩住腳步都一番費神，轉眼藥酒滿懷，對方又再一次提著他離去

月色下，看著撼天闕獨坐在石上不知凝望著何方，四周的靜謐襯托出那一隅，孤寂得讓人發狂，夙不由得有些著急，推了推呆愣的士兵，他才如恍然一般急忙將酒送上，同時，夙也趁機隱藏氣息躲到樹後

士兵原送上酒就想急忙離開，可惜對方一喝便是大怒「站住! 你拿的這是什麼?」

支支吾吾的辦解詞還未想好，對方砸來的酒瓶便穩穩的裂在腳邊，他心想如果對方有意，或許下一秒自己的腦袋也會碎成一地血漬
「抱…抱歉，我拿錯了，我重拿」答覆完便是飛也似的離開

看著這平凡的藥酒，在當年這可是營內常飲的酒，用最平常的藥草便能浸泡出養神的藥酒，但是，這也是他的配方……酒的韻味尚留口中，撼天闕一個迷茫更是憎惡，拿起手邊的酒便往樹上砸去
「為什麼拿他的東西給我!」

一時間，一道若有似無的嘆息消散空中

「誰?」強勢的問句卻是不見回答，蕩蕩的回音又好似自己在自問自答，藥酒也能醉嗎?這樣的不甘就讓自己癡了嗎?

「狡兔三窟能脫，蛟龍只能苟安，不慎落淺灘，日曬成屍……哈哈哈奈誰何?」
潛藏的心中的一句話脫口而出，這便是他出牢至今的寫照，也是他的下場，為什麼呢?太多的不滿已讓自己漸漸忘了，什麼是舒心的愉悅，什麼是活著的目的

不久，烈酒來了，撼天闕喝的急忙，咳著仍是猛灌，彷彿視喉中燒辣於無形，夙望著他灌酒，卻是不為所動……終於，只見對方一個氣息不穩，毒血隨酒精作用，夙見他神色有異，驚的一彈指碎裂酒瓶

灑落的液體濕了對方前襟，發現撼天闕嘔出一大口血，見狀，夙只是握緊拳頭，即便一絲絲血液落地，然而理智卻告訴他只能遠觀，他的關心在對方眼裡皆是罪孽

「這樣就夠了，這凱旋的酒，我提早飲了」語落，也是落雨，可惜落在心頭，難停

心脈劇烈的震動並未讓撼天闕稍停，他仍是一口口喝著酒，終於他醉了，可嘴角殘留的卻不是佳釀，是血滴，意識迷茫的他枕著後石，望著天上繁星耀目，遠方殞落的流星卻是被人刻下了願望，哈多麼可笑

突來的風吹動著髮梢，待風停，便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由遠而近，直到對方站在自己面前
「你終於還是沉不住氣嗎?」撼天闕看著夙眉頭皺的死緊，太熟悉了，這樣的畫面一如當初，然而兩人之間好似回想起什麼，只見撼天闕別過頭去，而夙仍是死盯著他

曾經，天闕孤鳴也是這樣醉倒在石邊，而夙也是一副生人勿進的狀態走向對方
「西羌族五年前全族搬遷，從此遠離苗疆掌控，照理說這算叛逃，就算回歸也該呈上族長等人頭...」

看著孫王子絲毫不搭理自己仍一股勁喝著酒，夙不禁提高了音量，字字重斤
「消息說他們遭遇中原人士攻擊，你不做任何談判便前往救援，你知道王子殿下如何上奏嗎?」

一提到對方的父親，便看著孫王子睜大了眼，可惜不過片刻便看他恢復方才無所謂的態度，見他如此，夙也不再言，兩人之間只是沉默

「戰功無數又如何?抵不過有心人般弄是非，再忠誠也不過一道聖旨足可抵消」
久的只聽見孫王子這樣的回答，夙縱然怒氣騰騰，卻也不免一絲可惜，太過重情的他，總是過於在乎他人過往的功績與恩情，這樣總有一天…
「那可是西羌一族自己造成的因果」

聽到對方這樣的回答，天闕孤鳴不免得勃然變色「這算什麼因果，我們還算什麼同伴，當年」

「是你太過護短，不辨真假過錯」不等得對方語出當年，夙一言便是阻住話尾

辯不過心得證就好，天闕孤鳴吸了口氣便將怨氣全出在酒上，猛烈喝著也不管嗆出多少液體，夙見他如此想拿開他的酒，卻是被對方一掌揮開

「有能力卻不救，不是王；以權劃分人之平等，不是王，我能保護苗疆，便要不分種族、位階，而不為王!」此話說的是句句鏗然，聽在夙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一生中確實只認定他了，這樣純粹的孫王子，足以讓自己化身為利劍，為他披荊斬棘，但是……「唉」夙聽了這些話只是嘆了氣，輕輕的撫摸著天闕孤鳴的後髮

「做什麼」看著天闕孤鳴只是低著頭，不理會夙的戲弄，可這過於親暱的舉動，兩人皆未有所察，片刻後，夙也一掃先前的怒意，無奈的說著「苗疆孫王子，勤民愛國確實無人能敵」

然而這一句話卻是點醒了對方，只見天闕孤鳴忽然抬起頭來，眼神中不見方才渾沌之色，竟是一如即往的堅毅「如果哪天我失了意志，失手傷了苗人，那就算我死你也要阻止我」

聞言，夙竟未立即回應，天闕見對方眉頭深鎖，他用力的將頭撞在對方身上「答應我」

這樣的要求不知為何給夙帶了點不安，但看著對方這樣堅定，他最終是回應了他「我答應你」

聽到對方的承諾，天闕孤鳴得意的舉起一壺酒要與他共飲，不過夙倒是不怎領情「回去吧，你喝多了」語畢，不等對方拒絕便架起了一肩

「喂，我自己能走，你放心啦，這事是永遠不會發生哈哈」

久遠前的曾經，久的這字字句句仍然是烙印在腦海中，然而夙後悔了，天闕孤鳴也後悔了，相同的人相似的場景，兩人之間還是走向截然不同的結果，夙悔他無能改變，撼天闕卻是悔自己天真又愚蠢

只見夙拿出藍色布巾，緩緩的擦拭著撼天闕額上的汗水，而對方也一反常態的沒有抵抗，此時的兩人怕是見面以來相處最為平靜的一次

「你說我做錯了什麼?」撼天闕看著對方一樣死皺的眉而問著，可惜問出的話沒有回答，而他自己也閉上了眼，同樣拒絕著答案，想起大廳內的自問，自己最無能的……大概是留戀吧

黃粱一夢是虛妄，一夢黃梁解斷腸
今夜，也不過一個曾經

[ 此帖被謝莉奧滋在2015-11-22 21:35重新編輯 ]

我思故我在
無思故已癡?
若癡回何意
你冏故我在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