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22 【吞佛主 , 隱配對吞蓮/吞螣】入骨。極短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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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2)

樓主發表於: 2014-10-22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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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2 【吞佛主 , 隱配對吞蓮/吞螣】入骨。極短篇完

原劇風格 , 背景半改編

******************************

1.    時間

後來戰神的記憶只剩下一百年的空間。
每隔一百年，他生命與時光又會重頭來過，他會將一切事物遺忘，除了本能，他什麼
都不會再記得。

天荒曾在無量山頂告訴戰神他記憶失常的緣故。他說，無量地界前後歷經的兩次封印都
是由你親手執行，六百年前、四百年前。

第二次的過程出了差錯，你受了傷，卻沒好全。天荒用詞精簡，他沒有敘述過詳細的過
程，可對戰神來說也足夠了。

天荒說你靠一手之力保全了魔界六百年 , 聲望等同主后 , 就是做錯事 , 也能夠被寬恕。

戰神問他 ,何事? 天荒搖頭，你已經忘了。說完，他便走了。

那一身白衣飄揚幾乎等同了第三殿於戰場上頂峰的旗幟，如今它在立於邊界的山頂，成為
這天地荒涼裡唯一的顏色。他自己也明白，再過二十年，他的記憶又會如同這身衣服，一
片空白。

往山下望，無盡無際的褐紅焦土讓他想起狂華道的血色天空，與鍾靈毓秀的苦境差得太遠
，在魔界，連天空那一抹殘陽都非真實。他閉起雙眼，腳下這片土地，三百年前、三百年
後的生機戰神能夠了然於心，生命的脈動，草木的興衰 , 或者族人的未來。

他發現唯獨不能跨越去推敲的只剩下他自己。

**********************************************

2.    癡恨。

三百年前 , 劍雪赤手握住幻型的朱焰，他的血蜿蜒流入定禪天的土邊。

---你。 eW50s`bKY
---我騙你的。 C-w5KW
---劍雪抓緊昔日男人的肩膀，你心底，究竟有沒… >qh?L#Fk
---不等對方說完，髮色墨焰相間的男人就給了他一句溫熱的耳語，沒有。

一劍之後，封禪不再，赤髮飛揚，戰神再臨。

***************************************

3. 貪嗔

二百年前 , 在他師傅將給蓮華最後一招的同時，朱焰也從身後入了師父的身體。
師傅的手最終停在蓮花胸口的半吋之處。

襲滅盯著從心口冒出的劍尖，低聲輕笑，身型挺直筆立，不見一絲顫抖。

吞佛面無表情，他轉動自己的手掌，連帶劍身在眼前人的體內翻了半圈，血珠
順著創口外冒，三人最終在一條線上的對峙鼎力，勝負，已出。

你，果然。襲滅這個你對的或是眼前的蓮華，或是身後的徒弟，他的笑聲中無恨無諷
，卻深沉地叫人聽不出含意。

吞佛難得皺起了眉，他對眼前背影說，你輸了。

這時襲滅才緩緩側過首，血已自他的嘴角滑出，可他的神情依舊自滿如昔日地界的主宰
，他對吞佛笑道，徒弟，是你輸了。

蓮華睜開眼，入目的是同時間吞佛迷茫而失神的雙眼。於是他再度捻指念號，首
次主動針對了自己的同胞兄弟。

吞佛倒地之後，襲滅消失之前，朱焰的業火已燒遍方圓百里的綠意，唯獨一步蓮華所佇立
那一地腳尖，殘留著一朵初春待放的花苞。

---蓮華啊蓮華啊，你動心了。
---你真可憐。
---我徒非你一步蓮華指間幻化的火焰，你等著吧。記憶雲煙，執念才是魔等入骨的本能。

猖狂的笑聲宛如佛的最後一道劫難緊緊捆住一步蓮華的腳步，咱們，不過是殊途同歸。

****************************************************

3 . 愛惡

---魔人似笑，你讀佛經？ pd@;b5T
---邪一眼不抬，知己知彼。 Es5p}uh.[Y
---你擔心主后收留那人的決定？ !dcwq;Ea
---我有說是襲滅天來嗎?

六百年前，螣邪郎第一次勾起與生母幾盡無異的笑容是在曾經生機盎然的
無量山上。九百年前曾經那樣的笑容，讓上一代的無間戰神對九禍一見傾心。

上一代的戰神卸下戰袍，帶著九禍的笑容消失在邊界。
這一代的戰神提起朱焰，帶著他的的笑容一無反顧進入了封雲山。

而後他凱旋歸來，螣邪郎又笑了一次，那樣的笑容與曾經無異，可惜無量山在
他不在的期間已枯竭大半。後來螣邪的一頻一笑全擺進了命運裡，每一個表情開
啟的都是一輪無盡的疑昧猜心。

只可惜那些，後來的戰神歷經第二次的封印後都不記得了。

當他拿了神子的血重啟無量山回家的路途，一路上混亂的記憶使得他腳步虛浮，可他
依然憑藉本能來到了封石場前，那具石像就在眼前，朱焰靠在石化的邪雉旁，失去記
憶之前吞佛盯著石像沉睡的面孔，渾沌之中又找回了一絲安寧。

一百年後 , 他親手了結了襲滅天來，一身白衣回到地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有一頭酒色
長髮的同僚。他靠在石柱邊，彷彿刻意地等著自己，他記得戒神寶典裡的提過，所以吞
佛知道眼前這人的智謀心機與曾經的自己就在伯仲之間。

看著對方手捧著一本舊佛經 ,椅柱而讀。違和的畫面讓吞佛似是熟悉，負手向前，同僚狹
長的眉目總透著某種諷刺萬物的美感，就是捧著本佛經也不曾收斂。

---吞佛笑問，你讀佛經?
---螣邪郎抬起眼，斜視的目光帶著思索與打量，他緩緩吐出四個字，知己，知彼。
---白衣戰神逕自取過同僚手中的經書，邊閱邊道，叛徒襲滅已死。
---酒髮男人輕笑一聲，直直望入戰神眼底，我有說是襲滅天來嗎?

微薄的熟悉感衝擊著白衣戰神，而他尚未回神，百年體內累積的本能已讓他
亮出朱焰劍身擋下直刺而來的倒仪邪雉。

佛經落地。
寒光，脆響。

那時的無量山上，已全荒涼。

********************************************************************

3.    欲

他不確切肯定，對於蓮華是否如同開謁經裡敘述的愛。

愛。
他不肯定，他只是知道面對一步蓮華之時他每每混亂的記憶總能得到安寧。
然而這種安寧讓吞佛熟悉，也因為這樣的熟悉，吞佛才能感到安寧。
他找不出這股安寧的記憶來源，他的腦海對此一片空白，偶爾與蓮華交纏之時
少許的零碎畫面閃過，他也抓不住，只知道這樣的慾望深沉，對自己來說，不是第一次。

他本能摸索著蓮花佛袍下的身體，他覺得自己為此而生，為此瘋狂。
慾望帶動魔氣，狂亂飛轉，蓮華的呻吟讓吞佛的氣息逐漸失衡，天池染了一抹紅，
是他與蓮華的血，滴落，暈染，又消散。

蓮華的銀白長髮，染了血。
那畫面看得吞佛一時楞神，他驀地起了一種直覺，這頭長髮本不該是這樣的顏色。情慾之間，
他以指間抹過那點血漬，蓮華側過頭給了他一個吻，吞佛卻問他，你的頭髮本來是什麼顏色？

零碎的記憶,似紅非紅,似酒非酒。
他抓不住。
一如他抓不住那日被赦生拋下山體裂縫的同僚的遺體。
他承認這是自己一生的對手，唯有他能看出自己細微的變化，可惜他沒有時間多了解這個人，
亦不能與之相鬥至歲月的盡頭。

戰神對他剩下的記憶,只餘對手。

*************************************

4. 根

百年接著百年的遞嬗，他的記憶換過百年又一個百年。
一步蓮華早已沉沒在幾個百年前的深處，而吞佛歷經百年的洗禮，更早已
不再記得一步蓮華這個人。猶如一場一場的夢境，夢醒便忘記。

他回歸魔界，再次替九禍締造了三強鼎立之勢。
這一次他提議讓九禍封閉無量地界五百年，讓魔等休養生息，等待再一次富強
的時機。

這一次不再是他親手執行封印，而是由三路守道者同時下印，那一刻戰神依舊
站在無量山頂 , 凝望血紅生芽的大地。他沉下心，在腦海描繪五百年後這裡的模樣。

而後天空二處 , 分別顯現了悶雷與血月 , 風帶來一片淡色花瓣，神伸指捻住，眼露笑意。

即便無了記憶，許多本能依舊刻在骨子底，即使他忘了自己的名，也知道自己是魔，即使
他忘了許多人，也依舊在不斷輪迴空白的歲月之末牢記那一抹安寧的執念。他始終想不起
是誰最初給自己帶來這樣感知。

但這樣的感知確實撐起他走過每一個輪迴裡最艱難的轉折，似乎自己做得每一件事，為的都
是那樣深植在心的情動。

他想不起來。
卻本能回到了腳下這片孕育自我的土地。
癡恨愛惡圍繞著的它 , 天荒說他們的根都在這裡 , 他們執念也都在這裡 , 生生死死都在這裡 ,
答案也都這裡。

他依舊想不起來 , 這一次連戒神寶典都給了他一頁空白。
但這是無所謂的 , 歲月的終途，也許就像天荒說的的 , 都在這裡了 , 戰神也將最後的生命也會
生根此處，他對主后承諾一肩扛起它的興衰存亡，全因那抹空白的執念。

---- 他守著 , 直到上一代的戰神回歸重啟四魔陣。

執念是魔的本能 , 屢屢救了滅頂的魔界。
執念是入骨的相思 , 就是記憶被洗去 , 寶典那頁被毀去 , 只要還活著 , 它便不會死去。
是誰 , 是如何的故事都不再重要 , 重要的是他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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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守著它的根 , 一如守著那個不知名的人。 :u,2"]
---- 他等著 , 能讓那個人重新看見綠意盎然的家鄉。 * .oi3m
---- 沉重的鐵鍊聲拖過地 , 長戟劃過岩石 , 後面戰神想 , 自己等到了那個人。 H3W_}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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