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02 【殢/師/撒】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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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嵐

輕煙．夕霧．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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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87)

樓主發表於: 2014-10-02 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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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 【殢/師/撒】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全）

一、

　　「師尹～～～」撒手慈悲一見來人，立即飛奔撲身上前。「今天學什麼？」

　　「撒兒乖，先放開我。」無衣師尹熟練地扒開黏在身上的愛徒，「今天教你刀法。」

　　「好！」

　　無衣師尹親身演練，撒手慈悲在旁看得目不轉睛，末了還拍手叫好，只差沒有丟賞錢喊再來一次。

　　「吵什麼，換你自己練練。」把刀塞進撒手慈悲手裡，「我有事待辦，三刻後再來驗收。」

　　「喔。」

　　三刻過後，無衣師尹回到流光水榭，遠遠便見一抹黃褐揮舞短匕，像隻小黃蝶，只是飛得扭扭歪歪，不一會兒就左腳踩右腳，摔個狗吃屎。

　　「……」

　　「好痛……」撒手慈悲本是擰眉含淚，抬頭一見金光燦燦，瞬間眉開眼笑。「師尹你回來啦！」

　　「怎麼弄成這樣……痛麼？」無衣師尹嘆口氣，伸手將人扶起，檢查是否有大礙。

　　「不痛不痛。」撒手慈悲頭搖如波浪鼓，隨即將頭低下，無限哀怨。「師尹怎麼辦？我好笨學不會……」

　　「別急，熟能生巧。來，我再教你一次，看著……」想起方才慘痛畫面，無衣師尹頓了頓，改口道：「嗯，還是我帶你練吧。」

　　「耶……」見對方瞟來疑惑眼神，撒手慈悲趕緊斂起歡喜心情，拉袖催促道：「沒事沒事，師尹快教我！」

　　「好，你專心點，腳步跟上。」

　　大手握小手，無衣師尹手把手帶著撒手慈悲，一勾一劃，一挑一刺，像習字一般地諄諄教導。

◎◎◎

　　幾天後，無衣師尹辦完事，提早回到流光晚榭，想起刻下愛徒正在練武，遂斂了自身氣息，將腳步放得極輕，悄悄走到後院，卻聽撒手慈悲與來訪的楔子談話。

　　「今天不用練武？」每回來訪，看這小子練得可勤了，今天竟一反常態坐在這裡偷閒偷懶，忍不住關心一下。

　　「師尹不在，不用練。」撒手慈悲頭也不抬，剝了顆栗子扔進嘴裡，哼道：「再說這套刀法這麼簡單，我看一次就會了。」

　　「喔？」正想吐嘈小子囂張，眼角瞟見綠竹後一抹紫，眼珠子轉轉改問道：「怎麼說？我瞧你老是纏著師尹問東問西，還要他手把手教你，以為很難學呢。」

　　「笑話，我堂堂師尹座下第一高材生，哪有我學不會的東西，只是啊……」撒手慈悲嘿嘿笑了笑，得意洋洋道：「如果我不裝笨一些，師尹怎會陪在我身邊，還這樣和我親密接觸呢？呵呵呵……」

　　「看來是我低估你的能耐了，狀元郎？」

　　「好說好說，別這樣叫我，要在前面再加上『師尹家的』才……」撒手慈悲話到一半，突然感覺嗓音好熟悉，平靜如水溫柔若日，聽著舒心後背卻是汗涔涔，心裡淚潸潸，風吹過不禁抖了一抖。

　　「哎呀師尹你哪時回來的怎麼也不出個聲撒兒馬上幫你泡茶去……」

　　「不急。」

　　俊秀容顏上笑容滿面，道：「撒兒覺得吾教的刀法簡單易學，吾深感欣慰，可惜吾已無東西可教，自明兒個起，你就到秀士林學習吧，相信你在那裡能學到更高深的武藝。」

　　「師……」撒手慈悲正要分辯挽回，卻聽溫文嗓音再起。

　　「啊，對了。」無衣師尹雙手一拍，微笑提醒道：「既然你是吾門下出去的，可不許你丟吾的臉，沒拿兩林第一前不准回來。另外，為了不打擾你學習，讓你專心練武，以後你就住在秀士林，沒事……嗯，畢業前也都不用回來了，就這樣。」

　　「師尹對噗擠我錯了～～～～～～～～～～QAQQQQQQQ」

二、

　　瀆生暗地前，無衣師尹深吸口氣，向洞內深情（？）呼喊。

　　「殢無傷，上課了。」

　　「……」

　　對方一如往常不回應，漆黑洞裡傳來自己的回音，不過耳力極好的他還是可以從中分辨出裡頭那人的情緒反應，進而強迫推銷（Ｘ）。

　　「今天天氣好，我們來練劍吧。」

　　「……」

　　「你不想練嗎？」

　　「……」

　　「還是不想出來？」

　　「……」

　　「那好吧，我演練一回，你看著吧。」

　　「……」

　　幾天後——

　　無衣師尹依舊站在洞口，不屈不饒的喊話。

　　「今天天氣好，我們再來練劍吧。」

　　「……」

　　「那你……嗯，你就待著不用出來了，仔細看著就好。」

　　「……」

　　「我們上次練到哪裡了呢……就從第五式開始吧。」

　　再過幾天——

　　「今天天氣好，再加把勁把這套劍法練完吧！」

　　「……」

　　「我要開始了，一劍無……咦？！」

　　無衣師尹只覺一道冷風颳過，背後彷彿貼上一堵牆，長竹連同自己的手被人握在掌心裡，頸邊傳來溫熱氣息。

　　「哈，你捨得出來了？今天太陽可沒從西邊出來啊。」

　　抬頭望去，不意外的對上紅豔雙眸，眼底透著明顯不耐煩，卻狠狠壓抑不發，反透著一絲無奈。

　　「想學就直說。」

　　家傳劍法何須他教，何況這人雖會用劍卻只通皮毛，舞起劍來有形無體，糟蹋了劍法，與其讓他拿著劍譜自學再去亂教一通，敗壞家族名聲，不如自己親手教會他，至於之後他要教誰，那便不關他的事了。

　　「我說了，是你拒絕我，所以我才……」無衣師尹眨眨眼，笑得可惡。

　　「……」

　　「所以，我們可以上課了嗎，殢先生？」

　　「……哼。」

三、番外（？）－－放課後的武術教室（？？）

　　「總算是學會了，很好，明天開始就能教輝煌墮世劍法了。」無衣歡喜道。

　　「你很開心？」眉微挑，紅瞳冷冷睨著。

　　「當然，孩子的教育不能等，何況我還得教他拳法，不知那孩子一次學兩種武學身體撐不撐得住。」思及此，無衣不禁煩惱起來。

　　「不關我事。」

　　殢無傷淡淡哼了哼，轉身正要離去，卻被拉住手臂，回頭正要以眼神相詢，手裡卻被塞了一塊硬物。

　　「這什麼？」

　　「玄鐵石，似石卻帶有鐵的特性，用來做些短刀暗器不錯。」無衣現寶似地介紹著，笑道：「你不是喜歡石子嘛，就充作學費囉。」

　　「我不要。」想也不想立即拒絕，將石子扔回給那人。

　　「你不要？這麼好的一塊材料……」無衣訝異之餘，忍不住嘀咕抱怨，「你不愛金銀錦衣，對美酒佳肴也不動心，連有興趣的石子也不要，那你要什麼？」

　　……誰說我喜歡石頭來著？

　　殢無傷在心裡翻白眼，才想吐他幾句，見他兀自低頭喃喃自語，一張嘴開開闔闔不知在說些什麼，只覺那兩片唇潤了涎沫紅豔豔的，好像很好吃……

　　「這也不好，那也不要，不然下次我再幫你……唔！」

　　正煩惱著拜師禮如何補償，不料下顎突然被人勾起，隨之萬年冰塊臉在眼前放大再放大，而後唇上一熱，下意識地開口要叫，一條軟熱之物順勢竄了進去，將欲說之語全堵回肚裡。鼻間呼吸熱氣蒸騰，肺像要炸開似的，腦子昏沉沉，迷糊中，似有萬蟻爬在唇上肆虐，又癢又麻，撥撓得心難耐，逼得人似要發狂。

　　許久，在無衣忍不住打算一掌拍開之際，「兇手」即時退開幾許，讓他呼吸新鮮空氣，冷卻一下「殺意」（？）。

　　「你……做什麼……？」不等調理紊亂氣息，無衣邊喘邊問道。

　　「這拜師禮，我收下了。」殢無傷意猶未竟地伸舌舔了舔，滋味比想像中好。

　　「什麼？」瞪大一雙金眸，不知話裡何意。

　　「束脩。」

　　「啥？」哪來的肉乾……欸？！

　　「拜孔子師須十條束脩，我收兩條即可，便宜你了。」

　　「……」

　　結論：樂極必生悲……（喂）

－完－

[ 此帖被狂嵐在2014-10-02 04:4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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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0.02 【殢/師/撒】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