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3.13 【雷雨】祭慕少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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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沙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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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1)

樓主發表於: 2006-03-14 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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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3 【雷雨】祭慕少艾文

【雷雨】-- 祭慕少艾文

寫在前言：
第一次在這貼文，先試貼一篇~~^^

之前的舊文了，是在少艾為友殉命後不久寫的。
在下著大雨的夜晚，聽著諦聽文化出版的那套國樂裡的其中一首 – 雷雨。
帶著淡淡悲傷的二胡與蕭聲搭配縱慣全曲，再佐以敲擊樂器敲出如點點雨聲的清脆聲音，讓人聽著聽著，就有點兒愁了．．．
然後發現，雷雨，很適合羽人和少艾的場景，所以就聽著音樂，寫出了這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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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茫然與不實的虛幻中，他的腳步顛顛倒倒，身體像被一條絲線般的往前拉扯，變得不是自己的；在半闔的眼眸中，他看見面前斗大的白線直直落下，耳邊傳來轟嚨巨響伴隨著吵雜聲，就像是．．．第一次在罪惡坑裡，落下的悽然雷雨。

晃著走著，虛浮步筏始終沒讓他跌倒，卻在暮然看清了眼前倒地之物，驚駭的瞠大眼眸，嘩啦一聲，他跌落滿是泥濘的泥水中。

全身顫抖、雙手雙腳奮力往前，他恐慌的每條神經每滴血液都止不住的發抖著卻仍咬著牙匍匐前進，只因面前倒地之人，是除了師父，這一生他最重要的人．．．

少艾．．．少艾．．．少艾．．．．．．
.
.
.
在大雨的衝刷下，他努力的往前爬．．．．
他爬著．．．．爬著．．．．
終於，他撐著身體爬到了倒地之人的身邊，快速的將人抱進自己懷裡，查覺懷中人體溫冰冷異常，他連忙運起真氣要溫暖懷中人，一面運氣一面用手巾擦著懷中人身上刺眼鮮紅；雨越下越大，鮮紅越擦越多，像是流不盡的紅河，他急了、他慌了、他怕了、為了懷中仍然冰冷仍流著豔紅的身軀自己卻無能為力而感到莫名所以的懼怕．．．．．片刻，他想到了一個地方，一個唯一可以救懷中人的地方．．．．．

少艾，你再撐一下，我馬上帶你到琉璃仙境去．．．．．我馬上帶你去．．．．．
素還真一定可以救你的，再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
.
.
.
展開六翼，抱著懷中人極速往他熟悉的地方飛去，他一定要救少艾，他一定要救少艾～～

少艾！！！！！！

＊＊＊＊＊＊＊＊＊＊＊＊＊＊＊＊＊＊＊＊＊＊＊＊＊＊＊＊＊＊

「少艾！！！！」

猛然驚醒，發現自己身在水晶湖中，羽人非獍跳起一把抓住岸邊突然被他大叫而愣住的泊寒波猛問：「少艾呢？少艾在哪裡？我不是帶少艾到琉璃仙境去找素還真嗎？我怎麼會在這裡？」

被羽人非獍一連串無頭無腦的問題問的跟本搞不清狀況的泊寒波只能吶吶的出聲：「羽，羽仔．．．．．」

羽人似沒聽見被他抓住的可憐老伯的聲音，只是失神的自言自語：「是了，少艾在琉璃仙境，我要去找少艾．．．．．」
放手，刮起一陣颶風飛往琉璃仙境．．．．．

--

到達目的，直接飛入，抓人就問！！

「少艾呢？少艾在哪裡，你有沒有看見他？素還真有沒有在醫少艾？有沒有？有沒有？」
.
.
失心的表情，濃濃的期盼，讓被問之人皆紅了眼眶忍住哽咽，抖著手指向仙境最裡邊最安靜的那座禪房。

羽人火速的趕過去，欲開門時房門卻自動打開，一代神人素還真由內走出，溫柔的聲音像是安撫孩子般的對著羽人說：「少艾已經沒事了，但是因為他受傷太重太重，所以要藉著沉睡來養傷好長的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你不能吵到少艾，不然少艾的傷就會好的很慢喔。」

羽人乖巧的點點頭：「我知道，我會乖乖的不去吵少艾，謝謝你素還真。」
道謝完，羽人開心的輕手輕腳跑進禪房，坐在床邊輕聲對床上人說道：「少艾，素還真說會治好你，所以你不會再痛了，我也會乖乖不打擾你養傷，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喔！」
.
.
輕聲掩上門，留給房內的兩個痴情人一個安靜的空間，走到庭中，已經有很多人等在那兒了。

「素還真吶，拿一個假人放在床上去騙羽人非獍，這樣的方法真的好嗎？」
一線生不忍的問著。

「好友，羽人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在他神智清醒的那刻來臨前，就這樣做吧。」
難過的輕嘆一聲，少艾好友，你的選擇傷了多少人的心，你知道嗎？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羽人非獍除了每天定時的來到禪房對著床上之人說話，然後再跑到海邊去拉了一時辰的胡琴外，其餘時間表現的都很正常．．．．．

正常的出素還真交待的任務，正常的與泊寒波一班人閒話家常，正常的和燕歸人一起修行以培養默契，一切一切都很正常，正常的像之前的失心瘋從來沒發生過般．．．．．
.
.
.
這天，又是一個下著傾盆大雨的雷雨天，羽人照例靜靜的坐在禪房床邊，對這床上人說話．．．．

「少艾，我現在每天都和燕歸人一起練武，我們的默契越來越好了，要不了多久，要打敗異度魔界將是指日可待。」

「少艾，我已經慢慢的可以去接受心裡的創傷，我也不像以前那麼憂鬱了，我現在每天都過的很充實、很愉快，你會為我這樣的改變感到高興嗎？」

「少艾，素還真真是個好人，他每天都來幫你把脈看診，我不知該如何回報他，只能不斷努力提升武力來幫他分擔困難，回報他醫治你的恩情。」

「少艾，等異度魔界的事情結束後，我們就帶著阿九一起退隱，從此不管武林事，你說好不好？」

「少艾．．．．」
.
.
.
雨，還是一直下．．．．
房內的人，還是一直說著．．．．
但房外的人，卻是早已不忍聽下去的離開了。

「素還真吶，自從羽人像失了心的衝進琉璃仙境找藥師的那一天起，琉璃仙境下雷雨的次數好像就多了很多了．．．．」
一線生抬起頭，望著黑夜中的傾盆大雨。

「是啊，下雷雨次數真的變多了．．．．」
蒼天，這雨，是你為羽人和少艾之間，悲傷的命運而不忍所流的淚嗎．．．．

「素還真吶，你覺得羽人他，是不是已經知道床上的那具只是個假人，而藥師早已不在人世的事實了．．」

「好友為何這麼問呢？」
望著眼前的好友，素還真其實心中也已了然。

「因為羽人這一陣子除了和床上的藥師說話，再來就是跑到當初鹿王和殘林之主為藥師下葬的海邊，不停拉著藥師最喜歡聽的那首歌，所以．．．．」
講到最後，一線生再也說不出口．．．．

「以許是吧．．．．」素還真嘆了口氣，「也許羽人非獍早已知曉事實，但如果少艾真是維繫羽人非獍情感理智唯一的存在，那具假人．．．．就這樣一直放著吧．．．．」

望著逐漸增強的大雨，素還真的心中，此時也如羽人非獍般，下著永不停歇的冷冷雨水．．．．

「少艾，你知道嗎，你讓羽人清醒的活在瘋狂日子裡，是比任何傷痛都要更令他痛苦的，你知道嗎？少艾．．．．」
.
.
.
.
聲聲句句請你別走，
但最後，
仍是止不住你的腳步，留不住你的身影，
我們只能靜靜的，靜靜的，
望著你遠去，什麼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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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的出第一段是羽人在他自己夢中的場景嗎？
那一段在大雨中爬行，是在羽人的夢中，不是現實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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