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3.12 思－－慕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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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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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

樓主發表於: 2006-03-13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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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2 思－－慕少艾

曾經，你滿懷壯志，胸腔的熱血全為救國救民，年少的輕狂叫你期盼做下些什麼轟烈壯舉，不叫生命留白。

所以，你化名為認萍生。
所以，你潛入翳流臥底數年。
所以，你冷血無情，殺盡所有曾經期盼守護的人民。

就算，當你在奪取人命的瞬間，心在抖、在顫。
就算，翳流教主對你傾心信任、千般溫柔，仍舊狠著心視而不見，即使信念早已動搖。

一夕間的顛覆，連同你那擰得揪痛的心，滅絕……

那一瞬間的下手你猶豫，早就背叛的心動搖，被受煎熬的理智選擇了同歸於盡。所以，你…
輕輕地閉起了眼，然後，將自已的心送給了那叫自己心痛又心碎的霸者，一同沉淪。

──沉淪於死寂的灰黑地獄。

事後的功成名就，麻木的心早已無感覺，看著眾人的感激聲浪，只覺可笑至極。
少懷的壯志如今只餘片片心碎與孤寂。
曾有的年少輕狂卻換了種種不堪及嘲諷。
一度的，你幾乎選擇了自我了結。選擇放棄這何該璀璨卻只剩絕望的生命…

──了殘的意志卻被一抹幽幽胡音拖住了腳步，失焦的眼逐漸開始追逐聲音的方向。

哀哀切切的音律像絲絲密網纏繞，緩緩地，密密圈住他碎得再也湊不出完整的心。
漸漸的，你開始注意起胡聲，縞灰的心緩緩掀起圈圈小戚的漣，交互擴散暈染，然後泛起淘淘波動。
初次聽聞胡曲，你感到滿滿心煩，所有的悲與痛全因胡聲的奏揚所引盪。
然後你感到憤怒，痛惡這胡音擾亂了一湖不願再起波淘的心緒。
最後，你只覺得哀傷，對欲滿溢悽哀的律率感到心痛…
心痛──
你赫然發覺，原來自己的心尚未死，仍有感覺，依舊會動、會痛。
所以，你慢慢地試著踏出滯礙的步伐，掙開縛困於你身上的層層百鎖，順著胡聲緩步探向前，步向那使你雖感悽哀卻又嚐得一絲溫暖的律動。
然後，在那下著紛紛雪白的純然世界裡，你看見了他。
──那個比你年輕卻是滿身陰鬱的少年。
你重新彎起一弧久違的笑，緩步邁進的步伐少了那纏得你滿身的愁緒。你輕輕地朝著他遞出手，看著他一臉的防備與驚恐，只覺得唇邊的笑意更柔。

「這位朋友，要不要吃糖？」
「這糖啊，先苦後甘，十足十的人生滋味，相信你會喜歡。」

見他仍不願相信的面容裡滿佈不信與害怕，你笑容不變，伸出的手沒有收回，視線直勾勾地望著他，許久、許久，就在你探出的手快被漫天雪白給凍得失去感覺的時候，他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淨白的手，接過。
那雙潔淨的手心，觸過你掌心的溫度，叫你怎麼看，也都不像是曾染過血的絕狠。
你上揚的笑容裡多了幾分憐惜與溫柔。
是誤會吧？你想。這樣單純乾淨的容顏叫你怎樣也無法相信他會是人人口中的噬血無情殺者。

然後，你開始天天往落下孤燈跑，你開始天天陪伴那個滿身抑鬱與傷痛的少年。
不理會他的冷顏以對、不理會那滿天的冰雪飄落，你只是專注地揚著一慣的溫暖笑意，待在他身旁，談天說地的，用盡一切辦法來陪伴。

感情在不知不覺間放重，原先的陪伴變質為絕對的保護，所有的理智在碰上他後全轉為衝動。
你一昧地保護，明知做法錯誤，卻不能自己，再怎樣也不捨見著他一臉悲悽的陰鬱。
然後，你驀然發覺，其實那抹雪下的孤影已在不知不覺間悄悄地進佇你的心扉，但卻是心甘情願地為他而擔憂或受怕。

你…無願無悔。

※※※

「原來這張臉笑起來的樣子是這樣啊。」

指尖順著倒映於鏡中的容顏撫觸愛憐，烙於鏡裡的雙眸滿溢眷戀──
他的心思，招然若揭，只有遲頓如他，才察覺不出自己對他的情意呵。

唇勒出一笑，想像鏡中的容顏是為了自己而展顏，心口莫名喜悅卻又悲哀。
乎地想起了周幽王，那個為博一笑而烽火戲諸候的末代可悲王者。年少的他初聞這事只覺滿滿的可笑與荒唐，不曾嚐過情愛與牽掛的他完全無法認同那位王者的做法。但如今…似乎隱約能夠理解。
如果、如果能卸去他眉宇間的愁思，哪怕是大好江山，連命他都願雙手奉上，只盼他展露一抹無憂的純然笑顏…
慕少艾斂了斂眸，化去唇邊的笑意與眸中的思潮，可相同的臉龐卻怎樣也仿不出同樣的憂思。
「呼呼，該說藥師我天性樂關又開朗嗎？所以就算裝扮成你的樣子也學不來那股憂鬱。」真的是…不知該哭還是笑啊。
淡淡嘆口氣，放下鏡子，轉身望向朱痕，唇勾起一抹笑。「好友，總是麻煩你幫我做這苦差事…」
「免了吧，說這話是多餘的。」他沒好氣地拍了拍他的頭，打斷了慕少艾未完的話，「還有，別用這張臉對我痞笑，很怪。」
…痞笑？非要把話說得這麼的…嗯，難聽嗎？他的笑容明明就是舉世無雙的俊美！
雖這麼想，但嘴角卻是扯出更燦爛的笑意說道：
「好友，難得能看到我家羽仔笑得如此燦爛兼美麗動人，連藥師我都難以見著，不覺得特別地難能可貴？真是不懂得欣賞啊…」他搖頭，噓唏嘆息著，但眉眼的笑意卻是太過明顯泛爛。
真的是…詭異至極。「如果你再笑下去，那無論我的上妝技巧再高超也一下就穿幫。」他冷道，但眼底卻有抹寵溺的無奈。
「呼呼，真是沒良心的回答。」他笑，然後開口。「好啦，再胡扯下去時間就太晚了，我先離開了。朱痕，再會啦。」朝他揮了揮手，唇笑瀟灑。明明就是另一張他人的面容，卻偏偏似有看到慕少艾他那張總是嘻笑的無憂臉龐。
朱痕看得出神，見他轉身大步離去，眸色暗了暗，一股害怕失去的感覺至心底竄起，叫他忍不住出聲喚住他的腳步。
「慕少艾！」
他喊，而遠方的身影只是止下了步伐，沒有回頭。
「你這樣地為他付出…值得嗎？」他輕聲問道，卻感覺那張臉是露出了如往常般的笑靨。
明明、他是背對著他。明明、那張輕率的臉早就被他高超的技術給隱於另一張脫俗的面容底下啊…
視線，似乎隱約的有點模糊。

低低的笑聲至喉間滾出，那是屬於慕少艾的溫柔笑意，柔得醉人。
「朱痕，你知道我這個人是很自私的啊…」
「如果對像是羽仔，那當然值得。」
「連心都甘願奉上，何況是這條命呢？」

「不過，有點可惜啊…至使至終，都沒能讓他露出一抹無憂的笑意。」

如果他的本試再大一些，如果他的能力再多一些，如果、如果他再多付出努力一些，是不是，那抹長年躲在雪中的孤影就願意對自己展露最無憂的笑？

不過，這些似乎早就來不及了…

「你努力了很多，真的夠了。」朱痕說道，聲音淡淡的，「只是當年的傷心太重，所以才叫他難以放下心房…」

「是嗎？」輕輕地笑了幾聲後，他跨步，不再佇足回頭。
前行的步伐仍舊是那麼的無怨無悔…

───

後記：
其實這篇文，是我上課上到一半下的場物…（汗）（哎、沒辦法，餐管真的是很悶啊…（默））
哎哎、寫到後面就已經不知在寫什麼了（上課的時候我也只寫一半而已…）趕著去煮飯，後頭全是憑感覺胡亂打的，汗。
應該會很怪吧…（默）

ｐｓ：因為我只看到劍蹤這部而已，所以對於少艾羽仔朱痕這幾個人的個性全憑感覺去下筆…如果不像，請多包涵^^a

[ 此貼被朧月在2006-03-14 18:2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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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3.12 思－－慕少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