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04 【史俏】pa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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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lkym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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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0-08-04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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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4 【史俏】papa.

*非亲生父子前提
*其他私设及ooc有，自行避雷
————————————

Papa.

01.
俏如来从最开始就不像其他那些母亲再婚的小孩一样抗拒叫一个陌生男人“爸爸”。千禧年代之初，爱时髦的妈妈时髦地离了婚，时髦地一个人养小孩，还时髦地带着她的小孩去西餐厅和她的新男友见面。餐厅里放舒缓的钢琴曲，俏如来欣赏不懂，俏如来只觉得困。

史艳文来的时候刚好服务生来问他们要点什么酒，母亲抬头去看史艳文，就这么一个动作，她卷发发尾又带起俏如来闻了鼻子发酸的铃兰香水味，他报复性地打喷嚏，史艳文就递来一块手帕，却没看他，只看他的母亲，这对恋人相视一笑，然后史艳文用好听的嗓音说了一个酒的牌子。

法语被他念的像唱诗，俏如来于是痛恨他的做作，也痛恨他和母亲发自爱的默契，但他无法痛恨手中柔软的手帕。

某种程度上史艳文和母亲非常相像，美得好像永远不会老，周身常年散发异性所钟爱的迷人魅力，在一起不像夫妻，反倒像母亲买来看的时尚杂志里那些永远不会笑的昂贵模特。不过那个时候俏如来不懂什么男女相配的原则，他只是走在他们俩中间，再看看自己身上和运动服无异的校服，便生出一种嫉恨的自卑。而这自卑一直到俏如来离开这个世界那天也没有在他身体里彻底消失。

第二次见面史艳文就和母亲结婚了。十岁的俏如来搞不懂他们为什么可以那么快就结婚，他看过的书里男女主角总要经历过好多困难才能在一起，所以他非常愤愤地想他俩迟早会离婚，可是第二天史艳文跟妈妈一起来接他放学，他们站在那，简直明星夫妻出街。大家都惊呼说俏如来那是你新爸爸吗，好帅啊，俏如来才忽然意识到史艳文那令人艳羡的beauty in appearance从此与自己也是息息相关的一体了，然后他又记起那块手帕，他朝同学们羞涩却骄傲地笑，说是啊，这就是我爸爸，而同时他想起他从没这样介绍过自己亲爹。

俏如来亲爹是个和史艳文非常不一样的人，直率，粗线条，模样同样优越，但没有史艳文的那股柔软式浪漫，相比之下俏如来更像是史艳文亲生的小孩。可惜他前妻要的就是浪漫，所以他们风风火火地在一起，结果俏如来出生后没几年就一拍两散了。

亲爹不恋家，俏如来印象里见他都见的不多，和他有关的最深刻记忆是俏如来上二年级时他去给俏如来开家长会，那时候他和俏如来妈妈已经离婚了，不过亲妈没时间，亲爹自然要顶上。然而家长会开了一半亲爹还没来，俏如来以为他找不着教室，出去一找却发现他爹搁一年级一个班的后面坐着睡着了。

后来俏如来再也没去找过他爹。

这天在学校门口是俏如来第一次喊“爸爸”，以前称呼亲爹都是老爸，但俏如来下意识觉得这个称呼和史艳文不相称。史艳文站在那，穿着挺括的简易款西装，外面又披一件浅米色的长风衣，头发梳上去，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他拿出包装精巧的糖果送给俏如来的同学们，笑着说请他们吃喜糖，优雅得体里是带了些疏离的温柔。“老爸”，总觉得像把王子活生生拖进柴火房里拣煤一样莫名其妙。

那个年代人们还觉得再婚不是特别光彩的事，何况俏如来妈妈拥有容易惹人非议的美，所以家长们就把小孩拉回身边，浅浅打了招呼就纷纷走掉了，俏如来妈妈哼笑，牵过俏如来说宝宝我们走，史艳文也没显出尴尬，向几个回头对他说再见的小朋友挥挥手就步伐轻快地跟上了母子俩。

“我表现还行么？”

“特别好。”

母亲笑着凑过去吻史艳文侧脸，俏如来瞥了一眼，没来由觉得心头冒火，他觉得是自己习惯了独占母亲，现下有了类似领地被冒犯的感觉，所以轻轻拽他妈妈的胳膊，说要妈妈抱。

“宝宝你都十岁了，妈妈怎么抱得动哦。”

史艳文于是蹲下朝俏如来伸出双臂:

“那爸爸抱吧。”

俏如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傻掉，反正他好像一点也没抗拒地就走到史艳文怀里去了，史艳文稳稳地把他抱起来，他搂着史艳文脖子，嗅到史艳文衬衣领口有他所熟悉的，木质香混着铃兰香水的气味。他更生气了，却不明白为什么。

“他重不重呀，”俏如来妈妈伸手摸俏如来后脑勺，和史艳文说话，“别把你累到了。”

“他才多大呀，能有多重。没关系的。”

俏如来揪着史艳文肩上的风衣带子，小声喊爸爸，史艳文问他怎么了，他不回答，只是史艳文的回应让他觉得安心。那一刻他觉得史艳文干什么都不做作了，他还希望史艳文和妈妈不要离婚，最好可以永远做他的爸爸。

02.
上初中后，学校里有段时间一度很流行传看那种印刷劣质的盗版小说，什么内容都有，言情的恐怖的推理的，甚至还有一些隐晦耽美同人混在里面。其实学生们也不见得多么爱看这个，偏偏老师家长管的又宽又紧，就好比捏扁橡胶水管头，小孩子们于是就非要从高压水流里跑出来，收掉一本再弄一本，比沙漠里的沙粒还无穷无尽。

俏如来也看，不过他很少主动借，大多是前后左右看完顺手给他，他也就顺手要，带回家留着写完作业消遣。他妈妈跟史艳文是家长中的例外，不管这些。

但其实俏如来不喜欢史艳文一贯来的这种例外，这让他觉得史艳文和自己始终有距离，他恨死这样了，所以他老爱跟史艳文撒娇，别的初中生十三四岁开始的所谓叛逆期，在他身上，至少在史艳文面前的俏如来身上是根本看不出来的，连他妈妈看了都嫌，说宝宝你怎么越大越腻歪爸爸。

“我喜欢爸爸。”俏如来说。

当然谁也不会在这句话上面发散思维，包括这时候的俏如来自己，只是有一些东西既然已经存在于一个人脑袋里，那么势必会出现某个契机能够让这人意识到它们的存在，就比如这天晚上，俏如来遭天谴地带回来一本掺了鬼故事在里头的书，翻到那篇的时候他还没注意标题，结果看着看着终于反应过来，可惜为时已晚，那个女鬼影子在他脑袋里已经抹不掉了。

他气得要死，又不是骂脏的性格，只将那本书一把扔在床上，拿枕头砸它算泄愤。史艳文听到声音跑过来问他怎么了，他不好意思说，摇摇头，抱着睡衣洗澡去，可是洗头发的时候不好睁眼睛，俏如来在黑暗里毫无边际地幻想所有女鬼可能跑出来的方式，结果在把泡沫冲掉的前一秒狼狈地哭了。

“精忠？”

史艳文敲着浴室的门，温柔而担忧地呼唤他。俏如来关掉水龙头，傻乎乎地淌着眼泪说爸爸你就站在外面等我洗完好不好？

史艳文当然同意，等俏如来洗完穿着小狐狸睡衣出来，他又像那样蹲下来向俏如来伸出手，俏如来过去抱他，说今晚我想和爸爸一起睡，史艳文苦笑，回头去喊在房间贴面膜的俏如来妈妈，说漂亮的女士，你儿子今晚要跟我睡，你批准吗？妈妈白眼一翻说反正你现在跟他睡还是跟我睡没什么区别，随便。

俏如来没明白他妈妈讲这话什么意思，但他懒得想，因为当他在床上已经开始躺得迷迷糊糊时洗漱完的史艳文轻轻掀开被子躺到了他身边，他立刻莫名其妙就清醒过来，明明身边多了一个人，女鬼倒反而变本加厉地开始烦扰他。俏如来往史艳文怀里钻，史艳文叹一口气，抱着他，边拍他的背边唱小孩爱听的催眠曲。

“爸爸…我已经上初中了。”

后背隔着一层睡衣布，感受到史艳文掌心令人神经放松的温度，俏如来却紧绷着身体不敢随便动，害怕史艳文往下，探上男孩子青春期里细长的腰，而他明明知道史艳文不可能那样做。

有时候害怕过了头反是种强烈的期盼。

“我这不是练习吗，”史艳文说，语气有掩饰不住的激动，“你妈妈说过两天再告诉你，但我觉得现在说也没什么。”

“什么？”

史艳文去摸俏如来的脑袋。俏如来发觉自己好像无端从史艳文手指动作里长出芳香的长头发来。

“你妈妈怀孕了。”

忽然间黑漆漆的房间里什么鬼影都消失了，比海水退潮快上几千几万倍，俏如来木着表情坐起身然后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潮水重又上涨，没过他白皙的脚背再退去，只留下两片湿凉的触感。

“我有点渴，想吃橙子。”

“你这两天不是胃不舒服吗？”史艳文也坐起来，“我给你烫一下再吃吧。”

“不用…太晚了，不麻烦爸爸了。”

俏如来丢下史艳文，跑去客厅，在黑夜里剥橙子，唯一的光源是阳台上透进来的冷白月亮。他在月色里剥开清香的果皮，将果肉一掰两半，橙子肉的切面埋在白膜里，月光下显出冰冰凉的橘黄色，看起来像泡在染了色的水里的俏如来的两瓣肺叶。被浸得太深所以没办法呼吸，原本鲜活的红被染成忧郁的什么颜色，仿佛没人要的器官标本。

标本。俏如来大口咀嚼着橙子，想象死亡的新生儿被泡在小小的玻璃罐里是什么样，想到后来他震惊于自己的阴暗面，又觉得恶心，冲去卫生间大口呕吐。史艳文听见动静，拿着拖鞋出来把没穿鞋的俏如来抱起来，给他的双脚套上拖鞋。俏如来一边擦嘴一边哭，史艳文问他是不是不高兴，他说不是，他说他太高兴才哭。

后来妈妈自己跟俏如来说的时候后者还是装出了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然后抱着她说恭喜你，妈妈。史艳文问俏如来为什么，俏如来讲，我不知道，我只是希望我妈永远开心，但我又不能保证她永远开心，所以现在能多说点好听的就多说点。

史艳文于是想现在的小孩真早熟，想法里居然会有种悲哀的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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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0-08-04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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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快初中毕业时智能机慢慢开始普及，俏如来妈妈依旧时髦，给全家都安排上了，俏如来便不再看那些搞不清楚什么时候就会吓到他的书，经常半夜缩在被窝里漫无目的浏览网页，把自己交给并不可靠的数据和信息，但这让他感到放松。他不知道为什么史艳文那天晚上和他说完话后他总觉得疲惫不堪，妈妈怀孕这件事本身他不抗拒，他希望她幸福，可他看到拎着婴儿用品回来的史艳文，就觉得哪哪儿都难受。

有天晚上他看完一部最近才完结的动画，顺手点了下一个。op画面里有两个男人接吻，他吓得关了手机。

后半夜他没睡觉，只是一直躺在床上想，原来可以这样。

忽然什么都像解释得通了。

双胞胎弟弟们三岁的时候，据说高中生俏如来开始习惯性谈恋爱。对象有男有女，个个漂亮，但漂亮不过他自己。他完美地继承走双亲优点，在表白墙搞出不见血的大屠杀，没有一段是被证实了的但是不妨碍直男恨他恨得牙痒痒，尽管有时候还能看到他会和某个男孩一起逛操场。

虽然没太影响成绩，但是这么闹腾久了难免整出点什么争风吃醋带来的小事端，影响不好。老师委婉地跟俏如来两位家长说了，妈妈只是抱着怀里打瞌睡的史仗义笑，史艳文则抱着小一点的史存孝打圆场，说我们回去肯定会就这个事儿好好说他。

末了办公室几个老师都艳羡地说，你们一家真好，个顶个漂亮，两个小朋友长大了以后肯定也好看。

作为学委来送作业的俏如来站在办公室门口，就那么沉默地看着老师们围着那一家四口，不进去，也不出声，最后还是存孝看见哥哥，伸出小手咿咿呀呀喊，大家才回头注意到俏如来。

“宝宝呀…”

俏如来妈妈从小就这么叫他，到哪都改不了，俏如来把作业本放在老师桌子上，然后不咸不淡笑了笑。

他掉头就走。

史艳文觉得不太对，跟了上去，在楼梯口把俏如来拉住，语气不太好地问说你为什么不理你妈妈，那么没礼貌地走掉？

俏如来低着头，不肯看史艳文。

“你们是一家人，我不是。”

史艳文自认为情感够细腻，他迅速回忆了一下双胞胎出生后这几年里夫妻俩对俏如来的态度，怎么看也不像会让俏如来有这种情绪的样子，可是十六七岁的小孩谁又晓得，比猫尾巴还敏感，所以他只好软下口吻安慰俏如来:

“瞎说什么呢，我们当然都是一家人，少了谁也不行。”

除了丁点的细纹，史艳文好像真的一点都没变老，俏如来抬头隔着忘了及时去剪的刘海看他，总觉得他和几年前那个放学后的下午没有任何区别。

“一家人吗？我觉得你和我一辈子都没办法成为一家人，爸爸。”

俏如来流着眼泪踮脚吻了一下史艳文唇角，跑掉了。

但是那天回家以后俏如来的脸色看起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照常写作业，照常逗弟弟，照常跟他妈妈扯皮。史艳文做不到，他坐在书房发呆，脑子里乱糟糟的，搞不明白俏如来那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说不明白其实不准确，他心里有一个猜想，可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不能承认这个猜想是真的。

一辈子也不可以成为一家人，可俏如来还是喊他爸爸。

天很热，史艳文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俏如来没有开空调和风扇，光裸着上身坐在书桌上和人打电话，白色的短发被吹得乱糟糟，遮住一大半的眉眼。他一边讲我们应该别继续来往了，一边直直看着史艳文，毫不闪躲。

“…你在和女朋友打电话？”

“不是，”俏如来轻飘飘地笑，“…反正不重要了，所以应该是和什么也不算的人打电话。”

史艳文咳嗽两声，扭过头去。

“你们班主任今天找我和你妈妈，说你谈恋爱的事…”

“爸爸来找我不是想说这个吧，”俏如来从桌子上跳下来，走到史艳文面前，摸那一小块自己吻过的地方，“你是不是想问这个，爸爸？”

史艳文看着面前少年已出落得足够漂亮的身体，情不自禁想，他肖想自己有多久了？从西餐厅开始，还是剥橙子的晚上开始？人为什么在还懵懵懂懂的年纪里会产生这种爱情？不伦的爱是个禁忌又高难度的课题，史艳文做不明白，也不敢做，可是俏如来这个喊他爸爸的小孩居然藏了一整套写满这课题的试卷，世界简直太可笑。

“精忠，你觉得你的思想成熟了没有？”

“…我不知道，”俏如来伸出胳膊，几乎是颤抖着环住史艳文的腰，后者的胸前甚至还留有幼儿身上的奶香味，“可是我知道谁也不能因为不成熟就去否定我的爱，爸爸，你也不能，就算我希望得到这份爱的是你。”

史艳文无法反驳，只能搬出冷冰冰的现实来压他。

“…但我们根本不可能，退一万步说，我和你妈妈离婚了，我和你没有关系了，可你有办法和你弟弟们的父亲谈恋爱吗？你觉得可能吗？你这么做不会…不会觉得对不起你妈妈吗…？”

几个问题扑面砸过来，可俏如来不为所动，他甚少把情感积得这样浓，好像入魔了一样，一瞬间眼睛里流转过千万种情绪，痴痴地看着史艳文。

“那你爱我吗？史艳文？”

“…当然，”

长久的沉默过后，史艳文低头吻他的额头。

“我是你爸爸，我们是一家人。”

俏如来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滚，他把脸埋进史艳文的衣服，哑着嗓子说爸爸，第一次见面我就想告诉你，我恨死你了。

史艳文抱着他，没有回答。等俏如来把史艳文衣服哭湿了以后，夜已经好深了。

04.
史艳文最终没能像俏如来小时候的愿望那样，永远做他的爸爸。

弟弟们上幼儿园时母亲的第二段婚姻重蹈覆辙，具体为什么离婚她没有对大儿子说，但上大学的俏如来还是特意请了假回来看她。她仍然是那样漂亮又骄傲，搂着被她打扮得两只雪团子一样的双胞胎，满不在乎地说离就离了，没什么大不了。史艳文和她都是那种无论怎么样都能过得很好的人，托美貌的福气。

俏如来苦笑，去摸两个弟弟的脑袋，说你们不会想爸爸吗？

存孝非常实在地“嗯”了一声，看着委屈巴巴，而仗义完美继承了母亲的性格，他摇摇头说无所谓，反正只要他想，爸爸也会来看他们的。

“何况比起爸爸，我更想哥哥。”

妈妈笑着去捏他的脸，说这点真是跟你哥哥弟弟都不一样，讲起漂亮话一套一套的。

史艳文去了另一个城市，俏如来回学校的路上还是没忍住，转了趟车去找史艳文。

后者开了一家咖啡厅，生意还不错。俏如来进去的时候史艳文正在和店员说话，穿风衣的背影依旧挺拔得像棵郁郁葱葱的树。

“爸爸。”

史艳文僵了僵，回过头来，轻轻叹口气，无奈地笑了，问他要不要坐坐，俏如来却摇摇头，他说我该赶不上车了。

他怕他坐下就不想走。

最后史艳文还是过来拥抱了他，并给他一杯咖啡和一只牛角包。

“咖啡只放了糖，没有奶，”史艳文柔声说道，“爸爸没记错吧？”

他逃一样地离开了。眼泪砸在塑料杯盖上，响得令人无奈。

而那天的最后，俏如来没想到一语成谶，神思恍惚间坐错了公交车的他真的没赶上火车。俏如来坐在候车大厅茫然地看着手里重新换过的票，回想这十几年，他好像真的从来就没赶上过。

太讨厌了，爸爸。

——fin.

[ 此帖被milkymint在2021-07-08 20:0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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