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6.25 【楓櫻】重緣(上-下)，番外《雨華》7F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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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issky

韶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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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5)

樓主發表於: 2011-08-06 20:2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6.25 【楓櫻】重緣(上-下)，番外《雨華》7F 更新

管理提醒︰本帖被晏雪從布布文學移動到本區(2012-09-15)

重緣(楓櫻) -上

衣料在地面拖行的沙沙聲隱隱在寂靜的林中迴盪，豔陽照射在綠葉之上，穿過隙縫迤邐點點，映在久見東升之陽的軀體。

身上曾經顯貴的衣飾混雜著血跡、沙土，顯得一身狼狽。剌眼的陽光在臉前的土地上繪出光圈，不由得抬頭望向巨木頂端，卻被強光射得雙目發疼。

翻過身子，將疲累的身軀緊靠在參天巨樹旁，僅僅如此，胸腔中的空氣似如被握得死緊，難以平復。

光線照射在腳尖，鏽邊迎著金芒似乎恢復了些許往日光采。伸長手臂想碰觸那道光源，探著卻總差幾毫之距，觸不著那柔和的溫度。

唇角泛起一股淺笑，帶著諷刺，在自己心間又鑿出一絲裂紋。

身在四魌最底層，佛獄千年以來見不得絲毫陽光，而他或者千千萬萬佛獄將士所盼望的，便是這樣東升西落的輪迴。
不惜為此付出任何代價，最終…得到了什麼?

佛獄因食物匱乏，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充滿了陰暗、汙穢。能長大成人，每一個佛獄的子民皆有其傲氣，更不用說站在頂端的人。

他是，四邪諦更是這般。

幽暗的牢籠，他幾乎以為凱旋候會在之中，化盡成屍水。豔媚的紅狐打開了那扇關闔的牢門，他明白澆鑄在身上的眼光不是同情、憐憫，更不會是真心的關懷。一步一步拖著近幾油盡燈枯的軀體，在一臉媚笑的神色注視下爬出死牢、句芒紅城、漠沙林…

也許，在劍之初毀了七成功體之時，凱旋候之名就死了，而在三公議廳裡，更是無存屍骨。

吝惜自尊，但在佛獄數百年的時光，他更珍惜自己的生命。即使這個地方，不是他的故鄉，是他背叛的中土，仍然希望活下去。

而在長年普照土地的陽光之下，他卻像一條毛蟲般，只能沿著痕跡緩緩蠕動，早已傷痕累累的皮膚，再度被路上的沙石刮的毫無完處，若不是深厚的衣料，恐怕早就褪去一層皮，餘下血淋淋的內裡。

哪裡是他的歸處？經過幾番大戰，中原聞佛獄色變，人人得而誅之，他在這個地方所擁有的一切，早就盡毀在掌心上，煙滅。

就如同楓岫所說那般，總有一日，凱旋候的下場將比他更加淒慘，如今，他正應了楓岫在牢裡的咒。

看到吾這般模樣，你…可有一絲歡欣呢？

好友。

“好友拂櫻，吾不恨你，吾原諒你。”刻在死牢牆上的十二個字，至今在腦海揮之不去。

如果連恨的感情都不剩下，那我們之間或許什麼都不曾留存，無情、無愛、無恨、無仇。

死牢之內，乍見刻字只覺得諷刺，如今落泥的日子再無法翻雲，那十二字對於自己而言，卻成了楓岫與他的訣別，無論是命或者感情。

興許心底寧願楓岫在死時，仍帶有濃烈的波動，而非是全然如灰，盡散天地。

直瞅著穿過林蔭的那道曙光，合該是碧翠色的葉紋，在眼前化成了滿枝紅楓。突來的一陣輕風吹落了幾葉，緩緩向地面飄落，停稍在心口。

仍然是一色青翠…

人死無能復生，楓岫的想法除非黃泉路上狹路逢，否則他是沒機會真正去了解。就算時間給予他重來一次的機會，凱旋候仍會選擇為佛獄開拓血路，那些情、義、恩、愛對於他而言不如仇恨來得簡單，他不後悔…

身軀上傳來擊痛感，幾顆小石頭從衣著掉落，抬起頭越過遮在眼前散落的髮簾，遠遠見到幾個童兒，撿了滿懷的石子，對著他譏笑。

周身青灰色的石塊逐漸從零星而數繁，偶爾碰喀在未能防護的臉面、肢處，留下了斑斑印跡。

沒去阻止那些惡意落在身上，因為疲憊感讓他連手都舉得艱辛，那些短暫的防備都成了無謂。

反正，這種小兒幼稚的遊戲，打不死人…

突然覺得有些倦意，眼皮半闔著，耳裡突然傳來一聲嬌聲的怒罵，粉紅色的身影擋住了視線，也隔絕那些惡意。

這裡離寒色山房只有幾里的距離。

究竟何處不相逢，或許是她與他都同樣思念，才造就了這樣的巧合吧！

安心地放空了所有意識，任由實木承載他所有的重量。

ｘｘｘ

濃烈的藥味貫通了腦識，腦識突來一陣激麻，生生的嗆醒神智。

禁不住房外湧入的濃煙所傳遞的味道，側著身子向床旁乾嘔，空虛無物的胃囊只有酸苦直往上竄，受傷的喉頭禁不住壓力，噴出殷紅。

悶嘔聲雖小，已足夠引來外頭正掌煎藥火喉之人的注意力。

「齋主、齋主你是怎樣了，一醒來就吐血…我、我去叫阿叔來。」一如以往的一襲粉紅裝，小免方才衝入室內，血腥味讓她驚嚇無措，拿了條乾淨的濕布墊在拂櫻臉下，又慌慌張張的跑出房門求救。

迅速地讓身體十分遲頓的拂櫻不及阻止，一隻手緊緊的抓住床緣，迷濛的雙眼瞥見門外愈來愈濃的黑煙，諸多無奈。

小免，我不記得曾經教過你這樣煎藥啊…

阻隔不了藥味侵襲，只能奮力勾著薄被向頭上提，試圖減輕氣體引起的不適感。白色的繃帶幾乎纏滿了全身，除了右手之外倒是不鬆不緊的將傷包紮得恰好，看來現在與小免同住的人，應也是一位極為心細之人。

薄被薰上了獨特的味道，熟悉的櫻花香氣，紓緩了強烈的噁心。

看來，小免離開他之後，仍然過得十分愜意。如此，就好。

門外傳來打水滅火之聲，時隔不久，外頭殺人般的氣味逐漸散去。

雖然失去功體，但長年以來敏銳的五感仍然存在，是以對於外界的情況倒還不成大礙，只是若要談及復原，恐怕困難。

靴鞋踏在石地上傳來輕微的聲響，與小免毛毛躁躁的腳步聲截然不同，雖是沈穩，心上卻有種奇異的感覺，隨著愈近的步伐愈趨明顯。

「拂櫻…」隔著薄被傳來喚聲。

悶在被裡的人毫無聲息，來人亦靜靜落坐在床畔，只是等待被裡的人面對。時間凝結，方過端午的炎熱，在兩人不及一尺的距離之中，消化成無形。

看不慣兩人溫溫吞吞的模式，跟在一旁的小免身一斜，就要去拉下蓋在拂櫻面上的涼被。

被上突現兩窟陷落，裡頭的人突然有了動作，耗盡全力，緊攫著絲被不放。

「小免，妳先出去，讓我與拂櫻談談，好嗎？」羽扇擱在小免的手背上，嘴裡雖是詢問的口氣，卻透著一股不容質疑的氣勢。

頻頻回頭交待要好好照顧她的齋主，待小免心不甘情不願步出廂房，空間瞬時沈默如止。

「我認識的拂櫻從來不曾逃避現實，如今看來，吾識你一直都不夠深啊！」語落盡，只待眼前縮頭鳥認清所處眼前之境。羽扇在空中來回擺動，流露出待時而現的耐性。

粉櫻色的薄被終究撤下。

對視的瞳眸，僅僅如此…

跨越一個時辰之久。

纏滿繃帶的左手顫巍巍地觸上早該是分離的筋脈腕節，唯有一道結痂的疤痕橫亙其上，透露出當時曾從其中滲出多少生命力。

今日的楓岫並未帶戴冠，紫色的髮絲貼在頸上、衣著上，神棍的氣味沒少，卻更多了幾分不理紅塵的自在任真。

看似無所變，但，總顯閒適的雙眼，黯淡得多了。

「拂櫻…」

他曾以為，除了酆都鬼城不可能再會，世事之變化…果總超出人所能料及的範疇之中。

只是，時間不會回頭，曾經發生的每件事，所形成的傷害皆不因此消彌。

「利刃斷四肢筋脈，氣海遭擊，傷重魂斷，楓岫主人雖僥倖地獄一遭猶返，從今而後，再也練不得武了。」口氣閒散得好似談論的人不是自己。

拂櫻搭在楓岫腕息上的指頭驀地滑下，卻含納於另一個掌心。

「雄勁、邪氣雙貫氣海，如今的拂櫻與楓岫，都已不是站在陣前操局的掌棋人，而只能是歲不過百的平凡人。」

劍之初削去他七分功體，魔王子一擊卸下餘下三分，更傷他五臟六腑、奇經八脈，能活著是凝淵抱持著看戲的心態省下最後封喉的程序，除非根骨盡轉，否則再難復往日能為，這一點，他早便明白。

然而，楓岫口中提及此點，用意又為何？想說善惡終有報嗎？

從來他就不覺得自己是惡，對於佛獄而言，唯有利益至上，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幾經謀籌而得的結果，他非惡，只是與中原立場不同，如今也只不過是輸了。心頭縱有歉疚，也是對於自己感情的背叛吧！

凱旋候可不是魔王子…

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並未逃過楓岫的眼界。即使傷了眼，只有一個人的世界他不會再錯過。

「還記得吾在死牢內留下的字嗎？」

透過楓岫的深瞳，讀不出任何訊息，地獄一迴倒是將心思隱藏的更加深沈。他…比任何人都更想明白，楓岫以血留下這十二字時抱著何種心態。

「當我們都不再能視時光之流為無物，吾不想再為仇恨、善惡之報而蹉跎，你可願回應吾的心情，拂櫻。」

這一生，他不為任何事物流眼淚，因為那是軟弱的表徵，於佛獄子民善戰而強的面像全然不合。

那麼，自己雙頰上所孕出的熱燙感，又算什麼？

「那麼，吾就將此作為你之回答，不再客氣了。」不執扇的手從寬大的袖袍中伸出，輕點絲毫不掩藏的流洩晶瑩，盛在指間送入自己口中。

低下身，薄唇輕觸著許久未曾揚起弧度的唇角，一點一點的撬開緊抿的唇線，鑽入貝齒之內與之交纏。

直到陰影下方的拂櫻終於積聚了氣力，推開讓他幾乎難以呼吸的禍首，嘴裡張合著說了幾句無聲的話，讓楓岫不由得輕笑出聲。

「既然好友說吾趁人之危，那麼這後續，吾便待花櫻重放之刻，再折下最鮮美的嬌豔。」整了整拂櫻的床被，適才一切仿佛未曾發生過的淡定。

「算算時間人也應該到了。」話語方落，一陣清聖的蓮香從門縫大剌剌的滲入，甚為直接地告知主人，訪客已到。

不若床畔之人的輕鬆，被下的拂櫻面露警戒，他不會忘記是誰設陷造成他如今之境地，他們是敵人…不會是朋友。

來客甚是自然的推開房門，跨過外廳，步向最裡頭的寢榻。

「久見了，楓岫主人。」

「吾想，這些客套話很久以前便已說完了，相信今日應吾之約，素賢人應知楓岫所望你幫忙之事。」

「當然，劣者會盡力。」一陣寒喧之後，素還真坐在床畔的另一頭，面對拂櫻警戒的神態，露出一抹微笑，不帶任何敵意，望對方寬心。

「凱旋候，不…這時該稱你拂櫻齋主。不論過去你我立場為何，今日素某乃是以一名醫者的身份來此為你診療。」

看拂櫻艱難的撇過頭，大有不願予診之姿，素還真再言。「拂櫻齋主…人難得有機會能挽回失去，若是選擇放棄，豈不是壞了命運予你的美意。」

無視頸脖上傳來的痛楚，拂櫻的眼眸直瞪著素還真面上所釋出的善意，過了許久，才闔上眼睛，隨人而去。

搭上拂櫻的腕間，觸及幾個傷處，眼神特別在喉間停留了幾許時間。大略明白拂櫻目前之狀況，轉頭向楓岫說明。

「內息滯礙、經脈受阻，需施針以氣予以貫通，並驅除其中殘餘之邪力，再經一段時間調養，便能恢復日常生活。只是，聲帶損毀地過於嚴重，這…」面帶幾分難色，對於魔王子刻意造成的傷勢，可非輕易能癒。

「無妨。」雖然也許無法再回顧過往口舌之爭，但是已經夠了。

「那麼，這一個月素某便隨時來此打擾了。」

XXX

素還真之醫術確實算得上高明，每番針療時氣貫經脈雖然疼痛，但也非是不能容忍，取針之後內息的確漸趨穩定，經半個月後拂櫻便能下床走動。

只是，素還真不是每日前來，然總選在十分詭異的時刻出現，忍不住懷疑這個人究竟是不是故意而行。

金烏西墜，餘暉撒落在湖面上染一池橙紅。頭倚在楓岫的大腿上，呼吸平穩地享受湖旁帶著些濕潤的微風。

楓岫單手插入粉色髮絲之中，偶爾順過，隱隱產生一股麻癢感，拂櫻卻也沒去阻止他近來的興趣。

因著牢內那段日子，無人顧及他，唯一的食物就是偶爾爬過乾草底下的溝鼠，不過，那兇猛非常的動物，可已不是他能掌握。逃離獄囚時，深墨色的髮絲早呈乾硬凌亂，隨著身體狀況日漸痊癒，逐復往日光澤。楓岫的動作就像是不依靠眼，在確認他的康復情形。

也許是經歷過失去，也或許是他們都有傷在身，拌嘴的時間成了偶有的情趣，安於看山水、觀日月昇沈；聽風歌、花草隨香的生活。

再瞧著她的青春少女充滿童稚的舉動，有些事是不是真的…就讓其隨風而散，皆不再介懷呢？

一擊彈指突然攻向腦門，破壞那些思緒。拂櫻吃痛，不滿地望向一臉無害的人。

「吾現在才知曉，拂櫻好友鑽牛角尖的功力這般高深。此地，就只有我們三人，爬不出那口井的人，從來就只有一個。」

啐，這個神棍…

執著了這麼久，處心積慮排佈了那些日子，讓他全數捨棄，又哪有這般輕易，連掙扎的時間都不給他，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是這樣豁達啊！

伸出兩指輕揉著適才擊出的紅腫之處。自從拂櫻進入療程以來，皮膚似乎變得異常嬌嫰，碰觸的用力些便浮出紅印，更不用說帶著些微處罰意味的一擊了。

望著楓岫近在眼前的掌心，上頭的紋路變得極為鮮明，感情線斜畫掌面，數條細紋在主線上交纏。想起四魌這樁理不清的情愛糾纏，心頭有一股奇妙的情緒頓生，朝楓岫極近的掌肉張口便咬。

齒痕在掌上畫出鮮明的紅跡，微微滲出鐵鏽味。

面對突來的攻擊，楓岫臉上的笑容沒失半分，看得拂櫻怨氣不打一處來，抓住楓岫的手腕，帶著兇狠的氣勢吮著滲血的傷處。

楓岫唇角的微笑又上揚了幾分…

一陣力道從楓岫的頸上傳來，拉低了他的頭，兩雙鳳眼睜大近對，血腥味從對方口中傳送進自己的口舌。

血嚐起來是什麼味道，過去不曾注意，原來是甜的…再加上一點點帶醋的酸意。

「咳，抱歉。劣者又來打擾了…」站在池畔的青草地上，笑得一臉無辜，看得拂櫻想一拳揍下那礙眼的微笑。明明就說了今日不來，卻又偏偏在這種時候出現…

「就麻煩你了，素賢人。」賢字咬字沈，楓岫帶著笑意有所指。

「不客氣。」

xxxxxxxx

以下是作者廢話 :

本篇源起是小妹指定的生日賀 (我的反應:"蛤?")…雖然實在不怎麼拿手，但文卻早在一個多月前的期末考中間被完成

不過，接收人本身似乎對本文不是很感興趣，所以就充當七夕賀文發出來了(雖然沒那麼適合)

下文才有適合七夕的內容~

那麼，多謝賞文~

[ 此帖被晏雪在2012-06-28 14:40重新編輯 ]

頂端

lia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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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2)

1樓發表於: 2011-08-07 0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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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沒有絕對的善惡
端看立場如何了
楓櫻兩人因為立場糾葛弄得在感情路上跌跌撞撞呀......
現在所有的責任都已放下
希望他們可以過得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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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issky

韶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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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5)

2樓發表於: 2011-08-07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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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您沒有登錄,請先登錄論壇.

[ 此帖被dreamissky在2011-08-11 13:4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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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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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2)

3樓發表於: 2011-08-07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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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再來的結婚生活好棒>///< ((櫻:我甚麼時候嫁人了@@
柚子說的對呀有捨才有得~
未來的生活有兩人+小免攜手並進
就算已無法百年
但每一刻都是好幸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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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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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4樓發表於: 2011-08-10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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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好小喔看的好辛苦
不過內容甜蜜蜜耶
好幸福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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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風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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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

5樓發表於: 2011-08-11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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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好小喔
但內容很甜蜜呢
願他們
在未來的時間中都是如此甜蜜

頂端

芮川

不可讓既定的思維模式拘限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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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9)

6樓發表於: 2011-09-12 15: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樓主的文筆真是太好了

用了超多的文學詞語

看完每一行還要去想想那是甚麼意思
讓我了花了不少的時間說
樓主你以後可以去當作家了

失敗並不可恥可恥的是喪志
自信是一件好事但不一定能成事
人要不斷的超越自我方能立於不敗

頂端

dreamiss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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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5)

7樓發表於: 2012-06-25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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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雨華》

時臻酷暑，熱浪在夜風中波波吹拂，漫天繁星卻引不起人觀星之興，唯有桌上一鍋冰鎮桂釀逐在暑氣中見底。

「我何時將妳養得如此貪食了。」見小免盛去最後一碗桂釀，拂櫻搖了搖頭，禁不住揶揄，順手將瓷碗收拾了。

鍋底讓拂櫻提離桌面，小免即刻湊過身子，將臉靠在餘涼的石桌位置，蹭了蹭一臉滿足。

「妳喔!住了拂櫻齋這麼多年，何時這麼怕熱了?」

側著頭眼瞧著無論四季皆一身厚重衣袍的拂櫻，抬手又搧搧自己的頸脖。「齋主你真正不熱嗎?又是裡衣、官服、外袍，看得小免都要流汗了。」

「哈，人之衣容不因四季而改，心靜自有涼風過渡，何愁暑日炙豔，妳也該學學靜心之道，省得累我每日為妳取冰製飲。」話說如此，還是遞過盆裡乾淨通透的冰塊，讓小免消消暑氣。

「什麼心靜自然涼都是騙小孩子的話嘛！天氣熱就是熱，就算心靜體溫也不會下降，冰還是會融啊！小免才不要像齋主，明明就在滴汗，還要偷擦。」

「喂喂，別亂牽拖，我何時偷擦汗了。真是，回頭替妳做支扇子，可滿意了。」彈了下小免的額頭，收拾了桌面揚長而去。

「明明就有嘛…」憶起昨日在灶房看到楓岫替拂櫻拭汗的景像，在拂櫻背後扮了個鬼臉。

xxx

門扉咿呀開了個縫，靜謐的書齋裡空無一人，未乾的松煙墨香殘留斗室。

小免在拂櫻背後蹦蹦跳跳的跟進室內。

從紙櫃中取出紙卷，裁下了適用的大小，仔細地糊在扇骨上。待裱膠乾後，執起蘭竹筆，在素面上繪出櫻林春景，一隻小兔在林下竄動。

「拿去吧！」

接過拂櫻為她所製的摺扇，立即展開搧起風，隱隱約約聞得檀香木的氣息在空氣中散播。

「楓岫阿叔手裡那把羽扇也很漂亮，為什麼不做成同樣的款式。」

「妳妳妳…能不能別老是提到他，那把故做老成的扇子才不適合青春少女。」就算與楓岫間的感情已有變化，聽見小免總是心偏，不禁出言抗議。

糾纏拂櫻數次未果，小免只好放棄，拿著摺扇在書齋裡繞。

過去拂櫻齋裡只有拂櫻一人會在書齋來去，現下楓岫入住同室，過去滿滿是粉紅色氣氛的色澤稍稍因此而變調了些，置上了楓岫慣用的文房四寶。

好奇的碰了下紅漆木架上的罐子，卻由於身高不濟，將架上的墨罐掃落於地，罐蓋鎖得有些鬆，碰喀在地面上撞出聲響，溢濺出些微的液體。

透明的汁液流淌於石板上，滲入石層裡，迅速乾涸。

小免一見慌忙地撿起，見地上並未因此染上顏色，鬆了口氣，又好奇地沾了些罐口餘液，一臉懷疑。

「小免，妳又打破什麼東西了。」耳聞沈鈍的撞擊聲，從書齋另一頭走近。

看小免臉上寫滿想要湮滅證據又來不及的俏臉，拂櫻曲起食指輕敲了下向來頑皮的小兔精，拿起了她手上墨罐，欲將它收回原處。

「齋主，這是什麼?」禁不住好奇心，小免又問。

「這嘛，是一種隱形墨，沾了水氣之後才能顯形，有人將它做為私密傳訊之用，不過，武林哪還有興這步，楓岫沒事收藏這種東西真是無聊。」搓了搓手裡沾到的隱形顏料，拂櫻搖頭嗤笑。

「這麼神奇?那齋主可以用這個幫小免畫一幅畫嗎?」第一次聽聞這種物件，小免眼睛一亮，猛拉著拂櫻的袖擺。

眉角輕挑，雖然不覺得手中的隱墨樂趣何來，只是見小免一臉興趣，嬌俏的容顏顯露出的驚奇與笑意，甚是可愛，看在這個面子上，拂櫻還是勉強答應了這個要求。

頷首瞬間，小免便衝向書齋內卷書置處，取出了一卷空白的畫軸，哼著小調幫拂櫻開置好了畫軸位置。

墨筆方才沾紙，濕潤的筆鋒沾上紙緣，竟爾露了淡淡的墨化色彩，卻不該是隱墨之形。

「看來是壞了原本的畫了。」如此情形與隱墨沾了水後的結果相同，必然此畫軸畫面底是早興了畫，只是遭小免誤取了，而自己也沒多加留意。

「齋主，怎樣了?」見拂櫻輕蹙眉頭，小免不禁奇怪。

「小免，你在哪拿的畫軸，這恐怕是楓岫早畫好了圖做為收藏之用。也不知這圖為何，我這一筆不知壞了畫哪裡。」自己從來不收藏這種拐彎抹角的物件，能供予隱墨之用的畫軸本不一般，這必然便是楓岫自從寒色山房移入此處。

「啊！那可以現在就看看傷了哪裡嗎？」聞拂櫻此說，小免也是驚跳了下，打著讓拂櫻替她補救的心理，連忙要求拂櫻讓她看看全貌。

以拂櫻的畫功，修飾該非難事，只要畫不在關鍵處，應有補救機會。只是他想著既然楓岫還以隱墨作圖，他這麼做豈不是窺人所不欲人知之處。

「齋主～」嬌聲一喊，拂櫻亦要嘆息。

「好吧好吧！小免去提水盆來，我先觀情形再打算。」是小免之求，也是拂櫻心存的好奇心使然。

畫卷受水氛浸潤，墨色也逐漸鮮明紙面，一幅如履其境的繪作紙上翩然。

春意臨景，櫻花飄落，輕煙如嵐，映色風月。

不容人錯認的地方，只留唯一缺憾。

隱墨寫字並不難，但用以默繪繁雜的影像卻不是尋常人做到之事。若無法在墨痕乾前便將畫作完成，便只能依憑印象而已了。

可他所見，如鏡映照。

見水中畫，拂櫻胸腔盈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交雜情感。

小免也瞧見了水中所現，拉了拉猶怔的拂櫻，指畫驚嘆。「齋主，是拂櫻齋呢!」

輕掬起水中的畫軸，平置於書案上，卻見薄紙留不住晶瑩，迅速滲過了紙隙之間，順桌沿滑落。

是水中月，留不得華夭。

紙身上的墨色隨水逝漸淡，拂櫻執筆輕掃。既是過去遺憾，何必永懷。

小免探頭看著拂櫻筆尖墨過即涸，偏著頭等在案邊，即使看得認真，卻看不出一絲端倪。

xxx

煦風掬起輕絲，飄飄天際。楓岫獨坐於小亭裡，闔著眼享受一派和諧。

「你倒是非常悠閒。」

走上亭間，拂櫻坐在他身邊，哼聲。「我真懷疑你不醫治眼睛的原因，是否只是想免除掉灑掃庭除這些麻煩事。」

坐得近了，櫻花氣味也更趨濃郁。

楓岫摟著拂櫻腰際，唇角笑意提。「我不否認人總是有惰性。」

「嘖嘖，你可別把你的懶病都帶給小免了。」

「我倒是認為小免做這些事，比你勤快多了。」

又哼一聲，拂櫻不想與楓岫一般見識，從懷裡取出了瓷罐，轉開了蓋子，一股奇異的香氣驀然縈上鼻息。

「沒想到你對隱墨有興趣?」

「我才不對這種拐拐十幾彎又沒實用價值的物件起興趣，我則不得不讚佩你能用這些功夫繪這一幅煙嵐櫻雨。」直接否認楓岫的想法。

聽聞拂櫻此語，楓岫已知那幅圖已讓拂櫻見了。

「繪得差了嗎?」

「我以為你心裡記掛的應是它處，比如…慈光之塔。」從四魌界而來的戰火，焚燒至苦境，他以為多少激起了楓岫心底的漣漪。

畢竟對於故鄉，人人都有一分特殊的冀盼。

「每一段人生總是由片段的記憶組合而成，人的心底最深刻的向來是在遺憾所生之處、心弦所觸之處。慈光之塔是一段存在於楔子心底的遺憾，所以造就了苦境的楓岫。苦境年歲之久，吾不曾忘卻慈光之塔的過往，然而予吾而言，慈光之塔和苦境已沒有先後之分。」無論苦境、四魌，他並未曾變過。

「既是如此，為何是拂櫻齋。」

「哈…這個理由，何須問吾。」羽扇翻迎，是一襲風，櫻花待送。

楓岫鼻息裡盈滿了拂櫻身上的香氣，輕輕又笑了。

捏緊了袖裡始終握著的畫軸，拂櫻靠在楓岫肩旁，眺遠目華紅，視線有些迷濛。他想從楓岫嘴裡聽見的確實從來不是敷淺的理由。

「下雨了。」

水絲織纏，那端是成煙雨櫻花繡，拂櫻齋慣來的雨時風景。解開了畫軸，任它開展在欄上沐浴風雨。

片刻，墨色如舊，己再非昨日畫意。

楓岫筆下的拂櫻齋仍然沈默，卻是春意生。

嬌小俏麗的小免躲花樹，而他們花間相守，笑看櫻紅粉雨。

「你就當著小免的面畫這幅圖?」楓岫走近了多了顏色的畫面，撫觸著畫上的人，楓岫心裡同樣笑嘆。

人與人之間，總是默默的將習慣傳染啊!

「哼!」反正畫過就乾了，小免就算看到了也看不全。

「可惜，此情此景還是畫差了點。」

「喔!你這是說我畫差了?」聞楓岫之嘆，拂櫻伸手拉住了楓岫腕間，將人拖進了濛濛雨幕。

是落雨，應花雨。

「畫差了嗎?」相偕站在櫻雨之下，拂櫻語帶釁意。

「是還差了點。」

拂櫻未回語，已沒在薄唇之間。

楓岫頎長的身形擋住風音、雨形，只纓櫻息。

拿著兩支紙傘，小免步進亭裡，疑問的瞧著無人的空亭。

「奇怪了，剛才還看見齋主和楓岫阿叔在亭子裡頭，怎麼這麼快又不見人影了，我還特意為他們送傘來耶!」

輕跺了下腳，四周望了望，小免看見了空亭欄上有他們未收之物，向前收拾。

「真是的，人年紀大了就一天到晚忘了東西。」

才要將雨水淋漓的紙捲收起，便發現這是那時用隱墨繪的那幅拂櫻齋。瞧了眼上頭多添的新墨，小免不由得嘟起嘴。
「什麼嘛!這到底為什麼當初不給我看，不過就是補上人而已啊!」

抖乾了畫軸上的水，將畫軸收起，向四處尋兩個人去了。

是水中跡，墨如泡影。

但如今雨裡的拂櫻齋不再無人。

(完)

看了一下上回發的時間，貌似已經快一年了…

這篇誕生時是在我期末考的那個月，而番外的完成則是口試前三天…(遠目)

我果然是要壓力才有成果的人

希望大家會喜歡這篇番外(番外就是要短)~

但應該是不會再有番外了…除非我踩到自己的神經線(啥)

最後感謝十個月以前曾經關注過這篇文，以及回文的大家

(只是作者回言無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