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22 成長的代價（全，西窗月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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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43)

樓主發表於: 2022-05-22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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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2 成長的代價（全，西窗月中心）

成長的代價（全，西窗月中心）

平和睿智、百折不撓、心胸寬大，這是多數人對西窗月的一致評價，似乎，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掛心、陪伴，不論何種困境都不能使她有絲毫的退縮。

但他們不知道，沒有一個人生來就強大，悲傷心痛、輾轉難眠的夜晚，年輕的西窗月也曾有過。那時候的她，還不是女臥龍西窗月，只是一個剛從湯問夢澤畢業，被父母捧在手心上的嬌兒。

那日，她學成歸來，滿懷欣喜地踏入久違家門，迎接她的，不是記憶中溫暖慈愛的雙親，而是怵目驚心的滿地鮮血，依戀的母親倒在那血泊中，失去聲息；讓西窗月更加震撼的，就是那張書桌後的兇手，竟是熟悉的面孔！

父親！怎麼會是父親！？自小生活在雙親恩愛的氛圍下，西窗月根本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幕。那個男人，擁有熟悉的面孔，卻使人感到無比陌生，他舔舐沾著鮮血的筆頭，在幽暗燭光中擰笑著，溫文的面容不再，只餘陰森可憎。

看見愛女，男人有著一瞬的回神，他狂亂的對西窗月做下最殘忍的要求。「殺了我。」

後來的事情，大概是下意識的自我保護，西窗月已經失去詳細記憶，她只知道，自己確實親手弒父，親手殺死了，那個從小將她抱在懷中讀書、殷殷教導的嚴父。

他讓她別哭，就如同過去一次次不合理的要求，在此之前，西窗月每次都達成父親的期望，可是，這次，她做不到，完全做不到。

父親的身體消散無蹤，獨留一片狼籍中的母親屍首，最初，西窗月還能依言冷靜，無語悲働地收埋最依戀的母親，為父親立下衣冠塚，但當她回首，看見沉沉如水的月色下，埋葬了至親的一對小土墳，她終於忍不住潸然淚下。

這世上，最愛她的兩個人已經不在了，她失去在雙親懷中撒嬌、汲取溫暖的資格，就像此時此刻，無人會將在墳前哭成淚人的西窗月擁入懷中，就算她哭到眼淚模糊了眼前景物，內心被痛徹心肺的巨大絕望所縈繞，都只能一人獨自承受。

那段時間，西窗月過得渾渾噩噩，幾乎沒有安眠的時候，短暫的睡眠時刻，也總是被父母慘死的惡夢所驚醒，或是在夢中，追著雙親的背影、卻只能越追越遠。她無心一切，頭髮凌亂、雙眼發紅，臉色蒼白，身形日漸消瘦，醒著的時刻，都在想著這一切怎麼會發生？責備著自己不早一時一刻歸家，也許就能挽回雙親的性命。

有時候，她責怪、怨恨父親道拂衣不該對魔筆追根究底，但偶而清醒的時刻，西窗月又清楚明白，這樣對未知事物的懷疑、研究精神，正是父親吸引母親的一點，更遺傳在自己身上。有時，她又會怪自己，不該在那時下殺手，也許父親還能得救，還有希望，她究竟做了什麼？身為一個弒父之人，她有什麼資格責怪父親。

就在這樣反覆拷問、自責與怨恨，近乎自虐的精神風暴下，長時間不寢不食的西窗月已經無力站起，她倒在雙親的墓前，望著月亮漸漸落下，旭日昇起，金色的光芒太過刺眼，她困難的舉手欲遮住雙眼，但從指縫透過來的光還是如此令人難受，她轉過頭，印入眼中的是埋葬了父母的所在。

恍惚中，西窗月看見父親、母親身影出現在墳前，他們的眼中飽含擔憂、憐惜，開口欲言卻無聲，西窗月朝著兩人伸出手，顫抖的手想靠近他們又不敢，怕眼前只是一場幻影。

「月兒。」終於，西窗月聽見這段日子以來夢寐以求的呼喚，更聽出這聲穿越陰陽的稱呼中，雙親的擔憂與期盼。

天下父母心，他們只希望，唯一女兒能過得好。

「父親、母親。」西窗月開口，聲音無比沙啞，這一聲彷彿驚動了陰陽交界，眼前空氣如漣漪般散開，依戀的雙親身影漸漸模糊，她著急想起身，卻軟弱得無力爬起。

雙親似在抗拒著無形的拉力，越發強烈的晨光照在他們身上，升起淡淡青煙，雖然他們極力掩飾，西窗月還是看出他們承受著極度的痛苦壓力，卻又擔憂著她，遲遲不願離去。

多想再看雙親幾眼，可是，如果這一切要用他們的痛苦來換，那西窗月情願遺憾的是自己，貪戀的望著父母，不忍他們再掛心，西窗月拾起以往的堅定與勇氣。「父親、母親，你們安心離開吧，月兒一定⋯一定會好好活下去。」

西窗月話語一落，看見欣慰的笑容出現在雙親的面容上，漣漪陡然消散，也帶走了他們身影。

那日過後，西窗月不再流淚，她換下粉色的小女兒裝扮，束髮易裝，穿上此後眾人熟悉的女臥龍裝扮，閉門修煉武學、研究奇門陣法，更重要的是修煉一顆強大的心，短暫的接觸，敏銳的她隱約察覺，魔筆中自稱誅世之墨的存在，乃以侵蝕人心為主，擁有守持堅定的意志，才有戰勝他的可能。

誅世之墨，你既然改變了西窗月一家的命運，那麼上天入地，西窗月也定要找到你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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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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