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5.09 【梁莫】歸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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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ylin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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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5)

樓主發表於: 2015-05-09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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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9 【梁莫】歸鄉

那是修羅帝國史上最為和平的一次政權轉移。

第一次，沒有背叛、沒有陰謀，也沒有流血和死亡，梁皇無忌親手把鬼璽交給熾炎天，宣布他成為新一任帝尊，結束了二十年的統治。

開疆難，守成更難，尤其是守住大敗而元氣大傷、甫自人世退回的修羅國度，面對其他勢力的虎視眈眈，加之熾炎天、曼邪音與公子開明非真心臣服，內憂外患，辛苦不在話下。

但他終究不辱帝鬼之盾的名號。

他護住了本將動盪不安的修羅國度，為窮兵黷武的國家帶來安定和平，沒有人會說邪神將是遜於帝鬼的君主。

當他宣布退位時，舉國嘩然，對於魔族漫長的壽命而言，二十年的時間並不算太長，沒人想過他們的帝尊這麼快便要離去。

但他知道，他的這一生，邪神將與梁皇無忌所加起來的，所負荷的，太多也太重，他雖尚值壯年，心卻已蒼老疲憊。

他站在城牆上，遠跳著熱鬧喧騰的街道時，很清楚時間已經到了。

＊＊＊

新任帝尊的繼位典禮，修羅國度並沒有過這種儀式－－通常，他們的新任帝尊都是抓著前任的首級，高舉鬼璽，宣布繼位的。

在那一日的大典上，梁皇無忌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將鬼璽交給熾炎天後，他笑著環視面露不捨的眾人，然後吐出一口長長的氣，他閉上眼，隨著點點紫光從身上散發而出時，他的髮冠散落，黑中夾紅的長髮緩緩飄著，逐漸被一絲一縷的紫色取代－－

當他再睜開眼，墨紫的髮絲披散在背後，斂去了眉眼間的狂捐霸氣，雖是一模一樣的英俊容貌，氣質卻迥然不同，充斥著清聖祥和之氣，他仰頭飲盡杯中酒水，拱手作揖，朝眾人笑道：「梁皇無忌在此拜別諸位。」

回到寢宮，他脫去暗紅戰袍，從木箱裡拿出那件塵封了二十年、小心翼翼地保管著紫色道袍，粗糙帶繭的大掌輕輕撫過每一針每一線，然後露出了懷念又悲傷的笑容。

「大師兄！別再穿那些破破爛爛的衣服了，拿去吧。」

他想起那一日他略帶窘迫的神色，言猶在耳，人，卻在很早以前就離開了。

他換上道袍，頭戴太極髮冠，踏出王宮以前，一人持扇倚在城門，似已等待許久。

「要走了嗎？」公子開明斜眼懶懶看他，習慣性地勾起輕蔑的笑，說：「恭喜你成為第一個得以善終的帝尊。」

「若非擔心取而代之的人會等到吾死了才出現……又何須如此呢？」他笑了笑，反譏回去。

「哼……你該知道，通往人世的通道早已封閉。」

「還有一條不是嗎？」

公子開明瞪著他，「沒有人可以通過那條路。」

「不，有的，」他笑意加深，堅定地看著公子開明，「那條你所指引的道路，俏如來曾經藉此回到人世，所以告訴吾吧，那條通道在哪裡？」

「……你這個瘋子。」

＊＊＊

那是一條凶險異常的路。

他沿著高聳入雲的山路前行，雷聲轟隆，一束束的紫雷劈天而來，他強行驅運功體，護住週身，閃躲著、承受著，但那電流竄過全身、幾乎焚盡所有血液的劇痛，無法讓他停下腳步。

他歷經了一百零八道天雷，想著那片煙霧氤氳的聖地，想著那一張張單純和善的笑靨，想著淺紫的身影含嗔似笑的容顏，走完了那條路。

歸鄉的路，凶險艱難，既遠且長，當穿越了一片黑暗後，人世久違的陽光刺進了眼，他伸手擋住強光，慢慢習慣以後，他欣喜地看著與魔世迥異的盎然綠地，發出了低啞的笑聲，心神一放鬆，疲憊的身軀倒了下去。

＊＊＊

眼前的斷垣殘壁，熟悉又陌生，靈界先被改造為修羅國度的根據地，而後又歷經人魔大戰，鎮壓的金光塔飛升而去後，此處二十年來荒煙漫草，人煙罕至，滿目消敗殘破的景象，他恍惚間難以與當年的靈界連接起來。

然而回到這裡，他依然感到懷念與愉悅，他貪婪地大口大口吸著夾雜著青草與陽光的氣息。

他憑著記憶往內走，步伐蹣跚，傷痕累累的手撫著靈界殘破的一磚一瓦，他終於回來了，回到魂牽夢縈的所在。

靈人的墳場，那裡豎立著無數個墓碑，他走過哀世間的、嘆悲歡的，還有靈尊的，然後……莫前塵的。

他虛弱地笑了笑，跪坐在他的墓前，帶血的指尖輕撫那塊他親手刻下的碑，低啞著說：「莫前塵……吾回來了。」

「二十年……讓你久等了。」腥甜的血不斷自喉間湧上，額頭靠在冰冷的墓碑上，他閉上雙眼，彷彿聽見莫前塵的聲音就像過往的無數次，在他歸來時，他站在靈界門口，笑著對梁皇無忌說：「大師兄，你回來了。」

他的意識隨著血液不斷湧出而迷離渙散，黑暗再次侵襲而來，硬撐了這麼久，那些勾心鬥角、明爭暗鬥……他真的好累好累。

長夜漫漫，孤寂清冷，他沒有一刻不想念著那段時光。

所以，他回來了，在保護了修羅帝國，完成他的責任後，拋下一切，義無反顧地回來了。

一身襤褸，他帶著懷念安詳的笑容，在被遺忘的靈界長眠－－這裡是梁皇無忌存在的初始，也該是他所消亡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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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疆野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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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5-08-11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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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二師姐我好想你！～～
大師兄撐了二十年
終於能永遠陪著二師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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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巫_夜蘭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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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5-08-11 20: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20年的歲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歷經這許多，靈界四尊者終於可以團聚了。雖然傷感，卻也是另一種美滿。

人生在世，亦如他們的名字，有哀有嘆。

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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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九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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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5.09 【梁莫】歸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