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1.25 莫失。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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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小棠

偶是素素的蓮花茶啊蓮花茶~^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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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6)

樓主發表於: 2006-01-25 19:1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1.25 莫失。莫忘

那天，天很藍

萬里穹蒼，只有著一片深深的藍，清澈，澄靜，幽遠

倚著樹，放任自己陷入這方純粹的虛無

只是，空靈的思緒，忽的，湧起一種情愫，莫名，如潮洶湧...

那個孩子走了

失色的唇噙著滿足的笑

[葉小釵，我覺得，好幸福...]

你也是微笑著，擁著孩童，直至，小小的身軀，完全冷去

建墓，立碑，一切的一切，在你滄桑的生命中重復上演

心，卻沒有了本應不可抑制的悲傷

你有些困惑，但，不願去追尋解答

朦朧中，你只感到，仿佛彌補了心底深處，最久遠的遺憾...

夏，本就燥熱難當，如你這般功底的，也是有些耐不住了

半臥于樹下，輕鬆，甚是有些慵懶的

柔風輕拂，你稍稍有了些困意

閉上眼，過往，卻帶著濃濃的血腥浮現

一頁一頁

你輕輕的笑了，微微上揚的嘴角，悲傷的印著些許自嘲

我...終究還是脫離不了麽...

我...注定一生都背負著[刀狂劍痴]麽...

[不，你不是]

驀的，耳畔，縈繞了溫潤的江南軟語

你的笑明朗起來

你記得了

某個午後，天很藍，日很暖，一個很輕柔的聲音很堅定地對你說

[從現在開始，你只是，葉，小，釵]

你記得了

聲音的主人，秋水似的黑瞳定定的望著你，含著笑，可，你卻知道，那瞳眸裏，是隱著不捨的

你記得了

你離去的那天，仙一般的人兒，癡癡站在仙境的門外，不願回轉，風揚著他銀色的髮，似是帶著淚的

你記得了，都記得了

你的笑，溢滿陽光了

你想，去看看他，很想

你轉身，緩緩闔上門扉，牆角，刀與劍靜靜的臥著

[葉叔叔~~]一個很小的孩子撲進你的懷中，你摟住孩童，輕輕撫著那烏黑的髮

[小釵兄弟，是要出遠門呀？]一位大娘走過來，看著你肩上很小的行囊

[恩]

[那怎麽不早說阿，不然我還可以多烙幾張餅給你帶上呢]大娘惋惜的埋怨

你笑著搖了搖頭

你的居所並不避世，你覺得，你終，是脫離不了紅塵的...

所以，你帶著那孩子，住進了這個小山村

村莊清幽，寧靜，你慶幸，這裡沒有沾染上江湖的血腥

村民們善良，樸實，還有著你險險招架不住的熱情

早晨，每每儅你推開房門，映入眼的，必是門前物品，如小山的一堆，幾乎能沒了你的足，你幾番拒絕，卻縂以失敗告終

一天，你意外的發現門前一片坦蕩，你有些欣喜，村民們終于明白了你的心意？突然，頭頂上方傳來一陣細微響動，你條件反射的閃避，卻見一籃紅果從屋簷傾瀉而下，骨碌碌滾了滿地

唉...有些無奈的，你輕輕笑了

拾起一枚，用衣袖略略拭過送至唇邊，霎時，滿口的香甜，你微微闔了深邃的眼

你記得，某天的清晨，一聲驚呼使你脫離了夢境，你聼得真切，那呼喊出自誰的口中，你急急地拉開門，卻只聞[咚咚]幾聲，接著，你見了漫天的金星，炫的耀眼

[呵呵呵...]清脆的笑聲拉囘你的神志，你擡眸，白衣白髮的人兒正悠閒的坐在樹上嘗著果子

[笨小釵，呵呵]人兒沖你眨眨眼，笑得開懷

你飛身抱囘人兒，微攏了眉山，瞪著這朵頑皮的蓮花

[釵，別生氣嘛]輕靈的烏眸直望著你，滿漾著笑

[你不知道我的擔心麽？]你終是緊綳著臉

[釵...]人兒拉拉你的衣袖，你轉過頭不再看他

[釵...真的生氣了？...]人兒怯怯的喚著你，[吾...吾只是想讓釵嘗嘗這果子...吾清晨去后山采來的...吾只想和釵開個小玩笑...]

[釵...請...請不要，不理吾...]人兒的聲音竟隱隱帶著泣意

你一驚，急忙回轉身，人兒低垂著頭，長長的髮遮住臉，肩微微顫著

你慌了，把人兒擁入懷中，原本，你只想嚇嚇這朵蓮的

蓮，別哭，別哭...我沒有生氣，我真的沒有...我...

人兒不語，只是將頭深埋進你的懷

蓮，我不會離開你，我發誓我不會的，蓮，別哭，別哭...你用力摟著人兒，好似要將人兒揉進自己的身體

[呵呵...]似有若無的輕笑悄悄流瀉出你的懷，你有些怔了，低頭，扶正人兒的身子，正對上一張陽光燦爛的笑顔

[又上當咯，呵呵]

蓮...得知自己再次被骗，你真的有些惱了

[...釵釵，不要生氣，好不好？]察覺到你的不悅，盈盈笑顔馬上垮了下來，[吾...保證以後不再骗釵釵了，好不好？...]纖手拉住你的衣袖搖晃著

你垂頭不語

半晌，人兒默默從一堆打痛你的[兇器]中拾起一顆，小心的用絹帛擦拭塞入你的手中

[釵...很甜的...]，轉身欲走

你拉住人兒的手，我有說我在生氣麽？

[釵...]

蓮...答應我，以後別去了，清晨露重，傷身的，好麽？你靜靜看著人兒

[恩]人兒應允，復又綻開一抹圓弧[釵釵，吃~~]

你嘗著手中鮮果，真的，很甜呢~~

[小釵兄弟，小釵兄弟]猛地回神，大娘正喚著你，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你欠欠身

[呵呵，小釵兄弟，想什麽呢？一臉的幸福]

一個朋友，你在鬆軟的土地上划寫著，唇邊的笑意深了

[呵呵呵，看你的樣子，一定是知交吧？]

恩。你點點頭

整整行囊，你出發了

其實，按著你的速度，去人兒的住所只需半盞茶的功夫，只是這次，你想，做一個[凡人]

頗爲悠閒的，你漫步在喧囂的市集，沉靜的感受著江湖之外的紅塵

[客官]招攬生意的小二滿面笑容的招呼著你，[客官，歇歇腳吧]

你輕輕搖搖頭

[客官，進來坐坐吧，小店有獨家釀製的蓮花釀，保證您讚不絕口]

蓮花釀？...

坐落，小二端上酒壺酒杯，[客官，你請慢用]

執壺稍傾，杯中登時溢了清清水酒

端杯淺酌，你輕攏了眉，雖説不是品酒的行家，可是這酒...

遞給小二一些散碎銀兩，起身步出店門

蓮花釀...你笑了

[釵，來呀，快來]涼亭裏，人兒沖你招招手，有些神秘的

這蓮，又想做什麽...

[釵，過來嘛~~]人兒將你按在座位上，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小壇

這是...

人兒慢慢揭開園蓋，霎然，清冽醇香四溢

[酒？...]你怔住，只看著興奮不已的人兒，等你反應過來搶下酒杯，人兒已接連灌了三四杯...

[釵...釵釵，呵呵，你也，也喝，嗝...]搖搖晃晃的斟了杯酒，人兒還不忘照顧你這位知交，[釵釵，喝嘛，很，很好喝哦，嗝...]

推拒不了人兒的[好意]，你接過酒杯。入口，初時，酒香醇厚，也無一般水酒的辛辣，細品，卻能嘗出一絲不同的香甜，等酒香散去，那縷縷幽香卻愈加濃郁，徘徊口中，久久不散

這是...

[呵呵，嗝，釵釵，這個，是，蓮花釀哦...呵呵...]人兒傻傻笑著[好喝吧？]

蓮花釀？...恩，真的，酒如其名呢...不過，這酒...

[素還真！]一聲怒吼由遠而近

呵...果然哪...

[素還真！地窖裏的蓮花釀是你偷的吧！]管家提著蓮燈，怒氣衝衝的興師問罪

你笑著，指了指正睡得忘我的人兒

[這個死小孩！明知道自己的酒量居然還給我喝成這樣！既然這麽想喝酒，下次就把你泡進酒壇裏來做蓮花釀！哼！]管家抱囘酒壇走出涼亭，忽又停步回頭，[呃...葉小釵阿...麻煩你把這小子送回去吧...夜深了，這小子身體又不好...]

點點頭，你輕柔的抱起人兒，向臥房走去

[恩...釵釵，喝，喝...]人兒低聲呢喃著，不安分的磨蹭

還喝？好氣又好笑的，將爛醉的雪色小貓放置床上，蓋好錦被，起身，一只小手正緊緊拉著你的衣襟

[釵釵...恩...陪吾...]人兒微蹙了旋眉

唉...你輕挑了唇瓣

臥上眠床，將人兒擁入懷中，輕吻了吻眉心那一點殷紅

睡吧，蓮兒，葉，會伴著蓮，永遠，永遠...

第二天早上醒來，你赫然發現，胸前趴著一只[八爪魚]...

小心翼翼的將那只[蓮魚]放囘身旁，你笑，平時也沒見睡覺這麽不老實呀，呵呵...

[恩...]密長的羽睫顫了顫，人兒緩緩睜開眸子，[恩...釵？...吾...]

端著準備好的茶，你慢慢扶起人兒，來，喝吧

[這...是什麽？]眨眨尚処迷蒙之中的雙眸，人兒懶懶的問

醒酒茶，是屈世途特意為你準備的

[醒酒？...]絕美的面容卻是一臉的茫然

......

[哦，對哦]半晌，人兒好似恍然大悟般的，[釵，我們昨晚喝酒的耶，對了，釵釵，你還沒有告訴我蓮花釀好不好喝就睡着，酒量真是差勁...]

你只覺得一陣眩暈...呃...拜托，我好像還沒來得及說吧，某位不就已經不省人事了麽？...

市集的嘈雜拉囘了你的神志，唇，微划了寵溺的弧，呵呵...

天色漸暗，行人匆匆，趕在夜幕降臨之前歸家，旅人也紛紛找尋客棧投宿

你，卻依舊悠悠，步在鄉林小道之間，聼著風吹葉落

實説，漂泊多年，你早已習慣了風餐露宿，再者，你又喜隨性而至，房屋對你，只不過是一個居所，有與無並沒什麽區別

有些乏了，便尋著一處草地倚樹而坐，皓月，當空

你微闔了眸

[釵...]人兒喚著，緩步走進涼亭

玩心忽起，你依舊倚著亭柱假寐

[釵？...]人兒又喚了幾聲，隨後下了定論[恩...真的睡着了...]

呵...心中偷偷笑著，莫非，這朵蓮又想做什麽壞事了？...

[還常說吾不懂得照顧自己，釵不也是麽...]小聲嘟囔著不滿，手卻也沒閑著，用薄被將你上上下下包了個嚴實

蓮...還沒有到端午，就想先練練包粽子的手藝？...

[好啦]滿意的瞧著，拍拍手，[這樣釵釵就不會着涼了]

...我是會中暑...你慾哭無淚...

[屈世途也真是，不就一點點的活麽，非要找幫手，把釵累成這樣...哼...]

很自然的，你開始默默為管家祈福...

短暫的沉寂，忽的，一聲很輕很輕的嘆息傳入你的耳中，隨即，一只柔軟卻略顯冰涼的手慢慢撫上你的面頰

蓮？...你有些愣了

[...釵...謝謝...]纖長的手指慢慢滑過你的額，你的眉，你的唇，仔仔細細的描摹著

你知曉，那秋水似的瞳眸，定是被薄霧籠罩著的

[謝謝...謝謝...]人兒一直低低的喃著，漸漸，漸漸，沉眠...

許久，你緩緩，緩緩，用薄被裹住懷中人兒，只靜靜的，靜靜的，望著那猶帶淚痕的絕顏...

[葉小釵阿~~]耳邊突來一聲呼喚，你睜眼，天已湛藍

[你在涼亭睡了一晚上呀？]管家驚奇的看著你身上的被褥

[恩]你微微頷首

[呵呵，哦，對了，素小子請你過去，他在玉波池那裏，好像有事和你說]

來到玉波池邊，一抹纖白身影正迎風佇立

[釵，來啦]聽見腳步聲，人兒迴眸，盈盈笑開，[看，池中的蓮都開了呢]

碧波之中，朵朵白蓮隨風搖曳，隱隱散著似有若無的清香

[很美，對不對？]

恩，你應著，目光，卻是係著那朵白蓮的

蓮...有事？你問，帶著些許疑惑

[...釵...]人兒擡眸，望著你，靈眸清澈，卻如碧潭，深不見底

[...退隱去吧...]唇邊猶自帶著笑，[釵...這些年，你總跟著吾不斷捲進江湖的是是非非，真苦了你...現在，武林已趨平靜,吾想，你也應有自己的生活了...]

這麽說，一直以來，你只把我當作工具？

[不不，不是...]人兒有些慌了

那爲什麽，爲什麽不讓我陪伴在你身邊？

[吾...吾只想讓你擁有自己的生活，爲了吾，你犧牲了太多太多...吾不希望你再為吾付出...況且...那孩子，需要你...]

長河南星？你憶起那黃衫的孩童

[釵...去吧，好麽？...這，就算是吾請你做的最後一件事...]

蓮...又開始決絕了？血雨腥風的時候，總是如此，遇到危險便推拒一切關心...爲何，風平浪靜的時候，依舊如此？...呵...

你瞧著人兒，絕色的容顔一片波瀾不驚，你知曉，決定的事情，人兒從不會輕易改變

沉吟片刻，你終是應允了...

離去，你只背負著那雙刀劍，人兒默默跟在你的身後，無言

送至仙境外，你回身，示意人兒止步

[...釵...以後，照顧好長河南星和自己，不用，牽念著吾...也不用，回來看吾...從現在開始，你只是，葉小釵...]

恩... 你點頭，轉身，邁步，不再回眸，但你知道，人兒，一直站在仙境門外，你也看見了，那隨風飛揚的，帶淚的雪髮...

樹林閒愉悅的鳥鳴告知你，天已明了，你睜眼，起身，望向已在不遠之処的目的地

葉，永遠是蓮的葉呀...

雖然，只別了三個寒暑，但你卻覺得，仿若隔了百年

一步一步，慢慢走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小道上，你沉浸在過往之中

不覺，已到了門外

我回來了，蓮...你揚起一抹微笑，進入

鼻間，縈繞著縷縷幽香，依然，輕輕，淡淡

你憶起，此時，正值盛夏，是友人們共聚于此賞蓮之刻

看來，池中白蓮，都已開了吧，那麽，你呢...

[阿！葉...葉，葉小釵？！]一聲驚呼打斷你的思緒

[你...你，你回來了？...]

你笑著拍拍管家的肩，告訴他，葉小釵，真的回來了

[續緣，續緣哪！葉小釵回來了！葉小釵回來啦！]

[小釵叔叔？！]聽見呼喊，藍色身影急忙奔至前廰，[...小釵叔叔，你，回來了...]

你望著那幾乎一樣的面容，淡淡的笑

[恩...爹爹...唔...]眨眨眼眸，續緣很驚奇的看著你的舉動

[啊]你擡起壓在續緣唇上的指，笑容滿含著歉意

請讓我自己去找他，好麽？蘸水，你在桌上寫下話語

[小釵叔叔...這...]續緣垂下眼眸

[續緣，讓葉小釵去吧...]管家開口

[屈伯伯...可是...]

[葉小釵這樣做，自然是有他的理由...]

[...恩...]續緣微微移開身子，[小釵叔叔...請...]

恩，欠身以示感謝之意，你緩緩步入内院

呵...真的，沒變呢...

遠遠的，你望著覆滿雪蓮的玉波池，唇邊的弧，深了

輕輕的，你聽見那雪色人兒溫潤的語音，掩著驚喜，[...釵，你回來啦~~]

呵呵，既然這麽盼著我回來，當初，又爲何那樣狠心？...

[...吾...]

蓮，爲什麽...無論何事，我總是最後一個知情？...

[釵...對不住...吾只是不想...你傷心...]

呵呵...蓮...現在的葉小釵，是怎樣的心情呢？

[...釵...請別生氣，好不好...]

蓮...

[...恩，就知道釵釵最好啦~~]

呵呵....

[小釵...叔叔？...]身後，傳來續緣驚訝的呼喊，[你...]

轉身，你平靜的看著蓮之子，微笑

[小釵叔叔...你...還好麽？]

恩，我無事，安心，你划寫

[...恩...續緣...不打擾爹爹和小釵叔叔了...]斂了眸子，續緣回身，走前，遞給你一件物事

你坐下，慢慢打開手中素白的錦囊

一枚蓮葉的玉佩，一張淡紫的信箋

釵，吾從沒有送你何物，這玉佩，是吾貼身之物，送給你

今生，蓮，已無緣與葉相守，只盼，來世，我們可以長久相伴

釵，答應吾，請微笑著，想念吾

放下信箋，輕輕的，輕輕的，撫著身邊的墓碑，你笑，淚水，緩緩滑落...

蓮...來世，莫失，莫忘...

[續緣哪！葉小釵不見了！]管家焦急的呼喚

[屈伯伯，不用找了...]

[爲什麽？]

[小釵叔叔，走了]

[走了？我沒見他從正門出去呀]

[呵呵...]青年擡頭，微笑，掩著...絲絲悲涼

天，很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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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説..都不知道爲什麽自己會寫出這樣一篇文來..四不像嘛...哭...
那天聽到劉若英的[知道不知道]，突然有种衝動..便肖出這文的開頭...狂汗...
唉..有又感于仙劍的音樂[莫失莫忘]所以..肖出這麽一篇..
天哪...我到底是在寫什麽...爛成這樣....飆淚...
抓狂中.....

純則粹陽則剛天行健兩儀遵道恒長
故有長久者不自生方長生之講
百丈峰松如浪地勢坤厚德載物之像
故君子不爭炎涼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