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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崎凝
是個社恐還脾氣不好的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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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15-01-20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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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0 【万聆】一念成痴（私心产物，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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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一记重击直直撞进了脑子里，一瞬间天旋地转到让人直犯恶心。意识从混沌中逐渐抽离，缓缓唤醒了身体对外界的感应。万雪夜有些难受地呻吟了一声，感觉到之前在脸侧轻微的搔痒停了下来。浓重的眩晕感让她没有立刻睁开眼，只能不停调整呼吸来缓和自己的不适。直到皱起的眉心被干燥而柔软的手指触上，似是为了驱散她的苦楚而轻轻揉动着那处，万雪夜惊异着竟然身边有人而自己毫无察觉才立时睁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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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逆着阳光让她看得并不真切，却能感受到自己睁眼后对方松了口气。在眼睛短暂适应光线的刺激时，她听到对方关切地问道：“雪夜，你刚刚做恶梦了吗？怎么突然很痛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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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嗓音与语调让万雪夜混沌的头脑开始清醒，只是还来不及思考额角便突突地一阵胀痛，不由想伸手去按揉。只是她的手还未抬起，疼痛的地方便触及了一丝冰凉，如同在眉心时的轻柔动作缓解了那股难耐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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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万雪夜两手将对方的手拢在掌心，不由皱了皱眉头，“我睡了多久？你身体不好风吹多了容易受凉，怎么不直接回屋里等我自己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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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秋露面上泛起了一层薄红，淡淡的粉色在皮肤上晕染开来煞是好看。只是因为对方关心的喜悦只来得及在嘴角眉梢一晃，便被她自己强行压了下去做出一副故意找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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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意思说！明明说好陪我出来看景色，可你看看才走了多远就说天气好先睡一觉，这一倒下去就睡到了现在，我叫都叫不醒你。还把你留在这里等睡醒？我是怕来了个狼啊豹啊的把你拖走了，才留下看着你的，别以为我是一直在照顾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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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雪夜失笑并不拆穿对方的话，只是坐起身将聆秋露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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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中原彻底安稳下来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万雪夜这几年因为各种动荡不安的因素几乎不得休息，终于得来了难得的喘气机会，便留了书信交代去处和聆秋露归隐在一处偏僻的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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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看天气不错，便提议在附近逛逛赏游一番——她们在一起后总是聚少离多，片刻的温存已是不易，更遑论毫无挂碍得游玩？只是不知为何，才走到溪涧她便觉得乏力得很，不得不在一旁的草地上打个盹，只是不曾想竟然睡了不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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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风大，你实不该陪我留在这里。”她将下巴搭在对方肩上微微侧头温情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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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似乎被她的吐息弄得有些不自在，挪动了下身体换了个姿势继续靠在万雪夜的怀中，“只是觉得，能这样静静的守着你……我也十分的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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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雪夜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只能从那微微一顿和尾音里那带着婉转的上扬做一番猜测，不过却至少可以从泛红的耳朵知晓脸红是一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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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在对方后背的手紧了紧终是放了开，虽然万雪夜倒是觉得就这样坐下相依就算多吹吹风也无所谓，但到底顾及了聆秋露毫无内力，这野风吹得久了怕是身体会有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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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草地上起身互相理了理衣发，万雪夜趁着对方正低头帮自己把衣服上沾到的草叶捡掉的时候，一个侧身便手快地将人横抱了起来，而聆秋露却因为一切发生太快而维持着自己的动作呆愣看向因为使坏而满脸笑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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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鞋子在这里行路不便，我抱你回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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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间鲜少有机会这么玩闹，聆秋露愣了一下也就回神了，抬手掩唇笑了笑指着一旁搁置的曜日说道：“抱着我你还有力气背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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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雪夜不语略微挑起了眉头似是反问，聆秋露略微挣了一下发现对方仍旧没有放手的意思，忍不住轻锤了一下那人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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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我自己走就好。若是不放心，等会牵紧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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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异议，万雪夜小心将人放下后把一旁的曜日覆在身后，回身将聆秋露的手握在掌心而后十指相扣，两人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原地片刻最终相识一笑握紧彼此往来时的路上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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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秋露推开房门，将路上摘的凤仙花随手放在了桌上便去了后屋，万雪夜将曜日从背后解下挂在墙上，听到后院有水声三两步便走了过去，刚巧看到聆秋露正有些吃力得转动着把手从井里打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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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过这种事交给我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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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前去接替了对方，万雪夜的语气似是责备，更多的确是关怀中透露出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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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这样说这个交给你那个交给你，莫不是觉得我只需你照顾便可了？不过是瞧你刚刚睡在外面总是沾了不少尘土想烧些水让你好好洗个澡，倒还是成你自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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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秋露对万雪夜的做法有些无奈，虽然语气仍旧温和，但到底有些别扭。说完以后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刚想开口解释，却又被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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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露，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我做起来更合适……我从小便习武，体力和力气自然比你大了不少，再加上……所以还有些不太适应。以后若是我做的让你不悦直说出来就好，我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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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的眸子认真地看向对方的眼睛，虽是相处多年，但好像总能够一下子就撩拨到聆秋露心中的那根弦一般，见对方轻咳一声带了些嗔意地回瞪了自己一眼，万雪夜笑着刮了刮对方的鼻梁，“我多打一些水，你方才吹了冷风等会先泡泡热水澡，免得得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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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又不是纸糊的成天看顾的比我自己还细心……那我先去生火，你打好水就提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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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秋露见她点头，就走向了灶间，而万雪夜留在原地愣愣看着对方的背影皱了皱眉，刚刚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她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样子。思考了片刻随即又释怀地笑了笑，真是苦日子过惯了，这样的闲话家常竟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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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半个多时辰后，万雪夜洗过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回到里间，正好看到聆秋露将先前的凤仙花剪碎在研钵里，刚要上前帮忙又想起方才后院里的事情，便歇了心思坐到一旁看对方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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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仙花剪碎后细细捣烂碾出花汁，又加了些明矾调匀，是要做蔻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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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秋露做好了准备，万雪夜也将头发擦得半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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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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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上花汁以后要用布条缠上便于着色，一个人实是做不了这种事，万雪夜很自然便要上前帮忙。不料聆秋露却是收手将研钵和笔刷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是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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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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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是朔夜，我不会如此。可，你是雪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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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夜雪夜，一字之差，虽是一人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万雪夜明白聆秋露话中的含义，既然她已决心做回自己，那有些陌生的事物是必须去尝试，纵然日后觉得仍旧不喜而不愿再做，却必须有这个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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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花瓣碎片的冰凉液体在指甲上滑过的感觉应该是陌生的，只是朦胧中有种自己早已尝试过的错觉。不知是不是刚洗过澡的缘故，头又有些犯晕，让她忍不住撑着头揉了揉发胀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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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好像总有些不适，莫不是身体真的有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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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才缠好三根手指，聆秋露抬头便见万雪夜脸色有些发白的模样，伸手探了探对方额头念着没有发热后关切地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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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可能是突然闲下来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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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无碍？讳疾忌医可是坏毛病，虽然现下离冥医前辈的居所远了，但是去附近的镇上请大夫看看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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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无碍，若是有碍我定然早些去瞧了大夫，免得你多替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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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有些滑头，不出意外引得对方露出了个娇嗔的表情，便埋头继续替她染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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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雪夜见到对方微微低头的认真姿态，原应觉得满足，只是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些惴惴不安，尤其是听到“讳疾忌医”四个字时脑中更是顿觉针扎一般。但为了不让人再忧心，便装作没事的模样继续看着聆秋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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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染好的十指上都缠了几圈布条，随不显臃肿，但要说活动自如倒也不可能了。万雪夜看了自己这般模样，不由轻笑，脑内闪现的是聆秋露第一次染甲后拆下布条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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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总是你帮我染甲，今次总算让你也尝尝这不便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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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每次帮聆秋露染好指甲后，那艳丽的颜色衬得那双手格外柔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手指上缠着布条看不真切，万雪夜竟觉自己的手和脑海中的那双手看起来尤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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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聆秋露处理了残料将研钵和捣杵洗净收好，略微笨拙得替对方倒了一杯暖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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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还有些冷，喝杯茶暖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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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秋露笑了笑抿了一口试了试茶温，然后将手中的杯子反递到了万雪夜唇边，“你方才洗完澡出来应该喝杯茶才是，我倒是忘了。现下补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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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雪夜也不推辞，就着聆秋露喂茶的动作喝下了一整杯。亲昵的举动在两人做来带了几分旖旎的气氛，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在她们之间缓缓流转。一时间两人都只是静默地看着对方而并不言语，山间野风从屋外吹入，带来的凉意却不能驱散那暧昧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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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原本就因为染甲的原因坐的极近，万雪夜突然伸手将聆秋露拉进怀里的速度又太快，直至坐在对方腿上之后，聆秋露才似堪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不待她有何动作，万雪夜自然环住了她的腰偏头埋首在她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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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有很久不曾与你这般相处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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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记忆中同样的温度和淡淡的体香刺激着也舒缓着万雪夜这一天以来难以言明的情绪，聆秋露好似不知她为何会这样，本是起身的动作一顿便放松了身体任由对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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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顺着头发轻抚的手成功的安抚了万雪夜，也让她在骤然放松后带着一丝茫然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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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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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驱使着万雪夜在此刻必须做些什么，抬起头看着聆秋露眸光潋滟的模样，轻轻一吻落在了她的嘴角。没有拒绝，甚至是顺从地闭上了眼，将一切看在眼中的万雪夜心中一荡，而后以吻封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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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耳边传来一阵清脆明亮的琵琶乐声。抬手一探，另一侧的床褥已没了温度，昏黄的阳光从窗口洒落进来，她这一觉已是睡到了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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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穿戴好衣衫便下了地，走出房门见到聆秋露正背对着她坐在院外的一处平滑石板上，琴声轻快影射着对方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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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雪夜并没有急着上前，只是靠在门边看着聆秋露的背影，回忆起在梅香坞时自己也是这样站在后台看着对方。想起梅香坞，有什么在脑中闪现了一下，万雪夜来不及明白那是什么便失了寻踪，心下有些疑惑的同时越听琴声越觉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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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露她会的不是笛么？那……又是何时学会的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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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弥漫的世界里，被笼罩得只剩下面容的人睁开了带着混沌的双眸，眼中精光一闪恢复半分清明的同时，周遭的黑雾如被重创登时扭曲地向四下里散开，却又不死心似的挤压着重新奔回想要将这个人彻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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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秋露琴声一顿，慌忙放下琵琶回身急急朝万雪夜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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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你醒了？是我吵醒了你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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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秋露很是关切地探了探万雪夜的额头温度，又帮她擦去了脸上的冷汗，扶着她回到了房内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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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去镇上请大夫吧，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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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让人坐好，聆秋露便又开口想要立时离开，却被万雪夜抓住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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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颤抖，万雪夜将脸埋在聆秋露的胸腹处紧紧箍住对方的后腰，听到对方一声惊呼才松了手中的力道却还是将人牢牢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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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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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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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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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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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露……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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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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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雪夜心中一阵钝痛，终是抬起头看着聆秋露。那眉眼神色和记忆中半分不差，就连拥抱着的这具身体也和那嵌入骨髓的回忆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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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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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喃一句垂下头敛去眸中的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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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终究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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