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4慕藥師的煙管1~15(完)，41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24慕藥師的煙管1~15(完)，4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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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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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

40樓發表於: 2007-07-20 08: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shine649 你好:

先感謝賞文和連續3朵的花花...Q///Q(痛哭流涕了)
雖然PILI劇情之中沒怎麼提到翳流...但我對少艾的看法就如文中那樣...
我想他是一個被腐蝕的人。
當然被腐蝕的前提是出自於忌妒或者是羨慕吧~@@......這些都是自身產生的情感
所以無法去怪罪什麼

總歸的~少艾算是作繭自縛吧~(應該)

感謝賞文和回應~^^還有小花~~~~謝謝~也辛苦你一次看完~

祝順心

殘霜敬上

天空‧長河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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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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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

41樓發表於: 2007-07-24 08: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十五、總歸

如果他有一座墳，他會想在他的墓誌銘上這麼寫著：「也許只是一場意外。」
就如他當初在意料之外認識朱痕、在意料之外當上翳流首座、在意料之外收養阿九、在意料之外經歷他的無端風流……
他想他的人生就是充滿了這些意料之外，可他倒也十分享樂於這諸多的意外之中……當然這般心態絕非他與生俱來，總都是那麼風塵翻滾幾回後，豁開朗地明白什麼叫做恰似飛鴻踏雪泥，然後偶然地會和朱痕唱出：「風塵一夢任逍遙」這般的詞句，再喝上幾罈老酒和抽上幾口煙，接著就是讓阿九衝出家門對他大罵：「慕阿呆不要抽煙啦！」

以上，也許在意外沒有發生的時候，他的人生會是這麼定調。

「羽仔，你快住手！」
他沉默地望著羽人非獍，白艷色的長髮被汗水和血水給濡濕成粉色，如同羽人原本潔白的衣衫染盡血色。羽人在他看來確實完全失了理智，冰冷的刀鋒幾乎貼著他頰上的罪印滑過，若非它讓人往後拉了一把，天泣就會削斷他的左臂而他也會失手傷了羽人說不定。

他記得他要讓羽人燒一場狂火，所以帶著羽人去充滿艷麗紅色的婚宴會場，依照他原本的計畫，是羽人單方面對於現在和過往一同崩潰，然後失去所有活著的能力，他要羽人不斷以積年累月的罪惡感、自卑感來啃蝕自己，就像鳳凰自焚一樣……接著就是耐心地等候重生。
當然這場計畫中實驗的風險性，只是失敗……而這裡的失敗再他預計中不是羽人就此墮落就是變成蠱皇那樣，成了一個心裡有嚴重殘缺但同時有著強大才華的人。他並不害怕這樣的結果，這些失敗的例子在翳流長久的實驗中，他已看到無趣，或許麻煩的，就是他還要費上一些功夫來處理剩餘的戡魔之事。
但這些煩惱是多餘的，因為他相信自己有能力，這場實驗是他曠日費時精心設計，真要比較起來，他做這場實驗遠比以往還要用心，是不會也不允許失敗的產生。

可現在的狀況完全出乎他的估計範圍，火一下燒得太旺，就是不灼傷自己也會燒毀一切。他這麼看著自己醞釀的火焰焚燒著羽人，他明白一種叫做不捨的情感……那是很久很久之前，他視之如糞土甚至不能理解的情感。

○

在翳流的漫長日子裡，他印象中有個男人，一個他記不起名字也想不起長相的男人，只記得這個男人給他帶來了疑惑。翳流的實驗項目一直非常豐富，除了幾樣他自行提出或是南宮神翳突發奇想而他剛好在旁邊的，其他的實驗有其他的負責人……他只需要參觀一切的過程或是依照實驗的需求，給予輔助。

而那個使他疑惑的男人，便是出現在他參觀那男人實驗的過程中，隱隱約約的印象告訴他，應該是一陣喧鬧，空氣中開始瀰漫異樣的藥香和濃煙，他當下是有感覺四周似乎熱了起來，於是他猜測，該是哪裡起火了才是。

『首座、先生，煉丹室那裡發生爆炸，請兩位先隨小的出去以策安全。』

他知道那個領著他參觀實驗的男人一定有個名字或是職稱，可惜得是他已經忘得太徹底，鎖只能用先生來取代他記憶中的那個男人。

『煉丹室附近不是二號人體實驗區？不行！我要去看看。』
男人慌張的神情使他印象頗深刻，但他沒有在第一時間阻止男人衝動的行為，他看著男人遠去的身影又看著一樣不知所措的守衛。

『你先逃命去，我跟著看看他的情況。』

他笑起，如桃花、如烈火一樣灼眼，轉眼便甩下守衛，獨自往男人離開的方向走。他在火光正熾處看見男人的徬徨與交集，因為圍觀或救火的人越來越多促使他感覺自己必須這麼做……把那個男人拉出火海。

『火太旺了，別做傻事……』

『認先生，請您別阻止我，我的實驗體還在裡頭。』

『在你活著的前提下，實驗都可以重做。』

『不！您不會明白的……我一定要把我的實驗品帶出來。』

男人掙脫了他的手，又往火光裡奔去……那是他最後一次看見男人的臉，雖然男人後來是活著的，但面容也難再說是面容了。

『萍生，你能明白他的情感嗎？』南宮神翳站在病榻旁，望著面目全非但還有氣息的軀體這麼問著一旁的他。他望著床榻上的人不語，或許心上的疑惑不用說就直接竄上了眉頭讓南宮神翳瞧見，才被這麼說了：『我想你一定不明白！』

『教主何出此言？』

『那麼你明白嗎？』

『不！萍生確實不明白。』

『如果不是萍生你太有才華，我真想研究你。』

『呃……』

『如果情感的缺乏可以說是一種殘疾，那麼萍生你可是我見過最嚴重的病例吶！』

『教主真愛說笑。』

○

如今他明白了那樣的情感，如果硬要他形容的話，他會想拿母愛當作比喻……歷經千辛萬苦孕育的實驗，在沒看到結果時，叫他怎麼狠得下心無所謂？而懷胎十月又三年不離懷的照顧，在沒見到孩子成家立業前，怎較一個母親甘心闔眼？

所以他，就是死也要護著羽人生存。
不！他雖然明白那個男人衝入火場的情感……但他慕少艾不是一個這麼傻的人，他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在你活著的前提下，實驗都可以重做。』
可他轉個方向思考，現在他已經護著羽人到水晶湖中療傷，只等著羽人傷好了，他就能看看實驗的結果，唯一衝突的地方就是鬼粱天下要取羽人的命……一命償一命，其實非常合理，但他對於妨礙到他進行實驗就感覺非常不愉快，於是反覆思量之下，他倏地想起了某些事情……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南宮神翳總會突如其來地想到實驗的方向。

他記得羽人有說過什麼三大劫七大限。他本身不明劫數這樣的天命，可單就著七大限－剋父、害母、斷六親、損師、折友、絕恩義、一生無愛……他想這是他能夠控制的，如果讓孤獨缺的死亡是讓火焰失控的原因之一，那麼、那麼他想他應當可以作為讓羽人重生的最後一股火焰。

如果實驗的完美需要他的死亡，那也不算違背自己說過的話呀！
他只要代替羽人去死就可以了。

「你好殘忍啊！慕大藥師……」這是朱痕答應幫他忙後說的第一句話。

○

羽人的衣裳在他的眼中，總感覺潔白得太過分……有幾分刻意強調著什麼似的隱約存在。他相信羽人本身應當不會刻意這麼做，只是他綜合了許多他在翳流的見聞，得到的是這樣的論調。

「慕少艾，你活像個變態呢！拿著別人的衣服猛瞧……」

「哎呀呀，好友你也拿著姑娘的頭髮在手上猛搓呀！彼此彼此。」

「你再囉唆一句我馬上把阿九找回你惱你！」

朱痕端做在一邊的椅子上，手上正忙著幫他製作羽人的假髮。其實朱痕在心中有這麼掙扎過，若自己不幫忙慕少艾易容成羽人非獍，憑現下的狀況即使是慕少艾想死也不可能。但念頭一轉，朱痕細細思量了這整個江湖生活……能夠決定自己死法已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易容的妝粉我幫你放在鏡台上頭，弄好了臉再換衣服，這頭髮一會兒就好。」朱痕不打算阻止，因為沒人能保證如果不這麼做會比較好。

「人真好哪。」
他悶悶地笑了，現在的他有點膽怯，膽怯於轉頭去看著朱痕，因為他莫名地感到一種龐大的慚愧，如同洪水一般把他淹沒，只匆匆地放下衣服往妝台前頭走去。

黃澄澄的鏡面把他秀氣的臉孔照得迷離，對鏡第一眼的恍惚，使他產生一種錯覺，若不是頰上的罪印那麼艷麗清晰，他會以為鏡子裡頭那張臉不是他的……他從來沒發現自己的眼神是這麼可怕、這麼執著。

但那樣一瞬間，他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他不需要感到罪惡也不用自責，更不用去找理由來做他歇腳喘息的藉口……他今生今世的一切，早就用罪印來說明了嘛！他和南宮神翳一樣，純粹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今日他就是想完成這個美其名為戡魔大業實驗，他幫羽人集了灼人的烈焰，讓火光狠狠地吞噬、啃咬著羽人……至於是否能夠重生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要。

他發現死忙真的是能夠讓人看清一切的手段，尤其是在預知的死亡可能的情形下……那滋味如冷酒灼喉，暖不起身子卻添了好些清醒。
有點像是重生……但他不想承認。

「原來他笑起來是這模樣。」

他把假髮戴上後，鏡子裡邊已經沒有他了，取而代之是模模糊糊地羽人的面容，除了鏡子這張面容的眉間鎖不住憂愁這點，還能說神似於他。

「看你都好了，要走了嗎？」

「時間是差不多了吶！」

「讓我送你出去」

他笑著，就和平常離開落日煙那樣自然。
屋子外頭的雪落得急，白艷艷的很像他原來的長髮，他不自覺地想找煙管，可全身上下摸了半天也只摸到把冷冰冰的天泣。
但比較起找不到煙管這事情，墓碑上該刻什麼名字才叫他苦惱。

-------------------------------------------------------------------------------------(全文完)

後記：
我最喜歡打整篇文章結束的後記了。
先感謝一路閱讀至此的各位讀者大人，不敢你現在的感覺是如何，某霜都由衷地感激。
創作煙管這篇文章，簡單的就是怨念的爆炸……
這篇文裡沒什麼驚天動地的情感或是理念，因為某霜猜想大多時候的人生也是這樣……沒有什麼原因促使一個人特別高尚或是卑劣，更沒有什麼對錯，就是活著、相遇、互動、結束。
大體來說，就像一個人睡醒了抓抓肚子打個呵欠那樣無聊=ˇ=

講白了，一切不是註定就是自找的。

嗯。說來某霜的高中生活也結束了！

再次感謝大家的閱讀，也對踏到地雷的朋友說聲抱歉~XD

祝順心

殘霜敬上 96.07.24 00:24

天空‧長河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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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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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1)

42樓發表於: 2007-07-24 21:2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ㄒ___________ㄒ

完結了耶
看完其實有點想笑

少艾最後還是很幽默的
能決定自己的死法~在江湖風雨下的確算是一種幸福....
沒有很血腥的結尾
結局當然是早就知道了~所以這種寫法更叫人玩味..............嗚呼~請少艾好好休息吧QQ

最愛柳無色~~萬歲萬歲~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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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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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樓發表於: 2007-07-25 07: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伯牙你好:

謝謝閱讀回覆還有小花^^
其實......是真的有笑點在裡面XD
有人笑了我好高興~~~~~(喂)
不過我認真地感覺...那真的是一個值得思考和苦惱的問題~"~

是啊!關於結局...霹靂已經給了一個交代...
也界不用特別去強調什麼...總之就是一個沉默或是悲壯的句點這樣

所以....藥師你就好好去吧>"<(合掌)

再次感謝閱讀和小花~^^

祝順心

殘霜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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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bait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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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樓發表於: 2022-02-28 20:5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少艾还是那么的温柔啊( ‧̥́ ˍ ‧̀ू )，即使是在那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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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茶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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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樓發表於: 2022-03-21 23: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少艾真的好温柔，就离开也是。太太的文笔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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