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5(香情)【看朱成碧】全文完+番外(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14,381F| 琅琊文庫|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1.05(香情)【看朱成碧】全文完+番外(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14,38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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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橫世態

我知道你也不能帶我回到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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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72)

240樓發表於: 2011-09-05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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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在跟蹤的過程，自香獨秀屢次變換車道的行為，慕容情推想香獨秀必定已知曉遭人跟蹤，甚至更可能是已知道跟蹤在後的人正是自己，但是香獨秀卻依舊在去了汽車旅館後，又轉往夜店，令慕容情又是鬱悶又是無法控制的感到難堪的惱意。

無法控制的去揣想……若是香獨秀已知道跟蹤在後的人正是他，卻又毫不掩飾自己精彩的私生活，是打算藉此徹底與他劃清界線，或是其實香獨秀根本已放棄了與他之間的糾纏，不再將他的感受當成一回事。

想抑止不斷地浮現腦海的各種可能，卻反而不受控制的越想越深，越想越是惱怒，失去理智的跟著香獨秀的車子。

強自漠視隱隱作痛的胸口訴說著他對香獨秀的在意，一再地說服自己只是想親眼確定事實是什麼，若是香獨秀確實已移情別戀，今後正好兩人再也沒有半點關係，各行其道。

思緒混亂的驅車上山，一直到驀地發現闖進了私人住宅，並且後退無路之時，慕容情瞬間意識到──

他又栽進了香獨秀挖好等他一頭撞進去的陷阱裡了。

鬱悶的看著彷彿是要印證他的揣想，出現在車前，神情略顯嚴肅的金髮中年男子，以及數名尾隨在後，身形魁梧，西裝筆挺的壯漢，慕容情在心底嘆了口氣，降下車窗。

為首的中年男子朝慕容情微微一揖，「慕容律師，我是這座莊園的管家，請叫我福總管，我家少爺請你至屋內一敘。」

慕容情雖然懊惱的直想一頭撞上面前的方向盤，還是只能強作若無其事的開門下車，後座的夷參亦連忙跟著下了車。

「律師？」夷參擔心的低喚了句。

慕容情低聲解釋：「這座宅子的主人是我認識的朋友。」而後朝福總管道：「勞煩你帶路。」

福總管一頷首，朝背後的一名男子打了個手勢，示意他招呼夷參直接前往角樓的客房，才領著慕容情往主塔。

＊＊＊

雖然因為工作的關係，他也不是沒有去過億萬富豪的宅邸，也看過許多金碧輝煌，富麗堂皇的建築，但是與眼前的情景卻都不一樣。

一向只在電影裡看得到的場景，突然出現在眼前，相信不管是誰都會被眼前的畫面震懾。

挑高的尖頂建築，寬敞的大廳，正對著大門的是兩座左右蜿蜒而下的乳白大理石迴旋梯，頭頂價值不菲，維多利亞式風格的鑽石大吊燈，與天花板上描繪得華麗精緻的壁畫，和歐式建築常使用的裝飾華貴的圓柱，與腳下踩著的圖案雅緻的地板，明明身在台灣，卻有種恍若誤闖歐洲某座城堡莊園的錯覺。

慕容情怔愣的看著眼前的情景，一時不知該不該再往前走。

雖然一路尾隨香獨秀，確實是為了想認清香獨秀的真實生活而來；但是等到想得知的秘密就在眼前向他招手，慕容情卻遲疑的不知是否該開啟盛裝秘密的匣子。

心裡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一切，恐怕是香獨秀不為人知的秘密。

闖進了這個地方，得知了香獨秀的秘密，今後兩人的關係，只怕是越來越難以徹底劃清界線了。

但是眼下的情況，卻也不容他回頭了。

無奈的跟著管家走進餐廳，寬敞的房間正中央擺著一只長桌，站在餐廳的門口往主位望去，主位顯得異常的遙遠。

很想說服自己，眼前的一切很可能是一場精心設計的玩笑，但是就算只是租金，應該也不是一個公務員所能負擔得起，更何況宅邸的主人斷然不可能輕易將自己的房子出租。

「請坐。」

跟著管家走到主位旁的座位前，慕容情依言坐下，女僕很快的走了過來，在桌上佈置餐具，並端了盆水，讓慕容情清洗雙手。

準備就緒後，慕容情又等了片刻，終於見到已換去一身拘束的西裝，穿著簡便的休閒服，快步走進餐廳的香獨秀。

在香獨秀坐下後，女僕開始上菜。

雖然眼前擺著的都是做工精緻的美食，又置身在華美至極，佈置舒適的餐廳裡，但是整齊的站在餐桌旁的一排家僕，卻令慕容情倍覺不自在，根本沒有半點食慾。

瞟了眼自從他踏入餐廳開始，就一直正襟危坐的慕容情，香獨秀微勾唇角，打了個手勢，家僕很快的走出餐廳，一直到餐廳裡只剩下兩人，慕容情才放鬆精神，終於拿起湯匙，開始進食。

雖然滿腹疑惑，但是想問卻又不知從何開始，慕容情只得沉默的輕啜著熱湯。

「這是我父親留在台灣的房子。」香獨秀率先打破沉默，「也是他所擁有的其中一棟別墅。我有五個同父異母的兄長，三個同父異母的姊姊，但是都不在台灣，一年也見不到五次。」

慕容情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的父親是什麼身份的人？」

「這句話，你想以什麼身份問我？」珀眸裡精光暗凝，但是卻依舊說得平淡，「是慕容律師？雪非煙的館主？還是……」故意拉長了話尾，覷著低垂眼眸的慕容情，香獨秀輕聲道：「答應要嫁給我卻賴帳的負心人。」

慕容情握著湯匙的手瞬間一顫，幾乎沒有摔了手中的湯匙。

「我只是說笑而已，別放在心上。」香獨秀正色道：「因為太過複雜了，等晚餐後我再向你好好解釋吧。」語罷撫心輕嘆了口氣，「吃飯的時候，就要徹底放鬆心情好好品嚐，才能真的感受到美好的滋味。」

熟悉的說話方式，令慕容情不由得微揚唇角，自進屋以來一直揮之不去的最後一絲侷促，總算徹底消散。

「你平常都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吃飯嗎？」

香獨秀一面不失優雅的進食，一面輕聲道：「還有你剛才看到的那些家僕。」語罷朝慕容情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所以我很努力在尋找長期飯友。」

慕容情決定忽略話中的暗示，直接跳過這個話題，「其實你根本不需要法官的工作也可以養活自己，為什麼想去做工時很長的法官？」

「一開始是奶奶給我的試驗，想考核我的能力，後來則純粹是興趣而已。」

香獨秀不像是個會把繁重的工作當成興趣的人，吸引他的原因想必也非比尋常，但是總覺得應該是個會讓人氣到青筋隱現的答案，慕容情決定再次跳過不探討。

等了片刻，沒有再聽到慕容情開口，香獨秀低聲道：「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問題嗎？」

雖然覺得若是讓香獨秀主控話題，必定得交代自己一路跟隨至此的原因，但是卻一時想不到什麼可以再說的話，慕容情遲疑了下，還是搖了搖頭。

反正是早是晚總是要面對。

「那麼……」珀眸底的精明之色瞬間照亮了雙眼，「可以勞煩你向我解釋，你一路跟隨我至此的原因嗎？」

果然是問了。

想起自己一路尾隨至此的原因，慕容情頓時燙了雙頰，一向口齒伶俐的人，第一次完全不知該如何替自己的行為尋找藉口。

凝視著紅暈一點一點的自臉頰擴散至耳際，不發一語的微低著頭掩飾困窘之色的慕容情，即使非常想不顧一切的斬斷慕容情所有的退路，但是卻又不願意勉強慕容情，香獨秀在心底輕嘆了口氣。

「原來法庭上聞名的鬼見愁律師，其實是個方向感很差的人，真是出人意料。」香獨秀說著給了慕容情一個同情的眼神，「不過沒有關係，這個世上哪裡有十全十美的人，有時候……正是因為一些不完美的小缺點，才令人覺得份外可愛……是吧？慕容律師。」

雖然給了他臺階下，但是卻又拐彎抹角的再次告白。無法忽略的情話，與身畔太過灼人的注視，令慕容情難以招架的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道：「不是每個人都能笑著接受自己的不完美。」

「所以才需要另一個能夠欣賞自己的不完美之處的人，來補足缺憾的情感。」

慕容情低垂著眼眸，迴避膠著在臉上的灼熱視線，「也許只是一時錯覺……等到哪一日熱情消褪，便再也無法忍受。」

香獨秀沉默了下，決定放棄再次迂迴試探，以言語直接戳了慕容情一記，「這就是……你始終無法放心接受我的感情的理由嗎？」

慕容情沒有直接回答，只是低聲道：「以你的條件，可以找到更適合你的人。」

「你是否願意接受我的感情，是你的自由；但是我是否愛你，想愛上任何人，也是我的自由，」香獨秀以著罕見的強硬態度，沉聲道：「請你不要替我做決定，並且用這種認為斷絕我追求你的機會。」

慕容情輕咬了下唇，也以著頗為強硬的態度回話，「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麼，我的答案不變。」

雖然被慕容情以著比前次更強硬的態度拒絕，但是香獨秀卻並未因此惱羞成怒，依舊態度悠然的說：「我明白，」語罷輕嘆了口氣，「只是已付出的感情，想收回總是份外折磨人。抱歉，雖然我明明已承諾與你劃清界線，卻始終無法克制的想改變。」

香獨秀的一番話，勾起了慕容情一個多月來無數個難眠夜晚的記憶，雖然坐在面前的香獨秀依舊是一派的悠然，看起來似乎不太受到被他拒絕情意的影響，但是即使是性情再閒適的人，也無法全然不被感情挫折傷害，這樣想著，慕容情不由得心軟了幾分，再加上今夜明明是他自己緊追著香獨秀，就算香獨秀確實有心請君入甕，若是他確實毫不在意，也不會自投羅網了，心虛使得慕容情原本就已動搖的堅持，更是放軟了許多。

「你不需要向我道歉……」慕容情輕蹙黛眉，低嘆了口氣，決定轉移話題，不再打繞在這個令他不知所措的問題，「快吃吧，在事物最美好的時候好好把握，不是你的生活態度嗎？」

香獨秀微揚唇角，「確實如此，難得今夜能有人作陪，不如聊些比較有趣的事吧？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香獨秀必定知無不言。」

慕容情想了想，想起吸引他跟蹤香獨秀的原因，即使心裡覺得不該問，但是卻無法克制的在意，若是不弄個明白，怕是一輩子都放在心上了，掙扎了下，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載誰去汽車旅館？」

忍著沒有戳破慕容情的在意，香獨秀笑著將戰龍紋誤將女同事的哭聲當成鬼哭之事，從頭至尾細述了一次，逗得慕容情忍不住低笑出聲。

「將人的哭聲當成鬼哭……也虧得他想得出來。」

「我也一向覺得他有很多想法都讓人難以理解，而且又很容易突然激動，真是個難相處的人。」

慕容情忍不住悶笑了下，「你說的這個同事，是前晚在停車場的那個人嗎？」

「是啊！原來你也聽見了。那麼你應該也有聽見他說的話，我沒有冤枉他，他真的很容易激動……」

「哈哈哈……」

兩個人一人一句的閒聊，一頓飯在久違的輕鬆氣氛裡，悄然流逝。

＊＊＊

晚餐結束後，香獨秀帶著慕容情走進書房，準備好好向慕容情解釋自己的家族淵源。

在走向通往二樓的樓梯前換上室內鞋，跟著香獨秀經過裝飾華麗的迴旋梯，而後入眼的是裝飾典雅華貴的長廊。慕容情一面往前走，一面觀賞著牆上的掛畫與顏色素雅但是花紋繁複的壁紙，一再地為入眼的建築在每個小細節的講究暗自讚嘆。

推門而入，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直延伸至落地窗前，酒紅色為主色，花草織錦的羊毛地毯，右手邊的牆是整面的壁櫃，擺滿了五花八門的書，自玻璃門可以一覽無遺所有的藏書，在另一面牆前，放著一張桃心木桌，桌上放著電腦以及一些辦公用品，正對著桌子的另一面牆上，是投影用的布幕。

香獨秀走至左邊的牆前，一把推開通往緊鄰著書房的藏書閣的門，慕容情只得暫時收回流連在書櫃上的視線，跟著走進藏書閣。

藏書隔的三面牆都是黑褐色的原木書櫃，房間中央又擺放著五個原木書櫃，以及一只用來擺放兼展示收藏品的玻璃櫃。

為了確保裡面置放的物品不受潮，並且維持在低溫保存的恆溫狀態，所以雖然眼下正是二月，天氣仍頗為寒涼，此地地勢較高，又比平地冷了幾度，但是藏書閣裡的冷氣卻依舊運作著。

帶著慕容情走至擺放在窗前的貴妃椅，要慕容情先坐在此暫等，香獨秀按下放在椅畔的矮桌上的叫喚鈴，讓女僕端來一壺熱茶，以及一條羊毛毯子，而後逕自往書櫃而走。

身形粗壯的女僕，端著米白色的琺瑯瓷茶壺，在同系列的茶杯裡緩緩注入熱紅茶，茶壺上延著壺腹延伸著華麗的長羽，以金箔為妝點，煦煦如生的藍孔雀，吸引了慕容情的視線。

仔細的端詳美麗的藍孔雀，待女僕在杯子裡注入八分滿的紅楓色茶湯，慕容情正想開口道謝，不意瞥見兩名女僕正一臉止不住好奇的偷偷打量著他。

「怎麼了嗎？」

「沒有……沒有什麼。」兩名女僕默契十足的同時搖頭，而後忍不住相視一笑，見慕容情仍一臉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們，似乎是不太高興的樣子，才連忙低聲解釋道：「先生是少爺第一次帶進藏書閣的客人，所以我們覺得很新奇。」

慕容情不由得左右看了看，「這裡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似乎是問到了不能隨便洩露的秘密，兩個女僕連忙斂起笑，搖了搖頭，朝慕容情一揖，端著托盤快步離開。

尚在思忖她們的話，香獨秀已抱著三本厚厚的相冊回到窗前，隨性的將兩本相冊擱在椅畔的矮桌上，拿起一本相冊在慕容情的身畔坐下，就著收藏家族數代人影像的相冊，向慕容情敘述自己的家族背景。

香獨秀的父親是仍保有爵位名稱的貴族之後，雖然政權的改變，早已不再是昔年的君主制，但是在數代的爵位繼承人以封地與累積的數百年的財富轉型投資，致力於商業、政治等不同領域的活動後，原本因為政權改變而沒落的貴族，卻沒有因此消失了光環，反而成為橫跨政商界知名的家族，並且因為影響力龐大的關係，得以保住了先人的爵位頭銜，世世代代傳承下去。

香獨秀的兄姊有數人留在原本的國家，在政壇與商界皆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亦有離開原本的國家，另尋發展者。香獨秀被指定為這一代的家族爵位繼承人，負責掌管家族總資產，並且在兄姊們有特殊情況請求支援時，加以衡量，以決定是否挹注資金，還有應該投入多少資金，以確保家族的總資產不至於因此動搖。

因為冷氣運作頗為寒冷的房間，隨著時間越來越晚，越來越覺寒冷，迴盪在耳畔的低聲輕訴，溫潤的嗓子與香獨秀散發的體溫，份外的惑人，慕容情不由得下意識的靠近香獨秀，忘我的凝視著神情專注的講述，不時隨著形容而有一些令人會心意笑的肢體語言的香獨秀。

「……大概是因為我對於財富沒有追逐的野心，也沒有佔有慾，奶奶才指定我成為這一代的繼承人，負責掌理家族總資產。」

雖然慕容情沒有見過香獨秀的奶奶，但是從香獨秀的形容裡，可以推知香獨秀的奶奶是一個擅長洞悉人性弱點的人，而她從九個孫子裡選中了香獨秀做為這一代的家族繼承人，也證明了她確實是個獨具慧眼的人，令慕容情不由得對香獨秀在母喪後，唯一最親近的親人有了興趣。

「她……還在世嗎？」

想起遠在地球另一端的親人，香獨秀溫柔的一笑，「當然，她今年雖然已經八十六歲了，但是身體硬朗，看起來像是只有六十歲左右而已。」瞟了眼因為想看清楚香獨秀擱在腿上的相冊，不得不傾身靠近，再加上寒冷，幾乎貼到胸前的慕容情，香獨秀低聲問道：「你想見她嗎？我相信她會很期待見到你，奶奶一向喜歡認真的人。」

慕容情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的注視著相片裡坐在椅上，一手搭著蹲在椅畔的香獨秀的肩頭，笑得一臉燦爛，與香獨秀有幾分神似的老婦人。

因為滅村之事傳開後，在校園甚至是家族內引起的風波，慕容情的養父母不得不將他送出國，此後雖然仍然持續供應慕容情生活費，卻再也不曾與慕容情見面，甚至在慕容情在美國獨自待了四年，學成歸國之際，慕容情的養父母亦沒有前往迎接他，往後的這些年，更是音訊全無。

雖然法律上的親子關係尚在，但是其實卻形同孤兒。

家人……對他而言，是遙遠得像是上一世的美夢。

世隔多年，再加上滅村後為了避免過度刺激，慕容情便沒有再回到村子過，過往隨著已成廢墟的村莊的改建，徹底掩埋在黃沙之下，並且在時間裡一點一點的褪去了鮮明的色彩。

即使努力想抓住記憶，但是記憶仍像是倒在掌心的細沙，毫不遲疑的自指縫溜走。

他仍記得親人死亡時驚恐與痛苦交雜的神情，也記得一些昔年的事，卻幾乎想不起家人的聲音，也無法再清楚的描述家裡的種種情況。

或許是因為想起了失去的親人，慕容情並沒有細想香獨秀詢問的用意，只是遲疑的說：「但是我無緣無故突然去拜訪她，似乎太過冒昧……」

見慕容情鬆口，香獨秀立刻笑著說：「就說是我的朋友，拜訪朋友的家人，也不為過吧？」

這樣說似乎也沒有錯。

不想給慕容情細想的機會，香獨秀旋即轉移話題，「原來已經下雨了……」

聽到香獨秀的輕嘆，慕容情下意識的抬頭看向窗外，自落地窗可以清楚的看見莊園的大門，雖然因為夜色無法瞧清庭園的模樣，但是一盞盞隱藏在花圃與樹下做為照明的小燈，在雨夜裡散發著份外溫暖的橙光。

「這麼美好的時光，不小酌一番，未免可惜，」香獨秀一面說一面站起身，將女僕擱在桌上的毛毯攤開，覆至慕容情的身上，慕容情連忙伸出手去接，「不知道貴客是否願意賞光，陪我一飲？」

不忍拂了香獨秀的興致，況且只是小酌應該也無妨，而且有夷參隨行，也無須擔心離開時必須帶著酒意駕車的問題，慕容情微勾唇角，「當然。」

香獨秀給了慕容情一個讚賞的眼神，「請暫等。」

目送香獨秀消失在通往書房的門口，慕容情抬手看了眼腕上的錶，這才驚覺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十二點了。

雖然香獨秀和他明日都無須工作，但是在此打擾太久，也未免失禮。

喝完一杯後，就必須立刻告辭了。

這樣想著，視線不禁落至貴妃椅空蕩蕩的另一側，腦海裡浮現方才抱著相冊，坐在身畔低聲講述的香獨秀。一想到也許往後再也沒有機會如此放鬆而且氣氛融洽的坐在香獨秀的身畔，心口好不容易平復的酸楚，又再次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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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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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

241樓發表於: 2011-09-05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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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好有錢XDDDD

不過如果不是像香香這樣的心態，大概也真的不會如此悠閒地擁有這樣多的財富吧。

很喜歡香香那句『請你不要替我做決定，並且用這種認為斷絕我追求你的機會。』

果然是一個意志很堅定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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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72)

242樓發表於: 2011-09-05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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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昨天上山泡湯取材，所以停更一日（毆）
快開學了，希望能在開學前儘可能多寫點，免得一開學就馬上忙到脫力。

另外，在回言裡看到一個朋友的揣想（笑）
某枝冰寫文不打草稿已經非常多年了，而且很常邊聊MSN邊寫（然後強迫正在跟我聊天的朋友當第一手讀者）（喂）其實主要也是因為沒有多餘的時間再另外打草稿，都是有空就寫，想到就寫，所以朋友說某枝冰是用說書的速度在寫作，大概上輩子我也是說書人吧（笑）

感謝大家的回應，雖然在重要議題時比較嚴肅（作者也有一點職業病）
但是很歡樂的橋段請用力的，不要客氣的嘲笑他（我沒有說是戰兄喔）（戰龍紋哭奔而去）至少讓某枝冰知道一下到底是不是覺得有趣（插花段子是必要調劑，但是也擔心寫冷了）

晚上要替老師趕工的某枝冰哭奔去買晚餐

54.
慕容情站在穿衣鏡前，看著鏡子裡的倒影，清楚的瞧見了自己臉上無可奈何的神情，令心裡的鬱悶瞬間減輕了不少。

自嘲的微揚了下唇角，而後開始解開襯衫的扣子，褪去一身的衣衫，拿起幾分鐘前女僕交給他的浴袍穿上，繫起腰帶，又盤起長髮，而後往走廊盡處的浴室而走。

拉開浴室的兩片左右開啟的拉門，入眼的浴室相當寬敞，簡直像是一間小型的溫泉會館。

褪下腳上的室內鞋，裸足踩上光可鑑人的黑色大理石地磚，因為蒸騰的水氣，地板亦透著暖意。

悄然走至浴池畔，已被女僕們先攙扶進入的香獨秀正躺在緊鄰浴池的地磚上，金色的長髮沿著黑色的地磚流洩而下，在水面隨著水波飄浮搖盪，折射著粼粼波光。

在香獨秀的身畔蹲下，低頭凝視著閉著雙眼，雙頰透著酒氣的酡紅，神情恬適的香獨秀，想著幾分鐘前發生的事，慕容情不覺莞爾。

香獨秀去而復返後，拿了瓶酒精濃度近五十的威士忌回到藏書閣。

因為稍早已經落入陷阱一次，才成了無法離開的籠中鳥，見香獨秀拿了瓶烈酒與他小酌，慕容情暗自警戒，雖然不動聲色的接過酒杯，也讓香獨秀倒了八分滿的酒，卻都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輕啜著。

不同於只是淺嚐輕啜的慕容情，香獨秀先是豪氣的一口氣飲盡八分滿的一杯酒，而後緊接著又連飲了兩杯，都以著相當驚人的速度。慕容情正在擔心如此急飲容易醉酒，香獨秀已閉上眼，一頭磕在慕容情的肩上，沉沉入睡。

慕容情連忙按下叫喚鈴喚來女僕，女僕趕來後，見到醉倒的香獨秀，連忙又趕去將福總管找來。福總管立刻交代女僕帶醉倒的香獨秀去沐浴，原本打算順勢離開的慕容情，看了眼兩名簡直可以用虎背熊腰形容的女僕，頓時猶豫了起來。

無法控制的想像著女僕們脫光香獨秀的衣服替他洗刷的模樣，慕容情頓時覺得心口一悶。

也許對於香獨秀而言是很普通的一件事，但是他卻怎麼想都覺得不能接受……

眼看兩名女僕一左一右的架起香獨秀，就要往外走，慕容情脫口道：「且慢！」

福總管與兩名女僕一起回過頭，納悶的看向強自裝作鎮定的慕容情。

「讓我幫忙吧。」見福總管和女僕們聞言一臉匪夷所思之色，慕容情耳根子一燙，連忙解釋：「方才閒談時，提到了些讓他不太開心的事，所以……既然他的失態是我造成的，我希望能夠藉此以表達我的歉意。」

「喔！」女僕互看了眼，一臉的恍然大悟。

福總管輕咳了聲，示意她們克制點，才沉聲道：「但是這樣未免太過勞煩了。」

「之前他也曾經幫了我不小的忙，這只是小事。」

既然慕容情堅持，福總管也沒有異議，便吩咐女僕們替慕容情準備浴袍，而後將香獨秀先行扶往浴室。

以指尖輕撫著香獨秀的因為酒氣而紅潤的臉頰，而後滑向不笑時顯得有些冷峻的唇。

香獨秀明明有著非常樂觀開朗的性格，但是卻有一張與性格不相符，雖然俊美，一旦斂起笑，正色之時，就透著難以親近的冷峻氣息的五官，以及凝思時精明銳利至難以逼視的眼眸，即使平常不乏慵懶的神態，再加上常常一派悠閒恬適的模樣，但是卻仍然無損震懾人心的氣息。

明明精明冷厲與恬適閒散是兩個截然不同難以交集的特色，但是卻奇異的同時並存在香獨秀的身上，卻又不令人覺得衝突。

輕解開香獨秀的衣扣，褪下上衣，而後是長褲，直至徹底褪去香獨秀一身的衣衫，慕容情才使勁扶起香獨秀，小心翼翼的將香獨秀挪進池中。

費了一番工夫，才讓香獨秀在池中坐下，浴室內的溫度較高，再加上費了不少力氣，慕容情亦出了不少汗。

看了眼正閉著眼，背靠著池邊，坐在浴池裡的香獨秀，雖然香獨秀正閉著雙眼沉睡，而且香獨秀也不是沒有看過他渾身赤裸的樣子，但是慕容情掙扎了下，還是決定放棄褪下身上單薄如紙的浴袍，只是扯鬆了腰帶，抱起擱在池畔的木桶，踩進水中。

先以池水沾濕毛巾，輕擦淨香獨秀的臉，而後緩緩擦洗著香獨秀的頸項。

身上的騷動，以及隱隱約約在耳畔作響的水聲，令酒意漸褪的香獨秀不由得醒了過來。

睜開眼，入眼的是正低著頭，手持柔軟的毛巾，橫跨雙腿在他的腿側，跪在面前，神情專注彎身替他擦洗的慕容情，香獨秀不由得一怔。

原本刻意喝醉，只是想藉此讓慕容情難以開口告辭，希望能讓慕容情在此停留一夜，卻沒有想到慕容情竟然接手了幫他沐浴的工作。

全白的紗質浴袍，浸泡在水中後，便幾乎徹底失去了遮蔽的作用，隔著單薄的衣衫，幾乎可以一覽無遺衣袍下的身體。隨著水波漂浮的衣袍，衣擺下修長的雙腿與圓潤挺實的臀瓣，若隱若現，份外的引人遐想。因為浸泡在溫水中，再加上蒸騰的水氣，使得慕容情一身白皙的肌膚染上一層薄紅，扯鬆的衣帶無法固定衣袍，隨著慕容情擦洗的動作滑下肩頭的衣襟，更是完全失去了遮掩的作用，在慕容情彎腰之際，胸前的春光頓時全無遮攔。

因為極度的靠近，再加上水溫的催化，慕容情身上平日清幽得難以明顯察覺的香氣，隨著每次呼吸，盈滿胸臆；染著紅暈的容顏，泛著一層薄霧般的水珠，些許垂掛在修長的眼睫上，隨著慕容情的呼吸起伏而顫動，迷濛了美麗的藍眸，體溫升高後份外紅潤的薄唇，亦同樣掛著幾顆水珠，像是新雨後初綻的桃花，勾引著他人一親芳澤的衝動。

清楚的感覺到匯聚至下腹的熱意，香獨秀屏息任慕容情繼續擦洗著他的胸前，直到慕容情撩開自己身上，漂浮在水中，遮住視線的浴袍，瞧見已然硬挺的慾望而微微一怔時，香獨秀同時伸手捧住慕容情的臀瓣。

扣在臀上的手一使勁，慕容情便無法克制的往前撲倒，驚險的撐扶著池畔，入眼的是因為高漲的情慾而深沉的珀眸，慕容情不由得呼吸一窒。

心跳失控的與香獨秀對望，理智仍在心底提醒著自己應該拒絕，但是他卻無法移開眼眸。

強自壓抑著思念，在一個又一個夜裡，擁抱著寂寞，苦熬至天亮。想念至夢裡也縈迴耳畔的聲音，以及氣息，總是令他不知所措，卻又無法控制沉淪的專注凝望，此刻就在眼前。

不只是香獨秀為了眼前人而失控，慕容情亦同樣為之傾倒。

「情。」輕撫著慕容情熱燙的臉頰，香獨秀低聲輕喚，透著情慾的溫度。

握住香獨秀在臉上輕撫的手，慕容情輕吁了口氣，視線緊緊纏著香獨秀的眼眸，定定的回望，藍色的眼眸底徹底不見絲毫平日的冷意，只有無法掩藏的癡迷。

在慕容情的眸底讀到相應的期待，香獨秀熱切的吻上慕容情的唇，慕容情只掙扎了下，便環抱住香獨秀的頸項，回應著徹底失控的熱情。

扯下慕容情身上已徹底濕透的浴袍，以唇舌吞噬每一吋雪白的肌膚，磨出跨坐在身上的人失控的顫抖。

緊抱著激烈的抽送，一次又一次撞進他的靈魂深處的人，慕容情忘棄自我的呻吟，徹底忘了所有的顧忌，著迷的沉淪在眼前人的懷裡，像是跌進了一場旖旎至令人感到惶恐的夢。

應該是夢。

因為只有在夢裡，他才能徹底的拋卻理智，什麼也不用想，只是緊緊抱著想愛的人，放任自己沉淪在不捨得鬆手的溫暖裡。

「秀……」熱切的吻著香獨秀的唇，慕容情意亂情迷的反覆低吟著令他瘋狂的名字。

此時此刻，沒有煎熬他十餘年，封閉他的世界的血海深仇，也沒有業界聞名的冷血律師，只有因為與所愛的人緊緊依偎而激盪不已的人。

「我愛你……」

耳畔在激情之際，徹底失去理智的哽咽告白，再次面對慕容情只在激情時脫口的真心話，沒有了一個月前的些許鬱悶，香獨秀只是收緊手臂，緊緊抱著慕容情，反覆的吻著慕容情的眉眼，回應以無聲的憐惜。

刻意放縱的拖著慕容情陪他一再地纏綿，彷彿要徹底燃盡所有的熱情，直至慕容情耗盡體力，陷入昏厥般的沉睡，香獨秀才一把抱起慕容情，走出浴室。

＊＊＊
一夜而醒，正對著床前的落地窗，垂放至地的窗簾下，隱約可見些許光線。

慕容情下意識的往身畔看了一眼，枕畔空無一人。

果然只是一場夢。

雖然不記得怎麼回到客房，但是慕容情還是坐起身，帶著仍未徹底褪去的睡意，緩緩走進客房裡的浴室。

低頭打開水龍頭，在瓷盆裡注水，而後抬起頭，不意瞥見大敞的胸前，明顯可見自鎖骨處漫延而下，遍植胸前，甚至是腰腹都可以見到仍可見痕跡的吻痕。

凝視著胸前的吻痕，彷彿仍可以感受到香獨秀熱切的吻，游走在身上的溫度，但是不管兩人昨夜如何放縱纏綿，等到天色大明之後，又只能再次回到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慕容情輕嘆了口氣，甩去纏附心頭的惆悵，彎身掬起一捧水，拍了拍臉頰，藉以喚醒理智。

客房的門輕叩了幾聲，在慕容情回答後，女僕推著小餐車走進房，在小桌上一一擺放。

換回自己的衣服，又攏整長髮後，慕容情才回到房裡。

接過女僕遞來的熱茶，慕容情正想道謝，卻聽得女僕說：「少爺有事外出，要我轉告先生，請恕他不能相送。」

強行按下心底一瞬間湧起的痛，慕容情微揚唇，「謝謝，我明白了。也請妳替我向他轉告，多謝他的招待。」

「是，」女僕很快的收拾了下餐車，「不打擾了。」

待女僕離開後，慕容情才斂起強撐在臉上的微笑，黯然掩眸。

＊＊＊
揮別專程送他至重重攔截的最後一道鐵門外的福總管，慕容情關上車窗，兀自掩眸凝視著側視鏡裡，仍站在大門前，目送他離開的管家和莊園守衛們，一直到夷參驅車轉了個彎，再也看不到莊園的大門，才悵然收回視線。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山道上，望著路旁緩緩向後退開的樹林，昨夜急速驅車奔馳而過，昏暗得難以遍覽全景的山道，在天明之後，清晰入眼。

雖然昨夜下過一場雨，但是天空卻份外的晴朗，不見半朵雲，澄澈得像是鑲嵌在天上的一片藍色的鏡子。

正在兀自惆悵之際，衣袋裡的手機忽然輕震了數下。

慕容情拿出手機，將簡訊叫了出來。

『昨夜一時任性，造成你的麻煩，我深感抱歉。請原諒我的最後一次任性，路上小心。』

盯著簡訊看了數秒，才猛地意識到這是香獨秀傳來的。

或許是為了防止洩漏兩人關係的任何可能性，香獨秀並沒有使用自己的手機傳送訊息。

相較於處處謹慎小心的香獨秀，他倒是顯得莽撞了。

這樣想著，慕容情不由得羞愧不已。

思忖了下，迅速回傳了封簡訊。

『多謝你的招待，也感謝你不計較我一時失去理智的冒然打擾。』

送出簡訊後，立刻按下關機鍵。

咬了下唇，強自忍住瞬間湧起的淚意，轉頭若無其事的看向窗外。

一直到週休假期結束前，慕容情始終不曾讓手機開機，而香獨秀也不曾再傳來任何一封訊息。

雪非煙十四天的短暫相知相戀，以及偶然失序的一夜，都像是夜裡的露水，在天亮後，蒸發得無影無蹤，不留半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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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小說祈路之夏(全文已刊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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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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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

243樓發表於: 2011-09-05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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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知道香香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後面就真的要看到哭出來了QQ

可是即使如此還是被深深虐到，啊嗚T_____T

戰兄在我心目中已經是這篇文裡榮登娛樂他人角色的榜首了XDDDDDD

繼續努力等歡樂大結局>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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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多千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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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244樓發表於: 2011-09-05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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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捶心肝
看的心裡好難過
館主你何時才能真正放開啊
阿香等的好辛苦
我們看的心裡可急了

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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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珠沙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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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245樓發表於: 2011-09-05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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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奇阿香這回又想用什麼方法來套住館主了。
最後一句話的意思難道是要重新開始嗎......

請君入甕之計果然奏效，
不過間接地求婚也再一次被館主違心地拒絕了。
如果一直用同樣的方法應該是不行的，
像館主這麼矜的人只會更自虐而已，卻無法換得他的承諾。
"最後一次"這四個字真的有十分悵然的感覺。

戰龍紋真的是最佳娛樂，一直覺得他很好笑，
尤其是被阿香逗到暴走又無可奈何最令人叫絕。
等到阿香哪天揭曉自己的對象真的是慕容情的時候，
他的臉色應該會很青吧......說不定會想改行去當鐵口直斷的算命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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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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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246樓發表於: 2011-09-05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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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虎背熊腰"的女僕把阿香架走
有種想要大叫"你們想把他怎麼樣!!"的衝動<<極不理性讀者一枚
我說阿香你就是在那樣一棟房子(?)裡過了十幾年嗎((遭管家群圍毆
以上完全不是重點((被拖走

老實說阿香溫柔得我都被煞到了<<自重
館主會在那種時候喊出對阿香的告白...
好像是雖然不能說但又潛意識希望阿香知道這樣
越去試想館主的心情越是...
難過了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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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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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2)

247樓發表於: 2011-09-05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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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脫序，失去理智的行徑，都有激情過後，率先恢復理智的香獨秀，為他瞻前顧後，替他設想安排。想想香獨秀不用自己的手機傳送簡訊給慕容情，為了不讓他的訴訟案再出現波折，若是任何一方的律師與法官有交情，私交甚篤者，都可能因為立場不中立，不是審判長必須撤換，就是律師不能再繼續他的任務，若是因為一個不小心，慕容情無法繼續與咒世主周旋，不能讓他伏法，繼續讓咒世主逍遙法外，慕容情將情何以堪，他將一輩子背負這樣的自責。

見識到了香獨秀的恬適閒情與樂觀開朗的個性，在面對慕容情的事上，他也展現出他的精明冷厲的作風，處理得乾淨俐落，將一切安排得妥當，不讓夷參知道慕容情在別墅裡見了誰，一切隱密行事，雖然夷參是玉辭心的手下，但是人多口雜，須防堵消息走漏，慕容情離開時，如來時一般，沒人知道他的姓名，夷參也沒有見到香獨秀，就如最末了的一段話，如夜裡的露水，在天亮時，就蒸發得無影無蹤，不留痕跡。這樣的結尾雖讓人感傷，卻是香獨秀為慕容情的周全。香獨秀的一時任性，慕如情的失去理智的冒然打擾，都是兩個人脫開現實束縛的最真實呈現。凡事看淡的香獨秀，難得任性，以理智駕馭一切的慕容情，難得失去理智，都是為了今生最在乎的人。

慕容情走出莊園的眼淚，是為著不得不面對的現實，非逼得兩人藏起最熱烈的情感；為著如此深愛著他的人，不得順著自己的想法而行，非得因他做出違背自己心意的事；更是為著他如此強硬劃清界線的同時，他卻處處為自己設想，不曾抱怨。這樣的香獨秀不僅打動水玲，也感動著慕容情。

看見香獨秀以著罕見的強硬態度回應慕容情時，能明白他對慕容情這麼得自以為是的安排有多麼的生氣，若是館主無意，我想他不會如此一往無悔。再次聽見慕容情在激情時的告白，他沒有第一次聽見時的鬱悶，他知道慕容情心中的苦，若是不苦，他怎會忘了現在是最關鍵時刻，不容許他出任何差錯。香獨秀對他沒有責備，而是滿了憐惜，他深深知道想愛卻不能愛的苦澀。多希望他們能停留在一起分享家庭故事的點滴裡頭，如此恬靜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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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橫世態

我知道你也不能帶我回到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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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72)

248樓發表於: 2011-09-06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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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剛走出辦公室，就聽到走廊上警鈴大作，而後是一陣急速奔跑的聲音，與哨子聲和在尖叫聲裡此起彼落。在夷參與當生的護衛下，直接從玉辭心的個人秘道通往地下停車場取車離開，一直到車子已遠離碎島集團的大樓，慕容情才從側視鏡看了眼背後燈火通明的大樓。

第四次開庭結束後，火宅律師團步步失守，已無能扭轉頹勢，慕容情乘勝追擊，請求扣押咒世主的財產以及凍結帳戶，以防止咒世主脫產。

香獨秀等三名法官討論過後，考量賠償金額過於龐大，咒世主確實有脫產以逃避支付的可能，便依法查封咒世主名下的財產。

在第二次開庭後，咒世主對於玉辭心和慕容情為首的律師團的刺殺行動隨著官司的敗向明顯而趨於激烈，玉辭心還擊的手段亦越來越狠絕，許多咒世主派遣而來的殺手，都被玉辭心命人打成重殘，扔到了偏遠的山區或是海裡。

咒世主手段激烈的攻擊，範圍不僅止於玉辭心與律師團，更波及了碎島集團的高層主管，甚至引起了碎島集團全體員工的公憤，落到玉辭心手上的狙擊者，常常成為職員們洩憤的對象。

不想攪和進碎島和火宅非法的互相攻擊，也對於血腥的畫面毫無興趣，慕容情總是刻意避開玉辭心審問火宅殺手的場合，亦不參與任何一次的追捕。

他曾經以為自己恨不得能夠將凝淵對他的親人以及他所做的一切，還諸火宅身上，讓他們也嚐嚐被凌虐折辱的滋味。

但是一次路過玉辭心辦公室旁的房間前，無預警的瞥見渾身血肉模糊，倒掛在天花板的吊燈上，不斷蠕動著抽搐，一再開闔著嘴想哀號卻發不出半點聲音的殺手，慕容情當場感到一陣強烈的反胃。

殺手驚恐與痛苦交織而扭曲的表情，讓慕容情無法控制的想起了瞪大眼，臉色青白的小妹。

悲傷與恐懼夾雜著惶然和厭惡等強烈的情緒一湧而上，狠狠揪扯著他的神經，慕容情只覺得腦中一陣火燒的痛，強自忍耐了片刻，還是衝進洗手間，趴在洗手台上拚命的嘔吐，一直吐到再也吐不出什麼，又吐了不少酸水，慕容情才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地。

所有人忙著思考更殘酷的手段以打擊殺手的心志，慕容情就這麼獨自在洗手間癱坐了一個多小時，才被發現他突然失聯，驚駭的帶了十幾個保全員在整棟大樓瘋狂搜尋的當生尋獲，而後在玉辭心的要求下，由當生和夷參將他送回住處休息。

自從那次目睹凝淵想攻擊香獨秀，令慕容情瞬間克服了對於凝淵的恐懼，用仿毛公鼎狠狠痛砸凝淵後，他已許久不曾再做過惡夢。但是那夜被送回住處後，一整夜，只要閉上眼，眼前就再度浮現殺手痛苦至猙獰的臉，令慕容情無法安睡，一再地自睡夢中驚醒。

就像是嚇壞了的鳥兒，在一再被侵襲的惡夢驚醒後，慕容情將房內所有的燈全部打開，試圖藉由光線以驅走心底的恐懼，並且蜷縮著身子，環抱著自己，希望藉此讓自己感到溫暖些，但是卻成效不大。

一整夜，哪怕是窗外偶然路過的車子較為明顯的引擎聲，都會令他猶如驚弓之鳥的繃緊身子。

在反反覆覆的驚嚇累積到所能承受的極限後，藉由忙碌的工作以壓抑在心底的思念，徹底失控。

吞噬而上的思念，與恐懼一起瘋狂的剝奪了他所有的思緒，化成一股洶湧的淚意。

自分別之後，沒有任何一刻，比眼下讓他更想見到香獨秀。

但是心裡卻更明白，兩個人早已是毫無交集的平行線。

而且造成一切的兇手，正是他自己。

對於自己的軟弱的惱恨，與無法抑止的恐懼，令慕容情崩潰的痛哭，直到筋疲力盡的陷入昏睡。

第二天一整天，慕容情依然無法工作，就在床上無力的躺了一整日，一直到玉辭心找了醫生，請豔無雙開門，替慕容情注射了劑點滴，才讓慕容情能夠下床繼續工作。

雖然碎島與火宅的官司仍然持續進行，但是他卻越來越難以回復到初時的激動心情。

支持著他繼續完成後續訴訟的動力，不知何時，由致咒世主於死地，成了去見香獨秀。

只有在開庭時，只有在陳述時，他能夠無須任何掩飾，無虛編造任何理由，坦然的凝視著坐在眼前的香獨秀，也只有此時，才能再度見到香獨秀。

每次結束庭審，不同於趕著收拾想立刻離開法院的其他人，慕容情總是刻意放緩動作，一邊低頭收拾，一邊覷著眨眼間全無一人的審判席，暗自平復不為人知的惆悵。

當生駕著車子在市區繞了幾圈，確定沒有遭人跟蹤後，才打破沉默，「律師，要直接回家嗎？」

慕容情木然望著窗外霓虹燈與車燈交織而成，一片燈火通明的夜景，明明正處在市中心，他卻覺得說不出的淒清寂寞。

每到夜色降臨之後，或許是因為安靜，又或許是因為一整日的忙碌消耗了體力，連帶的也帶走了強自支撐的力量，思念總是份外難熬。

「律師？」沒有等到慕容情的回答，當生擔心的又喚了句。

「我還不想回去。」

「律師想去哪裡？」

慕容情幾乎是反射性的脫口說出了一間位於法院不遠處的餐館，「落日餐館。」

這已經是慕容情這個月第十次去那間餐館報到了，不需要問地址，當生熟門熟路的一轉方向盤，向著慕容情指定的餐館而去。

＊＊＊
難得加班結束時，總是儘可能不要超過九點半下班的拂櫻也還在。

香獨秀便興沖沖拖著已經一個月沒有一起吃過飯的好朋友，直奔法院附近頗為著名的餐館，喝一壺遲到很久的下午茶。

因為已經九點多了，餐館裡的客人不算多，各自撿選了較為僻靜的角落坐著。

推開餐館的門，拂櫻站在玄關處，和服務生低聲交談著，香獨秀則隨意張望著餐館，尋找有興趣的座位。

「兩位請隨我來。」

跟著拂櫻與服務生一起往目標的角落座位而走，穿過冗長的廊道，不意聽見向右延伸至洗手間前走道盡頭垂掛的藍色串珠簾子，傳來一陣細碎的撞擊聲，香獨秀下意識的回眸，赫然驚見正自洗手間走出的慕容情！

香獨秀一個俐落的旋身，眨眼換至拂櫻的另一側，猛地蹲下身，拿拂櫻當掩護，藉以遮掩自己。

莫名其妙的低頭看著蹲在腿側的香獨秀，拂櫻開口想問，卻見香獨秀以食指輕壓了下唇，向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見香獨秀一臉抑不住的緊張，拂櫻黛眉一挑，瞬間滿溢凜然殺氣，「有人找你麻煩？」

香獨秀連忙搖了搖手。

緊抓著拂櫻，拉著拂櫻往前走了幾步，儘可能的靠近牆邊，藉以藏起自己，幸好慕容情並沒有低頭走路的習慣，見路旁站了個人，亦沒有多瞧拂櫻一眼，只是側過身穿過拂櫻的背後，而後走向不遠處的座位。

在慕容情錯身而過的一瞬間，下意識的屏息，一直到慕容情已走回座位，香獨秀才鬆了口氣。

拂櫻飛快的往後看了一眼，旋即微微一怔，「那不是慕容律師嗎？」

沒有回答拂櫻的問題，香獨秀只是低聲道：「我先去座位了，你也別回過頭，快走過來。」而後向著慕容情的方向看了一眼，趁慕容情低頭看菜單時，快速衝向目標的座位。

不知道香獨秀為什麼躲著不見慕容情，但是拂櫻還是配合的快步跟上。

看著坐下後，又向著慕容情的方向看了一眼，確認慕容情不會瞧見坐在最裡面的座位的他後，才放鬆精神的香獨秀，拂櫻好笑的問道：「就算他拒絕你，也不用刻意躲著他吧？」

香獨秀一臉認真的說：「因為我害羞。」語罷給了拂櫻一個無辜的眼神。

「…………」拂櫻抬手揉了揉額際，「你不想說實話，我不勉強你，但是麻煩不要凌虐我可憐的胃。」

香獨秀正色道：「他正在打的官司，正是我手上進行的案子。」

拂櫻點了點頭，「那麼確實不要有太多交集比較好。」

見香獨秀又向著慕容情的方向覷了眼，拂櫻忍不住笑道：「雖然如此，也不用如此提防他。還是……你在法庭上為難人家了？」

「我保證，」香獨秀抬手做宣誓的樣子，「絕對沒有在法庭上為難他。」

拂櫻和香獨秀兩個人正說著話，餐館的玻璃門開啟，五個打扮時髦，年約二十一、二歲的女生，快步走了進來，其中兩人上前向服務生詢問座位，另外三個人尚止不住談笑，清亮的笑聲在安靜的餐館裡，份外的擾人。

聽見了門口的嘈雜聲，慕容情略蹙了下黛眉，本就沉悶的心情更是鬱悶了幾分，強自按下不悅，想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桌上平放的雜誌上，卻聽得女孩們一面說說笑笑，一面往他的走道對面的位子而走。

椅子都還沒有坐熱，女孩們便抑不住興奮的討論了起來。

「妳快看，隔壁桌那個帥哥是不是有點眼熟啊？」「好像之前在週刊上看過。」
「他的眼睫毛好長！」
「要是假睫毛也能貼成這樣就好了……」聽得出悵然的嘆息，引起了同伴們的一陣笑。

慕容情忍無可忍的站起身，當生和夷參連忙跟著起身，服務生則匆匆忙忙走了過來。

「麻煩你替我找個比較僻靜的位子。」

見慕容情一臉的冰冷，渾身更是散發著強烈的寒氣，服務生連忙道：「不好意思，馬上替您換個座位。」

慕容情微頷首，而後便邁開長腿，率先往長廊的盡頭而走。

因為一直分神留意著慕容情所在之處的動靜，見慕容情向著自己的位子走了過來，香獨秀連忙立起桌上的雜誌，同時撐起一隻手托著額際，側過臉面向牆壁。

拂櫻好笑的看著香獨秀掩藏的舉止，一直到目送慕容情走上二樓，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處後，才問道：「有必要躲成這樣嗎？」

「阿櫻，你都不知道有多可怕……被他看一眼就會死。」香獨秀心不在焉的胡亂說著，又瞄了眼樓梯口，確定慕容情已經不會聽見他們的談話後，才鬆了口氣。

「被他看一眼就會死？」拂櫻打趣道：「是怎樣的死法，我很有興趣。」

香獨秀微動了下眉，朝拂櫻輕搖了搖食指，「阿櫻，這樣是不行的。」

「什麼意思？」

香獨秀一臉認真的說：「雖然我知道館主魅力過人，但是你已經名花有主了。柚子醫生其實人真的不錯。」

「……………………」拂櫻沉默了幾秒，而後猛地爆發，「香獨秀！你說誰是花！」

「阿櫻，小聲點！」香獨秀連忙捂住拂櫻的嘴，火速轉頭瞥了樓梯口一眼，確定沒有人下樓，才低聲道：「櫻花不是花是什麼？」

扯下香獨秀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拂櫻伸手在香獨秀的肩上打了一記，沒好氣的吐槽道：「如果這麼怕被他看到，乾脆快點喝完茶，我們快走吧！」

「嗯。」

原本只是隨口說說，沒有料到香獨秀竟然一反平日悠閒享受的堅持，認真喝起杯中的茶，似乎真的有儘快離開的打算，拂櫻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香獨秀一向是個對於他人的怒氣不怎麼上心的人，所以哪怕是對著正在大發雷霆的院長，也沒有見他害怕過，所以可以直接跳過香獨秀是因為得罪慕容情，才如此避不見面，拂櫻便猜測道：「你們又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放下手中的茶杯，對上拂櫻懷疑的眼神，香獨秀淡淡道：「我只是不想在法庭外和他相見而已……」語罷突然俊容一垮，可憐兮兮的捧心低嘆，「好不容易離開工作，可以好好放鬆一下精神，但是卻還得面對冷著臉的律師，所有的興致都被破壞怠盡了。」

拂櫻沒好氣的橫了香獨秀一眼，「不管怎樣說，你都有自己的理由。算了，快點喝完，我也該回去陪小免了。」

香獨秀從提袋內拎了只以施華洛世奇的粉紫二色水晶鑲成，做工精緻的兔子吊飾，放至拂櫻的面前，「給小姑娘的，生日禮物。」

「她的生日明明還有好一段時間。」拂櫻一臉無奈。

「我看到了，覺得適合送她就買了，」香獨秀笑了笑，「何必如此計較？」

「反正不過都是浮雲而已，是吧？」拂櫻搖了搖頭，給了笑得一臉悠閒的香獨秀一個好笑的眼神，收起吊飾，「我先代替她向你說謝……但是我還是要說，你別和楓岫一樣，看到什麼閃閃發亮的東西也不考慮價錢就買了往她那邊塞，我真擔心她的價值觀都被你們兩個扭曲了。」

「有你嚴格看管，相信她將來一定會是個好姑娘，」香獨秀輕啜了口熱茶，朝蹙緊黛眉的拂櫻微微一笑，「況且你已經管她很嚴格了，如果柚子醫生跟你一樣，那麼她的生活不就太無趣了？有壓力也有放鬆的時刻，才有人生的趣味。」

「反正都是我在當壞人，前幾天念了她幾句，就說她要去你家避難，還說什麼我還不到三十五歲，不要老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拂櫻越講越無奈，忍不住扶額嘆道：「真是養女不肖、養女不肖啊！」

「哈。」

＊＊＊
似乎聽見了有人以著明顯聽得出激動的聲音大喊著香獨秀的名字。

忍住想下樓一探究竟的衝動，慕容情在心底嘆了口氣。

最近他的幻覺越來越嚴重了。

總是在半睡半醒之間，彷彿又聽見香獨秀的低喃，而無法控制的睜開眼；明明心知香獨秀不可能出現在碎島集團裡，但是若是擦身而過的人，身上的香氣與香獨秀有幾分相似，總是令他無法控制的回眸。

自從情人節之後，慕容情便忍了一個月，再也不曾到法院附近打繞，但是一個月後，卻仍是忍不住又再次驅車前往。

即使來了，但是為了避免相遇的可能，所以慕容情不再如同一個月前，在法院的四周驅車繞行，只在能夠遠遠望見法院的街上轉了一圈，或是找間店坐上半個多小時，待拾回冷靜後，就迅速離開。

雖然開車繞行的範圍，已離開了香獨秀下班或是去吃晚餐，步行可能路經的區域，避開了在街上相遇的可能，但是心裡卻又無法控制的期待著偶然相遇。

想見卻又不想見，究竟是想見得多，還是不想見更多，他也釐不清。

在矛盾的心情裡兀自掙扎，除了庭審時在法庭相見，他已經四個月沒有見到香獨秀了。

四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畢竟他與香獨秀真正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也不過是十四天的年假還有那一個偶然失序的夜晚。

若是如此再也不在法庭外相見，隨著時間越來越長，總有一天，他與香獨秀會再次成為即使路上偶遇，連寒暄也沒有，各自走著不同道路的人吧。

或許不用等到更久以後，在這段時間裡，香獨秀早已徹底對他死了心。

越想心情越沉悶，慕容情不發一語的啜飲著杯子裡的熱茶，全然食不知味。

見慕容情盯著同一頁雜誌看了超過二十分鐘都沒有翻頁，心知慕容情必定另有心事，當生和夷參互看了眼，各自佯作毫不知情的低頭喝茶，誰也沒有開口。

「這位客人……請問你是慕容律師嗎？」

慕容情納悶的抬起頭，看向快步走至桌前的服務生，負責保護他的安全的當生與夷參則警戒的打量著服務生，不動聲色。

「我是。」

服務生將托盤上的一張紙片遞給慕容情，「這是方才兩位離開的客人，要我轉交的。」

慕容情莫名其妙的接過紙片，是落日餐館的名片。

落日餐館的名片以沒有上光的藝術紙印刷，所以吸水性頗佳。

指尖接觸到名片的一瞬間，清楚的感覺到名片似乎略濕，慕容情微微一怔，將名片湊近鼻尖，一縷熟悉的香氣，幽然逸散。

理智來不及發揮作用，慕容情幾乎是在辨認出香氣的瞬間，猛地起身，迅速衝下樓，直奔餐館的大門。

一把拉開餐館的玻璃門，入眼的卻只有空蕩蕩的人行道，折射著昏黃的街燈。

緊跟著衝下樓的夷參，擔心的看著怔然站在門口的慕容情，「律師？」

對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又凝望了半晌，慕容情深吸了口氣，強自壓抑瞬間湧上心頭的失落，回頭對上夷參擔心的眼神，一臉平淡的說：「我沒事。」

看了眼挺直背脊，重新走向通往二樓的階梯的慕容情，當生朝夷參搖了搖手，示意他不要多問，默默跟著慕容情往前走。

＊＊＊
在距離餐館不遠處的街口，拐過彎後，卻沒有跟上前行的拂櫻，而是側過身藏匿在街角的櫥窗後。

將急衝至大門口的慕容情瞬間來不及掩飾的錯愕與落寞看在眼底，雖然想做的是一如在雪非煙朝夕相對時，擁抱著倔強得不肯面對心裡的軟弱的人，但是他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在慕容情怔然凝望著大街的時候，兀自凝視著難掩憔悴之色的慕容情，一直到慕容情再次回到餐館裡，香獨秀才轉過身，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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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橫世態

我知道你也不能帶我回到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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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72)

249樓發表於: 2011-09-06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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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提著水桶走進客廳，環顧了眼經過他連續四天的天天洗刷，簡直可以拿來當鏡子使用的地板，赤睛不由得感到了久違的些許成就感。挽起衣袖，決定今天再次刷洗後，順道替地板打蠟，隨手按下電視的開關，讓電視的聲音流洩在客廳內，陪伴著奮力刷洗的自己，不意聽見了令他驚訝的新聞。

「整點快訊：碎島與火宅兩大集團的侵權案賠償金官司，經過五個多月的纏訟，終於有了結果，並刷新台灣司法史上侵權賠償金的最高記錄，賠償金額高達三點三億美金，約九十六億台幣。碎島集團的主要辯護律師慕容情在判決結果出爐後，接受本台的五分鐘電話專訪，表示這件案子並不是兩大集團糾紛的結束，往後……」

好驚人的賠償金額。

看著隨著新聞的播報，以跑馬燈字幕反覆播放在螢幕左方的數字，赤睛有半晌無法回過神。

就只是看見天價的賠償金，彷彿可以想見火宅集團兵荒馬亂的情景。

這段時間咒世主仍然不斷地派出狙擊手前往花蓮試圖刺殺他，從一開始的震驚心痛，到後來的木然，如今眼看著這筆幾乎可以令火宅集團一蹶不振的高額賠償金，他已完全沒有半點對咒世主的同情，只有事不關己的漠然。

無論是咒世主也好，凝淵也罷，都已與他的人生無關。

抓起搖控器，轉到了音樂台，讓輕柔的男聲流洩一室。

赤睛挽起長髮，戴上手套，拿著刷地用的長刷，蹲在地上，一面隨著男歌手輕哼了幾句，一面繼續奮力洗刷著地板。

自微開啟的落地窗透進的些許微風，帶著夏季過午的暑氣，將所有殘存在上一季的最後一點潮濕的霉味，全都徹底烘乾。

＊＊＊
賠償金的官司比預期的成果好了許多，令玉辭心非常的滿意。

驅車到墓園向雅狄王告知勝利的消息後，玉辭心下令碎島集團的全體員工休假一日，並且在她的別墅舉辦盛大的慶功宴，邀請這段時間成為火宅狙擊目標的所有高層主管與他們的家人，連同辯護律師和律師的家人，齊聚在別墅裡同樂。

雖然對於應酬的場合沒有特別的興趣，但是眾人皆興致高昂，而且玉辭心都開口了，也不好掃興，慕容情還是出席了。

幾杯黃湯下肚後，原本還有幾分拘謹的人群，便放開顧忌的聊了起來，或許是因為連續緊繃了近半年的神經，極端的壓抑後是極端的放縱，再加上在場的人普遍皆小有交情，各種話題葷腥不忌，單身的人更是成為眾人玩笑消遣的對象，讓對於性事與感情事都比較保守的慕容情頓時感到消受不起。

在合作了五個多月的律師們第三次帶頭起鬨的試圖將他與碎島集團目前仍然單身的高階主管其中一人湊對後，慕容情便藉口有電話，匆匆閃避到陽台上。

為了防止被狙擊的可能，玉辭心的別墅位於孤峭的崖邊，正對著刀削般的山壁，讓人根本沒有足以做為狙擊埋伏的立足之處。

同樣位於深幽僻靜處的豪華別墅，雖然建築物的風格大不相同，玉辭心偏愛銀白色，建築師應其喜好，將整座別墅以淺灰、深灰、銀淺灰、銀深灰、銀白色為主要的搭配顏色，間雜以些藍色的透明玻璃做點綴，遠看就像是一座冰城，但是慕容情卻不由得想起了規模不相上下，但是顏色典雅厚重，華貴而不失溫暖的另一座隱在山林間的莊園。

總算結束了手上的大案子，香獨秀現在應該正在計畫去哪裡玩個幾天，好好放鬆精神吧？

想著香獨秀一臉陶醉的樣子，慕容情不由得微勾唇角。

「慕容律師。」

慕容情回過頭，映入眼簾的是端著酒杯的廣誅，碎島集團的執行長。

慕容情斂起笑，又恢復了平日冷淡客氣的模樣，「有事嗎？」

「雖然這裡是山區，比市區涼快了許多，但是還是頗為悶熱。怎麼不到屋裡？」

慕容情淡淡道：「喝得有些多了，所以出來透個氣。」

「官司終於取得最後的勝利，但是你看起來不像是很欣喜的樣子……」廣誅留意著慕容情的臉色，斟酌著用詞道：「是結果不滿意嗎？」

碎島集團是個男性員工偏多的企業，全公司有八成的員工都是男性，只有兩成員工是女性。女性職員多擔任行政職，負責總機、客服、會計，以及人事等工作，研發部門與高階主管全部都是男性，因此碎島集團的男性職員不乏有對於女性職員不太放在眼底的人，特別是自玉辭心的養父在世時就任用的主管們，廣誅就是其中一個。

因為職位的關係，習慣了平日眾人仰望的目光，即使是玉辭心聘請來的律師們，亦配合碎島的公司文化，莫不對於這些元老級的碎島高階主管抱持幾分敬意，見面了亦儘可能努力多寒暄幾句，只有慕容情始終一慣的冷淡客氣的態度，似乎全然不將他們放在眼底。

沉悶而壓力龐大的公務之餘，幾個單身的高階主管在工作之餘的一次用餐時，興起了無聊的念頭，相約為賭，以始終不將眾人放在眼底的慕容情為目標，約定若是誰能先上了慕容情的床，就是勝利者，賭輸的人則必須負責分攤今年度的公司尾牙，由高階主管提供的獎金。

慕容情望著夕陽漸沉的山谷盡頭，依舊冷淡的說：「只是覺得有些疲倦，或許是因為加班多了。」

「若是你想回去休息，只是欠缺離開的理由，我可以幫你……」廣誅說著看了眼在人群中心的玉辭心，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雖然總裁說今日公司全員放假，但是我覺得無論如何還是進公司一趟比較好，萬一有什麼臨時需要處理的事務，才不會耽擱了。」

慕容情沒有立刻回話，只是兀自凝望著遠方火紅的夕陽。

依稀記得……今天似乎是個特別的節日。

想起近半年前情人節的一夜，心中的惆悵像是近晚的天色，一分分的繪上濃重的色彩。

趁著慕容情心不在焉的眺望遠方的時候，仔細的端詳著站在眼前的人。

幾次在碎島集團碰面，不是在開會，就是走廊上偶然擦肩而過，並沒有機會好好仔細注意過業界聞名，容貌和攻擊力齊名的冷血律師的模樣，只記得慕容情有著相當精緻的五官，以及一身冰冷的氣息。

因為今日純粹是為了參加宴會而著裝，慕容情不似平日在法庭或是出現在碎島集團總公司時一身嚴謹厚重的西裝，上身穿了件墨綠色的七分袖襯衫，搭配白色，剪裁俐落合身的休閒褲，繫著一條白色皮面銀色扣環的細皮帶，顯得輕鬆卻又不失莊重。夏季的衣服布料單薄，貼身的剪裁，將慕容情修長的腿與飽滿的臀形襯托得份外出色。

視線停駐在慕容情長垂至腰際的黛青色長髮，隨著向晚的山風撩撥而起伏飄盪，半遮著時隱時現的纖瘦腰身。即使慕容情一臉的冰冷，卻仍然無法抑止他人的遐思，反而因為難以親近的冷漠，勾起了更多的征服慾。

雖然並不想理會明顯的搭訕，但是來此時，是玉辭心親自驅車搭載，玉辭心是宴會的主人，不可能中途突然離席，若是想提早離開，勢必得搭乘其他人的車子回到市區。

慕容情思忖了片刻，抑止不了想離開的欲望，還是淡淡道：「麻煩你了。」

＊＊＊

雖然無法拒絕慕容情提出的讓夷參隨行的要求，但是在廣誅的極力堅持下，慕容情還是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一路上，廣誅不斷地尋找各種話題試圖攀談，慕容情則始終有一搭沒一搭的冷淡回話，只是兀自望著窗外。

不想讓廣誅知道自己的住處，但是若是請廣誅送他回到辦公室，沒有好的理由又怕難以擺脫對方。

慕容情一面思忖，一面隨口指路，讓廣誅載著他繼續往市區而去。

雖然慕容情明擺著拒絕靠近，但是卻仍然無法澆熄身畔的人的綺想。

覷了眼一直明顯心不在焉的慕容情，廣誅試探性的問道：「現在已經七點四十分了，而且我們都到了市區了，乾脆吃過飯再送你回去？」

「我不餓。」

廣誅不死心的繼續往下問，「慕容律師條件出眾，雖然單身，想必過得也不寂寞吧？」

跟著慕容情已半年，對於慕容情的性子多少有些體會的夷參聞言，忍不住蹙起眉，想開口卻又礙於廣誅的職位，只好隱忍著不說話。

「我的私生活應該沒有向你交代的必要。」藍眸冷冷一瞥，透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怒意。

「你誤會了，」廣誅連忙笑了笑，「我只是想多瞭解你而已。」

「這種瞭解，慕容情消受不起。」慕容情毫不客氣的強硬回話。

「我只是開個玩笑，何必如此認真？慕容律師應該不是開不得玩笑的人吧？」

無法控制的思念著常常藉由玩笑以化解尷尬的香獨秀，慕容情益發煩躁，臉色頓時更冷了幾分，「真是抱歉，我這個人就是既死板又無趣，讓你失望了。」

「凡事總有個開始，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廣誅努力想示好的說：「若是你不喜歡這種玩笑，讓你覺得被冒犯了，我很抱歉。別生氣了吧？」語罷習慣性的伸出手，想拍慕容情的肩頭，慕容情卻迅速往車門邊閃避。

伸出的手撲了空，廣誅頓時一陣尷尬，惱羞成怒的說：「都已經是成年人了，也不是第一天出社會。你身為律師，應酬的場合應該也少不了，又何必裝得一副清高的模樣？」

慕容情聽得臉色一青，幾乎忍不住翻臉，但是礙於與玉辭心的合作尚未終止，不想和廣誅鬧得太難看，只得緊抿著絳唇不發一語。

夷參忍不住低喚了句，「執行長。」

不理會夷參的制止，廣誅繼續往下說：「我身為碎島集團的執行長，年收入上千萬，中意你，想找你玩玩，也不算是侮辱了你。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慕容情沉著臉，轉過頭盯著窗外不發一語。

忍著怒氣隨意往窗外看，不意瞥見頗為熟悉的街景。

總覺得街道很眼熟……

「既然你沒有異議，那麼……」

覷著紅燈停車的時機，慕容情立刻解開身上的安全帶，猛地打開車門，在此起彼落的喇叭聲裡快步衝往對街。

「律師！」夷參吃了一驚，想下車，但是燈號已變。

＊＊＊

越想越生氣。

惱怒的拚命往前大步疾走，連拐了數個彎，法院的大門頓時映入眼簾。

原來方才隨手亂指，竟然下意識的往前往法院的路而去了。

停下腳步，抬頭看著法院，慕容情只覺得滿腹的鬱悶，瞬間湧了上來。

就算到了此地，也不見得能夠遇上香獨秀，而且就算遇上了，也不能說些什麼。

他究竟是來這裡做什麼？來自尋苦惱嗎？

越想越煩悶，對著法院的大門，幾乎被滿腹的鬱氣噎得喘不過氣，市區裡因為地形而散不去的暑熱，似乎益發熱了，燒得人心煩意亂。慕容情步伐一轉，快步走向對街，直奔法院職員停車場前的便利商店。

＊＊＊

衝進便利商店，瞬間籠罩全身的冷氣，令因為煩躁驟升的體溫降了不少。

在飲料架前停下腳步，想打開玻璃門，才突然想起因為身上的衣服衣袋太淺，再加上原本是想出席飯局，所以並沒有帶錢出門。

慕容情懊惱得直想捂臉呻吟，卻也無可奈何，只好憤憤不平的盯著飲料架又看了一眼，而後轉身走向便利商店的大門。

從瞥見慕容情衝進便利商店，就立刻彎下身，藉由陳列架遮住自己，注意著慕容情的一舉一動的香獨秀，將慕容情所有的舉止看在眼裡，一時不知該不該笑。

他一向知道自己的運氣很好，但是加班時突然心血來潮想買杯咖啡喝，也能遇到想見的人，上天待他真是不薄。

見慕容情快步走向大門，香獨秀連忙從飲料架上多抓了瓶咖啡，迅速結帳。

＊＊＊

香獨秀追出便利商店，左右望了一眼，很快的搜尋到了心情鬱悶的緩緩往街口而走，拿著手機正想打電話給豔無雙的慕容情。

「慕容律師。」

聞聲猛地停下腳步回過頭，卻險些撞中快步走過來的香獨秀，慕容情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為著險些發生的意外一怔，回過神後，看著微揚唇角的香獨秀，慕容情咬著唇忍耐了下，還是止不住想笑的衝動，索性別過臉悶笑了幾聲。

「雖然我不知道是誰惹惱你，但是天氣已經這麼熱了，就別再火上加油了，」香獨秀牽起慕容情的手，將咖啡瓶放進慕容情的手中，「很涼快吧？」

「謝謝。」

看著微低頭看著咖啡瓶淺笑的慕容情，香獨秀低聲道：「怎麼又到法院來了？」

慕容情沒有回答，只是打開手上的咖啡瓶，輕啜了口。

「難道……專程來看帥氣無匹的我？」

慕容情沉默了下，正想開口，卻被香獨秀捂住嘴。

對上慕容情探詢的眼神，香獨秀微微一笑，「若是又只是勸我放棄的話，我想我已經聽很多了。」語罷俊容一垮，可憐兮兮的瞅著慕容情，「雖然我自信過人，但是被拒絕太多次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慕容情聽得心裡一痛，不由得微攏黛眉，香獨秀則收回手，瞟了對街的法院一眼，「雖然我也想找你多聊幾句，但是我是突然跑出來的，不能逗留在外太久。今天是七夕，雖然我不在意，但是其他人還在等下班。」語罷朝慕容情一笑，「我先走了，保重。」

錯愕的看著香獨秀話剛說完，旋即步伐如風的衝過街，眨眼已到了法院停車場門口，慕容情幾乎是反射性的大喊：「香獨秀！」

香獨秀略停了下腳步，回頭朝慕容情揮了幾下手，而後頭也不回的迅速走進法院。

怔愣的目送香獨秀消失在視線範圍，慕容情有半晌仍回不過神。

「不要走……」低聲喃著來不及說出口的話，一直到此刻，他才發現原來不知何時，深深牽動著他全部的心緒，糾扯著他所有的思考，早已不是不知何時能夠清償的滅村之恨。

無法控制的凝望著已無人影的停車場門口，木然在街頭又站了半晌，一直到緊握在手上的咖啡瓶已徹底褪去了涼意，慕容情才黯然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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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