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24 【羅黃】春夜之戀（十八），8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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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cemium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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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30樓發表於: 2010-06-06 00: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臭皮
黄泉只需要……捡果子吃。。。开玩笑的，这样随便乱捡果子会拉肚子的。。。
他們的確是面對很大的壓力，不過若能苦中作樂，其實生活也會很有趣的^_^~

回 me0737
其實個人理解的愛在這裡至少有一部份表現為不分彼此的理解和尊重。
所以兩個人各有分工而無法相舍，這樣才可以因為環境的改變而情性不移。
把愛情看作是一個整體，我選擇了黃泉負責內在的精神而羅喉負責生活的部份，看起來怎麼都讓人覺得是種力量不對等的戀愛，但個中滋味只得自己體會，大家分工不同而已。
好吧，這些都是無聊的想法，最多也就只是個觀點或理想，文中能表達成什麽樣子自己也不知道。

廢柴感掃把星+1，我自己都不知道為毛會這樣寫……因為我是黃泉飯？我有不好的預感。。。

回雯寶
他怎麼打算都沒用……要安穩地生活首先要把戶口本改了，於是在戶籍上他不是前朝遺族。所以被拉去了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無論什麽後果都得自己承擔，進退不得。
不過其實這件事一點也不複雜。。。因為他很快就會回來了……
哈哈哈

頂端

facemium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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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31樓發表於: 2010-06-06 00: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七

走之前的三天，羅喉本以為黃泉會將所有的情緒一如既往地藏在心底，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但這次那人卻出乎他意料地直截了當地表露出他的不滿。

黃泉在不滿或憤怒或悲傷時，常做的事就是發呆。就如他即將離開家園的時候一樣。

羅喉習慣于在傍晚時牽著他的手看他的臉，而往日的黃泉雖不會放開他的手，卻常會別過臉去叫他別看。
那不是他在害羞，羅喉很清楚。他很清楚黃泉只是不滿被看的感覺，那是一種被動的、被觀賞的、像是缺乏尊重一類的東西。但羅喉從來沒有停止過自己的行為，他會伸手捧過黃泉的臉，或者直接用掌心感受他臉頰上的溫度，來回摩挲，直到黃泉忍受不了轉過頭來跟他熱烈地親吻為止。

但這幾天的黃泉任由他看，一言不發。
發呆，對，就是發呆。他望著院子裡初開的白色女貞，橙黃的夕色灑了他一身。

羅喉從他狹長木訥的雙眼中感受到人們常說的憂鬱的淒美，甚至於因這樣的感受而有了泫然欲泣的感覺。他在恍惚中以為黃泉哭了，但仔細一看，那人仍然面無表情。
所謂的貴族，不外如此，也只能如此。即使在困苦中仍具有不事生產與勞作的倦怠，而悲涼就是從這樣的倦怠中生出來的無聊的變體。

從心底來說，羅喉對於黃泉的狀態感到非常滿意，但他更願意看到會笑會打會鬧脾氣發牢騷的黃泉，所以他握緊了手中的手，讓兩個人的十根指頭交融得更為緊密，“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去幫誰，誰贏了，對我們都沒好處。”他以前朝遺族的身份參加剿滅前朝餘孽的叛亂，怎麼想都覺得複雜頭大。
“所以找准了機會我就會回來。”

“你是不是在發燒？”黃泉忽然轉過頭來，挑眉看向他，“你的臉紅得不正常。”

“早先是有點頭暈……聽你一說，好像又是這麼回事了……不過，問題應該不大吧。”

黃泉忽然撒手站起來，抖落了粘在袍子上的白花。羅喉為手心忽然失去的溫度一顫。

“我去找大夫來給你看看吧。”

黃泉是不想留在他面前吧。他分辨出他聲線中不同於往常的顫抖，是害怕自己因情緒的累積而失態麼？羅喉不由失笑。他知道自己會對黃泉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但沒想到這樣的影響竟是如此之深。

大夫來得很晚，那是青黃色的螢火蟲已經開始飛舞了，房檐下的燈籠不斷有燒著翅膀的飛蛾掉下來。
羅喉在門口靠著睡著了，夜裡的涼風又讓他在咳嗽中醒來。他一睜眼就看著黃泉灰頭土臉地打著燈籠帶著個一臉不屑的村醫站在院門口。

黃泉不會責怪他不顧自己的身體，似乎也懶得去說。
但他看到黃泉臉上有淤青的時候，忽然想起先前村民如何將玉秋風的死推到他身上的。黃泉天生不會說什麼討好人的話，天生就是一副天底下人都是他孫子的表情，長得再漂亮也不易討人喜歡。所以羅喉幾乎能想像他在請求大夫的時候花了多大的力氣。他不忍去看黃泉身上到底哪些地方有泥跡，他不想知道這些泥跡暗示的資訊。
可是那人有沒有在人前跪下，有沒有被人推倒在地上——這樣的念頭卻不斷在腦中盤旋。

他沒有讓那大夫進到院子裡來，踹了人一腳，算是把他所不知道的黃泉所受的委屈都還了回去——雖然他知道這遠遠不夠。

黃泉瞥了他一眼，逕自進屋了。

羅喉轉頭看到黃泉時，那寥落的飛蛾殘屑又掉了下來，他抓準時機將即將落到黃泉頭頂的帶著火星的灰燼拂開，而後一步上前，攔腰將人抱住。

黃泉握住他的手，只道了一句“早去早回”。

羅喉是在軍隊隨行的大夫那裡得知自己換的是肺炎的。到了軍隊裡，一開始只是覺得頭很痛不太想吃飯，後來就覺得身體總是在冒著虛汗了。
他夜裡咳嗽很厲害，吵得同帳的人睡不著覺，半夜裡爬起來要他提到大夫那裡去了。後來一經診斷才知道他這個病不太適合與人同帳。於是就將他送去了後勤部，負責搬運兵器糧食或者收撿死屍。
再後來，他病得難以動彈，軍隊就將讓他自己回來了。
前前後後加起來不到半個月。

回家的後半段路幾乎是用爬的。他身上沒有錢財，只有軍裡火頭拿的幾個大白饅頭，一路連摔帶爬地回到自家小院門口時，手中那根用來支撐身體的木棍都已經斷掉了。
但當他看到迎出來的黃泉一副快發黴的樣子，他不由得開心地笑了。

“我算是早去早回了。”他說完這句話就倒下了，似乎看到黃泉氣惱得哭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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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煌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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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9)

32樓發表於: 2010-06-06 00:3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早去早回是件好事...

但是你這樣回來黃泉也不可能笑得出來

想到黃泉去請大夫的時候和羅喉用爬的回家就很心疼  QQ

看了前幾篇，讓我覺得占有欲太強還蠻恐怖的  = ="

這不知是好是壞   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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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皮

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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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1)

33樓發表於: 2010-06-06 00:4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羅喉最後一句話算滿幽默的...
這叫因禍得福嗎？
希望不會因為少一人就捉黃泉去補/_\|||
應該不會吧~~黃泉戶籍上應該是"妻"(黃：去死\皿/凸)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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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寶

千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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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6)

34樓發表於: 2010-06-06 00:5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雖然平常矜持
面對別離不免傷懷
黃泉也真是=ˇ=...

這種被排斥的生活
也難怪他們寧願獨居了
村民真的過分ˊˋ

羅喉你真的說到做到:早去早回
但也不是這種回法啊
肺炎QAQ很嚴重QAQ
黃泉好心疼啊......
我也好心疼了= =.......QAQ~

您的回覆是我的發文動力壓Q\\\Q~~~

歡迎大家來我噗坐坐閒聊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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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cemium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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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35樓發表於: 2010-06-06 11: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澄煌夜
可以偽稱是好事嗎……？
最希望的就是，有愛就有未來……這實在是理想過頭了。。。
謝謝看文哦~

回臭皮
就是因禍得福！還豔福不淺一一
臭皮姑娘說的“妻”讓我笑得捶桌了，就像武后的稱呼一樣，實在令人心動不已~~~~~~~~
萌得顫抖~~
謝謝臭皮姑娘的回帖~~

回雯寶
黃泉非常不滿的就是，他和羅喉同樣具有去軍隊的資格，但羅喉完全不跟他說就填了名字……
鬧彆扭是必然的= =不過我本人不太喜歡各種各樣的誤會和糾結，所以脾氣發發就夠去鳥~

謝謝雯寶的支持~

[ 此帖被facemiumiu在2010-06-06 14:1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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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cemium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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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36樓發表於: 2010-06-06 11:3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八

在羅喉離開的這短短半月之中，黃泉一直維持著一種恍惚的狀態。

羅喉在走之前手把手地教他怎麼使用廚房，直到黃泉自己拿著勺子仿佛就能燒出一鍋好菜來的地步。但事實上羅喉回來的時候，那鍋蓋已經有半月未曾揭開過了，裡面儲備的食物早就凝結成灰褐色的亁塊，因這連綿的陰雨天氣而生了黴。就像他本人一樣。

他不知道羅喉有沒有從某種程度上看出他自暴自棄的心理，那種吃不吃也無所謂，究竟吃了多少吃什麼都沒關係的心態。
不過羅喉走的那日清晨，他一直背對著人在睡覺，他知道那人揉著他的頭輕聲道別之後，在床邊坐了很久，從啟明星微淡的光芒漸漸隱去，一直到天空中覆蓋了青灰的雲。
後來羅喉說了一句“好好吃飯，好好照顧自己”，才歎了口氣離開。黃泉就是在那刻明白羅喉到底洞悉到他所有的想法的哪一層的。

他在羅喉離開後半個時辰才慢騰騰地爬起來，而後順著那人離去的小路一路跟著走了三裡地。後面三分之二的路程是沒有路的，但他知道羅喉到底走過什麼地方。
小徑徹底被飛蓬和蘆花所覆蓋，遠遠望去，便是灰茫茫的一片。
他每踏一步都能感受到這一步曾被誰人踏過的熟悉與眷戀。就像那人每走兩步就回一次頭，而後凝視著他一般。
他在那片飛揚的蘆花中不停打噴嚏，頭髮被花枝支起來，掛住，扯疼了他，他又回頭去拉回來。
拉回來的時候，他像是看到了誰，於是往水邊走。後來才發現是那個同樣一頭白髮的蒼月銀血。那頭白髮被天色染得發灰，混同在蘆花蕩裡，很難分辨出來。

“我死了？”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大白天看見一個已然故去的人。

“沒有，只是我想來看看你。”蒼月銀血說著，便笑著走過來，摸摸他的頭。這是他常做的動作。這讓他幾乎能感受到那雙手的柔和與親切。

他皺起眉頭——這就是他不願羅喉揉他頭髮的原因，他心中始終保留著對於這個人的回憶與歉意。而羅喉往往是深知此事而故意為之，仿佛在與一個已然死去的人較勁。

黃泉對於羅喉的那些古怪的堅持從來都不抗拒，也不大可能接受。徵兵填名字而完全不跟他商量又或者是把他辛苦找來的大夫趕走，在旁人看怎麼都會覺得羅喉是個剛愎自用自以為是的傲慢的人。但處於與他同等地位的黃泉即使為此生氣也沒有責怪的意思。他的不滿多是一種無聊的、毫無理由又無所不在的東西，是從心底與他所在的環境的抗拒。
十幾年由來如此，只是因為羅喉的出現而略作改變，有了對世間紛繁色彩的眷戀，而因此對自己所經歷的一成不變的生活感到幾分熱愛。

他只因羅喉和曼睩與他同在而感到京城色澤絢爛。而在他逐漸明白這一點的時候，沒有這兩個人的世界讓他更覺灰暗。
可他最初、最美好而持續不斷的生活就是在京城的楊花中度過的。
那個時候他從來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也對家人無微不至的照顧感到理所應當。同羅喉第一次牽手、第一次碰到鼻尖、碰到臉頰、碰到薄薄的雙唇，也會跟所有少年一樣生澀地臉紅。

他總是風風火火地將羅喉和曼睩拉去看新上的戲，看了一半又嫌它無聊，大罵特罵地吵著出來，再之後則是趁夕暉未散父母未歸，叮叮咚咚跑到白樓三層喝個盡興。月月重複，樂此不疲。直到後來，他牽著的兩隻手有了形狀和溫度的變化，一隻手柔軟而溫涼，另一隻手堅韌而滾燙。
他被這另一隻手抓住了，便再也掙脫不開了。那只溫涼的手也在此時識相地離開。

感情在不斷加深變廣的肢體接觸中日益急躁而讓人不知所措。黃泉那時並不知道自己所懷的是怎樣一種感情，也不知道羅喉對他是怎樣一種感情。直到他自發地翻動著手心手背撫弄在槐樹下熟睡的羅喉的臉，那人忽然坐起來，兩人撞到了鼻尖，幾乎觸碰到雙唇的時候，他為自己那一瞬間的失神而驚訝。那種失神並不同於一片空白的茫然，而是帶著某種更深層的期待和渴望的。

羅喉就是在這時抱住他，用自己的臉貼著他的臉，慢慢地磨蹭，而後拉開一絲絲留戀不舍的距離，又即刻覆上來，笨拙而生澀地親吻。
那個時候他們都不大，也沒有過這麼多的經歷，但心情卻如現在一般，總是那麼急切。他會咬到羅喉的舌頭，撞到那人的牙齒，腦子“嗡嗡”地響，所處的地方、周圍有什麼人，那都是從來不必在意的。
黃泉時常會想，如果當時不是因為曼睩碰巧路過，他們會不會就在那時拔掉對方的衣服。答案是肯定的，而若真如此，他也必然會家人發現，而後換來一頓暴打，再然後就該是一屋子女眷哭哭啼啼，可憐他被打了。

現在的院子裡種著的槐樹，到了夏天也會落下漂亮的白花，這時常讓黃泉不由自主地爬到樹上去，在枝椏和樹葉和清香的花瓣間往下望，似乎能偷窺到當日那兩個滿臉通紅傻頭傻腦的少年。即使是花瓣和毛毛蟲都落到身上了也渾然不覺。

【待續】

——————————

【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不對黃泉作細緻的容貌描寫的= =|||||
想到那張臉，我腦中首先出現的就是四個字，“傾國傾城”，然後就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等等等等……
那張臉好看得會讓我臉紅啊！orz，我變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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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1)

37樓發表於: 2010-06-06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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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我剛看到也是想"啊，這張臉是女角的話會多麼傾國傾城呀"
當然黃泉的魅力不只是他的臉，還有他那傲嬌直性拗強的個性u///////u
真的是容貌滿分魅力滿分傲嬌氣滿分的人呀~~(心)

這篇有兩小無猜青春無悔的感覺~~好青澀呀
所以不只羅喉，其實黃泉也早握住他的手了
看他依著羅喉可能行逕的路走下去...好心疼
明明不滿卻不願講...明明不捨卻不能說
幸好只有半個月...羅喉再晚一點黃泉可能已經死了...(嚇)

喜歡大哥呀~~黃泉能惦記他的感覺真好Q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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