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03 【佛缘】欢喜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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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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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6)

樓主發表於: 2021-11-03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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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3 【佛缘】欢喜禅

佛剑分说x素续缘

佛剑分说修行时，曾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某山中有狐妖之子，貌若好女，冶容风姿，一见令人不舍。有优婆塞亦在山中修习，欲入空门。一日，优婆塞取水解渴，恰好见狐君在泉边读经，甚为惊奇。他问：“原来这山中也有向佛之人吗？”狐君听了粲然一笑，随后消失不见。
到夜间，优婆塞又见到狐君。狐君手执莲花行来，道：“我奉命来与比丘双修，入明光境界。” 优婆塞心生警惕，拒绝说我不是比丘，也不奉行贵宗密法，还请你速速离去。狐君听后泫然欲泣，三步一回头。优婆塞不为所动，双手合十祝颂，道：若诸世界六道众生，其心不淫，则不随其生死相续。汝当及时回头，早渡迷津，踏菩提路。话一说完，优婆塞证道功成，为上尊者。

至于故事真假，因时日长久早已不能分辨。

佛剑讲完故事，身旁的叼着草根翘起二郎腿的素续缘却问：“那狐君呢？他到底是密宗派来令优婆塞改换门庭的教徒，还是末法时代的魔？”

佛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讲故事的人并没有告诉他狐君最后的结局是怎么样的。狐妖之子，是伤心欲绝还是沉沦爱恨，是大彻大悟还是惑乱人心，都没有人知道。人们只记得优婆塞战胜欲念，功德圆满的胜利。

素续缘不一定需要佛剑的回答。

因为他会自己寻求答案。

尘封数年的桃花酒被启封，甜腻醉人的酒香登时弥漫开。佛剑侧头望去，素续缘从生火的炉子上拿起酒壶往嘴里倒酒，本来端正束着的珠冠有些歪斜，披散半肩青丝。仰头喝酒时有淡黄的酒液沿着脖颈留下，朱唇丹脸白玉壶，活色生香。

佛剑连忙回头。

素续缘注意到佛剑的动作，莞尔道：“莫非续缘是天魔乱佛，前辈不愿目见？”

素续缘完全继承了父母二人的好容色，即使少年华美狠若修罗成为过去，在说出这句天魔乱佛时，佛剑还是在瞬间感受到一种不可莫名的警惕感。分明清清湛湛，偏生一缕异色。佛剑忍不住再一次望去，那眉山绕烟，水眸迷雾，一丝笑意在唇边。

观音相，天魔身，多诡辩，乱至道。

不对，不对。

待佛剑要诵经静心，素续缘已将那炉子推远，整个人依偎过去，上半身伏在他肩头，喃喃道：“若素续缘当真是天魔降世，前辈愿意降服我吗？”

“续缘，你着相了。”

“我若是那狐君，一定不会让优婆塞拒绝。”修长的手指自佛剑后背的脊椎骨一路往上，指腹按过后颈，滑到下颌轻轻按住，素续缘与他对视着，笑说：“你今日来此，不就是受人嘱托来渡我吗？”

江湖传言，清香白莲之子一朝失心，堕落到与邪魔为伍，滥造杀业。其人容貌性情大变，喜怒无常，奈何医术术法皆属一流，不知给正道使了多少绊子，将讨伐而来的门派弄到灰头土脸地滚回老家。更可怕的是，他学了他爹舌灿莲花的缺点，不知蛊惑了多少无辜百姓为他卖命。眼下他爹不知死往何方，大家一筹莫展之下只能请出佛剑来制服这个妖孽。

于是佛剑独自来到素续缘的山头。

“续缘，莫再沉沦。你并非天魔降世。”素续缘眼尾挑出一段艳红，华丽衣饰随着动作一件件剥落，黄金鹅毛扇若有若无地挑逗着隐秘所在。他再一次靠近佛剑，两具身体紧紧相贴，在佛者的耳边吐气轻语：“佛对阿难言：‘淫心不除，尘不可出。’你连看我都不敢，又怎么敢说自己两眼空空，六根清净？”

双腿交缠腰肢，双手搂住脖子，沾满酒香的唇摩挲佛剑微凉的脸。桃花酒芬芳的酒香在佛剑的鼻尖萦绕，他终于睁开眼，想要推开素续缘，反而被一双幽深寒眸吸住。

“在你眼里，我是乱法的天魔还是守心的信徒呢？”右手沿着衣领往下，慢条斯理地解开银白袈裟，触及到薄绢中衣，再探进去便被佛剑分说抓住手腕。他眉宇间隐隐有怒气浮现，阻止道：“素续缘，速速醒来！”

“你不敢回答吗？！那个故事里的狐君只是优婆塞证道的一关，又有谁在意他的结局。而我今日入魔，也不过是你修行的一环。既然如此，不若让我放肆，也好成全邪魔之名！”

话到此处，素续缘的脸上已不复端庄温和之态，神色间尽显邪气，衬着俊秀底色则又更加邪美，更加奇丽，只怕多瞧上一眼就被摄魂夺魄。眼前的人是通往地狱里燃烧的红莲业火，是山渊间神出鬼没的精怪。巨海惊澜掀起万丈狂涛，兰摧玉折扫落无限残红，极端的爱，极致的恨，所有人都臣服在他摄人的气质，迷惑人心的诡谲邪说之下。

倏然，他吻住佛剑。单手用力撕扯两人的衣服，常年掩盖在衣裳下的身体格外显白。面对肌肤相触，佛剑的心里第一次闪过荒谬和无奈两个词。“佛祖割肉喂鹰，相信佛剑分说这样的牺牲，世人一定能理解吧。”素续缘的魔气源源不断地由内而外散发，行为也越来越出格，两人颠倒在草庐内，佛剑始终闭目不肯多看他一眼。

素续缘终于大怒质问：“佛剑分说，你不肯渡我吗？！”

佛陀慈悲，天魔降世。

末法时代，是到来还是结束？

“续缘，你看到什么？”

“我看到什么？哈哈哈哈哈我看到你呀，庄重高洁的圣行者。”他头发一甩，抓起佛剑的手按在心口，神情痴迷地表白着：“你感受到了吗？我恋慕你呀，续缘对你思之如狂，爱入骨髓，以致恨不得把全天下反对的人都杀光了哈哈哈哈哈哈……”

乱套了，一切都乱套了

佛剑被素续缘强行喂酒入口，从未饮酒的圣僧脑子涨得疼，下意识地想运功抵抗。难以掩盖的魔气彻底笼罩整座草庐并向四周不断蔓延，所到之处一片死寂，独剩那窗外一树灿烂桃花灼灼盛放，在妖风摧动下卷起漫天花雨，随风旋进屋内，沾衣染袖。

唇是热的，舌头是软的，手指在胸口处流连，扇柄却强行分开双腿。素续缘一掌将佛碟扫开，跪坐在佛剑身上，疼与颤被完全激起，却也更加使人癫狂。“佛剑分说，何不与我同坠无间？”银舍利彻底被魔气冲蚀，现出佛剑俗家模样。他一把按住素续缘，上下颠倒，让欲望和索求进一步深入其中。素续缘眼见修罗之态，便如大胜一般，笑意更甚。弓腰回应间，青丝相绕，脖颈相交，满室酒香催人倒。

眼前桃花易醉，揉碎残红，是春夜好雨倒浇红烛。素续缘抬手挽住佛剑的手臂，引他沉沦孽海，饮遍情露。稍重的喘息在屋内回荡，身下的衣裳被压出褶皱，佛剑用力地箍住素续缘，如侍奉佛祖一般，虔诚无比地吻上每一寸肌肤。腰腹传来的热气逼得素续缘两眼通红，眼角挂泪，他按住佛剑的头颅，嚣张地问道：“你也爱我如爱佛祖一般吗？”

“魔欲执吾手，怎会有错？”

素续缘终于落下泪来，任由魔气将两人拉入无边地狱。就算业火化灰，万劫不复，他就不信修罗和天魔不能把这虚伪世界撕开裂缝。

“那你，就随本座一道——魔渡众生。”

耳边隐隐传来魔女邪灵的颂歌，妖魔乱舞，搅乱尘世。这出魔渡众生，是十方恶魂赠予人间最丰盛的礼物。三光尽掩罢，众生为我裙下臣罢！

魔渡众生。

魔渡众生！

欢喜至极矣！

心琴际会闲随鹤，匣剑时磨待断鲸
LOFTER/冲呀 ID：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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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1.03 【佛缘】欢喜禅